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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的。从而造成敖晟和齐赞的性格,走向了两个极端,但在某处,两人又有些殊途同归的意思,都是聪明异常,有极度的野心和忍耐力,胸中也充满了恨意。

    “你很优秀。”蒋青道,“我不觉得齐篡天会注意不到你。”

    “再优秀也没有用的。”齐赞突然说。

    “什么意思?”蒋青有些不明白。

    齐赞沉默了下,伸出左手,给蒋青看。

    蒋青凑过去看了看,就见齐赞的左手大拇指处,有个不小的疤痕,微微皱眉,问,“你是六指?”

    齐赞点头,“出来的那个指头八岁的时候我把它砍了。”

    蒋青听得心惊,觉得个八岁的孩子做出这种损伤自己身体的行为,实在是让人痛惜,就道,“其实长在这里,应该也并不妨碍什么。”

    “没办法。”齐赞有些无奈,道,“我父有个习惯,凡有孩子出生,他都会接过去看眼,是看孩子够不够强壮、二是听哭声够不够响亮、三是看看孩子有没有什么缺陷。”

    “然后呢?”蒋青问。

    “我娘是丫鬟,瘦弱娇小,我小时候又瘦又黑,生下来的时候哭声微弱,还有六指。”齐赞道,“稳婆说,我生下来的时候,我父就说了句话……下人生出来的,始终是下人,永远上不得台面。”

    蒋青深深皱眉,开始怀疑齐篡天的人品,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我长到八岁之前,他都不曾看过我眼。”齐赞道,“直到那日我在院中,兄长嘲笑我六指,我拔出刀来,将第六个指头砍了,正好让他看到了。他竟然过来抱我,还找了大夫给我医治,跟我起吃了饭……说我是好孩子,有骨气有血性,要教我练功。”

    蒋青听后有些不是滋味,心说,这父爱也太畸形了些吧。

    “那日是我这八年来最快乐的日,只可惜,我回到屋中将此事告诉了我娘,我娘便痛打了我顿,说我以后不许再争强好胜,不许练功,还罚我三日不准吃饭。”齐赞转了转手上的弩箭,沉默了会儿,才道,“第二日,我娘就被人毒死了……那日她吃的,是我的饭菜。”

    蒋青心中阵难过,齐赞可谓命运舛。

    “我娘死的时候,我父不知为何,倒是大发了通脾气,之后将我带去教我武功,我当着他的面哭,学武功假装不会,他烦了,就把我赶出去了,说我没用,不再管我。”

    “你是故意的?”蒋青问。

    “嗯。”齐赞笑了笑,“不然我大概活不出几日吧。”

    “后来呢?”蒋青问。

    “后来我葬了我娘之后,几乎不怎么回水寨,整日混在码头的渔民与兵卒之中,跟他们起学了很很东西,还跟他们出海,看过他们抓大鱼。”齐赞笑道,“我认识了好些教书的夫子,跟他们要了书看。因为我父爱面子,齐家的公子就算在家里不受宠爱,但是出门了还是不能让人欺负的,要用银子也只管上账房拿,所以我日子过得还不算拮据,只要在兄长面前装出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好了。”

    “那十六岁的时候呢?”蒋青问,“十六岁为什么就开始练功了?”

    “我十六岁那年,正逢我父五十岁生辰。”齐赞道,“东海有人给他送来了条硕大的猪婆龙,凶悍异常,父亲说,我们兄弟之中,谁能想法子制服了这猪婆龙,谁就能得他三千人马。”

    蒋青挑眉,笑问,“你制服了?”

    齐赞笑,道,“那是自然。”

    “你怎么做到的?”蒋青有些好奇,“你连功夫都不会。”

    “我以前跟渔民们混了有阵子了,虽然没见过猪婆龙,但是有定的了解。对付这种东西刀剑没根本有用,他皮太硬了,全身上下唯软的,也就只有肚子和嘴里。”齐赞道。

    “嗯。”蒋青点头。

    “那日,我几个兄长轮番上去,都没有成功,然后我就请命上去了。”齐赞笑,“兄长们和我父当时的表情,就好像是我活得不耐烦了想寻死似的,非常有趣。”

    “你怎么制服它的?”蒋青问。

    “我看准时机,让那猪婆龙张嘴咬我,然后用铁棍子,先撑住他的嘴。”齐赞道。

    “好主意。”蒋青点头。

    “在它还没来得及将嘴里的铁棍子弄下来之前,我就用匕首,狠狠地刺了它的舌头。”

    蒋青微微皱眉,法子虽然残忍了些,但不能不说有效。

    “然后那猪婆龙疼得打滚,我扑上去将它推翻过来,用手上的匕首,剖开了它的肚子。”齐赞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感觉,“它的血流出来,跟人的不样……是冷的。”

    蒋青看了齐赞良久,点点头,“你将年隐忍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了?”

    齐赞点了点头,道,“我父看了我良久,几乎乐疯,从那日起,我有了三千军马,可以保护我自己,另外,我父教我练功了,我开始代替他去打仗……他也开始视我若珍宝。”

    “他如此疼爱你,你为什么还要背叛他?”蒋青似乎不解。

    “他并不是疼爱我,他只是想要利用我的能力,要我给他齐家光宗耀祖。”齐赞淡淡道,“不过,好景不长,我因为连年在外征战,家里的几位兄长,就经常在他眼前说我的坏处。”

    蒋青双手托着下巴,道,“齐篡天也是那种耳旁风能吹动的人么?”

    齐赞不屑地笑了笑,道,“廉颇也有老的时候,他齐篡天当自己是王者,可是在我看来,不过是介自高自大薄情寡义的武夫罢了,越老性子越是怯懦……英雄豪杰么,无非就是讲究胆气两个字,旦这两个字没有了,也就是个垂垂老矣的藩王而已。”

    蒋青点头,“说得好。”

    齐赞笑了笑,道,“我父开始担心我抢他的位子,而且渐渐也觉得我这个人心机深沉不好把握,所以就处处提防。这次的假意投诚,其实也是他有意试探我,方面把我送来,用我的能力办事。另方面,我知道他宫中有人,时时监视我的动向,旦我动歪心思,必然就将我除去。”

    蒋青听他说完,才道,“我觉得,齐篡天定不会想到你会投诚,他至想到你要利用这次机会,强占他的势力罢了。”

    “聪明。”齐赞点头,赞赏地看蒋青,“为什么如此猜?”

    蒋青想了想,道,“齐篡天并不了解你……或者说,他和你的兄长们都并不聪明,你很聪明,因为你像你娘……完全没有感情自私自利的人,其实是最愚蠢的。”

    “哈哈……”齐赞哈哈大笑,点头连连,道,“夫子高见,真是高见!”

    “高见什么?”齐赞的话音刚落,就见敖晟从院外走了进来,说话语调虽然若无其事,但双眼盯着和蒋青坐得颇近的齐赞,还是有些在意的。

    齐赞赶紧起来,那些暗部也给敖晟行了礼。

    敖晟对他们摆摆手,齐赞就告辞去训练暗部了,留下敖晟和蒋青独处。

    蒋青还坐在台阶上,继续回味刚刚跟齐赞的谈话,觉得对齐赞有了些全新的了解……果然努力求生过的人,就是会比般人通透的么?

    敖晟坐到蒋青身边,看他。

    蒋青转脸,问,“兵法念完了?”

    敖晟耸耸肩,道,“木凌来找老头子吃宵夜了,我出来透透气。”

    蒋青笑了笑,摇头。

    敖晟凑过去,在蒋青脸颊上亲了口。

    蒋青惊,有些责怪地看他,前面还有三百人呢,敖晟越来越离谱了。

    敖晟则伸手抓住蒋青的手,道,“之前是夏鲁盟,现在又来了个齐赞……我说青, 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些么?真要我用绳子把你捆起来?”

    蒋青想将手抽回来,但是敖晟抓得死紧,因为此地人,蒋青又不敢弄出大的动静来,只得任凭敖晟握着。敖晟的嘴角现出笑意来,拇指那带着硬茧的指腹,在蒋青的手背上,缓缓地摩挲着……

    第五十六章,意图

    当晚,三百暗部练习完了弓弩之后,齐赞便将他们聚集到了起,仔细地跟他们讲了对战当人将用的战术,众人记下,随后便分头散去休息了。

    蒋青看完了暗部的训练之后,就转身准备回敖晟的书房去。

    “青夫子。”齐赞突然叫住了他。

    蒋青回头,就见齐赞走了过来,沉默了片刻之后,问,“夫子听说过弥勒堂么?”

    蒋青愣,想了想,微微皱眉,“弥勒堂是个江湖帮派,善用弥勒拳法,也就是罗汉功,相当的厉害。不过此帮派人数不,而且近几年几乎已经不怎么在江湖上走动了,听说是堂主死了。”

    齐赞点了点头,笑道,“青夫子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据我所知,这次我父有弥勒堂的人相助。”

    蒋青挑眉,似乎有些疑惑,问,“齐篡天与弥勒堂的人有交情?据我所知,弥勒堂乐善好施,属于佛家教派,很少与人起争端的。”

    “在与晟青为敌之前,我父直犹豫,因为惧怕黑云堡和修罗堡的高手助阵,他不管手下兵马少,但是论武功,有黑云堡和修罗堡在,就足可以敌对千军万马了。”齐赞道,“这次,他出其不意地来,因为那个神秘人跟我爹说了,敖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黑云堡和修罗堡的人替他打仗的。说白了,就算他亡国,也不会去求那两家人……所以只要有几个像样的武林高手助阵,这场仗就不会输。”

    蒋青微微皱眉,点点头,那人在齐赞的描述中看来,并不像是夏鲁盟,而像是万戈那巫师干的好事,他似乎很想挑起争端来,可是齐篡天犯上作乱对他或者他说的那个背后的主子,有什么好处呢?

    “夫子。”见蒋青出神,齐赞道,“我想让夫子,与我同做先锋。”

    蒋青愣,看齐赞,“你是说,让我对付弥勒堂的人?”

    “对,不然弥勒堂的人旦得了手,我们就会很被动。”齐赞道,“另外,我也不瞒夫子……其实这也是我跟我父来之前说好的计策,将你引到我的战船之上,然后我带去的人,和弥勒堂的人里应外合,将你生擒。”

    蒋青听后微微点点头,“你想将计就计?”

    “没错。”齐赞道,“我带来的人大为我父的眼线,处处对我监视,等到大战在即之时,我需要暗部的人帮我把这些人都除去,然后取而代之,等到弥勒堂的人到了我们的船上,将那些人干掉,然后假意抓住了你,上我兄长的先锋船。”

    “你兄长?”蒋青示意齐赞接着说清楚些。

    “我父亲已然年迈,性格越来越喜欢龟缩于后了,而这个时候就正好是抢他继承人位子最好的时候,因此我三位兄长,必然在最前头做中路和左右两翼的先锋官。”齐赞道,“他们三人别看共同作战,其实也暗中较劲,方面,他们怕走在最前面会被干掉,另方面,又想先得了你回去好跟我父邀功,不过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得想法子解决了我,不让我得了功劳。”

    “你想我将计就计,上船先解决了你的兄长?”

    齐赞点头,道,“先挫败了先锋官,我父亲必然派鲛人下水来战,这样鲛鱼和三百暗部的弓弩手,就有的放矢了!”

    蒋青点了点头,道,“这倒不失为个妙计。”

    “不过……就怕皇上不答应。”齐赞有些无奈地道,“我之所以告诉夫子,就是想让夫子考虑下,说来说去,能劝服了皇上的,也就只有夫子了,而且,我觉得夫子可能比较相信我。”

    蒋青愣,失笑,“我相信你,何以见得?”

    齐赞耸耸肩,道,“降臣不被相信,叛臣不被相信,何况我还是叛臣加降臣,但我此生命数皆在此赌,夫子信我,那么我生,夫子不信我,我死……所以我只能求夫子信我。”

    蒋青迟疑了下,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齐赞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蒋青又给齐赞加派了几个影卫,确保他的安全,顺便监视他的行动。

    微微皱着眉头,蒋青离开了校场,往敖晟的书房走去。由于校场离内宫挺远,蒋青闲庭信步般,放慢了速度任自己慢慢溜达,边想着刚刚齐赞的话。如果论法子,齐赞提出来的那个的确很好,但是……齐赞这人到底可不可信?若论以往,他会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样他就会相信齐赞吧,但是这次涉及到的是敖晟的江山,他不敢大意。

    正走着,突然,蒋青就听到些异动,似乎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在鬼鬼祟祟地走动……这些人功夫不错,而且,皇宫周围都是影卫,能避开影卫而潜入皇宫的可见不是普通角色。

    蒋青屏息凝神,来到了偏殿的个花圃附近,跃上了墙头,静静地观察院中的情势。果然,不久,就看到有四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花圃侧的假山后面探出头来,这时候,有对巡逻的护卫走过,四人赶紧就缩到了假山后面。

    蒋青微微皱眉,这几人干什么呢?刺客不像刺客,倒像是迷路了。

    等巡逻的人走了,这四人钻了出来,个拍拍另个,“当家的在哪儿啊?”

    “我怎么知道啊,这里四周都样啊。”

    “再绕我就晕了,当家的究竟在哪儿啊?”

    “继续找吧,还能咋样啊……我都快饿死了!”

    蒋青在墙顶上听着,觉得声音有那么点点耳熟,不过有些弄不清楚在哪儿听过。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纵身跃,落到了那四人的身后,突然伸手拍最后人的肩膀,道,“什么人!”

    “娘喂!”四人惊得同时大叫了起来。

    蒋青听这声“娘喂”,就有些哭笑不得,抬眼借着月色看,果然是背着包袱的甲乙丙丁。

    “啊!”甲乙丙丁也认出蒋青来了,都哭丧着脸说,“蒋副帮主,你这样要吓死人的。”

    蒋青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们干嘛鬼鬼祟祟的?”

    甲乙丙丁对视了眼,先问,“夫子,有吃的么?我们赶了天的路了。”

    这时候,有几个听到了动静的影卫和巡逻官兵跑了过来,“夫子!”

    蒋青对他们摆摆手,道,“是自己人。”

    众官兵们散去,蒋青对四人招招手,带他们往御膳房走去。让厨子给几人热了些菜又炒了个饭,四人就坐下开始海吃。蒋青看着他们连气都没喘吃下第三碗炒饭,还只填了个半饱的样子,不禁感叹……木凌带出来的果然都是饭桶,这秦望天每年伙食挑费挺高的啊。

    “蒋副帮主啊。”甲嚼着嘴里的炒饭,边接过厨子递过来的份炒饼,道,“我家当家的呢?”

    蒋青想了想,道,“秦望天还没来呢。”

    “不是啊。”乙摆手,“我家当家的是木神医啊,老大是咱堡主,当家的最大!”

    蒋青无语,道,“木凌早来了,早上还念叨呢,你们怎么弄到现在才来?”

    “哎呀,路上遇到些事情。”丙有些气愤地道,“我们来的时候,看到好些官兵强抢些流离失所的流浪汉去充军的,我们气不过,就动手救人了,然后打了架花费了些时间。”

    “有这种事?”蒋青吃惊地问,“是哪里的兵丁,竟敢强拉壮丁,这是晟青明令禁止的。”

    “唉……那个不像是什么官兵啊,倒是穿着些官兵的号衣,不过衣裳已经很旧了。”丁道,“在辽源府带的,离这儿不到半天的路程,我们将那些兵丁打散了,他们就跑上玉禾山去了,还说让我们等着,找他们大王来收拾我们。”

    “乐都附近还有人占山为王啊?”蒋青被说乐了,摸摸下巴,道,“不过说起来,怎么会穿着兵丁的号衣呢?”

    这时候,文达跑进了御膳房,看到蒋青在这儿,就道,“夫子您在啊?”

    “嗯。”蒋青点点头。

    “我给雀尾老先生来拿宵夜的。”

    蒋青看着文达拿着个食盒走了,摇头,这雀尾,比木凌还能吃。

    “蒋副帮主啊。”甲道,“我们来的时候,就听那些个山上的兵丁说什么,他们要造反,反正也是死,不如跟晟青拼了之类的,你跟皇帝说说,带兵灭了他们去吧,那帮人不除危害乡里啊。”

    “嗯。”蒋青微微皱眉,点点头,道,“眼下没有时间,等将齐篡天解决了,再说。”

    ……

    吃过了饭,蒋青带着甲乙丙丁回了御书房,木凌从药庐里出来了,见四人身尘土,就赶走洗澡去了。蒋青来到书房,见敖晟还在跟雀尾老人学兵法,就将刚刚齐赞说的法子,都说了遍。

    “嗯。”雀尾捋了捋胡须,点点头,道,“不失为个好法子。”

    敖晟则皱眉,道,“会不会太冒险,如果齐赞真的有异心,那不是把青往齐篡天手上送么?”

    老头听后又点点头,转脸看蒋青,“你觉得呢?”

    蒋青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是可行的,只要做好齐赞倒戈的准备。”

    “嗯。”雀尾想了想,道,“我的意见是,虽然有些危险,但也值得试。”

    敖晟似乎还不愿,没开口就让蒋青抓住了手,示意他别急,听老人说完。

    雀尾接着道,“敖晟小子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么……那齐赞的确应该是真心投诚的……换句话说,不是那小子投诚,而是他足够聪明,给自己留下了条活路,还为将来的仕途,铺了铺路。”

    “何以见得呢?”蒋青问老头。

    “齐篡天不管使不使这条计策,他都是输定了的!”老头道,“那个蠢货,不过是让人利用了把,来捅了下晟青这个马蜂窝而已。相反的,我们要担心的其实倒未必是齐篡天那头,而是……为什么有人要齐篡天造反?他造反了对那些撺掇的有什么意义?可别跟我说是为了得到你家青夫子这样的理由。这种狗屁道理,骗齐篡天还行,老头儿我可觉得蠢到家了。”

    蒋青和敖晟对视了眼——的确,究竟什么人在背后主使齐篡天,而齐篡天跟晟青打起来了之后,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究竟为什么?”蒋青和敖晟异口同声,问老头。

    老头朝天翻了个白眼,吹胡子瞪眼地说,“你俩可以啊,这是谁的江山啊,什么都让我老头子想啊,自个儿想去!”说着,就打开了食盒拿出两串烤肉来,边啃边赞叹,还说,“今天时间差不了,打齐篡天的法子我都教给你们了,具体怎么做你们自个儿想去,老头儿我可要休息了。”

    蒋青和敖晟无奈,只好别过老头,带上门出去了。

    蒋青皱着眉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坐下,就看到眼前递上了杯茶来。接过茶杯,蒋青抬头看到敖晟也在自己身边坐下,就道,“你去睡吧,今天晚了。”

    “嗯。”敖晟点点头,仰天,在蒋青的床上躺下。

    蒋青看了看他,道,“谁让你睡这儿了,回自己那头去。”

    敖晟踢开被子,裹上,装死不动,还伸手拽蒋青的袖子,“青,躺下。”

    蒋青见他拉着自己不放,就道,“你别拉,我把杯子放好。”边说,边往桌上放杯子,敖晟趁机伸手搂他的腰,蒋青惊,手晃,将桌上的茶杯带翻了……水洒了桌子。

    “你……”蒋青想起来收拾,被敖晟拽住,“收拾什么,等明早就干了。”

    “那怎么行。”蒋青伸手要收拾,敖晟却偏偏跟他闹起来,趁机搂住腰不放,蒋青挣扎,反而把另个杯子也碰倒了。

    敖晟本来以为蒋青非恼了不可,可没想到蒋青竟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两个茶杯。

    “青?”敖晟见蒋青难得老实,就索性抱着他拉到了怀里,问,“想什么呢?”

    蒋青缓缓转过脸来,看敖晟,良久才道,“王燮造反,死了……齐篡天造反……也得死。”

    敖晟让蒋青说得莫名其妙,问,“那又怎么样?”

    蒋青沉默良久,道,“刚刚甲乙丙丁说,他们遇到山贼,那些山贼们穿着官兵的号衣,还说‘他们要造反,反正也是死,不如跟晟青拼了’。”

    敖晟听后也是皱眉,良久才道,“的确有点意思。”

    蒋青转脸看他,“齐篡天不能杀……最好生擒,让他服气,还要给他好日子过。”

    敖晟挑了挑嘴角,“真是让人不痛快!”

    第五十七章,关系

    “我比较在意的是,究竟有什么谣言?还是背后什么人做了手脚?。”蒋青推了推敖晟,坐好,道,“你想啊,如果有谁传出说造反者必死的谣言,那之前我们还成功地救助了野垅旗,你还收服了虎族和野垅族呢……为何他们会觉得自己死定了?”

    敖晟皱了皱眉头,靠在床头想,“是有些问题。”

    “还有啊。”蒋青道,“怎么会有穿着号衣的兵丁流落在外面,听甲乙丙丁的说法,似乎人数不少,离乐都又不远……地方的州城府衙,竟然没有个发现异状的么?”

    “的确是反常的。”敖晟看了看蒋青,道,“要不然找几个影卫去把那帮小喽啰都抓回来问问?”

    蒋青想了想,了起来,从旁的樟木箱子里翻出了套夜行衣。

    “青,你要干嘛?”敖晟睁大了眼睛看蒋青,“这么晚了!”

    蒋青道,“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既然这么巧让甲乙丙丁遇上了,可谓是机缘,我还是去看看。”

    “我跟你起去!”敖晟也要起来换衣服。

    “你不准去!”蒋青道,“你都少天没好好睡了,再过两三天就要跟齐篡天正面交锋了,而且这次去辽源府,就算用轻功也不可能明早就赶回来,你这种时候不上朝怎么行?”

    “不行。”敖晟皱眉,“你个人去我死都不放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