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节阅读6

      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我的好师兄,你可处理完了么。”之前那黑衣人似乎平静下来了,口气平缓,可其中又仿佛蕴藏着丝隐隐的兴奋,十分压抑的感觉。

    心里划过丝不祥的预感,青柳颤抖着看过去,那魁梧人影慢慢走来,步步的,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却有另种诡异的动静……就好像厚重肉体在地上拖行的般。

    身子抖得越发厉害,青柳僵硬地将目光下移,看到魁梧人影的手——那个还在滴落鲜血的大手之中,赫然拽着把黑色长发。

    青柳想要尖叫,然而不能叫,她把手指塞到口中咬住,竟然已经完全体会不到疼痛的感觉。

    “王、妃……”她的喉咙咯咯作响,牙齿不听使唤地磕碰着。

    魁梧人影显然很喜欢青柳的表现,他龇牙笑了,手臂用力,把手下那人提了起来。青柳正对上那张依然美丽的脸——曾经带着柔柔的微笑,可现在却变得惨白,还有明显蜿蜒的血迹。

    “王、妃……”青柳喃喃地念道,仇恨的目光恨不能下子刺到那魁梧人影的心里,“你不得好死,你们通通都不得好死!”她字句狠狠地咬牙诅咒。

    魁梧人影“嘿嘿”地笑,朝黑衣人说道:“追来的铁甲兵都解决了,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他把琴抱蔓的尸体随手扔在地上,“我可是喜欢她好久了,你嫌弃她,我就拿回去做成傀儡,想来也是漂亮得很。”

    黑衣人恨声道:“谁说我不要了?我要把她做成毒人泡在坛子里!这个贱人生前背叛我嫁了别人,我就偏偏要她永远离不开我!”

    “那可怎么是好,你想要,我也想要,那我们要打场么。”魁梧人影笑道,“别说我这个做师兄的不厚道,在这个上面,我是半点不会退让的。”

    青柳听他二人你言我语,竟是把自己敬爱的王妃当做物品样轻侮怠慢,连王妃死了也不能安生,听得她目眦俱裂,直想咬下他们的血肉来!

    “你们两个畜生,我跟你们拼了!”她声喝骂,摆个架势冲出去,居然是副拼命的姿态。

    “不自量力的小妮子!”魁梧人影声冷哼,左手掌打出,正印在青柳心口,打得她口鲜血喷出,横了飞出五米,就撞在棵树上瘫倒下去。

    黑衣人没理会青柳死活,只跟魁梧人影又争执几句,后来突然像是有了什么主意,从衣襟里掏出个火折子点燃,把扔到琴抱蔓尸体上面。

    火光冲天而起,琴抱蔓的面容很快被火舌吞噬,渐渐地消失了……

    透过叶缝,小王爷把这切全部收入眼底,才发现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低估了之前三年“普通人”生活对他的意义。

    眼见火势变小,琴抱蔓尸体化为灰烬,然后被那两人分作两份,各俱其。

    不知何时,小王爷和小世子的手已然牵在起,这时小王爷忍住沸腾情绪,就不自觉把手掐到肉里,而小世子也是声不吭,权当没有感觉。

    小世子声音平静:“他们要过来了。”

    “我们开始吧。”小王爷手指紧又松,声音很干涩,“要是活着……”

    小世子好像也明白小王爷的意思,很镇定地拍了拍小王爷的手:“好。”

    两个人同时动手,小王爷只觉得血液冷,随即昏了过去,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细碎的说话声,只进了耳进不了心……这便是截脉带来的好处,只等醒来以后,再慢慢想起罢。

    尔虞我诈

    他吃力地掀动眼皮,感受到明亮的光线,然后他听到把阴森森的嗓音响起,让他下子清醒了大半:“小鬼,醒了就睁开眼睛。”

    小王爷凛,作出初醒的样子,带着啜泣小声问道:“你……你是谁?哥哥呢?娘呢?青柳姐姐呢?飞红姐姐呢?”连串的问题,泪水也是哗啦啦地糊了满脸。

    他面用手抹眼泪,面在模糊中观察面前伫立这人的形貌,心中不由得沉……这个声音,这个外形,不会错的,就是追杀自己的两个人之!

    抽抽噎噎好会儿,他哽咽着做足三岁小儿的姿态:“我要娘……我要哥哥,你们在哪里……呜……”

    那人终于不耐烦了:“给我闭嘴!”

    小王爷个抽搐,马上停下哭声,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人。

    此时有了光亮,小王爷把杀母凶手的面容亦看得清清楚楚,略泛青的脸色,尖尖的下巴,左颊上布满黑色蜈蚣状的疤痕,右脸倒是清秀,可整个人却给人种极为阴沉的感觉。因为过于瘦削的缘故,尽管被黑色长衫裹得密不透风,可衣服还是显得很松散,袖口处露出的手腕枯瘦,就像只剩了张皮似的。

    “你是谁……”小王爷被这张怪异的面孔吓到了似的往后缩了缩,瘪瘪嘴很委屈地问道。

    那人盯着小王爷的脸很久,那目光甚至有些恶狠狠的感觉。

    小王爷后退后退,直退到墙边——他现在睡在张铺着竹席的床上,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之前逃难时沾上的泥土也被洗得干干净净,浑身的清爽。

    “你到底是谁啊……”小王爷用上胆怯的语气。

    那人似乎看够了,嘴角动,仿佛想要露出个笑容,可那蜈蚣伤疤阵蠕动,看起来反而加狰狞:“我名花绝地,是你母亲的朋友,昨天接到有人围攻晋南王府的消息赶过来,可惜没来得及,只救出你个。”他见小王爷眼眶又红了,马上厉声喝止,“男孩子哭哭啼啼像什么话?不准哭!”

    小王爷低下头,不抽了,顺便掩下讽刺的眸光。

    呵,还真会编瞎话……

    花绝地颇满意地看着小王爷的服帖表现,声音轻了点,想作出温柔些的态度:“别担心,我会照顾你。做我的徒弟,我教你武功,你愿意不愿意?”

    迅速抬头看了花绝地眼,小王爷又垂目:“哥哥……哥哥没跟我在起吗……你知不知道哥哥去哪里了?”

    花绝地皱眉,忍了又忍:“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和你哥哥正被几个人围住,而你哥哥也早已被杀害了,我杀了行凶的那些人,可是你哥哥却已经救不活了……等你身体调理好点,我带你去看他的坟墓。”

    小王爷俨然再浮起想哭的情绪,可马上忍住,泪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却硬是忍住不让它们掉下来:“师父,我要跟你学武功,我要给哥哥报仇!我要给娘还有飞红姐姐青柳姐姐报仇!”

    “很好。”花绝地面上的蜈蚣伤疤又抽了抽,转身从旁边桌上拿过个瓷碗,里面还冒着热气,“把这个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小王爷接过来,放到嘴边小心地吹了吹。

    “不烫,快喝吧。”花绝地不悦地催促。

    小王爷低下头,皱着脸小口小口喝进去,末了吐出舌头呵气:“好苦啊……”

    “要复仇不能怕苦。”花绝地故作严厉地指责句,看到小王爷乖乖点头才溢出点笑容来,他把空碗夺过来,哑着嗓子吩咐道,“睡觉,明日开始学武。”

    “好的,师父。”小王爷甜甜笑,因为喝了热的东西,白嫩的脸蛋上泛起抹粉色,非常可爱。

    花绝地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等竹门被带上,小王爷保持笑容躺倒下来,像是不太舒服般翻个身,将脸朝着墙,然后面色下子变得冰冷。

    他伸出根手指在嘴角蘸了蘸,放到鼻头嗅,笑得讽刺:“这个花绝地,还真是看得起我。”这混在起的药香,有几味真是太熟悉了。

    还有这满屋子飘的怎么洗也洗不掉的奇异气味,点点地将小王爷包围住,小王爷冷冷地沐浴在从前生起就直浸透在骨子里的味道里,放任自己坠入黑甜乡,最后瞬心下暗忖:“花绝地啊花绝地,说不定我还真能从你手里得到些东西呢……到那个时候……”

    被点了华盖穴的人,通常会陷入假死状态,呼吸趋近于零,身体也会渐渐变冷,随着点穴人指力的强弱,假死时间有所不同,身体未寒之前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当然,如果在彻底冰凉之前还不能醒转,那就死定了。

    作为个“前杀手”,小世子有相当的意志力,可在身体条件过差的情况下,他虽然可以恢复意识,但是醒不过来。

    这时候,有股温暖的力量随着他的奇经八脉运转不休,也让他的身子迅速回暖……接着,他醒了。

    睁开眼的刹那,他感受到周围有陌生的气息,于是手掌撑,摆出防御的姿势——这纯属条件反射,在察觉危险时身子的自主行动。

    然后他看清了危险的来源。

    就在他睡着的这张床旁边不足两米处,坐着个浑身散发着邪恶味道的男人,他身材魁梧,穿着件宽大的袍子,露出大片黝黑胸膛,相貌粗犷,眼神狠戾。让人见就很不舒服。

    小世子认出来了,这便是拖了他此生母亲尸体过来的男人,但不知为什么并没有斩草除根。

    魁梧男人看着小世子漆黑却没什么情绪变化的眼,眉头拧:“被震成白痴了?真他奶奶的晦气!”

    小世子面无表情:“你是谁。”

    “没成傻子?好得很!”魁梧男人挑眉,“你给我听清楚,除了你那个戍边的老爹,你全家死光了,我救了你,你拜我为师。”之后个狞笑,“不干就杀了你!”

    “你救了我?”小世子确认般问着,可语气里却没什么明显感情。

    魁梧男人脸部肌肉颤:“我名花绝天,是你娘的朋友,昨天接到有人围攻晋南王府的消息赶过来,可惜没来得及,只救出你个。”这段话说得僵硬,不像是真情流露,倒像是事先背好了台词,只管念就是。

    “知道了。”小世子顿了顿,似乎在想怎么措辞,“我,弟弟,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有空给你看他的坟!”花绝天不耐地挥手,“现在给我睡觉!”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个药丸往小世子口里塞进去,“吞了,疗伤的。”

    小世子没有反抗,他喉头动把药丸咽下去,再躺好,闭眼。

    在不知敌人底细和目的之前,隐忍和顺从是最好的做法。

    次日清晨,小世子掀开被子坐起来,双手用力按压太阳穴,想要缓解这种头脑昏沉的状态。

    不对劲,很不对劲,敌人在近处,小世子知道以自己的警惕心不可能睡得这么死,那么,就必定是昨晚的药丸有问题了。

    默不作声地下床,拿起床边的干净衣服换好,他用力推开木门,走到外面。

    是片皑皑的白雪,天地仿佛都变成雪白,万籁俱寂,只有回荡的风声作响。

    刚跨出步,就有股寒气扑面而来,不自觉吸了口,小世子的面色不变,但也能感觉身心被雪水浸泡的彻骨寒冷。

    片苍茫间,有点黑色在不远处,小世子认得这个背影,于是慢慢地走了过去,在那人身旁。

    那是悬崖的边缘,只要低头,就能看见望不到底的深渊,有时候好像下面养了只可怖的巨兽,等待有人失足掉落,成为它的饵食——这是座极高的山的山巅,在这座山上,所有的切都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

    天空中大雪纷飞,毫不客气地落在并排而立的两人头上身上,仿佛要把他们变作两个雪人般。

    静默良久。

    “小子,你怕不怕?”花绝天打破沉寂,把拎起小世子的领子,把他对着崖底。只要他松手,小世子就是有万条命,也是活不成的。

    小世子没有回答,目光却顺势下移,直盯在花绝天腰间,字句童音清晰:“那是我的剑。”

    花绝天的腰里别了把黑鞘的长剑,小世子眼就认出,这是“破云”,想来是花绝天杀了琴抱蔓,却把剑带了回来。

    “好小子,死了娘没见你难受,倒把这剑念念不忘了!”花绝天冷笑,看小世子没什么表情变化,也就没了吓唬他的心思,随手把他往雪地里放,又把剑取下来扔过去,“拿好,下次再丢,我可就不管了。”

    小世子接住剑,放在怀里抱好,用手指摩挲阵,才开口说道:“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他声音平静,“杀母之仇,我必然会报,这把剑是我的武器,我会亲手将它□仇人的心口。”他头次说这许话,话中透着坚定。

    “你知道你仇人是谁?”花绝天看了他半晌,突地笑问。

    “你是我师父,自然会告诉我仇人是谁。”小世子这般说着,抬头对上花绝天的眼,“练武之事日不可荒废,现在便教我吧。”

    学艺

    “哥哥……你为什么要留小二个人在这里……呜……大家都不在了,小二也不想活了……”穿着麻布短衫的男童跪在个小土包前面,抽抽噎噎哭得十分凄惨,泪水不停地下落,在地上砸出个小水洼,还有绵延不绝之势。

    “不许哭!男子汉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个有些嘶哑的男声在男童身后响起,带着丝不耐。

    “可是……小二很难过!”男童举起小手用力抹脸,哭得狠了还打起嗝儿来。

    “再哭他也不会活过来,有这时间不如好好学成我教你的东西,为他报仇雪恨是正经。”嘶哑男声又起。

    “当……当然!”男童像是想透了什么,下子爬起来,大声说道,“我哭这么次,就再也不来了,等我报了仇,才要提着仇人的头颅祭拜哥哥!”

    “很好,这才像我花绝地的徒弟!”有双干瘦的手摸上男童的头,“从今日起,你便跟我姓,叫‘花残’,为师自当倾囊相授,待你长大了,就亲手杀了花绝天和他徒弟,让他那脉彻底断根!”声音平缓下来,“你要记得,虽说那花绝天与为师曾是同门,可绝无半点同门情谊,他与他那徒儿皆是阴狠毒辣之辈,不仅杀了你母亲兄长,还将你母亲遗体夺走,若是不能毁他满门,取回你母亲遗体安葬,你便是不忠不孝不义之徒、该遭五雷轰顶之劫!”

    “徒儿明白。”男童小脸上流露抹坚毅之色,“我花残在此发誓,不报母仇,誓不为人!轮回无路,万劫加身!”

    极北之地有座千仞高峰,峰顶常年落雪,终年不化,气候极其寒冷。

    山巅宽阔的空地之上,横凸而出的巨岩之下,有几间连在处的木屋,屋外积了足有尺厚的大雪,雪地中央有块青石,石上盘膝坐着个稚龄小儿,双掌上下相合,神色肃穆。

    大雪依然纷落不停,这稚童头发已是片茫茫白色,可座下青石却是干干的,不见半分雪迹。良久,稚童身上开始有热气氤氲而起,头发上白雪点点消失化雾,待水痕全无之时,稚童把抓起身旁长剑,抖手挥出绵延剑势,时而如风如烟,时而如浪如涛。

    约莫运剑半个时辰,也不知将招式行了少遍,稚童才停下来,抱元守,再次任凭大雪压身,直至化为雪人。

    “啪啪啪!”

    有击掌声从后面木屋中传来,跟着走出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自右眉到左颊有道深可见骨的疤痕,此疤长而细,像是被什么锋锐利器用力划出,破了这男人张英武阳刚的俊容。

    “花戮,耍得不错。”此人正是花绝天,他抱臂斜靠在门外墙上,穿的只是件薄衫,面色红润,似乎全然感觉不到寒冷。

    “内力只能勉强做次循环,还远远不够。”而这被称为“花戮”稚童,便是才脱死劫、如今孑然身的小世子,他睁开眼,眼珠墨如点漆,内蕴神光,可见武艺略有小成,“第三式再练次就能融会贯通,日落前教我第四式。”

    “你现在学的算个什么内力,不过给你打点底子罢了。”花绝天嘴角抽笑两声,转身朝最边上的木屋走去,“跟我来。”

    花戮把剑插回鞘里,纵身跳下青石,抬步跟了过去。

    花绝天进的木屋是个没人住的地方,里面供着张艳美的女人画像,前面摆着个铜铸的香炉,炉里点着几根香。

    “跪下。”花绝天冲花戮说着。

    花戮扫眼地上的蒲团,直挺挺跪下去。

    却听花绝天又道:“我这个门派,原本叫做‘凤隐门’,这画上女子便是本门的开山之祖,有三样了不起的本事。是有几本绝强的内力法门,每本练成之后,都有极其恐怖的力量;二是以毒术为主的偏门,但凡旁门左道之事无所不包;三是剑法,威霸刚猛,虽只有四十九式,但只要能融会贯通,便足以纵横江湖。”

    他顿顿,续道:“到我这代,师父只收了两个孤儿做弟子,个是我,另个是我师弟花绝地,以内力为基础,我学剑,他学毒。然而年前因我二人意见不合,凤隐门被分作两派,个是他的‘绝心谷’,个是我的‘绝情门’。你母亲琴抱蔓与我师弟素有嫌隙,月前我得知他去你家作乱,赶之不及,你母亲兄弟尽遭毒手,连你母亲的尸体都被他抢了去,而你弟弟虽然被我带回,可是已经药石无灵,我便把他尸体丢在这崖下,权作天葬。”

    花戮安静听完,墨黑的眼直直看入花绝天眼底:“所以,花绝地就是我的仇人。我会杀了他。”

    “是是是,反正我跟他不合,杀不杀随便你。”花绝天挪开眼,再笑几声转移了话题,“如今你已经学得了最为基础的前三式,该做下步打算了。就不知道你是想先选了内功法门修行,还是先练熟剩下的四十六式?”

    花戮毫不犹豫:“内功。”

    花绝天愣,旋即带点玩味地笑了:“我以为你会先学剑。”身为个用剑高手,对有相似气息的人当然有所感应,这个花戮年纪虽小却剑不离身,分明就是个剑痴。

    “再好的招式,若是没有内力做辅,想必也没有大用处。”花戮语气平淡,“我喜欢剑,但喜欢能报仇的实力。”

    “那便依你所言。”花绝天点头,随即戏谑道,“你可真不像三岁的孩童。”

    花戮瞥他眼待他笑完,才说:“请师父尽快教导。”

    花绝天慢慢收敛了笑容,两个手掌把香炉抱住,左旋右旋做了几次,便听到“咔吧”声脆响,那香案之上竟然豁开个口子,原来竟是个暗格。

    花绝天把手伸进去,又扒开几块木板之类的东西,从里面摸出三四个壳子古朴的册子,都是薄薄的,没什么分量的样子。然后他将这几本册子抹,顺次摊开在桌上,再冲花戮招下手:“你过来。”

    花戮依言走去,足跟顿,就到桌旁的椅子上,低头俯视。

    在王府中时,琴抱蔓每日都会抽些时间出来教这对双生子写字读书,而这个世界与从前世界中字体也没有太不同,因而他是认得字的。

    所以他看得很清楚,那几本册子上方小篆究竟是什么。

    本《梵天诀》,本《擒龙大法》,本《九转留心录》,本《柳絮舞》。

    花戮看着,先把《柳絮舞》拿起来翻了两页——果然与名相符,里面尽是女子妖娆起舞姿态,于是随手扔到边,再拿起《擒龙大法》,里面绘着的人形均有鹰爪,又扔到边,剩下的就只有《梵天诀》和《九转留心录》了。

    花绝天看花戮左手《梵天诀》右手《九转留心录》翻开了不断比较,笑了笑说:“我可不会给你任何提点,自己选择修习功法,我们凤隐后人都是如此。”

    他话音刚落,花戮已然丢开其中本,将余下那本递到他眼前。

    花戮垂目看,是《梵天诀》,面上不禁流露出丝古怪神色:“眼光不错,这本是进境最快、亦是最为刚猛的法门,你自行修习,我学的是《九转留心录》,教不得你,若有行功方面窒碍,再来问我罢。”

    “好。”花戮点头,转手将秘籍放入怀中,“我去修习了。”

    群峦叠翠,这山与山连绵环成个圈,围住个白烟浩渺的山谷,谷里有花木攀援、藤蔓交错,毒虫蛇蚁无数。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山谷内密林之外有几间竹屋,屋外搭了几个架子,架上放着好些簸箕,簸箕里盛着许晒干了的草药,却并不是平常颜色,或红或紫,颇有些诡异。

    个子瘦高的灰衣男人手托着个陶罐,另手拿着根细长的木棍在里面轻轻拨弄,遍遍毫不厌倦。

    身后竹门“吱呀”响,探出个粉嫩小娃的脑袋来,他大眼滴溜溜转,脆声唤道:“师父!师父!那篇《毒经》已经念完了!”

    灰衣人听了回头,就见那小娃很快跑到面前,小脸红红眼睛亮亮,像是在等待夸奖般。

    面上的蜈蚣伤疤抽动下,灰衣人做出个难看的笑容来:“做得不错,下午还要再学《蛇道》。”

    “师父要给小残儿亲自授课吗?”小娃很高兴地问道。

    “该你自己记诵。”灰衣人摇头,见小娃面露沮丧,又道,“若是你能在申时前记下《蛇道》中所有蛇类,我便捉些实物给你看看,如何?”

    果然小娃喜笑颜开:“好啊好啊小残儿这就去记,师父你可不要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