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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跟着附和,张妈的大嗓门从处传来:“老夫人,看样子人都来了,可以开席了。”
老夫人含笑摸了摸手边的碧绿镯子,说:“再等等,还有贵客没来。”
所有人算起来将近三十几位,任老太也不知等着什么人,过了好些时候,才听见下人上来说人到了。任老太似乎挺欢喜,还亲自到大门去迎,只听任老太爽朗的笑声:“君瑞,这可等到你了,请进请进。”
“老夫人您客气了,叔叔身体抱恙不能亲自来,特地来让我给您赔罪的。”我在边,几个人挡着,只隐约瞧见前方的人影,看过去很是高挑。突然,响起了把年轻女孩的声音。
“老夫人,还记得我是谁不?”
那声音……
“哎,记得记得,妳这小美人老太婆怎么不记得?哎,别在门口说话,进来坐坐,今晚都是自己人——”
任老太突然回头,“咦,这日娃呢?”
“日娃,老夫人叫着你呢。”几个姨妈娇笑着推着我,硬是把我推到了前头,却不知道我恨不得赶进找地方钻了逃了——
年轻女孩的声音又传来:“老夫人,这位哥哥是谁呀?”
任老太拍着我的肩,笑说:“这位是舒媛的大哥哥——日娃,怎么劲低着头?对,来来,君瑞,这是——”
“任……祺日……?”
我闻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张很是俊逸的容颜,双剑眉星眸极是有神,看着我的时候,似乎闪,身子也晃了晃,旁边年岁还轻的舒媛了脸奇异地问:“表哥,你和这个大哥哥认识么?”
第三回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三回
舒媛这时候不过十几岁的女孩儿,已经生得亭亭玉立,话语举止透着股属于少女的天真,冲着我和她口里唤着的表哥眨眼,很是纯真,很是可爱……
我……很是惆怅。
王晖政上前来拍着我的肩头,那温润的气息倒是不若王家人贯的气势凌人。“白贤侄是怎么和咱们家小少爷认识的,筝筝你也过来,和白贤侄打声招呼,以后你还有很要和白贤侄学习的地方。”
王筝由后走来,眼眸带笑地和那叫白君瑞的青年握手寒暄。白君瑞倒是回神得快,神色如常地和王筝交谈两句,王筝眼眸溜,落到紧贴着白君瑞的舒媛身上。
“这位就是舒小姐了是吧,幸会。”王筝脸上笑意大,十足的亲和力。舒媛小姑娘的脸蛋儿霍地染上红晕,小声微带羞涩却不失大方地回了句“幸会”,双大眼直往王筝身上瞟。
如婆从后头催唤,“这下贵客也来了,家人总算能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待所有人入座,任老太的主位边的位置还是空的,我这才突然想起——怎么没瞧见……
兴许是在场的叔伯们心里都抱着和我样的想法,便也拘谨地坐着,直等到张妈匆匆走进,脸很是为难地走到任老太身边,低声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任老太脸色猛地变,击了击桌案,开口硬声说:“怎么?!他现在也懂得和我摆脸色了?看老太婆老了不中用了是不是!”
“说他两句就闹脾气,和老太婆吃顿饭也不愿意了是吧?”
如婆赶紧上来给任老太顺了顺气,任老太手挥,丝毫不领情,转眼像是感慨地说:“罢、罢!老太婆这些年也寒透了心,没指望那不孝子—— 个个都是这模样!”
转个眼,任老太那双暗沉的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我,竟是少有地拉过我的手,轻轻拍道:“现在……也就能指望你了。”
在场的叔伯姑姨们都静不出声,看来任老太和任三爷闹翻的传言,到还有几分真。
我忽然想起件事。
当年,任老太病入膏肓的时候,我曾回国看她面。那时候,她瘦得几乎认不出面目,前来探视的人不少,却都被晾在外头,谁擅自进门就少不了任老太阵撕心裂肺的喝骂。那时候,刚好是大学放暑假,我和王筝回国实习的时候,任老太却只招了我个人到病榻边。
那时候,她盯着我许久,开口便说——日娃,你怪不怪奶奶不疼你?
我和任老太感情不亲厚,可怎么说,她也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那时候,只听她这么句话,我就热泪盈眶。任老太树丫子样的手拍着我的手背,我紧紧握着,我们这对原来貌合神离祖孙俩便感觉冰释前嫌,二十年来没什么比那时候贴近。
任老太握着我的手,说——现在……也就能指望你了。
后来,她老人家就拣了张照片给我瞧。
她说——奶奶总看得没错,好孩子缺了心眼,这舒家的女儿书念得高,人又漂亮,和你合称得紧。
……总归来说,任老太现下说这般话,我丝毫不觉半分暖意,倒从心中油然生出股被蛇盯上的奇妙错觉。
活了三十年,这看事的本事我还真修炼得炉火纯青,只听见任老太爽朗笑,和方才那盛怒的模样相差甚远,就冲着坐得稍远的舒媛和白君瑞笑,招手说:“怎么这般生分,这些年来就君瑞和老太婆说得上话,过来坐这儿——舒媛,也来妳祺日哥哥身边坐。”
我的心情顿时由惆怅转为无限凄凉,颇有股风中凌乱之感。
我旁边的位置原来就坐着王筝,其实在自家餐桌上,辈份什么的也不太讲究。王筝旁边就坐着个远房表哥,名字我却是忘了,只瞧那远房表哥赶紧了起来让出自己的位子——估摸他以为王筝的位置让给了舒媛,那么王筝便也会往他那位置后挪。
舒媛立在身侧,脸蛋红彤彤的,轻轻叫了声“王哥哥……”
王筝会意地了起来,却是走到旁边原来那远房表哥让出的位置,绅士十足地把椅子拉开,略微弯下腰请女士入座。舒媛也不介意,横竖都是坐在她王哥哥身边,哪个位置都是样。她的嘴角盈盈扬,眼中带有憧憬地看了王筝眼,王筝亦是回以笑。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两人两两相望之间,总有股刺眼火光,噼啪作响,脑中顿时闪过以畜生为开头的三个字……
咳,任君自由想象。
白君瑞在我对头落座。这会儿,我原来悬吊在半空中的心顿时降下不少,要是顿饭对着那衰人吃,估计舌头也尝不出味道,之后还得去收鬼压惊。这样想,我顿时觉得白君瑞这年轻后生面目看去实在和蔼可亲,继而对他友好笑。
白君瑞也是颔首微笑,原来有些煞气的脸蛋添了几分俊逸——说起来,这笑容看着还觉得挺熟悉。
任老太也是好中餐的主儿,这次又是家宴,尽是自己人,没人会去讲究那些撑门面的礼仪,也还吃得轻松。
席间,任老太和些叔伯谈笑说事,话语间偶有提及任氏的事情,隐隐之间,竟让人觉得任老太退休几年之后,又想再着手管理公司的事务,王筝也会加上两句,都是语道中要点,任老太笑得合不拢嘴,直说筝筝越发懂事了,夸赞什么的直挂在嘴边。
直到白君瑞突然夹了块鹅肉到我的盘里,我才猛地抬起头,他看过去还挺自然,像是做惯了样,只笑着说:“别只顾着吃菜,鹅肉营养高,你喜欢的就吃点。”
王筝看了我眼,也说:“祺日喜欢吃鹅肉?我怎么不知道。”
白君瑞挑了挑眉,王筝回头看着我,笑说:“你真认识白少爷,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以前没听你说过。”
我差点呛着,赶紧打圆场:“呃,可能是我两只眼睛都盯着那烧鹅看,白少爷才会看出来的吧……呐,这鱼新鲜,你尝尝——”我把鱼肉跳了刺,夹到王筝盘里,王筝脸上的笑容才有了暖意。
顿饭下来,还算是处得愉快,倒是王筝和舒媛很快相熟起来,饭后舒媛还拉着王筝说话,不时传出欢乐的笑声。白君瑞和任老太还有几个叔伯不知在谈些什么,我却是清闲起来。
等到夜深的时候,人也走得差不。白君瑞和舒媛原来安排了车回酒店,任老太这时候却难得古道热肠起来,硬是拉着白君瑞等人留下夜,只说:“我们这里客房得是,这大半夜的就留下来,明早还能带你去园子瞧瞧,让老太婆尽尽地主之谊。”
白君瑞推脱了几句,却看了我眼,似是调笑般地说了句:“那小少爷愿不愿意我留下来?”
这话题怎么绕到我身上?我赶紧点头,陪笑说:“我带你上楼,这屋子就几个人住,房间你每小时换间都不嫌麻烦。”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舒媛刚在外头送着王筝,回来听见自家表哥说要留下过夜,欢喜地拍着手说:“真好,王哥哥说明天早上要先来这儿,要是住这儿的话,明天早上就能看见王哥哥了。”
“看这丫头,羞不羞。”白君瑞摇了摇头,“平常学的那些学哪儿去了。”
舒媛立马静了下来,嗔道:“表哥你就会说我,王哥哥比你好太了。”
我笑了笑,顺着任老太的意思亲自带人上楼。白君瑞看去落落大方,也不像舒媛般四处张望,到了二楼分叉的时候,他却往西厢走去。我忙出声说:“你走错了,往这边。”
他神色顿,回头笑了笑,也不尴尬,说:“客房不是在那儿的么?”
“哦,是往这儿,这里的路有些乱。”以后倒是改成那方向——这句话我当然没说出口。
等安顿好了白君瑞和舒媛,我很是疲惫地下楼,这楼层的灯火还是旧式暗黄的灯光,我眼神不好,精神也不济,没注意来人,正好和景叔迎面撞上。
景叔盘里的东西都倒落在地,碗粥全洒在地上,我也是慌,急忙弯下身帮他的忙。“小少爷,不碍事。”景叔的声音如既往地低沉,恭敬而疏远。“这里我来便行,小少爷还请先去休息。”
“是、是我迷迷糊糊才撞上你的……”我看着那地上的狼藉,口中不自觉道:“是……给三、三叔送去的么?”
景叔猛地抬头看我,灯光似乎暗,又明亮起来。
我有些心悸地后退步。
只见景叔把地上的碎片稍微捡了些,慢慢直起腰,双浊而黄澄的眼眸看着我。好似过了半世纪之久,他才开口:“小少爷,能拜托您件事么?”
我还没回神,他便接着说:“三爷犯了病,吃过药睡了整天,刚刚才醒来。这里我来收拾,能不能麻烦小少爷到厨房去再盛碗热粥,然后给三爷送去?”
我顿,唇动了动,声带仿佛不能自主样。
“三爷不许外人进房。”
我只好点了点头,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不对。粥水洒在地毯上,如果不及时清理就会挺麻烦。我这会儿着实清醒过来,有些郁郁地下楼到厨房盛了碗粥。粥里加了许药材,有股浓浓的药味儿,就连汤汁也有股异味,他日常就吃这些东西……?
常听说任三爷惯用中药调理身体,只不过这般吃法,估计也只有任三爷耐得下去,吃便是十几年。可说实在的,这些个药帖还算有效,上世他就这么折腾到了将近五十也死不了。
我在门外,心里总期盼着景叔能早点忙完,刚好赶回来。脑子里还萌生荒唐的想法——干脆就放在门外,敲门后离开?
真是罗曼蒂克。
我硬着头皮敲了敲门,手心似乎冒着汗,那金属门把透着股很深的凉意,直直把我凉到了骨子里。
我微微开出个门缝,咽了咽口水,只见里头片漆黑,隐隐有股阴深的感觉。我开门走了进去,股浓重的檀香味便扑鼻而来,我下意识地掩了掩鼻,俄而又觉得这般实在失礼,只好状似自然地走前了步,隐约可见床上有人坐起。
看样子,任三爷果真犯了病。任老太这回难得不心疼,可以见得两个人私下吵得有激烈。
许是门敞开着有些刺眼,他抬手遮了遮眼。
我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浑身不自在。
“三叔。”
他没应声,手仍挡着眼。
“……三叔?”
他突然震,像是要下床样,只是碰着了床边几案的杯子,杯子滑落在地,发出声脆响。
我惊,转头就要去开灯。
“不要开灯——!”
我想,那合该是我这辈子第次听见他惊吼出声。
只是,我的手已经按在开关,顺势地按了下去。时间,房内灯火通明。
“出去——!!”
我还来不及看清他的颜面,就听见他又声大吼。
“三、三叔……?”
这人是在发什么疯?
我赶紧把托盘放下,也不再说话,回头就要出去,只是在转瞬的时候,目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窗边的画架,还有张未完成的画。
背景是片模糊的绿色,只有边的人物还算清明。那是个少年,脸上挂着温润的微笑,坐在地上仰头不知望着什么,让人如沐春风般地舒服。
直到门完全合上的时候,我久久不能回神。
那张画里的人。
是我……?
第四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四回(上)
我蹲在花圃间,微风拂过,卷起片片花瓣,连带着我顶上的帽子。
那顶帽子好像是我爸的。
蓝色的,很普通的样式,没有花俏的图案,能挡太阳,很实用。我记得我很喜欢,前些时候我代替我爸照顾那片可怜的波斯菊花园的时候,都会戴着它。
后来花园被填了,我还是喜欢戴着那顶帽子。
就是大了点,风吹,就能卷起。
那次卷的挺远,我顺着风,跑了过去。
然后,蓝色帽子落到了草地上,在我捡起来之前,已经有人替我弯腰拾了起来。
那个人着,素色披肩随风而扬,有种很温和的感觉。我小时候怕生,抬手也够不到他的腰,手举到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他似乎笑了笑。
『哎,我的三爷啊,您突然跑这里来是干什么?』
张妈远远喊着,我顺着望过去——奶奶和伯伯们坐在院子里,还有蛋糕的香味儿。
他看着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帕子,里面还包着我喜欢的曲奇饼。
刚烤好的,味道很香。
只是,我看见他,连膝盖都觉得有点疼。上次,我送给他的波斯菊,被扔进了垃圾桶里。我妈抽我抽得太疼,还跪了个晚上。
他走近我,我腾地退后步。
张妈走了过来,摇头说——『三爷,您别管他,他这在怨着您呢,上次做错事情还不认……』
他伸手过来,要给我戴上帽子。
我这人其实很小气的。
听张妈说起那事,心里加委屈,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手。
帽子和饼干都掉在地上。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后来也很少搭理我。
每次春节的时候,家里来了很孩子拜访,他在的时候,会给每个孩子喜糖。
王筝拿得最,他还会摸摸王筝的头。
不过,王筝每次都会把糖分给我。
下课过后,我习惯在班上待些时候,只是这几天不太能。
任老太让我带着白君瑞走走逛逛,放学就得直接往校门口奔去。舒媛原来还紧跟着,前两天终于耐不住,问我王筝怎么没起来。
王筝是现任学生会长,又在忙交接的事情,平常估计是挪不出时间,再加上又要陪陪方维——这事我当然没说。舒媛这两天闷闷不乐,只有在瞧见王筝的时候,脸上才堆满笑容,片少女心思览无遗。
上世,舒媛和王筝就走得挺近,也曾经起出席些公开场合。我那时候只觉得他们两个脾气挺像,舒媛的朋友在美国,难得有个谈得上来的,总不能扰了她。
现在想起来,其实他们之间,很早就看得出端倪。
白君瑞这几天倒是都在校门外等,第天还让司机带着,后来就自己驱车。听任老太说,白君瑞和舒媛是第次来新加坡,白君瑞却对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挺熟悉,就像是在这里住了好长段时候,点也不像是外地人。
说起来,白君瑞是舒伯父妹妹的独子。舒伯父老来就只有舒媛个独生女,这么后生晚辈之中,也只有白君瑞入得了他的眼。白君瑞年纪还算轻,却能得任老太的青睐,想来本事真的不错。
只不过,我却不记得上世有这么个人。
我和舒媛结婚七年,也不曾听她提起过这么个有才干的表哥。
要真仔细想来,我也只记得舒媛的姑姑似乎是真有个儿子,可那孩子似乎挺年轻的时候就出意外去了。
兴许是我记错了。
这天我还没出校门,程辰就从后边堵在我眼前,脸着急地拉着我,说:“胖仔,我找了你几天,总算给我找到了。”
这孩子又怎么了。
“程辰,有事儿明天说,我今天赶时间。”我拍了拍程辰的肩,白君瑞说今天要去海洋生物博物馆,刚才影印讲义花了些时候,现在已经有些晚了。
程辰跳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急急说:“等等等等……胖仔,是朋友的话,就——帮我个忙!”
程辰平时人挺好说话,今天难得这么倔强,我当下也顿。
“什么事这么急?”
程辰翻了翻白眼,勾着我的肩,“哎,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儿我只能找你帮忙了……总之,不是让你干什么坏事,你别这么着急。”
程辰早前叛逆些,开口闭口就是脏话,这些年倒是让他爸教养的不错,也不再去那些蛇鼠混杂的地方。严格说起来,还真比以前上进许。
我正打算点头的时候,突然听见后方声叫唤:“祺日——”
我往程辰后方望,果真瞧见了辆白色宾士。
白君瑞从车内走了出来,鼻梁架着副墨镜,素色衬衫黑色长裤,称得他的身材看起来加高挑,端的是帅气逼人,这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眼球。他微笑着走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看着程辰,轻笑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这位是……”
我赶紧说:“这位是程辰,我朋友、好朋友。”
白君瑞闻言,摘下了墨镜,很是友好地伸手,“你好,我们家祺日平常受你照顾了。”
我不由自主地揉了揉耳朵。
程辰估计是没让人这么正经地打过招呼,时间还愣了愣,伸出了手,又赶忙收回擦了擦,再伸手和白君瑞交握。
“那个今天……”我正要和白君瑞说把去博物馆的事情挪到明天,白君瑞看了我们二人眼,倒是先开口说:“我听说有家甜点不错,程辰不介意的话起来吧,什么事到那里起说。”
白君瑞似乎天生很能笼络人,就连程辰这种看不过所谓有钱少爷的人,不过转眼,就能左右口“白大哥”叫得亲。
“什么?那款游戏已经出了第三代?哎!出了也没用,老头都不准我碰,我都说了我不是上大学的料——”
“天啊,白大哥你两天就破了关 —— 这不是吹的吧?我还用了个星期,啧啧,脑子好使就是这样。”
白君瑞懂得很,就连时下年轻人喜欢玩的游戏什么的,都了解二,和程辰很说得上话。说实在的,活了两辈子,我对这些玩意儿还是窍不通。上世年轻的时候,对游戏什么的总还有点兴致,现在重新活了遍,未来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
“客人,这是您点的水果蛋糕。”服务员递上了蛋糕,是个年纪还轻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冲另头的白君瑞看几眼,脸色微红。
白君瑞的确生得好看,不算是很突出的那类型,轮廓分明线条柔和,唇角微扬的时候,很是赏心悦目。
白君瑞原来侧头和程辰两人说着话,突然回头,看了看我桌上的水果蛋糕,手中的叉子转,极其顺逐自然地把蛋糕上的那颗草莓挑出来,放入口中,满足地眯了眯眼。
我看着他。
『草莓很酸的,爸爸你吃会酸坏牙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