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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除妖人,除炎魔教!”

    “血洗炎魔教!!!”

    “跟他们拼了!”

    时间要讨伐炎魔教的声音此起彼伏,惹得那些旁边也因火雷不能睡觉的城中百姓们也纷纷围了过来,各个高举拳头,群情激奋。另还有顾家别苑中惨死家仆的家人痛苦呼喊,都是大声喝骂、涕泪交流,恨不能立刻灭了炎魔教的好。

    楚辞几个也没工夫再去询问花氏兄弟旁的事情,分作几边,去安抚城民们,也让些暴动的武林人暂缓出手,不要做出什么事来。

    再者虽说士气因此事而涨得够了,可都是些乌合之众,制造些呼声还行,若是全不计划就这样去讨伐魔教,恐怕就会有少就被留下少,白白浪费了性命。

    不过呼声已到,之后再去与主和派明争暗斗,主战的这边,胜算下子就上升了许。

    只有林沐晴被留下监工,这顾家别苑大部分都被毁了去,可没几日武林大会就要正式开始,来往的武林人没有住处,那可是要闹事的。因而这房子的修缮,也是等的大事。

    花蚕四顾,竟没有看到那白衣身影,便开口问道:“慧悟大师何在?”

    “前便不曾得见,想必与花少侠样,也是去抓贼了。”林沐晴回神,想下答道。

    这时楚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钻出个脑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花戮冷眼扫过来,楚澜霎时绝了卖关子的心思,老老实实回答:“别苑塌了以后,慧悟大师的确是出门抓贼了,那速度可真快,我都只能见到个白色影子!不过没有炷香工夫就又回来了,在屋顶上念经,像是在给遇难的人超度。再过得会,来了个老和尚,慧悟大师见到就从房上下来,两人说了几句话,他就和他老和尚起走了。”

    林沐晴听到,拍了下楚澜脑袋:“那是你不认得,贞元寺的方丈觉明大师。”他也想起来,那位大师今日进城早,听闻这边动静,便过来看了情况的。

    楚澜也笑了:“哎呀也对,昨天慧悟大师还说,要想跟觉明大师见面来的!”

    知道了慧悟的下落,花蚕眼里露出点困倦的意思,林沐晴见到连忙说道:“小公子不会武,被这夜折腾累了罢?花少侠还是赶快带着小公子去休息,若是累得病了,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离这里不远有个大院子,里面架了许帐篷,小晚在那里照顾着,小蚕过去了,让他给你个单独的帐篷吧!”楚澜也说。

    花蚕温和笑着告辞,花戮冲林沐晴点点头,再把花蚕揽,两个人就往楚澜所指方向去了。

    这事闹得纷纷扬扬,楚辞顾无相几人尽力周旋,总也拖了几日,武林大会,也总算姗姗来迟。

    这卞阳城里有个清源山,清源山上有个清虚派,清虚派里面都是道士,而这些道士的道观外面,就是年来举行武林大会的所在了。

    武林大会

    在北阙,武林大会的惯例是比武,以武会友,再以武艺武德和威望选取武林盟主。

    现任武林盟主是赵家的家主赵恒穆,自他三十岁被选为武林盟主之后,又蝉联次,如今是第三回。在正式大会开始之前,招待那些个有头有脸的客人,还是归他做主。

    而后大会上最后留下来的三位俊杰们,就能够向武林盟主挑战,胜者就占了这个位置,败者自然是不用提,而这武林盟主若是压倒性胜了,而德行又未有亏,就能继续做下去。上回的赵恒穆便是如此。

    大会要公平。就连盟主也要下场比试,那么这个把握平衡的人,就必须让人心悦诚服,而且德高望重。接连的四五次大会以来,都是由贞元寺的觉明大师和提供场地的清虚派门主清虚子道长同担任,这些年来,倒也没人提出疑问。

    这日天高气爽,正是个极好的天气,清源山上天未亮时就陆续有人上去,按照身份安排各自好位置。

    那场地几乎能容纳千余人,外围分帮分派的是些三流的帮派,堪堪能在武林中挂个名的,包括帮主在内,都是席地而坐。他们围成个巨大的半圆,密密麻麻,挤得都是人。

    靠向清虚观的方向,两边被摆了好张椅子,是各个有山头的门派掌门所坐,其余门派中人在其身后。又围成两个弧形。

    而弧形的尽头,是左右两条斜线,左边是林楚顾三个世家,右边是赵家和些大堡大派,这两边,只要是稍微重要些的人物,都有位置坐。

    两条斜线将要相交处就是排的红木椅,有篷有盖,中间还有颇高的方凳和清茶,算是最好的席位了。当中坐着这场大会的公证人,觉明大师与清虚子道长,再的位子,就给了那些无门无派,或者隐山隐门武功高强的清修者们——他们或者与两位公证人交好,或者只是因为名声好而被邀来观礼……总之,任其中个,那都是跺脚武林都能抖三抖的人物。

    顾无相、楚辞是家主,坐的就是最前面的位置,花戮的位置在稍后些的地方,被归在楚家的食客里面,说白了就是帮手。花蚕紧挨着花戮,不仅与几个家主相隔是最近的,楚家的小公子楚澜还陪在旁边……这也让旁人知晓,这两人受的是极大的重视。顾澄晚在顾无相身边靠着坐,反而比花氏兄弟两个还要靠前些,还有些不认识的,都分别坐在两位家主身后,以衣襟上绣着的“楚”“顾”两字区分。

    这时花氏兄弟两个也总算见着林家其余之人,林家家主林朝阳今年五十有六,方脸阔耳,却留了三缕长须垂在胸前,看起来是个很端正很威严的相貌。林沐晴与林沐啸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家老爹身后,都目不斜视。不过想来林家主也知道自家两个孩儿与另两家家主相熟,因而他们的位子也是比较靠边,稍动就能与楚顾二人说话。

    花蚕仔细看了看,却没发现林家老大。

    顾无相虽说直兼顾着与人打招呼和寒暄之类,却也留心到花蚕的疑惑,便侧头过去低声说道:“林大公子不利于行,直留在林家住宅中掌管账目与人手调配,是个正经的商人,对武林中的事,惯来是不参与的。”

    花蚕听,心下了然。

    这就是了,到底不是嫡长子,若非林家老大是这个状况,林沐晴怕也是对楚辞帮不上什么忙,就别提这样张罗做事了……林沐晴虽然排行第二,可将来林家家主的位子怕是由他来做,如此来,他能做的就了。

    正想时,远远地有两个人朝这边走来,个威武高大个长裙飘飘,看来是男女。

    及至两人刚走近,楚澜就先起来,大力挥手:“二哥!”

    ……二哥?

    花蚕听到,回头看向楚辞。

    楚辞笑道:“我这二弟不常着家,便也不曾特别提起,花小公子想来是没见过的。”

    楚澜猛力欢迎了自家二哥之后,又哇啦哇啦地对着花蚕通解释。

    却原来这楚家二公子楚枫是个武痴,生平除了练武,再没有其他嗜好,自从十四岁在家中学无可学之后,为了领悟生死极限以练得高深内力、强大绝招,是无所不用其极,漠北塞外雪山谷底,无处不去。除了每回的武林大会他必定到场参加比武外,几乎是不回家的。

    花蚕看过去,果然这楚枫副风尘仆仆、刚赶了路的模样,露出袖子外面的胳膊也是黝黑的,身形也是极为健硕,能看出经历了极为艰苦的修行。

    说话时,楚家的二公子已然到了眼前。

    “大哥,三弟,我回来啦!”楚枫这么大的块头往那儿,顿时就遮住了大片太阳,他看来倒不像楚辞的弟弟,反而像顾无相的。

    “回来了就好,也不知你这次去了哪里,居然晒成了这个样子!”楚辞口里有些淡淡的责备。

    说来男子肤色如何原本没什么干系,只不过楚家好歹是个世家,嫡嫡亲的公子们走出去,也总是要有个样子的。而这个楚枫,要真是全晒黑了倒也算了,居然不知怎么的弄了个半张白半张黑的阴阳脸,远来看不清,近来却可以吓人跳。

    楚枫也知道自己样子,挠挠头嘿嘿笑两声,把旁边的女子拉到前面说道:“大哥你先别问这个,我说个人给你认识。”

    楚辞见到弟弟如此,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说什么,他自然是早就看到她了,正奇怪为何这武痴弟弟会带个女子回来,如今既然弟弟提起,便刚好问问女子来历。于是面向那女子,抱拳:“还没请教,这位姑娘……”

    这女子长得并不算美艳,不过长眉秀目,倒颇有几分清秀。她看来也是武林女子,也回了个抱拳,说道:“小女子于烟,久仰楚家主大名!”她笑得很爽朗,“早听闻楚家主为人持正稳重,是当世的英杰,阿枫也总对他家的大哥赞不绝口,如今见,果然不同反响!”

    “在下楚辞,于烟姑娘有礼。”听得女子对自家弟弟称呼这样熟稔,楚辞心中动,面子上则冲她点了点头,“舍弟承蒙照顾了。”

    还没等于烟说出不敢当,楚枫咧开嘴笑得开心:“就是就是,之前我内力耗尽差点死掉,脸上又破了相,都是小烟救了我,虽然现在样子怪了点,不过若不是那样,我可就没得活啦!”

    “这件事,你稍候再给我细说!”从楚枫话里听出了些什么,楚辞却没有在此时发问,只严厉地看了他眼,转而深吸口气,“你跟我过来,正好也有两个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真的么,是谁是谁?”楚枫明白自家大哥的性子,不是武林高手,也不会特意提出,便很高兴地嚷道,“快快告诉我!”

    “你稳重些!”楚辞喝道,又对于烟抱歉地笑笑,“于姑娘便在这边坐罢,楚某还有些旁务,就让小弟与姑娘说话罢。”他说完,招手把仍与花蚕说话的楚澜叫过来——这边没有女眷可以陪着,他年纪不大又是娃娃脸,去与那女子说话倒不至太过扎眼。

    于烟自然是说“楚家主请便”,楚辞再颔首为礼,就拉过楚枫,走到花氏兄弟面前了。

    花蚕见到楚辞过来,就也起身,顺便也拉起自家哥哥:“楚家主。”

    “花少侠,花小公子,这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弟,此番回来了,正好与两位见面。”楚辞按住楚枫,正色为两边引见,“小枫,你规矩些,这两位是楚家的贵客,武艺高强,你也可向两位好好学习番。”

    花蚕知道自己是顺带的,也不以为意,对着楚枫温和笑,说:“楚二公子,在下花蚕,这位是我家哥哥花戮,此番有叨扰了。”

    楚枫似乎对这样看来纤细的人很没辙,含含糊糊地就混过去,可随后见花戮,眼神“腾”地下就亮了!

    高手!

    楚枫很激动,全然忘了兄长的叮嘱。他出手如电,手臂如同灵蛇般,划出扭曲的弧度朝花戮袭去。花戮不动声色,手腕翻动,破云剑连着剑鞘格挡,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只用挑抹,而不为劈斩。

    无论楚枫出招的角度如何,都会点到破绽使之后继无力,或者干脆手腕被震得发麻,根本无法续招。他分明是处在下风的,目光却越发亮了,出招也越来越急,他不断地变幻招式,似乎有种不依不饶的架势。

    楚辞有些无奈,却因知晓自家弟弟的性子而没有阻止,花戮占了优势,自然花蚕也没有出声。

    因为动作小,楚枫的身躯那样挡,远些地方的就都看不见这边了,他轮轮换招,直到换无可换,才心满意足地住手,叹了句“真爽快”,又赞句:“好厉害!这等高手,大哥你从何处找来?”

    “楚枫,休要失礼!”楚辞叹气,厉声阻止自家二弟继续大放厥词。

    楚枫也是个不省心的,比起楚澜虽然顽皮些、尚还会为家族做些事情来,他却只顾习武习武,别的概不管,而且说话全不过脑子,说好听了是直爽,说难听些便是口无遮拦……武林人不拘小节,豪爽些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世家公子总是要待人接物的,也亏了他只心练武,不然的话,不知要被他得罪少人去。

    楚辞的威严显然在几个弟弟间很管用,哪怕是楚枫足足比楚辞大了号,如今也只是唯唯诺诺,乖乖坐到旁边,再不敢废话了。楚辞冲花戮抱歉地笑笑,请两兄弟坐了,自己则走到顾无相旁边,与他商量事情去。

    日头越升越高,人便也越来越,渐渐地位置全都被占满了。

    对面赵家的人也来了,赵恒穆身子削瘦,容颜清隽,也是三缕长须,与林朝阳的威严不同,他看起来像是个仙风道骨的出家人。他身后座位左右是两个十岁的少年,少年又以防护之态守住他俩中间的美貌少女,想来就是他那两子女了。

    赵恒穆旁边坐着白发的老者,花蚕眼看去,瞧见两个熟人,正是贺祈言与岳柳儿——正坐在老者身后,那这老者,想必就是祁山派的掌门人。

    另外还有傲鹰堡的人,比如那个武功稀松平常可身份却尊贵得很的嫡子嫡孙方蒙,居然坐在了第把交椅——没见到应该前来的堡主和两个当家的,但在他周围隐隐回护的几个中年人,太阳穴都是高高鼓起,看来是专门保护着他来的,而这方蒙显然不可能下场,那么,只不过是过来长个见识?

    另还有几个门派,手里都拿着奇异的武器,该是他们门派的标志。

    这些人花蚕大扫而过,只在赵恒穆那边看了几眼,随后收回视线,不经意偏头时,瞥见另道余光,花蚕心中暗暗留意,自己则凑到花戮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花戮抬起眼,顺着他的意思看眼,点下头。

    时辰差不,后面的清虚观里顺次走出行人来,为首的是个极胖的和尚,肚腹肥大,脸盘圆润润的,尤其那双长耳,几乎要垂到颈子上来。他笑容满面,看起来和蔼而宽厚,只有那双充满了包容的眼睛两侧遍布的细纹,才让人看出,他其实已经很年迈了。

    他就是贞元寺的方丈、所有人都敬仰着的觉明大师,而与他并肩而来的,那个虽然与他年纪相当,却面白无须、甚至点老态都没有的美道人,就是清虚道观的主人清虚子。在他们稍后些,也是几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个个都目运神光,看起来功力高绝。

    觉明的身侧跟着个白衣的僧人,眉清目朗,肤白如玉,额心点朱砂,神气极为端正,此时他双手合十垂首不语,竟好像是以晚辈之姿侍奉着样。

    众人觉着此人眼生,不觉都看了他几眼,他自巍然不动,而觉明也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些般,偶尔侧首与其说几句话,神态自然得很。

    这行人也很快各自就位,都在其位前,并不坐下。

    其余人便也齐齐了起来:“大师,道长!”

    觉明单手成掌,抵在唇下朗声念了声佛号,宣道:“诸位施主请了。”

    众人便又齐齐就坐。

    没有过的繁冗礼节,前任的武林盟主赵恒穆走上前,露出丝矜持的笑容,而后从容说道:“老夫承蒙武林同道厚爱,做了这武林的带头人,实在不胜惶恐。如今武林中能人辈出,年轻俊杰如雨后春笋,为我正道武林增添了不少新血,此乃我正道武林之大喜事,老夫也是十分欢喜。便借此武林大会,让各位同道来个以武会友,老夫亦随时恭候诸位豪杰赐教,只愿我正道武林太平长久,我辈正道中人侠义精神万世长存!”

    “好啊!”

    “赵盟主说得好!”

    “侠义长存!”

    “我正道武林永世留存!”

    话说完,底下顿时片附和之声,赵恒穆再次对着众人拱拱手,就又重新坐下。那边觉明大师以正宗佛门狮子吼念出个“静”字,便满场寂然,大会场上霎时恢复了秩序。

    便听觉明又道:“时辰已到,武林大会正式开——”

    那“始”字还没说出来,就有人打断了老和尚的话。

    “觉明大师,怎么不等等我彩衣门?”

    这是道平淡的女声,平和而轻缓,然而满场众人都只觉有强大的音波在耳边回荡,几乎要把耳膜给震破了去。

    “觉明大师,还是等等我彩衣门罢!”

    还是那个女声,这回似乎每个字都带着某种特定的频率,荡人心魄,也让人无法抵挡。

    功力高的脸色纷纷变,觉明方丈高声念诵:“阿弥陀佛——”佛号带动醇和的内力,像片平静的水流淌过,把不安的声音全部抚慰下去。

    佛门的功夫总是最纯正的,切异样力量都会在这种力量之下消弭于无形,觉明这开口,那女声所造成的影响自然化为乌有。

    功力低微些的缓过劲儿来,立刻堵住耳朵,唯恐她再来上这么回。

    听到那女声,花蚕心中动,他并没有受到任何不良影响,反而在这声音的频率里听到了种极为熟悉的东西。

    花戮见到花蚕眼中光芒闪动,只手探过去,抚在花蚕后心,送了道内力进去。

    “我没事。”花蚕感到身子暖,随后勾唇,他摇下头,伸手把花戮的手捉下来,自己则搭上对方的脉门,“你的内伤都好了,内力似乎也颇进步。”

    花戮没有动,任他拽着他的手指捏来捏去:“嗯,好了。”

    两兄弟没有玩闹太久,因为又有人来了。

    不知从何方倏然飞来极宽大的黑色布匹,平铺出去,直延伸到觉明眼前,觉明闭目,口中念诵不停,而他身旁的清虚子却出手了,他甩拂尘,另手两指夹住布匹边缘——两股内力碰撞,双方僵持不动。

    身穿黑衣的女子顺着长长的黑色布匹滑下,若不是她双手莹白,就简直与黑布融为体般。

    在她身后还有许女子起飘来,也是漆黑的长裙,长发如瀑长袖飘飘,简直如同片黑云,又像群飞扑而下的雨燕。

    落地时,这些个女子安静地在那里,每个都戴着黑色的纱帽,就仿佛,人人都身披重孝样。

    唯有个青衫人格外不同,她脸上罩着青铜面具,两眼极快地掠过某处,又极快地收了回来。

    彩衣门...

    “彩衣门拜会。”为首的女子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觉明大师近来可好?”她旁边的青衣人手里擎着黑布,手臂用力,就要把那收回。

    清虚子依旧从容不迫,他两根手指夹着黑布的边缘,就像只捏着块纸片。

    青衣人眼中厉光闪动,五指绞,十成内力喷薄而去,清虚子也翻动手腕,两人的力量在黑布中间重重碰撞——“轰!”

    气流振荡。

    强大的撕扯之力将黑布劈成了两半,两人各俱其,清虚子纹丝不动,而青衣人则倒退三步,被为首的女子以手掌在后轻轻抵住,才堪堪稳。

    这下,两人实力高下立判。

    “小姑娘的功夫不错。”清虚子露出个笑容,将手里的半块黑布递给身旁弟子,“这就给老道做个纪念罢。”

    “道长既然喜欢,尽管拿去。”青衣人的声音嘶哑难听,手指阵揉搓,就有黑色布屑自指缝簌簌落下——她把她拿住的布块全部毁掉了。

    她的刚烈霎时让众人侧目。

    清虚子德高望重,并不会与她太过计较,觉明宣声佛号,请这看似来意不善的彩衣门入座。

    这时有小道童搬过来厚重的木椅,左看右看不知道放到哪里去。

    彩衣门门主没让他为难太久,径自走向赵恒穆那方、傲鹰堡的下位。这来拉长了那边座次长度,就让原本坐在那旁边底下的小帮派赶紧起来往后走,让出大片空位来。

    以这些女子显示出的实力,坐在那处倒也合理。旁人就没有话,不去惹这帮娘子军。

    花蚕拉拉花戮的袖子:“原来青柳是彩衣门的人。”

    “嗯。”花戮也看到了,不仅如此,那彩衣门门主的身形还颇为眼熟。

    果然花蚕也同时说道:“彩衣门的门主,你我该是见过的。”

    既然两人都有印象,那么便必定是熟人了,花戮脑中细细搜寻,花蚕亦如是……时无果,场子中间已经跳了两个人进去,叮叮当当地开始对决。

    这武林大会的第天,通常是没什么高手出没的,大概就只是个仪式,公证人立下规矩、众与会者出场露个面、前任武林盟主表下态度,然后几个小门小派的先展示下自己,也就罢了。

    却见青柳侍立于那彩衣门门主身侧,竟是以仆从的姿态。

    花蚕心中又有些疑惑,从前几日青柳的表现来看,她心记着自家便宜娘,那么说,难道这位彩衣门门主是便宜娘的熟人?回想之前听到这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