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墩到树梢的苹果 作者:锯木头

    可又……真的很刺激，那么次的亲密接触，乔檀木还从来没碰过那里，不要说用唇舌……笃笃怎么能……

    这样……

    嗯……

    洛檎细细碎碎的呻吟和乔檀木粗重的呼吸充斥室。

    长衫委地，笔墨暗香。

    宛如洞房。

    前戏细致而香艳，乔檀木犹如情场老手般……然而到了动真格的时候终究还是笨拙的……

    两人赤裸相对，呼吸相闻了，乔檀木却觉得脑子里像团浆糊了……

    他只记得据说身下加个垫子对方能轻松些，却不记得这是趴着时的姿势还是仰着做的姿势，于是抱着洛檎翻来覆去好几次；

    他隐约记得有人提过在宾馆合适的江湖救急润滑剂，却记不清是洗发水还是护发素了，最后临时还要百度……；

    手指蘸了乳液慢慢向谷道里顶弄，戳揉勾捻，却似乎根本找不到什么突起的点，乔檀木急慌得头汗……；

    太紧了，根本第三根手指都进不去，那些h片都是骗人的！

    终于将自己硬到十分的柱头顶在洛檎湿热的穴口，只推进点洛檎便疼得呜呜喊……卡在临门脚，乔檀木也不知道到底长痛不如短痛快些进去好，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攻陷……

    手忙脚乱，人仰马翻。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乔檀木的感觉都是碎片式的，脑子里的念头都飞来飞去不可控制，看着身下的洛檎几乎不知是真的还是在梦里。

    紧……烫……疼……慌……

    身体被慢慢打开的过程痛不可当，洛檎从泪光里看着乔檀木，伸手用力扳他的肩膀往下压：“抱我，你抱着我……”

    乔檀木慌乱失措地保持着这个状态俯下身，虚虚撑着，怕压到他。

    洛檎几乎痛得有点眼神涣散，却依然执拗地扳他的肩：“不怕，笃笃抱我！就不痛了，不痛了……”

    乔檀木只觉得下身被极紧致地箍着，而心被揪得酸，浑身上下的血管都像被细线捆扎收缩，挣扎着咆哮……

    紧紧抱住洛檎，胸膛相贴，交颈相缠，狂热地吻着洛檎的耳朵，眼睛，鼻尖，嘴唇……

    “我抱着你……我爱你，永远爱你……”

    洛檎眼角泛着泪光。

    还是痛，很痛……可是不要紧，这证明他们在彼此交付，他们连在起。

    眼前只有这个人，那么热那么近，占据了几乎他全部的视野。乔檀木用手臂和身躯分隔出个小小的世界，笼罩着他，包围着他，让他觉得安全觉得幸福……在爱人的身后，好远好远，才有那些陌生的、偶尔让他紧张不安的世界……不要紧，不要紧，当他们在起，他就不怕了，他不怕了……

    洛檎死死抱着乔檀木的腰，打开身体迎向他。

    纠缠束缚，啮咬亲吻，乔檀木从小心翼翼到情难自已，由慢到快，下下撞击着洛檎的身体，次又次，把洛檎牢牢楔入自己的怀抱，自己的身体，只想在爱人的惊叫喘息中、爱恋目光里，与他从此合二为，再不分离……

    作者有话说：本章节名，感谢晴天姑娘耍得手好流氓！（咦）

    第五十二章 如木春风

    第二天醒来，乔檀木宛如服侍产妇做月子般小心细致，疼惜歉疚，又欣然满溢……擦身、买药、上药、喂早饭……闹得洛檎比滚床单的时候还脸红、还不好意思……

    乔檀木艰难地请到了上午的假，本想陪洛檎再睡会儿，结果洛檎坚持要把画像画完，说不然不吉利……结果画画的红着脸歪在床上画，当模特的痴痴地着看……脉脉不语，光影移转，满室旖旎，与昨晚颠鸾倒凤巫山云雨又是另番情致浪漫。

    腻腻歪歪忙里偷闲捱了两天，洛檎翘了三天flash课，周末自己要教小朋友画画逃不掉，两人只好十八相送机场分别。

    独自人，又只好回归忙得昏天黑地的状态，并且前几天工作浑水摸鱼欠的债还得还，乔檀木前夜当新郎，转头吐血忙，落差太大……直到当天洗澡前从箱子里拿内裤，赫然发现内裤里被塞了纸条，洛檎写着：“小檀木个人在裤裤家里要乖乖的哦！”旁边还有个诱人的唇印……

    乔檀木差点没把口咖啡喷出来，下面小檀木也顿时有点蠢蠢欲动……几条干净内裤翻开来看，无不题写了洛檎对小檀木的谆谆叮嘱，殷殷希望，而最牛逼的条写着——

    “在右腿的左边，左腿的右边，有只小精灵，它活泼又聪明，它调皮又灵敏。它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檀木林，它善良勇敢很喜欢檎檎～～～”

    乔檀木捧着纸条在床上滚来滚去，笑得快哭了，手机都抓不住掉在地上……

    本剧主题曲决定改了……“老婆不在家今天玩什么”神马的弱爆了……

    乔檀木于是哼着《蓝精灵之歌》完成了最后星期的工作，精神抖擞，笑容可掬……

    办公室集体肃静，南悉用忧伤难过的眼神向客户、律师、会计师表示“是啊是啊，投行做久了就是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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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能回家，乔檀木拖着行李，看到小区门口那棵经常被洛檎爬的树就开始笑得合不拢嘴、看到走廊那头的家，顿时行李箱的轮子也转成了风火轮……

    乔檀木忽然想到句不知哪里看到的话：“家就是个让你远远看到，就想加快脚步走进去的地方”……

    小别胜新婚神马的，檀木林里的小精灵神马的，小精灵喜欢小檎檎神马的……都匹神马接着匹神马四蹄扬起飞奔浮云而去，不知所踪……

    留下痕迹的，只是在屋里的乔家全家福照片旁边，了张毛笔水墨的画像，画里的乔檀木戴着眼镜却穿着古时长衫，脸上笑意盎然，眉目含春，似乎在看着纸外的那个人，想把他也拉进画里，抱在怀里，不离不弃。

    乔檀木出差前s市还是初夏时节，转眼已是炎炎七月。

    洛檎直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从他的做的菜就能看出洛家是个细腻宁馨、懂得品味细节的家庭。四五月蚕豆上市，洛檎会做豆瓣酥，烧熟了蚕豆轧成酥，酱瓜切成小细粒，再加些牛奶，看似糊状的东西，却又香滑又爽口；

    七八月暑气燥热，洛檎便买苦瓜，调好醋、冰糖、话梅、姜丝，泡上苦瓜丝再放进冰箱腌渍天，最后的味道又爽口又清淡，酸酸甜甜，连贝贝这个从来不要吃苦瓜的孩子都很喜欢；

    中秋的时候，洛檎会自己做紫薯莲蓉月饼。莲子去掉苦芯，把莲子煮烂成泥，加点油加点糖，搅呀搅，再加油加糖，搅呀搅，足足要烧两个小时，变成了手工做的莲蓉。再煮烂紫薯，如同包汤团样把莲蓉包进紫薯泥块里，用模具压，便像个月饼样，直接可食……无添加无色素，却美丽精致又好吃营养。乔檀木带去公司给同事吃，瞬间抢完，赞声不绝。大家加笃信乔檀木有个又能干又可爱的女朋友……

    乔檀木有时候觉得洛檎有种让时间变慢的魔力。

    他买的也都不是什么珍贵的原料，也未必都做得特别好看漂亮，却与季节、心境相合，慢慢用时间和心意熬炖出来。

    乔檀木出差或者上班，常常只能边看资料边啃掉个三明治，那天看着洛檎在厨房里，翻搅熬煮着莲蓉，室清香，带着淡淡的甜味，慢条斯理，饶有兴致，分钟又分钟，小时又小时，几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的周末，或者说很现代人的周末，也有很个两个小时，可因为平时直太忙、太紧张，所以当拥有两个小时的时候，必然不会用来做这些看似无用、浪费时间的事，甚至也不舍得用来思考自己想吃什么。

    而洛檎呢，时间会用在静静欣赏幅画很久很久，看天气好时的夕阳缓缓跌入地平线，甚至会打坐入定……偶尔他会觉得隐约依然能看到横亘在他俩之间的时间空间。他觉得哪怕有天他的工作和洛檎样清闲，他依然无法像洛檎这样泰然自若地享用时间。这个时代的人，都太忙太急，太焦虑了，焦虑到哪怕有了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用……

    所以当他吃着洛檎的菜，听他解释为什么这幅画很美，总会有种莫名的近乎奢侈的美感。

    很久以后乔檀木看到句话，才豁然开朗：所有的生活美学，都旨在抵抗个字——“忙”。忙，就是心亡，心灵死亡，自然就感觉不到美了。

    只可惜那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

    另件让他有古今感叹的事，是盛世发了篇博客。他在美国旅游，参观了俄亥俄州个阿米什人（amish）的居住区。那里的人穿着打扮都如同中世纪般，说着带有德语口音的英文，笃信基督教。他们拒绝切现代的文明，不用电、不用汽车，驾着马车、耕着农田，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盛世说他很迷茫，因为阿米什人的确表情特别安宁快乐，眼神也单纯友善。可他又无法接受这种独特的安定必须来源于与世隔绝和拒绝现代文明，因为这几乎是否定长期以来人类进步的主要推动力——交通交流与科学进步。难道鱼与熊掌真的不可兼得？

    乔檀木在博客下留言跟他讨论，两人感慨万分。

    盛世觉得可能在古代，当个年轻人看着爷爷，基本就能知道自己50年后的样子，切的变化都不会很大，因此只要吃饱穿暖，也就没什么好焦虑的了；而现代呢，年轻人不要说看爷爷看爸爸，哪怕看3年后的自己，也完全无法预知……

    这个世界风气云涌，谁都不知道下阵风将从哪里吹。ibm曾经那么牛，结果霸主地位是被做软件的微软取代的，微软又输给网络时代的谷歌，谷歌输给手机社交时代的苹果和facebook……这都不再是同类公司的后浪推前浪，而是个个极速时代的淘汰。你以为的稳如泰山、笃笃定定，可能下刻就会被新的风潮席卷而去，渣滓不剩。

    因此每个人都焦虑，每个公司都焦虑，这个社会的每个细胞都在焦虑，怕被下阵风吹去不知道哪里。

    乔檀木觉得焦虑也可能源于攀比。古时候，或者像在amish，居住在临近的人，相互之间的财富差异、认知差异都不会差别很大，顶佃户看看地主的生活，村民看看村长的生活，虽有差距，算不得天差地别。而若要去个京城，那要走好远好远的路了……而现在呢，火车、飞机、电视、网络，无不加速着人们对别人生活的了解和认知，那种财富的悬殊、生活方式的迥异，便会轻而易举地加重人们的焦虑。

    聊到最后，盛世忽然加了句：“参观时就觉得那些人的眼神似曾相识，跟你聊着聊着，拍大腿，突然想起来了，可不就是你家小苹果么！”

    乔檀木几乎跟着拍大腿，慨然长叹，万千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和amish人似曾相识的小苹果本人则完全无知无觉，依然用着颗古人的心，享受着美好的现代生活。用微波炉爆爆米花，隔三差五给乐芸姐姐打个电话，带贝贝去科技馆却比小朋友玩得还疯……（用安全套吹气球这种事就不说了……）

    乔檀木边深爱着他，边又几乎有点嫉妒，怀疑洛檎简直拥有着最完美的心态和时代组合。于是对着每天杯珍珠奶茶的小朋友恶狠狠地说：“台湾个孕妇，怀孕期间每天杯珍珠奶茶，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她生出来的儿子，小鸡鸡只有花生米大小哦！”

    洛檎：“……？”

    乔檀木：“所以你再喝那么珍珠奶茶，当心木有小鸡鸡！！！”

    洛檎接过奶茶小妹的奶茶先大大喝了口，然后没心没肺地回眸笑：“没关系，你有就可以了呀！”

    乔檀木：“……”

    奶茶小妹：“……”

    “噗”，身后另位姑娘嘴里的珍珠如同暴雨梨花针般漫天飞散开来，蔚为壮观……

    回到家关上门，“没有小鸡鸡也没什么嘛”的洛小檎同学立马被压在门上通强吻教育，乔檀木简直咬牙切齿：“你这个又纯洁又淫荡的……”

    洛檎纯洁地眨眨眼：“……磨人的小妖精……？”

    乔檀木：“……”

    洛檎笑得乐不可支。

    被直接扛去床上……

    自从上次全垒打之后，洛檎便火速地“放得开”了……但那种放得开，又很诡异，不过也非常符合他打从穿越开始就存在的脱线的风格就是了……

    比如现在，被扔到床上，又很主动地骑坐在乔檀木身上，关键部位之间还扭啊扭，磨啊磨——来充分证明他的确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又比如现在开始脱乔檀木的裤子，然后开始高歌：“在右腿的左边，左腿的右边，有只小精灵，它……唔……”

    终于被堵住了，世界清静了。

    作者有话说：所有的生活美学，都旨在抵抗个字——“忙”。by台湾美学家蒋勋。

    那道梅子糖醋苦瓜的做法也来自他～～我最近的脑残粉对象，有同道中人咩？^.^

    第五十三章 入木三分

    夏去秋来，转眼已经又从乔檀木生日那晚两人的初夜，到了洛檎的生日。这几乎是段蜜里调油的好时光，虽然出差的还是要出差，上课的还是要上课，无法如胶似漆，却依然甜蜜美好。短信，电话，以及给彼此留小惊喜的独有恋爱方式，还有每次的小别胜新婚……连素来不太八卦的南悉都对乔檀木的神秘小女友有了点好奇，并嘱咐他看上了就要赶紧娶回家。投行男很容易泡到妞，却并不容易守住老婆。提起来那就是投行界的把辛酸泪，满纸荒唐言……

    乔檀木嘿嘿笑，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南悉瞅瞅他满面红光微显猥琐的表情，也嘿嘿笑，说，你不要以为拐上床就算搞定了，现在小姑娘很想得开的，辈子幸福的事儿，和第次和谁上床关系不大。

    乔檀木哽住……南悉姐你要不要这么洞若观火……

    “没，不是……我只有他，他也只有我，嗯……”乔檀木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南悉笑着点点头，向来沉默寡言的乔檀木能说出这句话，那是真的感情不般。

    11月11日，这算是两个人起度过的第三个洛檎的生日了。

    第年是两条光棍，第二年是条光棍想泡另条光棍，第三年，终于携手脱光，光荣成为情侣去死去死团攻击的目标。

    那天又是起了个大早，洛檎以为又要往深山老林里运，处庙宇之高，居江湖之远，结果搭地铁在市区内七拐八弯，进了幢楼再次七拐八弯，洛檎被拐卖得晕晕乎乎之际，忽然眼前就出现了大堆——真的是大堆啊——古代的衣服！玄色、红色、藕色、青色、湖蓝色、明黄色……

    洛檎“哇”完声就在那里发呆，呆了十秒钟，又“哇”的声。“哇”得很是连绵不绝浪打浪。

    乔檀木在旁边看着，笑得极有成就感。

    “来客官！挑衣服！随便几套！”乔檀木大包大揽像个老鸨，还拉出个小伙儿陪客，“有什么问题就问宽宽哥哥！”

    宽宽哥哥同学脖子上挂了个相机，上下打量了洛檎番，很是惊艳：“你弟弟果然长得很有意境啊！”

    第次被形容长得有意境……这真的是表扬吗？洛檎眨巴眨巴眼：“这里是拍古装剧的吗？”

    乔檀木好笑，小古人还知道古装剧了：“不是，是拍写真艺术照的。你挑好衣服，我们就去拍生日照！想要几件要几件！想拍几套拍几套！”

    这年头男生古装艺术照工作室还真不好找，辗转托了同学才找到这个集戏服外借+女生拍古装艺术照的地方。清早到达外加开后门，得以独占化妆师、摄影师和布景，还可以避免被围观。

    洛檎又是惊喜地“啊”了声，呆了十秒钟，又感动地“啊”了声，看向乔檀木，直愣愣的。他想说其实他们华陵人只有二十四岁生日是穿正装画像的，并非每年生日都要；他也想说其实这些衣服还是和华陵国的不样……可这都不重要了。

    洛檎弯起嘴角，用力地点了下头：“好！”

    乔檀木预先帮他挑了两套，套非常像洛檎刚穿来时的古朴青白色长衫，另套……嗯……

    洛檎挑得很开心，配合着布景，选了竹林背景前手持长笛、身穿儒雅飘逸的侠客装，有宫殿背景前手持玉笏、胸前绣有毛茸茸补丁的官袍，有亭台楼阁前身昆曲的衣衫鞋帽……还乐颠颠去问人家“有没有青灯古佛前穿缁衣敲木鱼的套装？”……

    宽宽哥哥拿着相机的手抖，抽搐地表示，由于艺术照市场上，暂无女生表现出对拍出家为尼写真系列的兴趣，所以尚未设计此类布景……

    洛檎对此表示遗憾。

    乔檀木看得很无语，心想如果前几套还能制服诱惑下，那最后套真的是口味太重了……阿了个佛，善了个哉……

    除了戏服那套，洛檎都不要化妆，只要化妆师帮他梳几个适合的发型。化妆小妹对着洛檎那无瑕的小脸蛋小皮肤啊！乌黑丝滑的过腰长发啊！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

    刚开始拍的几张洛檎有点放不开，但很快就玩得开心起来，甚至到了欢脱的地步……尤其是戏服水袖，甩得那叫个出神入化形神兼备，还时不时朝乔檀木飞个酥酥麻麻的小眼波，几次差点误伤摄影师……宽宽大哥的手天抖了无数次，差点砸掉手里无比昂贵的家当……

    乔檀木就直在旁边看着他玩闹嬉笑，宠溺的表情（对不起我终于忍不住用这个词了）让宽宽大哥又是抖了好几下。

    乔檀木还问洛檎为什么不索性穿小皇帝的衣服，洛檎促狭地眨眨眼，凑在他旁边说，要是你肯穿皇后的衣服我就穿皇帝的衣服呗！

    说完两个人各自望天想象了下乔檀木穿皇后凤冠霞帔的样子，齐齐陪着宽宽大哥抖了三下……

    洛檎也直拉着乔檀木要他进镜头起拍，直被拒绝——乔檀木的理由很充分：我生日那天你也没把我俩画成两人像啊？

    从大清早直到午饭过后，洛檎换马甲比乐芸结婚换新娘妆还频繁，累得呼哧呼哧吐舌头打算大功告成的时候，被乔檀木塞了预先挑的另件衣服：红色云纹的汉式婚袍。

    洛檎捧着衣服倏的就静了，脸上微微有点泛红。被乔檀木摸摸小耳朵，轻轻“哎”了声，转去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似乎脸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衣服映衬的，还是被乔檀木的眼神看的。

    乔檀木就那么静静地微笑地看洛檎在那里，长发束在冠里丝不苟，额头光洁，峨眉轻弯，斜斜入鬓，剪水秋瞳，黑白分明。那张苹果脸似乎还是两年前初遇时的苹果脸，可那情态，眼神，身形，举止，俨然渐渐从个少年悄然转变成个隽秀的青涩青年。

    十八岁，如果在华陵，大概也早已是可以娶亲的年龄了吧？

    洛檎有些拘束又有些羞涩，倒真像个小新郎倌的样子了。

    宽宽大哥有点茫然，少女怀春还有独自人来拍古装婚纱艺术照的，你说个小男孩穿件新郎古服，个人拍什么劲儿？冥婚吗……

    ……你才冥婚！

    却见乔檀木穿上西装外套走了上去，点头示意：“合照的钱另算，麻烦你了。”

    宽宽大哥吃饭的家伙终于砸地上次。

    卧槽老子终于明白了！！！这特么的就是来拍基佬出柜报名照的啊！！！

    宽宽大哥捡起宝贝单反相机，心酸地抚摸之，宽宽面条泪……

    洛檎已经傻掉了。

    怪不得笃笃直说要等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天再酱酱酿酿……大概很早就策划了套宛如婚礼仪式的前奏吧！

    他呆呆地看着乔檀木身穿最正式的衬衫、西装、领带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执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起跪地，轻轻说：“拜天地。”

    红袍垂落，地迤丽。

    绡纱摇曳，喜烛相对。

    金簪睒光，春意盎然。

    抬起头来时，洛檎眼里已然带了层水光。

    乔檀木伸手擦擦洛檎的眼角，笑得很是温柔：“高堂要怎么办？”

    洛檎捉住他的手牵好，轻轻道：“在心里拜吧！”

    洛檎俯下身去，心中默念：爹娘，檎儿今天大婚，虽是私定终身，且还是与男子，可，若你们能看到，总是会明白的……

    乔檀木双手据地，心中默祷：爸妈，我只有他，他也只有我……你们保佑我们，看着我们把日子过好。

    而等夫夫对拜完，忽然就中式变西式，乔檀木凑过去，洛檎猝不及防被抢了个乖乖的小香吻。

    后来又在晕晕乎乎的宽宽大哥指导下，摆拍了好些“基佬出柜报名照”，基本就是坐在洞房布景喜床前执手相看傻笑……

    墙裂震精中的宽宽大哥拍着拍着，渐渐省过神来，内心澎湃地意识到基佬市场的广阔与潜力的巨大。正热血沸腾地思忖着怎么留份唯美底当广告，可惜乔檀木比他醒过神快，有预谋地、彬彬有礼地掏出n大移动硬盘只，直接从相机储存卡里剪切了今天的所有照片……

    晚饭回自家吃，乔檀木许久没下厨，使出全身解数，烧的都是洛檎爱吃的：香酥鸡排，奶汁芦笋蘑菇，蟹粉蛋，罗宋汤……每个都色香味俱全，搭配在起还特别好看。

    乔檀木做菜的时候，洛檎就直从后面抱着他蹭着他粘着他，还时不时叫声“笃笃”，笃笃就回他声“哎”……

    笃笃，哎。

    笃笃，哎。

    笃笃，笃笃，哎，哎！

    像只大大的连体熊，在室饭菜飘香、人间烟火里，起横着挪啊挪，前后走啊走……

    生日宴祝酒词是这样的：

    “祝我最爱的檎檎生日快乐。”

    “谢谢笃笃。”

    “祝我最爱的檎檎新婚快乐。”

    “……嗯，同乐。”

    作者有话说：是的，那件毛茸茸官袍是小苏少傅乱入了～^.^

    第五十四章 触木惊心

    那天晚饭后洞房前，洛檎说要改用这世学的铅笔素描给两人画合照。

    两个人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