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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手做农夫第13部分阅读

      捡枚杀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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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需要以手作筷、吃相极不文雅的零嘴吃食。

    “不打算尝尝?”林同耀抬眼低问。他面前的空碗碟里已经装满了各道

    菜的精华部分,鸭腿、鸡腿、鱼肚肉、虾仁,以及一汤碗满满的长寿面。

    “今天你是寿星公。呵呵………赶快吃哦,不够再点。”苏水激替他添

    满了菜面之后,自己也舀了一小勺豌豆玉米熬成的碧玉羹,小心地喝了起来

    。

    “你多吃点。浑身上下没几两肉。”林同耀闻言,似有不悦地蹙蹙眉。

    也夹了只脆皮鸭腿放到了她碟子里。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苏水激皱皱鼻,不过也没婉拒林同耀的好意

    ,夹起鸭服斯文地咬了一小口,抬头朝林同擢笑笑,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

    眼波一转,“噗嗤“一声笑了出声:“我知道你为何不肯让大宝跟看来了,

    若是有他在,没等我们开吃,半桌菜就下了他的肚了。每每想到田大宝对鸡

    腿鸭腿等荤食的热爱,苏水激就忍不住想发笑。

    林同耀睥了她一眼,难到自己在她眼里就只是一个与十二岁少年抢吃食

    的男人吗?暗暗摇摇头,夹了一夹块狐鱼肉,挑干净骨刺,才放到她碗里。

    “吃吧,冷了不好吃。”

    “好。”苏水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她喜欢吃鱼,却因不擅挑刺,所以大多数时候宁可放弃。

    正文 054 不死心的陆婉儿

    陆婉儿已经在“福盈门…”珠宝铺门口站了小半个时辰了。她明明见到

    那个令她念念不忘的男人走入了对面的“伍沁斋。”酒楼。本想跟进去,却

    不想之前遣了贴身丫鬟青玉到诗社送词谱,自己又素来不带荷包,因为平时

    抢着请她吃饭的男人太多,压根不需要她掏荷包付账。所以,这次,陆婉儿

    只好干站在“福盈门。”门口,双眸紧盯对面进出“伍沁斋。”的宾客。生

    怕又错过了他。

    陆婉儿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要问出他的名字与住处。他不来找她

    ,那就换她去就他。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她如此迫切地想得到。

    想她陆家大小姐在繁洛城好歹也是一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才女级美人

    。多少男人为了一睹她的芳容,并有幸约她小游一番,天天排徊在陆宅门口

    。

    可是,自从七月七那晚遇上那个男人,确切地说,应该是她一眼就看中

    了那个气质冷然功夫不弱的男人后,她就害上了相思。此后,又在街上偶遇

    了两次,虽然一次是他对自己不理不睬,另一次则是自己远远地瞧见他却还

    未来得及上前招呼。

    但是,陆婉儿就是有这种感觉,他会爱上自己。这样的男人,要么不爱

    ,一爱就惊天动地。她相信自己有令他爱上自己的魅力,换言之,她陆婉儿

    想得到的男人,迄今为止还没有得不到的。

    祜了帐,苏水激将剩下没有吃完的一大半菜让小二哥

    用油纸包了起来,暂时寄存在大堂柜台,打算回家前再过来取。还有足足半

    只椅鸭、大半只富贵鸡,准备带回去给小纯小雪当晚餐。至于田大宝,苏水

    激额外给他买了一只小巧美味的麻油林鸡,也是“伍沁斋。”热销的外卖菜

    品之一。酷爱鸡腿的田大宝应该会喜欢。

    两人相携着走出了“伍沁斋。”大门,打算慢慢走去繁洛湖,散步兼消

    食。

    “公子。”当陆婉儿看到总算从“伍沁斋。”出来的林同擢,欣喜不已

    。低头整整衣衫”随即上前唤道。

    “公子”奴家陆婉儿,见过公子……”陆婉儿迎面拦住林同擢,佯装羞

    涩之意,半低着头柔声招呼。

    依着林同耀而立的苏水激,闻言一愣,方才明白适才在楼上包间看到的

    那一幕,也明白了原来能让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陆姑娘翘首以盼的人竟然是

    林同耀。

    “公子…………。”陆婉儿稍稍抬眼,眉间媚态横生,眼底烟波轻转,

    似是有着千言万语要与他分说。

    苏水激心底泛起一丝不可名状的酸涩。如此美丽大方的女子”想必任何

    男子见了都会喜欢吧?眼角扫向身侧的林同耀,只见他冷凝着脸,瞧不透丝

    毫情绪。

    蓦地,腰间被他轻揽,一个转身,就与陆婉儿全然两个方向而行。

    “阿耀…………。”苏水激低喃着他的名。不明白他的举动。

    而另一厢,陆婉儿也急急唤道:“公子,七月七一面,奴家一直………

    …一直记着公子…………可否请公子告知婉儿名讳,好让婉儿不日可登门造

    访。”。

    陆婉儿不是没有瞧见与林同擢相携而立的苏水激”不过,傲慢如她”丝

    毫不把已是妇人装扮的苏水激看在眼里,更不愿意去相信眼前这个打扮低调

    、性子看似泛陈可欺的纤小女子正是自己意中人的妻子。

    林同耀蹙眉地抬头看看正猛的日头,这大中午的,居然还有如此恬不知

    耻的女人,站在大街上向一个陌生男子讨要名讳。

    揽紧身侧的苏水激,感觉到她的身子较以往有些僵硬。低头看看她,不

    解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虽然正午的日头是有些猛,不过已入深

    秋,不至于被晒晕吧……”问我吗?我没事……”苏水激愣了愣”收回兀自

    遐想的思绪,垂着眼睑轻轻摇了摇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在担心他会喜

    欢上陆婉儿吧。

    “什么叫问你吗?不然还会问谁!…”林同耀不悦地皱皱眉,搂着她的

    腰慢悠悠地往繁洛湖踱去。对于身后那姜愤交加的陆婉儿,丝毫没有收在眼

    底。更别说放在心上了。

    他的女人,自始至终只会有一个,也只会是她苏水激。

    陆婉儿盯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压在眼底的嫉恨明显浮现。她不敢相信,

    那个男人,竟然一而在再而三地罔顾自己,无视自己。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究竟好在哪里?居然让清冷漠然的他甘愿伏低轻问。

    这种殊荣”该是由自己独享的。

    陆婉儿越想越愤恨。无奈,深映于心的男人已然走远。她依然不知道他

    姓什名谁”也不知道他家在何方。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真的是入了自己的眼,上了自己的心。

    难道,她,陆婉儿陆家大小姐,平素围着自己转的男人无数,到最终却

    只有害单相思的命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相思,还要她继续到何时方才

    罢休?

    不!不!不!她绝不放弃。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自己心潮澎湃、神魂颠倒的男人,她才不愿意相信

    两人的缘分只浅到如此地步。更何况,现在的她,想放也已放不下了。

    那个男人,注定是她的。

    不肯透露名讳,不肯告知宅址是吗?

    她不信用钱买不到她想要的信息。

    她陆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深秋的繁洛湖依日很美。

    虽然没有接天连叶的夏荷迎风轻摆,但有湖岸相映成

    趣的红枫,与幽静的碧波互为倒影。

    踱到那张曾经落座的石凳,苏水激拉着林同擢坐下,看着不远处偶有波

    纹漾过的湖面,苏水激浅笑低语:“阿耀,那个陆姑娘真的很喜欢你呢……

    ”这个问题,她已经纠结了一路了。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自己吧。

    有谁知道,在绣架前,举手投足堪比皇后般雍容华贵的苏家大小姐,竟

    然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呢!许是受水滟的话影响太深吧。她那个同父异母

    的妹妹苏水滟,不止一次地强调过:以自己这种深闺女子的柔弱性子,鲜少

    会有男人真心爱上。

    于是,苏水激也曾不止一次猜测,林同耀之所以娶她的缘由,多半是因

    为自己救过他吧。她苦涩地摇头失笑。

    “?…”林同擢闻言转头看向她,半晌才蹙眉低语:“别胡说。”。

    什么陆姑娘,什么喜欢他?这个小女人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让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一而再地再而三地枯上自己,他还嫌烦呢。若不是

    答应了身边这个小女人在外不得随意动用武功,他早就一记玄风掌,将之震

    出百米外了。哪还轮得到对方在自己耳边乱嚼舌根瞎造谣呀!

    偏偏她苏水激,竟然还敢笑着调侃自己。难道那个姓陆还是姓骆的八婆

    说了那么多足以致人误会的话之后,她居然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吗?

    想及此,林同耀有些气闷,挺直脊背端坐,双目瞪着湖面的红枫倒影,

    瞬间冷凝的氛围让苏水激有些洗神。

    他,这是在生气吗?气自己不该大肆评价陆婉儿的言行吗?毕竟,对方

    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呢。自己这么一说,无疑是在嘲讽她的胆大妄为。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她的名声?

    “我…………。”苏水激抿了抿唇,“对不起………我只是………。”

    她断断续续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为什么说对不起?。”林同擢不是没有听出她语调里的懊恼与自责,

    盯着湖面淡淡地开口。

    “阿耀,我…………若是你认识陆姑娘在先,还会娶我吗?。”她吞了

    吞口水,一鼓作气问出庸扰心头多时的话。其实,她原本更想问的是,他喜

    欢自己什么。只是因为自己救了他吗?

    林同耀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她问这句话的时候,一直低垂着头,双

    手紧张地搁在服上,手里攥着的丝训早就被她绞地皱不拉几、不成样子。而

    她,却依然没有注意。

    她这是在担心吗?怕自己移情别恋?

    林同耀又气又笑地轻叹一声,随后伸手扶住她的肩,揽到了自己怀里。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他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或许我的不擅

    言辞,让你误解了我的心意。水激………你在我这里……”他拉着她的手,

    抚上他厚实沉稳的胸口,停在心跳最明显的地方,久久不肯松手,“这里,

    只有你……”他再度肃然地强调。

    “阿擢…………。”苏水激再也忍不住地扑入他怀里,“对不起,我该

    信任你的…………不该如此小心眼,……。”她哽咽着急急表达自己的歉意

    。

    他对自己的疼宠,对家里的付出,她该是最了解的。怎么可以因为一个

    毫不相干的外人单方面的只字片语,就怀疑起林同擢的真心呢?莫怪他刚才

    会生气了。

    “我很高兴…………。”林同耀头抵着她的发顶,含笑说道:“你会这

    般在意我……”他曾经以为只要留在她身边,可以不求她任何感情上的回报

    。只是,随着时日的递增,他才发现,自己是何其需要她的在乎与重视。

    感情,原来真的是需要双方共同补给的。

    看在那个姓陆或是姓骆的八婆,让自己心爱的女子这

    般在意自己,他决定,即便再有下次,他不会出手玄风掌。当然了,真的忍

    无可忍了,他会考虑让自己徒儿出手。

    正文 055 田婶的担忧

    初冬来临时,林同耀又带着田大宝与狼崽小纯,进了一趟大室山,猎来

    了最后一批尚未冬眠的野物,这次除了小纯与大宝竞赛式地狩到三只椎子、

    一只野猪、一窝野免外,林同耀竟然捕到了一只正于入冬前四处觅食饱肚以

    供整整一季寒冬好眠的熊瞎子。

    这不,扛来之后,林同擢在南院的河岸边足足忙了两天,总算把熊皮完

    整地录离了熊身,并将一只一人多高,两人宽的熊瞎子剖堂净肚,熊身则被

    齐整地分害成了四大块。劳家、田家,一家一块,且每家各带一只后掌,剩

    下的两只前掌,清水浸泡了一个时辰后,用料酒和盐巴稍稍掩了会儿,就用

    大葱、香叶爆炒、炯炖。两大块熊前身,一块搁坛子里脆渍,待脸透了准备

    风干做腊肉。另一块涂抹了盐巴、香料后,架在篝火上做烧烤。两只狼崽自

    从出了大室山后,还没有吃过烤肉呢。这下,算是成全了它们。

    面这次猎来的其他野物,逢赶集的时候,被林同擢与田大宝带去繁洛城

    。自从数年前,大室山有凶兽吃人的流言传出后,集市上已经许久不曾有野

    物出售了。何况还是这么活蹦乱跳的。故而,三只摊子、一只野猪,卖得了

    八两的好价钱,林同擢给了田大宝五两,毕竟,这些出售的野物是大宝和小

    纯合力猎得的。而那窝野兔,二大三小,也都由田大宝带回了家去喂养。

    苏水激觉得家里的那一大窝免子就够她忙得了。搬来繁花镇后,第一次

    猎来的两只野兔,怀孕的那只雌免已经生了一窝小兔,足足有六只,二公四

    母。野鸡也已育了两窝了。一窝有五只,另一窝得了七只。至于那只被村长

    送来当贺礼的母山羊,前阵子被村长借去与公羊接种,回头产了四头小羊,

    送了一头给自家。故而,南院养殖的小动物已经很繁盛了。林同耀还专门开

    了一垄地”种植喂兔子的胡萝卜。至于小鸡吃的草籽以及羊吃的羊草”则是

    每天清早,林同耀带着大宝与狼崽练功,回来时从秀峰脚下采来的。

    劳家、田家压根没想到,在冬季来临前居然还有熊肉可以吃,特别是美

    味难得的熊掌可以补,开心之余未免担心起林同擢以及田大宝的安危。派了

    家里相对能说会道的婆娘前来,一方面致谢,一方面想通过苏水激劝劝林同

    擢,别再进那凶险万分的大室山了。

    “闺女,我和你劳婶说好了”咱们有熊肉的事,绝对不会外传。只是,

    你也劝劝你家阿耀,别再进那林子了。据说那里不仅有熊瞎子,还有吊睛大

    虫、凶残野狼………总之,千万别再去冒险了啊?你不知道哇,咱们隔壁的

    青天镇,几年前还有不少猎户的,就是因为进了大室山,一去不复返……“

    ……

    田婶极尽所能地想要游说苏水激”希望她将林子危险、千万别进的讯息

    ,如数传达给林同擢。其实是担心自家的大宝。

    虽然近三个月以来”跟着林同耀练武,一副身子骨已经练地无比坚实健

    康。从前的大宝,每逢入冬就要生病发热,今年破天荒地不仅没有生病,还

    不怕冻地仅着两件单衣就够了。

    这样的变化,是田家上下始判未及的。原本他们只是希冀大宝跟着林同

    擢,不会再窜地找不着影就好。同时,学点拳脚傍身,免受其他同龄人甚至

    是比他小的孩童欺负就够了。谁知”三个月下来,田大宝的身手对付他爹还

    绰绰有余。如今得知他还跟着林同擢肆意进出大室山,虽然赚得了五两银子

    和一窝五只野兔。这在六口人的田家,也足够全家上下维持一整年的用度了

    。

    可是,每每一想到,这些银子、野物是大宝冒着生命危险从大室山猎来

    赚得的,田婶的心就提到了嗓子口。田大富也因此几日没有吃好睡好。生怕

    田家唯一的命根子因此出了啥状况。

    你说他心智受损也就罢了”好歹人还好端端地在自个儿跟前时不时地上

    窜下跳呢。可如今,倘若…………哎呀个呸呸…………鸟鸦嘴!田婶在心底

    狠狠唾弃了自己几口。回过神,继续游说起一脸娴静安然的苏水激。

    “是呀,闺女”虽然这野味好吃。可也经不起它们袭击啊。我们知道阿

    耀身手好。可要是有个万一……“……劳婶也在一旁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嗯,两位婶婶放心”阿擢知道分寸的。回头我野会劝他。”苏水激浅

    笑着点头应允。她并非不担心。只是之并几次狩猎,她也提醒过林同耀,他

    都笑着让她安心。说是并没有进入大室山深处。平时不过带着田大宝在林子

    边界让他放开手脚练剑,或是与小纯、小雪赛着轻功逮些野物。而他,则是

    足尖立在高耸入云的竹技上,一边巩固已经冲入十成大圆满的玄冥风云诀,

    同时时刻警戒着四周的动静。若是有凶兽靠近自己一行人百米远,他就旋即

    带着大宝与狼崽离开。如今的他有了她为妻,也有了安定温馨的小家,无论

    如何也不会再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所以,你们尽管安心。阿耀不会让大宝出任何事的。”。苏水激再三

    保证。林同擢肯定不会拿田大宝的安危开玩笑。一如他自己不会放任自己的

    安危一样。被他收在羽翼下的人,绝对可以信任他的保护。

    “闺女,我们田家三代单传,要不是我生了大宝之后伤了身子,今生恐

    怕难再受孕。也不会紧张大宝到如此地步…………。”田婶似是有些哽咽,

    她并非不信任林同擢,只是,大宝是田家的独苗,不能出任何差错。

    若是她事先知晓跟着林同擢练武还要进那凶险的大室山,她是死也不会

    同意拜林同耀为师的。可是,昨个儿自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类似想让大宝与

    林同耀脱离师徒关系的话,宝贝儿子就闹上了绝食,以此来抗议自己。如此

    看来,他哪里还只有九岁的心智啊,活脱脱就是个攻于心计的小大人了嘛。

    田婶不止一次地怀疑起儿子的智商,是否已经痊愈了?不过,如今不是

    考虑这个的时候,最要紧地是,必须说服林同擢,别再带着自家的命根子四

    处冒险了。

    “好。我会转告他……”苏水激点点头。既然田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她是不会让对方为难的。虽然,她确信林同耀并不会让大宝面临任何危险

    。他是想尽快让大宝练成那套厉害的剑术吧。

    “阿耀…………晌午时,田婶和劳婶来过。…”苏水激给刚进家门的林

    同耀倒了盆温水,绞了个湿面训递给他擦脸。

    这两天是播种冬小麦的日子。所以除了清早照例带着田大宝和狼崽去秀

    峰一带练功外,其余时间,林同擢都在田里劳作。大宝则被他放了五天长假

    。小纯小雪则依然留在家里陪苏水激。

    与其说陪,倒不如说是保护。林同耀素来不放心她的安危。

    林同擢闻言挑挑眉,接过面巾擦净有些汗清的脸。

    “田婶说………大室山太凶险…………”苏水激斟酌着说出口的语句,

    生怕林同耀听了不舒服。他对大宝的上心,她都一一看在眼里。虽然明面上

    从不说破,虽然也有板起脸来训戒大宝的时候,但是她就是知道,林同擢对

    唯一的徒儿有多上心。

    “她希望我别带他进山……”林同擢刚听了半句,就定定地接了下半句

    。

    “你…………你没有生气吧?。”苏水激抬头在他脸上巡视。

    “我为何要生气?。”林同耀哭笑不得。

    “呃………毕竟你也是出于好意……”苏水激呐呐地解释。

    “没事。如今他只需巩固即可。进不进山无所谓……”林同擢喝完苏水

    激送上的一大杯野山每茶水,嘴角勾了勾,轻笑着说道。

    “中午想吃什么?…”林同擢起身来到放置食材的橱柜,拨寻着可以用

    作午餐的原料。

    “哦,我煮了什锦饭……”苏水激笑盈盈地小跑至灶台前,掀开锅盖,

    一大锅责啧啧的什锦米饭呈现在林同耀眼前。

    “不是说我回来再做吗?。”林同耀轻蹙着眉,拉过她的手细细检杏了

    一遍,见没有任何伤痕才松手。

    “你这么辛苦,我在家做顿饭又怎么了?。”苏水激边说边拿着锅铲,

    给林同耀盛了满满一大汤碗。继而给自己盛了一小碗。

    “你应该多吃点……”林同耀接过锅铲,给她添了小半勺,将小碗压地

    满满地才罢手。

    虽然看起来如此纤小娇弱的她,拥抱在怀的感觉丝毫不咯手,相反,该

    丰腴的地方,她绝不削瘦。只是,说归这么说,他依然担心她的休质,寒冬

    来临时,刺骨的西北风随便一刮就能将她吹倒。

    苏水激若是知晓林同耀心里的所想,肯定会出言反驳。事实上,自从大

    室山到现在,她的身子不曾有过任何不爽、不适的时候,当然,除了每个月

    如期而至的月信例外。

    正文 056 两情缱绻

    话又说回来,苏水激将她如今这般健康的好休质,归功于在大室山狼洞

    发现的神奇圣药玉心仙髓。虽然只是浅尝了两小滴,那也足够调理她那原本

    娇小姐般羸弱的休质了。

    于是,她将那只装有小半葫芦的玉心仙髓水的紫藤葫芦,小心翼翼地收

    入了大衣箱底。难保会有哪天需要用到它的时候呢。

    将饭端上桌,又从食品柜里拿出了一小坛酸黄瓜和酱萝卜,分别盛到小

    巧精致的仿青花小碟里。这些酱菜是苏水激问劳婶学来的。

    入秋前,南院菜圃里的番茄、黄瓜、脆瓜大丰收。新鲜的蔬菜短时间内

    吃不完,长时间的话又搁不了,那可怎么办?劳婶带着喜翠前来唠堕时,无

    意间提到可以做成酱菜。

    对呀!苏水激一听,双眸晶亮,当下拍手称是,并当场拉着劳婶请教起

    酱菜的做法。

    劳婶不愧是繁花镇上数一数二的当家婆娘。光是酱菜的做法,就举了好

    几种。什么米醋浸啦、酱油浸啦、盐巴渍啦、豆酱熬啦………总之,足够苏

    水激将收获的一大堆番茄、黄瓜、脆瓜做成各种口味的酱菜了。

    深秋时,南院的菜圃又收获了一大批粗粗壮壮的白萝卜,也被苏水激挑

    了一部分做成了又香又脆的挂花酱萝卜。

    当然啦,这些活计,苏水激主要是动动嘴皮子,偶尔搭把下手,递个工

    具、容器什么的。

    大部分力气活,以及容易伤手的活计,譬如洗、切、朵、雕、浸泡、脆

    渍、酱清、装坛…………都是林同擢一手包圆的。

    他不许她轻易下冷水、不许她持刀、不许她用重力…………总之,是千

    万个不允许。

    当然,做挂花酱萝卜时,那一大碗香气扑鼻的银挂,可是她亲手采来、

    晾干的呢。

    “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林同耀扒了几大口什锦米饭,打破了两人

    静谧的吃饭时光。

    “嗯,不好吃吗?。”苏水激停下嘴里咀嚼的动作,抬起头”有些羞涩

    地解释道:“我…………曾经吃过”知道由哪些食材组成。只不过不知道具

    体配比比例,也不知道火候够不够…………”。

    “傻瓜,很好吃……”生生世世。林同擢咧咧嘴

    ,笑着说道:“我只是没有吃过这种米饭。觉得好奇罢了……”他不知道米

    饭还能做成这样吃。豌豆粒、嫩苞米粒、胡萝卜丁、黄瓜丁、腊肉丁、豆干

    丁、再加上白米饭,五彩晶莹,好看又美味。

    这是扬州传统的特色主食之一。苏州那一代也很风靡。苏家的早餐桌上

    偶尔也会上这道口感独特、营养丰富的点心式主食。颇受苏水激的喜爱。不

    过,苏家大厨房做的更加精致、配料种类更多、掺了糯米的口感也相对更好

    。

    不过,苏水激对于自己第一次尝试就能获得林同擢由衷的赞赏而开心不

    已。

    这样一来,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厨活一事上的自由度也会更多?

    “想也别想……”林同耀不消猜就看穿了她心底盘算的小九九。三下两

    下扒完一大汤碗饭,抬头看到她似是委屈地扒着足能数得清颗粒的米饭咀嚼

    着”暗暗叹了口气,放柔声调:“若是你喜欢,可以做些今日这种米饭。不

    过,要下油锅炒的菜一律不准碰。”。

    “好……”苏水激闻言立即点头应允。说实话,对于要下油锅的炒菜,

    她其实也不怎么会做就是了。

    不过,她会炼汤呀。以前在大室山好歹生存了数个月,其间喜算是学会

    了炖汤的基本步骤。

    前阵子又问劳婶学了几道适合冬季养生的汤品。譬如萝卜炖猪排、土豆

    炖牛脑、黑鱼炖豆腐…,……这些菜,在繁花镇以及相邻的洛水镇和青田镇

    ,都已够得上是上等汤品了。因为荤素搭配”且猪排、牛脑都属于价格昂贵

    的荤菜。倒是黑鱼,偶尔还能在河里捕捞到几条。但是”对于普通农家而言

    ,花上小半日就只为炖锅汤,废柴废时太不划算。

    …”这几天累了吧?。”苏水激给刚冲完燥的林同耀递上自己缝制的柔

    暖宽厚的夹层睡袍,看他随手拨上后,给他系上了腰侧的带子。

    无论什么季节,林同耀都会在睡前冲个冷水燥。夏秋季还能接受,可是

    如今已是初冬时节,夜色下足以可见银白的霜冻。

    苏水激不是没有担心。不过,看他依然如以往那般镇定自若”丝毫没有

    被冻得瑟瑟发抖,心下也就安定了。只是,每次在他冲完燥的第一时间,就

    会递上睡袍,并督促他赶紧裹上。

    “还好……”林同擢一个拦腰将她抱起,轻轻放上拔步大床的内侧,自

    己也翻身躺了上去。将她搂在胸前”在她唇角偷了个香。

    轻笑着看她瞬间红彻耳根脖颈的过程。这是他每日必看却百看不厌的一

    幕。

    “这些天,你一个人在家辛苦了。”林同耀抚着她鸟黑柔顺的长发,享

    受着每日睡前的脉脉温情。只要拥她在怀,他就能忘却一切苦累。

    “我能辛苦到哪里!你都不肯让我跟去帮你。”苏水激伸出食指”用力

    戳了戳他那温暖厚实的胸膛,似是有些抱怨地嘟嘴道。

    “呵呵…“……林同耀咧嘴而笑。

    自从被苏水激发现了那两颗被她称之为可爱迷人的酒窝后”他就越来越

    不介意在她面前绽放笑颜了。何况,在他几经观察后得出的一个结论证实:

    他的笑颜能带动她的喜悦,甚至让她着迷失神。从而得以被他屡次“偷袭“

    屡次成功。

    比如现下

    林同耀倾身吻住她娇艳的唇瓣,双手抚上她柔嫩坚挺的双峰。在她回过

    神后的刹那,吟出的娇哦声中,他覆上了她那堪比柔媚无骨的身子。

    “阿耀……“……苏水激迷蒙着湿润水亮的双眸,羞涩地抬眼与林同耀

    对望。

    “嗯?”他离开她的香唇,挑眉凝望,询问的低哑语气里透着魅惑人心

    的性感。双手依然揉捏着她饱满的浑圆,时不时低头轻咬,肆意戏弄着她胸

    前那两颗樱红涨实的莱炎。

    苏水激紧咬着双唇,生怕自己在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欢愉感官中忍不住轻

    吟出声。

    “别咬。”林同耀抬起头,伸手抚过被她咬得几乎赛血的唇瓣,同时浅

    啄了几口。

    “别伤害自己。”他似是不悦地蹙眉。

    “可是…“……苏水激羞煞地垂下眼睑,不敢看向他已偷字脱去里衣,

    浑身坦露的精壮身体。

    “咱们已是夫妻。夫妻之间行敦实之礼,乃天经地义。”他吻着她细腻

    肉嫩的肌肤,含糊地说道。

    苏水激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她并不认为她那对远在民国苏州的父亲

    、娘亲,也会如是这般。否则,怎会在每日的早餐席上,从不见娘亲带着一

    如自己这般羞意的柔情呢?以前她懵懂不知,如今回想起来,才明白娘亲过

    得有多辛苦。苏家当家主母这个名分与身位,绑缚住了娘亲冷情的一生。

    “女人,不许走神。”他狠狠咬咄了她的莱炎一口,眼底透出的怒意兼

    胸前的刺疼,让她立即回了神。

    “专心点,不许你想其他。”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但几在这个时候

    让她走神惦记的,他统统都不允许。

    “好。”她含笑以对。她只是突然地想起了娘亲。自从成婚后,她就鲜

    少记起从前。那些远在民国苏州的人和事,于她而言,早已如水中月、镜中

    花一般,虚无缥缈,触手不得。

    于是,她选择放下。除了祈祷娘亲与大哥,当然,苏家诸位长辈也在内

    ,祝愿他们一生顺遂、健康平安。其他的,统统都被她丢在了脑后。如今的

    苏水激,就是繁花镇上一名普通又普通的农妇,偶尔充当一把绣娘,仅此而

    已。

    “水激……“……林同耀低低唤着她的名,两只大手轻柔地轮流抚过她

    身上每个部位,手到之处,如同着了火一般炙热滚烫。

    她轻轻颤抖着,尽量压抑着自己被他带动到几欲如灵魂脱壳般地疯狂的

    激|情。

    只是,在林同擢日渐肆意的挑逗、戏弄下,苏水激渐渐不能自己,也越

    来越沉醉其中。于是她感到慌乱无措。以她素来矜持内敛的性子,如何接受

    得了自己在闺房之礼中放荡地丝毫不像平时的自己。

    “我想听你叫出来。”他双手不停,嘴上忙乎,逼着她外吟不断、逼着

    她娇喘不息。

    看她在他身下咨意绽放,他的心里,才渐渐填满一种称作满足的感觉。

    “嗯…………啊……“……她在他不带警示、突然侵入的瞬间,激|情高

    呼。随即羞恼地捂住双唇,无论他再怎么点燃挑弄,她也死死坚持、不肯再

    度开口。好吧,有的是法子让你继续娇媚地吟哦。林同耀邪肆一笑。加速下

    休的动作,深深将自己埋入她那娇翘的臀瓣间……………………

    夜正浓。情正浓。

    究竟是他一记猛过一记的撞击,令她难忍压抑,最终轻吟声声,犹如媚

    曲?还是她极力地克制了自己,让他在她体内失了心迷了魂,却仍没有成功

    开启她已经合上的尊口…………

    总之,这一夜的苏水激与林同耀,以

    前所未有的热忱与激|情,魅惑了彼此,感动了彼此,最终,双双卷入了殉丽

    多姿的天堂…………

    正文 057 贵妃醉酒

    “水激姐,你真的不再考虑下吗?。”喜翠第三次确认。

    “嗯,完成这块垫子,我还要帮阿耀缝两件厚些的中衣……”苏水激浅

    笑婉拒喜翠的好意。

    天气转寒,林同擢依然只着两件单衣,即便是夹棉外褂与冬袍早就做好

    了,他在家里也不习惯穿,总说不冷。可是,再看看她身上,早就裹上了夹

    棉厚袄。清早的河水也早就有冰涛的迹象。再冷下去,就是大雪纷飞、冰冻

    三尺的三九严节了。故而,她打算等手上的活计一忙完,就给他再缝制两件

    稍厚些的夹层中衣。

    低头继续飞针走线。没错,这块黑熊皮经林同耀用烧刀子喷洒处理后,

    已经没有了腥浓的腹味。

    这几天趁着天好,赶紧又将它晒了又晒,揉了又揉,晾了又晾,直至柔

    软无味,再用细蓖子轻轻梳理,直至杂碎毛屑清理殆尽,整片皮毛显得光滑

    又锃亮。

    随后,她才将这块平铺一如熊型的黑熊皮毛裁剪成了数块,依着拔步床

    的尺寸,欲将它缝制成一块长方形的毛皮褥子。虽然拼接起来依日不足大床

    的尺寸,不过,能在寒冬时节的夜里,有厚厚软软的黑熊皮垫在身下,那该

    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呢。

    呵………苏水激想到这里,有些抑制不住地弯了弯好看的唇角。

    “水激姐…………。”喜翠一看苏水激此时的神情,知道她又在神游天

    际了。

    无奈地唤了一声。”那可是整整六两呢……”她弱弱地又加了一句。试

    图劝她接下这份绣活。

    “悦云绣楼。”的老板娘,在喜翠前去交绣品时,专程邀了她上楼一叙。得知上回的《凤求凰》,主要出自苏水 激之手,兴味盎然地提出,这次的新绣品《贵妃醉酒》,希望也能由苏水激 亲自执手。六两还只是基本工钱,若是完成的绣活品质上乘,必定会如《凤 求凰》那般,给出一笔不小的赏银。

    老板娘还透露那副《贵妃醉酒》是繁洛城的城主大人将于岁末进奉时呈

    献给锦都城官员的年礼之一。不得出丝毫差错。

    所以说,喜翠盘算了一遍,若是这次依然能保持《凤求凰》的品质,至

    少能得八两银子。

    八两唉!想她老子娘辛辛苦苦精算了大半辈子,攒下的银两也不过才二

    十来两。

    如今,苏水激若是点头应下这份绣活,不出两个月,就能赚足普通农家

    需要耗上十来年兢兢业业的劳作、精精巴巴的抠算攒积下来的银两。

    若是她喜翠有这个能力,八两银子足够她买上一大批她向往已久的奢侈

    摆件充实嫁妆了。

    当然,她纯粹是做做白日梦。上回那副《凤求凰》让她为此赚到了一笔

    数目大到她此前都不敢奢想的银两数,已经该偷笑了。且还是在苏水激的尽

    力帮助下,否则,以自己的绣工,就算按时交货也不见得能拿到如数银两。

    故而,喜翠对苏水激的绣工是非常有信心的。

    问题是,关键人物还没同意接这个绣活呢。喜翠着实有些想不通。这么

    好的机会,为何苏水激要谢绝呢?八两唉,足够她与林同耀两人宽宽松松地

    用上三年了吧?

    “喜翠,代答应了阿擢不再接限时绣活的……”幕水激腼腆地笑着解释

    。

    既然是要于年前进献用的想必又是有时限的。如今已是十一月初五,距

    离过大年已经不足两个月了。绣活完成后绣楼还需要进行浆洗、清漂、晾干

    、软化、装被等一系列工序。那么,留给绣娘的时间最多只有一个月。

    可是,要完成这副据喜翠描述约有五米宽、两米高、估计是用来作八门

    大型折叠屏风的《贵妃醉酒》,以她从前的刺绣速度,除却三餐,白日里只

    一门心思地对付它,也需要耗上个把月吧。

    所以,一旦她应允,就意味着她将要足足一个月时间不管不顾林同耀的

    心情来全心对付它。

    虽说这六两银子的工钱是不少可是,既然答应过阿擢,必不会再接如此

    压迫神经的限时绣活,她并不想违背这个承诺。更何况,她还要替他做两套

    中衣,给两人各做一双新棉靴和一双室内棉鞋,光是这些活计就要耗去她十

    来天的功夫了。哪里还有充足的时间接这么紧凑的绣活呢。

    “可是………八两唉…………。”喜翠见苏水激依日坚持不肯接,无奈

    地垮下双肩。其实这压根就与她无关。即使人家苏水激接了绣活,绣楼也没

    说会给她赏银。她就是舍不得希八绽白花花的银子。就算入的并非是她的口

    袋。她也不舍。

    “噗嗤!。”苏水激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呃………抱歉,喜翠。我

    只是觉得你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见喜翠状似哀怨地目光定定地转向她

    忙歉意地笑道。

    “可爱?那是哀悼好吧……”喜翠嘀咕了一句。哀悼那八两大银即将进

    入他人口袋而非自己心目中堪称一品绣娘的苏水激的荷包。

    “喜翠,其实你的绣活也不错,如果能摒弃掉拘谨的绣法,你完全可以

    接下来。…”苏水激并非只是安慰。近几个的努力下来,喜翠的绣工在繁洛

    城已经算得上出类拔萃了。至少,在苏水激眼里,除了她那依然过于拘谨保

    守的绣法之外,其他方面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

    话又说回来,这大惠国的绣法与苏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大部分绣法极

    其相似,仅有个别几种是苏绣中独有的绣法,譬如乱针绣、盘金绣等。当然

    ,大惠国也有自己独特的绣法,譬如晕纱绣、旋流绣等,这些似是蜀绣却又

    与蜀绣有所区别的绣法,苏水激花了一个来月就从喜翠这里学得了十成像。

    也因此,喜翠对她更为崇拜了。

    “水激姐,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喜翠有些脸红,嘟着嘴似是有些抱

    怨:“那老板娘压根就没问我想不想接,只让我来劝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