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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也都有二十岁出头了,反正绝对没有他的年纪小。这么大堆人都在等着他,那些没品级的衙役和司狱还跪在地上,心中感叹,这就是权利,只认官位和权势年纪倒不是问题了。
纪安早先已经了解过知府衙门的主要人员,因为年纪小,纪安怕自己威严不够,脸色知道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大家不必礼,本官受圣上钦点,有幸能与众人共同治理泉州,是本官的荣幸。众位都是泉州的老人了,以后,本官还要仰仗各位,造福泉州百姓,以报皇恩。”
众人纷纷称是,纪安就被迎进了衙门。路走,纪安的眼睛扫过众人,在孙扑正的身上稍稍停留了会。不仅是因为孙扑正是之前的代理知府又是孙德的儿子,是因为纪安刚刚得知,孙扑正就是娶了他师兄前未婚妻之人。
想起昨天自己吞吞吐吐的向着崔玄问起孙扑正的看法,当然,纪安的潜台词是希望扒扒崔玄对着自己的情敌的看法。没曾想他狡猾的师兄只是笑而不语,眼角中的半闪幽光,让纪安深深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今日,纪安见到孙扑正这个人之后,对比,没他师兄帅,没他师兄有气质,没他师兄的能力。这样的人,难怪他师兄没把他当做情敌,完虐无渣渣啊。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纪安想着,他师兄的前未婚妻要不是个心宽的,若是拿这位跟他师兄比,那不得把自己怄死。
不过,想着卢家女子不同寻常的脑思维,纪安觉得说不准卢玉芬就是那种真爱无敌的女子。不在意世俗的看法,或许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师兄在人家眼里就是比不上孙扑正呢。想到他师兄这么高大上的人也有被嫌弃的天,纪安陡然间觉得有那么眯眯的平衡。
衙门除了孙扑正这个正五品的同知,还有其他的官员。通判,正六品,名叫武禄,是个三十岁的大叔,长着十分的威严,看就是那种特别有官相的人。从崔玄的资料中,纪安得知,这个武禄是个官场老油条,他爹有些关系,不过,立场倒是颇为中立。
且他有直接向皇帝报告的权利,可谓是清流派的人物了。因为本家是泉州土绅,在泉州姻亲故旧很,又再府衙待了十几年,很是有些权力。至少,在纪安没来之前,他是最有实力与孙扑正竞争知府之位的人。
武禄是个明白人,知道纪安来泉州是镀金来的。不说有崔玄这个两江总督给他保驾护航,就是他和昌平侯的交情也让他待纪安的态度很是和善恭敬。毕竟,纪安顶在泉州待上三年,若是趁此机会和纪安交好,他这个年纪再往上爬爬,也不是不可能的。
对于武禄来说,纪安的到来是利大于弊的。所以,他早早的旗帜鲜明的对着众人表了态,十分的恭敬且有礼。让下人准备好了兵、民、钱谷、户籍、赋役等账簿文书整理好,搬到到了纪安的办公院子里。
而衙门中的推官名叫齐旋,年轻应该比孙扑正要小些,皮肤很白,个头也高,只是脸上冰冰的,点表情也没有。不过,对于纪安这个上司,他还是给点面子的,脸上扯出了那么丝丝笑容。
纪安瞧着齐旋的模样,心中则是暗自嘀咕,想着这位仁兄定不知道他现在的笑容有假。不过,从资料中看,齐旋出生富商之家,和他还是校友,来泉州不过年,因为性子沉稳话不,倒是意外的在府衙中没招人恨。且人十分的正直,因为几次案件审判十分的有水准合民意,倒是很受泉州百姓的爱戴,人送外号齐青天。
正八品的经历是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名叫楼关,十分的附和大龄美男枚。虽然没有崔玄帅,比纪安也差那么点点,可纪安不能否认,这位楼关经历确实是位十分有魅力的男子。他是泉州锦山书院院长之子,家学渊源,可算是正宗的书香门第出身,句动也十分的有礼仪风度。而这种风度是长期浸淫在诗书中才能散发的种气韵。
正九品的知事,名叫周智,是这其中年纪最大的。胡子都快花白了,眼看着差不得五十几岁了。他是从举人上来的,和其他两榜进士出身的进士相比,就少了底气。虽然年纪大,可都是靠熬资历才熬到了正九品的官位。对着府衙任何上司都恭恭敬敬,从不怠慢。不过,纪安可不会小看这个老头,人老成精,能在泉州干上三十年的人,知道的怕是比许人都了。
从九品的照磨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笑起来有两颗虎牙,看上去十分的阳光帅气,名叫林钱。出生泉州皇商林家,虽然林钱不是走的科举出来的,不过,照磨虽然品级小,但职权却是极大的,林家也算下了血本了。
其他的府衙中人都是未入流的,没有品级。纪安以后就要和这几位起共事了,和众人简单的见了个面,纪安就开始了天的知府生活。
知府虽然是府衙的老大,许重大事项都要经过知府的同意才能进行。但纪安是个刚刚上任,还没摸清状况的新知府。且他还是很有责任心的,这天,他什么都没来的及干,只是努力的翻着下面送来的账簿和文书,认真的了解下府衙的基本运作。
直到崔玄派人来叫他回去,他才发现,都下衙了。出衙门,就瞧见了崔玄的马车在门口,上了马车,纪安就瞧着他家师兄好看的侧脸,心跳的突然有些快。
崔玄看了看纪安,发现他眼睛带了点疲劳,有些心疼的问道:“今日上衙可还算顺利,阿安,可有不长眼的为难你。”问这话时,崔玄的眼里闪过道精光。
纪安摇摇头,和崔玄说话也没顾忌直接说道:“没有,能在官场上混的,哪有傻的。俗话说,官大级压死人,不管他们是不是欢迎我。我现在都是他们的上司了,又扛着师兄你这块大牌子。他们怎么会为难我,只是,我刚刚接手府衙,有些不熟悉,武通判给我准备了不少资料,我先了解了解。”
看着崔玄,纪安开口道:“我现在可是师兄的面子,我可不想让旁人以为自己是个草包,好糊弄。师兄可是京城第才子,我这个做师弟的,怎么也不能堕了你的名头,让你蒙羞啊。”
崔玄却是说道:“阿安,你本就十分的优秀不必在意旁人的说法。你身子刚刚休养了这几年,还是要注意。不要操劳了,这泉州的水比较深,师兄来时就已经有了准备。你大可放心,师兄不求你能干,只要你平安快乐就好。”
纪安听了崔玄的话,心里暖暖的,可脑子里还是诽谤道:若是让他师兄有孩子,怕也是教出个熊孩子出来。幸亏他品行纯良,根子好,被他师兄这样溺养着也没长歪,这么想,纪安越发觉得自己不容易,太不容易了,根正苗红的果然是天赋啊。
吐糟归吐糟,纪安看着崔玄,想想还是笑着试探的问道:“师兄,你今日在总督府怎么样?那黄勤可有出什么歪招,我可听胖人说,他这人看着有道貌岸然,其实私下里睚眦必报,十分的不能容人。”
崔玄略有遗憾的摇摇头,说道:“没有,那可是个老狐狸,没有九成九的把握,他都是不会动手的。现在我倒是有些担心孙德,上次卢玉绣的事情之后,三皇子和卢家明面上和大皇子还能保持和气,其实暗地中恨大皇子入骨。我和他们立场不同,江南又是赋税重地,怕是孙德会受卢家的指使来下点跘子。”
崔玄这世和卢家基本上不走了,甚至因为大皇子,两家的情势还比较紧张。毕竟,这世,老定国公之死和卢家脱不了干系,对崔玄不喜卢家有影响,而卢家何尝不会因为这个忌惮崔玄。特别是,连两次联姻,都不成功。
纪安听着崔玄如此说,心中紧,忙问道:“师兄,那你准备怎么办?孙德是本地望族出生,又有卢家做后盾,虽然比不上师兄,可也是个不小的麻烦。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些本地虎若是处理不好,也确实棘手。”
崔玄看了眼纪安,好似有些惊讶,说道:“阿安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不枉师兄时时叮嘱,时时看护,终于有点警惕心了。”
瞧着纪安有些炸毛的样子,崔玄忙安抚的解释道:“阿安说的很对,孙德虽然没有我官位大,爵位高,可却在泉州干了这么年。若是真想做什么,也得让我头疼下。不过,那样正和我意,卢家看我不顺,孙家要挤兑逼走我,而我何尝不是在找机会,把孙德给治得服服帖帖。泉州,我既然来了,就定完完全全的掌握住。”
纪安就知道他师兄会这样说,虽然他师兄对他很好,但从骨子里,他师兄就是个强势的人。和自己比起来,他师兄就好像天生的混官场的料。该心狠时,从不会妇人之仁,稳扎稳打,般不会出现大篓子。
崔玄带着纪安并没有回府,而是在马车上换了官服,穿上常服,直接到了泉州最有名的的八宝街。
八宝街是泉州最有名的商业街,分为北街和南街,北街是平民们居的地方,卖的东西物美价廉,杂耍,小吃,地摊错落在街铺旁边。纪安和崔玄从北街路走来,发现泉州确实富饶,即使是平民百姓居的北街,来往众人也都穿戴整齐,女子也都能戴上两件的首饰,而群小毛孩也都能缠着父母买上几样零食甜甜嘴。
北街人来人往,泉州的方言时不时的从纪安的耳朵中飘过。商铺伙计的吆喝声,买主的讨价还价,热热闹闹的,让纪安大开眼界。不过,纪安怨念的想到:敢不敢不用方言,最讨厌这种看见旁人嘴动却听不明白的事情了。
崔玄却好似能听懂似得,听得津津有味。纪安看着崔玄认真的样子好像真听懂似得,开口酸酸的说道:“师兄,你听得懂他们说话吗?”
崔玄看着纪安脸上的怨念,不厚道的说道:“以为在去前线的时候有不少泉州的属下,听着听着就会了些。虽然说不好,可听却是没问题了。”
纪安心里万个大象飞过,大喊不公平,他有这么个十全师兄,他的小心脏还能不嫉不妒,他都要为自己宽大的胸怀感动了。自我陶醉了会,纪安就很自然的让崔玄做翻译,给他说说这些人说什么呢。
崔玄和乐呵的接下了给纪安当翻译的活,两人边走边说,大概三炷香时间就走到了南街。南街与北街布置大同小异,可看上去就为的高档,没有那些小摊贩推着扛着货物到处跑,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商铺静悄悄的,而街面上的人也都是坐着轿子,跟着下人的富贵之人。
如崔玄和纪安这么走的,也有不少,不过看穿戴就知道身价不菲。崔玄带着纪安的最终目的地是座叫八宝楼的酒楼,听着崔玄说,这酒楼的掌柜是前朝御厨的后人,厨艺那是十分的好。且这名叫林金的掌柜年轻时还中过举人,后来却继承了八宝楼做了厨子。
而八宝街也是因为八宝楼而名声鹊起的,纪安听,立马对酒楼产生了兴趣。
☆、75·用膳
崔玄和纪安去的时候正是吃饭的点,酒楼中坐满了客人。纪安进门瞧着酒楼十分的雅致,甚至,酒楼的中央还有个假山和流水,让纪安看着十分的新奇。京城的酒楼他去的也不少,每次书院放假,他也会去京城有名的酒楼尝尝那儿的美食。
这样的装潢却是挺让纪安眼前亮的,让纪安想到了小桥流水的那种境界。细细的上前看,果然,假山流水之上还有座小桥模型。纪安心中感慨:江南就是江南,泉州这么个酒楼也装潢的如此精致。
崔玄早就派人订好了位置,是临窗的桌位,小二很是机灵。等崔玄和纪安入坐,就上前端茶送水,送上糕点。糕点是漂亮的白糖糕。茶水很是清亮,香气扑鼻,纪安闻了闻,喝了口,入口甘甜,点都不苦。
崔玄看着纪安喝茶喝的满意,打赏了小二颗金瓜子。小二拿着喜笑颜开,对着崔玄说道:“客官,这茶是我们这儿独有的花茶。是我们掌柜每年清明时节专门派人去深山老林去采摘晒制的。喝了不仅开胃,还能养胃,是我们店有名的招牌茶。”
纪安没曾想小小的杯茶还有这么讲究,看来这八宝楼果然是来对了。不过,想着他师兄刚刚的土豪样纪安还是觉得太高调了。而环顾周,周围也没有他师兄出手这么豪爽的了。
崔玄却是对着小二说道:“小二哥,我听说你这儿掌柜每日只做三桌菜,不点菜,不预定,只是先到先得。那今天的份例可已经没了?”
小二眼睛转,笑着说道:“客官说的没错,今天晚上的三桌确实有人了。不过,虽然咱们掌柜每天只做三桌,可咱们还有小掌柜啊。客官,不是小的吹牛,咱们小掌柜可是尽得他爹真传,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潜力。若是能请我们小掌柜做菜,也是不虚此行的。”
崔玄笑了,又拿出颗金瓜子,对着小二说道:“如此,那小掌柜可愿意为我们做桌菜啊。我们兄弟慕名而来,可是打算好好的尝尝八宝楼的招牌菜的。”
小二看了眼金瓜子,笑嘻嘻的说道:“客官,您今个可是巧了,咱们小掌柜就在酒楼里,小的去求求。小掌柜最为的心软,定能满足客官的心愿的。”
崔玄含笑把那颗金瓜子给了小二,小二开开心心的下去了。
纪安看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他师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定是冲着那个小掌柜去的。可能是纪安的表情太明显了,崔玄不得不开口解释道:“早就听闻八宝楼的小掌柜厨艺非凡,不输于他老子。不过,此人年纪小小,却只爱黄白之物。刚刚那两个金瓜子也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纪安点点头,开口道:“师兄,为何不干脆请了掌柜做?”
崔玄笑而不语,做高深状,心中则是想到:难道我要告诉你,这小掌柜林宝虽然年纪小,可做的菜最合你的口味吗?因为你喜欢,所以,他的好外甥专门宣了这位厨子进京,金口大开的封了天下第厨吗?
纪安不清楚他师兄在想什么,不过,因为盲目信任他师兄,所以,他对着这家酒楼是充满期待的。能让他师兄花心思的人,必然有定的价值,这位小掌柜还未见面,纪安已经有了欣赏。
菜上得很快,第道菜上的是道地道蟹黄四喜团子,白瓷大碗,清汤中乘着八颗可爱漂亮的大团子。菜上桌,就有了香味,崔玄动手,给纪安连汤带水的盛了碗。
纪安先喝了口汤,感觉这味道他到形容不出了,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而从第道菜开始,剩下的五道菜,纪安吃的都没停下嘴。五菜汤,崔玄和纪安吃的刚刚好。
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纪安觉得他来了这么年古代,还是第次有了吃好的感觉。这才的八宝楼来的真是太值了,他都有把小掌柜打包带走的冲动了。不过,纪安安慰自己,要是天天这样吃,他很快就要成大胖子的,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每月来打几次牙祭吧。
崔玄看着纪安吃的欢,心中也乐,就知道这位小掌柜做的菜符合纪安的口味,也不枉他专门带纪安来趟。心情好,崔玄就十分的好说话,拿出个小盒子,递给旁边的小二哥,笑着说道:“这是我给小掌柜的,我们这顿膳用的十分满意。”
小二哥也没推辞,来这儿用膳的都不是穷人,而每次用膳满意也没少打赏主厨,他都见怪不怪了。所以,他恭敬的把东西拿着送进了厨房,让小掌柜看看。
纪安好奇了,对着崔玄问道:“师兄,你准备了什么?师兄真厉害,刚刚到了泉州就能打听到了泉州的美食。以后,我就跟着师兄混了,保证饿不着肚子了。”
:“哎,师兄,你说我要是被你养成胖子可怎么办啊?本小爷现在好歹是美少年枚,若是天天跟着师兄,又被美食养着,怕是不心宽体胖都不行。”纪安故意摇头晃脑的说道。
崔玄有些宠溺的看了看纪安说道:“放心,回去之后,阿安跟着师兄练练武,耍耍剑也就不会胖了。正好,这些天忙的,身手都不如以前了。那盒子里是个小金童,林小掌柜喜欢木偶和金子,我就做了个小金童,想来他会满意的。”
果然,小二哥笑着走出来,送上盘江米条和盘蜜豆酥,对着崔玄说道:“两位客官,小掌柜听说两位客官喜爱他做的菜十分开心,特意送上些亲手做的糕点让两位尝尝。”
纪安摸着肚子有些恹恹的了,有好吃的没肚子装真是人生悲剧啊。崔玄瞧着纪安的可怜不舍样,心中好笑,不过,嘴里还是说道:“我让小二用食盒装着,咱们晚上当宵夜吃。”
纪安听了复又高兴起来,两人吃完饭出来,纪安就见到了自己刚刚认识的下属楼经历楼关。他没上前打招呼,而是看了看崔玄,崔玄瞧着楼关对着纪安说道:“这位和林掌柜关系非同般,他就住在这酒楼不远处的宅子里,和林掌柜住起。”
纪安呆了呆,看了看崔玄,慢腾腾的说道:“师兄的意思是,他们是契兄弟?”
崔玄眼睛中带了点笑意,点点头说道:“嗯,当年这两位是同窗,林金就是泉州的皇商林家出生,当年林金之父是林家的嫡系,林家几代积累就想让子孙当官,改换门庭。于是,就送了族中不少弟子去泉州的锦山书院读书。而楼关是锦山书院院长之子,和林金就成了师兄弟。两人日久生情,起考中了举人,可惜,林金的父亲在争夺林家家主之位的时候落败了。林金也因为这个耽误了科举,之后,林家明里暗里的打压林金,林金干脆接受了母亲的嫁妆铺子八宝楼,学了他外祖的手艺,做起了掌柜。”
崔玄还是很欣赏林金的,即使林金现在只是做了个厨子,可如林金这般,能把八宝楼发展到如此地步也是不易。若是林家在他手里,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规模。难怪那些林家族人十分的不死心,希望林金能再回林家呢。
也是,毕竟林宝不是林金亲子,林金又和楼关结了契兄弟。就算回了林家掌了大权,最后还是为林家他人做嫁衣。不过,林家也太低估林金了,路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林金难道会看不明白?
纪安这才回过神来,半响,问道:“那林掌柜和楼经历都曾有妻有子吗?”既然林掌柜有儿子,那楼关应该也会有吧。毕竟,古代还是很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不知道怎么的,想到这儿,纪安心中就闷闷的。
崔玄却是摇摇头道:“林宝不是林掌柜的亲子,楼关还有两个哥哥,他们结为契兄弟都快二十年了。感情直很好,这在泉州不是秘密。若不是为此,依着楼关的能力和才学,也不至于到了不惑之年才是个正八品。他家哥哥和父亲在泉州可算是桃李满天下了,泉州本地人不介意,可来往任职的知府们却有些忌讳。我带你来,也是查到楼关不错,以后若是有人用这个来和你说什么,你也不会被骗了。”
纪安听,心中的郁闷就没了。对着崔玄说道:“师兄,我看你很看好这个楼关啊?你们是旧相识吗?”
崔玄点点头,说道:“其实,他的哥哥楼直是我们的二师兄。现在在锦山书院做院长。虽然我没和这位师兄见过面,但听师傅说,二师兄的画十分的高超。我们是师兄弟,本来想去看看师兄的。但先前给二师兄写信,二师兄却回绝了。不愿意让旁人知晓我们和他师兄弟的关系,怕旁人说出闲话出来。”
其实,崔玄不是太亲近这位古板的二师兄,楼直此人可以说是是个的固执,且颇为的爱惜羽毛,最恨旁人说他攀附权贵。就追求个淡薄名利,好个清名。可惜却娶了个喜欢钻营的妻子,最后,临老还晚节不保。
若不是当时纪安看在自己师傅面上拉了楼直把,怕是就得颜面尽失了,不过,即使如此也是郁郁而终了。这辈子,崔玄其实并不想和这位二师兄拉上关系,但毕竟有王渊的面子在,崔玄也不得不顾些大局。
而去关注楼关,崔玄也是有私心的。楼关的爱好很特别,喜制武器,当年纪安出点子,楼关总能做出个七八分。而正因为如此,大皇子逼宫之时,才了几分胜算。也是因为这个功劳,林宝这个小厨子才能和顾詹光明正大的在起。
纪安看了他师兄眼,不满的表示道:“师兄,我是那么不明是非的人吗?人家不就是结个契兄弟吗?也没杀人放火,伤天害理,我怎么会在意呢。师兄,你这是思想觉悟不够,还拉低了我的水准。”
崔玄瞧着打击自己的纪安,眼睛眸光闪,笑的温柔的说道:“阿安最聪明了,不过,刚刚你不是说怕吃成胖子吗?师兄想想也是,那这夜宵师兄就代阿安吃了,阿安不用太谢谢师兄了。”
纪安:“…….”
两人回了家,崔玄抓住纪安练了会功夫,纪安累的气喘吁吁,心中暗恨自己嘴。不仅点心没了,还得操练,这不是要命的节奏吗?
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纪安夜到天亮,睡的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纪安在知府府继续看资料,连看了七八天,纪安差不把泉州近年大大小小的情况了解的差不了。这样来,纪安就正式的开始知府工作了。
其实,知府府里的各位官员都是分工各自负责的,他们负责的方向不同,而纪安只要抓住大致的方向,对着下属提的意见和建议进行删选和案卷的批复。这么来,纪安每天的工作量不大但繁琐。
泉州因为是赋税重地,各方的势力混杂,相互牵制,执政上倒是大体还算不错。没有明目张胆的行贿受贿,也没有大名鼎鼎的贪官恶吏,这样来,泉州的治理倒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