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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醇亲王听着她这般说话心都软了,连声说道:“我怎么会不疼你,如果我不疼你的话,当年你对王氏动手,我怎么会睁只眼闭只眼,只想着她要是死了,便扶正了你,谁知道那女人端是狠毒,就是死了也要霸占着位置,害的我的良儿直名不正言不顺。”

    良妃听见这话也是悲从中来,王妃王氏可不是个简单的,当时太后去了,她后背的娘家也败落不能成为依仗,谁知道那女人发现她对他们母子下手之后,直接哭到了皇帝面前,即使她将事情压了下来,也让皇帝下了那道密旨,断了她的王妃之路。

    醇亲王拍了拍怀中的爱妃,又说道:“我最疼爱的只有祚儿,我知道你为了祚儿对王氏动手,不还帮你扫清了尾巴,不然的话以王氏的能力,怎么可能抓不住任何的证据。良儿,你别担心,这件事从长计议,若是燕弘执意跟祚儿争,我只当是没有了这个儿子。”

    燕弘眼看着那对狗男女将陷害他母妃的事情说得理直气壮,只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杀了他们,但是不行,这样简单的死去只会便宜了他们。男人如同地煞般,阴冷的笑容让人背脊发凉。看来他要对付的人不止个,他的好父亲,居然不仅仅袖手旁观,还插手害死了母妃吗!

    对良妃动手不难,但要对醇亲王动手的话,就是皇帝也不会袖手旁观,对于这点燕弘无比的清楚,但是他怎么能看着这两人逍遥自在,他们不该活得这般轻松,早该痛苦挣扎,去黄泉向母亲忏悔!

    作者有话要说:醇王爷对于良妃来说,实在是个好男人,对于王妃来说,实在是非常渣~

    80、惊天之秘

    君长宁坐在茶楼上,面前放着的是上好的清茶,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几盘点心也纷纷散发著诱人的味道,只可惜君长宁却没有点儿心思品茶,只是端着茶杯让那温度慢慢退却,离燕弘突然离开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虽然并不能说毫无联络,但比起之前那人恨不得直接住进来,简直是两个极端。

    燕弘搬进了醇亲王府邸,在别人看来或许是挺奇怪但又和常理的事情,毕竟燕弘身为醇亲王的嫡长子,即使不受宠爱,但说起来醇亲王府才是他的本家。有话说父母在不分家,即使他现在贵为镇北大将军,按道理也还是该承欢膝下才是。

    但对君长宁来说,这简直是最让他惊讶的事情了,燕弘对醇亲王府毫无好感,甚至是带着几分厌恶的,从种种传言来看便知道,醇亲王独宠良妃,当年王妃母子俩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而王妃去世十年,燕弘跟醇亲王府几乎是毫无联络,现在怎么会突然住了进去。

    君长宁越想越觉得这就是大问题,但偏偏他现在连燕弘的面都见不到,总不能去人家醇亲王府门前守着吧,若是燕弘准备做什么动作,自己反倒是坏了他的好事。但心底到底是有些不安,原本他们都已经打算起离开京城,如今这般燕弘倒像是要常驻下来似的。

    君长宁有些心烦,他倒不是定要燕弘放下切随自己离开,毕竟他自己也不会立刻离开官场,实在是没有那个资格。但之前燕弘自己坐下的决定,现在这般反复不像是他为人处世的风格。再有个,燕弘留在京城的话,除非是打算争夺储君之位,不然不仅仅是那几位郡王的眼中钉肉中刺,还会让皇帝也不放心。

    难道他真的打算争夺皇位?君长宁皱了皱眉头,还是将这个念头甩了出去,这么年的感情并不是假的,他自问是了解燕弘的,如果他真的打算争夺天下的话,也不会瞒着自己这么久。再有个,当初自己说得明明白白,如果他真的走出那步的话,他们恐怕再也没有回环的余地,毕竟皇帝不可能没有后宫,而自己也不愿意背上佞臣的骂名。

    君长宁叹了口气,心中却有些沉甸甸的。虽然阻止自己想下去,但他心中那个念头却再次清晰起来。正想着,却见茶楼上走上来人,穿着件宝蓝色的外衫,腰间别着块玉佩,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那白面男子微微有些发胖,脸上路都带着温和的笑容,往楼上看便知道这边没了空位,当下微微皱眉。

    男子扫视了圈儿,似乎注意到君长宁的存在,微微怔随即露出几分笑容,朝着这边走来,君长宁心中猜测这个人的身份,那人便已经开口说道:“这位是君长宁,君大人吧,都说见面不如闻名,君大人却比传闻之中几分风采。”

    君长宁起来微微拱手,笑着问道:“不知阁下是?”

    男人也不在意他的失礼,坦然说道:“在下正是敏亲王世子燕祺。”

    君长宁心中怔,暗道这位燕祺世子倒是真如传闻般,看起来和善的很,但着实没有上位者的气息,当下也拿出十分的恭敬来。

    燕祺说了番话便在这边直接坐了下来,看起来对君长宁倒是颇有几分好感,言语之间便带了出来,若不是知道这位燕祺世子家有河东狮,男色女色似乎都不好,偏偏喜欢谈读诗词的话,君长宁八成还要以为这位世子是看上自己了,他虽然并不善于这些,但毕竟读书都读了二十年,应答起来自然如意。

    燕祺贯喜欢以貌取人,觉得长得好看的人自然是风姿俊秀,如沐君子,长得丑的肯定是人如其表,糟粕不堪,虽然没有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巴做的高尚言论,但也因此吃了不少亏。当然,家里头那个母老虎实打实的让他认识到,有些美丽的女人也是糟粕做的。

    君长宁虽然没心情跟人寒暄,但也不能直白的得罪了这位敏亲王的世子。他倒是想到七姐姐当初是做了敏亲王的小妾,这些年来也是音信全无,君长宁不可能直接上门去求见敏亲王小妾,当初君玥宣的动作也让他觉得心寒,这会儿虽然是想到了,倒是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想来也知道,这些年敏亲王越发宠幸男侍,七小姐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的。

    燕祺实在不是个会看人脸色的,君长宁已经露出几分疲倦来,这位依旧是滔滔不绝,副见到此生知己的模样。最后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着说道:“今日见到君兄说的真是痛快,皇上老是说诗词不是正道,但君兄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物,也只有诗词能配得上。”

    君长宁在心里头嘀咕着,自己可是个俗人,俗得不能再俗气了。当官的时候诗词有个屁用,大部分时间都钻在钱眼子里头了。但他长着副欺骗人的模样,看起来真叫个高洁无双,在文人面前便端架子,在俗人面前就放下架子,端得好用。这会儿便只是笑说道:“皇上也是关心世子罢了。”

    燕祺支支吾吾了两声,便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心中也是知道,只是志向不在于此罢了。”

    君长宁听着却有些敏锐的察觉到,燕祺世子与皇帝的关系似乎十分亲密。听起来因为这件事情燕祺世子经常挨骂,但如果皇帝不是对他用心,何必要骂他。换句话说,如果是那两位世子这般的话,皇帝还会觉得非常开心呢。

    难道皇上原本是着意燕祺登上王位,这般想,君长宁头脑倒是清醒了些,转头去细看燕祺,不得不说,燕祺虽然有些微微发福,长相还是十分不错的,皇室中人每代的基因优化下来,其实少有长得不好看的。如果在平常人里头,燕祺倒是可以夸句儒雅之风,但在储君争夺战中,恐怕是被那两位比下去了。

    燕祺若只是仁善倒也罢了,偏偏他无心政治,敏亲王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的荒唐传给了儿子,这位自小也是不爱钻研官场,只乐意带着几个长的貌美的才子吟诗作词。性格又是软弱到全京城都知道他怕老婆。

    这样的人,皇帝为什么还不放弃,明面上似乎并不中意与他,暗地里却时时提醒。君长宁猛地想到之前燕弘给他看过的些资料,几个世子之中,皇帝召见最少的就是燕祺,责骂最的也是燕祺,但偏偏就是这样,才让燕祺最为安稳。

    君长宁瞧着燕祺压低声音说话的样子,忽然觉得他跟皇帝倒是有几分相似,原本因为截然不同的气质并未想,现在看来,眼睛和鼻子完全像是个模子印出来的。倒是敏亲王他也曾经见过,跟燕祺并无点相似。

    君长宁心中闪过百般猜测,却又觉得应该不是。却对着燕祺刻意套话,问便知道,燕祺实在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他没花少功夫就让他说了个遍。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但君长宁却敏感的察觉到,皇帝对燕祺花费的心思,绝对不像是对敏亲王的世子。要说皇帝对敏亲王么有兄弟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燕祺不过是怕老婆便被骂了不少,敏亲王那是直接要死在男宠床上的趋势。

    君长宁皱了皱眉头,直到两人分别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谁知道第二天的时候,皇帝却下旨宣他觐见,君长宁心中咯噔下,暗道不会是昨天事情的后遗症吧。等进了皇宫,他跪下许久皇帝才慢慢叫起,脸上波澜不惊。

    君长宁心中警惕,皇帝问话的时候变有些板眼,半晌,皇帝倒是笑着说道:“君爱卿何必这般紧张,只是想着爱卿离京之后,咱们君臣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见之日,今日找爱卿闲聊番罢了。”

    君长宁心中腹诽,进来就是个下马威,自己会不紧张才奇怪了。只是脸上也露出笑容,抬头说道:“皇上春秋正盛,何愁无再见之日。微臣入朝以来,亏圣上信任,才能走到今日,心中感激不已。他日能有所为,也是圣上给予的机会。”

    皇帝见他副恭敬的样子,心中倒是满意了些,暗道这样的好臣子,要是能留给继承人自然是好的,现在外放倒也不错,在他肃清朝廷的时候,不用担心折损了好苗子,将来新帝登基也好施恩。只可惜那人不争气,这样的好人才却留不到燕祺手中了。

    想到这里,皇帝又仔细看了君长宁番,即使过去七年,这个状元郎却风采依旧,也怪不得燕祺能看得上,皇帝有些哭笑不得,朝廷之中在高位的,大部分都是些老头子,燕祺对此十分排斥,能不跟他们打交道就不跟他们打交道,交给他的事情做得勉勉强强,若不是自己派人看着,估计早就让那几位下了绊子。

    皇帝陷入沉思,君长宁却用眼角打量着衰老的皇帝,路过皇帝腰间的配饰的时候又是顿,下意识的想到燕祺提到过的事情,皇帝六十大寿的时候,燕祺也是需要进献礼物的,他自己觉得诗画不错,但皇帝向来不好那些,怕送了反倒是挨骂,最后却是他的世子妃做主,拿了块暖玉出来。

    燕祺并未详细说到那块软玉的样子,说起那件事不过是因为只有那次,皇帝夸了句他有孝心。只是君长宁看着皇帝腰间的暖玉,心中便想着会不会就是那块,若真的是的话,皇帝对燕祺恐怕真的不般。

    皇帝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下臣面前走了神,脸上便有些过不去,见君长宁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模样,便点了点头,觉得是个有分寸的,不像后来被推上来的两个状元,即使在他的面前也副恃才傲物的模样,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胆子。想到那两位明摆著有些看不起燕祺,皇帝心中是沉郁,虽然燕祺也看不上那两个长相般的,但对比之下,君长宁就显得难得可贵起来。

    “朕听说你跟燕祺的关系不错,没想到你们两个倒是能投了缘。”皇帝再开口,却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君长宁心中微微惊,暗道皇帝的眼线果然是不般的,他自然也不会说自己跟燕祺不过是面之缘,只是笑着回道:“世子殿下为人和善,又是极具才华,愿意放□段于微臣结实,微臣深感荣幸。”

    皇帝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也是难得了,只可惜他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稳过完生。”

    君长宁只当是没听见这句话,皇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食言,瞧了眼君长宁,想着他也猜不出什么来,摆了摆手说道:“长海知府的位置你好好做,便先下去吧。”

    君长宁心中微微惊,低头告退,虽然脚步沉稳,心中却是挡不住的惊讶,毕竟长海可不比秦关是个破烂地方。长海位于沿海地带,距离京城要七八日的车程,距离宁邑却只要三天便可。虽然并不掌管宁邑县,但其实都是临界,也就是说他若是成了长海知府,不仅仅离家近了,以后还能有照拂。

    长海不仅是税收重地,而且是港口所在,并且土地富饶,比起南方鱼米之乡也相差无几。只有个是常年有海盗侵袭,虽然那些海盗不敢上岸来,但年年都有商队损失,君家也是有商队在长海出海,有时候也会遇到这般倒霉的事情。这地方以前是掌控在端郡王的手中,想必是皇帝处置了端郡王之后,才成了自己的势力,现在倒是便宜了自己。

    君长宁脑中闪过无数种处理的办法,等走出宫廷才大大松了口气,自己的事情也算是尘埃落定,这样的去处已经比他预料的要好许。燕弘那边要是努力把的话,说不定能把长海的海军接管了,这样来倒是皆大欢喜,不用操心燕弘直接被架空了没事做。

    君长宁回头看了眼宫门,猛地想到,皇帝对于燕祺的态度着实古怪,倒像是君老爷对着自己。君长宁猛地个哆嗦,皇帝膝下荒凉,如今已经没有活着的皇子,甚至连孙子辈都没有,难道是将自己的父子之情寄予在燕祺的身上,所以才有这般的态度。或者说,燕祺原本就是皇帝的亲生子!

    君长宁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敏亲王早年的时候不是没有宠爱妃子妾氏,但却无所出。临了临了却突然出现了个外室生的儿子,燕祺出现的时候都已经十几岁大!敏亲王王妃也没有子嗣,若是早知道这个人存在的话,按道理应该早早的去母留子带回来才是,何必等到他长大?

    君长宁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今天接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些,无论燕祺的身世如何,皇帝对他有几分特别是真的。并且看起来还愿意保全燕祺。不过这些事情与他无关,皇帝如今的身体已经是轻弩之末,估计等他再次归来,皇储之位也已经尘埃落定。

    81、破裂

    君长宁刚走出宫廷,齐家便迎了上来。作为忠仆,君长宁有时候觉得齐家是把自己当做儿子来关心爱护的,恨不得什么事情都替他担着。就像是现在,他进入皇宫不知道久才能出来,这位连坐在马车上等都不乐意,就在门口直盯着,生怕错眼就错过了似的,有时候就是他媳妇也得抱怨,说他对待几个儿子但凡有千分之的耐性,那几个皮小子也不能长歪了。

    不过这次他倒是真的有话要说,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喜悦:“少爷,刚才下人来报,说大小姐跟大姑爷回京了。”

    君长宁听了也是心中喜,原本林子墨调任回京成了户部的员外郎,他这次回京就该能见到年未见的亲姐姐,谁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林子墨却告假回乡祭祖去了,故而这段时间直都为能相见,原本还想着自己离京之前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现在倒是好了。

    君长宁索性官府也不脱,直接往林子墨的宅子去了,那边大概也早就收到了消息,门房看见他们前来满脸都是笑容,立刻就进去通报了。说起来君长宁跟林子墨倒是有几分渊源,曾经也颇有几分惺惺相惜,虽然相隔年未见,倒是并不显得陌生。

    林子墨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留着把山羊须,带着几分书生的儒雅和官员的严肃,见到比自己小了十几岁,跟儿子差不年纪的小舅子,倒是露出几分笑容来。林子墨自己也是科举出生,所以对同样科举出生的君长宁好感甚,加上他们又有姻亲的关系在,所以说话的时候便带了几分亲近。

    君长宁对这位姐夫还是很有好感的,说话的时候倒也有几分真心,在知道君长宁马上就要赴任长海知府的时候,就是林子墨也忍不住有几分嫉妒,小舅子才入官场不到十年,直接从翰林院的侍读变成了正四品的知府,这样的升官力度,就是那些世家子弟也就这般了。不得不说这位小舅子是受到皇帝器重的。

    林子墨出生寒门,跟世家林家的关系直不好,所以自然也借助不了林家的力。在那个小地方待就是许年,如今虽然回到了京城,却还是从五品的户部员外郎,虽然是个来钱的职位,但官职却是比小舅子低了不止级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后头君玉宣已经忍不住派人来请,林子墨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着说道:“快去见见你姐姐吧,已经念了你路了,若是再不放你走的话,她可是饶不了我。”

    君长宁微微笑,因为没有见到侄子侄女,心中便猜测应该是在后头,于是便跟着小丫鬟往后院走,虽然他是外男,但毕竟是君玉宣的同胞亲弟弟,又有林子墨的话在,倒是不用非常避讳。

    等走进后面的厅子,迎面而来便是春花灿烂,屋子的丫头小姐,为首坐着个三十岁的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妆容精致无比,端庄大气又不失女人的妩媚,君玉宣出嫁的时候他才是个小豆丁,幸好他不是真正的小孩,所以还是眼便认出大姐来。

    君玉宣不等他说话,眼神中便露出几分惊喜来,连声说道:“是十郎吗?快过来让姐姐看看,我的十郎都长得这般大了,要是在外头见着,姐姐怕是不敢认了。”

    君长宁微微笑,便在君玉宣旁边的位置坐下,在这位大姐的失态中倒是出几分熟悉来,只是说道:“大姐姐这话不好,就是大姐姐不认识十郎,十郎也必定能记得大姐姐的。”

    君玉宣听了倒是忍不住笑,她其实并不觉得十郎还能记得自己,毕竟她出嫁的时候十郎那才几岁,虽然这孩子从小聪慧机敏,但到底年岁小,年未见恐怕只记得有大姐的存在,却忘记她长得什么模样了。只是这话君玉宣当然不会说出口,弟弟对待自己亲近自然是只有好处的,于是便笑着说道:“十郎还是这般会说话,怪不得每次都哄得娘亲只疼爱你了。”

    君长宁哈哈笑,又说都:“这可不对,娘亲每日都念着姐姐的好。”

    两人都寒暄了几句,君长宁才把眼神放到了旁边几人的身上,两个孩子个十□岁的样子,个十五六岁的样子,还有个小姑娘看着似乎才十岁出头,大概就是君玉宣所出的两个嫡子个嫡女了,其余的孩子倒是未见到,大概君玉宣也不乐意让娘家的弟弟见到那些庶子庶女的。

    发觉君长宁的眼神,最大的嫡子林明安跟君长宁不过是差了五六岁,自小就是听着娘亲夸奖自家小弟弟如何如何出色的,心里头就有几分计较的意思,这会儿见到本人,却觉得这位小舅舅确实是月华无双,怪不得爹娘都是满口称赞,再想到舅舅如自己般大的时候,已经当了状元成了知州,而自己现在不过是刚有了个举人的功名罢了。

    比起大哥林明安,弟弟林明平却没有那么的计较,他是小儿子,身上的压力就没有林明安那么大,向来都是活泼好动的性子,这会儿见到小舅舅年轻长得又分外的出色,心中便有了几分喜欢。而最小的姑娘林明雪倒是露出几分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坐在旁。

    注意到儿子女儿的眼神,君玉宣微微笑,拍了拍君长宁的手,朝着三人说道:“还不快来见见你们舅舅,都看傻了吗。”

    这话倒不是君玉宣打趣,在她看来,自家小弟真的是越长越好了,这些年她也见过不少有着美名的姑娘小姐,倒是没有个能比得上眼前这人的。只是十郎毕竟是男子,身上有种俊秀风姿,也不是般姑娘可比的。

    看着三个外甥外甥女,君长宁倒是微微笑,有道是舅舅看外甥,越看越喜欢,君长宁觉得自己大概也是如此。君玉宣是个会教养孩子的,就是林明平略显活泼了些,却也是个知书识礼的好孩子。君长宁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这会儿便拿了出来,两个男孩分别是珍贵的文房四宝,而女孩儿便是精致的首饰,看着都不是凡品。

    君玉宣瞧了倒是有些惊讶,但想到弟弟去的地方虽然穷,但君家只有他个男孩,肯定不会寒酸了自家儿子,手中有些好东西也是应该了,便笑着让几个孩子收下,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过了会儿又让几个孩子离开,才开口说道:“长宁回京之后,有没有去看过舅舅家?”

    君长宁微微怔,张氏跟张家的关系贯僵硬,后来因为求学的事情几乎是闹僵了,当年他上京赶考,张氏甚至还特意交代若是舅舅派人来请便去看看,若是没有便算了。当时他中了状元,心中还以为张家肯定会找上门来,谁知道直到去了秦关也直并没有。

    君玉宣瞧了他的反应,心中便有了底,笑着说道:“也是张家不厚道,当年家里头出了事情,也并未跟母亲知会声。”

    却原来早在许年前,张家舅舅就投在了端亲王的门下,当初皇帝便看他不顺眼,找了个地方将他外派出去,张杰人又不是个好人才,端亲王自然也不会特意保他。他们的好舅妈李氏怕张氏知道他们家失了权利,断了直以来的银钱,居然将这件事瞒了下来,反正张氏向来都是将礼物什么的送到老宅,他们留下人守着就是。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