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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头不乏名政要人,嘴里叼着雪茄,身边围绕几个婀娜姿的妖媚女郎,也有不少装扮中性的男孩混在其中,放眼看去,就个奢靡声色的场合。

    我觉得怪难受,眼睛也不敢乱瞟,阿德又笑了几声,推了推我的肩,说:“别这么绷着,反正都已经坐着了,就享受享受。”他递给我杯红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谲的红色。

    “这就是个让人放松的地方。”阿德呷了口酒,脸上的笑容有些冷:“只要有钱,谁都可以进来玩玩,我们就是干这行的,而且这还只是杜哥最小的事业。”

    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下来,舞台上五光十色,打着强烈的光,我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眼睛,烟雾迷蒙之间,似乎瞧见了纤细的人影,雪背裸 露着, 身上是件银白的紧身舞衣,慢悠悠地扭着水蛇般的细腰。

    只见那长发如涓涓流水,双手在自己的身上随着音乐抚过,从胸前直达大 腿,然后慢慢地移到腹部之下,那件若隐若现的舞衣之下,似乎不着寸缕。我腾地了起来,阿德却扯住我的衣袖,冷声说:“你要干什么?才刚开始,给点面子行不行?”

    我怔怔地看着前方,看着台上那个人慢慢地回过身,只见那眉眼如画,淡妆在斑斓的灯光之下显得异常妖媚,殷红的唇微微开启着,似是在诱惑着人亲芳泽。

    “切,这个长得还行嘛。”阿德笑了笑,“我还以为放压轴的会是什么不样的,顶就是 骚而已——你干什么!”

    我发疯似地冲上前去,阿德拉也拉不住我,可我还没碰到舞台,就让两边的保镖给拦着推到地上,周围发出声惊呼。

    这阵骚动让台上的人也停止了舞动,她看着台下,惊愕地和我对望。

    那个人……是李玲。

    第十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回(下)

    李玲脸上刷地白,慢慢抬手掩着嘴,周围地骂喊声此起彼落。

    “哎,怎么停了?搞什么?”

    “李玲——!妳在干什么!快下来!!”我厉吼着,两边的黑人保全顺势将我的嘴捂上,在音乐又响起来的时候,我用力地挣动着。

    李玲茫然地仰了仰头,那双原来灵动的大眼饱含着无措。

    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击掌声,我费力地扭着头,只见阿德拍着掌,脸上含笑地走了过来,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小胖子有点胆色。”他掸了掸微皱的衣服,说:“不过现在不是你英雄救美的时候,啧啧……”

    他捻息了烟头,冷眼看了看台上,扬声道:“什么货色在这地方摆谱,要跳不跳,叫经理给我滚上来,这种货色都敢摆上来,存心砸场子么?”

    他用脚踢了踢那几个壮实的黑人保全,单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挣脱,就想着往台上钻,非得把李玲给拉下来。李玲哽咽阵,咬着牙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急急往后跑去,下了台就直接奔到了后方去。

    “啊呀,跳舞的小妞跑了,算了,看样子是你认识的人,卖杜哥个面子。”阿德耸了耸肩,我心横,伸手奋力地推开了他。

    “李玲才不是那样的人!”我低吼出声。

    阿德让我推着往后退了步,脸色沉,猛地揪着我的衣领,眼神凶狠地和我对视。

    “我说大少爷,你以为能在这台柱上是怎么回事?没有点本事,还是办不到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任大少,这不是你的童话世界,眼睛放明亮点——你知道你今晚这么搅,我们得损失少?”他用力将我推开,笑了声,“对对对,你不是有个挺厉害的后台?那谁,对,你叔叔是吧?听说还挺硬的,回去抱住他的大腿哭哭啊!我记得他疼你可疼上天了,怎么放任你落魄成这样?”

    我扫了他眼,“你住口。”

    我用力地拍开他捏着我下颚的手,往李玲方才离开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快步追了过去。

    那些黑人保全又要追上来,阿德在后方扔下句。

    “让他去,事情成了就行。”

    从舞台后方追出去就是后台,快速地绕过那形形色色打扮妖冶的女人,茫然地转了转,却没瞧见李玲的影子。

    我喘着粗气,这时,有两个结伴的女人从我眼前走过,其中个撅着嘴,没好气地说:“那黄毛女人发什么疯,撞了我也不道歉,疼死了。”

    “她去哪里了!”我猛然抬头,抓着那说话的女人急急问道。

    那两人面面相觑,略带迟疑地指了方向,说:“她……往那边楼梯走了,你……”

    我扔下句道谢就急急跑了过去,从那方向是逃生楼梯,我追了下去,就只跑了会儿,就隐隐约约听见鸣咽声。

    断断续续的,隐忍的哭泣声。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缓了下来,从上方往下看去。

    李玲跌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身子不断地颤抖,楼梯口澄黄的灯光下,露出的雪背刺目得几乎狰狞。

    我将地上的高跟鞋捡了起来,慢慢地走近她。

    “……李玲。”

    她猛地震,抬头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脚板,只有只鞋穿在脚上,发丝凌乱,脸上的妆花得塌糊涂,身上的衣服不知是勾到了什么,划开了道裂痕,大片肌肤暴 露在外。

    我缓缓蹲下身,抬起她另只赤 裸的脚,慢慢地替她把高跟鞋穿上。

    她抽泣着,我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

    伸手,理了理那头凌乱交错的发丝。

    我说:“妳还是没化妆……好看点。”

    她抬了抬头,伸出手想碰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手心擦伤,划破了外皮,渗着血丝。

    “妳的手……”我抓着她的手肘。

    李玲愣愣地看了看,突然弹跳起来,又要跑开的时候,我连忙拽住了她。

    “不要碰我!!”她尖吼出声。

    “妳受伤了!跟我走!”

    李玲用力地挣扎着,连脚也用了上来,我让她弄得退到了墙上,李玲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又要往楼梯下快步走去,霍地脚下滑。

    “李玲!!”

    我急忙从后方搂住她,她惊叫声,和我双双跌回地上,总算免去了滚下楼梯的灾难。

    “李玲?妳有没有事?让我看看,李玲——”

    她喘着气,胡乱地叫着:“不要碰我!你走开!快点走开!”

    “李玲——李玲!!”

    她顿,看着我。

    我挫败地抓着她的手臂,咬牙吼着:“妳知不知道妳自己在干什么!我不管妳现在在想什么,总之妳先跟我走!”

    李玲猛地瑟缩,频频摇着头。

    “不能……不能……你不能碰我——”

    我深吸口气,做状要去拉她流血的手,她却避开,抬手掩着脸,断断续续地哭道——

    “祺日……你不能碰我……”

    “你不能碰我的……”

    她抬头,像是豁出去了样地对着我,大吼说——

    “我有艾滋的!我有艾滋的——!”

    医院的空气很冷,我低头削着苹果,李玲坐在床上。

    我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她,她双手接过,我将外皮削成了兔子的形状,李玲低头看了看,抬头对我笑笑说:“真可爱,我都舍不得吃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不怕,妳要是喜欢,我再削给妳。”

    李玲点了点头,咬了口。

    末了,她说:“住院费是不是很贵?上次医生和我说……要买药的话,价钱不便宜的……”

    我看着她,轻声道:“妳不用担心。”

    她摇了摇头,说:“我想我弟妹了……”

    “这几天观察好了,就可以出院了。”我伸手将翘起的发丝压平,轻声说:“那要不这样,我等会儿替妳去看看他们,好么?”

    她偏着头,靠在我的肩上。

    她的手,有些冷。

    “早治疗……”她说:“早治疗,真的还能活很久很久?”

    我点了点头。

    “医生不是说,治疗的好的话,还可以活三十年的么?”

    李玲扁着嘴,红着眼眶,轻声说:“祺日……我还是不治疗了,长期治疗……很贵的,其实我也没有觉得很不舒服……”

    “胡说。”我说:“我替妳想办法,妳别怕。”

    “得这个病也是可以正常生活的,和般人没什么两样,没这么可怕的,有什么事的话还有我陪着妳,对不对……?”

    她“嗯”了声,眼泪落在我肩膀上。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李玲继父的家。她不和她继父块儿住,听说两个人相处得不太愉快,她的继父有酗酒的恶习,还有暴力倾向,只是她现在还没能力把弟妹接出来块儿住,只能在她的继父不在的时候,悄悄回去看看她弟妹,将钱交给他们保管好。

    我将这几个月存的钱拿了出来,原来是要还给任家的,不过现在实在没这个法子了。这点数目买药做治疗还是可行的,不过要是长期下去,就显得不太够了,再加上李玲还有家庭的负担,另外,我才知道她前些时候就休学了。

    我到那老旧寓所前,拍了拍门,等了许久,才见人来开门。开门的是个男孩,微卷的头发,有着属于混血儿的可爱脸蛋。我弯了弯腰,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颗糖。他有些戒备地看了看,我微笑着将手机拿了出来,点开李玲录下的段话。

    男孩听见是姐姐的声音,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往里头大叫声:“爱丽丝,是姐姐的男朋友——!”

    我向凯萨琳预支了薪水,并向凯萨琳表明了愿意成为杜亦捷的法律顾问的意愿。凯萨琳满是意外地看着我,问:“任,你是不是在经济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笑了笑,这确实是事实。

    当天下午我请了早退,正要去医院接李玲出院的时候,却在医院柜台遇见了熟人。

    张廷负手着,转头见到我的时候,脸上含笑走了过来。

    “小少爷,您近来可好?唷——怎么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我有些讶异地看着他,“张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是……”

    是任三爷出事了?

    张廷摆了摆手,像是看穿我的想法似地笑:“三爷他老人家好了,没事没事,看小少爷您吓得脸都白了,真是,我看您心里也是挂念着三爷嘛。”

    “呃……哦。”我扯了扯嘴角。“那没什么事,我们之后聊。”

    我正打算越过他走过去,张廷突然出手拦住我,“小少爷您等等。”

    我看着他。

    张廷摘下了墨镜,叹了口气,抬起头又含着笑:“我这不是有事来……找您的嘛——”

    “那是……什么事?”

    张廷吹了吹墨镜,眼里似乎闪着精光。

    “当然是代表三爷他老人家,给您表达表达关切之情。”

    我皱了皱眉,抬脚就要走开。

    “哎,年轻人急什么!”张廷拽着我,说:“住院费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刚结帐了。”

    我顿了顿。

    张廷继续说:“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来告诉小少爷您,您那朋友的医疗费用什么的,用不着担心,三爷都搁在心上呢。”

    他挠了挠头,笑嘻嘻地说:“还有人啊……我也派人送回去了,您——放宽心。”他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

    我瞪大了眼。

    张廷耸了耸肩,做了个“请”,说:“那小少爷,您现在是无事身轻了,就跟我过来,去和三爷他老人家在酒楼吃个饭吧。”

    “小少爷……”

    “不会——连顿简单的见面吃个饭,您都不给面子吧?”

    “唷唷唷,小少爷,这天下没白吃的午餐,三爷帮了您,您是该有点表示下的是不?”

    “可怜三爷老人家当天醒来就满屋子地找您,您声不响地,连个电话也没打来问候问候,让三爷想的——”

    我憋红着脸回看着他,股闷气像是积在心里,也不知该怎么发出来。

    半晌,才咬牙吐出句话:“我去——我去就是了。”

    若说开始我是懊恼的话,当跟着张廷踏入酒楼包厢的时候,倒自是徒留无奈了。

    很显然这事情又是张廷自己自作主张。

    我记得任三爷的口味很淡,就像是久病在床的人,那种常吃的米粥素菜,清清淡淡的,那脆弱的肠胃似乎消化不了点油腻的肉味。以往能和任三爷在同张餐桌上吃饭,吃食方面也是要仔细分开来的,而且为了表示尊重,通常桌上也没什么鱼肉可言。

    故此,早年逢年过节,反倒是任家吃得最素的时候,桌上的菜色铁定能让人淡出鸟来。

    可我打小口味偏重,也喜欢甜些的,辣点不要紧、苦点也不要紧,就是怕淡。

    说到这边,我也不隐瞒了——我是绝不喜欢和任三爷在同张餐桌上的。

    不说他的口味习惯,就说说那气氛。

    任三爷属于少量餐型,喝碗米粥也要断断续续,而且般上看过去胃口缺缺,仿佛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吃些意思意思。

    我和任三爷感情融洽的那年,也曾经很热心地决定给任三爷那和尚舌头好好地改造番,带了不少芳嫂的拿手好菜去登门拜访——后来发生了件事情,我着实怯步了。

    任三爷就喝了小碗气味浓郁的人参鸡汤,当晚就徐清宏就着急地打了通电话到主宅说出大事了。

    结果我人赶到郊外宅邸,就见任三爷脸色发白地坐在房里那张太师椅上,后背垫着厚厚的软绵枕,医生才刚走出门不久,护士手里的银色盘子上的团团棉花沾着些许血渍,看得我心凉了层又层。

    那时候任三爷见我来了,原来歪倒坐着的姿势好容易矫正了,看过去脸色不大好,却像是要掩饰什么地抬手掩了掩鼻,徐清宏倒是在边冲着我怪叫道:『总裁!三爷喝了你的汤,上火流鼻血了!』

    于是我就明白了,任三爷是个瓷人,除了要好好供养之外,还不可以随便喂食的。

    所以当我这会儿走进包厢的时候,下意识地低着眼,桌上就摆着几道菜,全是素的不说,单看那色泽便知惨淡,对任三爷的恐惧还没升起,倒是让那桌子的菜给搅的阵心悸。

    “三爷,您快看看谁来了?”张廷像是献媚样地搓着手。

    那模样让我顿然想起种诡异的画面——就像是古早大老爷在酒楼里吃茶喝酒,还附赠美人来陪酒吃饭的。

    惊悚十足。

    “嘿,三爷,我就说小少爷是个重情知恩的,您看这不是听说您帮了小少爷的好朋友,主动来给您道谢的么?”

    “小少爷,您怎害臊了这般远,叔侄俩什么话不能说,过来过来。”

    我猛地让张廷拽着前进了几步,抬眼对上任三爷那张带着淡笑容颜时,竟是有瞬间的……失神。

    只见任三爷挥了挥手,两边着的侍应生就又抬了张椅子过来,看样子是常来的地方。

    “哎,摆这么远干什么,去去去,咋不知办事的。”张廷见那张椅子摆在对头,往那侍应生的手里塞了张小费,自个儿将那椅子拉了过来,就搁在任三爷的位置旁边。然后抬头笑着对我招手,“坐近些好说话,三爷嗓子不好,那么远三爷说两句还得喘个没气——呸呸呸,我说这什么浑话。”

    张廷是个粗鲁人,人还热心得厉害,将我按到椅子上,我便闻到那股檀香中夹杂着类似药味,有些刺鼻。

    张廷折腾得差不了,就倒退着走了出去,笑眯眯地把门合上。

    任三爷看了看我,眸子像是习惯性地垂了垂,转眼边的侍应生就给我拿了碗筷,盛了小碗的热粥,服务很是周到。在这里能吃到道地的中菜不容易,看这桌都是清清淡淡的,却觉得肚子也撑了起来。

    但是,我也不是真来吃饭的。

    “祺日。”他看我,不知是不是伤口初愈,说话还是有些吃力,“不合胃口……?”

    不等我回答,任三爷已然放下筷子,侧头不知和走来的侍应生低声吩咐了什么,那侍应生点了点头,就招呼着其他人把桌上的菜都撤了。

    “哎。”我叫了声,这包厢很是宽大,说话大声点还能听到回音。

    “不用换菜了,就这样吧。”我硬是笑了笑,佯装自然地坐正了,说:“三叔您的伤才好。

    “吃清淡点……会比较好吧?”

    任三爷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让人换了桌子的菜,沉默的时候,气氛难免有些凝滞下来。我无意识地搓揉着手掌,却突然听到他开口说:“祺日,你过得……好不好?”

    我没来得及应声,他又说:“有什么需要,记得……和三叔说。”他冰凉的手碰了碰我桌下的手掌,然后轻轻地握了握,就像是长辈给予小辈鼓励样。菜很快就呈上来了,他就又轻轻的放开,我刚才感受不到丝重量,只有残留在手心的冰冷是真实的。

    桌上的几道菜还算是合意的,只是任三爷换了碗五谷粥,面前还摆了几个种类不同的水果。他这些年来看过去没老少,除了几根银丝之外,脸上也没少细纹,想来还是和吃食习惯有关,任三爷注重养身这点也不是件新鲜事,打从上世便是这般。

    “还行么?”

    他突然这么问,我原来埋着头,顿了会儿,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赶紧点了点头,“行、行。很好很好……”

    任三爷伸手夹了牛肉,他拿筷子的姿势很好看,放到我面前的小盘子上,语气似乎有些愉悦。

    “吃点。”

    我频频点头。

    “三叔不知道……你现在喜欢吃什么。”他说:“你喜欢就好。”

    我吃得满嘴油腻,头也没抬,咕噜声,说:“您也吃您也吃……”

    舌头像是发麻样,感觉不出味道了,也有些消化不了。

    扪心自问,我还是怕他的,他靠近我,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不过算算也过了好些年,再怕也是有个限度的,之前没个心理准备,让他给活活吓了几次,吓着吓着也有点抗压了。

    这顿饭还算平平安安地过去了,只是任三爷没怎么动筷,也只吃了小半碗的粥,双手交叠着坐着,原来还说两句的话,现下倒是静得有些让人发寒了。

    以前和他相处的时候,还能不厌其烦地找话题天南地北地扯谈,现在就不太行了。

    菜过五味之后,任三爷终究还是开口了。

    “祺日,有空回去看看吧。”

    我咽了口冰水,胃也浇凉了。

    他轻声说:“三叔……不会逼你了,你偶尔回去看看也好,有空的时候……”

    “两年回来次也没关系。”

    他看了看我,语气放缓,有点像是在求人。

    “要不然三叔来看看你,老何和芳嫂也……”

    我惊恐地抬头,猛然说:“你不要利用他们。”

    他顿了顿。

    脸色慢慢地泛白。

    我自觉说错了话,静默过后,就从口袋里将那信封拿了出来。小叠的厚度,本来是要去支付住院观察的费用的。

    我将信封推到他跟前,低着头,说:“谢谢您帮忙。”

    “这笔钱,我会和之前样,慢慢寄回去。”

    他的唇动了动,我抿了抿唇,横心说:“你也……不要再汇钱给我了,我不会收的。”

    “我现在自食其力,过得也挺好……”

    “我的日子没有你想的这么辛苦,虽然和以前比起来,确实是困难了点,不过也不需要定是锦衣玉食才能过日子的。”

    他看着我,像是句话也说不出了,神色有些惶然。

    我有些迟疑地从位置上了起来,偏头吸了口气,对着他道:“谢谢您今天的招待。”

    第十二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