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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世青风 作者:耳雅

    蒋青愣,夏鲁盟趁他震愣那会儿,低声道,“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别插手。”说完,飞身到了敖晟的身旁。

    敖晟见他到了切近,就跟他打了起来,夏鲁盟跟敖晟越打越远,似乎有意要离开万戈的身边。

    敖晟有些纳闷,低声道,“你搞什么鬼?”

    夏鲁盟淡淡看了敖晟眼,道,“我是很恨你,不过不是最恨你……我不是冲你来的,是我最恨的那个人。”

    “青?”敖晟有些紧张。

    “呵……”夏鲁冷笑了声,道,“我根本不恨他!”说完,抬手扬,阵黄烟冒出。

    敖晟退开了步,就见夏鲁盟翻身窜向远方,扯起地上的万戈,纵身向蒋青身旁跃去。经过蒋青身边时,他突然抬手扬……蒋青伸手接住了样东西,低头看,就见是个圆形的、精致镂空铁球,里头有窜铃铛,就是刚刚夏鲁盟拿出来摇的那个。

    这时候,木凌跑来了,伸手拿过蒋青手里的铃铛,用力甩了甩,就听到“当啷啷”阵清脆响声。

    同时,被那些蛇虫咬得满地翻滚的兵士们也停了下来,那些虫蛇像是受到了什么命令,分头就逃回泥地之中,或者飞走了。

    兵士们狼狈地坐在地上,满身的包。

    “哎呀,好险啊。”木凌将铁球还给了蒋青,跑过去给那些士兵查看,道,“都中毒了,回去喝解药!有没中毒的没?大家赶紧回去!”

    随后,那些未受伤和轻伤的,三三两两地扶着重伤,往回走。

    敖晟铁青者张脸在原地,蒋青看了他会儿,缓缓走了过去,低声问,“你怎么样?”

    敖晟抬眼看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嘴角,良久才道,“以后别再乱来了。”

    蒋青点点头,道,“你不生气?”

    “快让你气死了。”敖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不过你没事就好。”

    其实,敖晟知道,蒋青刚刚若是要挡,也能挡住了夏鲁盟,但是却有意放他走了。不过刚刚夏鲁盟的话,敖晟心中也有些怀疑……这人对蒋青,显然是不恨,而且刚刚他说最恨的那个也不是自己……那他恨谁?

    蒋青见禁军伤情严重,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那个铁球,暗中纳罕,为何会有这样的东西?就见木凌拍着身上的灰走到身边。

    “木凌,这是什么东西?”蒋青不解地将铁球递了过去,问。

    木凌瞄了眼那铁球,难得脸色严峻了起来,摇摇头道,“糟糕呀……这夏鲁盟,勾搭上的可不是般人啊。”

    第五十四章,心情

    “这东西是什么,知道么?”木凌和蒋青敖晟块儿往回走,手上把玩着那个黑色的镂空铁球。蒋青和敖晟同时摇摇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竟然还能轻轻摇就弄出如此之的毒虫毒蛇来,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这个东西,叫虫铙。”木凌对两人道,“圆形的是虫铙,还有种柱形的,是蛊铙。”

    “铙?”蒋青微微皱眉,问,“就是那种跟钟相似的乐器么?”

    “没错。”木凌点点头,道,“这东西我还真是第次见,以前也是在书上看到过,相传是当年蛊王留下来的,不过应该在西南的苗部,不知道为何会到了夏鲁盟的手里。”

    “如果是乐器的话,为何会招来如此的毒虫?”敖晟不解,追问。

    “嗯……”木凌想了想,道,“据说这里头的那串响铃,是用百味毒虫淬毒炼成的,天下蛇虫皆有灵性,听了这铃声,就会受到召唤,如果轻轻晃动,就会出来袭击晃铙之人所指的人,急速晃动,就会迅速退去了。”

    蒋青和敖晟对视了眼,都点了点头。

    “那蛊铙呢?”蒋青问,“招来蛊虫的么?”

    木凌摇头,道,“蛊铙就加可怕了,凡是中了蛊毒之人,只要听到蛊铙摇动,就会被控制了。”

    蒋青点头,“原来如此。”

    “那你刚刚说夏鲁盟勾搭上的不是般人。”敖晟问,“什么人会有这虫铙和蛊铙?”

    木凌叹了口气,道,“都说了是蛊王了,不过蛊王已经死了,估计是后人,或者是得到蛊王真传的人……总之这个人是相当厉害啊,我算明白为什么会有蓝焰蠼螋这些东西冒出来了,原来是用毒的祖宗回来了。”

    “用毒的祖宗?”敖晟和蒋青都看木凌,觉得这个称号太有些危言耸听了。

    “我不是胡说的啊!”木凌认真道,“不行啊,我得去找药,准备些解毒的丹药,不然的话,到时候麻烦!”

    蒋青微微皱眉,木凌突然又嘿嘿笑了两声,道,“不过青青啊,那夏鲁盟够大方的啊,这虫铙可是有钱没地方买的东西,看他的意思,像是送给你了。你要好好留着啊,这可是天下只有件的至宝,也是武器里头顶尖的东西,以后说不定派大用处。你想啊,有了它,别说是对了,就算让你对上千军万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对方彻底铲除了。”

    蒋青听后,下意识地看了敖晟眼,就见敖晟脸色难看,偏偏木凌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边往前走,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哈!你别说,那夏鲁盟长了几岁之后,完全变样了啊,看他武艺大成,虽然脸上是有了几条疤,不过男人么,有疤有气魄,嗯……果然三十岁的男人和那些刚到二十的小屁孩子就是不样啊,啊哈哈。”

    蒋青有些无奈,转脸,就见敖晟脸都白了,咬牙不说话。

    这时候,有影卫来报,说,“皇上,莫伊救回来了!”

    木凌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让其中个影卫拽着往回跑,说赶紧去救人!

    蒋青和敖晟也是对视了眼,又惊又喜,赶紧就跑回去了。

    回了宫中,就见木凌正在给床榻之上的莫伊医治,莫心在旁喜极而泣,好些影卫也都来看,见敖晟来了,赶紧就想跑,敖晟摆摆手,道,“想看就留下吧,跑什么。”

    影卫们都留下了,眼巴巴地在门口往里看。

    敖晟和蒋青起走了进去,木凌道,“没事,死不了,不过伤得实在很重,至少要将养大半年。”

    “活着就好!”敖晟和蒋青异口同声说出句来,对视了眼,都不语。

    木凌用了下午的时间给莫伊医治,等都包扎好,天也快黑了。

    莫伊神智已然清醒,看到敖晟惊了跳,又看到自家兄弟好好在旁,才松了口气。随后,莫伊将经过都说了遍,那天他跟莫心跟踪去查看,被个黑衣人偷袭,那人武功太高,他们敌不过,他就拖住人,让莫心快回来报信。后来,那黑衣人将他打下了河,但他还没沉下去,就觉得被什么人捞了起来,带到了个小粮仓里。

    他当时晕乎乎的,就只记得那个打他下河的人在岸上喊,“你这丑八怪……不就是你心上人的个奴才么,至于那样救……”

    莫伊又想了想,道,“然后我就晕过去了,大概有些发烧,直不是很清醒。”

    莫伊的话说完,众人都不做声了,敖晟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蒋青让莫伊好好休息,莫心这段时间也受了伤,就安心照顾他哥。

    离开了影卫的院子,木凌晃晃悠悠地在井边洗手,嘴里嘀嘀咕咕,“那莫伊伤挺重啊,要不是有人用内力帮他护住了心脉,早死了……嗯嗯,夏鲁盟果然是成熟的好男人,千锤百炼百折不挠百忍成金啊!”

    敖晟听得不是滋味,转身就回书房去了。

    蒋青在原地看他负气走了,就回头看木凌,道,“你干嘛气他?”

    木凌笑呵呵,道,“会被句话气到转身就走,那说明他还不够成熟,还是个小孩子。”

    蒋青听了木凌的话,突然道,“对了木凌,城里最近出了个大夫,说你不如他,他才是天下第神医。”

    “什么?”木凌蹦三尺高,捋胳膊挽袖子,“丫的是谁啊?他住哪儿,老子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天下第神医!”

    “咳咳。”蒋青咳嗽了声,对木凌道,“会被句话气到暴跳如雷的,应该也不是太成熟,也还是个小孩子。”

    木凌就感觉小风呼呼地吹,愣在原地,蒋青拍了拍他肩膀,道,“会儿想吃什么就让人给你做,今天辛苦了,早些睡。”说完,转身出院子了。

    身旁几个影卫本来见木凌拿话拐弯抹角地气敖晟,都有些生气,毕竟敖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而且还是九五之尊,木凌仗着自己跟蒋青的交情,谅敖晟就算被气死了也不会跟他计较,就胡言乱语,不过他又救了莫伊、莫心的命,影卫们也没辙,只能替敖晟生闷气。

    没想到蒋青几句话,说得木凌呆愣愣在院子中间,身后树叶伴着秋风片片地往下掉,几个影卫忍着笑就跑了,说不出的过瘾。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木凌突然回过神来了,扁扁嘴,搂住身旁棵大树,边蹭边说,“完了……青青竟然为了个小狼崽子说我……讨厌,儿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结冤仇……”

    “阿嚏……”回到了书房门口,蒋青还没来得及进去,就打了个喷嚏。

    敖晟正在里头看折子,听到响动,抬头看门外,就见蒋青走了进来,便问,“着凉了?”

    蒋青摇摇头,走到他身边,道,“木凌他向来胡说八道的,你别在意。”

    敖晟微微有些吃惊,抬头看着蒋青笑道,“青,你竟然为了我说木凌不好,我得看看今天太阳打哪儿出来的。”

    蒋青瞪了他眼,敖晟干笑了两声,低头继续看折子。

    蒋青有些无力地摇摇头,敖晟刚刚的样子,用“强颜欢笑”四个字概括,真的是太贴切了。

    “折子拿反了。”蒋青突然道。

    敖晟惊,赶紧倒过来看……才发现,没反。

    抬眼,敖晟看蒋青。

    蒋青只是笑了笑,自顾自将那个虫铙用个锦囊装起来,挂到腰带上,锦囊里头塞了棉絮,所以不会摇除声响。

    敖晟看了眼,蒋青似乎挺喜欢那个东西的,宝贝似的,心里不免有淡淡的酸味,但也不好做声,否则不就应了刚刚木凌说的,太不成熟了。

    这时候,雀尾颠儿颠儿地跑了进来,道,“敖晟小子,上哪儿去了,透个气把人都透没了?”

    “哦,刚刚出了些事情。”敖晟问雀尾,“老人家去过落霞口了?”

    “去过了。”雀尾点点头,道,“齐赞这小子兵带得不错,人也挺机灵,不过就可惜人马太少了,这至少要有十万人才能来个大胜。”

    敖晟点头,“他本来的确是要不少人的,不过朕就给了他三万,他也没嫌少过。”

    “那是他心里有数。”雀尾笑了两声,道,“这小子猴精,定然知道你还有人马呢,只是不肯告诉他,所以他是把自己的人马当先头部队在训练呢。”

    “哎呀。”蒋青突然想了起来,他还要给齐赞找三百人的弓弩手呢,赶紧就道,“你俩聊着,我去安排人手!”说完,转身就跑了。

    敖晟看着蒋青往外跑,心里有些气闷……自从回来之后,蒋青似乎开心了不少,个夏鲁盟,就能让他如此之开心么?

    老头看蒋青快步跑出去,就笑道,“哟?青夫子今天心情很好啊。”

    敖晟叹气,连雀尾都看出来了。

    “不过你怎么垂头丧气的?”雀尾有几分不解地看敖晟,“青夫子高兴了,你不也应该跟着高兴么?”

    “是啊,我也很高兴。”敖晟将海战图铺开,准备说些公事,这样自己心情应该可以好过些。

    雀尾眯着眼睛看了敖晟会儿,笑道,“哦,我明白了,因为青夫子高兴,所以你才不高兴,是不是?”

    敖晟脸上尴尬,抬头看老头,“你都大年纪了,别那么事行不行啊?”

    “干嘛?”雀尾拿蒲扇柄挠挠后背,笑问,“被说中心事就翻脸啦?说来听听,看师父我能不能给你排解排解?”

    敖晟抬眼看他,失笑,“你不说不收徒弟么?我可不想做殷寂离的师弟。”

    “谁说殷小子是我徒弟的?”老头板着脸,道,“老头子我这辈子就收过辕冽个不肖徒儿,齐亦辕珞他们干人也就是听听课而已!”

    敖晟愣,问,“你干嘛不教殷寂离?”

    “我干嘛要教那人精?”老头翻了个白眼,道,“他用得着我教?”

    敖晟摆摆手,道,“算了,别说那些丧气人了,听着心烦。”

    “嘿嘿。”老头乐了,道,“你就这点讨我喜欢,说说,干嘛不高兴?”

    敖晟放下手里的海战图,想了想,道,“我以前为了登基,让青帮我做过些违背心意害人的事情,然后那人走了……走了很久。我也登基了,青心里直对那人愧疚……不过最近出了大堆的事情,我们都怀疑是那人暗中要找我们报仇。可是没想到,今天遇到那人,他却远远出乎我们的预料,而且好像也没变坏,反而越变越好了,他还说他不恨青……”说到这里,敖晟叹了口气,“还说连我都不是最恨的,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给青留下了件稀世珍宝,青就很高兴……比以前任何天都高兴!”

    老头听完后,挑了挑眉头,笑道,“然后你就觉得自己风头被那小子抢了,妒火中烧觉得不痛快,看到青高兴起来就加加的不痛快了?”

    敖晟无奈看了老头眼,道,“大概木凌说得对,人好歹也活到三十岁了,成熟稳重,我就二十出头个屁孩子。”

    “哈哈哈……”敖晟的话刚说完,就见雀尾捶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敖晟让他笑得发毛,问他,“喂,你笑什么?”

    “哎呦。”老头笑得肋叉子都疼了,指着敖晟道,“我早听人说过,爱昏了头的人不管平时聪明,遇到感情上那点儿破事儿就蠢得比猪还不如。”

    敖晟愣,眨眨眼,问,“你什么意思?”

    老头摇摇头,问,“你以为你家青夫子高兴什么呢?”

    敖晟皱眉,道,“我哪儿知道?”

    雀尾摇了摇蒲扇,道,“他高兴的是,跟你对着干的人不是他对不起的那人,那样子,他就能全心全意帮你对付你那个敌人,不用左右为难了。”

    敖晟呆了会儿,良久才有些恍然,“哦……”

    雀尾望了望天,道,“你知道你家青夫子最怕的是什么?他最怕自己心软,旦你跟那人真的斗起来,他帮你是必然,但那人他又不会再害次,必然矛盾痛苦……现在好啦!眼前片坦途,只要不是那人,管他来的是谁,你的青夫子肯定铁了心在你这头……傻小子,你还恼呢?我要是你,乐得牙都碎了!”

    敖晟呆愣良久,突然就觉得心头豁然开朗,道,“老头,吃完了饭再说吧……我吩咐人给你准备好酒来?”

    老头笑着点点头,知道敖晟铁定是要去找蒋青了。

    等敖晟走了,没久,就有影卫给老爷子送来了大桌美食来,老头吃着就觉得没劲,好酒好菜,个人闷。

    正这时,就见木凌嗅着香味跑进来了,看了看满桌的菜,两人对视了眼,老头问他,“呦,小神医,要不要跟老头喝两杯?”

    “那个自然是要的!”木凌腆着脸爬上椅子,跟老头两杯酒下肚,就起敞开肚子吃菜。两人都是吃货,边吃还边论吃,越说越投机,酒过三巡就开始称兄道弟。

    “木贤弟,你看这三味乳鸽,是不是要放上些白芝麻,才香啊!”

    “老哥哥高见啊!再放上些茴香末子,那就人间美味了!”

    “有见地啊,来,干!”

    “干干!”

    “哈哈哈……”

    ……

    蒋青从暗部找出了三百个箭法特别好的,让他们先赶紧去吃饭,晚上要他们到宫里集合。

    影卫们走了,蒋青回头,想自己也找个地方吃饭,却看到敖晟兴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青!”

    蒋青见他心急火燎的样子,让他吓了跳,赶紧迎上去,“怎么了?出事了?”

    敖晟喘了口气,盯着蒋青看了会儿,突然把将他搂到了怀里,蒋青愣住,就听敖晟在他耳边说,“青,我也很高兴!”

    蒋青稍稍仰脸,看敖晟,问,“高兴,为什么?”

    敖晟看他,道,“因为你高兴。”

    蒋青愣了会儿,道,“你刚刚放了夏鲁盟。”

    敖晟呆呆点点头,道,“我其实不想放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该放他走。”

    蒋青却笑了,点头,“因为你知道,放他走,我就不会难过。”

    敖晟张了张嘴,蒋青拍拍他脸颊,道,“所以我高兴。”

    第五十五章,齐赞

    当晚,敖晟保持着种亢奋的情绪,听雀尾老头讲课,木凌在药庐里忙活,而蒋青,则带着那三百暗部,来到了宫内个隐蔽的操场。齐赞将弓弩分给了暗部的兵士们,众人开始学习那种弩箭的使用。

    蒋青试了试,觉得这弩箭准而有力,非常的适合近战,射程也比般的弓弩要远得,而且用的是短箭,还可以三箭连发,相当的轻便灵活,就问齐赞,“这是你设计的?”

    齐赞微微笑,道,“嗯,是捉鱼时想出来的法子。”

    “捉鱼?”蒋青有些好奇。

    齐赞点点头,道,“你若要捉大鱼,钓竿是不行的,沿海的渔民都用鱼弩,将倒钩带着绳子起发射出去,将鱼儿牢牢钉住,然后用众人之力将大鱼拉上来。我小时候经常看见,觉得这种大鱼枪如果改小了,就能发挥无穷的威力。另外,卧龙先生不就留下了机括弩箭的设计图稿么?我略做了些参详,就做出这种弩箭了,取名叫鲛弩。”

    蒋青点点头,差点忘了齐赞非常喜欢鲛鱼。

    这些暗部都是会武功的,拿着鲛弩稍作研究,就各自找靶子练习去了,也不用教,没久就上手了。

    齐赞蹲在旁看着前方三百兵士练弩,就见这三百暗部各个身强体壮,精神抖擞而且英武不凡,不由赞叹了声,“都是好兵啊……能带这样的兵打仗,真是件叫人兴奋的事情。”

    蒋青转脸,就看见齐赞双眼闪亮地望着前方,手上把玩着枚弩箭,似乎很是期盼。

    蒋青也在他旁边个石阶之上坐下,问,“齐兄这么想打仗么?不过你并不像是武艺高强之人。”

    齐赞转脸看了看蒋青,似乎为刚刚蒋青那句齐兄而感到很高兴,道,“我学武比较晚,所以来不及了,只会些粗劣的拳脚。”

    “大学的?”蒋青好奇地问。

    “十六。”齐赞笑了笑。

    蒋青颇有些吃惊,齐赞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绝顶高手,但是功夫尚可……因此他觉得练晚了也至是十岁出头开始,但实在没想到竟然十六岁才开始练的,这个年纪,练到如今的功夫,几乎是不可能的!

    齐赞看到蒋青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这种表情是在夸我是个天才?”

    齐赞随口说,蒋青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说天才真的是点都不为过了,不过真可惜啊,早些练就好了!”

    见蒋青脸的惋惜,齐赞失笑,道,“夫子,你这点最讨人喜欢,老实人也有很种,有的老实得傻,让人看着心烦;有些,就老实得聪明,让人看着舒服。”

    蒋青并不想费心去弄明白齐赞话里那两种老实人之间有什么区别,他现在比较好奇的是,齐赞为什么要那么晚才练功。

    “我是我爹跟个丫头生的。”齐赞用弩箭轻轻地扒拉着地面,淡淡道,“我娘死后,连齐家族谱和祠堂都没有进,就是随便找个地埋了,我给她选的齐家的后山,可以看到我院子的地方。”

    蒋青微微愣,不解问,“就算不是妻妾,有了子嗣,不就应该入家谱的么?”

    “呵……”齐赞笑了笑,道,“我爹有少女人,少儿子,恐怕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反正绝对比你们的皇帝要得得。”

    蒋青有些吃惊,齐篡天如此荒淫么?

    齐赞看着蒋青的表情,笑道,“不是我父荒淫,而是他有野心。”

    蒋青不解,听齐赞继续往下说。

    “据我所知,我父原名不叫齐篡天,是他后来改的,他年轻的时候,就想当皇帝。”齐赞想了想,道,“我有时候很难理解他,他似乎对权力之外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他没有偏爱的女子,所有的姬妾女人,都不过是延续后代的工具而已……我都没看到过他专宠哪个,反而……他很崇尚势力和能力。他也有个后宫,里头女人了去了,有山村里出来的傻丫头,也有富家千金甚至皇亲国戚,总之无论你是谁,你们自个儿拼杀去,用毒计也好,阴谋手段也罢,谁能成为后宫之主,他就最宠谁。”

    “怎么会有这样的丈夫?”蒋青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他从没当自己是谁的相公或者父亲,他只当自己是王。”齐赞低声道,“当王的,永远只喜欢强者。”

    蒋青微微皱眉,齐篡天的性格,也幸好不是皇帝,不然必是个好大喜功的暴君。

    “我娘是个丫鬟,处处被人欺负。”齐赞道,“不过她人很好,总是叫我忍,要孝敬长辈,尊重父亲,礼让兄长,爱护后辈。”

    蒋青沉默了会儿,才道,“你娘只是为了让你能活下来而已。”

    齐赞颇有些吃惊地抬头看蒋青,然后咧开嘴笑了,道,“我真是很喜欢你,你总能看到最好最对的面。”

    蒋青有些无奈,齐赞说话直接,性情怪癖,可能是跟小时候的遭遇有关,不过想来,齐赞他娘跟敖晟他娘好像是刚刚相反的两种角色。齐赞的娘是柔极,那么敖晟的娘,则是刚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