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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树墩到树梢的苹果 作者:锯木头

    地在镜子前,洛檎微红着脸,边拿着铅笔定大形轮廓,边

    贩卖他才自学了没两年的现代画法里的人体结构素描知识:“个人高呢约等于7.58个头长,成年男子的肩宽大概是两个头宽,腰宽大概是……”

    乔檀木看着铅画纸上逐渐成形的两个人,听着耳边絮絮软软的声音,想着今天是洞房花烛,实在忍不住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东摸把,西亲口,等洛檎画完人物开始准备加衣服的时候,已经被大色狼兜头扒掉了t恤,美其名曰:“宝贝儿你不觉得脱掉衣服看人体比例清楚么……”

    看着镜子里两个赤着上半身的人,洛檎脸红了,话都说不清楚,兀自硬撑:“……那个,第个头长就是脑袋本身,第,第二个是下巴到胸口……第三个是,胸口到肚脐……嗯你不要……不要捣乱……”

    乔檀木边吻着他,边拿指度量着洛檎的身体,下巴到胸前乳尖,乳尖到肚脐腰腹……肚脐到下体……

    等洛檎潦草勉强画好两人的五官,已经被从外到里脱了个精光。乔檀木捉着洛檎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绘画,而自己则用唇舌勾勒着那些已经无比熟悉的洛檎的身体比例轮廓……

    乔檀木轻易地挑逗着洛檎的快感和情欲,“画完骨骼比例然后呢?肌肉是什么讲究么……”

    “……”新婚快乐的洛小檎同学早已烧成团糊,哪里还管它什么骨骼肌肉……

    是了,所以不用管别人是几头身,不用学精深的人体素描,我只知道你身体的每个部分,每寸比例,每根骨骼,骨骼上附着的每块肌肉和皮肤,皮肤上的每个敏感点……

    听到你的鼻音我就知道你开始觉得快乐,听到你喘息我就知道要大力地揉弄你……

    肌肉忽然紧绷也许有点疼痛,而当你开始轻轻摇摆,便是肯定与邀请……

    闭上眼睛也能看到你的心和情,你迷离的眼神,你身体上薄汗微微泛的光……

    你的每丝每毫,都画刻在我的心里……

    我们终于在起,从身到心,从心到身,打烂揉碎了重新粘合,便成了无法再分割的个个体。

    洞房花烛,洛檎被翻来覆去做了次又次,紧紧抱着乔檀木亲吻,高潮,恍惚……然后又次……

    迷迷糊糊里只剩个念头偶尔能冒个头,笃笃这个混蛋,从来不让我把幅画当天画完……

    隔了周末再去上班,乔檀木脸春风拂面,南悉问之,喜洋洋答曰:“结婚去也!依南姐嘱,先搞定了大后方!”

    王老大阴阴走过:“搞定了大后方就可以凶残地派你出差去了~~~吼吼吼~~”

    乔檀木瞬间内牛,做人果然不能太嚣张神马的……

    安排了第二天去云南出差,当天却在s市发生了全市震惊的事:11月15日,也就是洛檎生日后4天,jz路发生大火,幢居民楼烧得通体焦黑,50人遇难。

    这件事离洛檎非常远,因为那幢楼离他好远,看不到火也看不到烟;

    可又离他非常近,因为里面住了乔檀木的初中班主任、姑妈乔暄和的老同事、甚至还有flash班上黄毛小a的发小……

    个晚上他就在听乔檀木跟中学同学打着电话交流着信息,有人幸免,有人遇难……电视机里、开心网、校内网上,满是火灾的新闻,整个s市似乎都陷入压抑悲伤之中。

    洛檎有丝恍惚,他仿佛第次觉得这个城市原来离自己这么近。

    第二天乔檀木飞赴云南出差,洛檎茫茫然地跟着黄毛小a去了jz路边个面馆,说是义卖,当天经营所得都捐献给受灾居民。

    里面男女老少都有,不乏些和黄毛小a样染着头杂毛、眉钉耳钉大串、胳膊上有刺青的“不良青年”,姑妈教过贝贝这些不是好孩子,可他们也专门赶到这里,匆匆吃碗鳝丝面或者盖浇饭,又晃着身的铆钉链子匆匆离去……

    位子坐得很满,于是很人就买了四五盒小笼包外卖带走;很快浇头都卖了个精光,后来的人甚至就买了盒白饭……

    11月22日,火灾的头七,周日,乔檀木还在出差。洛檎跟着乔暄和家去了现场祭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只是这整件事对他有种莫名的引力。

    自发祭奠的队伍绵延几百米,据说当天总共来了十万余人。现场除了哭声片寂静。要排半个小时的队才能到献花的地方,路边直有年轻人免费分发白菊给队伍里的人们。

    ……花海,和些祭奠给遇难孩子的玩具。

    洛檎在那个完全陌生的街口,看着完全陌生的人们,凝视那幢从未见过原样就变得焦黑如炭的高楼,没有玻璃没有油漆,像只畸形而恐怖的凶兽盘踞在人群之中……

    乔姑妈很难过,直红着眼圈。

    网上有人在讨论捐款捐物,有人在责问政府,有人在宣传遇到火灾应该怎么办。

    晚上,洛檎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睡不着。

    这件事对于他,感觉真的很奇怪,像有两股不同的力量在拉扯着他。

    边,是这次事件强大的冲击力,让他觉得这个城市之于他,突然这么有真实感。

    它不再是个安静而虚无的存在,它好像忽然起来了。

    原来城市是有生命的,有情绪的,有精神力的。它边疏远模糊了人与人的感情,边又会暗生种独特的凝聚力。么神奇。

    然而另面,可能正是因为城市忽然散发出的强烈存在感,竟让他有种莫名的疏离感。就好像拍戏拍到半,摄像师的聚光灯猛地打,演员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走错了片场般。

    当他在祭奠的现场,他就有奇特的出戏感,好像灵魂漂浮在空中,惊诧莫名,几乎梦里不知身是客。

    这是哪儿呢?

    原来他直生活在这里吗?

    他想起乔檀木谈起他的留学生涯曾经说,看你对个地方的感情,就看灾难发生时你的情绪。

    对遥远而不喜的地方,灾难甚至只会让人幸灾乐祸;

    对邻近自己却索然无爱的地方,只会惶惶然、生怕自己被厄运波及;

    只有你真心爱着的地方,你会悲悯,会难过,哪怕这件事于你丝毫无伤。

    乔檀木说他在伦敦呆了四年,终究对那儿的认同感也只是堪堪卡在第二种和第三种之间,四年而已,如何比得上血脉相承的故乡。

    洛檎想,我呢?

    他当然不是第种,也好像还达不到第三种,可奇怪的是他甚至不是第二种,他甚至,并不那么害怕被厄运波及……潜意识里,大概总觉得如果他死在这里,也会在华陵重生。这里终究不是他的血脉故乡,如果叶落归根,也许他总是会死在华陵。

    他竟莫名地生出些惶恐。

    莫非他对这个世界的感情依然那么游离而独立?在他以为自己在用力去走进这个世界、甚至慢慢为这个世界放弃自己的尾巴改用双腿前行……

    原来终究,他与这个世界的纽带还是只有笃笃。

    其他的切离他那么遥远,浑不相干。

    当晚乔檀木打电话回来,洛檎安安静静地听他絮絮叨叨地叮嘱他自己也要注意防火安全,万哪天真的着火了,家里什么也不要拿,只要保护好他自己的小命就可以了;等他这次出差回来,就去买个灭火器,先在家里试用几遍,切不能纸上谈兵;防火通道先去踩个点、要是街道组织防火演习就去好好参加……

    洛檎只是乖巧地“嗯嗯”点头答应。他认真地听着这些零散的琐碎事,让他觉得自己和现在生活的地方总还有足够的纽带和牵连。他的身和心的的确确在这里。

    最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有点可怜兮兮地说:“笃笃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心里有点怕……”

    乔檀木的心“酥”的声酸软成层粉,心疼得不行,说哥很快回来!这周末就回来!不会真的那么容易着火的,檎檎不怕哦!

    洛檎知道他误会了,却终究只是软软乖乖地应了声。

    那天乔檀木东拉西扯硬是陪他聊到半夜十二点手机没电。

    挂了手机,洛檎拥着深秋的厚软被子,抬头看着天花板上乔檀木贴满的淡黄星斗。荷叶形状的华陵地图,那么近,那么远。

    他不知道那么今穿古、古穿今的人,难道都那么容易就融入了另个世界吗?

    他们没有过无法自控的情绪反复吗?

    没有过想离开这个世界时走不了、想融入时又偏游离着进不去的挫败烦躁吗?

    没有过前刻还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里、下刻又忽觉庄生晓梦迷蝴蝶的惶然无措吗?

    没有过……自己喜欢的人在这里、自己的心却似乎依然飘忽不定,于是自责负疚恐慌吗?

    慢慢缩进软软的被子里,有些逃避似的闭上眼,蹭蹭毛绒绒的枕巾:别想那么,笃笃在这里,所以我也在这里。

    第五十五章 木鼓晨钟

    后次乔檀木给洛檎打电话的时候是白天,听到电话那头喵喵怒叫,奇之:“小檎檎同学你在哪儿呢?”

    彼时洛檎正躲开小区保安、坐在最喜欢的那棵大树上,百无聊赖:“树上……好像抢了只小花咪的地盘,它正在冲我呲牙炸毛,不太爽的样子……”

    乔檀木哭笑不得:“那你还不撤?”

    洛檎懒洋洋地:“撤什么。小爷年龄大了不跟它计较而已……小时候也在蕴空寺树上碰到只猫朝我炸毛,小爷直接撩裤子在树上撒了泡尿,地盘归我,它再也没来。”

    乔檀木:“……”

    佛门弟子神马的太凶残了……

    后来乔檀木匆匆忙忙挂了电话继续去干活,半晌之后回想起来仿佛觉得洛檎的情绪不太对劲儿,却也细究不出什么缘由来。只好抓紧干活,以便周末赶回去陪老婆。

    周末相逢的时候,洛檎只是格外粘人,莫名地有些不安全感似的。问他又不说,只得以滚床单代替温言抚慰。

    男人嘛,偶尔也是有大姨夫来情绪失调的。滚滚床单、爬爬树就好了。

    (那是公猴来大姨夫吧……)

    的确,即使这次大火的关注持续度远高于许热点事件、人们持续地捐助、责问、祭奠,但洛檎身边的生活气息毕竟渐渐盖过了悲愤和怒吼。

    每每洛檎下课回家,闻到楼道走廊里的炒菜油齁气,或者鱼虾的腥味儿,都会安心地深呼吸次,那是家的味道啊。

    作为11?15大火的后遗症,各商住大楼街道严查狂扫公共走道和防火楼梯区域。洛檎还是没养成看电梯边小区通知的习惯,于是这天下课回家,就惊恐万状地发现他家放在走廊上的辆乔爸爸的老自行车不见了!

    冲下楼问,才知道通知各家整理楼道已经个星期了,今天居委会来检查,但凡依然放在公共区域、可能堵塞逃生通道的东西概默认为居民废弃垃圾清除。

    洛檎像被雷劈了样着动不动。

    完蛋了……他把乔爸乔妈的遗物给弄丢了……

    “哎?你哥呢?”门卫就是保安,自然认识这个会爬树的小囡和非常疼弟弟的乔檀木,“他没看到居委会通知吗?”

    洛檎微张着嘴,然后像突然醒过来,拔腿就往传说中的居委会跑,气喘吁吁地跑到,大妈又说已经给收废品的收走了。于是掉头又跑,跑到定点回收,眼就看到乔爸爸那辆老自行车,差点热泪盈眶,“哐”地猛趴上去占住,然后才敢喘了会儿。

    “小阿弟你做啥?”收废品的大爷看傻了,这扒车的气势像抢老婆样。

    洛檎抬头,倍儿委屈倍儿紧张,“大爷你把车还给我吧……我给你钱……”

    洛檎可怜巴巴地扁扁嘴。

    他知道这辆自行车历史有悠久……最早乔爸爸就用这辆黑色28寸永久牌自行车载着小檀木去小学,又骑着这辆车每周去给乔妈妈配药,乔檀木也是用这辆老车最早学会骑自行车的……感情之深可想而知。乔檀木甚至连自行车配套用的黄色橡胶老雨披都没舍得扔,跟洛檎说当年他就坐在爸爸身前横杠的小坐板上、被罩在雨披的前盖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雨打在雨披上,在方晕黄色小天地里感受着爸爸的温度和庇护……等爸爸说“大坝泄洪啦!”,小檀木就会伸手指戳戳头顶上积了水的前盖,然后就听到“哗”的声,积水像瀑布样沿着车前筐流泻下去……乔爸爸会说,哇,笃笃好厉害!小檀木就会得意地咯咯笑……

    而他,特么的差点把这辆车弄丢了……

    “这是我爸爸的,他去世了,留给我的遗物……呜哇——”洛檎身临其境,眼圈通红,几乎真的哭出来了。

    大爷去他家收过几次废报纸和塑料瓶,隐约记得这个长头发的精致少年,便也不再要他的钱。

    洛檎连自行车钥匙也没有,生拉硬拽,连举带扛,狼狈不堪简直像个偷车贼般总算把车弄了回去,走廊是不敢放了,索性直接放在客厅里。

    晚上给乔檀木打电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张口就说:“我今天差点把爸爸的自行车给弄丢了……”

    乔檀木听得愣,洛檎说完也愣……

    然后洛檎觉得他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乔檀木在眉眼弯弯地笑,便,脸红了……

    “脸红了?”乔檀木的声音果然带着笑意,而且隔着电话也知道洛檎脸红了,“我们都拜过天地了,叫爸妈应该的……爹娘要是在,我也这么称呼……跟爹讨教下篆刻,跟娘讨教下医术什么的。”

    “……嗯。”洛檎又嘴硬,“你又听不懂。”

    洛檎第二天起来,拿抹布把老自行车认认真真地擦了遍,车身尘不染,轮胎内圈擦得锃亮。

    又愣愣地看了会儿自行车前杠上直没拆掉的木头小坐板。

    神奇,笃笃米八的个头,居然曾经可以缩在这么小的坐板上,乖乖软软的只,肯定很可爱。

    洛檎在水龙头前搓洗着抹布,水流里夹杂着些泡泡,流过皮肤软软的,在阳光下微微闪光。

    洛檎对自己说,你看,也不是很难嘛。

    毕竟这里是笃笃的家啊。

    不开心的时候,只要过几天,就又没事了。

    对不对?

    好像老天就打算让洛檎自己扛过这几天、又几天,心绪起伏,自我折腾。

    王韩非老大说要凶残地派乔檀木出差,就真的支使得他团团转,从s市飞云南看中成药项目,从云南飞天津看城商行项目,然后年底直接从天津飞澳门——投行大佬带着小喽喽们开年会去鸟……

    整整两个月,乔檀木就飞回s市两次,当中洛檎飞去云南相聚次,创造了两人分离时间最长的记录……

    总算年会开完能回s市安定呆几天,洛檎无比盼望,结果盼来浑身发红长疹子的檀木头块——v行年会大家各种敬酒和被敬酒,席上红酒喝完喝香槟,香槟喝完喝白酒,白酒喝完啤酒,啤酒喝完差点开黄酒……乔小喽喽酒量不错,却第次混喝那么种,不幸中招,酒精过敏……当晚就从脖子到肚脐,片发红发痒,粒粒小疹子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洛檎网上查知酒精过敏可致呼吸困难、严重可致死亡,吓得要命,盯着乔檀木服抗过敏药之后眼泪汪汪地看着这片疹子的海洋……

    乔檀木把洛檎搂过来抱在怀里,偏生全身痒得要滚床单那是全身无力,连想入睡都从昨晚就痒得睡不着。

    洛檎心疼得要命,笃笃明显比两个月前瘦了,眼圈都是黑的不知道久没睡足……想着唾沫可以止蚊虫叮痒,沿着乔檀木的脖子、胸膛、肚腹舔过去,看到渐渐挺立起来的乔小木也没犹豫,用嘴并安抚了……

    乔檀木粗喘着想帮洛檎,却几乎力不从心。被洛檎推回去躺好,哄他睡……

    不知道是唾液真的起到了止痒作用,还是发泄过之后累,乔檀木也真的渐渐平静下来。

    洛檎依偎在他怀里,轻轻慢慢地拍着乔檀木的肩。

    乔檀木轻笑,说你怎么像妈妈哄孩子睡觉……要不要索性唱首摇篮曲哄我?

    洛檎微微侧过头看他,清澈的眼睛深情又略带忧郁,想想,笑了笑,说好呀……

    乔檀木听着耳边响起熟悉的曲调、清柔的歌声,微微弯起嘴角,闭上眼睛。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方。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他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他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他在水的中央……』

    洛檎低低唱着,遍又遍。

    他看着乔檀木呼吸渐慢悄然入睡,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乔檀木的眉眼、脸颊和嘴唇。

    现在换我来找你了。

    这路,似乎比我想象中要难。有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到了,抬头却依然只见雾气茫茫。

    道路曲折远又长,此中辛酸困苦无法为外人道……你会直在水中央等我吗?

    第五十六章 朽木可雕

    乔檀木终究没能在水中央呆久,就又被王老大踹飞了出去。

    乔檀木很累,很不舍得洛檎个人在家,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现在让他重新选择份工作,他完全想不出还能选什么。毕竟这真的是个非常学得到东西、接触的人非常牛逼的工种。乔檀木是个谨慎保守的人,当他身边有很牛人的时候,他会有压力、但也会有种特殊的安全感,而鹤立鸡群的时候反而会不安——完蛋了我混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然,即使和群牛人在起,他有时候还是会有种“完蛋了我混到什么地方去了”的感觉……

    比如公司另个部门跟他起去云南的资深同事,在飞机上就怅然地对他说:“好久没去云南了,上次去还是购物呢!”

    乔檀木:“买什么要专门去云南啊?”

    同事答曰:“买富滇银行股权啊呵呵呵!”

    乔檀木:“……呵呵呵呵。”

    大叔你是在学我家小苹果、于不经意间装了个逼吗?

    比如王老大总会像日漫里的热血大叔样对他怒吼:“解决不了问题,你就等着被问题解决吧!”

    乔檀木:“……”

    比如南悉这个白富美对奢侈品牌的好恶是这么来的:“卧槽,这个公司的招股说明书怎么做得这么难看啊!!!数据乱成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奢侈品哦!再也不买它家的包包了!”

    乔檀木:“……”

    姐姐这到底有什么关系……

    南悉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有关系!我每次逛街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它们各家的审计年报好吗!”

    乔檀木:“……”

    客户之中也有非常牛逼、非常让他开眼界的。比如福州的那个冷冻饺子老板,曾经因为临时有事拖累了乔檀木赶飞机时间,连连抱歉:“不好意思啊小乔!你不要急不要急!肯定赶得上的!我打电话让厦航等等你!”

    乔檀木:“……”

    开什么国际玩笑啊!飞机听得懂你说话啊!?

    已经做好了换明天航班回去见小苹果的准备、心里骂了冷冻饺子老板百八十遍,结果比起飞时间晚到机场半小时,赫然发现飞机居然真的在等他!!!

    乔檀木:“!!!!!!”

    这种不留神、没装就变成逼的感觉还真是……>.<

    比如去拜访东北的客户,出机场,客户老板就以种杨子荣智取威虎山的气势直逼上来,车门开,全是貂皮大衣,捞起来就往乔檀木他们身上盖!言明:“不穿就是看不起我!”

    回家以后洛檎看着照片里乔檀木臃肿富贵而又暴发户状的形象笑了个半死。

    比如某次个客户开门见山的自我介绍就是:当年其所在的某国有企业高管集体涉嫌侵吞国有资产,而他是没有把抓进去的高层里级别最高的个!言下颇有得色。

    乔檀木思及那些被抓进去的高管不知是否也需要在里面捡肥皂,不由各种感慨无语又囧奔。

    当然除了些趣事(?),乔檀木的压力还是非常大。明明时间已经很紧、人已经很累,但他越做越觉得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

    冷冻饺子是个行业、中成药是截然不同的另个行业、城商行又是套连财务报表内容都完全不同的行业……

    会计方面的很细则和新规要懂、法律和证监会的指导意见要都熟、上市的套好不容易熟练了,结果碰到并购重组又要重新再学遍……

    他怕自己如果现在没有尽最大的努力去学,以后会后悔自己的时偷懒;可他也不想直这么累、直和洛檎分隔两地。

    他不知道这些问题该去问谁,他只记得今年暑假来实习的小朋友问他业余时间做什么,结果他还没回答,南悉就诧异挑眉:“你做投行还想有业余时间么?”

    想想就要苦笑,的确,做这行,大概要做得好,就是要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扑在上面的吧……

    而最可悲的是,即使把所有时间都用上,他也未必做得好。

    他不得不承认,这行,家里有背景的人的确太占优了……

    投行在定程度上,就是做销售的,要说自己有好、要让客户选择自己、要说自己足够专业、有诸资源和价码。有些客户需要政府资源,比如政府高官“莅临指导”、比如评选为某某高新企业或者试验基地,有些同事就是能轻易地揽下这个活儿,说“这个还不容易!”,而乔檀木则完全只能沉默。

    有些客户需要的是订单或者市场,有些同事就能说,我和某某企业也很熟,我可以帮你们牵线搭桥。而乔檀木依然只能沉默。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这些环节的重要性,几乎占到投行业务的半。

    乔檀木父母的人脉从不曾如此深厚,何况连微薄的那些也未曾来得及转交到他手里,而他自己也还未及建立起自己的人脉,所以只能直沉默。

    可悲的是,乔檀木觉得自己并不擅长积累人脉这些事宜。过个十年八年,他都没把握能建立起少自己的关系网——与萍水相逢的人把酒言欢,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