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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我不相信爸爸说的,我不管爸爸的警告,偷偷回去新加坡……我进不了自己的家,何况是任家。没有人会接受我,我失去了作为王家少爷的价值,只有这个胸口的伤和疼痛提醒我,还有个人告诉我他会和我起,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我听到了,但是,等待我的是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他,说:“这件事是我的错,很抱歉。”

    王筝蓦地又吼:“我不要你的道歉!”他突然攀住我的颈项,强拉着我发丝,疯狂地将唇凑了上来。

    我用力地推着他,没会儿就将他推倒在床上,往后挪了几步。

    王筝仰躺在床上,然后仰头轻笑出声。

    他翻过了身,将头埋在枕头里,止不住笑声似的。

    “我会陪着你……”我说:“我会直陪着你,等到你的治疗结束,身体康复为止。剩下的……”

    “很抱歉……我这次、这次真的给不起了。”

    王筝突然操起枕头,往我的方向扔了过来。

    “我还没落魄到需要你同情的地步!”他喊破了喉咙,脸上泪痕交错:“你说的都是借口,这只是你要摆脱我的借口!什么重生什么天杀的梦!我不相信!对了!还有刚才那个女人——你喜欢她?你爱她?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我摇了摇头头,缓缓说:“不,我爱她。”

    王筝顿了顿。

    “那是对亲人的爱。”

    我看着他,语气说前所未有的坚定。

    “但是,这并不是拒绝你的理由或者是借口,请不要亵渎这份感情。”

    至于我所爱的……

    他是和我的过去,和你的梦,完全没有干系的人。

    如果爱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个人,记住他说的每句话,那么……

    或许,就是如此吧。

    第十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回(上)

    等我第二次去医院探望王筝的时候,病床上空荡荡的,问了护士才知道,王筝已经办理出院了。

    护士脸不满,没好气地说:“那位先生真是的,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也太了,要是下次又痛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怔然地走出医院,往口袋里掏了掏手机,才豁然想起来,我根本没有王筝的联络电话,地址也没有。

    现在有关于王筝的切,没有什么是我所知道的、理解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有股深深的挫败感。当心中直以来的认知被推翻的时候,那种茫茫然的感觉,实在难受得紧。

    抬头的时候,视线也是混沌不清的。

    我在镜前,伸手抚了抚曾经受伤的左眼,那曾经留下的点疤痕,要是没注意去看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

    我仰头滴了滴眼药水。

    走到地铁的时候,突然迎面撞上了路人,我连声道歉。

    ……这几年,好像越来越瞧不清楚了。

    事务所的事情了起来,凯萨琳似乎因为什么事情忙碌起来,把许事情都交给其他的律师去处理,虽说她的追求者个不少,这段时间,凯萨琳倒是越发没心思去理会了,收到的鲜花要不是直接插进垃圾桶里,就是让事务所的怀春少女们瓜分了回家当洗花香浴。

    这晚加班得晚了,我是最后个离开事务所的,再过几个月我就能成为正式律师,凯萨琳希望我在这段时候加把劲。和警卫道别之后,我走出大楼门口,现在的时间还不算太晚,起码能赶上最后班车。

    身后,似乎有脚步声。

    我拢紧了大衣,脚步不禁加快了些,不着痕迹地将要带回去研究的资料紧紧地抱在怀里。

    或许是醉汉,我想。

    这里偶尔会有些喝醉的白人汉子攻击我们这些他们眼里的外来者,虽然例子不,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当我脚步加快的时候,后方的脚步声也跟着急促起来,我心紧,加速往路人较的地方走去,行人道旁的车辆驶过,我闻见声刺耳的刹车声,车门顿开,在我还不及挣扎的时候,只手就将我拉进了车厢内。

    “shit!让他跑了!”“可恶!”

    我头栽进了车厢内,在车门快速合上之前,我隐约听到了那几声爆吼。

    “唔——”方才被强扯着拉了进来,强烈的冲击让我有些晕眩,只是下刻便戒备地坐了起来,看着那刚把我拉进来的男人。他冲我扬了杨笑,拍了拍前头的司机的后脑勺:“废物开快点,后面追上来了要你好看。”

    “你……啊!”猛地个加速,我惊叫声,整个人又往后跌回椅子上。

    他笑呵呵地看了看我,像是献媚地说:“小少爷让您惊吓了,不过这也是非常手段,您别担心,现在是绝对安全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他“嘿”地笑了声,把墨镜摘了下来,说:“小少爷,才两天不见,您就贵人忘事了?”

    他是……

    我扶着把手,咽了咽唾沫,“你是那天晚上……”

    “可不是?劳烦小少爷您记得我,要不然我可要伤心啦。”他眯着眼笑说,我的脑子片空白,抓了抓门把。

    “唉唉唉,小少爷您别——”他凑了上来,强拉过我抓着门把的手。这人看便是受过训练的,手劲极大,我让他硬扯着在椅子上坐正了,只听他脸难为地说:“小少爷,您要从这里打开是没法子的,我这不是怕您白费功夫了,待会儿手要是折腾红了,三爷可是要拿我开刀的啊。”虽说如此,他脸上的神色的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我呼吸急促,车子快速地在道上飞驰而过,我看了看窗外,稍稍冷静下来之后,问:“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他正在用手帕擦着墨镜,脸漫不经心,答非所问道:“敝姓张,纸张的张,单字廷, 朝廷的廷,小少爷您可以像旁人样叫我张组长,或是和三爷样,唤我小张,嘿。”

    叫个年近四十的人小张,那是说不出的别扭,只是论心智来看,我这般叫他也不为过,只是我是怎么也叫不出的,只道:“张先生,你……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听他的口音,像是大陆人。

    “哟,小少爷您别叫我张先生,生分,好歹也是在三爷底板办事吃饭的,要不这样,您叫我张哥,不过千万别在三爷面前这般唤,不合身份啊。”他吹了吹墨镜,又戴回脸上。

    我听他的语气,看样子完全不想告诉我现下是要往哪里去了,只好抿着唇往后靠坐在椅子上,张廷却哎哎地叫了起来,只说:“小少爷您别发脾气,您看看,这不要是我们迟来步,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啊。”

    我不置可否,看着他,迟疑片刻才问:“任……三叔吩咐你们跟踪我?”

    张廷挠着头,像是在仔细斟酌着话语,然后摆了摆说,道:“小少爷,您这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不这般说吧,是三爷担心您,这两天可不太平,您是三爷他老人家的心头宝,怎么也给看周全了,虽然是张廷我自作主张了点,不过三爷可是没日没夜地担心您,您想想您那晚上声不响就给跑了,三爷他拖着那身子追了段路辛苦——”

    “好好好,你别说了。”我听得阵头晕,这张廷太能扯了,我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嘿嘿。”张廷笑了笑,像是喃喃自语地道:“我这小兵不就是想让三爷开心开心么,谁让三爷想您嘛。”这声量倒是让我听得清二楚,没点遗漏。

    我看着他,觉着背脊渐渐发凉。

    方才被用力拉扯着,好在公事包让我牢牢抱在怀里,要没了这些资料,我辛苦整晚就真的白费了。车子在道上驶了挺久,张廷时不时往后看了看,像是要确定有没有人跟上来,我眯了眯眼,背对着他侧坐着,头往后仰了仰。

    最近,真的太累了。我揉了揉眼。

    “小少爷要是累了,可以先小睡会儿,到了我会叫您起来的,放下百二十个心吧。”

    我迷迷糊糊地应了,车子似乎驶入了山道,窗外黑鸦鸦的,什么也瞧不清楚。

    直到那轻微的振动停下来的时候,车门突然开,微微冷风吹拂在脸上,我震了震,急急坐正了,转头瞧,就见张廷在车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晃了晃头,抿着唇下了车。

    “小少爷,您这边请。”

    回头就见两边面目冷然,穿戴齐整的保镖跟在后头。

    “嘿……”张廷笑了笑,“小少爷,这都是为了您的安危,还请忍耐忍耐……”

    我摇了摇头,喉咙有些干涩,声音听起来略微沙哑:“我不会跑的,再说……”我环顾四周,像是在郊外的地方。“我能跑到哪儿去?”

    张廷捏了捏鼻子,嘿嘿地笑,抬手挥退了后头的两个保镖,“小少爷,得罪了,您跟我来。”

    “嘿,我这组长做了十几年,还是在那晚上才瞧见小少爷您,刚跟着三爷做事的时候就听说了,以前还以为是个太子爷,没想到小少爷您年纪轻轻还有点真本事,实在是失敬啊。”

    “不、不会,是张——哥过誉了……”在他突然回头看着我时,我硬是改了称呼。

    “呵呵,小少爷您这人有趣。”他乐呵呵地说:“这宅子是三爷在这边的房产,别看三爷他老待在新加坡,这些年也是很常亲自过来关心关心的,也许是身体比早年好了,不过三爷来得可勤了,每三个月就要来趟——您说吧,这里的事好歹也有我看着,三爷他也太费心了。”

    “……”

    这宅子不算大,要不是灯火较为幽暗不明,倒也是个不错的地方。我跟着张廷走着,不时有人上下楼梯,从我身边快步走过,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股血腥味,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地抬了抬眸子,终究是忍着没开口问。

    走到二楼末尾的房,张廷放轻了脚步,脸上稍微收敛了玩笑的神色。他停在扇门前,抬手就要敲门,却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然后脸挣扎地回头看我,陪笑说:“小少爷。”

    我猛地抬头。

    “嘿,说句肉麻的话,小少爷,您会儿进去了,也别说、说是我带您来的,就说……您自己想来见见三爷,您看,哎这事儿怎么着……”他捏了捏鼻头,像是要说不下去地转了转,又急急回头指着我。

    “小少爷,就这样,就说!说您在路上遇见我了,认得我是三爷底下的人,所以想说来瞧瞧他老人家,对对对,就这么说。”

    张廷哈哈笑,拍了拍我的肩,“就这么办了,啊?”

    我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反应,张廷就咳了咳,有劲地敲了门。

    “三爷,您睡了没?这会来了个客人,说要见您。”

    张廷打开了门,跨步而入,还不忘连着我起扯了进去,我还不及回过神来就让他给拽着走了进去。

    “嘘——!”前头突然传来声嘘声。

    我和张廷俱是顿。

    房内的格局和般不太样,很是宽大,像是两件房并作起,只是床前还隔着大扇像是屏风或是木帘之类的东西,发出嘘声的青年在屏风边,冲我和张廷眨了眨眼,脚步放轻地走了过来,小声地说:“三爷才刚服了药,就要睡下了,张组长你就别闹了,我爷爷还在里头给三爷看伤呢。”

    这人我认得,是徐长生徐医生的小孙子——徐清宏。

    上世,继景叔之后,基本就是由他来照看任三爷的起居。单看就是个白面青年,性子却很是开朗,我曾经和他处得很是融洽,他是个快言快语的人,粗重有细,正职其实也不是当看护,只是听说在医学院出手打了教授,被发了退学信,跟着徐长生没事,后来就被指派去看顾任三爷,也就做了年。

    “哦,徐大夫还在里边?徐小爷,那劳烦你给我通报声。”

    徐清宏为难地回头瞧了瞧,迟疑说:“可是,三爷今天不见客。”说罢看了看我,“先生,要不这样,你留下个联络号码,我之后问问三爷看要不要联络你。”

    徐清宏才刚说完这话,张廷就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徐清宏“噢”地低叫声,只听张廷鬼鬼祟祟地放轻声量说:“我说徐小爷,这是什么混话,他可是任小少爷,能和般人比么?”

    徐清宏原来还要发作,听到那句话猛地抬头,脸呆征,上下又仔细瞧了瞧——好在上世我就习惯了他这其实有些古里古怪的个性,对着他扬了扬笑,到底也算是熟人了。

    “那……我、我进去和爷爷说声。”徐清宏抿了抿嘴,快步走了进去。

    我根本来不及拦他,看着他有些毛躁地跑了进去,登时觉着疲累得很。

    捏了捏眉心,睁眼就见张廷瞧着我,说:“小少爷,我看您这脸色不大好……要不我现在叫下人准备房间,今晚就留这儿吧。”

    我摇了摇头,笑笑说:“明天我还要去事务所上班,这里太远了。”最近的假请得太了,再请下去,我这个月真要喝西北风了。

    “哦——哦,这样,是是……您忙,要向上,看我呢,说浑话,哈哈。”

    徐清宏在这时候走了出来,徐医生也在后头跟了出来。徐清宏给他爷爷拿着药箱,先走到我跟前,语气含了几分恭敬地说:“小少爷,三爷虽说还没睡,刚用了药,人不大清醒,您看这……”

    徐长生拍了拍孙子,走近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番,老迈的脸上漾着笑容,说:“小少爷,十年左右没见了,难为您有心,来瞧瞧三爷。”

    我看着他,低了低头,唤:“徐医生。”

    徐长生点了点头,似是疲惫地揉了揉额,下颚扬了扬,“进去吧,三爷今早就没大碍了,您不用担心。”

    我揪在起的手指紧了紧,疑惑地看了眼张廷。

    张廷挠着头,苦笑地摊了摊手。

    “是枪伤。”徐长生接着说,“昨晚上受了袭击,所幸只是擦过肩膀,伤口不大,要不还有得折腾。”

    袭击……?

    临走前,张廷还不忘嘱咐句:“千万别说是我带您来的。”

    门合上。

    我才意识到房里烧着浓浓的檀香,却依旧掩盖不住那隐隐约约的血腥气,夹杂在块儿,形成股复杂的气味。

    我吸了吸气,缓缓地迈开脚步。

    在瞧见他的时候,终究是顿。

    他躺在床上,枕头垫的老高,只见他偏着头双眼紧闭,那身素色绸衣的领口敞开着,露出的右侧包扎了几圈,手背插了条管子,床边放着点滴架。旁边的矮案上摆放着个手掌大小香炉,从里头蔓延出浓郁的香味。小香炉边还放着几包药,十几粒的药丸摆在桌上的金属盘子里,还有杯白水。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在屏风边,怯步不前,只能僵直地在原处。

    他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就像是死了样。

    我怕他,心里也怨他,可我知道,我从来就怕任三爷哪天死了。

    不管是上世,还是现在,我总觉得三叔他……早晚是要病死的。

    小时候,我亲眼瞧见过任三爷发病,个哮喘就能让他像是要送上条命,抽搐得眼球都快翻白了,后来就算曾经有段时候和任三爷亲近了,他病起来,我没次不让他吓的——

    但是,当他对我做出那种事情,又转眼和王筝在块儿,从他口里宣布任氏易主的话语,我那时候是真恨不得他死的。

    只是兜兜转转,渐渐地我也不明白了,到底是盼着他死还是活。

    他像是不太安稳,不知是觉着痛还是什么,眉头紧了紧,突然像是要睁开眼般,眼眉动了动。

    我心跳得飞快,下意识地退了步,整个人撞到了屏风上。

    他挣了挣眼,到底还是醒了。

    我屏息着,看着他慢慢转过头来。

    空气似乎凝滞了下来,我怔怔地瞧着他,最后还是垂下了头。

    久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我似乎能感受到那股让人窒息的视线,末了,还是抬了抬眸。

    他看着我,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单纯看着前方。

    在我差点就要夺门而出的时候,他突然抬了抬没有受伤的左手,只是小幅度地抬起,然后又垂了下去。

    那白中隐隐带着青的唇,轻轻地张了张。

    他这个小伤,到底是伤了元气。

    之前辛苦养着的身子,夕之间就像是垮了。

    我看着那唇型。

    他在说——祺祺。

    我突然想起了张廷的话。

    『三爷啊,他老人家……嘿,思念您嘛。』

    思念……

    我回神的时候,已经走近他。他的目光追随着我,抬着眼,左手在床上艰难地移动着,我开始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那白中透着森寒的之间触及我的手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地震,几乎是反射性地将手抽开。

    我将手抽离,就顿了顿。

    他垂了垂眸子。

    只是过了会儿,他的手又凑了过来。

    这次他像是用足了力气,左手伸至床沿,然后抬了抬,碰了碰我的小指。

    任三爷的手生得漂亮,只不过指节间似乎长了茧——那是练琴练出来的,早年,他除了待在房里画画弹琴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消遣可言。

    我记得,他弹得最好的是巴尔扎克的曲子。

    在我上世小时候的印象中,他弹得数是贝芬那种激烈缠绵的曲子。后来口味倒却变了,我还以为这是我和任三爷唯可以说是相像的地方,我们都喜欢相同的作曲家,后来想想,其实也不尽然。

    那指尖传来的冰冷,像是没有血液流动过样。

    我深吸口气,带着迟疑,或是横下了心,慢慢地握了握他伸出的手。

    他的嘴角似乎扬了起来,轻轻地发出声叹息。

    我能感受到他的手指缓缓地穿过我的五指间,然后紧紧地交握,没有丝缝隙。

    他的唇还在动着。

    祺祺。

    我垂了垂头,嘴里溢出句话。

    “三叔。”

    我突然明白了。

    我和他,不管少年……

    是怎么也断不开的了。

    第十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十回(下)

    直以来,我有个秘密。

    我曾经想过,这或许是我不断地想逃离过去的其中个原因。

    只要对着他,对着这满室的檀香,我就会想起那段仅仅个月,让我徘徊在理智和欲 望的边缘,当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他又将我释放了出来。

    上世,我经历过的两次绑架,只有第二回事全程保持清醒,印象却是最为模糊的。

    我和任三爷之间的关系演变,总是在有起色的时候,再狠狠地跌落谷底。幼时,我不懂事,又因为我妈的熏陶,自觉能离他有远就远,总之,越远越好。

    因为我妈老是在我耳边说,任三爷会抢我爸的东西——这点我曾经抱持着怀疑,因为在我接管任氏三年而任三爷又回来新加坡之时,我和他就近相处了好段时候。在那期间,估计是我坐在总裁室的那张椅子上,坐得最为稳当的段时期。

    那时候,任三爷虽说手下有打理家公司,规模却比任氏不知小了有少,他又总是副不管不理的态度,成天待在郊外的宅邸,虽说拜访讨好的人有增无减,倒也没见他上过心,或是有意合作。

    若要严格说起来,我曾经深深地认为,任三爷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在满是铜臭的金钱堆里打滚的,尽管他做事确实很有手段,他本人却永远是副不太热衷的模样——不食人间烟火,兴许可以用这句话解释。

    那会儿我也真真没想过,我们叔侄的感情能如此融洽协和段时日。

    尽管这段日子,短暂得像是昙花现。

    我还记得,我和任三爷相处得来的那时候,几乎是每隔几日就往他那儿跑,不厌其烦。有时候待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