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了，也会干脆住下，不过这情况不，要是不回家，儿子铁定要和我闹个天翻地覆。和任三爷块儿的时候，难免是要小心翼翼的，开始怪不自在，后来倒也习惯了，虽说他老是不言不语地瞅着人，不知在想什么，可是只要静静地坐在处，我总认为——其实我是明白他的。

    至于我们的关系会变成日后那般水火不容，改变是由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也说不准。

    只是在个傍晚，我下了班从公司驱车到任三爷的住处，习惯性地走进门直接打开——徐清宏那会儿还在帮忙照看任三爷，只不过这年轻小子在照顾任三爷的时候毫不马虎，在小事上却不怎么上心，房门都不见得锁，好在这地方偏辟，栋宅子冷冷清清的，小贼也找不过来，就是找过来了，也没这胆子。

    徐清宏般要是这时间不在，就是出去采买东西了，晃就能晃去天，终归是个年轻小子——虽说我俩岁数相差不大，不过感觉上就是了个辈份，谁让我早早娶了老婆，还有了个小儿子。

    走进屋子，还是空荡荡的，我明了地走上二楼，正好二楼的房门打开来，我正要出声，却见王筝身齐整，从任三爷房里走了出来。

    也许是视角的关系，他第时间没瞧见我，只是在门边对着里头，带着些笑容，脸温和说：『三爷，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他的笑容有着些微暧昧，我在原处，待到王筝转头瞧见我，眉头轻轻蹙，像是不认识般地从我身边越过。

    我沉默地立着，也不知过了久，才猛地回神。

    抬脚走上前，轻轻敲了敲任三爷虚掩的房门。

    里头没有任何回应，我挣扎片刻，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只见任三爷靠坐在沙发椅上，偏着头，眸子微微睁着，像是清醒着，却又像是醉了样，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

    我有些心悸，缓缓地走近了他。

    『三叔，您……是不是不舒服？』我那时候最怕的，想来就是这三叔发病了。

    任三爷抬了抬眸子，似是极其疲惫地抬手，用手背遮着眼。

    另只手往旁边抓了抓，我还以为他是要吃药，正打算翻箱倒柜地去把他老人家的药瓶子给找出来，结果他却唤了声：『祺日。』

    我当下顿，“哎”地应了声，又走回他身边。

    任三爷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我这才明白地伸手去轻轻地握住他挥动的手。

    『三叔，要不这样，我去通知医生……？』

    任三爷摇了摇头，只是抓着我的手，仰着头。

    我只好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过了许久，任三爷才转过头瞧着我，眼睛像是泛着红光，不过也许是我看错了。

    他这么说：『你先回去吧。』

    我顿了顿。

    他轻轻地将手从我的掌心抽离，说：『今天我累了。』

    我怔了怔，过了好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老人家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我脸红，急急忙忙地了起来，窘迫地说：『对不起。三叔，那我明天……』

    他抚着额，摇了摇头，摆手。

    我的脸刷地发热，弯了弯腰，就急急走了出去。

    之后，我去拜访任三爷的时候，他似乎也没再这么热络了——其实早前也说不上热络，只是后来反倒像是了隔阂。

    之后常听手下的员工说，常瞧见王经理和任三爷块出席宴会。

    我听了……说实话，心里挺难受。

    不是别的，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任三爷对群孩子，待遇最好的也是王筝。

    说真的，那时候我也弄混了，到底是在吃王筝的醋，还是任三爷的醋。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心里，现在想来就觉着滑稽的很。

    不管是谁，理所当然的是选择王筝。

    那时候，我觉得小时候隐隐的不平衡感又浮现了出来，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因为在后来，我也没有这门心思去想他们俩之间是怎么回事了——任三爷的手段突然狠辣起来，转眼就并吞了几个小企业，而这些企业实际上都是依附任氏而生，算得上是任氏的子公司。

    我想不明白，又厚着脸皮亲自去了任三爷的宅邸。

    正好瞥见任氏的对手公司常务和任三爷握着手，副相谈甚欢的模样。徐清宏在大门边，脸郁卒地看着我，小声说：『不是我不让你进去的。』他和我这段日子相熟了，也没了敬语。

    『三爷说了，你要是来了，不给见……』

    『总裁，三爷他个性就是这样的，你别在意，他高兴就和人笑笑，不高兴就……』

    他总是快言快语。

    我又想起了我妈的话。

    也许……真的是我太厢情愿了。

    而在不久之后，我总算明白了，有些东西我真是不合适的。

    论狠，我想我这辈子是永远斗不过王筝或者是任三爷，抑或是其他任何个人。

    在我四面楚歌的时候，突然爆出了个性 丑闻，而我对这件事根本没有深的印象，只是公司上下，连带股东都收到了那所谓的光碟，媒体不知受了什么指示，大幅度的报导这件事情，任氏在股市上严重受挫，几乎是到了蹶不振的地步。

    而最大的受益者，是王家。

    那时候，王家的持有股，几乎是和任家处于对等的天秤上。

    王筝亲自走到总裁室，他说：『我给你个机会。』

    『把总裁的位置让给我，我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

    我两手抚着额，缓缓地摇了摇头。

    王筝脸上的笑容褪去。

    他说：『到时候召开股东大会，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

    我知道。

    可是我不能把任氏让给他。

    这是……任家的心血。

    这不是只属于我的东西，我真的、真的不能让给他。

    而在那日之后，我却突然收到了任三爷的邀请，前去他的宅邸。他那段时候都处在旁观的态度，我心里害怕见他，却又觉得应该去看看，至少，得尝试拜托他，拉任氏把，即使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他，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位置，本该就是属于他的。

    他从我这里要回去，合情合理。

    或许，错的不是他，也不是王筝，而是我的天真。

    我和他对坐着，宅子里点人气也没有。

    他替我倒了杯红酒，在我来之前，桌上已经摆了几个空了的酒瓶。房里灰濛濛的，檀香烧着，夹杂着股甜腻的酒味。

    我怕他这般喝早晚会出事，只陪着他喝了两杯，正事想放到之后再谈，却不想他摇摇晃晃地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抽出整叠的照片，挥洒在我的脸上。

    我从没瞧见过，任三爷的脸色如此阴沉。

    他的脚用力地踩着地上的照片，我怔怔地，垂头看着地上的照片。

    有泛黄的，也有刚拍的新照片，从早年到最近，都有。

    好几张是我和王筝在块儿，还有的是我瞧着王筝，从中学直到大学。而到最后，是那张光碟。

    我愣愣地瞧着他。

    任三爷突然倾上前，揪着我的衣领，我只觉得脖子阵刺痛，身上却使不上分力。

    而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身下撕裂的刺痛。

    那时候，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崩塌了。

    我被禁锢在房内，窗帘掩着，没有丝光线透进来，我根本分不出日昼。他和我待在块儿，房里烧着浓浓的檀香，衣装整齐地坐在前头的沙发上，神色平静。

    他囚禁着我，我从开始的挣扎到之后的绝望，他从头至尾没对我说句完整的话。除了侵 犯之外，我们没有余的交集可言。

    后来，还是徐清宏放了我，却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王筝除了那张脸之外，有什么好？』

    『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去喜欢的，你除了看上那张脸，还有什么？』

    我那时候完全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直到最后，我死前瞧见的那幕，我还以为我明白了。

    所认为，他打从心底厌恶或者是怨恨着我。

    然而，我的人生重来遍之后，切却和我所知道的完全不同了。

    到底是现在的任三爷转变了，还是我认为我所知道的真相，才是错误的。

    但是……

    这些都已经不太重要了。

    那天晚上，我还是留了下来。

    任三爷握着我的手，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了清晨的日光照了进来，我才猛然惊醒过来。

    已经是隔天早上了。

    我疲劳地揉了揉眼，才发现我坐在床沿，手还让床上的任三爷握着。

    我不由得扬起丝苦笑，小心翼翼地将手抽了出来。

    脚步放轻，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到楼下的时候，正要瞧见张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盹。

    张廷该是浅眠，才听见脚步声就睁开眼来，连忙坐正了抬了抬头，瞧见我的时候急急了起来，像是见到长官似地直了身板，声音洪亮地说：“小少爷，您下来啦……？三爷还在睡？”

    我点了点头，嗓子有些沙哑：“张哥，我得走了。”得赶紧回去梳洗遍，再去事务所。

    张廷摆了摆手，难为地说：“呃，小少爷，别、别这么急嘛，留下来……留下等三爷醒了，起用了早饭再走也不迟。”

    “张哥，麻烦你送我趟。”

    “这……”

    我看着他，缓缓说：“昨晚的事谢谢你。”

    张廷时没反应过来，挠着头想了想，才“哦”地声，语带惶恐地说：“哪里哪里，话说回来，小少爷，这最近真不太平静，别说三爷让人盯上了，这些那些狗 娘养的也把眼神转您身上去了，您……您这段时间要不，留在咱这宅子里，方面能让咱保护您，方面能和三爷叙叙旧——”

    我连忙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苦笑说：“张哥，我只是个穷律师，而且，知道我和三爷是叔侄关系的没几个，我不会……给他添麻烦的。”

    “呃哎——！小少爷，看我嘴拙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您给三爷添麻烦，只是……”

    我摇了摇头，打断他：“够了。”

    张廷顿了顿，正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吞入腹中，脸色不太好看。

    终究是拿了钥匙亲自送我趟。

    坐在车内，路上，他也只说了这么句。

    “小少爷，张哥给您句话。”

    “就是想提醒您，别和金家那班人走得近，三爷都出事了，迟早是要变天的。”

    而在之后，我从家里再回到事务所，却收到了凯萨琳充满赞赏的眼神，她看似欢快地走了过来，对我握了握手，说：“任，恭喜你。”

    我不解地接受她的祝贺。

    “会儿来我办公室，我有事情和你说。”

    我点了点头，凯萨琳的办公室门口合上，同事却涌了过来。最近新加入的实习律师萨沙神神秘秘地凑近我，“前辈，你走运了。”

    第十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回（上）

    当凯萨琳将那份资料夹递给我的时候，我有瞬间的呆愣。凯萨琳看起来却有所保留，两手交叠着支着下颚，“任，你可以考虑看看，这其实是个不错的机会。”

    美国是个重法律的国家，律师这行业的竞争也相当大，要想有番事业，除了靠实力，关系也很重要，能像凯萨琳这样白手起家又能打出名号的成功例子不算。

    要是能成为杜亦捷专属的法律顾问，确实是个不错的途径。凯萨琳说的不错，这是个挺好的机会。

    只是，当我将那份资料夹抓在手里的时候，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凯萨琳看了我眼，伸手重重地握了握我的手，轻声说：“任，你不用急着答复，好好想想，如果你真的认为无法为杜先生服务的话，谁也不能勉强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打断她，当下垂了垂眸，“我……我只是反应不过来，给我点时间，很抱歉。”

    凯萨琳点了点头，然后皱了皱眉，“任，是出了什么事么？”

    “没事……”

    我摇了摇头，从位子上了起来，笑了笑，“我先出去做事了。”

    “任。”凯萨琳叫住我，挑了挑眉，微微笑说：“别忘了，你和茱蒂之间的约定。”

    我脸色有些舒缓，不知是不是受了张廷的影响，挠了挠头，“小公主生气了？”

    “嗯哼。”凯萨琳扬了扬头，“茱蒂说下次的烤饼干，不分给任叔叔了，你说呢？”

    我笑了笑，心里打算下班后，和凯萨琳起去接茱蒂下课。

    但是，正在我这般打算的时候，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小祺。】

    隔了几天再听见杜亦捷的声音，突然有种久违的感觉，我的手心微微渗着汗。

    【小祺，今晚有空么？我想约你吃个饭。】

    办公桌上镜面隐隐可见我的倒影，我用手背擦了擦脸，似乎有些热。

    【小祺，怎么不说话？】

    我愣愣地“嗯”了声，却听见杜亦捷轻声说——【说说话吧，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说什么好呢？说你喜欢我？嗯？】

    我加沉默，杜亦捷在电话那头反而笑了起来。

    总之，在我准时下班的时候，走出大楼大门就瞧见杜亦捷常驶的那辆黑色轿车，他在车外，身西装笔挺，远远看便觉得帅气逼人，吸引了周遭不少眼球。我捏着鼻子，强作镇定地走近他，杜亦捷见我便捻下了烟头，对我扬了扬笑。

    杜亦捷说：“你要吃什么？”他单手旋转着方向盘，斜眼瞧了瞧我。

    我扯了扯嘴角，说：“去家中华餐馆吧？我常去的，味道还不错。”

    大张的圆桌上，也就只有我和杜亦捷两个人，他却叫了桌子的菜。

    侍应生上了道清蒸鲤鱼，杜亦捷架了块肉放在盘子里，专心致志地挑了刺，然后将盘子推到我跟前，边说：“才几天没见，你就瘦了，吃点。”

    “可是，这也叫得太了……”

    杜亦捷却说：“之前我就觉得你瘦得厉害，那天我抱着，还真喀人。”

    我抬了抬头，牛肉还晾在半空中，杜亦捷继续语不惊人地说：“还是小胖子的时候好，抱着挺舒服有料。”

    我低头喝汤，结果噎着了，咳得整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样。

    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在大门几步远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其中个戴着大顶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转头见到我们出来的时候，就把坐在地上的弟弟拉了起来，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将帽子摘了下来。那是个女孩，拿着帽子，往我凑了凑。

    我怔了怔，好会儿才明白过来，往口袋里掏了掏，眼前突然了张钞票，滑入那顶老旧帽子里。那女孩低头看，惊讶地抬头，然后满心欢喜地说了声“谢谢”，拉着弟弟，就飞快地跑开了去，渐渐地消失在视野里。

    杜亦捷看得出神，后来坐进车内的时候，才开口说：“小时候，有段日子很苦，我姐也曾经带着我到处讨乞过。”

    我顿了顿。

    杜亦捷摇头笑了笑。

    “后来韩爷找到了我们，才好过点，不过其实也没差少，我姐还是得出去找活干。之后我给他卖命，日子才总算没这么困难。”

    杜亦捷很少提起他自己的事情，他说着说着，便伸手握了握我的掌心，叹了口气，说：“我自认我这个人不是好人，从前吃过不少苦，所以旦遇到好的，我就会想紧紧抓在手里。”

    他抬起我的手，慢慢地放在嘴边，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小祺，你知道么？我没有想过会再遇到你，那时候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明白这种感觉么？”

    我点了点头，“嗯”了声，杜亦捷像是陶醉地吻了吻我的手心，慢慢地睁开眼。

    “但是现在不同了，小祺。”

    杜亦捷问：“小祺，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我哑然，抬头看了看他，杜亦捷却没给我回答的机会，只说：“不管怎么样，给我个机会。”

    “你会发现，其实我是最适合你的人。”

    说罢，他的脸色有些暗沉，眸光却似是微微闪烁着。

    晚上我都在思考着些事情，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也不自觉——那个午后的大树下方，还是小胖子的我拿着本书看着，少年的杜亦捷坐在旁侧，时不时抬抬眼，看看我，脸上挂着浅笑，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脸。

    虚幻得仿佛不曾发生过样。

    所以我醒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被我带回来随意搁在桌上的资料夹，不禁有些迷茫起来。

    早上我就向凯萨琳表达了我的想法，其实我认为同事务所的康贝拉律师能胜任这项工作，这毕竟不是办家家酒，我自认还是适合做些整理资料的小工作，乖乖地拿份固定的薪水，等存够了钱，在年底假期的时候也去自助旅行。

    凯萨琳吁了口气，说：“杜先生会很失望的。”

    我不置可否，走出办公室之后没久，凯萨琳就拿着资料夹亲自走了出来，放在我跟前，摊手无奈地笑了笑，“我亲爱的任，杜先生说，希望你亲自去拒绝。”

    而地点却约在了那家俱乐部——我和杜亦捷分别十年来意外碰面的地方。

    其实我对那地方的感觉实在复杂，上次和程辰来是逼不得已，还因此挂了彩，只是没想到这家俱乐部的幕后老板就是杜亦捷。我有些战战兢兢地推门而入，侍应生正要迎了过来，我有些脸红的避开那些妖娆女郎的暧昧视线，将凯萨琳交给我的名片递给了侍应生。

    那侍应生看了眼，就点了点头，为恭敬地弯腰说：“先生，这边走。”

    我也没怎么四处张望，只见那侍应生走到个升降机前。我有些讶异地看了看，跟着他走了进去，只见他拿出张白金的卡，插进升降机按钮上的个孔，金色印花大门合了起来，他按了最高的第五楼层，回头看了看我，带着称职的微笑。

    “先生是第次来？”

    我略带迟疑地应了声，那侍应生也不话，只又说了句：“祝您玩得愉快。”

    嗯……？

    “叮——”

    门打开的时候，我有些怔住。

    只能说，眼前的景象和这栋建筑的外观大相径庭，就像是隐于假象之下别有洞天，装修奢华之至，迷蒙的暗色之中弥漫着暧昧的粉色气氛，巨大的场子零零散散遍布着不少人，全都是衣着光鲜，就连侍应生亦是衣冠楚楚，领夹闪着金光。

    我呆了会儿，直到突然有人叫了声，才回过神来。

    “诶，你怎么在这？”来人穿着身黑色衬衫，领结敞开着，眼眉上扬。阿德往我走了过来，挥退了侍应生，转头问我：“你来找杜哥的吧？他刚好有事，前脚才走呢，你就来了。”

    “那……那我等他在的时候，再……”阿德在我面前吐着咽，我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他突然揽过我的肩，笑说：“人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你以为这地方说进就进的？来，喝杯再走。”

    我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让他拽着往场子中央走去。

    中央有个占地颇大的舞台，晶光潋滟的水晶吊灯令人眩目，舞台的灯光幽幽，阿德拉着我坐在张沙发上，侍应生立马奉上了酒。

    “我说，你还真会挑时间，好戏正要上演呢。”他拿出烟盒，嘴里叼了根，低头点燃了，又将烟盒挪近我。我摇了摇头拒了，阿德轻笑声，将烟盒收了回去，“也对，你这家伙从以前就乖得很，杜哥就喜欢你这干干净净的模样。”

    我低了低头，斜眼去瞧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