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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树墩到树梢的苹果 作者:锯木头
就要卖十几个个饺子才能赚得回来……如果天10个小时,我就要卖百个饺子……你们在这里要个月,所以我要卖3000个饺子……饺子饺子饺子饺子……”
“……”洛檎笑了个半死,“什么嘛!怎么搞得这么苦哈哈的!我还以为你们出去待遇都很好呢!”
“哪有!小朋友,你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啊!!!”乔檀木还想贫几句,外面同事已经开始呼唤他,只得草草收线,“檎檎我得撤了,你早点睡,我想你。”
“……嗯,我也想你。”洛檎依依不舍。
乔檀木这次出差比上次还忙,因为涉及了他们外聘的第三方律所、会计师事务所、评估所进场,所以除了搞好自己这摊事,还要协调各方工作和进展。
有些资料,企业家对他还愿意拿出来,对着会计所律所就怕涉及税收查账问题之类,遮遮掩掩,能拖则拖。
南悉说她当年毕业刚进公司,就单枪匹马被派去驻场问老板要资料,那个老板拖了个星期特别不配合,最后她打电话问王韩非怎么办,王老大霸气地说:“你硬气点!去拍他桌子!说再不给就不要上市了!”
最后她弱弱地去跟老板说:“你……你再不给就……不要上市了……呀……”手举起来晃了两下,小心翼翼地拍了下桌子,出去了……
乔檀木笑个半死,全然无法想象如今如此彪悍的南悉当年也曾那么地软妹子。
他有时候也会想,等自己过5、6年能否变成南悉这样,看项目都针见血直指要害、需要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信息或推动进展时总有适合的人脉资源、对客户对第三方总能软硬兼施恰到好处。这个行业除了纯粹靠关系进来混饭吃的人之外,半都是智商和情商上的双重精英,而且有毅力耐力吃苦……当然也有很在心理上很坚强但在生理上撑不住的——人称,猝死高发行业。
和第三方打交道的过程中,乔檀木也感慨甚。这个社会实在已经分工细化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对投资相关的财务和法律问题也算专门学过、公司也培训过,但所谓术业有专攻,现代各个术业的精密程度、系统化程度,都根本无法跨业代替了。比如,会计所就会有人专门负责了解证监会对某个会计准则的最新看法乃至是否可能要求改变;律所知道证监会某条未写明的“指导意见”到底怎么量化……
曾经历史上那些大师,理工文学把抓的、医术美术两手硬的,不知道是时势造英雄,还是那时候真的天才辈出。
现代,信息爆炸且飞速迭的世界,可能真的没有人能够把跨领域的信息都装进脑子、并且保持时时新了。
乔檀木只在第二周周末回了次s市,周日晚上又打飞的回了福州。
洛檎每天睡觉都侧躺,小手机就放在眼前枕头边,闭上眼睛,又睁开,闭上会儿,又睁开,就希望睁开的瞬间能正好看到屏幕亮起,上面写着“笃笃 来电”……可大数时候只能慢慢睁眼的频率越来越低,慢慢睡着,还微微扁着嘴。
所以每次乔檀木如果赶在洛檎入睡前电话来,总是第秒就被接起来了。
“喂喂~~笃笃!!!”洛檎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可以打电话啦?”
乔檀木本来躺在床上累得像头死驴,听到洛檎那么开心那么开心的声音,也不由笑起来,“对啊宝贝儿……”
“你很累吗?”洛檎马上就听出来了,“要不你睡吧,我听听你的声音就可以了。”
“没事,我也想你啊……”乔檀木在床上表演死驴的微笑(=.=b),“要是我说着说着没声音了就是睡着了,你就挂吧!”
“……好。”
于是乔檀木听洛檎说他已经开始构思毕业作品,说他想做个穿越题材的flash,可是好难;洛檎听乔檀木说企业的老板很抠门,每天就给他们吃饺子……
“对了,你生日还能回来过吗?”洛檎拨拉着日历,眼巴巴看着6月28日越来越近了。
“不晓得,又不是周末,可能回不来……”乔檀木声叹息。
洛檎扁扁嘴,对手指:“可我想跟你起过生日。”
“嗯,我也想……到时候再看吧!我争取!”
不小心就聊了个小时,洛檎恋恋不舍:“你快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不好!”乔檀木难得耍赖。
洛檎怕他越聊越兴奋睡不着,挠挠头,脑门上灯泡“叮”的声:“那我给你吹笛子吧!你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乔檀木下子笑喷:“别!千万别!听了你那笛子加睡不着了!”
什么嘛,他明明吹得很好的!!!洛檎正要愤愤不平,那头乔檀木轻轻声叹息:“檎檎,我真想你,爱你。”
讨厌,每次都是这招。
“……我也爱你。”洛檎微微红了脸,瞬间气焰全无。
第五十章 入木之宾
乔檀木生日终究无法回s市过,最后热恋中的两只决定,洛檎飞去福州和乔檀木会合。
乔檀木在接机口,目光犀利炙热,自动红外线远程扫描。
眼前走过去的男女老少都是只只木讷呆滞、千篇律的梨,只有他的小苹果从老远老远就能眼看到,熠熠夺目、摇曳生姿、粉嫩红润、花见花开……然后直接拐进男厕隔间顿狂亲热吻。
相思之苦啊,相思之苦。
即使在出租车上,两人也直偷偷交握着手,低头掩饰嘴角忍也忍不住的甜蜜笑意。我拿拇指轻轻摩挲你的掌心,你的眼角偷偷抚摸我的脸庞……浓情蜜意,溢于言表。进了宾馆房间,相拥又是个悠然绵长的吻。
良久,洛檎低头笑笑,说:“生日快乐!”然后抬手摸摸乔檀木的脑袋,转身翻起随身的包包。
乔檀木忍不住笑,年前的今天,洛檎在机场也这么低头专注地翻着包包,然后坑爹地捞出瓶果酒,开启了微醺的回国之旅……今天又会是什么呢?
洛檎先掏出来的是小小的枚印章,上面雕刻着小篆的“乔檀木”三个字,“檀”和“木”的结构都接近对称,只有“乔”字从第笔弯向边,之后的笔画也都圆活曲折,神奇地能隐约看出只小老虎的模样——那是乔檀木的属相,特别古朴可爱。
乔檀木忍俊不禁,爱不释手……见那玉石也莹润温厚,知道半是好东西,可惜自己不太懂这个。
“金石世家的洛小公子……”乔檀木看着洛檎笑。
洛檎嘿嘿笑,说是乔檀木二十四岁生日,满两轮生肖,按华陵国风俗是要大办的,可惜……
两人心照不宣,可惜乔家父母过世,怎么也不会大办的……
乔檀木也明白为何洛檎对他这次生日这么重视、坚持要飞来找他了。
第二件礼物让他惊讶,竟然是洛檎用买来的斜襟浴袍改制了套古人的衣袍!
亵衣大概改起来太复杂,于是洛檎只做了米黄色的中衣中裤和咖啡色的外袍……乔檀木惊见中衣的斜襟部分还有藤蔓式的刺绣,伸手摸才发现压根不是绣的,是洛檎拿毛笔颜料画的,只是努力涂得厚点、显出凹凸的刺绣效果,不由失笑。
洛檎有点脸红又故作镇定,将穿好身古人衣服的乔檀木上下打量番,又粗暴地把他格格不入的皮鞋给脱掉,只着袜子。然后点点头,粗着嗓子道:“不错,身棕色,像棵檀香树了!”
然后将满面新奇的檀香树推到窗边好,又从包里掏出自带的墨水瓶、毛笔和宣纸铺陈在桌上,开始帮乔檀木画像。
乔檀木见了这个架势加乐得不行,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全是中学历史书上皇帝老儿们的褶子脸画像,尤其是朱元璋那张麻子鞋拔脸占据脑海挥之不去。然后把自己的脸代入其中,完全无法直视……
洛檎却不管那棵檀香树正笑得直抽抽,自顾自悬腕提笔开始勾勒轮廓。
乔檀木人高、不胖不瘦,穿起古装颇是有模有样。可是画着画着,洛檎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在艺术加工……水墨工笔画,最要紧的是线条流畅,可乔檀木穿的这身,肩部裁得太紧几乎不能动弹、外袍和中衣袖子皱在起难见飘逸、外袍胸襟处裁得歪歪扭扭,与中衣的斜襟便不是熨帖平行的线条、裤子是照着家里乔檀木的西装裤子同比例放宽松做的,可还是太像现代的裤子,配着外袍看不伦不类……至于针脚歪歪扭扭疏密不均,就提也不要提了……
洛檎看得直想哭。
二十四岁在华陵国真的真的是特别重要的生日。满第轮生肖十二岁的主题是“成”,就是小孩基本存活长大了,亲友送的礼物以喜庆为主;
二十四岁则是“承”,父亲会送给儿子可以作为传家宝的礼物,祖传最重要的件玉石、书画、瓷器、穷些人家哪怕只是个成色不好的银戒指……然后母亲或者妻子缝制家里所能承受得起的最华贵好看的套衣服,再请画工师傅给画上幅画像,然后请亲朋好友街坊邻居来大吃顿……即使是医术最好的华陵国,人们的寿命依然不算很有保障,下轮三十六岁、四十八岁、乃至六十岁,个个都是坎,若是活不到那个岁数,家里能挂祠堂里留念的便只有二十四岁的这幅画了。因此二十四岁在华陵国是个黄金年龄般的存在。
而现在呢?除了画师由自己担当还勉强合格,其他的传家宝、金缕衣、庆贺天的流水宴都在哪里呢?亲人的笑脸呢?父母的祝福呢?
洛檎的眼圈默默地开始发红,鼻子发酸……他的笃笃今天天也不知道怎么过的,大概还是老早起床、在空调不足的公司里满头汗地干天的活、然后晚上匆匆再打车赶去机场接自己……大概整天下来也没有吃过口长寿面、也没有同事知道今天是他生日跟他说句“生日快乐”……
说起来,除了自己,世上到底有没有个人记得今天是乔檀木的生日呢?
乔檀木却孤单得如此习以为常,赞成洛檎飞赴福州,也只是为了解相思之苦,而不是因为这天是自己生日……个人是经受了少清冷,才能如此自然地接受世界上没有个人记得自己的生日?
如果洛檎没来到这个世界呢?今天的天,乔檀木就这样忙得热火朝天而又内心万分孤寂地过去吗?
洛檎想想就觉得好难过。
可自己,即使有自己……
即使自己提前了三个月开始准备这份礼物、即使买那块印章用玉耗费了自己几乎所有的存款、即使他为那雕刻的字样图案绞尽脑汁地设计了许久、即使他缝纫中衣外袍时辛辛苦苦甚至在手指头上戳了好个洞……可是,可是这和记忆中华陵国人二十四岁的盛大庄重生日、甚至哪怕是自己从小到大每次普通的生日都相去甚远啊……他么想靠自己个人就营造出喜庆又郑重的气氛,可是,可是最后只有块可怜巴巴的玉石头、件极不合身的衣服、孤零零的两个人在异乡个宾馆仓皇相遇,他们甚至不是在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家里庆祝乔檀木的生辰……
洛檎匆匆伸手擦了下眼角,又自责又无助。
他甚至还在乔檀木的生日哭……这哪里像个生日了……
乔檀木终于意识到洛檎的表情并不是因为作画而严肃,小心翼翼地挪过来,打量洛檎发红的眼睛鼻子,柔声细语:“怎么了?怎么哭了呀檎檎?不开心吗?”
洛檎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乔檀木胸襟前自己勉强画厚装作刺绣的图案,那么暗沉干涸,和娘绣得精美绝伦的绣品相比,粗陋得根本没法看……倏的眼泪就滑了下来,揪着乔檀木胸前的衣服哭:“丑死了!!!”
乔檀木愣,不是吧?我这么丑?丑到小苹果都看哭了?……
洛檎却猛地发泄似的开始撕扯那歪歪扭扭的斜襟:“好难看好难看!衣服难看死了!我讨厌它!!!你脱掉它!!!”
乔檀木手足无措,又有点莫名想笑,这小孩因为自己做的衣服太难看居然就哭了?难看到哭出来?至于么?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不会啊?不会啊不会啊……很好看啊!我还从来没收到过亲手做的、这么别致的礼物呢!其实不要说这么花心思的礼物了,打从十岁过后我妈病情加重,我都再没收过他们的生日礼物了……放学路上自己买个蛋糕回来和爸妈起吃就是过生日啦!所以今天真的好开心!檎檎你别哭了啊?”
这话说了比不说还招惹洛檎,他简直像只被惹怒的小兽,言不发地连撕扯带牙咬,把粗陋的腰带、合身的外袍和中衣都给扒下来扔到了边,眼泪边无声地掉边愤怒地喘着气。
他讨厌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愤恨冥冥中不知道在哪里的那股力量——为什么呀!凭什么这样对笃笃呀?凭什么抢走他的父母?凭什么十年都没人关心他的生日?!凭什么在其他小孩都被全家人宠坏的时候,要让个小笃笃自己孤孤单单地背着书包拎着自己的生日蛋糕回家呀?
而且笃笃分明是很喜欢很重视过生日的!洛檎的生日,他就安排得满满当当,惊喜连连,可轮到自己的就好象点也无所谓、甚至觉得今天这样个生辰就已经喜出望外喜不自胜了……
洛檎的眼泪悄无声息地往下掉,仿佛看到小小的乔檀木年年生日的失落和失望,到慢慢地习以为常……
他从没有像这刻这么心疼他的笃笃……在伦敦第次知道乔檀木的家世、初回s市那天的小心翼翼、乐芸婚礼上笃笃的仓皇出逃、清明扫墓时的无声哭泣……可与这刻的感受都不样,以前他只是同情乃至心疼,而现在他几乎在愤怒。他甚至不曾为自己的莫名穿越前途未卜愤怒过,却为乔檀木沉默的孤单而愤怒了。
他那么好个人!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你怎么不让我穿越到他小时候呢?!我来照顾他啊!我会让他背着小书包打开家门就看到桌上放着甜软奶油的蛋糕、点着温暖的蜡烛……我会问他每年三个生日愿望,然后陪着他帮着他、看愿望个个实现……
我不会让他这样年复年,终于习惯了孤单的啊……
笃笃真的好可怜……
洛檎强自压抑,没有泣声,可还是气哭,抽抽……
而被莫名其妙扒得只剩件背心和条短裤的乔檀木简直茫然到有点慌张……洛檎水汽蒙蒙的眼睛里偏还闪着怒气冲冲的小火焰,明明之前还在安安静静地画着画儿的,
乔檀木试探着问:“檎檎怎么了呀?是不是看到这衣服、这打扮,想家了?那我们不画了好不好?已经有印章和衣服了,好礼物啦!”
洛檎气哭得挠他,还沾着墨水的小爪子抹得白背心上黑黝黝的梅兰竹菊片:“24岁生日应该很热闹的!!是很热闹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我刻图章、做衣服的时候都想象给你庆生的时候会很热闹,很开心,可其实给你画像的时候还是好冷清,心里很难过很失落……生辰不该是这样的啊笃笃!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啊,我什么都没有……”
这个生日,我想帮你把父亲母亲妻子朋友画师能做的都做掉,我想给你切,可,我的切,也只有这可怜兮兮的点点啊……把我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行囊打包起来,也只有张身份证明和你送给我的那袜子礼物……我还能给你什么呢?
第五十章 钻木取火
反手抹抹眼泪,结果脸上也变墨痕交错了,花猫国洛小酋长重出江湖。
乔檀木听得有点愣,然后觉得自己都快爱死这只小花猫了。捧着洛檎的脸蛋嘬嘬嘬亲了好几口,然后“嗨哟”声,把洛檎整个抱起来,托着屁屁,让洛檎的腿勾在自己腰上,然后直接抱进浴室面池洗手台上放下。
洛檎轻呼声,小屁股有点凉凉的,不安地扭了下。
乔檀木沾湿了毛巾,细致耐心地用温水给他擦眼睛,擦好亲下眼睛;又擦脸,擦完亲下脸;再拿起沾了墨汁的小爪子个个手指头擦干净,又顺着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手指和手掌心个个亲过去,软软的,然后啾下,痒痒的,洛檎不由轻轻笑了下。
柔软深情的触感和眼神让洛檎有点晕晕乎乎起来。
乔檀木声叹息,似感慨似满足,捧着洛檎的小脸蛋:“我的小宝贝啊!你不懂,这年头啊热闹的生日点不稀罕、很人给你发短信说生日快乐也不稀罕——噢尤其现在很是银行啊、保险公司啊、证券公司啊、航空公司啊、酒店会员啊、电信公司啊……(他拿过手机翻给洛檎看短信)……重点不是少人跟你讲生日快乐,而是里面有几个人是你在乎的……有句歌词叫‘狂欢,是群人的孤单’……人没有用,还是会觉得孤单的,但是只要想到你,我就不再孤单了。檎檎你明白吗?”
洛檎有点怔怔,细细品味那句歌词。
以前他理解的孤单,直是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生活状态,而非内心孤单的精神状态。他独自在家的时候、对着乔檀木父母的照片讲话聊天的时候,也会觉得孤单,可他觉得只要笃笃回来了、或者爹娘兄姊在身边他就不会孤单了。
其实处于人群中,也会孤单吗?
那笃笃其实每天跟很同事在起,也还是会觉得孤单吗?
洛檎隐约有点明白了。
洛檎傻乎乎思考的样子很可爱,乔檀木忍不住托着他的脑袋又深深地吻了圈。
思考毕,洛檎忽然抬头,认真道:“要不然这样吧!你觉得真的很开心了,那我就不自责不难过了;但我还是觉得礼物准备得不好,所以决定把自己也加送给你吧?”
乔檀木差点滑倒。
洛檎的眼神很复杂,有点羞涩,又有点勇敢,有点忧伤,又有点期盼:“我在家个人也觉得很孤单,你和很人在起也觉得很孤单……我们在起,就,就不孤单了。”
乔檀木瞬间口干舌燥说不出话,心脏怦怦乱跳。
得不到回应,洛檎咬着嘴唇有点羞恼,拿腿踹:“喂!”
乔檀木两眼直愣愣,然后猛地就扑上来作势要扒衣服:“卧槽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洛檎吓得尖笑声,推开:“不不不不行!先洗澡!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乔檀木拿起刚才那块毛巾,在食指上滴溜溜转啊转,“哥给你擦哟~~~~”
说着便流氓兮兮地拉高洛檎的t恤,拿毛巾在洛檎胸前抹了圈,尤其在乳尖上轻轻拧……
……饶是洛檎主动献身,还是被流氓欺负得羞愤欲死。这时候再想上手推、上脚踹,哪里还推得开!
过分的是,乔禽兽还在延续之前毛巾擦完哪里,然后亲下的模式。乳尖刚被毛糙的织物擦完,就又印上了乔檀木的唇和舌……脖颈,肩窝,腰腹,肚脐,裸背……抹擦,亲吻,舔舐……
解去洛檎的牛仔裤,又从大腿根开始,沿着大腿内侧路向下,软软嫩嫩,擦拭,轻咬,到膝弯,到脚踝,然后敏感的脚掌心……
毛巾里的热水渐渐冷却,却衬得乔檀木的唇舌愈发火热。洛檎喘息渐重,怯怯地呢喃着笃笃,笃笃……不要了……
洛檎直知道,相比于抚摸,乔檀木喜欢亲吻和舔咬,喜欢自己瘫软在他的亲吻和舔咬下,喘息,呻吟,唤他的名字,最后射出,彻底迷失在他的怀里。
乔檀木蹂躏完十个圆润小脚趾再抬头时,洛檎的白色内裤已经撑了起来,下面的物事隐约可见……洛檎甚至已经无意识地想要伸手抚慰自己。
“不行哦,这里还没有擦……”乔檀木抓住洛檎的手,试图维持冷静邪佞攻的声音,却已经低哑得不行。心脏啪嗒啪嗒乱跳,自己身下比洛檎的小帐篷只怕高硬。今天的切都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却,肖想过不知几十几百遍,仿佛自己的动作都不是大脑的指令,而是听从积累至今的欲望的本能……
乔檀木拉下洛檎的内裤,用新的热毛巾包住洛檎的茎体上下撸动了几下,下面的肉球,然后甚至是茎头上每条皱褶里都细细擦过……翻开包皮,上头已经满满是透明的粘液,毛糙的织物在上头微揉搓,洛檎惊叫声,差点就直接射出来……
乔檀木的唇舌跟在毛巾之后如法炮制,第次用嘴如此细致,且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洛檎每次觉得自己快要射了,乔檀木的舌头偏又游离了开去,不给他个痛快,快感累积却又不得释放,身下从未硬到过这个程度,欲望也从未强烈到这个程度:“……让我,让我到……”洛檎从未求过乔檀木这个,难堪又难受得几乎想哭。
“好了好了,很快就给你……”乔檀木把抱起洛檎回到屋里床上。洛檎挺动下身,只想让乔檀木再舔舔,含含,好让他释放,却被乔檀木转过去压着跪趴在床沿上,早不蔽体的内裤终于被整个扯掉,小屁股凉凉地暴露在空气里,灯影下,乔檀木炽热的视线里……
温凉的毛巾擦过臀缝,向里顶,在敏感的穴口褶皱间微微打着旋,圈,两圈,三圈……洛檎不安而惊怕地扭动着身体,声音弱不可闻:“笃笃不要……不要那里……”
“擦小苹果就要整个都擦啊,苹果、前面的苹果梗都擦干净了,现在就差后面的苹果凹凹了……”乔檀木心跳快得像机关枪扫射,掰开洛檎的臀瓣,菊穴干净粉嫩,还被擦得有点水亮亮,红润润……
低头便舔了上去……
“……啊不要!”洛檎像被抽了鞭子,腰下子拧直挣扎起来,手臂盲目挥摆,浑身的肌肤都泛着粉红,沁出层薄汗,“脏,脏死了不要!”
乔檀木听若罔闻,将洛檎牢牢压住,把臀瓣分得开些,那里干净粉嫩,正被刺激得张缩,欲迎还羞……凑近去,还隐约可见里面的嫩肉带着水光……狼血沸腾,舌头先把菊穴从上到下滑过次,然后在穴口打旋,戳刺,进出,水声啧啧……
洛檎真的羞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