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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地看着胸有成竹的燕秋尔。

    燕秋尔转头看着燕生,笑着问道:“你可还记得先前与那骆时起饮酒的情形?”

    “自是记得。”可有什么不对吗?

    燕秋尔白了燕生眼,而后道:“这座府宅被商贾私下里称作是‘帝府’,说明燕家在他们心中有如帝王般,凭骆家的地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帝王左膀右臂的服侍吗?今日在那酒肆,骆时与他的那个随从是直接跟着我二人进入包厢的,将酒菜端进屋的人是唐管事,当时骆时与他的随从皆未表露出丝毫的惶恐,那随从还理所当然地侧身为唐管事让路,之后为骆时斟酒的也是唐管事。”

    燕秋尔的话说得有头没尾的,可在座之人却都明白燕秋尔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齐渊重新审视了下燕秋尔,沉声说道:“燕家虽被人奉为帝王,却从未摆出帝王之资,主君是谦逊有礼,你所言之事并不能代表什么。”

    燕秋尔并未急着反驳齐渊的话,而是转眼看向袁旭,问道:“那袁管事以为呢?”

    齐渊是燕生的老师,如今年事已高,早就退居幕后,居于洛阳只在幕后为燕生出谋划策统筹全局,外人待燕家何种态度,齐渊可不如袁旭体悟深刻。

    突然被点名提问,袁旭也没有太的顾忌,不怕损了齐渊颜面,直接开口道:“五郎君所言确实可供参考,齐先生不常与人应酬,想必没什么感觉,只是我与人应酬时还从未替别人斟过酒,托主君的福,咱们虽没有尊贵的身份,却也受人礼待,敢接燕家管事所斟之酒而不露丝毫惶恐的怕也只有那两位老家主了。”哪怕只是虚词,那些人也会假装惶恐以自降身份来讨好燕家。

    “原来如此。”齐渊副受教了的表情,而后又看向燕秋尔道,“可这又如何能说明是骆家逢变而非是骆家心怀不轨?”

    回答齐渊这话的人却是燕生。

    “都是狐狸,若真心怀不轨,岂会表现得这般明显?”摆明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可非是商贾应为。

    燕秋尔点头附和道:“今日那骆家主仆的行为举止分明是种习惯而非刻意。”

    “那么这位……这位郎君的意思是,你与主君今日所遇到的骆家主并非是骆家主本人?”有人看着燕秋尔猜测道。

    燕秋尔嘴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未见过骆家主,故而也不知寻常的骆家主是何种言行,因而无从判断。”

    没想到说得正尽兴,燕秋尔却在这里兜住了,心思正七拐八拐地做着各种猜测的众人这下可给憋住了,纷纷转头看向燕生,等着他们的主君为他们解惑给他们个痛快的。

    燕生沉吟片刻,偏头看着燕秋尔,满眼笑意道:“心中已有人选?”

    燕秋尔耸耸肩,眼中也有笑意流转,道:“大概吧。”

    四目相对,燕秋尔知道燕生又与他想到处去了。

    见燕秋尔还是不肯开口先说出他的结论,燕生伸手揉了揉燕秋尔的头顶,而后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案上写字。

    见状,燕秋尔也点了茶水,在桌角写下字。

    两人先后落笔,却是同时写完,探头看眼对方写的字之后,两人便相视笑。

    然而上首的两个人是心有灵犀了,坐在下边的众管事却是心痒难耐了,左等右等也没人给他们个准信,有按捺不住的顾不上主仆之礼,直接冲到桌前去看那两个快要干掉的字,这看心里就是惊。

    淮?这整个天岚国里,名号里带着淮字的就只有人,那便是远居南方的淮安王。可骆家怎么会与淮安王有关联?淮安王又为何伪装成骆家前来洛阳准备参加商联会?

    商联会虽有朝廷监管,却从未有朝中人士参与,淮安王的意图又将说明什么?

    “主君?”终于得到答案的管事们却是因着这个淮字加茫然了。

    若当真是淮安王介入,他们该怎么办?

    ☆、第95章 嚣张的“男宠”

    燕生终究是没将朝堂之争与管事们细说,只交代众人要留个防心,而后做好了布防,便结束了今日的议事,拉着燕秋尔的手往闲居回。

    燕秋尔跟在燕生的身边,不言不语,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身后跟了条尾巴,他实在是不好当着别人的面给燕生难看。

    燕生见燕秋尔拘谨,这路终于是走不下去了,转身看着板着脸的齐渊,好笑道:“先生要不声不响地跟到何时?”

    齐渊冷哼声,怒道:“直至主君愿听老夫言之时!”

    燕生无奈,只得牵着燕秋尔转身,直视着齐渊道:“先生请说。”

    齐渊却是瞄了燕秋尔眼,而后又是声冷哼。

    燕秋尔撇撇嘴,识趣地说道:“既然齐先生有话与主君说,秋尔便不打扰了。”说着,燕秋尔便松开燕生的手,抬脚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不用说,燕生见燕秋尔往门口走,立刻就将人拽了回来,沉声问道:“去哪儿?”

    “我与三哥道来的,三哥还在邸舍等我。”燕秋尔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耐着性子回答燕生的问题。

    燕生抿嘴盯着燕秋尔看了会儿,突然对唐硕吩咐道:“唐硕,去将三郎君接来。”

    “唐管事留步!”燕秋尔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说话的同时抬脚就在燕生的小腿上狠狠踢了脚。

    “唔!”燕生不防,被踹了个实成,疼得蹙着眉不解地看着燕秋尔。

    唐硕是习惯了,可燕秋尔这踹可吓了齐渊跳。燕家上下可没人敢随随便便踹他们主君脚,而且还踹得理直气壮,踹完了还敢跟主君瞪眼。

    这小家伙是谁?难道不只是个男宠吗?可他为何这般嚣张?

    齐渊将之前的所有对话回忆遍,突然发现这小家伙是管他们三郎君叫三哥的,难道也是燕府的郎君?是西苑的?有关常安燕府东西两苑的事情齐渊自然非常清楚,可西苑的郎君又为何会……齐渊带着满腹疑惑又将燕秋尔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遍。

    “你够了没?”燕秋尔瞪着眼睛气呼呼地看着燕生。

    “我怎么了?”燕生不解地反问。

    “燕生,我看你离了常安城之后胆子大了不少啊!”说着,燕秋尔又踢了燕生脚,“你是嫌自己口碑太好所以想给自己脸上抹点儿黑?还是你觉得燕老夫人窝在你那常安燕府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嗯?你是觉得燕家的管事们太忠心了所以想给他们点儿离开的借口,还是觉得其他商贾把你的地位放得太高所以给人个摔打你的机会?你是嫌弃日子过得太平淡了所以想找点刺激吧你!”

    燕秋尔越说越气,狠狠瞪着燕生也不解气,话音落时便又踢了燕生脚。

    “别踢,疼。”燕生敏捷地往后退闪开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