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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之临阵磨枪 作者:恺撒月

    冷道:“香贤山庄不过如此。”

    顿时四周又响起哄笑声。

    香贤山庄终究在他人地盘上做客,此时纵使庄中人人愤怒,却也只得转头看向为首之人。

    为首者,正是胡岩风。

    他终是自场外圈椅上起身来,自剑童怀中的剑鞘里拔出长剑,步步迈入场中。

    这山庄少庄主走得极稳极沉,步履间有龙象之威,观战诸人仿佛感受到无形压力,竟不觉齐齐噤声。烈日之下,竟成片死寂,唯有呼吸声连绵成片。

    这青年年纪轻轻,气势却如山岳龙虎,扑面而来,令人胆寒,此时沉声道:“展龙,君子不趁人之危,我待你歇上片刻。”

    这嗓音铿锵,竟震得演武场外名弟子不觉后退几步,只觉眼前这青年身形高大,仿佛巨人般,令人生出胆怯之意来。

    唯有同他对峙之人,却将这凛然气势视若无物,正如高山巍峨,大川磅礴,面色如霜,轻轻甩长剑,衣袍随之微微摆动,为他平添几分翩然若仙的风姿。展龙道:“区区几个杂兵,连热身也不够,你若再推三阻四,休怪我剑下无情。”

    展龙声未停,剑已至,众人只觉眼前花,耳畔骤然炸开声金属交鸣。

    铮!

    声脆响,展龙剑斜刺,胡岩风提剑急挡。

    铮!

    再声脆响,展龙剑再撩向腰下要害,胡岩风移步错腰,回剑再挡。

    铮铮铮几声撞击连成线,这二人身形兔起鹘落,残影缭乱,竟叫人目力难追。

    声音静止时,展龙气定神闲,银白剑尖纹丝不动,离胡岩风咽喉不足半指。

    胡岩风左右手各握剑,左手剑压在展龙剑身,右手剑却被展龙两指稳稳夹住。

    胡岩风年少成名,三年前于试剑会上以双手剑力克群雄后,少有敌手,昨日击败展长生时也不过用了右手剑。

    如今与展龙过招不足十招,非但被迫出了双剑,如今竟还落在下风,不觉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展龙却仍是面无表情,只道:“承让。”

    随即松指收剑,嚓声轻响,便将长剑入鞘,转身离了演武场。

    演武场四周静了许久,方才爆发出震天欢呼。

    展长生时看得怔愣,突然手臂紧,扭头看时,却是展龙拉了他离开演武场,大步向前走去。

    他不由跌跌撞撞跟随展龙离了演武场,脚步踉跄,便叫道:“师兄……”

    展龙松手,冷声道:“叫我什么?”

    展长生时踌躇,迟疑道:“……哥哥?”

    展龙那冰雪般的容颜方才稍稍舒展,应道:“嗯。”

    这玄衫青年恰巧停在株青松下,阳光透过松枝,斑驳洒落,映得他身周光辉璀璨,仿佛灵光映射般。

    展长生只味望他,忘乎所以,目眩神驰,不知今夕何夕。

    展龙却又道:“胡岩风是贵客,只能点到即止。”语气不无遗憾。

    展长生不觉失笑道:“胡岩风十招内败给哥哥,颜面尽失,如何还嫌不足?”

    展龙冷哼道:“他既然挑衅展氏子弟,就理当有送死的觉悟。”

    展长生不觉微微垂目,叹道:“是我学艺未精。”

    展龙却抬手轻抚他头顶,“他年长你三岁,分明胜之不武。”

    展龙眼中,他这胞弟自然是千好万好,宠溺得紧。

    展长生心头暖流甜蜜,他时只觉展龙这言语极为陌生,仿佛他从未听过,却又十分自然,仿佛理当如此。

    他微微失神,展龙却也不管他,二人默然并肩,回了后山院中。

    展龙又随他进了小院,方才道:“今日无事,我陪你练剑。”

    展长生立时展颜笑开,个雀跃落在院内平地,拔剑做个起手式,肃声道:“师兄请!”

    展龙只反手握了剑鞘,轻描淡写刺出剑,冷淡道:“无旁人时便叫哥哥,若再记不住,当罚。”

    展长生只觉那平凡无奇的剑竟如天罗地网般罩下,他接连挪腾转移了数次身法方才险险挡住,趁势反刺剑,又追问道:“哥哥要如何罚?”

    话音才落,眼前人影突然消失无踪,展长生不觉愣住,右臀突然挨了抽,抽打声清脆响亮,顿时火辣辣疼痛蔓延开。

    展龙慢条斯理收了剑鞘,并不开口,却分明摆出副“你若再问,我便再罚”的架势,眼神尽在展长生腰身臀腿来回流连。

    展长生不觉又气又恼,面色涨红,转过身提剑就刺,随即鼓作气劈、撩、削、缠、粘,将所学的剑招尽数施展出来。

    展龙在这急雨般的剑招中却如闲庭信步,不时出言指点:“手腕用力;招式不可用老;这步迈得过了……”

    展长生听得用心,不觉间静下心来,专心同展龙过招。

    二人练了个时辰方才停下,用了午膳,小歇后又道练剑、读书、习字,不觉间就已星斗满天,夜深人静。

    灯花闪了闪,有人轻轻叩门时,展龙方才放下书卷,问道:“何事?”

    那仆从恭声道:“掌门请大公子明日到前堂叙。”

    展龙道:“知道了。”

    那仆从便道声告辞,悄无声息离去。

    展龙便起身,又在展长生头顶轻轻揉抚,“夜深了,你好生歇息。”

    展长生见他要走,不觉竟生出无穷眷恋,放下手中书卷,反手拉住展龙袍袖,悄声道:“师……咳,哥哥不如同我起睡。”

    展龙略皱眉,只道:“长生,你如今成年了,怎能总缠着哥哥。”

    展长生却斜眼看他,只道:“哥哥不喜欢被我缠,只管开口便是。”

    展龙却不开口,只垂目看他,片刻后扬声道:“阿礼,备热汤。”

    门外小厮似是早已习惯了,只问道:“大公子可是要住下?”

    展龙转身,只低声道:“嗯。”

    门外阿礼同展龙的仆从起应道:“大公子、二公子稍等!”随即脚步匆匆,显是去预备了。

    展长生便抑制不住嘴角上弯,二人洗漱完毕,同榻抵足,展龙褪了外裳,只着素白中衣,浓黑长发披散枕上。转头看展长生笑意盈盈,便随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