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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

    心里直打冷战,等了会儿,看那个灯笼、那只手还是没有动静,看起来不像是要找他麻烦,魏宁顿时心里松。

    他游到了岸边,拖着脚步走上了岸,岸边上全都是烂泥,他屁股坐在了那些烂泥上,喘着粗气,以他现在虚弱的身体,能从河里扑腾上岸,着实费了把力气。

    等魏宁上了岸,那只手忽然拿着那个白纸灯笼,把它放在了魏宁脚边上,然后,直接消失了,魏宁有些发怔地看着这幕,过了好久,才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拿过脚边边上的白纸灯笼,举到了眼面前,仔细看了看——和魏庄那些白纸灯笼没得两样。

    魏宁撑着烂泥,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脏不脏,随手在衣服上抹了把,接着,他茫然地看着四周。

    荒野茫茫,长夜漫漫,雾气浓重,不辨方向,到底他该去往何处?

    就在魏宁不知道该怎么办,低着头打算像无头苍蝇样随便选个方向就走的时候,耳边传来阵叫唤,“魏宁——魏宁——”声音虚虚实实,似有若无,魏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晃了晃头,然而,声音还是随之而至,他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直觉上就想跟着这个声音走。

    当然,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无星无月,无日无夜,魏宁在这荒野中,踟蹰独行,脚步拖沓,身体沉重,不知过了久,久到他手里的白纸灯笼,发出“扑扑——”两声轻响后,熄灭了。

    魏宁迟钝地移过了视线,看了眼,又茫然地抬起头,看向了天空,总觉得时候快到了。

    果然如此,阴沉沉的天幕上,个惊天动地的暴雷声,轰隆响起,震动了整片荒野,万物都在其中战栗,魏宁也身不由己地摔在了地上,接着,那个暴雷离他越来越近,很快,道划破天际的闪电劈中了魏宁所在的那块土地。

    巨响之后,片寂静,只有地上留下个白纸灯笼。

    “宁哥,魏宁——”魏宁听到了这声声叫唤,他睁开眼,声音嘶哑,如同鸭叫,“阿时——”

    魏时就在他床边上,正脸欣喜地看着他,“宁哥,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在他旁边的是,居然是陈阳,他抽着根烟,吊儿郎当地看着魏宁,指着魏时说,“阿宁,你再不醒,我身上的血都要被这小子抽干了。”

    魏宁看到他手腕上几道深深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在自己床边上,还放着个碗,碗底还有些残留的鲜血。

    魏宁扯起嘴角笑了笑,“发生了什么事?”

    魏时手里拿着碗东西走过来,“你前两天不是走了魂吗?我今天才发现,你走的魂根本就没回来,只不过有人用了法子把这事暂时给压了下去,结果就是你特别容易走邪。”

    魏宁听得眉心直跳,把魏时拿过来的那碗东西,慢慢地喝光,“你不是说魏庄里面干净吗?这也叫干净——”他苦笑地用手指着自己。

    魏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下巴,“本来是干净啊,谁晓得昨晚上那帮子做道场的搞什么鬼,居然做了个奇门的‘鬼遁’,把附近所有有的没的东西全招了过来。”

    魏宁会儿听到这么的事,脑子里乱哄哄的,正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打不起精神,连口都不想开,倒是旁边的陈阳,满脸都是好奇地问了出来。

    “什么是鬼遁?”

    第32章 发痴

    魏时把碗接了过来,放在边,侃侃而谈,“鬼遁就是通常说的奇门遁甲里面的奇门九遁之,其他还有什么天遁,地遁,人遁等等,鬼遁的格局组成是‘天上六乙合九地,临于杜门鬼遁取’,说白了,就是有人搞了个阵法,把那些在附近游离的鬼魂全都聚到了个地方,以达到些目的,大部分都没得好事。”

    魏宁喝了那碗里的东西之后,冰冷、麻痹的手脚终于回过了劲,缓和了点。

    他慢慢地动动手动动脚,活动身体,刚醒过来的那会,他的手脚好像没长在自己身上样,全都失去了知觉,魏宁表面上不露声色,心里面早就沸反盈天,要是就这么瘫了,那他后半辈子不是生不如死,还要拖累已近花甲之年的魏妈妈?

    有时候,人怕的不是自己身上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而是怕这件可怕的事带给身边的人深的苦痛,魏宁也未尝不是如此。

    当魏宁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又能自如活动的时候,他心里面大大的松了口气,有种将要坠入地狱的时候,又被拉出来的如释重负,到这时,他才有心力去听魏时的解释。

    陈阳在旁边听得蛮有兴致,纯粹当成了听奇闻怪事,“那到底是什么人做了这个鬼遁的局?”他直接把“鬼遁”这个阵法,说成了玩老千的时候做的局,这个不伦不类的对比,让魏时诧异地看了他眼。

    魏时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做道场那几个人中的个,不过,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花这么大的气力,总不可能是时兴起,哪个会这么无聊。”

    魏宁在边默默听着,“阿时,你刚才说我怎么了?”

    魏时想了会儿,好像不晓得从哪里开口,“宁哥,我说了你可别急,总有办法。”

    魏宁点头表示同意,“你说,我听着,我不急。”

    魏时指了指放在魏宁脑袋边边上的那块葬玉,“宁哥,你前几天在魏三婶家里,散了魂魄,到现在还没找回来,就靠这块玉暂时压着,要不是这块玉,你早就变成个痴呆了。”

    魏宁额头上冒出了点细汗,有点不太相信,“我怎么没得点感觉?”

    他觉得魏时就是个“半溜子”,明明是个赤脚医生,却喜欢装神汉,现在又来危言耸听,吓唬他,明晓得他就怕这些七里八里的邪事,魏时从小时候起就个性古怪,颗好苗子长成了个歪脖子树。

    每次,魏宁用这些话和魏时抬杠的时候,魏时就脸认真地告诉他,自古巫、医不分家,在古代的时候,巫者往往兼了医生的职责,现在,他只不过是返璞归真,追本溯源——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成语有这样乱用的?又被魏宁通笑。

    魏时看魏宁有些不以为然的神色,也不生气,他把那块葬玉拿过来,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医药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张黄符纸,黄符纸上用上等朱砂画了个看起来像宝塔的鬼画符,在宝塔两边,是两行咒语,那字写得歪七扭八,根本看不懂到底写的是什么,跟医生写的药方子样。

    就这么个东西,魏时却慎而又慎地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