分卷阅读228
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舍,在地上又摸到了几根比较坚韧的藤蔓,扯过来,继续围着树绕圈子把庆阿叔捆起来。
他怕庆阿叔再挣断,所以绑了根又根,把庆阿叔从头到脚,捆了个结实,庆阿叔在藤蔓枝条里面“嚯嚯”的叫着,陈阳知道,这个困不了他太久,过不会儿,他就会挣开追上来。
陈阳找准了来路,拔腿就跑,同时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尖口,把那口舌尖血,半涂在自己的眼皮上,半抹在手心,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终于跑出了树林,到了大马路上。
此时,陈阳也顾不上走夜路的规矩,狂跑了起来,鬼打墙已经被舌尖血给破了,只要不让庆阿叔追上,就没事了,陈阳阵狂奔,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路上跑着,跑得气喘连天,实在没力气了之后才停下来,扶着膝盖在那里换气,突然,陈阳觉得自己肩头上动。
他毛骨悚然,以为是庆阿叔跟在他后面了,立刻反手抓。
没想到抓在手上的,却是个小小的,肉乎乎的身体,接着,就是声,“爸爸,痛——”陈阳额头上的汗收,看着被他拎在半空中,荡来荡去的鬼婴,他借着劲头,手伸出来,抱住了陈阳的手臂,开始往他身上爬。
陈阳呆呆地看着他,这货不是睡觉去了吗?又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第126章 祠堂
鬼婴出现了之后,路面立刻风平浪静了起来,好像刚才的阴森可怖都是陈阳自己想出来吓唬自己的样,陈阳看着自己身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手上横七竖八的伤口,血还没有凝住,滴滴地顺着指尖淌下,掉在地上。
陈阳让鬼婴趴在自己肩上,不用想都能猜到,他肯定是躲开了魏林清偷跑出来的,还不知道魏林清什么时候会追上来,想到魏林清发现鬼婴偷跑时的脸色,本来绷着脸的陈阳,也不由得松动了起来。
实在让人牙疼,陈阳看了眼趴在自己肩头上,高兴地咿咿呀呀地乱叫的鬼婴,他身体轻飘飘的,随着陈阳的走动,而起伏,看着陈阳看过来,先是胆怯地看了陈阳眼,接着大胆地伸出手,保住了陈阳的脖子,还蹭了蹭他的脸。
这撒娇的动作,陈阳面皮抽,忍了忍,没把他甩开。
鬼婴看,有门,立刻得寸进尺地想挂到他胸口上,陈阳哼了声,鬼婴立刻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含着自己的手指,趴在陈阳的肩头上,委屈地叫了声,“爸爸。”
陈阳没理他,他在想事,今天庆阿叔突然诈尸出现在他面前,让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出了什么变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预感让他有点焦躁。
趁着黑夜,陈阳摸到了魏时那个小卫生所门口,敲了敲门,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打开了,魏时把他让进来,看了他肩头上的鬼婴眼,迫不及待地开口就问,“出了什么事?我等你大半个晚上了。还有,他怎么还跟着你?”
陈阳把路上的事说了遍,至于鬼婴为什么还跟着他,他也不知道原因,所以干脆跳过了那个问题。
魏时用手敲了敲桌子,脸沉思,“你说最近怪事怎么这么,以前也没有啊。”何止是没有,以前魏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哪里像现在,似乎随处都被暗中潜伏着的东西窥探着样,搞得魏时也成天疑神疑鬼的。
魏时摇了摇头,饭口口吃,事情件件解决,摆出萝卜带出泥,总会有真相大白的天,至于陈阳提到的庆阿叔,魏时想了想,“等庄里的事忙完了,我们去他坟头上看下,如果真诈尸了,怕是会害死人,总要解决掉。”
对这个陈阳没什么意见,要说对付这些邪门的东西,当然还是魏时这种专业人士比较好,像他这种半吊子,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陈阳很有自知之明。
魏时把陈阳身上的伤口做了下处理,然后把病床收拾了下,让陈阳睡。
时间晃而过,这三天时间,陈阳足不出户,每天照三餐吃魏时给他熬的药,那个药比黄连还哭,还带着股腥味,魏时说是给他补阴胎带走的阳气和精气的,不要看现在他还生龙活虎的,要是不吃点药,等年纪大点,神气衰弱下来,就会百病缠身。
陈阳喝药的时候,鬼婴就跟前跟后,魏林清也出现过几次,不过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好像在忙什么事样,陈阳对于他撒手不管,惯着鬼婴跟在自己身边的行为,很是不满,偏偏不管是对着鬼婴还是对着魏林清,都发不起火。
个那么小,你发火他就哭给你看,哭得黄河倒流,到最后,还得自己去把他哄回来,不然,他就会直哭,直哭,也不知道那么小的个子怎么怎么眼泪水,哭得陈阳烦躁了,干脆把他揍了顿,他也不挣扎,还是哭,哭到最后,连魏时都受不了了,给陈阳熬的药越来越苦,陈阳没办法,只好面部扭曲地去哄他。
个总是满脸温文尔雅,你说什么都受着,端然如玉的样子,让你想说也说不下去。
这三天里,魏庄都是平平静静的,连个小浪花都没有,魏时也故意找借口见了魏峰跟魏明,他们两个跟平时差不,言行举止没有点异常,如果不是对陈阳很有信心,魏时都要怀疑他说的那些有关魏七爷的事,是不是因为产前忧郁症而出现胡思乱想,当然,他没把这个猜测告诉陈阳,要是告诉了陈阳,魏时想到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魏庄祠堂,只有魏七爷那房替换家主的时候才会打开,其他时候,都是关着的,就算是逢年过节,宗族祭祀,也不会打开,上次开启的时候,还是差不甲子前,魏七爷当上家主和族长的时候。
那年,魏庄的祠堂连续开了两次,魏七爷的亲哥哥,也就是族兄弟里排行第二的魏明清,刚承嗣了三个月,就出意外死了,当时还没成年的魏七爷,就被匆匆推了上去,顶门立户。
这晃眼,近六十年,匆匆而过。
好像生锈了样的祠堂大门,终于再次打开,发出沉重的吱嘎声,积得几寸高的灰尘,扑簌簌的落下来,下面着的人,满头满脸都是,阵咳嗽和拍打声传来,魏庄里的人,年纪大点的,脸唏嘘,互相之间感叹着月岁的流逝,年纪小点的,脸好奇,对这从未打开过的祠堂探头探脑。
其实这个祠堂也没什么好看的,灰扑扑的个大院子,院墙足有丈来高,从外望去,只能看到几个房顶,里面是两进的院子,前面是承嗣仪式用的厅房,后面则是溜儿屋子,木门上挂着几把大锁,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