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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他从箱子里拿出个透明的玻璃瓶,从里面倒出来些水状的液体,再在里面加了些粉末,接着,他小心地把那块葬玉放了进去,过了刻钟之后,才把它拿了出来。
拿出来之后,就用刚才那张黄符纸把洗过的葬玉包了起来。
等魏时把这切程序有条不紊地做完之后,他就拿出手机,坐在床边,动不动地看着魏宁,魏宁被他的目光盯得后背发凉,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事实证明,魏宁的预感还蛮准的,他刚想开口问魏时刚刚那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嘴巴张合,就是发不出点声音,喉咙里好像被鬼卡住了样,发出“咯咯——咯咯咯——”的怪声。
眼睛暴突,脸色青白,手指在床上胡乱地抓着,身体往上挺挺的,跟在打摆子样,这切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此时,魏宁早已经失去了神智,双眼发直,嘴巴歪斜,口水从嘴角无意识地流下来。
这就是个变了痴呆的样子。
魏时拿着手机,在旁边把魏宁现在的情况录了下来,录完了段之后,他把葬玉从黄符纸里面拿了出来,接着,脸肉痛地把黄符纸烧成了灰,嘴里念了几句咒语,接着,又把葬玉放进了隔夜的夜露里泡了几分钟,再用两根手指把葬玉拿出来放在了魏宁的眉心上。
放上去,本来正在发痴的魏宁,立刻安静了下来,脸色渐渐平和,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魏宁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魏时和陈阳头挨着头,挤在起,正看着手机,指指点点,嘻嘻哈哈,两个人正笑得蛮开心。
魏宁觉得奇怪,“你们在搞么子路?笑成这样。”
魏时忍住笑,把手机递了过去,“你也看看就知道了,哈哈。”
魏宁把手机接过来,上面正在演段视频,视频里面,跟他长着张脸的人,正跟个痴呆样的流口水,嘴里呜呜哦哦,不晓得在说些什么——魏宁脸色会儿发白,会儿发青,会儿又发黑,变个不停。
他拿着手机,仔细又看了遍,不得不承认,魏时这招确实绝。
屏幕上那个神志不清,口水直流的人,看起来点实感都没有,却又是现实里确实发生过的事。
魏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太可怕了,比走邪,比真的见鬼还可怕得!不晓得什么时候他就真的会变成视频里面那副样子,想到这,魏宁的脸色就惨白惨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办法把魂找回来吗?”
魏时脸色整,摆出张正儿八经的脸,“宁哥,有这块葬玉在,暂时还没得事,不过,人的三魂七魄是体的,丢魂丢得太久,就难得找回来了,就算后面勉强找回来,也会有各种后遗症,像是记忆力衰退,脑子变迟钝、老是走霉运等等,因此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走丢了的那魂魄找回来。”
魏宁听得心里面那个寒啊,赶紧点头,表示严重同意。
魏时又喝了口水,接着说下去,“另外,你现在魂魄不全,等于是只脚在阳世,只脚在阴世,再加上你本来八字轻,火焰低,所以现在根本就是个移动的招鬼机,那些鬼只要看到你,肯定就会有事没事都往你身上凑,在魏庄还好,要是出了魏庄,我看用不上两天,你就会被鬼给拖到地下去。”
魏宁听得脸色发青,“你的意思是我最近都不能回城了,除非把这件事解决了?”
魏时重重地点了下头,“没得错,就是这个意思。这事很麻烦,我在想要不要把我那个便宜师父找来,他道行高,办法比我,现在魏庄里怪事太了,总让我心里发毛,好像会发生什么大事。”
魏宁沉默了会儿,“就算在魏庄,还不是样,我在外面的时候,根本没得这些邪门事。”
他在b市生活了那么年,从来没遇到过什么怪事,顶做几个噩梦,醒过来,白天的太阳光照,就忘得差不了,这次才回魏庄久,怪事就接二连三的发生,让他措手不及,慌里慌张。
陈阳直在旁边听他们讲话,这时候,突然插了句,“宁哥,那是你没丢魂之前。”
魏宁颓唐地叹了口气,“那到底该怎么去找那丢了的魂?”
他小时候也听魏妈妈提起过小孩子丢了魂,父母就到庄子口去喊魂的事,那些父母,拖长了声音,在暮色中,遍又遍地喊着自己家孩子的名字,直到入夜,直到把孩子的魂喊回来,往往喊到后面,父母的声音都完全嘶哑,发不出声了,还在喊,远远听上去,撕心裂肺,让魏宁想起“杜鹃啼血”这几个字。
小孩子魂不稳,容易走丢,但是也容易找回来,倒是大人,魂魄稳固,与肉身早就契合,般来说,不会出现丢魂的现象,旦出现,那事情就难办了,是难得找回来,不是在庄子口喊几句就行得通的;二是找回来之后也难得重新归位。
窗外传来做道场的乐声,唢呐,呜呜咽咽;平鼓,砰砰呛呛,间中夹杂着道师的念经唱和声,抑扬顿挫。
香火味弥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三个人,个发呆,个抽烟,个摆弄自己的医药箱子,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
魏时让魏宁尽量想想,那天晚上在魏三婶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魏宁就把前前后后的事,仔仔细细,无遗漏,全都说遍,除了他忘记的那部分,至于那部分,魏时也没有追问,个人在散魂状态下经历的事情,是记不住,也记不清的,就好比你能要求个痴呆把昨晚上你给他讲的“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童话故事明白复述遍吗?
魏宁听了会儿,忽然开口说,“阿时,能不能先把那个在魏庄里面布下‘鬼遁’的人找出来?”既然事情全无头绪,乱成团麻,不如就把眼前能找出的问题先解决了,再抽丝剥茧,层层深入,总有云散月出的那天。
魏宁觉得这会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第33章 凶煞
魏宁睡了觉之后,头重脚轻的症状好了很,以前那块拿在手里都凉飕飕的葬玉,在没得办法之下,只好挂在脖子上。
他起来,床就被失血过的陈阳占了去。
陈阳倒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据他说,他这个人八字硬、阳气重,那些鬼物看到他都是避着走,这是他刚生下来,他奶奶抱着他去算八字的时候,几个算命先生异口同声的判词。
这边陈阳躺到床上就打起了鼾,那边魏宁和魏时两个出了门,到了堂屋里,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