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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之道 作者:人生若初

    君长宁进京,张氏气不过李氏的态度,便不许他上门拜访,想等着李氏低下头来,君长宁在京城没待久便去了秦关,所以这件事便直没有人知道。还是后来君玉宣进了京才发现,而这时候张杰人又因为端郡王的事情被贬,现在不过是七品芝麻官,远在云南那边,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来。

    君长宁微微皱眉,心中倒是松了口气,听母亲张氏的话便知道,他舅舅家可不是省油的灯,说实话跟这样的人家搭上关系,肯定是有说不尽的麻烦,毕竟孝之字就能压死人。显然君玉宣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君家群孩子对张家的舅舅舅妈都没有感情,毕竟这些年连面都没有见过,张氏在他们面前又是从来不掩饰对李氏的厌恶之情。

    君长宁在林家待到了傍晚,直到吃了饭君玉宣才放他出来,送他出门的却是林明安,林子墨下午有事去了户部,至今还未回来。经过大半天的熟悉,几个孩子对君长宁的感官都不错,毕竟年轻又有才学,谈吐又带着几分风趣的舅舅,出手还十分大方,他们能不喜欢才怪了。

    林明安瞧着月下愈发出色的人,心中的争胜之心倒是少了些,有些别别扭扭的说道:“父亲常说舅舅自小聪慧,才学是等的好,以后外甥还要舅舅指教。”

    君长宁听了微微笑,拍了拍林明安的肩膀,看着跟自己般高低的孩子,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只要明安不嫌弃舅舅管闲事就行,过几天我便要前往长海,到时候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写信给我。”

    林明安听了心中高兴,又说了几句话才依依不舍的放人离开,君长宁这天的心情倒是都算不错,毕竟见到了年未见的亲姐姐,而君玉宣的日子看着似乎过得十分不错哦,虽然林子墨家中也有小妾姨娘,但毕竟是个守规矩的文人,断然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最终要的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君长宁,如今也有庇护姐姐们的实力了。

    这样的好心情却并未能持续久,想到日未见的燕弘,君长宁心中又有几分烦躁,他不知道在那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看着他宁愿自己背负,也不愿意与自己共同承担,便知道事情恐怕不小,甚至那件事情的重要性隐隐的压过了自己,不然的话燕弘怎么可能让自己担心。

    君长宁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天空显然分外的干净透彻,今夜却并没有星空,只剩下独无二的月亮,显得有些清冷。君长宁刚喝了些酒水,现在有些上头,便不乐意坐车,反正回家的路也并不远,便自己慢慢的走回去,齐家在后头慢慢的驾着车。

    快到家门的时候,君长宁却是微微怔,那个消失日的人在家门不远的地方,身黑色的袍子似乎融入在暗夜之中,双眼定定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因为夜色太黑,君长宁看不清楚那人脸上的神情,却能察觉到那丝丝挣扎和痛苦。

    齐家向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皱了皱眉便驾着车先进了门,君长宁上前了几步,便看见燕弘双眼布满血丝,在黑夜之中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似的,让人背脊发凉。君长宁却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大概是酒精影响了他的大脑,这次不再有任何犹豫,把揪住眼前人的衣襟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燕弘的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君长宁忽然觉得有些委屈,难道他们这么年来的感情是假的吗,难道自己还不值得他信任,不值得他放心吗!他忍不住有些怨念,又紧跟着说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燕弘伸手扶住有些摇摇晃晃的人,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微微皱眉,君长宁不喜欢喝酒,般只有太高兴或者太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喝。燕弘并不知道他今天去了哪里,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这人伤心了,便忍不住心疼起来,但却只是抚了抚男人的脸颊说道:“你喝醉了,我扶你进去吧。”

    君长宁却不依,今天他还非得将事情弄清楚了,只是拽着燕弘继续说道:“我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愿意跟你起承担,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要这样,难道是你后悔了吗?”

    隐藏许久的担忧终于说出口来,君长宁微微顿,抬头向燕弘看去,心却加冷了,因为这刻,燕弘居然没有立刻的否认。

    君长宁原本的三分酒意都散了开去,君长宁咬了咬下唇,第次觉得忐忑不安起来,即使刚才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都不觉得燕弘会后悔,而现在他却不确定起来,近日来的种种让他十分敏感,作为心理学出生的人,这刻他居然惶恐的不敢去看燕弘的表情,怕看见任何让自己心痛的动作。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君长宁错过了燕弘眼中的痛苦挣扎,过了好会儿,燕弘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嘶哑的难听:“如果我说,我要娶妻呢?”

    君长宁猛地抬头,眼神中露出惊恐来,他甚至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燕弘口中说出来的:“你说什么?”

    “我要娶妻,内阁李老的嫡孙女。”燕弘却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看着君长宁字句的说道。

    君长宁只觉得手脚冰凉,巴掌直接甩到了燕弘的脸上,冷声说道:“你再说遍。”

    “我要娶妻,内阁李老的嫡孙女。”燕弘微微偏过头,似乎并不在意挨了那巴掌,只是将话再讲了遍,他仔细的看着君长宁的脸色,男人脸上的惊讶痛苦,像是针扎似的刺痛他的心。

    君长宁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这刻他不想去猜测燕弘究竟是有什么苦衷,娶妻,妻子在任何时代的意义都是不同的。曾经燕弘身边的妾侍,以这个时代的观点来看,那就是随手可丢的奴婢,即使生了孩子有些不同的也不过是身份稍微高了些,但妻子却不同,那是名正言顺,可以在他身边的人。

    君长宁只觉得自己的心点点沉了下来,都说七年之痒,难道他们也是遭遇了这个!君长宁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捂着眼睛问道:“你可知道,无论你有少的苦衷,走出这步之后,我们再难回去从前。”

    说完不等燕弘回答,君长宁又说道:“我可以不去长海,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留在京城帮你,再艰难的事情,我们总能做到的,根本不需要联姻这样的手段,这样也不成吗……”

    燕弘久久没有回答,君长宁有些慌乱的放下手,只是说道:“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答案。燕弘,我君长宁可以陪你同生共死,但绝对不会去跟个女人争夺,你要好好想清楚了。”

    说完这句话,君长宁几乎是落荒而逃。而燕弘却只是怔怔的在原地,眼看着他的爱人,他辈子最珍视的人点点走远,甚至不敢往前步。他怕自己只要走出这步,就全功尽弃,再也没有了复仇的勇气,将这个人也拉进仇恨的深渊,共同陷入危险的处境。尽管不知以后自己会不会后悔,但他却明白,至少君长宁得要活着,自己才会有后悔的机会,否则的话,切都是枉然。

    82、缘起缘灭

    这时候天气已经慢慢入秋,京城便变得凉快起来,应该正是好睡的时候,君长宁却整夜整夜的难以入眠,似乎生怕错过了那个人前来的时候,但事实上,从这天开始,燕弘又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原本君长宁还有几分幻想,但随之而来的,镇北大将军与李阁老的嫡长孙女订婚的事情,却让的心沉到了谷底。若说这些年是没有感情的,燕弘只是对自己玩玩,君长宁是肯定不能相信的,他对燕弘还是有几分了解,只是偏偏这个人选择了他最不愿意承受的道路,他们两个人很快就要愈行愈远。

    君长宁苦笑着拿出长笛,想要纾解心中抑郁,却又想到这还是燕弘费尽心思给他找来的软玉笛子,放到唇边便又放了下来,眼中露出几分难舍的难堪。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放下那个人,即使知道他宁愿放弃自己,也要去做现在所做的事情。但君长宁却无比的清醒,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他都不可能接受个有妻有子的燕弘。

    燕弘要成亲的消息,齐家自然也是知道了,作为君长宁的仆人,他第感觉就是愤怒,恨不得冲上门去将那厮揍顿,但冲动的齐家身边还有个贤惠的女人在,齐家的把拉住他,连声说道:“你这是要去做什么,给少爷招惹麻烦吗?如今少爷与燕弘的关系谁都不知道,莫非你还要闹得天下皆知不成,倒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少爷。”

    齐家恨声说道:“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家伙,当初就不该放任少爷,那家伙早就有了子嗣,这些年少爷却为了他守身如玉,前些年看着倒好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敢坐下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

    齐家的叹了口气,其实在她看来,是有些不相信燕弘大将军居然会始乱终弃的,这些年下来,大将军对少爷那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怎么可能夕之间就变了。但如今这样未尝也不是件好事。在女人看来,自家少爷的容貌是太过于出色了,难免容易招来些非议,如果真的直不娶妻,将来纸包不住火,肯定会闹出去,而如今燕弘先放了手,他们家少爷还有什么理由直守着。

    齐家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分析了遍,又说道:“我看少爷虽然伤心难过,却并不是生无可恋,你也说过少爷是最孝顺的人,如今没有了燕将军,回去宁邑之后,夫人老爷肯定是要为他娶妻的,难道少爷还忍心为难两位老人家不成,到时候成家立业,不必以前好。再说少爷是个男人,就当是吃了次亏,别人不知道对他也没有啥影响。反倒是你注意这些,要是闹出去少爷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齐家被自家媳妇说倒是动了心,在他看来,跟男人在起总不是正当事情,当初他拗不过少爷,只能勉强同意了,现在听倒是觉得或许真的是件好事。就像媳妇所说的般,燕将军与少爷的事情,只有自己几个人知道,将来少爷娶妻生子之后,那厮也没有脸面再缠上来。

    君长宁并不知道齐家的已经将丈夫劝好了,他倒是担心心只为自己的齐家会找上门去跟燕弘对上,便吩咐下去没有自己的吩咐,谁都不准出门。那边君玉宣又上门来请了两次,君长宁照常去了,旁人看不出丝不对劲来,只有齐家明白,以前从未醉酒的少爷,这几天几乎都是醉死了才能入睡。

    君长宁的调令已经下来,虽然皇帝给了他三个月假期,但路上来去就得花费不少的时间,之前他不走是因为心中还有希望,等着燕弘跟李家小姐的婚期将近,君长宁觉得自己也没有等下去的必要,难道真的让他上门祝贺不成,他自问是没有这般的宽阔胸襟。

    知道君长宁要走,最舍不得的倒是林家的明安明平两兄弟,这两位跟着小舅舅玩得好,对于这位风趣幽默不拘格的舅舅十分喜欢,觉得跟严肃严厉的老爹完全是两个层次,好几次都恨不得直接在这边的小院子住下了,君玉宣乐得看他们甥舅亲热,倒是也不拘着他们。

    启程的日子就定在第二日,君长宁坐在窗前,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们在起前前后后算起来,已经快到二十年短时间,即使是没有了爱情,也该还有亲情在,那人却是这般的决绝。君长宁隐隐猜测到些燕弘这般做的原因,却还是不能原谅,那个人到底是亲手推开了自己。

    君长宁微微闭眼,这段时间他都没能好好入睡,眼睛闭上就是酸涩不已。蓦地,男人忽然了起来,拿起手边的盒子走了出去,就是齐家要跟上也没有允许,在齐家担心的眼神中径直走了出去。

    君长宁并没有绕圈子,径直去了醇亲王府,他知道这段时间燕弘直住在这边,从那次住进去之后再也没有搬离。醇亲王虽然不喜这个嫡长子,却是拿他毫无办法,才半个月的时间,原本在醇亲王府作威作福的良妃像是霜打之后的茄子似的,再也威武不起来,这会儿听见有人要见燕弘,倒是赶在他之前到了大厅。

    君长宁有些惊讶的打量门口的女人,心中暗暗猜测到她的身份,良妃长相确实出色,又有几分男人钟爱的楚楚可怜,即使现在年纪大了起来,却并不显得苍老,有几分成熟的妩媚,只是眼神十分不善。

    良妃擅自来见外男其实是十分不合规矩的事情,这会儿看见君长宁心中是不忿。她向来都是自负美貌,谁知道眼前的男人挺立的在那儿,倒是将自己完全的比了下去。良妃眼神转,倒是生出些心思来,捂嘴笑道:“这位想必就是世子的朋友君大人吧,今日见果然容貌非凡,也怪不得世子将你放在心上。”

    君长宁听便皱起了眉头,这话倒像是指着他跟燕弘有什么似的,虽然之前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些什么,但这话由燕弘的庶母说出口却是不对劲。没等他回口,燕弘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带着十分的冷意:“我倒是不知道醇亲王府哪来的规矩,外臣求见的时候,是由侧妃出来招待的。良妃莫不是将自己当成了可以服侍客人的奴婢了。”

    良妃听见这话脸色冷,冷笑声说道:“我不过是正巧路过罢了。”

    君长宁微微皱眉,他今日过来,确实是没想过会遇见良妃这个麻烦,但人家毕竟是侧妃,他还是准备低头行礼。

    这时候燕弘却是把拉住他,淡淡说道:“君大人却是不知,良妃娘娘虽然被叫做良妃,却是没有品级的妃子,君大人贵为朝廷命官,不用向她行礼。”

    良妃原本的脸色青着,现在完全黑了,狠狠瞪了燕弘眼,到底只能甩手而去。

    女人的离开并没有让室内的气氛缓和下来,反倒是了几分僵硬,燕弘并不看身边的人,只是眨不眨的看着放在台面上的个瓶子,半晌才出声问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君长宁苦笑了声,曾几何时,他要见燕弘径直进去就是,连秦怀明那几人都不会阻拦,而如今不但要层层通报,还得坐在这里候着大半天。以往燕弘见他出现,哪次不是欢喜无比,而现在呢,却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难道自己已经成了这个人的负担,宁愿他再也不要出现了吗。

    这般想,君长宁喉咙便有些酸涩起来。他却是当局者迷,没有想过燕弘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甚至不敢去看这个人现在看着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充满了失望,正是太担心君长宁开口就要跟他断绝切关系,所以犹豫不决,甚至让良妃跑到了前头。

    君长宁很快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是过了天命之年的男人,说起失恋上辈子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这次加刻骨铭心些,这次要离开他的,是他以为会在起辈子,会相守到老的人。但说到底,终归也不过是次失败的恋爱罢了。

    心理学教给君长宁最的,不是怎么样看透别人,而是如何的收敛自己。即使心中痛得撕心裂肺,他脸上照旧是带着淡淡的笑容,除了齐家甚至连君玉宣都看不出来。但燕弘如何的了解他,哪里不知道他的十郎不过是强作欢笑罢了。

    半晌,君长宁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勇气再去问他最后的决定,事实上在与李家小姐的婚期传出来之后,他便知道这个人已经做了决定了。他将手中的盒子放到桌上,淡淡说道:“我明日就会离京,这次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这便当做我送予你的新婚贺礼吧。”

    君长宁说完这句话便要离开,燕弘下意识的把抓住这人,这刻他却是有些惊慌起来,像是恍然明白了,无论自己有少的苦衷,就像长宁说的那般,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甚至这次之后,他们将会形同陌路,无论他将来到高的地位,将心中的仇恨付诸现实,也不会再有这个愿意为了自己付出生命的人了。

    君长宁微微顿,蓦地回头说道:“若是你同我起走,这件事便当做没有发生过。”君长宁想要自私次,那个所谓的李小姐的名誉关他屁事,他不想要放开这个相守年的爱人,所以才会说出这般,不合他性子的话来。

    燕弘却只是拽着他不说话,君长宁原本烨烨生辉的眼睛慢慢的暗淡下去,半晌伸手扯开了抓着自己的手掌,根根手指将他掰开去,冷冷说道:“世界上从未有过两全其美的好事,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何必这般惺惺作态,真让我……觉得恶心。”

    狠心的话语灼伤了被留下来的人,君长宁的背影带着丝决绝,就像是当初他愿意为了自己辜负父母的期望,辈子不娶妻的那刻似的,只是长宁的决绝让燕弘觉得欢喜,如今的决绝却让他觉得绝望。

    燕弘几乎控制不住心中的悲痛,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厅里的切都砸成了碎片。唯有那放着檀木盒子的桌子还完好无损。燕弘深深的喘着气,伸出去的手几乎是哆嗦的,他不知道如今为了仇恨,为了让醇亲王跟良妃付出代价,所做的事情值不值得,但他却明白,自己终有天是要后悔的。

    檀木盒子里头静静的放着块暖玉,那是燕弘寻找时,费尽心思才找来的,这六年来君长宁贴身佩戴,除了沐浴几乎都不曾摘下,如今却只是孤零零的躺在木盒子中。君长宁甚至并未像他索取当初的定情信物,也许在男人的心中,只要将他给予的还回来就足够了,他胸口的那块琥珀,即使送回去,也只有被砸成碎片的份儿吧。

    蓦地,燕弘看见玉佩之下压着张纸片,虽然知道不可能,忍不住还是升起股希望来,打开看却是脸色暗沉,上面带来的是个消息,个对现在的他至关重要,却与风月无关的消息,长宁甚至不愿意留下除此之外的只言片语了吗。

    君长宁说走就走,他在京城并无少认识的人,只跟君玉宣打了招呼就是。两辆马车在天不亮的时候就离开了京城,甚至并没有丝毫的停顿,因为君长宁心中明白,燕弘并不是那种拖拖拉拉,优柔寡断的人,他如果想要追随,昨日就会做出决定,最后刻才恍然大悟什么的,那是电视话本里头才会发生的事情。

    果然,他们马车虽然走的不慢,但骑马肯定是能追上,但路上并没有旁人出现,君长宁只当自己心如死灰,靠在车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齐家虽然心中担心,但到底是觉得媳妇说得对,断了这段感情未尝不是件好事。

    而远远的城墙上,燕弘却长久的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作为他左膀右臂的秦怀明是军中少有的,知道两人关系的人物。瞧见自家主帅的脸色,秦怀明忍不住问道:“将军若是不舍得君大人,何不将他留下,即使在京城危险些,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不定保不住他。”

    燕弘却只是摇了摇头,将远望的眼神收了回来,淡淡说道:“我不愿意他冒丝的危险。”如果只是对付醇亲王,他固然不用这般紧张,但燕弘未曾想到,醇亲王为了保住良妃母子,为他们留下醇亲王的位子,居然不惜跟那两位郡王交好,若是长宁留下,那三人都要对付他的话,自己固然可以护住些,又哪能是时时刻刻的,若有个万,那他将会后悔莫及,还不如让他先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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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分手了,最近感慨良,心情很乱;;;

    ps:开始准备下本书的开端了,大家是对古代修真有兴趣,还是对现代娱乐的呢,求征集呀求征集

    83、宁邑君家

    君长宁刚离开京城就病了,连续那么天的功夫,他几乎都是整夜整夜的不睡,又有几次借酒浇愁,原本就是长途奔波的身体哪里能承受得住。他当年出生的时候就是早产,在肚子里又是没有抢过了九姑娘,身体直都并不好,小时候甚至有几次生病的快要死去,后来还是君家想尽了办法,才把孩子天天养大了。

    当年君老太太跟张氏恨不得以身替命,君家又是有钱的,少好东西供养着。君长宁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虽然心中也是厌恶吃药,但每次都是乖乖的吃进去,所以等他周岁的时候,身体便开始调养的好了起来,中医在调养人的方面,倒是比西医加值当些。

    等他长大去了青山书院,君老爷也是不肯让自家儿子吃了苦头,虽然明面上看都是吃食堂的东西,但各种补品却也是从未断过,齐家为此还练得手好手艺。而这几年在秦关日子是苦了些,燕弘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头,有时候吃用的倒是比在君家的时候加精贵,这么养下来,身体能不好才怪了。

    但大概就是因为这么年来,君长宁几乎连风寒都很少得过,这次病倒便来势汹汹,人说病来如山倒,君长宁刚踏出京城,几乎就软倒在了马车里头,他又是咬牙不开口,还是齐家觉得不对劲才发现他居然已经发起了高烧,吓得连忙停车找大夫。

    与其说身体病了,还不如说是场心病,看着自己宁愿辜负这辈子最疼爱自己的父母,也要追随的爱人,如今为了不知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