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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是有功之地,很是下力气开发了番,不仅通了水运,建了码头,还把江南官员三品以上的住宅都搬到了泉州。这下,明人效应立竿见影。那些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商户乡绅,个个都跑到泉州来安家落户。
有钱人,商业自然就发达,加上泉州水运四通八达,来往京城和江南各富庶之地,聚集天南地北各色的货物,吸引的商户过来行商。泉州作为中转般的存在,短短百年,便发展成了江南有名的富贵繁华之地。
而因为泉州结契兄弟的旧俗,泉州的男风盛行,许本地乡绅富户,只要不影响自己子嗣传承,对着结契兄弟是默许的。甚至,有些人家为了避免兄弟阋墙,把庶子或是次子结个契兄弟也很常见。
纪安这路走来,就被崔玄灌输着泉州的风俗民貌,听到这儿能光明正大的结契兄弟,眼睛都睁大了。这是古代吗?思想如此开放先进,要知道,他个现代人在现代时都待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就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虽然不用像西欧中世纪般上火刑架,可活在旁人指指点点的有色眼观下,对纪安来说还是需要勇气和动力的。
而没曾想,泉州这块地界竟然是男男合法,男妻默许,甚至于因为旧俗传承,泉州对男子结契并不鄙视。因为,男子结契,在旧时,大部分就相当于为了家族不要子嗣,这样的牺牲,在众人眼中自然是要被高看和尊重的。
虽然泉州现在富裕了,也不用集全家之力传承家族。但这样的思维和旧俗,还是让泉州对于男子结契要宽容许。甚至,许家族,若是为儿子结了契,为了不让旁人说苛待自己儿子,般都会分下家产,让他们分出去住,。
而崔玄特意的把这风俗提出了也是有原因的。若是依着上辈子纪安的情史看来,怕是纪安对着女子并无少兴趣,加上和大皇子的那段,崔玄虽然不敢肯定,但也觉得纪安差不还是喜欢男子的。
而泉州毕竟特殊,纪安来做知府,自然要做功课。而另个原因,则是崔玄心中的担忧,泉州未发达时,那些家贫之子结成契兄弟,每日勤勤恳恳,为了讨生活,般很少能有闲情逸致生出花花心思。
但现在的泉州却是经济发达,富贵繁花,男子本就情薄幸的。结契,也渐渐变了味道。有的结了契又在外花心或是收妾纳小,泉州的男妻,渐渐的也生出不少事情来,崔玄怕纪安重情心又软,刚刚去泉州冲动,怕是参合进那些是是非非中,徒增烦恼。
崔玄的担忧自然是不会和纪安明说的,但也点了点纪安泉州的本土的势力范围。这些风月之事倒是小事,他和纪安来了江南,怕是这些势力要重新划分了。他可不想做个光头司令,让底下的人架空了他。
崔玄十分的反感底下势力抱团,可能上位者都是如此,这次来江南是做了大量准备的。从几年前开始,崔玄开始联合众镖局送信送物,慢慢的发展成民间种通信结构,按纪安起的名就是如邮局般。
从两年前开始,崔玄就开始细细的收集江南各处的民俗风貌和势力划分。这次来,他手里的消息,怕是般的本地人都没有他这么清楚。纪安瞧着他师兄说起泉州各处滔滔不绝,言之有物的时候 ,心中的景仰真如淘淘江水延绵不绝。
有个能力超强,且心为他的师兄,这感觉真不是般的爽。纪安老老实实的听着崔玄的科普,心中则是在想着自己去了泉州要如何如何为民造福。纪安想得好,他好歹是个穿越人士,虽然经常被他师兄打击到,但他师兄已经是非常人了,不是他们这等凡人能仰望的了。那么,剩下的和他般的凡夫俗子,他还是有定的自信的。
想着自己脑子里各种各样的措施手段,纪安相信,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然后,纪安壮志雄心的看着远处,心中恨不得呐喊:泉州,我来了。
崔玄看着神游天外,明显没集中注意力的纪安,眼里闪过丝温柔。也不知道他这个小师弟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不过,也是自己担心了,以后,纪安是和他住道的,在江南他是老大,在官场中又有几个能被糊住眼睛,去招惹自己护着的人呢。
崔玄本想告诉纪安,去了泉州之后,他安排了纪安住在自己的官邸,最后,崔玄还是没说。心中则是想到:阿安这几天如此兴奋,还是不要再让他激动了。
纪安和崔玄走的是水路,现在的造船技术已经十分的高明了。传说是因为太、祖直致力于往海运发展,大力提高造船水平。而纪安十分理解他这个老乡如此重视造船技术的心思,而现在是对太、祖的这举动造福于他,表示深切的感谢。
船体宽大,纪安和崔玄没有个晕船的。纪安现在每天雷打不动的午后娱乐之就是钓鱼,他们行船的这条江名叫福江。这名也是他那老乡秦太、祖起的,福江谐音福将,当年,秦太、祖就是从这条江中带着他的千军万马去的京城。
纪安钓鱼还是很有耐心的,江中的鱼很聪明,往往吃了鱼饵却吐了钩子。纪提上个空鱼竿也不气恼,再上鱼食就好。天下来,总是有那么几只笨鱼被钓上的,而晚上,交给厨子,煎炸水煮,都成了香喷喷的美食。
崔玄最好此江中的种名为花红的鱼,此鱼味道鲜美,做汤之后,色泽奶白,味道极鲜,还能开胃健食。不过,这种鱼也不好钓,纪安几天里能逮着条就很不错了。纪安每每得了花红,心情都会很不错,然后等到他师兄喝这鱼做成的满足的神情,心情就会不错,甚至,纪安想着,以后若是解甲归田了。每日为他师兄钓钓鱼,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泉州离着京城行半个月的水路就到了,因为崔玄和纪安乘的是官方船只,所以,到了泉州码头就有专门的人在等着了。崔玄人还未到岸边,江南几乎大大小小的官都在两旁等着了。
两广总督也是秦太、祖设立的,他是怕了北宋的过度的分权造成的结果。所以,特意设了正二品的两广总督,总理各地的事情。不过,为了制衡,秦太、祖还是在各地设立了官员监督的,这是明面上的。还有那些不知名的皇家探子,两广总督想在地方手遮天怕是不太可能,但其权柄也是极大的。
江南官员大大小的差不五六百人,这些人都是七品以上的官员。崔玄是他们的老大,老大来了,不管路途远不远,事情忙不忙,通通要来迎接。官场就是如此,若是处没做好,给新上司认为你怠慢了他,以后,那就有哭的时候了。
纪安先从船上下来,本来,纪安还想着低调些。自己在到泉州之前和崔玄分开,这样,以后他不是就比旁人了张王牌。不过,这话出,就让崔玄否决了,并告知纪安,他们住个官邸,纪安从成为他师弟开始,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派的。
若是纪安私下个先到泉州,崔玄怕那些官场老油条会看菜下人,以为纪安和他关系不好,暗自为难纪安。再说,他和纪安的关系,只要京城有点关系的人又有谁不清楚,遮遮掩掩的,倒是让旁人生出别的心思。
常言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崔玄已经准备在江南地界护着纪安行事,这个表明自己立场和态度的时机,纪安自然要配合。还有白家,崔玄还不敢确定是个什么意思,但有他的挡在前面,即使他猜错了,也能保纪安无事。
所以,纪安首先从船上下来,众位官员正聚精会神的等着崔玄这个大boss出来,没成想出来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看着就如自己家孩子般大的少年,穿着从四品的知府服,俊秀不凡。
在官场上混的,几乎都是人精,瞧着纪安的模样和官袍,差不就知道这是泉州新来的知府。而消息灵通点得也都知道,这位小知府虽然年纪小,但来头颇大,出身昌平侯府,外家是书香门第,师傅又是天下名儒,为重要的是,他修了个好师兄,现在,他们这群人都归他师兄管。
众人这么想,压住心底的羡慕嫉妒恨,面色越发的慈爱。纪安对着为首的位四十岁左右的官员拱手行礼道:“赵大人,下官纪安,是新来的泉州知府,还请赵大人和众位大人以后关照。”
赵清是江南的布政使,从二品,是除了崔玄这个总督之外的老大。尽管现在还是三司并行,但还是会分主次的。纪安稍稍了解过赵清的背景,从科举出身,家世般,因为娶了崔家旁支的嫡女为妻,隐隐是崔玄这派的。
而在赵清旁边的位五十几岁长得张国字脸的官员则是提刑按察使孙德,正三品,他是卢家的姻亲,隐隐靠向三皇子派。而还有位五十岁的威严的男子,则是都转运盐使黄勤,从三品,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崔佑的老丈人,而儿子又娶了郑家旁支的嫡女,崔佑被流放,黄勤怕是这儿最恨崔玄的人之了。
而最讨厌纪安的就要数孙德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孙德之子孙扑正是泉州的五品同知。要是没纪安这个空降成员,孙德运作运作,孙扑正提上同知的可能性那是大大的。对于纪安这个抢了他儿子位置的人,纪安想,只要不是圣父,应该对他都没好感吧。
剩下的就是位三十五六岁模样的书生气质的曹平,苑马寺卿,从三品,是地地道道的保皇党,可谓是皇帝心腹。用来监督江南各地大小官员的,即使他的官位不算太高,但如崔玄和赵清,面对他时,也得要给几分薄面。
纪安说完话后,赵清笑着说道:“果然是少年英才,听说纪小知府可是本届的状元郎。如此人才,来我江南之地,可是我们的荣幸。以后你我共勉,为圣上尽忠才能不辜负皇恩浩荡。”
纪安恭敬而礼貌的点头称是。这个时候,孙德和黄勤也副长者模样,纪安心中暗暗警惕,这两人对他可是恨不得除之后快才好。可面上却能做到这般,这心机城府,果然是能在江南混到高位的人啊。
这个时候,崔玄也下来了,众官向着崔玄行拱手礼。崔玄笑着说道:“本官得圣上看重,有幸和各位共事。今后,本官定不辜负圣上隆恩,与众位同僚共勉,为圣上,为大秦,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而不管众位官员心中如何想,立场如何,都很恭恭敬敬的要为崔玄接风洗尘番。崔玄以舟车劳顿推辞了,带着纪安,直接回了他的官邸。
泉州码头因为迎接崔玄而封闭了,崔玄坐上马车,官兵开道,路行到了自己在泉州的官邸。早在接到调令之前,崔玄已经派人来泉州布置休整过了,虽然是官邸,可经过休整,还是很大气高端上档次的。
纪安看着眼前的崔府,心中感慨道:终于到泉州了!
☆、73·旧人
纪安虽然是从四品,当只要是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能有自己的官邸。纪安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崔玄却没打算让纪安住出去。至少不是现在住出去,江南虽然他的头衔最大,可却刚刚到来,人生地不熟的,还有许事情没能掌握。
纪安是他的师弟,有些人虽然不敢明着对付自己,但若是对付纪安来打他脸也不是不可能。再说,孙德和黄勤,在崔玄眼里还是相当有危险性的,这两个人比他原先设想的还有有城府些,崔玄不得不设防。
纪安是个菜籽命,走哪儿都能活的好好的。这不,刚刚进了府邸,找到了自己的住处,纪安就让人送了热水来,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吃了顿美美的饭食,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起来。纪安想着他先眯会,等崔玄忙好了也不迟。
等崔玄见完了府的下人,听完了下人的报告,准备找纪安用膳的时候,就发现纪安已经舒舒服服的睡觉去了。于是,崔玄在泉州的第顿饭,就个人孤零零的吃了点,边吃边纠结,要不要把纪安抓来陪他吃饭。
不过,到顿饭完,崔玄也没动作。
纪安睡了觉,感觉自己精神十分的不错,说是神清气爽也不为过。心情好,纪安这才发现,睡得太长,他把自己的师兄给忘了。也怪他师兄太能干了,什么都给他安排的好好的,他以为他师兄回来喊他的,就睡沉了。
而现在崔玄又推掉了旁人的接风洗尘,那不就是说,他师兄崔玄同志个人吃了来泉州的第顿饭。这么想,纪安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崔玄这个师兄待他好可是找不出第二人了,现在他却这么没心没肺的记不住他师兄,太不应该了。
自我反省了半响,纪安亲自找去厨房用不太熟练的厨艺做了碗泉州糖水给崔玄端了过去。崔玄正自己个人在书房中闷闷的看着书,他明天正式去上任。总督府里他可要带自己部分亲信过去,这是惯例。
纪安端着糖水过来的时候,崔玄正坐在椅子上写着什么。看见纪安来了,放下笔,开口道:“阿安,你可休息好了,这路行船劳累,你也累坏了吧。”
若是自己师兄责备下自己,纪安觉得他的心还好受些,但在如此心关心爱护他的师兄面前,纪安越发的觉得自己对崔玄不好了。忙开口道:“师兄,对不住了,我今日兴奋就想先眯会,结果睡着睡着就睡沉了。师兄,这是我做的糖水,你尝尝好不好吃。我祖母喜好泉州的糖水,家里的厨子以前常做,我只是大体听过,却没动过手,你尝尝吧。”
崔玄却是想着他师弟果然心太软了,不过,能尝到纪安亲手为他做的糖水,崔玄倒是巴望着以后纪安能经常犯这样的错误才好。纪安可不知道崔玄再想什么,他心中暗自决定,以后定要关心师兄,再也不要像今天这么大意了。
喝完了纪安做的糖水,崔玄开始和纪安讲正事。纪安也是明日去知府府报道,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其实,这也是没法子的,那些原本的老官老吏,即使官卑位小,但架不住长时间在地方做官。手底下已经有了部分的势力,新官若是不给他们个下马威,这些人就不会把新去的官员放在眼中,欺上瞒下,架空新来官员也是不敢的。
崔玄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纪安身上的,但纪安这个知府府里却是是有个棘手的人,那就是作为同知的孙扑正。其实,若是让他安排,他是不会把纪安放在泉州的做知府的,因为,他实在不希望纪安和孙家有牵扯。
孙家,孙扑正和他还有段恩怨,他的前未婚妻卢玉芬就是嫁给了这位。前世,这位孙扑正和卢玉芬情投意合,可惜卢玉芬和自己有了婚约。崔家也不是孙家这样的家族可以比拟的。
就算崔玄爵位未明状态下,卢家也只是拖着做缩头乌龟,也没上门推了这么婚事。等崔玄继承爵位,卢家立马殷勤的贴上来,没到半年,就和范氏说好,把卢玉芬嫁了过来。
崔玄不喜欢卢家对他的态度,没好处就躲,有好处就沾,这样的小人行径在当时的崔玄眼中十分的不屑。对着这个妻子,崔玄也没有少好感。不过,卢玉芬很会做人,即使是范氏,也不得不说卢玉芬很是孝顺贤惠。崔玄当时也没什么喜欢的人,对着妻子还是有几分尊敬的。
瞧着卢玉芬做派贤惠,他倒是对她了几分心,甚至反思,自己因为卢家而迁怒于她,有失君子风范。慢慢的,瞧着卢玉芬事事周全,为他打点后院,结交应酬,崔玄心中倒是有了朦胧的好感。
不过,范雨嘉算计他后,他纳了范雨嘉为二房。范雨嘉却翻出了卢玉芬和孙扑正这对苦命鸳鸯的旧事。那个时候,孙扑正为着卢玉芬还未娶妻,纳的两个妾也是照着卢玉芬的模样找的。
崔玄心高气傲,心中十分的不悦,他嘴上未说什么,可心中却十分的介怀。瞧瞧的派人去查探,半响才发现,卢玉芬并不如他想的那般贤惠美好。当年,他被李氏压着可能得不到爵位的时,正是卢玉芬接近孙扑正的时候。这样敏感的时期,让本就心中有些不满的崔玄十分的敏感。
他当时没想那么,只觉得卢玉芬心中有着旁人,对于个心高气傲的文人来说,这无异于顶绿油油的的绿帽子。范氏和范雨嘉是想趁着这个把柄休掉卢玉芬,可这个时候,卢玉芬怀了身子。
崔玄再心有芥蒂,对于他第个孩子还是欣喜的。崔家嫡子珍贵,崔玄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开开心心的准备做父亲。是暗示范氏和范雨嘉,不要再生是非。
后来如何了,崔玄眼里闪过嘲讽,后来,卢玉芬的孩子掉了。他亲自调查,卢玉芬抓住了下药的丫头和开药的大夫,铁证面前。向慈爱的范氏第次端不住慈爱,被卢玉芬拿着证据要挟着。
崔玄震惊于范氏的心狠手辣,心中震惊不已,但对于卢玉芬却是心怀愧疚的。卢家这个时候派人协商,说是接走卢玉芬,两家私底下和离了事。不然,依着卢玉芬的怨气,怕是会击鼓鸣冤。
真到了那种地步,崔家和卢家面上都不好看。崔玄同意了,因为愧疚,几乎背了这次和离所有的罪名。在外被传得宠妾灭妻沸沸扬扬的,崔玄也没去澄清。而卢玉芬受到了众人的同情和怜悯。年后,嫁给了孙扑正。
崔玄直心中觉得愧疚卢玉芬,特别是卢玉芬嫁给孙扑正直无所出时。而之后,大皇子上位之后,崔玄位高权重,卢玉芬几次相求崔玄,崔玄都尽量帮了,想着弥补下这个亏欠的女子。
可最后,范氏和他撕破脸后,曾不屑的说他点不懂女子的心。当年,既然卢玉芬能那么及时而准确的拿到那些证据,怕不是两日谋划的了。怕是那次的小产,卢玉芬是顺水推舟罢了。
毕竟,有了把柄,又被查出怀了女胎,依着范氏对着范雨嘉的心思,卢玉芬怕是最后逃不过被休的命运。而卢家是不会接受个被休弃的女儿的,等待着卢玉芬的怕是青灯古佛了此生了。
所以,卢玉芬在知道范氏想害她落胎时就动了主意,故意落了这胎,抓住范氏的把柄。如此,她的立场立马就变得有利。也确实如她所料,范氏下手害了儿媳妇胎,这样的丑闻,卢家把握着,让崔家欠了不少的人情。
而卢玉芬也带着嫁妆和崔玄的愧疚以及众人的怜悯回了卢家,然后,再嫁了对她往情深的孙扑正。之后,是依靠着崔玄,即使无所出,也在孙家底气十足。
崔玄听着范氏的话,本来是不信的,但被打击了的崔玄心中已经变得疑。于是,去细细的查证,才发现,卢玉芬在落胎之前会卢家时曾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妇科圣手去诊治,断言那胎是个女孩。而崔玄又花了大力气,寻到了已经嫁做他人妇的卢玉芬当年的大丫头。
得知,卢玉芬确实是早就得知了范氏的手段,甚至,她故意让人透露给范氏,她这胎必是男孩。推波助澜的让范氏“顺利”的害了她的胎。再拿出了那些早就准备的证据,指证范氏。
甚至,崔玄还得知了,卢家当年得知卢玉芬和孙扑正有私情,想着孙家也算不错,想让卢玉芬嫁给孙扑正,而再选位嫡孙女嫁给崔家联姻的。而那时崔玄已经袭爵,卢玉芬自然不愿意,以死相逼,才让卢家扫平了她和孙扑正的事情,让她嫁进崔家的。
崔玄得知这些真相后,已经麻木的心竟然还会气愤。而让崔玄觉得好笑的是,范氏在卢玉芬和离之前送了她份大礼,让她这辈子都做不成母亲了。
后院如此血腥,是崔玄始料未及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崔玄开始明白,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爱孩子的。甚至有些母亲,她们只是把孩子当做保证荣华富贵的工具,若是妨碍到她们自己,随时随地都能让这个孩子有价值的消失掉。
从范氏、范雨嘉和卢玉芬,崔玄的心中越发的麻木。这也是这世为何他不愿意成婚生子的大部分原因所在,他无法确定能不能的给自己孩子个全心全意爱他的母亲,那就干脆不要。
而这世,卢家退了婚,出乎了崔玄的预料,而之后的求和,却在崔玄的意料之中。不过,他绝对不想再和卢玉芬扯上关系了。
抬眼看了看旁边的人,纪安正在看着崔玄给他备忘录,忽然感到崔玄的视线,抬起头来,对着崔玄傻笑声。崔玄心中顿时听见了花开的声音,这样的人,才是他今生该珍惜的。
☆、74·新官
因为想到往事,崔玄对着孙家了几分防备,毕竟,有卢玉芬那样的女子在孙家,还不知道孙家是个什么样的。孙扑正成了纪安的下属,又在泉州根深叶茂,很有势力,他不得不做些准备。
于是,崔玄把身边的得力下属兼保镖给了两个给纪安。纪安瞧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抽抽嘴,他是去做官,又不是去做黑涩会老大,不用这么霸气侧漏吧。这样招摇过世,告诉别人他需要保护真的好吗?
不过,纪安般是拗不过崔玄的,第二天,纪安还是带走这两个人去了衙门报道。泉州的知府衙门离着总督衙门不是太远,崔玄和纪安早上起出门,不做轿子而是坐上马车。
而崔玄的总督府离着稍稍近些,等崔玄下车了,纪安再接着坐马车去衙门。泉州的知府衙门十分的气派,虽然比不上崔玄的总督府,但也是十分的不错了。纪安人还没下马车,衙门中的下属都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知府衙门,有品级的不过六人,加上不入流没有品级的倒有百来号人。纪安还是第次直接掌管这么人,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衙门中的人以孙扑正为首,瞧见纪安,动作整齐的向着纪安行拱手礼。
纪安瞧着这群人最大的都有五十岁了,即使是最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