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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鬼蛊师(双子重生文,冰山攻X妖孽受) 作者:衣落成火

    皮!”话说完,立刻转身朝屋里跑去,不会就从那边传来朗朗书声,读得好不开心!

    灰衣人在小娃进了门以后,盯着那半敞竹门,目光下子变得阴森——

    琴抱蔓……琴抱蔓……

    你看到了么,你用性命护着的儿子,如今已然是我爱徒,只待他长大,我便要让你两个儿子兄弟相残、奸夫生死难安!

    炼蛊

    五年后——

    花残背着个足有他半人高的竹篓,朝总是在竹屋门口花绝地挥手作别:“师父,我这就去林子里摘药,说不定会回来得晚些,就不用等我啦!”

    花绝地手里竹棍不停拨弄架子上的草药,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你去吧,药若是采不齐,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我知道的,师父你就放心吧!”花残完全不会被吓到,反而带了点讨好意味地撒娇道,“小残儿定会把东西全部弄齐的,可是林子太深了,要是碰到什么毒蛇猛兽的,小残儿拉开‘撩烟弹’,师父可定要来救小残儿啊~”

    “我教了你五年,若是你连野兽都毒不死……这样没用的徒弟,别说报仇了,活着也是白费。”花绝地冷冷瞥了花残眼,继续专心侍弄簸箕上晒干的叶片,不再理他。

    花残嘻嘻笑,转过身,笑容倏然变得嘲讽。

    这三句不离仇恨的、比起受害人本人都要上心的样子,还真以为他与自家母亲有么深厚的“友情”……换言之,该是么刻骨的“恨意”呢!

    没有想太,如今的花残还不具备挑衅花绝地的能力,那么戏便要直演下去,他是始终不太相信自家双胞兄弟死亡的事情——在昏迷之前,两个人分明在起,而后却被告知噩耗,实在不太可能。

    再说了……

    花残在心中冷笑不止,所谓的师兄花绝天消失了,那个人也消失了,花绝地说起花绝天时副恨不能除之后快的模样,还编了那么大套瞎话。还有这般悉心教导自己这个仇人之子,要说没有打什么坏主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大概不是要让兄弟相残,就是要让父子相残,总是脱离不了这个套路……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你骗我想让我家破人亡,我就从你这里骗来保命的手段,个愿打个愿挨,就看谁能瞒得久,谁就赢了。

    甩开不必要的思绪,独自人的花残没必要保持七八岁孩童的天真稚态,面上透着丝犀利和的冷漠,慢慢地往林子深处走去。

    绝心谷是花绝地的地盘,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许进不许出。当年花绝地在山谷的边缘开辟了个二十米方圆的空地,盖了房子和个小园子,成为能够住人的所在。

    而再朝着里面看去,就是黑压压的森林,好像有无数双晶亮的眼睛时时窥视着,看得人胆颤心惊的。在林子上有紫黑色的雾气缠绕,直蔓延到离竹屋只差七八米的地方,随手扔个活物过去,不到半刻就蔫蔫儿的,待的久了就会从皮肤里渗出血来,看起来狰狞可怖的。非常危险。

    自从花残被带回来之后,就失去了外面的消息,开始花绝地还尽量对花残温柔相待,想哄着他听自己的话,可后来发现花残这孩子实在乖巧,对自己又十分依赖,渐渐就恢复了原本的性子,除非必要,是绝不会跟他有什么余接触的,如此来,也正合了花残的意思。

    在走进林子之前,花残吞下丸药,是花绝地炼制的解毒丹,以花残如今八岁小童的体质,每隔个时辰吃粒,就能够抵抗林中瘴气。

    对进林子的事这么积极,花残也是有私心的。

    花绝地是个用毒的高手,这在花残入谷三天之后就知道了,这般对了胃口的本事,便是凉薄如花残也得感叹声“老天帮我”。不过,花绝地只会用毒,可花残还会炼蛊,炼蛊就需要毒虫毒物,但是花绝地是个怪人,他是用毒的行家,却不喜欢活着的毒,即使有捉到活的毒物,他也是取了毒汁毒囊,就立刻结果了它们的性命,这对花残来说,可是大大不妙的。

    所以,花残就只好趁着花绝地要他进林子的时候,暗地里带些活物回来。

    在漫天瘴气的浸淫下,林子里长得植物都奇怪得紧,有的叶片肥厚有如磨盘,有的枝条干瘪有如枯骨,有的花朵漆黑仿佛能滴出墨汁来,有的根须倒翻而出直刺上天。

    路上,也不知有少大大小小的带毒活物对花残虎视眈眈,可服了药丸的花残身上自然带了股淡淡的奇异味道,对毒物有极大的克制作用……也许是在瘴气中生存得久了,林子里的活毒物比起他以前见过的都加有灵性,虽说看起来很想扑上来将他分而食之,却因为天生灵敏的警惕性而不敢妄动,或者说,是预备“谋定而后动”。

    花残显然是习惯了的,他跟着花绝地背了许图谱,认了许与前世所知相同或相异的毒草毒虫,从六岁后被花绝地支使了进林子采摘他所需要有毒植物后,花残也会暗地里物色些自己需要的东西藏好,以便趁这时间做些他自己能用的毒。

    仔细辨认周遭的植物,花残很小心地按照曾看过毒谱上记载方法采摘,用花绝地给的布条仔细包好,然后缠在起放到身后的背篓之中。

    过了约莫个时辰左右,花绝地交代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花残擦把汗,往林子深之处走去,那里逐渐接近瘴气涌出的中心,是毒中之毒,有花残所服药丸抵抗不了的毒性,亦是花绝地不准他随意进入的地界——如果花残真的只是个才接触几年基本毒术知识的小娃儿,的确是“入必死”,可花残不是,所以花残在足足研究了年深处瘴气的强度之后,终于找到几株克制里面毒气的植物,磨成药粉,才闯了进去。

    如果说,外围的林子只是光线偏暗的话,进入这片领域之后,就几乎彻底黑了下来。

    头顶是密密麻麻蓬盖样的巨大叶片,死死挡住了可能穿透进来的阳光,使这里晦暗有如夜晚。

    花残从衣襟里拿出个火折子,打火石“嗞嗞”磨两下点燃了,放轻脚步往自己上次所到的地方走去。这里的毒兽毒虫与外围那些不可同日而语,是加凶猛阴毒的,若不慎被咬中,怕是会马上毙命,再没有活转的可能。

    摸索了好久,花残终于摸到棵粗木,他蹲下来,在树根处掏摸了好会儿,捧出个灰扑扑的坛子来放在地上,又小心翼翼揭开上面的盖子。

    火折子凑近,坛子里的东西顿时览无余。

    是只形貌古怪、大约两寸长寸宽的虫子,它通身青绿,腹部有根红线贯穿,拖着根累赘的长尾,节节鞭子似的左右甩动,身子上有十六只长脚,口里刺出两颗螯牙,白森森地发亮,头两边各有也只大螯,尖端透着紫黑的颜色,张牙舞爪的十分瘆人。

    此物绝类毒蝎,乃是百虫投入密闭坛子,彼此吞噬后活着的汲取了所有虫毒的蝎子,正是初炼成的蝎蛊。

    花残将手按在地上,以指测量,朝旁边比了三回,在那处挖出个简陋木箱,里面按顺序摆着十来个叶片裹起来的小包,他从中间拿出两个打开,分别摊在左右两手,先是左手颤,掸了些粉末到坛子里去,刹那间,那蝎蛊像是受了刺激,足蹬就跳了起来,花残急忙动了动右手,又是些粉末落在蝎蛊身上,蝎蛊就像断了线似的,下子颓然掉下去。

    勾唇笑了笑,花残把腰间别的玉笛拿出凑到嘴边,轻轻吐气——便有道道人耳听不到的音波荡漾,圈圈如同涟漪扩散开去。

    铺在地面的枯叶发出簌簌的声响,许细小的足音由远及近,渐渐地,在花残的周围,有许大小不的蝎子伏趴在地,它们也是毒物,却为这笛音所摄,动不动。

    花残把装了蝎蛊的坛子口朝外按倒,然后发出个短促笛音,那原本不动的蝎子们就迫不及待地往坛子里爬去。

    “只、两只、三只……”到第四十九只的时候,花残猛然把坛子竖起来,再拉长笛音,剩余的蝎子便和来时样,又轰然如潮水消退。

    蝎蛊大口大口吞食那些个蝎子们,不过炷香工夫,蝎蛊进食完毕,整个身子倏然大了圈,颜色也转为碧绿。

    接着花残绕树寻了遍,再挖出同样四个灰色坛子,里面有蜘蛛蛊、蜥蛊、阴蛇蛊和蜈蚣蛊各,都是青绿色刚炼过次的。花残重新吹笛,同刚才对蝎蛊那般如法炮制。便得了碧绿色的五只蛊虫。

    之后就是下步,他拎起最后个空坛,将五只蛊虫全部倒进去。等它们撕咬吞噬完,留下的那只就是五毒蛊了。

    从兜里取出柄银刀,用火折子烧灼了刀尖,缓缓划开手腕,花残看着鲜血点点沁出,立刻将手臂挪到坛子上空,让血液全部滴入。要想让炼成的五毒蛊听自己的指挥,这是少不了的步骤。

    鲜血刺激着坛子里的五只蛊虫,它们口中发出尖锐的嘶鸣,几乎是眨眼间就缠在起!

    花残在腕上伤处擦了点自制药粉止了血,拿起盖子就要将坛子封口——下瞬,突然有东西破空而来,猛地钻进坛子!

    那坛子顿时剧烈震荡起来,几乎要被掀翻过去!

    灵蛇

    坛子发出极为剧烈的响声,就好像跳起的钢珠不断碰撞在坛壁,串串速度快得让人头皮发麻。

    花残皱眉,炼蛊炼了这些时日,可不要在这关头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炼蛊炼蛊,百虫相争百日才能得只蛊,蛊种不,不知又经过少时间,才能得出蝎、蛇、蜥、蜘蛛、蜈蚣蛊这五种蛊虫,再让同种蛊虫厮杀吞噬,得出最强的五只,用剧毒之物喂养四十九次,每次四十九只同种毒物,蛊虫初成,又投入同坛子,得最强蛊之的五毒蛊。

    之前繁琐步骤全数熬过,如今只剩最后步,怎能在此功亏篑?

    沉下脸色,花残将旁边箱中叶包拿出个,狠狠心,瞄准了抖手全部倒进坛子里。

    坛子的反应加激烈,就像泼了硫酸进去般,沸腾起来。

    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鸣叫声尖锐而高亢,那坛子晃荡晃荡,终于支撑不住了似的爆裂开来!

    阵白烟喷出,瓦块四溅,花残敏捷后退,不让那残渣碎片伤了自己。

    还没等烟雾散完,花残猛然感觉有什么细细的东西从脸边掠过,微微的热意袭来,他急忙偏头,险而又险地避过。

    那袭击花残的东西直直戳到旁边的粗木上,花残凝目看过去,却见到个透明条状之物,通身绷得笔直,尾端钉在树里,竟是条细小的蛇!

    此时那蛇口里还叼着只余下半截的蜈蚣蛊,弹跳几下后被大张的蛇口直吞进去。

    “你是个什么鬼东西。”花残直盯着那条小蛇,口中这般问了句。可他心下是明白的,这回,恐怕是遇到什么灵物了。

    虽说五毒蛊还没炼成,可那五种毒蛊也不是什么疲弱之辈,战斗力不可谓不强,然而只不过眨眼间工夫就被吞了个精光……只看那蛇头顶抹淡青,便可知它将这五种毒蛊全部消受了。别说之后洒进去的、自己现在能调配的最强之毒,毒性猛烈不下五毒蛊,还是硬生生都被吸收了去,涓滴不剩。

    小蛇吃完蜈蚣蛊,吐出根分叉的红舌,满足地“嘶嘶”叫了两声,十成十餍足的模样。

    “小家伙,你胃口当真不错。”花残不怒反笑,“可我若是让你逃了,这毒部首座便也不用做了!”

    说这话时,花残抽出腰间玉笛横在嘴边,启唇便是记短音:“呜——”

    那声音无法形容给人何种感受,明明音量极小,却是直刺到耳朵深处,使得耳膜阵震荡,尖锐的疼痛。

    花残年纪尚小,这具脆弱身体还不能直接领受这种痛楚,可他终究是两世为人,早已习惯忍受。

    只见他白嫩嫩的脸蛋硬生生被逼成鲜艳的红色,气血倒流,太阳穴处青筋凸起——所谓御蛇之术,原本也不是简单便能练成。

    花残在这边强忍了不适,所得亦是显著。

    那筷子似的小蛇刚还插在木头里耀武扬威,普听这笛音,刹那间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绷直的身体猛然就软了下去。

    然而既是灵物,自然不会这般就被困住,花残盯着落在堆枯叶上的小蛇,目光瞬不瞬片刻不敢稍离。

    果不其然,才不过几个弹指时间,小蛇就弹了起来!

    这刻,花残才对这家伙的速度有了个大概的见识。

    几道虚影晃过,就听见周围树木“噗噗噗”连番闷响,树屑乱飞,还有爆开的或长或短的枝条,全都纷纷扬扬洒了下来,弄得到处都是。

    个不慎,就有些溅到肌肤上,瞬间刮出细碎血痕,少了不觉什么,可渐渐起来,就显得可怖了。

    小蛇兀自空中游走,总有不肯歇歇脚地交织出密密白网,花残就在这张大网之下,不得须臾安宁。

    那蛇的速度越发快了,有几棵细些的树木早被打成筛子般,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花残察觉头上阴影,纵身跃躲了过去。

    捣腾了有半个时辰,还不见小蛇有疲累之态,花残精神绷得紧紧,因为看得太久,眼里已然有些发花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狠狠心,花残闭上眼,再度吹起笛来。

    还是那御蛇的短音,下下忽快忽慢,花残再没有用眼去看,而改了用耳去听,用鼻去嗅,虽说对那灵物还没什么了解,可自家炼成的蛊被那物嚼了,总会有些味道留下……而这点味道,便足够了。

    没了扰乱心思的东西,不“看”的花残找到小蛇弹跳的规律,开始反击。

    每有十五记刺木之声响起,他便吹下,小蛇便软软、掉掉,等小蛇学精乖了在吹笛前顿下,他又改为第十四声时吹笛,小蛇习惯了吹声,他就变为吹两声……每吹,都让小蛇体内灵气混乱回,这样来来去去又半个时辰,小蛇直面他戳在粗木里,口红信伸伸缩缩,满是威慑之意。

    睁开眼,花残微微笑:“乖孩子,可算累了么。”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脸色煞白煞白,额上冷汗涔涔,四肢虚软无力。这些都是做过火了的症兆。

    小蛇那竖起的金色蛇瞳闪烁着森然冷光,蛇口大张做出个吞噬的动作——它在恐吓他。这也意味着,它有些慌乱了。

    花残没有擦汗,也没有气力去看自己的狼狈样子,如今人蛇彼此对峙,可偏偏没什么能解了这僵局。

    目光越来越冷,花残耐心寻找小蛇的破绽。

    透明的……线形的……嗜毒的……

    金眼无冠、头呈三角、额上光滑无色……额上光滑无色?

    花残倏然想起来,之前在吞了五种毒蛊后,不是在头上染了抹青绿么,如今没有了,莫不是已全然化尽了毒素?再仔细看去,小蛇透白,从头下自尾前,怎地突然出现条红丝?

    转眸想,花残便明白了。

    在炼五毒蛊之前,为了使得炼成的五毒蛊受炼蛊者支配,是滴了血进去的,那血便是炼蛊的媒介,早被五种毒蛊吸收了,而后全数被小蛇吞食,岂不是合了炼蛊的法子?就是不知这胡闹的炼蛊,究竟能成不能成了。

    想到这里,花残勾起嘴角,把笛子插回腰里,微微张口——喉咙里就发出些极小极细的嘶嘶声音,绝类蛇鸣,却含着种奇异的韵律,听得人昏昏欲醉。

    那小蛇身子顿时拧成了麻花条儿,别说是戳在树里面,就是想好好盘着也是无法做到。

    因着它身子透明,就见它体内那血丝忽然翻腾起来,忽而化雾散于全身,忽而聚拢凝成块,终于重新变作长丝,绞啊绞啊的绞在堆,如同找不出头的线团,实在难以分辨。

    哪怕只是旁观,也能对那小蛇的痛苦感同身受,可小蛇偏生倔强得紧,愣是打滚扑腾撕咬了有个把时辰,才肯停下来。

    到底是受不住了,它安静下来。

    花残冷眼看它挣扎,直到它不动了,便住了口。

    这刻,小蛇体内的长丝重新变得笔直,从头至尾贯穿了它——吃了这些苦头后,总算是被驯服了。

    “过来。”花残的体力也恢复了些,他直身体,冲那小蛇勾了勾食指。

    跟着只觉手腕凉,就有什么东西缠了上去。

    说来也怪,平常的蛇类爬虫身子都是黏黏腻腻,腥臭熏天,让人不敢恭维,可这小蛇虽还是触肤平滑,却是干爽无比,也无甚异味,竟是如块软冰,或是圈玉镯,就这样绕在腕子上。

    花残把脸贴上去,感受到小蛇怯生生吐出红信挨了挨自己的脸蛋儿,他无声地笑了笑。这滋味,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好啦,我该回去找那个老东西了,你乖乖呆在这,过些天我再来看你。”

    小蛇不舍地用头拱拱花残手背,花残安抚地用食指点点它的脑袋,将它扔进空坛之中。他用笛音唤来好些毒虫进去给它做吃食,随即拍拍手起身,笑道:“你这厮是个异种!也罢,我便看看继续养下去,能炼个什么东西来!”

    千仞峰顶白雪皑皑,约莫八岁的小童盘膝坐在大雪之下,周身早被覆盖了厚厚的雪层,就像个被堆好了的雪人,没有热气、没有呼吸。

    仿佛已保持这姿态千万年,他眼观鼻、鼻观心,双手捏成指诀置于两膝,模模糊糊地,还看得出是个人形。

    巨岩下的木屋中有身材魁梧的男人居住,他每日进出,这般来回,也有了几十次之。那雪地里的男童,身姿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百日后,狂风呼啸,几乎要结成冰块的“雪人”突然炸开!没有半点预兆。

    这刻,这万年冰雪的高峰上,居然有了回暖的驾驶。

    木屋里的男人听见声响,探出头来看——

    那男童身上雪层早被热浪冲刷得点不剩,而苦熬了百日的男童竟也没有任何冻伤之状,反而面色红润,头发丝上沁出氤氲白气来。

    男童双掌交叠,缓缓拉开,再齐推出!

    狂暴的力量把足有三尺厚的积雪狠狠刮起,露出十米方圆的干燥石地来!

    收回手,男童深吸口气,嘴角沁出缕鲜红血丝,他提起左手轻轻拭去,面无表情地说着:“果然霸道。”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之前,总算是写完了……

    联系

    “怎么,又吐血了?”花绝天靠在门边儿上,懒懒散散地笑。

    这是个不太会掩饰情绪的人,乖戾而绝对自信,花戮又是个性子冷漠的,所以他在他身边学剑,那就当真是学剑,再没有余话说。

    “嗯。”花戮毫不在意,“刚突破了第四层。”

    “嗬,进展不错嘛!”花绝天瞥他眼,手指习惯性地把腰间锦囊摘下来晃荡两圈,转身又回到屋里。不时再出来,扔给花戮个物事。

    花戮探手接过,是个硬邦邦的馒头,他两口啃了充饥,然后长长个吐息,重新入定,开始《梵天诀》第五层的修习。

    寒天雪地,要堆积满身白雪,也不过只在顷刻之间。

    绝心谷中师徒二人“和乐融融”,身着灰衣的男人坐在个木凳上,手里端着药杵,在个石碗中不断地捣动。

    花残托着下巴蹲在旁边,瞬不瞬地看着花绝地动作:“师父,今天要教小残儿什么啦?”

    花绝地没有看他,专心捣药,说话便是声音暗哑:“今天教你做毒粉,要研磨精细,使得毒粉平滑均匀。”

    “唔,小残儿明白。”花残笑,脸蛋红红的,“毒粉越是精细,就越容易浸到敌人身体里,对不对?”

    “明白就好。”花绝地面上的蜈蚣疤痕抽了抽,应该是个笑容,“当然也跟药材有关,等下我再给你几株毒草试试。”

    “呀!师父最好了!”花残跃而起,手舞足蹈。

    饭后,花残接替了花绝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拿出另套工具,用花绝地给的毒草依样学样,认真研磨,花绝地没有在旁边守候,而是走到山壁之下,足尖点,就掠了上去。

    花残抬头,看着花绝地轻灵的身影,眸子里闪过某种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花绝地回来了。

    花残只觉眼前黑影闪,跟着就听见几声细小的哀鸣声,于是停下手里的伙计,抬起头。

    在他前方三步处,有只伤了腿的白色兔子躺在那里,看样子还是活的,它的鼻翼微微翕动着,气息十分微弱。

    “师父?”花残仰起小脸,眼里满是疑惑。

    “给你试毒的。”花绝地语气很冷漠,他看花残有些犹豫的样子,目光也冷下来,“怎么,你不忍心?”

    “师父你说的好奇怪。”花残似乎很不解,“这个东西不是太弱了吗,如果毒性还没有察看完就死了怎么办?小残儿不喜欢它。”随即带着渴望地看着花绝地,“师父师父,小残儿不要这么弱的东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