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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登时……扎疼了眼。
他又凑上来,整个人就差没跟无尾熊似地巴在我身上,“胖仔,你果然是好人!”
啊哈。
烂好人是吧?
我翻了翻白眼,却还是禁不住拍了拍他的脑袋。究竟是他年岁大些,还是我稍长些,倒也说不清楚了。
没想到晃眼,这几年就这么过了。
当初我入学的时候,又重读了初二下半学期,其实按照我上世的学习记忆,基本上要直接上大学都没问题,只是呐……
总之,我和小半年的新同学又开始了平淡的学习生活,出奇的是,我这回依旧是住校,只需要每个月回主宅住上个星期。王筝开始反对得紧,难得和景叔恶言相对,景叔却只说,那是三爷立下的规矩。
这下,王筝也老实了。
只不过还没个月,王筝也申请了住校,好在这宿舍待遇可是上等的,用不着两个人挤间房——别说我自作情,我可没想过王筝愿意和我个房间,我这是怕意外、意外……
但是,也好不到哪儿去,王筝的房门号,刚好和我房门对面那扇贴的门号,是样的。
至于能遇到程辰,那就是神迹了。
至少在我还不清楚程辰的家世之前,在我心里,这的的确确是个伟大的神迹。且不说中对学生素质的要求有高,上世为了能和王筝块儿,我还是拼死拼活才考了进来。这世我又返回到母校,心里倒是有说不尽的惆怅,看到熟悉的事物,之前那隐隐的排斥感也着实淡了点。
然而,人生处处充满意外。
为了尽量避开王筝,这世入学考的时候,我还特地考差了些,算是低空飞过,故而班级的编排有所影响。刚好,中也不是只有名门贵族才进得来的圣所,每年倒还是有在另栋教育楼设置些班级供给普通家世但成绩特优的学生。
用这种方式将家世显赫的学生和般学生分开来,开始主要是为了避免学生间些不必要的攀比和欺负,后来,估计是上头的压力,中逼不得已也收纳些成绩中等可家世等的学生,并把这些学生和般生放置在同栋教育楼,据说是为了避免这些纨绔子弟带坏国家未来栋梁等等缘由……
于是,我就被编到了这里来。
王筝还为此和我闹了几回,我还记得,那时候他眼神挺冷,难得没像以前那样发脾气,倒是语带冰冷地说——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王筝脾气越发内敛,心态怎么样也转不正去。就跟上世样,他总觉得我是他的狗,非要辈子跟在他后方摇尾乞怜,他的心里才爽快。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之后才会老觉得我欠了他。
唉,何必呢。
其实,和般生起上课,感觉也挺好,起码在课程的编排上,不会出现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科目,比如——酒会礼仪,或者是,咳——犯罪心理学。此外,在课外活动的选项也比较姿彩,说起来,上世,我还真不知道中的跆拳社是市内校区数数二的。
听些男同学说起的时候,我悄悄地捏了捏手臂。嗯,或许,是应该些锻炼……
拿着跆拳社的入社信,听着体育馆里头传出的吆喝声,我的心情也不知是澎湃还是茫然。那事儿还是瞒着王筝干的,王筝是学生会的万年成员,当时他开口便问我决定了哪个社团,等我呈上了表格,王筝那眼神……
弄得我实在是心惊胆跳。
我进去,却让排男孩儿女孩儿堵着了视线,场中央却是传来类似打斗的声音,只是人声嘈杂,我身高又不高,什么也瞧不到。我后边也有几个男孩儿兴奋地跑到前去,伙人七嘴八舌地说着,我自从眼睛出了意外,耳朵就越来越敏感。
我想,我听得非常清楚。
“快点,主将和那个娘娘腔打起来了!”
“看不出来,那些有钱人也这么会打,那个娘娘腔是什么来头?”
“他?他大有来头!王氏家族的少爷,跟娘们似的,呐,刚当上学生会长的,那鼻子朝天的娘娘腔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找茬找到这里来了,说要接手跆拳社,我们主将哪里是这么好欺负的,结果现在又来说什么打赢了我们主将,跆拳社就他们学生会直管。”
“那些暴发户欺人太甚!主将——!不要输给那个娘娘腔——!!”
我愣了愣,突然听见前方家世优良的名门小姐惊叫地合住眼睛,甚的还哭叫声——
“会长的脸被打了!”
什、什么!
这下我再不回神也难了,也不顾教养,赶紧冲着那些人群挤上去。“让让,抱歉啊,让让……”我推挤着,周围果真响起了抱怨声,我窘迫地冲到了前方,那不算大的场地硬是围出了个小圈,咦……中央着的人不正是——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知道先来后到的规矩么!”
后面不知谁用力地推了我把,我原来便极其勉强才稳了,让这么猛力地推了把,我整个人往前倾去,直接跌入场中。
这跌,直接砸疼了我的鼻梁。
我痛叫声,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扶着鼻子的手感受到了热意。等我回神的时候,手上衣服上已经是血迹斑斑,看起来还真有些骇人,就连周遭的人也稍静下来。
“你——祺日!”
我抬眸,就瞧见王筝那张放大漂亮的脸蛋儿。啧啧啧,脸蛋还真让人打了,红肿了块。
“怎么会这样!该死的!”王筝连衣服都没换,还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不见点狼狈。说起来,王任两家的孩子打小就受过武术和体能训练,不过那也是说着好听的,我们这辈真练得好的,严格算起来也就王筝个人。估计是小时候人人都说王筝长得像女娃,让这孩子心里扭曲得厉害,结果硬把自己弄得跟人型兵器似的。
“来,祺日,捂着。”王筝掏出了手绢,有些胡乱地替我擦了擦,蓦地回头瞪着那群人。
“你们——是谁推他的!我给你们半天时间,过了今天六点不去学生会自首,今天在场的我全部会向训导处递交名单!”
几个男孩女孩都吓白了脸。我赶紧拉了拉王筝袖子,却让他句弄得惊——“你要是替他们求情,我直接交名单!”
哎……你说说,这孩子怎么就长成这幅德行。
“喂喂喂,我好怕怕哟,王大会长,怎么,家里钱就了不起啊!我们才打到半你要去哪里——!”
王筝也不搭理身后传来的那把声音,急急拉着我的手,说:“祺日,来,我带你去保健室。”
王筝根本没有让我发表意见的机会,就要拉着我出去。
“娘娘腔!你这是什么意思——!”
后边那声音暴跳如雷,我只听见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筝让人拽住了肩膀,直接出拳。
还、还打!
“程辰!!”
我挡在王筝前面,及时制止了王筝蓄势待发的腿,还有程辰停在我眼前的拳头。
程辰的头发剪得老短,人也长高了些,张脸倒是俊俏,桃花眼直直盯着我。
“你是——?”
“胖仔,你想什么这么入神?”
程辰突然勾住我的手臂,“坦白从宽,是不是想……”只瞧他脸坏笑地说:“是不是想女人啦——?”
我拍开他的手,苦笑地摇了摇头。
程辰怪叫着跟了上来,在我嘴边开始叨念起哪班的女孩生得漂亮,哪个名门千金脾气大可脸蛋可爱,诸如此类。
“把心思放在念书上,你要是再留级,程伯伯这下真的要打断你的腿。”
“呸呸呸,大吉大利,这种话少说。”程辰嘿嘿笑,拦着我的肩,“虽说那老顽固把我修理得飞惨,可是能和你个年级学习,以后就是起毕业,值了。”
瞧见程辰脸笑得不伦不类,我顿时觉得感慨——当年我最后决定不参加跆拳社果然是正确而明智的决定。
说来,当初程辰突然转学,主要还是因为他在大陆的爸终于亲自来新加坡管教儿子。以前程辰从来不提起,我也是近几年才知道他是程将军的儿子。程将军是早些年的军阀,年岁挺大,后来转商,事业在大陆,和任氏无大交集,主要是领域不同。
程辰后来和我说起,只扔了句——老顽固在大陆老婆生的儿子死了,所以才这么拼命地折磨小老婆生的我,哎,我的人生啊……
这孩子,也是有些苦楚的。
“我自己能回去宿舍的,别让你家司机等晚了。”我拍了拍他,没想到他缠得厉害:“你居然赶我,胖仔,你说,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哎……你别——”
程辰猛地捂住我的嘴,很是夸张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愣愣地瞧着他,只见他指了指前方那片林子的角,极其小声地在我耳边说:“胖仔,你看那里……”
我顺着他的目光,只隐约瞧见了两个人影,虽说有些模糊,却还能瞧清楚——是两个男孩。
两个男孩在块儿没事,抱在块儿其实……也没事,可要是在块儿抱在块儿嘴巴还顺便贴在块儿——当然,也不见得有事。
可要是其中个人是王筝……
那就是大事了。
第二回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二回
基本上,王筝和上世没什么两样。
模样打小就生得好,五官就像是经过细心雕塑样,少年时候带点雌雄莫辩的漂亮。到了这岁数,轮廓也就稍微硬朗起来,身板子也很厚实,和任家人不同,王家的男孩女孩,气势都有些凌冽,王筝尤其,这几年稍微收敛了点,就是眉眼间的那股傲气还在。
和王筝在起的男孩挺有名,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高的学弟。班上的女同学提过,说是比女孩儿还娇俏,家世挺好,艺术天分高,父母都是音乐家,还有点波兰血统。
我只瞧见侧面,那孩子头发微卷,发色比般人浅,脸红地微笑,脸上双小酒窝,是真的挺可爱,难怪王筝喜欢。
“胖仔、胖仔……你吓傻了?”
我拍开程辰在我眼前乱晃的手,程辰看着前方那角落脸戏谑地说:“那叫方维的小子还真有手,就听哥儿们说那小子成天跟着王大会长,眉来眼去的,怪恶心——原来两个人真是那么回事……”
我叹口气,揉了揉眼。
总觉得今天比平常还累,我回到宿舍就把程辰打发回去,埋进被窝里睡个昏天地暗,等到阵铃声响起的时候,才猛地从床上蹦起来,连跑带摔地冲到了书桌,把抽屉里头的手机拿出来。
魂儿都回来了。
“芳嫂——”
“嗯、嗯,对,呵呵——有有有,我都胖了圈了,真的。嗯?老何那是关心妳呢,芳嫂,我也觉得去做做检查吧,身子坏了什么都划不来。”
“不辛苦,嗯?是啊,芳嫂,妳说得我嘴都馋了——不是我不回家住,每天还得坐车,累……嗯,和老何说我会照顾自己的。嗯,就这样,拜拜。”
刚才起得快,来了后劲,我晃了晃脑子,手机又响了起来——估计是芳嫂又忘了交待什么事情,这种事儿常有,我看也没看,赶紧拿起手机应声。
“芳嫂,又忘了说什么事啦?”
“……”
“……三叔。”
任老太从纽西兰回来,那是等的大事。
估计王任两家不少人都会聚在屋子里,再加上,任老太这些年虽说是去休养,这身子渐渐不大好的事情还是盖不住。这几年来,任氏这块大饼就紧紧揣在任三爷手中,谁也分不到分好处。
再加上,从年前开始就有这么个传闻——任老太和任三爷母子闹开了。
几分真假倒是说不准,今年过年的时候,听几个伯父说起这事,语气里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又说,任三爷这几年风光得够了,时候差不了。
其实,他们看不明白。倒也不能怪他们,若不是我活了世,兴许也会和他们有样的想法。我曾经跟着他,任三爷有少能力手段,没有人比我了解,任老太着实应该感到欣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生了个比她还狠的儿子。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较之几年前,为连贯有力,就是不知该感谢现在科技医术昌明,还是徐医生真的有妙手回春的功夫。
总之,任三爷身子近年来的确养了起来,些重要事情也用不着景叔代言,亲自出口,简洁有力,冲着这点,没有谁敢说不的。
“嗯,我知道了,这个星期五……要通知王筝么?”任老太喜欢热闹,这次回来,少不得她折腾的。
“是么,原来他知道了。嗯。”
那头稍静了下,或者说,从开始周围就静得厉害,似乎能听见回音阵阵,末了,我语气极轻地说:“三叔……我挂电话了。”
那头似乎顿了会儿,当我要按下结束键的时候,那把声音又响了起来——
“祺日。”
【祺日。】
门口传来阵敲门声。
“三、三叔,我……我现在忙,不、不说了。”
那门敲得挺急,我赶忙去开了门,外头的昏暗让我顿了顿,原来我睡了这么久。腕表上的表针显示,宿舍的门禁早几个小时前就过了,王筝在门外,身上还穿着校服,敢情是这时候才回来。
王筝这些年身子不断拉长,虽然说我也跟着拔高,不过和王筝比起来……没关系,这种优劣势是从小就看得出来的,我的心里状况对此直调适得当。
兴许是方才下了阵小雨,外头有点潮湿,王筝的发丝也沾了点雨露,看样子也淋了阵,我心紧,突然想起上次他淋雨感冒的事情,等他进房,找了条毛巾赶紧给他披上。
孩子啊……怎么说都不太懂得照顾自己。
王筝坐在床上,眼神郁郁的,我开了大灯,又拉开了窗帘。回头的时候,才瞧见他的目光向着这边,估计是瞧着窗外。我去冲了热茶,本来想冲咖啡的,不过晚上喝咖啡对睡眠不好,再加上我这里只有即溶咖啡,王筝的舌头比什么都讲究。
我把茶递给他的时候,王筝抬了抬眼伸手接过,裹着那毛巾,突然说:“你用过的?”
我时没回神,见他拢了拢那条淡色毛巾,登时心下大窘,“呃,你,我,我刚才抓得急了,我拿干净的给你——”
王筝的眼睫很长,就像两把小扇子,刷刷的。他低垂着眼:“不用了,这样就好。”
王筝再过些时候就要应考,学习也很紧张,学生会的活动却没见他停下来。其实这倒也不用,对王筝而言,估计也不难考,他上世就拿了4.0的成绩。
“最近学生会很忙么?如果很累的话,把工作也分给别人些,别自己揽着。”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青春期的孩子心里有千百个小九九,长辈也需要关心。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书上看的。
“嗯,还行。”王筝抬头,说:“现在要办改选了,忙完了这桩就行了。”
“今年人选有谁?都是高中的学生?”
王筝说:“都是高中的。高二上学期的有三个……”王筝的眼睛盯着我,“高的也有,你应该知道的,叫方维。”
我顿,突然找不着话接下去,王筝直接说了起来:“方维办事能力不错,也很有上进心,学生会让他来带,应该可以管得很好。起码,可以不出状况。”
我说:“会长……已经选出来了?”
王筝从口袋里不知拿出什么,在我面前摊抬手,我猛地愣,眼睛往我书包上的吊坠瞧,果然没了。那是去年我生日的时候,王筝送的礼物。白金坠子,圈环中有个弯弯月牙,我还挺喜欢。
“这个是我让人订做的,全世界应该只有这么副。”
王筝突然了起来,扯住我的手腕,将吊坠塞入我的手中。
口气有些阴深——“你看到了?”
我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我转过身,打算把吊坠挂回背包上,叹口气说:“我还以为你发什么脾气,原来是生气我把你送的礼物弄丢了,好好——给你赔罪行不行,总归是我不小心。”
我回头看着他,笑说:“王大爷,别气了好不好,你刚才进门我就跟见了上司样,学生会这么人还不够你奴役么,行行好别把主意打我身上了。”王筝阴晴不定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吊坠,说:“要不这样吧,我换条长点的绳子当链子戴好了,这样也不会再弄丢了,行么?你别摆着脸了,怎么这么大了那么难伺候。”
“谁难伺候了?你不伺候我,你要伺候谁?”王筝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把夺走我手中的坠子,还虎着脸,那眉眼却弯了起来,漂亮得紧。
“你拿给我,我拿去让人改改,过两天再给你。”王筝嘴角翘着,和方才那神色相差甚远,我只觉得眼前晃晃。
其实,王筝用不着这么紧张,即便我知道了,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要是真心的也就算了,现在王筝还小,等他大了点,想明白了,也就不会胡来了。
从上世我就明白了,真正喜欢上个人,那就是辈子的事情。
王筝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程辰不是话的人,也就偶尔私下笑话笑话,眼里的鄙夷还挺刺眼的。过两天王筝应用职务之便,用广播把我叫到学生会议室。我匆匆赶去,还当是什么大事,等他把那小盒子打开,拿出那刚改好的链子,嚷着给我戴上,劲问我好不好看。
他笑得酒窝都露出来了,这对长期怒容示人的王大会长而言,的确可见他龙心大悦。
方维我也正面瞧过几次,说话声音很好听,看见我的时候,还凑了过来,甜甜地叫了声“任学长”,又趁王筝不在的时候,很是可爱地嘟着嘴喃喃:“学长你人真好,会长对我们都好凶。”
这孩子挺好,人很单纯,说起王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劲儿地说王筝有厉害,做事情就像王筝说的,头脑机灵聪明,学生会交给他也能些活力,不见得是坏事。程辰对这些事比较排斥,远远瞧见方维的时候,总是嗤笑声,说话难免带了点偏见,也不可尽信。
星期五的时候,要不是王筝提起来,我倒把那件事给忘了。王筝原本给我办了早退,我搪塞说现在的学业难了点,不好缺席,再加上柜子里也有几件正式的衣服,放学了早去也不迟——说实在的,能晚分回去,我心里也就开心分。
回到主宅的时候,外头已经停了几辆轿车,想来任老太这顿饭也邀请了几个叔叔伯伯。进门时看,果真不少人,任老太就坐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说起来,她的面色看过去还挺好,撒了些薄粉,穿着身暗色旗袍,裹着大衣,绾着银发的是蓝钻珠钗,很是亮眼。
“老夫人,表少爷小少爷回来了——”如婆在任老太也后头,见着我们,嘴上挂着笑,和记忆中样温润慈爱。任老太瞅了过来,王筝含笑着迎了上去:“奶奶——”
“哟——这是筝筝?来,给老太婆瞧瞧,嗯——”王筝在任老太跟前弯下了腰,任老太笑得合不拢嘴,人也没以前那股烈气,这些年来远离商场,倒是让她看过去平和可亲些。“算算,这几年没见到影儿,长得都这么俊了——怎么都不去看看老太婆,哎,看看,生得漂亮,听你妈说,你书读得好本事又高,阿政,有这个儿子还真是有福分啊。”
任老太眼睛转,眼睛落到旁边的王晖政上,只听见王伯伯笑,说:“蒙老夫人抬爱,我就这么个儿子,妳不知道,平常宠坏了,脾气娇得很,还得……”王伯伯目光转,倒是落到了我身上。
“怎么说,这脾气还得和小少爷学学,稳重点,这才是做大事的料子。”
我原来着没想话,这下几双眼睛也跟着瞥了过来,任老太瞅着我,我笑着唤了声:“奶奶。”
任老太嘴角轻轻启,“几年没见,倒是生了好模样,也渐渐有了你爸的影子。”
我笑了笑,几个叔叔伯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