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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纪稍稍大的婆子管事。纪安以为自己不在,这儿该是不如从前了。没曾想,这个院子保持着和以前模样,甚至,连种的花都是他喜欢的。

    下人们看着纪安倒是很惊讶,毕竟,纪安就是在府里歇也不歇在这个院子了。瞧着以前住过的地方,纪安想到自己那几年的蠢样简直不忍直视。当年,他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白氏就差没明着告诉他,你该做纨绔,败家子就是你的终极目标,他还傻乎乎的为白氏找借口,袒护白氏。

    甚至,为了不让白氏担心,他还伪装自己很纨绔。而且,即使不伪装,纪安也稍稍被白氏影响的认为只要他安守本分,老老实实的做着白府不尴不尬,不高不低的庶子,旁人就会放过他。

    所以,他活该被欺负,活该让人耍。纪安想到当年的自己,心中就生了股邪火,明明他很努力的想要扮演个好儿子,好好的在这个世界孝顺为自己好的母亲。但偏偏老天爷就喜欢玩他,妈不是亲妈,亲妈又害他。

    想到白氏,纪安现在倒是没那么恨了,可再也生不起那时对着白氏保护孝顺的心了。只想着以后离的白氏远远的,只要白氏不再出什么幺蛾子,纪安就和她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她再想算计自己,那纪安就打算好好的和她算算新仇旧恨。

    纪安觉得他就是个小心眼,心中再三告诫自己男子要大度,不要小肚鸡肠的去记恨别人那些过去的事情。可他却忘不掉,即使什么也不做,他也从心中厌烦,甚至要是有机会,他就要释放心中的恨意,好好的回报那些人。

    白氏,她可怜,但纪安恨她。即使表现的再淡漠,再对自己对旁人说不在意。可纪安心中是真的怨她恨她,因为,纪安真正把她当母亲待过。爱她敬她,处处维护她。为着她对自己的温柔和慈爱,纪安甚至愿意委屈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但这些都是假的,甚至,白氏处心积虑的要害他。他能理解白氏换子的心情,却无法原谅她的伤害。真正的纪安已经死了,原身欠了的债也就算还了,他以后为自己活着,活的开心。

    纪安刚刚触景生情,感慨了番,就遇见了最不想见的人。白氏仪态万千的从角门走进来,脸色看上去没了以往的那种从内心发出的忧愁,倒是了几分慈悲。

    纪安点点头,也不准备和白氏有所交集就准备走了。而百氏却是反常态的对着纪安开口道:“安少爷,你要去泉州了吗?三年后还会回来吗?”

    纪安听着白氏的话,心中则是想着,白氏怕是听到他外放的传言过来问他的。而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走远了,不和她儿子抢纪府了。

    纪安不想让白氏再盯着他,开口道:“嗯,我很快就要去泉州了,三年之后,若是可以,我还会在外造福百姓。京城有那么能人俊杰,也不差我这个个小吏小官,怕是没个三年五载是不会回京了。不过,白姨娘请放心,我即使回京也不会再住府里了,到时候,我就该有官邸了。白姨娘自然是要住在府里服侍祖母和父亲的,倒是不用跟我出去。”

    白氏听着心里凉,看着纪安淡淡的疏离和不悦,白氏只觉心疼。即使儿子不喜欢她,但她也是希望能经常看见纪安。知晓他切都好,白氏就觉得满足了。可现在纪安这走,她想要再见他,还不知道要到何年马月了。

    这么想,白氏心中越发着急。特别是纪安最后的话,摆明了告诉白氏,以后就算纪安回京搬出纪府也不会接了白氏出去和他住。在纪安看来这是给百氏种保证,可在白氏听来却是晴天霹雳。

    她已经知道纪安没有子嗣了,断了在纪府争权夺利的心,现在的希望是能和自己孩子生活在起。就算现在身份错乱,可纪安在众人眼中也还是她的儿子。她还抱有幻想,以后纪安分家出去,她也跟着道走,帮着纪安收养两个孩子,以后也能让纪安老有所依。

    可现在,纪安明晃晃的告知她,这切都成了泡影,饶是白氏心机过人也有点受不住。特别是,她刚刚安插在郑氏的下人口中得知,纪安曾动了带着郑氏道去去泉州的事情。白氏嫉妒的发狂,她才是纪安的母亲,可郑氏却享受着他儿子的孝顺和贴心。

    为可恶的是,纪安的片心意是她求不得,而郑氏却看不上眼的。白氏费了大力气压下心中的翻滚,很想就那样告知纪安,她才是纪安真正的生母。可她不敢也不能,她对纪安的所作所为,让她失去了个做母亲的资格。

    养母害了纪安还能让纪安对她有几分保留,可若是亲生的母亲害她,纪安在得知他的悲催他的不幸都是她造成了,会不会恨她?她不想赌,也不想去尝试,她宁愿看着纪安孝顺着郑氏,然后幻想成自己,那样,至少她能告诉自己,纪安是爱着自己的母亲的。

    而且,若是真曝光了纪安的身份,纪晨会如何做,他会不会怨恨迁怒,毕竟,因为纪安的身份错位,纪晨才遭遇了这切。郑家会不会恼羞成怒,斩草除根,她不能让自己儿子处于那样四面楚歌的境界。

    让纪晨和郑家斗去吧,郑氏,你生不是最骄傲自己的出身吗,那么有天,当你亲生儿子亲手毁了你这份骄傲的时,你会如何?

    白氏压住自己翻滚的思绪,细细的看了看纪安,最后,拿出自己身上戴着的平安符,对着纪安说道:“这是我上次去庙里去请大师开光供奉过的平安符,你收着吧。安少爷,不管是我还是郑氏,甚至于侯爷,我们都欠了你的。不要担心别人,我们都比你明白自己要什么。你好好的过自己喜欢的日子就好了。这府上,你即使再挂心,也改变不了什么。”

    纪安听着白氏的话有些迷糊,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他听还是另有所指。看着白氏递过来的平安符,纪安还是收了下来。或许是白氏的脸色太期盼,又或者是他还有那么点君子风度,不愿意为难个女子。

    不过,吃过白氏很亏的纪安当时就在袖子里把平安符放在了避毒珠上,发现没变颜色才收在身上,打算会别院就找个盒子,把这平安符放的远远的,不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白氏或许知道自己送的东西纪安是不会再用的,可她还是没忍住。她去寺庙求过佛主,大师说过,这个平安符是抵罪的。它会把纪安上辈子欠的业债转到自己身上。白氏原先是不信的,可现在却寄希望于佛主能保佑纪安。

    看着纪安渐渐离去,白氏的心很冷,她的孩子,她亲手推开的孩子,她能为他做的就是让他完全的无后顾之忧,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纪博回来的时候,纪安已经去纪老太太那儿混了顿晚饭。纪博还是老样子,时间的刻度好似对他很仁慈,至少,他和三年前的差别不大。要说有也加的有男人的魅力,可惜,纪安摇摇头,就是心太黑,完全与外在成反比,是个地地道道的内在黑。

    纪博早就知道了纪安的外放,对于这件事情他的态度是赞成了。毕竟,纪安在京城,白氏怕是会不消停,想方设法的要给纪安争权夺利。纪府现在已经伤了元气,实在不适合再搞内耗。

    为此,他圈了郑氏,安抚白氏。毕竟,白氏他下不去手,而纪晨他又必须要保住,而郑氏倒霉,也能让白氏解解恨,甚至,纪博何尝不恨着郑家和郑氏。只要保住了纪府的传承,让他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郑氏的死活好歹,纪博还真无所谓。为了郑氏,他失去了太,这辈子,他最不想见的人郑氏当属首位。

    看着纪安,发现他越长越像自己的舅舅,那个待他如父的男子。若是有丝可能,纪博都希望今日纪府的世子之位给纪安来坐。可晚了,切都晚了,郑家,就如白氏那样所想,让纪晨这个郑家的亲外孙亲手毁掉吧。

    纪安行了礼不说话,纪博却是开口道:“安儿,泉州的那儿宣慰使司同知是爹以前的同僚,姓郭。我已经修书封给他,让他照顾你。崔玄虽然是你师兄,但万事还是要自己打算。若是真有事,可修书给我,或是给你舅舅白旭。白家父子两代再泉州十年,门生故旧众,你也不必担心太。”

    纪安这个职位是并不是崔玄弄的,而是纪博动的手,泉州可谓是白家的大本营,白家是泉州的名门望族。即使白家进京年,依然有着不小的影响力。纪安在那儿做知府,即使有些差错,白家总能看顾二。

    现在,他已经没法再让有白家血脉的孩子继承他的切,那么,让白家见见有他血脉的白家外孙,他还是能做到的。

    纪安点点头,心中有些疑惑,他师兄没和他说过啊。而且,看样子,他这个便宜爹对着他这次外放很早就了然于胸了。不然,这不会这么快就开始替他打点了。

    纪安觉得有些不对,可具体哪儿却感觉不出来。

    等从纪博那儿出来,纪安终于想起来了,白家虽然是他名义上的舅家,可他实际的身份是郑家的外孙好不好。即使他很厌恶郑家,但白家真的会帮他而不是阴他把。若是给他处在白家的角度,怕是不落井下石就好了,肯定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纪博怎么就这么有信心,他能瞒得这么天衣无缝。就是他愿意,白氏能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家的势力为仇敌之子所用。难道纪博是想借着白家的手除去自己,纪安阴暗的想道。

    阵胡思乱想,纪安也没理出头绪,倒是越发对这件事充满疑惑了。

    ☆、71·迷离

    纪安回到别院,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不管是白氏的异常还是纪博的话中之音,好似都想要暗示他些。舅家这个词,可不能乱用,纪博不该这么分不清状况的用白家的势力来为他保驾护航。白氏可不是吃素的,白家可是她的至亲,纪博这是想什么,还是想暗示什么?

    所以,崔玄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向都大大咧咧,没什么忧愁的纪安正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知道纪安是从纪府回来,崔玄心中突,怕纪府又出什么事情了。

    他这次对于纪安外放并没怎么插手,而是看着纪博去调度,打点的。在发现纪博的纪安外放的地点定在泉州的时候,崔玄心中的原先的猜测越发的清晰起来。

    泉州,那个地方,白家的势力十分的有影响力。若是纪安真是郑氏之子,去泉州怕是处境艰难。他不相信,白氏以前为了自己孩子的位置保密,不和白家通气还说得通,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难道还瞒着白家不成。

    据崔玄所知,白氏趁着上香已经和白旭看过面了。白氏这些从没找过白家,好似真不认这门亲了样。近来却和白旭见了面,在郑家他们看来,怕是白氏为了自己的孩子,亲自去求白旭帮忙,或是直接把内情告诉白家,让白家不要认错了外甥。

    原先崔玄也有这样的想法,可现在他心中有另外种的猜想,却发现白氏找上白家说不准是为了告知白旭的纪安真正的身份,让白旭不露痕迹的帮衬纪安。毕竟,白氏和纪博既然打算将错就错,而因为前车之鉴,白氏怕白家不明就里,误伤了纪安,所以,才亲自和白旭见面。

    毕竟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才越好,而这才,纪博才有胆子把纪安往泉州放。在确定让纪安跟着他外放的时候,崔玄心中就有了打算,故意用外放之地,试探纪博和白氏。

    现在虽然没敢肯定,可崔玄心中大体能有个底,到底他的猜想正不正确,等到了泉州,就能见到分晓。纪博既然把纪安放在了泉州,那就肯定是有后招的,他们只要静等着就是了。

    而纪安虽然很想把自己的疑问和崔玄说说,可这无头无尾,只凭着自己直觉的事情也让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崔玄这些日子十分的忙碌,要忙着交接礼部的事情,又要和同僚朋友告别,当然,要时时刻刻的去关注宫中情况。

    用分身乏术来形容也不为过,现在这个样子,纪安确实不想用自己的事情再去麻烦崔玄了。毕竟,他师兄再能干,也是个人,劳心劳力,纪安瞧着也有些心疼。

    想着他马上要外放了,白家是好是坏,纪博到底暗藏什么心思,总归要浮出水面的。他这么急吼吼的着急太浮躁了,以不变应万变,总是错不了的。

    崔玄要走,自然要把他府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走。李氏虽然这些日子本本分分,不敢找事,可崔家分了家,崔佑却好像故意遗忘他被分出去的事实,每日照样住在国公府里充大爷。

    崔玄本来是不打算和崔佑计较的,可要怪就怪崔佑前些日子不安分。瞧着卢玉绣犯事,大皇子犯事,就鼓动李氏上书告崔玄忤逆不孝。打算来落井下石,幸好崔玄早有准备,早早的拦住了李氏的折子。

    崔玄也不打算和李氏扯皮,本来想给崔家外面留些名声,可李氏竟然想要他的命,他也不会让李氏好过。没久,崔佑就被御史翻出了父孝期间和吴姓女子厮混,不孝不悌,实为道德败坏之人。

    而这崔佑会被御史告也是源于近来京城的来了位吴姓女子带着儿女去敲鼓鸣冤,说是崔佑当年的贴身丫鬟,当年,崔佑在为老父守孝期间看上了她,和她郎情妾意,却没想到被崔佑的母亲太国公夫人发现。

    为了不让众人发现崔佑的丑事,李氏对着这吴姓女子痛下杀手,不顾这吴姓女子身怀六甲,方下手。而这吴姓女子命大,被农夫所救。经此遭遇,吴姓女子就歇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和这农夫成了亲,也生下了肚子里的孩子,正是她的大女儿。

    而几年后,她又给农夫生了个儿子,家人和和美美,十分的和乐。没曾想,今年她到大女儿家来做客,遇见了李氏身边的嬷嬷。认出了她。李氏怕崔佑当年的丑事被人得知,竟然派人追杀于她。

    她侥幸不死,可丈夫和大女婿受了重伤。吴姓女子心中愧疚,悲痛欲绝,为了替丈夫和大女婿报仇,也为了保护自己家,这才敲鼓鸣冤,希望大老爷能替她们伸冤做主。。

    而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可却因为李氏下手干净,没留下什么证据而不了了之。但御史却发现了新大陆,孝期失德,这样的人不是他们正好抓住的典范吗。

    崔佑既可是国公府的嫡出少爷,且又和崔玄不和,这样的人御史们参了既没忌讳又能得个不畏权贵的名声,怎么看都是宗上算的买卖。

    于是,崔佑就被参了,而皇帝也想用崔佑好好的敲打下崔玄,进而让大皇子的那股东风给停停。下令要严惩不贷,不可姑息,为此,原来李氏和崔佑还能让人打点打点的,却没了效果,谁也不敢接这烫手山芋。

    而崔太后是从年前就不再见李氏的面,本来崔太后就因为不是皇帝的亲母而有些戚戚然,直对于那些不孝之人大加厌恶,褒奖至孝之人。众人都知晓,要得崔太后青眼就必须是个孝子,现在自己娘家出了个不孝子,这简直是在打崔太后的脸。

    甚至,崔太后怕皇帝找到借口压制于她,很是大义灭亲的番,先发制人的罚了崔佑去西北充军。李氏也以教子不严的罪名被太后罚进了佛堂修身养性。这样来,朝廷上下没有不夸赞太后深明大义的。

    李氏不是没想过找崔玄帮忙,但就是她厚着脸皮去找崔玄也得见得到崔玄。李氏曾经纡尊降贵的去别院找崔玄,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情或是糖衣炮弹威逼利诱的让崔玄把崔佑给保下来。

    但崔玄设局的时候早就料到了这手,直接接了礼部最后趟任务去帮着皇家祭祀去了。李氏扑了个空,还没办法说崔玄什么。而等崔玄回来,崔佑已经被送走充军了,而李氏也被送进了佛堂被看管了起来。

    崔玄在佛堂外看过李氏,那个在崔府威风了大半辈子,为难了他前半生的李氏终于被拔光了爪牙,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耀武扬威了。

    崔玄心中闪过丝快意,这次的事情是他的手笔。前世,李氏就发现了这吴姓女子,下手除了这么家。等他得知这件事情后,已经是崔家倒台后,李氏的那些狗腿们为了讨好他才说出来的。

    现在,这件事在他手里却让李氏母子翻不了身。虽然他十分像做个既往不咎的慈善人,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感觉却令他心中舒爽,让他浑身上下畅快愉悦。

    看来,两者相比,还是后者为的适合他自己。于是,原本打算留着范家段日子的崔玄又改变了主意。

    范家这段日子是夹着尾巴做人,范雨嘉算是名声臭透了,范家自然也受到了牵连。这段日子,范家十分的不好过,整日的提心吊胆不说,还要被众位人指指点点,受尽异样眼光。

    在以前,范家虽然官卑位小,爵位也不显眼,但他们家有门显贵的姻亲,又是大名鼎鼎的崔玄的舅家。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朝廷之中的人,只要不是和崔玄对着敢的,如郑家这类的,对着范家都礼让了三分。

    这也就造成了范家心气直很高,也心想让范雨嘉成为崔府的女主人。但事与愿违,崔玄和他们家并不亲近,即使是顶着亲娘舅的名头,崔玄也待他们和其他亲戚没什么不同。

    本来范家心中就有种隐秘的思维,认为崔玄能成为今日的国公爷,可是他们居功至伟。可他们手扶持起来的崔玄对他们感恩戴德不说,还不向着范家,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所以,在崔玄彻底的断了范雨嘉做定国公夫人的事情之后,范家才会那样恼怒。本来认为掌控在手里的人竟然翻出了他们的控制,那他们辛辛苦苦操劳场不是白忙了吗。

    既然他们能扶起崔玄自然也能拉下崔玄,范家干脆搭上了二皇子,既然要牺牲门强势的姻亲,那么筹码就不能低了。于是,范家那眼光瞄准了朝廷上最受宠的二皇子。

    郑家正有心扳倒崔玄,与范家不谋而合,两家迅速结成同盟。于是,卖了崔玄得罪了崔家的范家因为有二皇子派的力挺完全没受大影响。可从崔玄身世大逆转之后,范家就底气不足了。

    好在范雨嘉肚子争取,怀了孩子,这样来,范家即使受了冷落也是有限。可最近的事情这么出,范家好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出卖亲妹外甥,教养恶毒女儿,范家在众人眼里简直是门风败坏的典范了。

    原以为这样已经很惨了的范家众人,在瞧见崔佑被流放了,心中就直蹦蹦的跳。崔佑的这次事情,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得出崔玄的影子,就算不是崔玄的做的,可崔玄的冷眼旁观是肯定的。

    对于自己的亲叔叔崔玄都能下的去手,而对于他们这样害了崔玄外祖母和母亲的陌生人,那崔玄的手段又该是如何的狠辣了。为此,这段时间,范家众人个个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就怕成了第二个崔佑。

    可惜,他们还是被参了,因为桩旧事。皇帝正在因为范雨嘉办事不利,心肠歹毒,带累他的心爱的二皇儿而心中厌烦她呢。看御史奏请范家违法乱纪,气之下,大手挥,让范家和崔佑道去西北吃沙子去了。

    而定国公的范氏,在听到了范家被抄家流放之后,没等崔玄自己动手,就很乖觉的去了佛堂,吃斋念佛了。偌大的座定国府,下子就空了下来,看着空空荡荡的定国公府,崔玄的心中也也品不出个滋味了。

    解决了崔家的事情之后,崔玄收拾了东西,专门带了护卫,给了纪安两个。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崔玄也不敢保证绝对正确。为了以防万,崔玄还是让纪安带了护卫在身旁保护他。

    经过了这么事情,崔玄已经从重生的先知先觉中清醒过来,万事没有绝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前世的经验和所知并不定就是事实。次的错就行了,他可不能接二连三的跳进个坑里。

    准备好了切,崔玄和纪安选了个好日子,就在亲朋好友的不舍中踏上了上任的路途。

    ☆、72·泉州

    泉州在宋朝建立的时候只是江南的个小小的渔村,与江南鱼米之乡相对应的是每年像闹铃般准时的发大水,村民就得拖家带口的去亲朋好友家借住。而这儿只靠水吃水,以捕鱼为生,种不了农作物,而对于依靠土地的庄户人家住这样的地方,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于是,泉州就成了江南富庶之地中很少见的穷乡僻壤。那儿的未婚男子娶媳妇就成了人生大难事。每家每户几乎出尽了全部财产,才能给自己儿子娶上个媳妇。泉州那个时候娶媳妇的艰辛和困难这不是言可以道尽的。娶不到媳妇的大龄男子们为了生存,般就结成契兄弟,如夫妻般扶持过日子。

    而众人发现,打鱼出海,有两个男子组成的家庭确实是占着很大的便利。而户人家,结两对契兄弟填补家中劳动力,可以攒钱为其他兄弟娶上媳妇,传宗接代。于是乎,在生存环境艰难的情况下,契兄弟却成了泉州这边名正言顺的风俗。往往户人家几个兄弟,只有两个娶的是媳妇,而集全家之力娶的媳妇生的孩子,以后要供养这户人家中其他的契兄弟。

    虽然渔村穷苦,但却极为的讲究知恩图报,旁人家的男子进了门做了自己家孩子的契兄弟,为自己家贡献力量,因为没有子嗣,往往要比旁人受几分看重。毕竟,这是用自己的青春和汗水为没有血缘的家庭撑门立户自然要让家中人让几分。

    就这样几百年后,大秦的太、祖行军打仗时路过泉州,发现泉州四面环水,只要打通面,就能直达京城。而秦太、祖靠着这次的发现,神速的赶在其他反王之前进了京,夺了皇宫,成了天下之主。

    泉州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被秦太、祖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