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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几人松了口气,端木青磊似笑非笑地举杯再敬席,又扯了些风土人情、谈了些珍宝玩赏,却再没提及之前所说之事了。
深夜,廊上昏暗的微光掩映之下,有大块乌云在墙上飘过,有“嗡嗡”碎音自远方而来,瞬时落地,化为片寂然。
“阿狄回来了么。”屋内漆黑无光,却有少年略带朦胧的声线响起,轻柔至极。
“是,主人。”平和的男声响起,然后有细微的推门声,跟着,门关上了。
雕花的红木大床,中央是个铁塔样端坐着的冷漠青年,在他身前的桌面,只着了单衣的少年墨发如瀑,神色清淡。
门后垂首立着另个青年,刚刚把门拴好。
“人带来了。”被称为“阿狄”的青年把肩上扛着的布包放下,解开系紧的带子,往地上这么抖,就倒出个人来。
“阿狄辛苦,退下罢。”少年只手懒懒地托起下颔,打了个呵欠,而后看着地上那人,勾唇轻轻笑,“穹月姑娘,我等你好久了。”
催眠
那狼狈跌坐在地、鬓发凌乱的,可不正是之前高台上明如秋水、艳光逼人的穹月姑娘么!此时她像是刚被人从床上拉出来似的,只着了贴身小衣,露出大半如玉的光洁身子,半伏在地上,姿态没得撩人。
只可惜如此尤物以如此邀请之态曝于人前,满座的这些个俊秀少年、青年竟是无人为其所动。把她亲手带来的方狄自是不用说了,刚才将其掼在地上的动作本就极其粗鲁,顾澄晚低眉顺眼,目不斜视,倚在桌边的花蚕笑容温柔,眸中却是片死水平静,别说直盘膝于床上练功的花戮,偶抬眼间,瞥向穷月的目光就如看死物般!
穹月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头牌中的顶尖姑娘,她初时虽略有惊惶之意,但立刻平静下来,撑起身子,雪白的脖颈曲出道优美的弧度,声音平稳:“天冷雾寒,几位大爷能给奴家件衣物蔽体么?”只有那微微颤动的指尖,泄露了她的情绪。
花残看着她挺直了背脊,胸前虽溢出大片春光,却是不卑不亢……便轻声笑笑:“阿澄。”
“是,主人。”顾澄晚应声,解下自己的外衫,把掷到穹月身上。
又听方狄禀道:“已然查探过,无人发现属下行踪。”
花蚕笑:“知道了,去守着罢。”
方狄答“是”,袖摆抬,就有数十个细小黑影窜出,从窗缝直飞出去。
另边穹月从容披衣,又将前面的衣带系紧,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态度也加冷静起来。
虽说人生时赤条条而来,死时也赤条条而去,门户大开全无遮掩,坦坦荡荡……可若是存于人群,则要以衣蔽身,心神方定。因此之前穹月衣不蔽体,自然彷徨难安,若要问她什么,怕也是难以完全,之后强作镇定要来衣物穿上,这才心下稍安。
花蚕见她这样,嘴角含笑,冷不丁问出句:“那端木青磊何事惹穹月姑娘不快了,要让姑娘以‘蚀血’之毒相待?”
穹月瞳孔蓦地缩,口中却是斩钉截铁地否认:“奴家惭愧,不知花公子所言何事。”情绪恢复,以她置身青楼年的眼力,自然极快地认出了这几位强掳了她的人。
“端木青磊中剧毒而不死,原来穹月姑娘竟是不觉奇怪的。”花蚕不以为忤,反而勾起唇角,柔声哄道,“穹月姑娘何须瞒我?莫不是我解了那‘蚀血’,让穹月姑娘不高兴了么。”
穹月闻言猛抬头,眼中刻毒闪而没。然而,却并没有逃过花蚕的视线。
“穹月姑娘还是老实些的好,说罢,姑娘因何如此痛恨端木青磊?”花蚕偏过头,半眯着眸子,像是要乏了似的伸了伸胳膊,“或者说,端木青磊是何身份,穹月姑娘你,又是何身份?”
穹月不为所动,她面色不变,垂眸笑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花公子若定说奴家下了毒,奴家认了就是。只不过端木大爷既然无事,花公子说话可要小心,切莫惹祸上身。”
“穹月姑娘当真不怕死。”花蚕眨下眼,像是有些伤脑筋似的揉了揉眉心,而后回过头,看向端坐床上的黑袍青年,低声嘟哝,“哥哥,穹月姑娘总不肯合作,这可怎么办好?”
“问出为止。”花戮的声音冷得可以凝出冰渣子来,他屈指弹了下,道凌厉的指风顿时穿透穹月琵琶骨,“嗞”声入肉。
穹月“啊”地刚要惨叫出来,花戮又是记劲风打来,封住了她的哑穴,也让她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润白的肌肤上起了无数细小的疹子,在皮肉之下仿佛有了生命样持续滚动,筋脉都好不受控制地凸了起来,就像是要破体而出般!此时的穹月再显不出半分美貌,明艳的面容变得片惨白,编贝似的玉齿不自觉地啃咬着自己的下唇,慢慢地沁出鲜红的血丝来……
花蚕淡笑着看她在地上不住翻滚,过了约莫炷香时分,他再对着花戮笑了笑,花戮冷哼声,弹指解开穹月哑穴。
“穹月姑娘,可以说了么?”花蚕目光带了些悲悯,语气也仿若无比怜惜。
穹月惨然笑,从齿缝里迸出句话来:“不知便是不知,花公子弄错了。”
“穹月姑娘性子坚韧,真让在下佩服。”花蚕摇摇头,随即笑容扩大几分,对着花戮叹口气,“哥哥的法子真不管用,都不能让这女子说出实话。”
“百十八种刑罚,我用了,她就死了。”花戮冷冷看着花蚕,“时间不早,不要再胡闹。”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花蚕笑着,“那就请松开禁制吧,我的哥哥~”
花戮面无表情,抬手解开穹月身上禁制,许是疼痛过了,穹月面上泛起诡异潮红,身子还在阵阵痉挛着。
“哥哥辛苦了。”花蚕柔柔地冲自家哥哥道谢,随即突然起身,慢慢走到穹月前面,蹲下来,挽起袖子,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穹月姑娘性子坚韧,想必般的法子,是不能用了。”说着声线变得极轻,带了丝引诱的味道,“来,看看这里……”
经过花戮的手段,穹月脑子里那跟弦早绷得紧紧,是全凭着股意志力死撑着不肯吐实,若是个坚持不住昏厥过去,后果可就难料了。如今意识也有些涣散,听得花蚕这般暗示,不自觉地,就将目光迎到他的手指上去。
恍恍惚惚间,她见着那缠在细细手腕上的、明晃晃白花花的镯子忽地动了动,跟着就徐徐地蠕动起来,刹那间,她仿佛看到喷吐的红信、嗅到扑鼻而来的腥毒之气……然后是指尖的刺痛。
“啊——”她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变得无比尖锐,在空气里直传到很远,她看见那单衣长发的修美少年嘴唇开合,却个字也听不清楚。
“说罢……”这样两个字带着颤巍巍的尾音,突兀地出现在只有她自己的寂静的世界中,成为她唯的支柱。
“来,说罢,你叫什么名字?”飘渺的声线,就像来自梦里。
“我叫……赫连飞飞。”她喃喃地说着,也好像梦幻般。
银练蛇的剧毒麻痹了穹月的神经,给她濒临崩溃的神经压上最后棵稻草,不仅迷惑了她的神志,也成功地将她催眠。由最平凡最不容易引起反弹的问题开始,直到她的身份、她的目的、她的仇恨、以及她坚持的切。
很快地,就得到了她所有的信息。
赫连飞飞,大凛前右相赫连於之女,二十七岁。因其父刚正主和而被主战派谈天宇所陷害,满门抄斩,年仅十三的她因忠仆以身相代而逃得性命,后与其侍女辗转来到大凛,在边境失散,自己则沦落青楼,直寻找着报仇的机会。
而端木青磊的身份,也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清’字去‘青’则为‘三水’,水滴石穿,谓之坚韧。”花蚕唇边勾起丝嘲讽,“端木青磊,也就是当今大凛王娄仞的幼弟娄清,千里迢迢改名换姓来了北阙,果然不单是为了敛财。”
穹月,不,如今该叫她赫连飞飞了,在花蚕的催眠下,她终于说出了切,花戮的眸光闪了闪,大指动,破云剑便扬起道白光,直直冲赫连飞飞颈子刺去——然而,却被花蚕叫住。
“哥哥,留活口。”
花戮剑势缓,随即回剑入鞘,那双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的眼,也倏然转到花蚕身上,等他解释。
花蚕笑笑:“之前唯恐她半途清醒,只问了几个大致问题,她能安然这些年,想必还有许其他东西没来得及套出……”
“你想杀谈天宇。”花戮定定地看他眼,吐出几个字来。
花蚕低笑:“当年便宜爹出征便是因着这厮,若是不然,你我原该能过上段普通日子。”他眸光冰冷,口里语气却柔和至极,“哥哥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虽说我很喜欢花绝地的毒术,可我不喜欢被人拿在手里随意揉捏。”
“早些给我疏通经脉。”花戮收回目光,“我现在打不过花绝天。”
“哎呀,我想起来了,哥哥可是答应过便宜娘,要好好保护我。”花蚕听了,笑出声来,“哥哥突然这样急切,可也是想到这个、要履行承诺了?”
花戮不语,对上花蚕殊无笑意的眼,良久,才说:“你话太。”
赫连飞飞醒来时心中大骇,她不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事情已然不在她掌握。睁开眼,她只觉全身瘫软,连手指都使不出丝力气来,别提说话交涉之类。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只通体纯蓝的蜘蛛慢慢从单衣少年净白的手掌上爬下,寸寸地,攀到她的颈子上,在隐约微痛的那处狠狠咬了口。
灼热的感觉霎时流遍全身,她僵硬的身体因此而有了些感觉,听觉与触觉同时恢复,然后在下刻,她听到少年和缓的声线。
“阿澄,送她走。”
再瞬,她眼前黑,又被柔软的布袋套住……身体腾空。重新见到光亮的时候,她已然回到烟雨楼、自己的香闺之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任务拼死完成了,之后的段时间里,我都不会再跟榜单……因为必须要闭关复习了。
也许还能做到周,也许连周都无法做到,这个我不能保证,如果对这篇文还算满意的话,我很希望大家能把这篇文依旧放在收藏夹中,等我回来,如果不能……这篇文不会成坑,我这个马甲将要写的也远不止这篇文而已,你我江湖再见亦可。
同床共枕
顾澄晚得令送赫连飞飞离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方狄微微躬身行礼,就去了隔壁稍小些、却也是装饰华美的房间——就算是侍从的身份,楚辞也全然没有半点怠慢。
当门掩上的那刻,花蚕弯起嘴角,抬起步子走到床边坐下,三根细白的手指就搭上了花戮的脉门之处,半阖眼,诊起脉来。
花戮盘膝端坐,神色没有半点变化:“怎样?”
“十分之紊乱。”花蚕睁开眼,唇边的弧度扩大,“我这下确定了,你那个什么……”
“梵天诀。”花戮平淡接上。
“呵~对,《梵天诀》。”花蚕轻笑声,“也不知是什么人创出来的这门功法,虽说是刚猛无匹,练起来只要不是资质太差,进境都是极快,但是也对脆弱的经脉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再加上如此霸道的内劲难以控制,每有进境,便会在丹田之中横冲直撞,有如脱缰野马,伤及内腑,五脏俱焚,随即就有大量咯血之兆。越是功力高,这些个症状就越是强烈,即便是有珍奇的药物吊着命,怕也难熬。”说到这,他停停,“哥哥能活到冲破十层,真是命大得很。” 又似笑非笑地瞥了他眼,“不愧兵部首座之名。”
《梵天诀》至刚至猛,除非为了某种目的悍不畏死者,通常没人修习这种不出几年就会要了人命的功法。而花戮能练到这层次,原因有三:为本身意志坚定,未有心魔作祟,则能勉力控制丹田之内的霸道内力;二为花戮早早联系上花蚕,花蚕依照花戮所传信笺,在顾澄晚身上做了无数试验,配出药丸让银练蛇带给花戮,以药性相左而炽烈无比之毒性强行强化花戮经脉,使其能够继续修习;三为花绝天不欲花戮死得太早,每次下山都购回许雪参给他吊命,固本培元。三管齐下,才让他撑到现在。
可此时的情形,是花蚕用心仔细再度诊脉,这探之下,却发现花戮内力经脉早乱得不成样子,五脏六腑均有破损……也不知这些天这人是用了何等坚强毅力忍下如此痛楚,才能行动如常。
听完花蚕调侃,花戮并不受他撩拨,仍是那副七情不动的样子,掀掀眼皮,扔出三个字来:“治好我。”
“治不好。”花蚕低笑声,“我若这般说,哥哥要怎样?”
“你能治好。”花戮看眼花蚕还搭在他腕上的手指,“毒部的首座。”
“哥哥真是狡猾,知道我这‘首座’之名绝不让与任何人,就这样激我么。”花蚕哼声笑道,“还是说,哥哥十足信我,要将命都交予我手?”
“不要胡闹。”花戮不理他胡搅蛮缠,冰着张脸平视过去,“我需要尽快清理体内隐患。”
“唉……”花蚕叹口气,凑过去两手掐上花戮的脸,看他那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笑道,“哥哥若不些表情,可真是浪费了便宜娘给我们的这张好脸。”看对方依然没什么反应,又无趣放手,“就在这几天罢,你安心,我省得的。”
却说另边,赫连飞飞从香榻上惊醒,床边的纱幔拂动,轻柔如梦,可她却猛然坐起身来,以手抚胸惊魂未定,手触额,竟是头的冷汗。
“穹月,你怎么了?”纱幔被掀开,外面探进只素白的手,拈着帕子给赫连飞飞擦汗。
赫连飞飞抬起头,慢慢地吁口气:“没事,你怎么过来了?”
只着了件贴身小褂、笼了层轻纱的貌美女子,此时正静静在床边,看着穹月有些苍白的脸,面上流露出些担忧的目光:“今夜睡得浅,后听到你房里有些响动,怕你做了噩梦,就过来看看。”她语音温软,带着些安慰地,“都这些年了,你还不能安枕么……”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赫连飞飞深深吸气平复心中悸动,勉力笑了笑,“箫儿,你不用为我担心。”
这与赫连飞飞对话的女子性情温婉,说话时不疾不徐平心静气,只是在这里,就奇迹般地抚慰了她的心绪。
“报仇之事勿需太过担心,师父有命,不可轻举妄动。”绿箫叹口气,“今日娄清化身前来,我还以为你会沉不住气暗中下手,真吓死我了。”随即又欣慰笑,“没想到你竟然忍下了,要不然,师父责怪下来,我真担心你承受不了。”
赫连飞飞不动声色,拍拍绿箫的手背以示安慰,心中却是苦笑:我哪里是忍下了,是被人阻止了才对。犹豫下不知是否该将之前怪事说出,转念想,又觉着难以开口,就还是压下心思,没有开口。
绿箫看赫连飞飞犹疑脸色,以为她还未白日之事难过,便坐过去,把赫连飞飞肩膀扶住劝道:“穹月,切莫再伤心了,师父赐你‘穹月’之名,便是愿你如天边明月般,虽说俗世纷扰,却也能纯洁高华,待到大仇得报,就将其作尘埃拂去,重获新生。”
“我知道,师父大恩没齿难忘,我必不会因小失大,坏了师父的大事。”赫连飞飞闭闭眼,往绿箫身边再靠过去些,“还有,若非得绿箫你相伴,穹月也好,赫连飞飞也罢,怕都难熬这些日子。”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早先被掳去所遇情形也好,刻骨铭心杀家灭族的仇恨也罢,甚至不日自家师长就将到来的消息……全都变成幻梦场,在越来越朦胧的思绪中,点点地远去了。
绿箫听着赫连飞飞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下下地顺着她的脊背,温柔低喃:“无事、无事,慢慢睡罢,待到再醒来时,切劫难,终会过去……”
鸡鸣过后,东方点点泛起浅白,金色的光镀在云边上,渲染出片亮色。
过道上响起“咚咚”的欢快脚步声,穿着宝蓝色衫子的娃娃脸少年开心地笑着,大大咧咧地朝东厢走来。
到了扇厚重木门口前,少年笑得加灿烂,张口就要叫门:“小——”蚕。
这“小”字刚窜上来、就要出口的时候,木门豁然大开,全没发出半点声响,也正在这同刻,缕指风以极快速度袭来,直直点中少年哑穴,把他要发的声音全都堵在嗓子眼里。
紧跟着,这门里的切,也都刹那间进了少年眼帘,惊得他目瞪口呆,就这般直愣愣地立在那,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这东厢是用来招待贵客的最好的地方,里面的布置奢华而不失舒适,哪怕是床榻、桌椅都是花了万分心思做成,给客人们带来的是极致的享受,尽表主人赤诚心意。
正对门的这张大床十分宽敞,能容得下四五人横卧于上,床幔被绸布系起,挽在床边柔顺滑下,而那床中央,只睡着两个人……仅着了亵衣的。
其中身材单薄些的那个长发披垂,凌乱地散落着,将他的脸全遮了去,而他也几乎是半趴在另人身上,脸枕着对方的胸膛,似乎睡得正安详。而那个身材结实些的此时已然撑起了只手臂,另只手环着怀中人的腰,像是在护着那人样。他冰刃般的目光直刺在不速之客的面上,冻得他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楚澜张口结舌,就算是没被点了哑穴,怕也是个字都说不出来罢。
发了下呆,花戮的眼神加凌厉,楚澜个激灵回过神,连忙指着喉咙摆起手,嘴上张合焦头烂额地无声解释。天地良心,他可绝对没想到花蚕会赖床,没想到这个时辰原该练剑的花戮居然会陪着花蚕赖床。别说,两个人还睡成这样……
楚澜说不出话,急得团团转,激动时个跺脚——“嘭嘭嘭!”在这清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花戮眼冷,再弹下手指,楚澜腿上麻,那两膝处的穴道也被点住了。
“唔……”花戮的怀里发出细碎的声音,模糊而带着点沙哑。
花戮低头:“醒了?”
“醒了。”这回的声音,完全没有半点睡意了,“哥哥,让我起来罢。”语气也恢复了以往的柔和。
“嗯。”花戮应声,松开手。
花蚕拢下衣领,把长发撩到两边,对着傻在门口的楚澜轻轻笑:“真是失礼了,让小少爷你看到我这狼狈样子。”
楚澜急摇头,眼里露出点企求。不失礼不失礼,是我唐突,你让你那恐怖哥哥快点解了我的穴道吧!
花蚕慢慢移动身体,挪下床来:“既然如此,楚澜,你先出去可以么。”轻柔的微笑,“待我整理衣冠。”
他话音刚落,楚澜就觉得身上挨了几下,身子也顿时能动了,便个转身奔出门外去了:“小蚕,待你好了再叫我吧!”
“好,会见。”花蚕答应着,走到衣柜边,背过身去,那张秀美的脸却在瞬间暗了下来。
昨天晚上,原本只是诊过脉故意靠近那个冷冰冰的家伙惯例调侃,可万没想到,居然会因为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而陷入沉眠……真是不祥之兆。
就好像……那个时候在母体中样。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忘了说件事,为了不让大家到时候误解我欺骗了大家的感情,还是在现在说下好了……就是,关于vip的事情。
其实早在五月九号的时候,因为我文章的数据都达到了条件,编编就已经q过我商量v文的事情了,只是因为我最近无法坚持新,所以暂时拒绝。所以,等我回来的时候,也就是我能保证新的时候,就会把文章v掉了。当然,按照我上章所说,目前我还是会断断续续点的。
虽然我很希望大家不要放弃我,但是我也知道,也有些读者是不看v文的,这样的话,我遮遮掩掩拖着那些读者等我回来,结果回来就v文了,会让他们觉得很不爽的吧……所以,我还是在这里先提前对大家说声……无论如何,都请大家慎重考虑下吧。
ps:我说话算话,同床共枕了……事实上,我想写这幕很久了。
男欢
花蚕整理衣冠的时候,楚澜正在门外满头大汗地走来走去。
照理说,双胞的兄弟总是比正常兄弟亲密些的,花式兄弟二人因着太久没有见面,所以腻在起互相培养下感情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觉着那么不对劲呢?
楚澜想着想着,又想不通了,时间陷入了深刻的纠结之中。
“楚少爷。”这时候,又到清润的嗓音传过来。
楚澜还扭曲着张脸想问题,也没怎么注意,直到肩头被人拍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啊?”
“楚少爷,可是来找我家少爷的么?”那声音又响起来。
楚澜回头,才看见总是跟在花蚕身后打点切的青年,正面带询问地看着自己,于是愣愣点下头:“嗯。你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