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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竟发现自己无法分辨……这实在不太可能。
除非……
除非这彩衣门门主练就了什么奇特的功夫,能以音迷惑人,让人听不出其声音本来面目。而刚那女子所显露的也正是如此音攻,普到来,就震慑了群人。
皱起眉,花蚕灵机动猛然想起:“天罗五音!”
是了是了,方才虽然那彩衣门门主只说了两句话,可那每个字的音调却都是极有韵律的,可不正与当年所学的“天罗五音”隐隐相合么!
当初琴抱蔓的义妹,曾经在江湖上纵横披靡的魔女玉合欢,所成名的绝技就是其音功“天罗五音”,而后琴抱蔓嫁入皇家,而玉合欢则归隐,在琴抱蔓孩儿、也就是花蚕花戮两人抓周的时候,特意送了价值连城的万年寒玉笛,并在之后教养中将天罗五音的诀窍教给了还很年幼的花蚕。
只不过这些年来花蚕自有自己套修行法子,而那支寒玉笛虽说因为随身携带留了下来,但因为音功阵势颇大,加上还有花绝地监视着,便只做了御使毒物的工具,而没有去修习那“天罗五音”,故而时没有认出来。
花戮也想了起来,说:“玉合欢。”
确是如此,若彩衣门门主是玉合欢,青柳会入了她的门派,又对她这般信服,便是可以理解的了。
花蚕也再仔细打量,这看,只觉得那女子身姿动作越发与玉合欢相像,心中就加确认几分,只待今日大会结束,就要找机会与她见上面,也好问问当年晋南王府灭门惨案的真相……譬如说,那晚,她与秦风究竟去了何处,又为何没有陪在琴抱蔓身边。
那仿若“玉合欢”的彩衣门门主也仿佛察觉了这股视线,即便透过厚重的黑纱,花蚕也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如电的目光在自己两人脸上扫过,尤其花蚕,甚至停了好几息的时间,才将之挪开。
花蚕花戮这边在注意彩衣门的人,那边却也有个人在注意他们,只不过隐晦了些,时没人发觉。花蚕回神来,就有了些感觉,顺着瞥过去,正看见今日随着那楚家二公子同到来的女子于烟。
于烟见花蚕看到了她,便很豪爽地点头笑了笑,花蚕心中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却没发现太大不妥,便也只好按下疑惑。
“那女人,你注意些。”花戮突然冷声开口。
花蚕抬眼:“怎么?”
“她看你时,内息有古怪。”花戮答道。
能觉出这些,自然也是他那源源不断的深厚内力之功了。
于是花蚕微微勾起唇角:“哥哥的内力真是好用。”
既然惯常不会主动发话的兵部首座都说了这人的古怪之处,那么,也就证明自己之前的敏感反应并未有错。
花蚕敛下眸子,在心中暗暗记住。
到了午饭的时间,武林人的应酒水都是前任的武林盟主赵恒穆操办,他堂堂赵家产业也是遍及全国,财力雄厚,区区饭食,自然不在话下。然而,身份同样的其余几个世家公子家主的,还有那些大门大派之人,就都被迎到清虚观里面用饭——观的主人是个道士,提供的饭菜十分精美,但也同理,那都是素菜。
和尚只喝茶,不喝酒,觉明大师便特意从贞元寺带来了上好的茶叶,又让人准备了上好的水去冲泡,再给在座众人每个杯,说是去戾气,养精神。
之间的寒暄客套略过不提,众人还是派和乐融融的景象,彩衣门也是近年崛起的新秀大派,却没有跟进来,这也正好,要真在道观里突然进来这么女人,也是有些不方便的。
这里都是名宿,当然没有小辈说话的份,楚辞顾无相虽然也算后辈,可身份摆在那里,就有了探讨的资格,而林沐晴林沐啸就惨了些,除了低声与那两个能发表意见的沟通,他们是不能说太话的。
今日的比武的确不在这些人的关心之内,进了这道观,说的自然就是武林中的大事,而武林接下来的动向,也要由他们商量出来。
只听觉明大师先行开口:“今日贫僧见那小帮派少了许,有许眼熟的没来,诸位施主可知为何?”
武林大会是个争地位争名气的地方,但凡想出头的帮派,都不该如此才是。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楚辞拱手说道:“大师有所不知,那些没来的帮派……”他眼里露出丝痛心,“都已经没了。”
“阿弥陀佛……”觉明诵声佛号,长长地叹息,“我佛慈悲,为何会出现这等惨事?”他的眼睛在这时看向赵恒穆,“赵盟主,你可有找到凶手?”
赵恒穆也面色沉重地摇头:“不曾。赵某追寻良久,倒是得了些证据,可若要以那几样证据就来指证,又无法服众……凶手太过狡猾,竟然没有留下点蛛丝马迹。”
觉明皱眉,清虚子见状,扫袖子说道:“你这个人真是迂腐,有什么证据先拿出来再说,大家同分辨分辨,看能不能有人认出!”
此人辈分实在太高,赵恒穆虽说是武林盟主,也不好得罪他,就往后吩咐句,而后对清虚子说道:“晚辈也正有此意。”
过不得会,有他的弟子送过来个簿子,他打开来翻,然后念道:“三月十五,断刀门有五人被摘心;三月十八,猛虎门八人被摘心;四月初五,沙狼帮二十人被人割喉;四月十四,白浪门二十五人被人割喉;五月初二,青龙帮四十七人被人剖腹……六月初七,擎天门门主被人摘心。”
林林总总,说了有十余起之,皆是武林大会开始前三月发生。
因着这些消息都被牢牢封锁,还有好些大派的下级弟子和世家分家之人不知,这说出来,众皆哗然。
楚辞等赵恒穆说完,补充道:“我们几个世家的后人,无论本家分家,也都有许人遭到刺杀,我的三弟是被‘楼外楼’用了‘银杀令’,好险这位花少侠相助,方才逃过。”
觉明目光投向花戮,颔首赞了声“花少侠宅心仁厚”。
花戮也点点头,以示回礼。
跟着顾无相补充:“不仅我世家子弟遭难,大门大派的英杰们也有许被刺,亏了英杰们机敏,武艺又颇高强,才少有让人得逞。”
这些话说完,整个厅里都变得片寂静。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关头居然会发生这许惨案,而且凶手都极其残忍,实在不像般的寻仇行为。
当然也有很人怀疑到魔教身上,可这里的人毕竟不是外面那些乌合之众,便不会齐声呼喊什么的,可人心里既然被埋下了这么颗种子,日后若想再利用起来,就简单了。
觉明沉思良久,开口说道:“事关重大,施主们若还有什么证物证词,不防先整理番,待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再与众位掌门与家主同商讨,以便定出计策。外面人还在等候,诸位还是先去会上,慢慢再做计较罢。”
众人想了遍,也觉着是这么个理,就又齐齐出去,各自整理消息参加大会不提。
这天的比武着实没什么看头,那些个三流的帮派争夺了头名、确定了将来几年各自在同层人物中的地位后,时间也就过去了。之后便是晚饭与夜宿的安排,这又是套规矩做法了。
没钱没名气的露宿,有钱的没名气的住帐篷,反正大家都有功夫在手,轻易得不了风寒。可但凡是有名气的,无论有没有钱,都住在清虚观里面。
知道花氏兄弟为人、尤其是哥哥花戮的性子,清虚观顶后面的厢房,是楚辞特别为花戮安排的清静所在。
夜深之时,空气中忽然传来隐隐的波动。
并没有任何声音,却暗合某种奇异的韵律,就像惊雷样,灌入了花蚕的耳里。
“怎么。”花戮睁开眼,正对上花蚕显得有几分幽暗的眸子。
“天罗五音。”花蚕字字说道。
天罗五音,可隐可发,是极厉害的音功。若是发音者情愿,她能以音震动空气波纹,让声音传递给自己锁定之人,而不让他人察觉。而同样修习了天罗五音者,就会比旁人几分敏锐。
花蚕自小学习,事后虽说并未深入,可最基本的感觉,他却依然存在。
所以,他被惊醒了。
“玉合欢?”花戮问。
花蚕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半是。”
“走。”花戮把揽起花蚕,就要从窗口跃出,然而花蚕将他拉住。
“等下!”花蚕不让他动,自己则抬下手腕,把银练蛇放了出去,“先探探路。”然后又弹了弹指尖,放出几只细小如蚊蚋的蛊虫。
毕竟是召开武林大会的地方,千千万万的武林人都在这附近睡觉,说不得就有几个闲来无事的睡不着候着呢。就算过了午夜,也不安全。花戮内力虽高,可未必就是最高……那个觉明和清虚子,甚至包括他们身后来人,就绝不是泛泛之辈。
因此,还是这满山都有的蛇虫鼠蚁为方便些。
等了刻,花蚕耳边音律急,他却不紧不慢,及至蛊虫回来了,他才对花戮张开双臂,说道:“哥哥,我们去罢。”
花戮身形如风,在林中奔走时未弄响片树叶,过了很久,才到了密林的深处。那里有棵巨木,几乎顶着天边的明月的。
树下有个人,袭黑纱,头上的纱帽已然是摘了的,云鬓高挽,却没有半点装饰。正背对着两人在树下,微微抬头,仿佛赏月。
般的武林人,是不会随意暴露自己的脊背的,她这样的姿态,已经表示了足够的诚意。
花戮落地时衣襟有极轻微的摩挲,可这人却是听见了的,她身子轻轻颤,然后回过头来。
她是个极美的女子,香腮似雪,媚眼如丝,与那年初次见到时般无二。岁月如梭,竟没能在她脸上留下半分痕迹。依然如二十许人,艳丽无匹。
正是玉合欢。
她手里握着根碧绿的笛子,凑到唇边轻呜出声,低缓而奇特,却又淡得几乎让人觉不出来。
花蚕侧耳听了会,轻叹气,从袖子里摸出根雪白的玉笛,也挨到唇下,和着她的调子,慢慢地配合起来。
两道笛音同样温柔而缱绻,让人听之忘神。
花戮手下拍,破云剑应声出鞘,被他拿在手里握住,反身个长刺,挽个剑花,随着笛音舞起剑来。他的剑法凛冽,隐隐有种霸道之意,又有势不可挡的气势,这正是他所练第套剑法——秦风的成名绝技,“破天十三式”。
剑随音舞,笛音越急,剑势反而越缓,笛音缓时,剑势却又急了起来。如此过得会,三人同时收手。
“是小、小二吗?”把笛子从唇边挪开,女子或者有些激动,却比青柳要克制得了,只是微微带着颤声地,这样轻声地问道。
这时候的她,并不是曾经叱咤风云艳冠群芳的魔女,而只是个终于找到至亲之人的长辈罢了。
“小小二”原本只是晋南王府中第五玦与琴抱蔓才有的隐秘称呼,除了他们,就只有个玉合欢会这般呼唤。如此来,再无疑问。
“侄儿见过姨母。”花蚕花戮对视眼,双双行礼。
玉合欢瞬间眼中泪光闪动,可又即刻忍住,她急忙走过去把两人扶起,嘴唇动了好#次,才用着难得的温柔说道:“你们……你们长大了。”
花戮花蚕直身体,也让玉合欢细细打量他们。
“好、好!”看了好会儿,玉合欢终于露出喜色,“小小二还活着,真好!”她喃喃地说着,好像控制不住心中的欢喜,仰起头大声喊道,“姐姐!姐姐你看到了吗?小小二长大啦!他们没有死,他们还活着!他们还活着啊!”
是啊,不仅活着,还很健康平安。小的内力高强,看那架势,在流高手中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小二身子骨可能稍微差点,可看样子神清目明,眼里惠光闪烁,气势绝不比他的哥哥差,也会是个不般的人物。
玉合欢心中着实喜悦:“听青柳说起你们兄弟俩比起小时加出色,而相处方式却没什么变化,如今见,果然如此。”
花戮直在花蚕靠右之处,正是要护人的最佳防护方位,故而玉合欢有此说。
高兴完,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恢复了那个神气凛然的彩衣门门主:“小小二,你们这些年在何处,为何不回家?为何我们找你们不到?”
“说来话长,待日后细说。”花蚕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视玉合欢的眼,问了另外个,“姨母,小二只想知道,当年母亲遇害之时,您与秦师叔……究竟去了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关心伦家身体的童鞋,也希望乃们特殊日子不要痛苦,双手合十。
昔年...
“去了何处……去了何处……哈哈!”玉合欢狂笑出声,艳丽的面容在这瞬间倏然变得扭曲起来,“小二,你问得真好。”
“这些年来,我也直在想,那天,我为何不在姐姐身边……”
她从两人相识之日讲起,眸光深远,件件缓缓说来。
“当年的‘飞涧仙子’轻功高绝,使得手素女剑,又喜爱袭轻紫,舞将起来仿若云中仙子,江湖上少有人能敌……她三捉三放那时有名的邪道妖女,从此结为异姓姐妹,两人纵情闯荡江湖,风头时无二……及至嫁做人妇,方才收敛起来,伤了好些年轻俊杰的心,再然后,生了两个可爱的娃儿,家人和乐融融,让那邪道的妖女既好生羡慕,又为她高兴不已……”
十二年前——
夜深露重,已是过了戌时,两个孩儿早已沉沉睡去,只是琴抱蔓心中总搁着事情,玉合欢便也直陪着她。
“哎呀姐姐,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嘛,该不是那几个日子来了,心里才会这般烦躁?”玉合欢看着在床边的温柔女子,口中调侃。
她正倚在王府里那张精雕细镂的木床上——是琴抱蔓特意差人为她订做的,只手撑着下颔,只手绕着头发转圈儿,说不出的慵懒撩人。
琴抱蔓回过头,冲她微微笑:“总是心里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琴抱蔓的美,素净而雍容,与玉合欢大不相同。
玉合欢最见不得琴抱蔓蹙眉样子,便懒洋洋支起身子,柔若无骨般缠上她的:“你呀,就是爱操心,姐夫才刚去打仗,还有小小二要你照顾呢,这样想来想去的,愁病了怎么办?”
两人说笑阵,依偎在起,彼此心里都很快活。虽说两人不是亲生的姐妹,可这份亲昵与心灵相通之感,比起亲生的姐妹还要甚。
还没等亲昵太久,玉合欢眼中忽然闪过丝戾气,抬手道掌力打出去,正中窗外那棵大树的繁茂冠叶中。
“嘻嘻……”是女子尖细而充满诱惑力的嬉笑声。
香风袭人,玉合欢闪身到了窗边,顿时个重物耸然而下,把黑发垂吊,是张倒挂着的白净女人的脸。
她的那双眼睛莹光闪动,晶亮无比,就像是个漩涡。
玉合欢眼眸蓦地睁,那女子掩唇轻笑,却不说话,长腿翘了两翘,就跟股青烟似的,袅袅地朝远方飘去了。
“姐姐,我去追,你小心些!”只来得及留下这么句话,玉合欢就纵身而起,也循着那女子的方向追去。
在这样浓重的夜色中,那女子真的仿若鬼魅般,浮在空中飘飘忽忽地前行,玉合欢的轻身功夫也算不错,却怎么也无法追上她,可还是刻不停地紧跟着飞奔,就像中了迷症样。此时的玉合欢眼里只有那个女子恍惚的背影,也不知自己奔行的速度是快是慢,只是全不停歇。
耳畔所过风声越来越大,呼啸着盘旋着,却都入不了玉合欢的耳。
仿佛进入了某种魔障,挣脱不得。
及至声清脆的笛音——
“呜——”
是大风灌入笛管,震出道声音来。
玉合欢猛地个激灵。
糟糕!着了道了!
“咦?可惜了……”似乎有女子的幽幽叹息传来,转瞬即逝。
回过神来,玉合欢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处山巅上,周围四野无人,在前方,哪里还有什么女子!
此刻才终于摆脱了控制,玉合欢心中觉得不好,就将功力提到了十成十,飞奔而回。
王府里片寂静……
灯火是通明的,或者说,整个王府都被火舌所吞噬,血样的火光冲天而起,将天空都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玉合欢呆呆地在府门口,只觉得股寒意自心地升起。
“姐姐……姐姐!”她发了疯似穿过浓烟,闯进了府里去。
遍地都是铁甲兵的尸体,当今北阙王派来保护王府的精锐兵士,竟然全部毁于此地。可玉合欢管不了这些,她手掩住口鼻,还想要闯进房里去。
然后,她的裙角被人拉住了。
玉合欢低头,看见双染血的手。
是还算熟悉的面孔,也是铁甲兵的队长,正强撑着最后口气说道:“王妃她……出……城……”便断了气。
感觉发冷的手心暖了些,玉合欢闭闭眼,拧身,又朝城外的方向掠去。
在渐渐到了城门的地方,突然就有了几个红斑,顺着向外蔓延……点点滴滴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她心又沉,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秦风怎样我是不知道的,想来也是被人引开了,就如同我样。”玉合欢的眼眶有些发红,深吸口气,强忍悲痛说道,“我虽然没有找到姐姐的遗体,却看到路上……路上刮破在树枝草地上的姐姐的衣衫碎布。”
“当时我就想到,姐姐必定是出事了,果不其然,在城外的林子里,我找到了丫鬟飞红的尸体,你们兄弟两个、姐姐、还有青柳,全都不知所踪。”
“我四处找过,可种种迹象都表示着,姐姐她……凶吉少。”
这故事不算很长,只是阴差阳错,就让这两姐妹生死相隔。玉合欢大意了些,所以才会被那个女子引诱而出,而这晃神的功夫,切,便已经晚了。
不愿意相信最可怕的事实,玉合欢在江湖上漂泊很久,四处寻访那日袭击晋南王府的仇人,而因为晋南王府被毁,北阙王朝震怒,封锁城门四处盘查,时间皇城内人人自危。
没料想,戒严了几日之后,朝廷居然下了禁口令,不许人再度提起晋南王府之事,玉合欢大怒,深夜闯入皇庭,直至当今北阙王第五圭床前,以剑相指要讨个公道!
北阙王无惧无怖,直言定会让人私下寻访,只是晋南王在边境抗敌,若是得知妻儿惨况,必定心神不宁,到时三军士气受损,旦兵败边境被破,北阙国体受损,天下臣民俱将苦不堪言。社稷为大,只好委屈了晋南王府。
玉合欢无法,她也明白,若是琴抱蔓得知,也会同意北阙王的做法,只好黯然而去。而后她继续寻访,突然得到陈百药的消息,见到了容颜尽毁却功力大进的青柳,得到琴抱蔓身亡的消息,大为悲恸,终于创立彩衣门,收容天下可怜女子,壮大实力,以图有天能为姐姐报仇。
“剩下的事情,我来说罢。”清淡的男声从阴影中响起。
花蚕惊,之前太过沉溺在玉合欢的故事中,以至于没能发现还有旁人存在!
花戮上前步,手指已经摸在了剑柄上。
阴影中的人慢慢走出,逐渐呈现在几人眼前。
木讷的平板的表情,千年不变的严肃与沉默,腰悬长剑,长身黑衣。看相貌不过是三十左右的年纪,可那头及腰的长发,却已然全白了。
这是他们认识的人。
他是秦风。
早已不复当年连发髻都盘得丝不苟的的蓝衫秀士形象,而是带了股浓重的沧桑,就像是经历了万千红尘,难负重荷。
“秦风!你这些年害我找得好苦!”玉合欢抬眼看见,厉声喝道,“你那晚去了哪里?!”
秦风并不介意玉合欢的满脸煞气,他只是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那晚,我见到了师兄。”
便宜爹?
花蚕微微皱下眉,这不可能!
果然玉合欢也冷哼出来:“秦风,你当我是傻子么?姐夫在边关打仗,怎会回到府中!”
“嗯,不是真的。”秦风点点头,“我认错了。”
“你以为,句认错就能揭过?秦风,你未免打了太好的算盘!”玉合欢笑得花枝乱颤,声音里却是满满的寒意,“我害了姐姐,等我替她报了仇,自会下去相陪,可你秦风做错了事,也得要付出代价来!”
“知道了。”不管玉合欢有什么表情,秦风平静地答应,随后转过身,看向花氏兄弟二人,“你们还活着,很好。”
“秦师叔。”秦风是第五玦的师弟,因而两兄弟这样称呼。
“你的剑法练得很好,还有几句口诀,也并给了你吧。”秦风又对花戮说道。
这样说来,远在之前笛音相和之时,此人就已经来了?这些年不见,秦风的功夫高深了好!居然连他都没有发觉……
花蚕心中暗自想着,侧头看了眼花戮。
“剑意相合。”花戮低头,说了句。
……原来如此。
花蚕明白了,并非是完全无法察觉,而是在舞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