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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些烟尘之气笑道:“后面厨房被我点着了,我们还是尽快出去,以免惹火烧身。”

    慧悟刚念完遍经文,闻得此言猛然抬头,花蚕见状又笑:“大师勿怪,这地方实在邪气,还是毁了的好。”

    也不知花蚕用的什么引火,火势很猛,才说话时就已经能见火舌喷吐而出,三人不及说,花戮慧悟人提起个厨子厨娘的,很快就跑出门去。

    刚到外面,就听见声轰然巨响,那客栈自上而下坍塌下来,烈焰熊熊。

    回头看眼那滔天大火,三人从马厩牵出匹黄马,把昏迷的厨子厨娘绑在马上,便跑马而去了。

    带着两个累赘,三人路快马加鞭,披星逐月地赶到了卞阳城外。

    门口照旧是有守卫巡逻,花蚕没有下马,却立刻奉上大块的银锭子。

    这城里人都知道武林大会将要开始,这个月以来是武林人人来人往,所谓城门的警戒,原本也不是那样严格,如今见花戮这样打扮、花蚕又这般识相,自然是痛快放行。

    卞阳城也是数数二的大城,并非如浮阳那般南北交通,也并不临近大河,却因为有好些个大小帮派、以及历史恒远的武林世家驻扎于此,而成为武林圣地,十分出名。

    自然,在这里做起生意来,也是极好的。

    几个人进了城门,花蚕找了个摊贩问路。顾家财大势大,在这里的别苑人尽皆知,不费什么功夫,就问得了那个地方。

    顺路走过去,很快到了顾家别苑大门口,那朱门下两侧各有只巨大石狮摇头摆尾,活灵活现,好不神气!

    许是因着这段时日拜访的人了,才叩了门两下,里面就传来人小步跑来的声音:“来了哎!”跟着就是“吱呀”门响,门被打开道缝。

    有个年岁颇大管家模样的老者偷眼往外看,见到花蚕模样,又把目光落到他后面花戮身上,脸上顿时出现了些惊讶之色。

    下刻,就将门拉得大开。

    “原来是两位贵客,家主早有交代,快快请进快快请进!”老者躬身作揖,连连矮身,把几个人请了进去。他也是个有眼力界的,虽说看到扭扭捏捏、身上还绑着绳子的厨子厨娘,却像是什么也没见着样,目不斜视。

    穿过条长长过道,再走过两个院子,就到了个小桥流水的敞亮天地。

    从石桥上下来,就是个大的院落,里面座颇高的楼阁,想来就是顾无相的住处。

    “几位请随我来。”老者走到这里,整下衣襟,把几人领上二楼,经过几个房间后,恭恭敬敬地退后,“这就是家主书房,家主曾说过,若是见着两位,只管引来这里,再让老奴去通报。”

    “那便麻烦老人家了。”花蚕温和笑,推门走了进去。

    且不说顾无相对花氏兄弟二人早有描绘,便是老者自己也看出来,在众人之中,只有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少年,才是发话之人,于是不敢说,再行礼,很快退下。

    顾无相的书房里,并没有太书,架子上除了常见的四书五经,其余几本封皮都是崭新,看来都是新近买来。转念想,该是为新归来的顾澄晚所用。

    书案有,案上有笔墨纸砚,但看起来也不像有人常用的样子。

    花蚕花戮几个人各自落座,有丫鬟送进来香茶,他们就慢慢啜饮,静心等待。厨子厨娘缩在角落里,都被封了穴道,真是大气也不敢出。

    约莫炷香过去,外面传来人声。

    “花少侠,花小公子,两位别来可好?”顾无相朗声大笑,“可让我们好等!”

    花蚕忙起身行礼:“顾家主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顾无相摆手,随后突然严肃了面色,目光诚恳,“听闻两位去寺里为母求福,不知……”

    “切顺利。”花蚕温声谢道,“有劳顾家主挂怀了。”

    顾无相点点头,回神看到在旁边的白衣僧人,便开口问道:“这位大师是……”

    “是为娘亲做法事之清元寺住持玄远大师高徒慧悟大师,因着要下山历练,便随我兄弟来此。”花蚕唇边勾起个温软的弧度,“慧悟大师立志斩妖除魔,是佛心端正的高僧,佛法高强,十分了不起。”

    顾无相闻言,眼中亮,姿态却仍是沉稳,他转过身,面朝慧悟双手合十行礼:“慧悟大师,在下顾无相,代表罗城顾家,欢迎大师到卞阳做客。”

    “贫僧慧悟,见过顾家主。”慧悟低宣佛号,自然也还了礼。

    众人寒暄完毕,花蚕才开口说道:“顾家主,在下兄弟二人之所以这般快马赶来,便是有事要同几位商量,请看。”他抬起手指,指向角落瑟缩的夫妇两人,“这两人原是在下投宿客栈帮厨之人,却在夜深之际要害慧悟大师性命,幸而大师佛法高深,方能生擒。而在下兄弟二人亦在同时遭伏,才发现,原来竟是有阴谋的……在下见识浅薄,竟不知贼人所谋为何,这才日夜兼程,力求尽早来到卞阳,好向几位请教。”

    “花小公子不必客气,你与花少侠这般急切赶来,可是找到了什么线索?”顾无相沉吟下,道,“不知可否拿出让顾某观?”

    “自然是要的。”花蚕点头,把花戮背上包裹卸下,从里面拿出块白布,双手递了过去,“顾家主且看,此乃在下自墙上所拓标记,顾家主可识得?”

    顾无相也双手接过,才看,就变了脸色:“炎魔教的标记!”

    “果然如此么,在下也正有怀疑。”花蚕神色肃,又把另个布包拿出,“此乃在下兄长自墙上所削,是那拓本的原本。”跟着再拎出个沉甸甸、似隐隐有些湿意溢出的包袱皮,“还有那店中害人之主使的人头,也正好给顾家主认认。”

    顾无相件件仔细观之,终是深吸口气道:“小公子,说不得你是发现大事件了。”说完,他捏捏拳头平静下来,从案上拿出张白纸速速写了几笔卷起,又在窗下提起个鸽笼,捉出鸽子,把信笺塞入它足上竹筒中封好,放它飞去。

    “此事非同小可,顾某这就给沐晴阿辞送信,待他们回来,再来详谈。”

    引魂使者

    鸽子扑腾翅膀,下子就从窗子口飞了出去,速度是极快的,不时就只剩下个黑点。

    顾无相面色凝重,还在桌边盯着那个人头,紧锁了眉头在想事情。

    花蚕笑笑,打破室内的沉闷气氛:“顾家主,林二公子可是与楚家主在起?”

    “没有,这些天忙碌,都是分开了办事。”顾无相抬起头,有些疑惑,然而看到花蚕投向鸽笼的目光,随即了然,“这样的鸽子我们几个都各有只,彼此之间都有联系,顾某这只飞出去找最近的那只,那只又把消息传给另只,只只相传,总比顾某个个去找要来得快些。”

    “既是如此,顾家主为何不养几只?”花蚕又问。

    看到花蚕好奇的眼神,顾无相脸色缓和了些:“花小公子有所不知,此鸽极为通灵,与另几只都是同窝里孵出来的,血脉相亲,放起养了阵后便将其分开,因而相思入骨,心神相连,再喂之以补药调养,使其身姿强健……长久以来,我等但凡出去,总会带在身边,以防有事不及提醒,留下后患。”

    “原来如此,倒真是个好法子。”花蚕听了笑道,“若是日后得闲,在下也要同哥哥养上两只玩玩。”

    正说话时,楚辞就先赶到了,林沐啸与他前后脚进门,都眼见着那颗人头。

    来不及过寒暄,匆匆介绍了慧悟,顾无相便立刻给两人说了情形,两人听完,都皱了眉细心思索。

    林沐晴稍微晚了些,他也是用了轻功回来,能看出是从极远的地方赶来,额头还沁着细细的汗,他这跨入门里,抬头,立时大惊失色。

    “引魂使者!无相,这人头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沐晴,你发现什么了?”顾无相楚辞齐问出来。

    “二哥,你快说吧,我们都看了好会儿了,也没察出什么来。”林沐啸也开口央道。

    “这是炎魔教的引魂使者。”林沐晴微微苦笑,“他们从来不在人前出现,这颗人头,你们是怎样得到的?”

    “此头是花少侠斩下,这具体的情形,也只有花少侠才能知道了。”顾无相说道,转头看的却是花蚕。

    花蚕笑笑,把之前的话又说遍,不过这番加了些细节,他自己所做之事自然是全数隐瞒了,可花戮的动作,却是半点没有落下,而关于那地下石室的说法,又说得与那日对慧悟所说相同。

    “林二公子如何认出此人身份,可否为在下解惑?”说完话,就发此问。

    这亦是众人所想,便起看向林沐晴。

    “几位请看。”林沐晴叹口气,手指指向人头耳部,“是否与平常人有所不同?”

    众人凝目看去,果然发现那人耳廓突出,要比寻常人大上圈,只是那耳朵微微向后贴着,故而少有人发现,之前在客栈扮作店小二之时,是以头巾压住,便不会引人注意了。

    却听林沐晴又道:“这引魂使者耳朵之所以与常人有异,便是因为那引魂使者自小与引魂铃磨合,日日夜夜听那铃声,待到后来能控制了,就还要用心分辨不同铃声之细小差别,及至引魂之法大成,耳翼轻扇就能辨音,久而久之,耳廓便长得大了。而正当此时,除却铃声以外,引魂使者就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可在下遇见他时,他是口齿伶俐、有问必答,并不像听不见人声的。”花蚕眨下眼,开口问道。

    “那该是读唇,故而能知人所言。”林沐晴笑道,“但凡失聪者,总是会这项本事的。”

    “原来如此。”众人听他这说,自然是都明白了。

    “修习此等异术终是要付出些代价来着,倒也公平。”花蚕点头。

    “炎魔教教中三尊者,有个便是‘引魂尊者’,其座下又有数个引魂使者,都能以铃声控人心神,甚至操纵尸体,端的是十分厉害。”林沐晴顿顿,又补充道,“怪的是这引魂使者功力虽然低微,若能稳刻心神就能近身杀之,却是无论如何也杀之不死,便跟那怪物般。”说到这,他露出丝笑意,“花少侠能带来引魂使者人头,想来那使者是活不成了罢。花少侠好本事。”

    “六阳魁首。”花戮依旧全无声息地立在花蚕身侧,此时收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就冷声说了句。

    “正是如此。那引魂使者只有个弱点,便是砍了头就会生机断绝。”林沐晴笑着点头,“花少侠见识广博,林某佩服。”

    “我家哥哥自然是最厉害的。”花戮当然没有接话,花蚕却拉住花戮的手臂笑起来,倒好像比夸了自己还要高兴。

    林沐晴当然不介意,反而又夸道:“花小公子也是聪敏非常,又能同花少侠心思相同,正是真真相称。”

    花蚕抿嘴笑,仿佛喜不自胜,破天荒显出几分少年人的得意姿态来。

    林沐晴几人都是目光柔和,只当这腼腆少年终是融入进来,才显露出这样带些亲近的真性情。

    “沐晴你看,花小公子还带来了炎魔教的标识,这样看来,那客栈就是炎魔教的据点之了。”楚辞把白布拓本与墙皮原本都摊在桌上,“我看过了,与从前所见般无二。”

    “是这样没错。”林沐晴仔细看遍,点头确认。

    顾无相则把引魂使者的头颅重新包起,放在个匣子里锁好,匣子又放在柜子里,柜子也大锁锁好:“这东西可不能丢了。”放好后,他又问,“沐晴,你是如何知晓引魂使者之事的?之前从未听你说过。”

    林沐晴摇头:“我也不知,便是这些都是从先祖所留手稿中查来,原先只是想找找炎魔教的蛛丝马迹,却不曾想看到了关于三尊者的消息。”

    “这炎魔教,唯有这三尊者是世代相传,便以引魂尊者为例,引魂尊者死去,其手下引魂使者便会互相厮杀,最强那个晋为尊者,再找上好资质的孩童养为使者,如此循环。”

    “真是好生诡异。”楚辞脸沉,“难怪这魔教总是死灰复燃!”

    “还有‘要命尊者’,据先祖所言,其最厉害的功夫便是‘要命吼’,比之佛门狮子吼还要强上百倍,若给他养足精神吼出来,次可震死百人,另个为‘夺魄尊者’,此人是个女人,面纱罩面,且终日闭眼,传言若是她睁开眼,眼里就自然释放魔魅之力,是专门迷惑人的法门,就连佛门高僧也是无法抵挡,而若是她掀开面纱笑笑,那但凡看过她笑容的人都会疯癫而死,就像是被夺去了魂魄般。”林沐晴尽皆说出,再看众人反应。

    却听花蚕问道:“这两门功夫,我们塞了耳去,去了也不看那女子的眼睛容貌,又怎么伤得了我们?”

    “且不说塞了耳也能听见吼声,就是听不见了,可旁边的声音便也听不见了,其它教众攻过来,不也只能任人宰割么。”林沐晴叹气,“再说那‘夺魄尊者’,她的魅功高强,只要她想给你看,你便不看也得看,根本无法挪开眼神。”说到这里声音苦,“我那先祖之所以这般详细纪录,就是因为当年的正邪大战中,仅仅这三名炎魔教尊者吼睁眼摇铃,就杀了我正道武林不下五百人。”

    “那当真是……血流成河。”

    时间气氛十分沉重。

    花蚕出声,打破这片沉寂:“在下尚有事不明,还要请几位指点。”他说着这话,看的是林沐晴。

    “小公子但说无妨。”林沐晴微笑抬抬手。

    “在下看过那客栈地下尸体,面上的表情都很僵硬,而那晚客栈中被引魂使者所害人面目亦是如此。”花蚕于是说道,“在下不明白,这般明显破绽,为何这引魂使者还要操控那些汉子摆成那互殴姿态?若说是为了挑起什么事端,也太小觑天下人的脑袋了。”

    “小公子有所不知。”林沐晴沉吟会,笑道,“据先祖笔记所言,这引魂使者技艺也并非完美,这尸体脸面的神情,也需要试演次才能达到与活人般自然,若是技艺不够纯熟的引魂使者,当然便会显得僵硬些。”

    “故林某猜想,这引魂使者想来是要做些什么事情的,但因着尚未做好准备,便抢了间客栈暗自里演练,而这些被害的帮派都是不入流,在武林大会期间个少个都是没什么大碍,便如此肆无忌惮。而小公子与花少侠入了客栈,正好恰逢有两个帮派入住,那引魂使者要做演练,自然不能留活口,两位才会遭袭。而原本演练完了就该操控着尸体去地下石室的,却被花少侠斩了头,便是什么也做不成了。”

    花蚕侧头:“照林二公子的说法,炎魔教必有阴谋。”

    “确是如此。”林沐晴说,“林某想过,这回引魂使者若是私自行动,我等倒还有准备时间,可若是受命了的……他这死,那炎魔教怕是也知道了。这样的话,我等就要加小心。”

    听完这些,楚辞林沐啸顾无相等人也都是正色点头。

    直到午饭时间,也还是这么几个人,顾澄晚楚澜方狄竹玉都没在,花蚕问过后,才知道顾澄晚因为年未归,对这卞阳城有些不安,楚澜就直陪着,而方狄因着跟顾澄晚较为熟悉,就也在起,平日里楚澜领着两个人四处走,时常不回来,顾家别苑里便不等他们用饭。而竹玉因为家中有事,要到武林大会正式开始时才能赶回,因此也不在。

    下午时间,花蚕和花戮决定出门去了。

    花蚕两人去的地方叫做“寸风”,是专做消息买卖生意的所在。因为花蚕说着“少想要知道当年杀害双亲的贼人来历”,楚辞就给了他们这么个地方——这也是他常去之处。

    由于花氏兄弟带来的东西实在太过重要,楚辞几人就没有陪同两人起,而是在房中继续商讨后面事项,有了引魂使者头颅作为证据,在说服那些个保守派的时候,就有了大的筹码,到时候大庭广众地这样提出,即便是主和的那些不愿意,也只能听凭大势所趋。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仔细安排,找准机会,务必不要出什么岔子。

    “寸风”地处闹市,全然没有般买卖消息之处的阴森,而是敞亮的,表面上做的是皮货买卖,有极大的店面,人来人往。而若是要买卖消息的,只要说句“存风有寸金”,就会被卖家带到后面的暗房,再从暗房的窄门进去,穿过长长的暗道,就能进到个宽敞的房间。

    房间里被重纱隔作两层,纱里坐着个人,个不知是男是女年老年少的人,纱幔的阻隔下,买家看不到对方的样子,只能听到对方奇异难辨的声音。

    花蚕与花戮,现在就在这个人面前。

    房间是密闭的,引两人前来的那个外头做卖家的也垂首退出去,屋里霎时间就安静了。

    纱里的人说话了:“来者要买何种消息?或人?或事?或物?”他没有问来者身份,这个是忌讳。

    “人。”花戮挡在花蚕身前,冷冷吐出个字来。

    “何人?”纱里人又问。

    “第五玦。”这回是花蚕答道,“当年的晋南王爷。”

    “要何等消息?第等?第二等?第三等?”纱里人再问。

    “等为何,二等为何,三等又为何?”花蚕反问。

    “等是本店所知所有,二等次之,三等再次。”纱里人回答。

    “原来如此。”花蚕轻轻笑,“自然是第等,请店家务必详尽,最好是巨细靡遗,可千万不要有所遗漏。”

    “千金。”纱里人说道。

    “好贵的价钱。”花蚕挑眉。

    “第五玦是皇亲,贵人的价钱自然是贵。”纱里人不为所动。

    “贵些也罢,不过店家可要对得起这个价钱才好。”花蚕弯起嘴角,从怀里摸出块玉璧,莹润光洁,上有蒙蒙宝光,真可谓价值连城,“店家慧眼,不如看看此物能否作抵?”

    “月光璧珍贵无比,区区千金,自然是够了。”纱里黑影颤了颤,似乎是在点头。

    “那就拿去。”花蚕笑道,“店家可要接好了。”

    话音刚落,就见花戮剑尖挑,那玉璧就化作道流光,带着强大的气劲直逼入纱幔之中。

    纱里人抬手,正好接住,随后声音变,由怪异变作平板,再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第五玦,五十岁,北阙王朝太上皇第四子,有玉名的皇子中排行第二……”

    “其人武艺高超,十八岁入江湖历练,结识飞涧仙子琴抱蔓,二年后结为夫妇,琴抱蔓入王府。之后十三年常在边关驱除鞑虏,为北阙立下汗马功劳,再二年,琴抱蔓生下双生子。又年,北阙千年大敌大凛帝国动乱,第五玦应先帝之命受封‘镇边大将军’,去边境与大凛名将谈天羽对战,僵持数年。”

    “第五玦镇边第二年,晋南王府被灭门,无生还,王府被大火付之炬。城外树林有琴抱蔓贴身侍女尸体,有琴抱蔓尸体痕迹与血,双生子消失无踪,有消息曰两人亦遭遇不测……”

    “未免影响军心,朝廷并未将此噩耗告知第五玦,四年后第五玦得胜归来,晋南王府新建成,然而府中空无人。第五玦得知家门惨事惊怒交加,几欲疯狂,亲入江湖寻找,引起了部分江湖动荡,最终因过分辛劳而昏厥,再度醒来后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狂乱,先帝第五圭心怀愧疚,将其接入宫中照料,又五年,第五圭身死,其子第五瑾即位,持续照料皇叔第五玦,另增人手入江湖寻找双生子下落。”

    到此停下,纱里人重又恢复成怪异声线:“第五玦生平全数说完,至此银货两讫。若还要买消息,请客人再发问。”

    花蚕脸上笑意渐渐消失,他抬起头,正对上花戮双眼——两人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的冰冷杀意。

    “店家可有那对双生子的消息?”花蚕转过头,眼里片死寂阴沉,笑容却柔和无比。

    “很遗憾,本店没有。”纱里人说道。

    “连生死也不知?”

    “不知。”

    “很好,在下明白了。”花蚕敛眸,再抬起时已然恢复平静状态,“过些时日在下还会来问,希望到时候店家能给在下个满意的答复。”

    “但凡是有用的消息,本店便会搜集。”纱里人挥手,那扇仿佛是嵌在墙里的门就悄然开了。明明重逾万钧,却是浑然无声。

    花蚕与花戮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待两人背影消失,纱幔里慢慢走出个人来。

    白色的锦衣,黑发玉冠,相貌俊逸,正是那传言“家中有事”的竹玉。

    他换了个手拿住玉璧,而原本接住玉璧的手掌,竟是红了大片,就像被什么灼烧过般。

    “好强的内劲,好大的力气!”他唇边带笑,视线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低声说道,“花氏兄弟么……”

    情人

    出了“寸风”,花蚕与花戮并肩走在起,在这刹那,两个人的神情说不出的相似。

    然而很快地,花蚕恢复了文雅少年的形象,而花戮依旧面无表情,就好像之前是幻象般。

    可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心情。

    沉默地走了良久,久到周围的人群都仿佛成了背景,花蚕才轻轻地吁出口气:“……便宜爹的下落有了,要去找么?”

    “你说。”花戮的声音如既往,冷漠得很。

    “自然是要去的。”花蚕弯下嘴角,“关键是,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