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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发,手法居然十分娴熟,又楚澜看直了眼。

    花蚕见他呆愣样子,笑了笑,手指朝前处指了指:“楚少爷……楚澜,你看,又位姑娘出来了。”

    楚澜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讪笑两声,就顺着那方向看过去,果然之前的琴、箫两位姑娘已经下了场,如今踏着竹筏快步掠来的,是高举重木琵琶的红衣女子,她云鬓高耸,乌发中缀了根红艳艳的火凤凰,整个人都如同团烈火般,只瞬便扑到了台上。

    琵琶声有如狂风骤雨,刹那间汹涌而来,琵琶姑娘且弹且舞,长腿弯折出许不可思议的弧度,纤腰若柳,与琵琶音匹配起来,就像是巨浪之上的叶扁舟,随暴风雨扶摇而上、又悚然而落。

    水上的红绳上,早有“红鼓”、“瑶琴”、“绿萧”三盏花灯高高悬起,里面的烛火亮了不止倍两倍,待琵琶声没,另盏花灯倏然升起,与另三盏并排而挂,在群灯之中大放光芒。

    琵琶女退去,岸边观看的人群发出高的欢呼声,却在见到下个人走上高台的时候霎时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这是个极有风姿的女子,眼若秋水,眉含远山,相貌自然是美的。然而她引人的却并非这些,而是那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种洁净的浑然天成的气韵。哪怕她身处这烟花脂粉之地,亦不能将她污染半分。

    她很静,且让人见了她,也不自觉地静了下来。

    楚澜压低了声音,往花蚕那边凑近了些,献宝也似的说道:“我听说啊,这位穹月姑娘是烟雨楼头牌中的头牌,早些年几乎红遍了南北,无数王孙公子竞相追捧。虽然现在已经年过二十五,可还是美名远扬,只是她自己早凑够了赎身的钱,如今在烟雨阁里也早已不挂牌,而是做了教导清倌儿的老师,让人欲见不可得。”说着说着,他眼里满是憧憬,“竹玉哥哥之前讲的十二乐姬,可全都是她手□出来的。厉害吧?”这得意洋洋的语气,配上那张总带着喜意娃娃脸,当真是说不出的滑稽,

    花蚕“哧”地笑说:“嗯,果然厉害得很。这样说来,那十二乐姬,也都是清倌儿咯?”

    “那是。”楚澜很正经地点点头,“她们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还没说完,就被道柔润的女声打断——

    “鼓、琴、箫、琵琶四位姑娘,今晚破身。”

    “诶???”楚澜顿时目瞪口呆。

    这声音,可不就是那十二乐姬的老师——气质洁净的穹月姑娘发出的么。

    此语出,满场哗然,再压不住人声鼎沸。

    那穹月姑娘再将音调扬了扬,竟让众人都听见了她的声音:“竞标的规矩,不拘手段、不限方法,炷香内抢到姑娘们花灯的,便能与她共赴良宵。”说着她从腰间摘下枚响炮,手里引线拉,巨大的烟花冲天而起,炮声轰鸣——

    “开始!”

    下瞬,场面立即变得混乱起来。

    落水

    不知何时、由何人在岸边放了许小船,每艘上面都安着厚实的木桨,拴在船边上。

    那声“开始”刚落下,就有无数看客前赴后继,争着抢着上船,拼了命地朝那几盏花灯所悬之处划去,都使了吃奶的劲儿……别说你桨将我扫到水里,我拉掀翻你的船了。

    懂武艺的武林中人则纷纷运起了轻功,就如同群翩飞大鸟,黑压压地齐朝花灯扑过去!有的纵身以手抓住挽灯的红绳,有的足尖点在旗杆之上,有的在划船争抢的人群头上借力,还有的折了几根芦苇射入河中、用“燕子点水”式急速掠去。

    不时,人群就都聚集在那四盏相近的花灯之下,可那地方不大,又怎么挤得下这许人?便个个打得头破血流,下面划船的你推我搡,上面用轻功的就腿掌交加,都绝不肯相让。

    这场争斗下来,旁边的几艘花船、甚至后面贵客专座的大游舫都被波及到。

    花蚕只觉得脚下阵晃荡,几乎就要不稳了,后面的花戮手将他圈住,不让他掉下水去。

    楚澜就没有这般好运,船身重重震时,他身子个前载,就撞在了船舷上,弄得肋骨森森地疼,船再左右摇,又把他大半个身子甩了出去,还是始终静默无声跟在花蚕身边的侍从方狄及时抓住他的手,将人拉了回来。

    “乖乖,这也太激烈了吧……”楚澜惊魂未定地抚胸喘道,“要不要这么拼命啊!”

    “怎么楚少爷不去么?”花蚕转个身子,在花戮臂弯探出头,笑吟吟的。

    楚澜骇了跳,连连摆手:“快别害我啦,被大哥听到我就死定了!”跟着像是立誓样地握紧拳头,“我对那几位姑娘只是欣赏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蚕你可不要乱想啊!”

    两人说笑几句,却听远方传来放肆的大笑,声如雷鸣,又仿若滔滔山洪滚滚不休。

    有人手持柄长蒿,踏长舟高歌朗啸而来,双眼在黑暗中灼然有光,即便尚未露出形貌,亦已夺人心神。

    那人所为是狂妄,内力也是高绝,他手臂连摆,用那根长蒿下拍落半空飞纵的武林人士,下横扫同在船上的普通看客,出手全不知轻重,不时就使得河中泛出丝丝缕缕的血色,使人触目惊心。

    几息间就过了那搭起的高台,两边红绳上的花灯早因众人哄抢而变得颤颤巍巍,仿佛风吹就要掉落下来。

    来人面貌粗犷,长了好大把络腮胡子,身形健硕,面前的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赤红的胸膛。

    他笑声不绝,操长蒿几个起纵,在被他扫落了人的船只上连番疾走,那蒿被他舞得如游龙,又如长鞭,打了人飞出去,后连幸存围在四周的花船游舫也不放过,便是那些个没混进来抢夺花灯的,也被他几挥几拍掀落了水。

    极快地,他的篙子已然朝最大的游舫——坐满了贵客的那艘横拍过去了!

    这拍,虽不说用了强的内劲,却也含了武林人不小的力道,楚澜刚才被方狄拉得个趔趄,还没来得及稳,就又临到这般厄运,他在那蒿影带来的劲风之下缩了缩头,屁股狼狈地跌倒在船板上——好险方向对了,不然必成落汤鸡。

    花蚕在船头,是首当其冲,加之没有内力,长篙都已然临近了眼前,他却还未曾做出什么反应。花戮在他的身侧,倒是下把他护到身后,自己则抢前步,挫掌成刀,下劈过去就要斩断那竹蒿。

    那粗犷汉子显然也见着花戮这举动,“嘿嘿”笑了声,手腕振,那长蒿尖处柔韧,居然如蛇般往另个方向曲折而去,“刷拉”声竟是拦到了花蚕的腰间,花蚕被股大力撞到,脚下绊,就直直栽到了河里。

    花戮反应极快,眼见花蚕身子落了水,便立即飞身而下,长臂伸揽住了花蚕的腰,抱着他就要旋身而起。

    正在此时,花戮却觉着丹田里内力阵鼓荡,如同倾泻的水流般飞快地消失,身形不由滞。幸而他修习的功法最是霸道,体内内力雄厚非常,才用另手按下船舷借力,纵身跳到船上。

    “张口。”

    道熟悉的嗓音响起,花戮听出声音来处,依言而为,下刻,便有枚丸药弹入口中,化为股清流入腹,与丹田中残余微薄内力相和,几个周天转过去,功力尽复。

    “什么毒?”花戮低头,看向怀中少年。

    花蚕被水浸透了衣衫,长发也都湿哒哒地黏在脖颈和面颊上,看起来很是单薄,可说话却还是柔和的:“是‘血里销’,专吃内力,耳畔和颈侧还有‘化骨散’,寻常人触即死,以哥哥的内力,约莫能撑过炷香罢。”

    “知道了。”花戮点头,把手抚在花蚕肩上,默运内息,为他将衣裳烘干。

    这幕只有两人知道,旁的人却是见不到的。

    楚澜亦只瞧见花蚕失足、花戮入水相救,跟着垂首安慰、以内力为其暖身而已,不由叹道:“真没想到花大哥这样淡漠性子的人,居然对小蚕如此温柔细心,就是我大哥,也从没这样待我好过。”说着回头看眼两度帮了自己的沉默侍从方狄,“救命恩人,你说是吧?”

    “楚少爷切莫如此称呼,属下愧不敢当。”方狄板眼地回答。

    楚澜皱眉,又看看手里拿着皮裘的顾澄晚:“这人总是这般无趣么?小蚕平日里也不让你们说话的?”

    “阿狄性子木讷,还请楚少爷见谅。”顾澄晚微微笑,“我家少爷素来和善,从不曾亏待我们。”他顿顿,又道,“不过少爷虽说性情好,可也并不喜与人亲近,如今待大公子如此亲昵,实在让我等难以置信。”

    “思来想去,也只能说是血亲相系、兄弟情深了。”

    “你倒挺会说话的。”楚澜睨顾澄晚眼,“看你满身书卷气,武艺又高强,是怎么做了小蚕的侍从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顾澄晚刚要回答,就听见个冰冷到骨子里的男声——“看好他。”

    顾澄晚回头,正好见到花蚕被那黑袍的青年以掌风缓缓推了过来,于是止住话头,挡在花蚕身前,方狄也是向前步,护在花蚕另侧。

    楚澜撇撇嘴,不说话了。

    原来那撑蒿的粗犷汉子并不罢手,即便蒿子都弯了好几转了,仍是不依不饶,反手再弄蒿伤人。

    花戮自然不会任他作为,之前要为花蚕弄干衣物,便只能单手拍开蒿子,如今将花蚕送到旁边,就能全心对敌,两掌才个交错,就把蒿子断成两截。

    粗犷汉子没了竹蒿,也不在意,“哈哈”大笑了两声,便纵身跃起,挂在船杆系着的红绳上面,伸手去捞那些个花灯——这时候,游舫的三楼突然扑出几条人影,带着凌厉的杀气,朝他猛然围来!

    再腾不开手也做什么,粗犷汉子只得抽身迎敌,两拳对上十双手掌,在半空时起时落的,不免有些左支右绌。可这些人却不会放他丝毫空隙,就这样圈住他,不给他半点机会。

    另边,顾澄晚把手中的皮裘轻轻为花蚕披上,花蚕挽挽袖子,要把前头领口系紧。

    “小蚕,这是什么?”这时候,楚澜却声叫住了花蚕。

    花蚕顺着楚澜目光看过去,见着的是自己的手腕。

    花蚕手腕皓白,虽说如他这般相貌姣好的少年尚未长成前总归是有些雌雄莫辨的,可肌肤却未必真这样细致到几乎看不到丝瑕疵的地步。

    楚澜盯着看的,正是戴在那处的个银环。

    “你说这个?”花蚕晃晃手腕,银色的光芒流转不休。

    “就是这个!”楚澜连连点头,“真是稀罕,我可从没见过这种样式的镯子!”

    这镯子形态奇异,约莫只有筷子粗细,晶莹剔透,最上层还细细雕了无数鳞片,蛇头吐信,红眼细小而色泽纯净,简直如宝石般。整个镯子就像条首尾相连的银蛇,当真是栩栩如生!

    花蚕笑笑说道:“此镯名为‘银练’,义母临死前留下的,通体沁凉,听说对身子是极有好处的,之后便直戴着了。”

    说话时,花蚕动动手臂,而月色净好,正将这镯子上映出片白光。

    水中争斗只余下那粗犷大汉和后面扑出的几个青衣人,缠斗间白光倏然花了他们的眼,粗犷汉子大怒,趁着这几人也同样看不清东西,硬是迎着光冲了过去,扬臂就是狠狠掌!

    他快,花戮快,在他掌风所及之前,花戮个闪身,又拦在花蚕的前面,也举掌迎了过去。

    这掌足足用了八成的力道,实实在在地与粗犷汉子对上,粗犷汉子声闷哼,“哇”地突出口鲜血,人也像断了线的纸鸢,软软地坠到水里去了。

    “嗵——”大大的水花溅起,汉子沉下浮下,已是没了意识。

    之前与他对战的青衣人拧身而上,起了心地要把他捞起——

    “尔等回来,放他去罢!”正当时,三楼的雅座起个人,临窗朗声唤回他的侍从们。

    侍从们自然也是听话,便齐收手,就任那粗犷汉子身体顺流飘去了。

    楚辞行也早听见动静,此时亦从舱中走出,到花戮面前,就要问问情况,却听三楼那人又发话了。

    “楼下可是楚家主?大凛商人要请阁下上楼叙!”

    端木青磊

    被那粗犷汉子这么搅,侥幸没伤筋动骨的看客们也再没了争夺花灯的心思,那几个突兀出现、又与粗犷汉子拼斗的青衣人们,在回到主人身边之前,就也顺手把花灯都摘了去。

    水中的高台因着激烈的打斗早就垮掉,人群悻悻然的很快都散了,原本还有些姑娘要献艺的,也没了展示的场所。烟雨楼的妈妈见这情形,也不好勉强下去,就召姑娘们重回花船,把她们送回楼里。

    不过半刻,先前热闹无比的河岸就没了个人影,而本来遍布花船的大河,也只剩下了那艘最大的游舫,孤零零地浮在水面上。

    烟雨楼的小厮们很快把游舫的顶层收拾得干干净净,桌椅都撤下去,却在地面铺上厚厚的毛毯,放上许矮几坐垫,摆出个私家宴席的样子。

    上首席地而坐的,就是来自大凛的大商人,亦是烟雨楼今晚用心招待的贵客。

    楚辞走上这楼层时,抬眼,就看到了这位商人。

    他穿着紫色的长袍,袖摆、领口、还有腰间半尺宽的锦带上都绣着细细密密的精致花纹,头上用发笄挽住长发,再以白玉冠束紧,颈上挂着枚手掌大小的红色玉佩,绘着艳丽的牡丹图样,尤其显得华贵非常……整个人不像是在钱物中打滚的商人,倒像是不沾人间春水的王孙公子。

    “楚家主屈尊前来,区区不胜荣幸。”那人长袖摆,作出个“请”的手势,温颜笑道,“还有楚小少爷、林二公子、林三公子、竹玉公子以及几位少侠,都请入座罢。”

    行人依次坐下,楚辞居右手边第位,跟着是楚澜、花戮、花蚕三人,左手边则坐着林氏兄弟与竹玉三人,顾澄晚与方狄跪坐于花蚕身后,随时等候主人命令。

    那人又轻轻击掌,就见几个美貌少女端着美酒、新鲜水果款款而来,为众人摆在桌上……这还没完,跟着有人擎来架编钟,安在房间尾部,竖起面小鼓、抱来几个圆木凳放在编钟围着的中心处。

    然后有阵阵袭人幽香飘来,香炉中轻烟袅袅而起,在这丝丝缕缕的淡雾中,以穹月为首,五个素衣女子翩然而入。

    穹月击钟、红鼓鸣鼓、绿箫奏箫、瑶琴抚琴、琵琶拨弦起舞……丝竹之声如歌如渺,和出的曲子美妙无比,让人听之而心神欲醉。

    楚辞不甚在意地瞥那些女子眼,转回视线从容笑,朝上首男子抱拳:“这位……”

    “区区端木青磊,是个做毛皮珍玩生意的。”男子颔首,面上的笑容温文尔雅。

    “这位端木大爷好大的手笔。”楚辞也回了个有礼的笑,“不知何事找楚某上来?”

    “久闻楚家主大名,仅为略表敬仰之意而已。”端木青磊笑道,“失礼之处还请楚家主念区区心诚,切勿见怪。”

    “岂敢岂敢,端木大爷远来是客,原该楚某设宴款待才是。”楚辞也跟着客套,你来我往全没漏出半分他意。

    待他们寒暄阵,曲子已然奏完,那边换了个班子继续奏曲。而几位姑娘则柔柔起身,分开来挨近男子们身侧侍候着。

    楚澜脸涨得通红,连连挥手把纤腰如柳的琵琶姑娘推到旁边的花蚕身畔,花蚕像是被吓到了,赶忙往花戮身边缩,花戮眼刀扫,那位琵琶姑娘极为识趣,也不再纠缠,而是扭身,凑到楚辞身边给他倒酒去了。

    左手边的三位公子就解风情得,不但不曾推拒,反而极享受般任那软玉温香在怀。而“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穹月姑娘,是径直坐到了端木青磊的身边。

    端木青磊敬了三杯酒,楚辞便喝了三杯酒,众人便也喝三杯,这样三巡过后,楚辞开口了:“端木大爷,这酒也喝了情也叙了,有事还请直说罢。”

    “端木大爷在苌州代掷千金,又拍出许古玩珍奇,引来本土富豪竞相追逐,生意是越做越大……”林沐晴也笑笑,话虽只说了半头,言下之意已然十分明了。

    “楚家主果然直率。”端木青磊举杯饮尽,“早听闻林二公子眼慧心明,如今见,当真不同凡响。”

    “端木大爷客气。”林沐晴酒杯沾唇抿了口,也算是回敬了。

    楚辞面上表情不变,抬眼看着端木青磊动作,不发言。

    “既然如此,我便也不说闲话,楚家主名下‘珍宝轩’各地均有分店,区区不才,也想凑上脚。”端木青磊直言道,“区区有上好的宝石来路,楚家主有人脉有店面,若是你我二人合作,必能横扫南北。”

    “端木大爷好意楚某心领。”楚辞垂目,啜口酒说,“不过近来武林大会在即,楚某好歹也算是武林中人,怕是无暇与端木大爷商议此事……”按理说,这也算是婉拒了。

    “那区区便等到大会结束便是。”可那端木青磊此时却全然不识眼色似的,自顾自说下去,“区区虽不是武林人,但也有几个会些功夫的侍从,习武之人对武艺总是在意的,武林大会如此机遇,便是为着答谢他们平日里对区区的看护,区区也该找门路让他们能去看看。楚家主此番事忙,区区却也并不焦急。”

    楚辞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才要再说什么,就见端木青磊目光转向这边下首的花戮花蚕二人——花戮安静端坐,花蚕也仍是半靠在自家哥哥身上,裹着毛裘,副纤细文弱的样子。

    “楚家主,这两位是?”端木青磊侧头询问。

    “花戮花少侠,与花少侠的同胞弟弟,花蚕花小公子。”话题被转开,楚辞也不好再提,只得应了端木青磊的问题。

    “哦?”端木青磊挑眉,“这两位见来面生啊……”

    有青衣人自房梁飘落,在端木青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立即回去,端木青磊眼里闪过丝讶异,看着花戮惊声说道:“真是失敬了,原来之前掌击败区区侍从擒不住那匪人的,就是这位少侠么!”

    花戮纹丝不动,像是没打算理会,那边花蚕拉了拉花戮的袖子,他才抬了抬眼皮,硬邦邦地扔出句:“不敢当。”

    端木青磊面上笑容僵了僵,旁的穹月姑娘软了身子偎过去,素手轻扬,为他把酒杯满上。

    花蚕见了笑着举杯,柔声说道:“家兄不善言辞,还请端木大爷不要见怪。”掩袖饮酒时,小指几不可见地颤了颤,嘴角的笑意无声地加深。

    “但凡高人总是有脾性的,区区自是明白。”端木青磊很快恢复了仪态,也举杯将酒喝了,“花少侠那掌着实霸道非常,却不知师从何处?”

    “家兄在山上学艺,为蒙面老者所授。”花蚕微微笑着,“艺成之后便被赶下了山,不曾见得师尊模样。”

    “那区区便不再问了。”端木青磊看这边套不出什么,就换了话头,“花少侠可也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花大哥原本就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来。”楚澜抢先答道,“我们早就说好了的!”他这开口,先断了端木青磊的后话,又堵住花戮可能的拒绝。

    “哥哥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还没等端木青磊作出反应,花蚕已经转头看向花戮,似是极诧异地开口问道,“为何要去?”

    “去练剑。”花戮低头,对上花蚕的眼。

    “花大哥本不想来的,是我告诉他,武林大会上会有许高手到来,花大哥才肯与我同行。”楚澜很得意地看着花蚕说道,“小蚕小蚕,你与花大哥都要谢谢我才对,若不是我,你们兄弟二人可不会这样容易重逢!”

    “楚少爷……楚澜说得是,我该感谢你。”花蚕弯弯嘴角,朝楚澜拱拱手。

    “澜儿,不许话!”楚辞喝止了楚澜,冲花戮花蚕二人抱歉地笑下,再回头对端木青磊正色说道,“端木大爷见谅,舍弟不受教,真是太失礼了。”

    “无妨,楚少爷是年轻人,活泼可爱令人钦羡。”端木青磊不在意地摆摆手,又道,“倒是区区该恭喜楚家主,有花少侠如此高手加入,武林大会上定能大放异彩。”

    “花少侠是楚某贵客,楚某自会诚心相待。”楚辞抬下袖子,沉声应道。

    另边,花蚕面上带了些许忧色,看着花戮冰冷的侧脸,轻声问道:“哥哥才与我相见,就要离别了么?武林大会高手如云,哥哥贸然前去,实在让人担忧得很……”语气哀切,似是想阻止,又似是觉得不应阻止而难以释怀。

    端木青磊挑眉,并未想什么,而楚辞几人却是心中动,旁人不知,他们可是明白,这文弱的少年与花戮感情深厚,若是他极力阻止,花戮说不得就会改变主意。

    正在这时,花戮开口了:“我会带你去。”

    “……好。”花蚕顿了瞬,随即唇边勾起个温软的弧度,眼波也变得加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