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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长子 作者:朗朗明日

    而孙扑正这个同知也没因为被纪安抢了位置而私底下做小动作。至少现在没有,纪安上任之后,并没有像其他几任知府样,提拔所谓的亲信。这样来,战战兢兢,等着纪安烧上二三把火的各位才安了心。

    ☆、76·难民

    崔玄那儿也是没见半点风声雨声,孙德和黄勤没有个先挑出来做出头鸟的。崔玄位置稳固,自然,纪安的位置也就跟着不会动摇。做知府的日子并没有纪安想得那么美好,即使他背后有靠山,不想做个被然糊弄的主,他还是得努力,然后让所有人有所顾忌。不仅顾忌他身后的势力也得顾忌他自己这个人才行。

    崔玄和纪安来此的三个月切风平浪静,秋收过后,泉州底下的个名为永淮县的镇上却流泻出大批的流民到了泉州。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徘徊于泉州城外,大大小小也要有几百号人。

    繁华的泉州城下来了这么难民这还是第次,守门的士兵没敢擅做主张,禀报了上级。上级把消息给传到了知府衙门,让纪安给拿主意。本来这事情也没烦到纪安头上,不说几百个难民,就是有几千个也不会让纪安这个四品官去管的。

    偏偏纪安这段日子的循规蹈矩,没什么作为,让下面的人了几分轻视之心。看在崔玄的份上,没人敢使坏,但如孙扑正这样对纪安直不服气的同知,还是直再找机会下下纪安的脸面的。

    孙扑正在知道难民的消息,心里就道了机会来了。想着纪安生于富贵,长于富贵,连外放也有崔玄相护,肯定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世家子。而他这么些日子和纪安相处,发现纪安有着少年人共有的热血和柔软。若是知晓难民之事,怕是不会袖手旁观。

    而纪安若是亲自前往,等正瞧见难民们的模样,怕是会望而却步。毕竟是富贵堆里出来的,对着那样脏污不堪,不懂礼教的难民,纪安也做不到亲自照顾。那么,到时候纪安个清高自私的名声是跑不掉了。

    而若是纪安能下得心直接放难民进城,也没关系,这些难民路走来,怕是身上带病的也不少。纪安贸贸然的把人放进城里,要是不巧引起什么病灾,那可就不是时意气可以说得通的了。即使有崔玄在,可纪安的不稳重的性子和不出众的能力也是众人皆知了。

    孙扑正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年,自然清楚,官大级压死人。但被下面人架空的上司也不是没有,即使后台再大,没有与之相配的能力也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他就是要做知府衙门中真正能做主的那个人,让众人看看,即使被抢了知府之位,可有能力做的人也只有他。

    纪安接到消息之后,心中跳,他不傻。难民进不进城有专门的人组织,并无需他这个知府拿主意。不然,泉州大大小小的事情无数,都让他拿主意,亲自出手的话,他早就累死在办公桌上了。

    但纪安也知道,古代天灾人祸频繁,农人靠老天爷赏脸才能有个好收成,他们勤勤恳恳的辈子,或许因为场意外而流离失所。纪安认为,自己的治下出现了难民,就是他的失职,那么就应该去纠正。

    纪安带着属下去了外城,路上,纪安也没闲着,让衙役去米铺买粮,先去城外支起大锅开始熬上粥,让难民们先添饱肚子。然后,又派人去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请了十几位大夫带着大批的药材去了城外。

    难民们这路走来怕是身子骨都极其虚弱了,身上也是带病的,纪安打算让大夫给人们诊治番。救人性命要紧,同时,他从现代过来,知道传染疾病的严重性。即使再心软再同情,他管着泉州上上下下的老百姓,不能因为他的心软和失职而给这些无辜的人造成伤害。

    衙门们去的很快,在城外已经支起大锅,烧开了粥。因为知道纪安要过来,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锅里的米是放的足足的,保证煮出来的粥用筷子竖着也不会倒。

    那么逃难而来的人经过许地方,可守城的士兵大是把他们赶走了。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米香了,米还未煮熟,有许人已经紧紧的盯着大锅,眼睛眨也不眨。要不是心中畏惧官差,怕是早就过来疯抢了。

    纪安到时,官差已经开始分派熬好的粥了,难民们个个上前领粥,脸上隐隐有了喜色。不过,他们个个面黄肌瘦,形销骨立的,看着就知道是遭了大罪的人。特别是有些老人和孩子,即使现在还未到冬天,可他们身上的衣裳都已经破破烂烂,看不出以前的形状了,连衣裳最基本的遮体都做不到了。

    这群人的脚上都磨破了,草鞋的前沿都带着黑色,怕是走路走的皮肉都和草鞋粘在起了。看着下面的人狼吞虎咽的吃着粥,纪安心中闪过丝自责,冒出愤恨。他的治下竟然出现了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难民,他这个做知府的真是失职。

    不过,这个县镇的官员该死。底下百姓都活不下去出来逃荒了,可县报上却没提半句。为了政绩,就如此的置百姓于不顾,绝对该千刀万剐方可泄民恨。

    等下面的人几乎开始吃下三四碗粥而停不下来的时候,纪安就让衙门在仔细看遍,可有人未领到食物。然后,就让大夫开始就诊。镇上的大夫有部分是衙役打着纪安的幌子请来的,现在瞧着却是给群流民看病,那心情不可谓不糟糕。

    但有纪安在面前压着,他们也不可能临时走掉,那样个刻薄无德的名声就得戴在头上了。所以,不管愿不愿意,大夫们都得笑脸相迎的对着难民们开始诊脉。

    两个时辰,三百二十号人就已经全部诊治完了。大夫们发现了许问题,那些人中本就有病的,身体虚的,有轻伤的,感染风寒的都有不少。纪安让大夫们把那些身染重病的归类,染风寒会传染的归类,大致健康无病的归类。

    而在这群大夫诊治的时候,纪安已经差不了解了这其中的大夫那些是比较有医术的,那些是比较有医德的。虽然他知道,依着他的身份,让这些大夫去照顾难民是定的,但个真心,个被逼,有可能的情况下,纪安还是倾向于前者。

    所以,他安排重病和感染风寒的难民不进城去京郊的座庄子里。这座庄子是纪安自己的。虽然纪安没怎么去管过,但安排些人进去倒是能住得下的。且现在秋收过去,庄子里的农户基本上没什么在,就剩下些管事。所以,也不怕传染别人。

    而纪安对着大夫们许诺,若是难民们全都保住性命,定会给他们嘉奖,且子孙可得个官学名额,亦可传颂乡里。官学,自然指的是泉州承办的官方学院,明正书院。地方上只能办明正书院,凡事四品以上官员,可把子弟送往京中读书。

    而在泉州,官学名额也得有是有品级的官员或是皇商巨贾的子弟才能进的。而即使是些有名的家族书院,也不是般人可以进的。大夫这个职业想要进书院,真得要到定名气。而被请的大夫们之中却是没有达到那个级别的人物了,能庇佑后代,大夫们得了这样好处的许诺,心中的激动自然是不用说的。进了官学,即使考不上功名,人脉也是不同凡响的。

    于是,先前部分没被选去照顾病患而幸灾乐祸的人却是羡慕嫉妒恨了。而被选上的大夫也不是脸晦气,不情不愿,个个看着难民们眼睛里都闪着光,誓要拿出看家本领,把人给治好了,得了知府老爷的赏赐。

    安顿好了这些病患,纪安这才提了难民中的人来问他们的情况。逃难而来的难民们已经从衙役的嘴巴里知道纪安这个看着很是脸嫩的小老爷是个大官,是个能为他们做主的大官。

    于是,他们中选了位老者位中年汉子和位二十几岁的男子出来让纪安问话。这些人都是个地方里逃难出来的,老者姓丁,人称丁二,中年汉子姓胡,名叫胡大,年轻男子姓邓,单名个强字。

    丁老二先开口对着纪安说道:“回小老爷的话,老汉是永淮县丁家村的人,我身边的是隔壁村胡家村和邓家村的人。我们几个村子在永淮县的大山里,与世隔绝,家家户户靠着种田为生,闲时也去大山里找找吃的。本来虽然家家都不富裕,但也算是能吃饱饭过得下去。但没曾想,三年前,村子里来了位据说是县太爷的管家,在我们山头造了庄子,言明以后不许人再上山打猎行走。虽然气愤,但老汉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也不敢与县太爷作对,想着打猎也不过是个贴补,没了就没了也就没在意。可没曾想,去年我们那儿大旱,颗粒无收,里长向县太爷申请免了田税,却被打了顿。县太爷要的税赋还比往年的要高,家中无粮,哪有银钱粮食交税,就有人想上山找些猎物充充饥,却被那管事带着恶奴狠狠的打死了几个村民。县太爷又下了指令,限期到了若是不交税赋就要老汉们去充军。那庄子上的管家又到我们村子来,要我们签上卖身契,做他们的奴才,这几年,我们村子能干好看的女娃子被这管家买去了不少,但都是不得善终。家人找去,不是被打,就是让衙役抓到牢里阵磋磨,老汉们眼瞧着没了活路,赋税年比年重,这才出来做了流民,希望能有个活命的机会。”丁二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

    而这儿却要说下大秦的个管理乡民的制度,若是那个村庄遭灾,经过里长和村民中德高望重的长者向县太爷申请免上到三年的赋税。这项政策直被视为秦太、祖实行仁政的典型,直被历任统治者实行。

    每个县太爷都有权利免上几个村庄的赋税,若是受灾面积大了,可先开仓放粮,再向上级申请指示。百年来,虽然这项政策有种漏洞可钻,让不少官员得了好处,但却直没有废除,因为秦太、祖曾说,只要这项政策在,真等到有了荒年。农人百姓才能有活命的机会。同意,对于在这件事上犯错的官员,旦被抓,律法上也是严惩不贷。

    纪安看了眼丁而,开口道:“既然那管家如此可恶,草菅人命,难道你们就没人报官?报官了,那县太爷又是如何做的?你们与本官细细说来,不可有半点隐瞒。”

    邓强年轻最先气愤的开口道:“回老爷的话,小的村子里的被打死的家人上衙门去告状,但县太爷不仅不帮我们做主。还说我们私闯民宅,盗窃财物,狠狠的打了那些人。那几户人家有两个六十几岁的老人,被打的送回了就没了命。小的们再气愤,民不与官斗,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而那庄头却加横行霸道,原本有几户人家家境挺好,不用卖儿卖女,可他瞧人家姑娘好看,使了手段,逼得人家家破人亡,弄了人家姑娘进去做丫头。没久,那姑娘就自尽了,小的还听说,他们把我们这些好人家的女儿弄进去还送给县太爷和那些官老爷做小,因为有了撑腰的,让庄头加肆无忌惮。”

    而纪安听完了两人的话,心中则是在思考着永淮县的县太爷。永淮县的县太爷姓吴,名叫吴忠宇,是同进士出身。年岁不大,三十岁左右。吴忠宇出身贫寒,天赋不错,曾经在锦山书院求学。年方二十就中了举人,之后,被孙德的二弟看重,许以庶长女,三年前中进士,被分派到了永淮县做县官,今年是第三年。孙家直在给他打点,想让他升到泉州这儿来做官。

    纪安心中盘算着,这吴忠宇的胆子太大了,到底是他人所为,还是背后有人?仅凭这些难民的证词想要让吴忠宇丢官容易,可要他的命怕是不行。想这些难民原本该有五百号人,就因为这样的个家伙,死了近半,纪安就觉得这样的官员就该严惩,以慰那些无辜的人。

    纪安让人领着这些人去休息,自己则是前前后后的思考了遍。他可以肯定,孙家并不知道吴忠宇的所作所为。也许是有所知道的,但却不知道这些难民是被吴忠宇所害,不然,这件事早就了结在了孙扑正手上,不可能会从孙扑正手上转交他手上。

    但孙家怕是也不干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若不是有孙家这样的靠山,何敢欺上瞒下,贪污横行到如此地步。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个管家也敢逼迫良民为奴

    这刻,纪安觉得他该让那些人知道,有些事情是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了。

    ☆、77·事发

    纪安把人安顿好了,立马派了手下的心腹,让他们去永淮县核实情况。先把那些人该盯紧了,万不可让人跑掉,也不可打草惊蛇。然后,想想,又给纪博曾经给他说过的郭大人写了封信。

    在来泉州之后,他也去拜访了这位郭大人,知道这人是以前纪博的心腹。虽然纪安对纪博有心结,可这位郭大人却是个手上有兵权的。虽然宣慰司里,他是个二把手,但带上几百号兵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吴忠宇,纪安下定决心要用这个人告诉众人,对于贪官污吏,他是什么样的态度。也给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敲敲警钟,他可以容忍官场上的些针锋相对,可却无法容忍这样苛待百姓,吸民血吃民肉的恶官。

    郭行是纪博放在江南这边的耳目,他对纪博十分的忠心,这次纪博早早的就写信让他助纪安臂之力。在能力之内,帮着纪安立威,在泉州下脚来。而宣慰司里的老大是白家的故旧,也被白旭写信相托,让其看顾些纪安。所以,在宣慰司的老大在得知郭行接了纪安的信带着两百号精兵去了永淮县,他也就当没看见。

    兵政分家,即使是总督,对着江南的军队也没有绝对的控制权。他们可以不太买这些文官的账,武官和文官各自为政,相互牵制又相互扶持。不像北宋时期,武官被文官管得死死的,半点喘不过气来。

    而与郭行同去的还有齐旋,他作为知府衙门的推官,纪安直接让他去拿人。郭行的动作很快,骑马没过六天就到了永淮县衙,当日就去了吴忠宇的府邸,抄家拿人,做的顺手的很。

    在吴忠宇的家中抄出了许真金白银,箱箱的被人从地窖中抬出来,细细数来竟有五十万两之。这下,不仅齐旋吃了惊,就连郭行自认为已经见过世面的人也是震惊不已。

    齐旋本来以为这小县镇就是让吴忠宇贪死了也不过十万两银子也就不得了了,怎么会冒出这么钱财。他是老办案的,即使年纪不大,但经验却不少,立马感觉这事情不对。让人拿赶紧去拿县衙中其他的官差小吏。

    纪安让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吴忠宇如此的肆意妄为却没消息传到外头来,那永淮县怕是被他手遮天,党羽遍地了。于是,他这次还派了三个有名望的举子去永淮县代理县衙职务。并说了,若是三人为民造福,政绩不错,就保举他们为八、九品的小官,让他们成为正式的官员。

    纪安选的这三个人有出身商户,有清贫出身,有小官出身的。他们自知科举往上机会不大,就在明正书院和锦山书院中谋了席代理职位。因为平时名声较好,品行出众,这才被缺人的纪安拎出来的。

    三人都是四十几岁的年纪了,都是比较爱惜羽毛的,纪安看重的就是这点。三人之中有固执正直的,有圆滑好名的,有老实本分的。这样的组合,也不怕再出个吴忠宇,他准备三人做的好就真保举他们做个八、九品的小官。而且,他还有别的后手留着,若是他们三个名不副实,他也能把他们三个撤掉。县太爷要朝廷派发,但如纪安这样知府就有权利保举举子做官。虽然这样做官品级有限,可也是许读书人求也求不到的好事。

    郭行行人抓了以吴忠宇为首的永淮县官员几人,衙役官差也都被抓了。纪安早先派的心腹是带着郭行的人马抄了那庄头的庄子,在庄子里发现个制铜的地下室,摆放着各式的铜器。

    这个时候,原本以为是贪污案的郭行等人才知道是逮着大鱼了,这私开铜矿的罪名可可是形同谋反啊。是要被抄家灭族的,郭行也不担心这次出来会被旁人说闲话了,有这功劳,说不准他下次升迁的时候还能再提级。

    而这个时候,泉州孙家才知道,那群难民竟然是从吴忠宇的手里出来的。孙扑正被气的要死,他不喜欢吴忠宇,但那是他的堂妹婿,他出了丑,自己也得跟着丢人。

    这个时候,孙扑正很是后悔把人交到了纪安手里。不管难民怎么流落到这儿的,吴忠宇个失职之罪却是要的。吴忠宇和他家的关系是避不开的,明眼人看,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有眼无珠呢。

    当然,在纪安又是施粥又是替难民们诊脉的时候,孙扑正就知道他为纪安送了次扬名的机会。可那时,他还不知道那群难民从吴忠宇的治下过来。当然,等吴忠宇事发之后,孙扑正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样的蠢事。

    孙扑正还未意识到此次事情的严重性,还在惋惜他的颜面。而孙德的二弟孙平却是急得团团转,他可是知晓自己女婿在任上的那些事情的。以前想着他女婿给他不少孝敬,他是二房,又没本事,虽然和他大哥母同胞,但却不受重用。以后,这府里的家产大部分都是大房的,这才合着女婿道捞钱。

    对于那些土里刨食的孙平从未在意过,不就是几个平民百姓,就是死几个。凭他们孙家的权势,又算的了什么。特别是,他家女婿特别的上道,每年都给他送不少年轻鲜嫩的小丫头过来,这样知心的女婿,他自然要帮忙遮掩的。

    孙平在泉州大小也是个人物,纪安带着衙役大夫去城外忙活了半天,该知晓的都知晓了。看着纪安又是熬粥又是请大夫的,不管众人心中怎么想,但都是异口同声的夸赞纪安爱民如子,仁心仁义。

    而没半天,这则消息就在泉州城中传遍了。自然,那群难民的来自那儿也被查清楚了,虽然没有传出什么坏话出来,但孙平还是知道了是从他女婿那儿来的。旁人不清楚,以为真是天灾,但孙平明白他家女婿这次怕是麻烦了。

    想着孙德是他大哥,在这泉州亩三分地上,正三品的官还算好使,即使自己女婿被查出贪污,由他出面,还是能让他女儿不守寡的。至于那些钱财,以后等风平浪静了,再找个地方让他女婿复起就是。这么想,孙平就并没有把吴忠宇的那些好事告诉他哥。

    崔玄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当天回去的时候,就知道了纪安安排。他既为纪安这样周密的安排而自豪,又有些以后不能被纪安依赖的失落。不过,想到纪安直都很优秀,只是缺少契机让众人知道罢了。

    崔玄上辈子直是在京城混的,外放还真没用过。自然不清楚这泉州到底怎么回事,上辈子纪安来泉州的时候比这世迟了几年,崔玄也不敢再拿前世的眼光看待问题。

    纪安原本还担心他师兄介意自己没和他商量就擅自做主了,但看着崔玄细心的为自己的安排而分析弥补不足,他又觉得自己想了。虽然他师兄平时心眼不大,可关键时刻,还是胸襟还是挺宽广的。

    崔玄既然知晓了这件事,就没有不管的道理。再知道纪安已经派人去抓人的时候,崔玄则想着等吴忠宇到泉州之后的事情了。他这段日子在总督府过的还行,可孙德和黄勤倒是有了结盟的趋势,这次的事情若是运作的好的话,孙德以后怕是翻不起风浪了。

    而之后的几天,孙扑正直臭着张脸,知府衙门中股硝烟味慢慢溢开。下面的官员做事谨慎了,就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个个恨不得有远躲远。纪安像个没事人样,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心中则是想到:难道这个小知府是个软性子,不想得罪孙扑正,所以才不提那些难民的事情吗?

    众人如此以为,孙扑正也是这样认为的。心中不屑于纪安的不作为,可又有些侥幸,倒是心情挺复杂的。

    过了八天之后,从永淮县传来消息,吴忠宇私自开铜矿,贪污受贿,逼迫百姓,几大罪状起传了出来。这下子翻了天了,泉州虽然繁荣,但却十分的安定,乍下传出这么劲爆的消息,够众人茶前饭后说嘴的了。

    孙德这才知晓,他的好侄女婿如此的胆大包天,竟然敢私下瞒着他开铜矿。开了就开了,还蠢的让人逮住。现在好了,好处没享到,却被他牵累了。想到近日那些同僚官员瞧着他隐晦的眼神,孙德心中明白,他怎么解释这开铜矿的事情他不知情,旁人也不会信的,只会越描越黑。

    个七品芝麻官敢私下开铜矿,说出去旁人还真不信。都会想到是孙德在后面撑腰的,毕竟,孙德是其大伯,吴忠宇开铜矿赚的那些钱,怎么也不会不孝顺这么个明眼人都知道要巴结的大靠山啊。

    孙德想想自己真是冤死了,他要弄钱,在他这个位置,只要稍稍的动动手,有得是商户送上门的银子珍宝。怎么会蠢到去动铜矿,铜矿和铁矿都是上位者敏感的地带,他是想银子想疯了,拉着全家起找死才会去动铜矿。

    在心中骂了无数遍吴忠宇,想着怎么把他给千刀万剐才能泄恨,可却还是要动作起来。不能让吴忠宇真背上私开铜矿的罪名,不然,要是让皇帝的耳目上传圣听,他这个官位就算到头,怕是全家也得跟着遭殃。

    孙平拿银子的时候拿的爽快,就算知道这银子来处不正,他也不怕。可当知道这银子出自私开铜矿的时候,孙平吓的脸色都变了,心中暗骂吴忠宇没眼色,死大胆,自己死还要拖着他,真是个黑心肝的,半点没有往日翁婿家亲的样子。

    同时,郭行这边,接二连三的刺客出行,要斩杀了庄头和吴忠宇,这样的情形让郭行又担心又兴奋。能派动刺客的幕后之人定是个大人物,这么来,他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