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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整理,尽管身后那鄙夷的眼神实在让我很不自在。

    “你在干什么?”

    王筝很聪明,却有些喜欢明知故问。就像那时候,我签下了离婚协议书,把仅剩的,我私人名下的地产全部留给了舒媛的时候,王筝脸阴沉地看着我,问了句:『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抬眼。

    王筝的面孔,和上世仅存的记忆无异。依旧很精致、很好看,典型是让人吹捧,女生喜欢的类型。

    其实,王筝直都很受欢迎,上世女朋友接着换,我总带着点私心,佯装好意地提醒声。王筝总会回我句:『你自己对女人不举,还期望我和你作伴么?任祺日你少恶心了好不好。』

    “小何呢?”

    王筝的声音比般男子稍高,可是他只要压低声音说话,就是心里有火。“他领着任家的薪水,就是这么做事的?”王筝转眼就掏出大哥大,我这会儿实在装不出心如止水的模样,赶忙上前去拉住他的手,“小何这是去修车了,你别告诉夫人。”

    王筝盯着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抓着他的手肘,讪讪收回手。王筝果然很唾弃地挥了挥手,像是碰到什么脏物似的。

    我回头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沉静了会儿,身后突然响起那把曾让我心动不已的声音:“任祺日。”

    王筝从包里拿出个包装简易的袋子,极是无礼地扔到了我的床上。

    我心中有些好奇,像年轻人样,上前去打开袋子,里头是当时刚面世的新型walkman,还附带了我向来中意的巴尔克的音乐碟子。我连忙瞧了瞧,犹记得我上世因为喜欢得紧,花了好长段时间才找了全,结果却没时间静下心来听上几回……

    我的心,微微地飘飘然。

    别说我幼稚。不论年龄,只要是收到心仪的礼物,自然是非常欢喜的。

    袋子底边还放着张卡片,我看了眼王筝,见他冲我冷笑声,不由得为我心中隐隐自作情的念头稍稍心酸了把……

    我拿起掌心大的小卡片,看着上头的行字。

    【祺日,恭喜你升上中学。还有,happy&ed birthday。】

    【三叔。】

    下方的署名……

    彻底浇熄了我满腔的激情。

    第二回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二回

    虽然和王筝同校同寝室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好在我们不是同个班级,谁让从上世到现在我的心脏都直很脆弱,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大小不论,我都会寝食难安好阵子。

    所以这世我常在想,就算上辈子我不是失足坠楼,指不定总有日,我自己也会跳下去。

    说真的,王筝抑或是那衰人,我都没有什么好怨的,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疙瘩。

    也因此,从开学到现在过了也有段时间,我日日出门的时间比鸡蹄还早,般都是在校园内四处溜达,回到寝室的时候王筝已经躺在床上看书,看也不看我眼。我的视力向来就不太好,我相信这和我少年痴肥应该没有关系,上世上了大学的时候还做过次眼睛手术。

    这世我的眼力到了晚上依旧不好,王筝的生活又是规律到几乎严谨的地步,到了晚上十点定关灯安寝。我只得摸黑洗澡,还得注意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

    其实,我认为我是个挺体贴的人。舒媛也说过,我是个体贴温柔的男人。可是当她拿着离婚证书放在我的眼前的时候,她也说过,我是个体贴得近乎软弱的男人。

    说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任祺日。”王筝的声音让我吓了跳,黑压压的也瞧不清楚,只隐约瞧见王筝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眸子在黑暗里怪贼亮的,我揉了揉眼睛。王筝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开口就说:“你不知道你每次这么晚回来都是在给人惹麻烦么?”

    我顿了顿,可能是我刚才关门的声音太大,吵醒了王筝孔雀,难怪他要发脾气,只得赔笑说:“我下次会注意,等你睡熟了才回来。”王筝听了这话似乎皱了皱眉头,很用力地卧下翻过身子,还哼了几声。

    有时候我会想起从前公司王筝的助理李玲的话——尤其是和总裁您共事的时候,经理的年期,就来了。

    对于此事,我也很懊恼。

    起码在上世,我从未意识过,王筝孔雀其实是个脾气很差的人。尤其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爱情果然让人盲目,还好我现在眼睛有点盲,心却是雪亮的。感谢主。

    可能是因为体型的关系,导致我易出汗怕热的体质。再加上这年纪的孩子比较没有内在美的观念,所以在课室里我稍微有种被排挤的感觉,虽然我的各科表现都挺优秀。在他们眼里,也就符合了没外貌有脑袋的真理,说到底我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后来还当选了年级干部,挺不错的职位,人见人赞,经过的同学也会带着敬畏的眼神看我眼。重点是符合我现在的日常生活,早起晚归。

    请叫我卫生股长。

    说真的,我上世活了三十年,别说洗厕所,我连扫帚都没见过几回。重活了世,倒是给了我磨练的机会,总得体验生活的,你说是不?

    所以,在我瞧见不远处瞧见某笑容明媚的孔雀在干人的前呼后拥之下走过,我绝对没有丝毫嫉妒……

    “胖仔,你看你那个室友风光。”我突然觉得后背疼,回头就瞧见程辰拿着拖把由后捅了捅。“啧啧啧,我听说高年级的都让他几分,不知道他家干什么的这么厉害,下届的学生会会长校方的内定人选,现在不知我们这年级的,高年级的大姐姐也贴了上去,妈的看了真憋气。”程辰看似酸溜溜地说了几句,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露出两颗虎牙。

    “王筝学习好人长得也好,受欢迎也是定的。”我这是说实话,上世王筝的架势程某人还没见过,比现在这般有过之而无不及。

    “依我看这学习好是真的,人长得……啧啧,跟娘娘腔似的,我说,基佬喜欢的那类型。”程辰老祖是香港人,说话也带着广东腔,只不过有时候太直接了些,总能让我的小心肝稍微加速。我嘿嘿笑了笑,低头专心干活。结果程辰把上前夺了我手上的拖把,没好气说:“胖仔我说你也太老实了点,我还真没见过有人真把这卫生股长当回事的,怎么?有勤务奖拿么?靠。”

    “嘿嘿……”

    “嘿你个鸟屎,就你这个性那卫生股的三八才会把这没人要做的活儿推给你,连累我也干这种鸟活儿,行了行了,东西赶紧收收,去外头打机。”

    程辰这小伙子很坦率很精神,虽然和我个年级,实际上大我两岁,听说是因为太混成绩拿不出来,早前就念了年先修班后来又在初的时候留级两个学期,算是史无前例,据说校方也对他很是失望,曾经和他妈谈过无数次给他转职校,结果听说他妈挺着大肚子闹了几次,最后程辰光荣地留了下来。

    上课第天,程辰说对着群小孩儿看不上眼,就我瞧起来好欺负又能突显出他的玉树临风,所以直接抓了张桌子和椅子,对着编到最后座的我说了句:『胖仔,个人占这么大位子你好意思么,让边去!』

    “哎哎,胖仔,你看,那边那个,对对就是那个穿迷你裙的,哇靠,腿妈的好白!”程辰张着油亮的嘴,说话的时候,喷得到处都是,我只好拿了纸巾给他收拾。

    “啊哟,死咯!长成那样还敢出街,要死了这是……”程辰说话是远近驰名的没口德,还好麦当劳里人,看他手抓着汉堡手拿着鸡腿,尤其吃相……嗯,我也不方便说他人闲话。

    程辰出校门就跟解放似的,直把我往速食店里拉——说真的,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少年的时候都喜欢这个。说来,我那时候也曾经向往过,后来真正吃上回,却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滋味儿。在上世,我除了单恋的对象,般都是偏爱清淡的口味儿,可能是主屋里了那衰人,任老太在饮食上严格把关,结果把我也併养得清淡了。

    到了这辈子了程辰这朋友,每次就拉着我往麦当劳肯德基钻,对于那些油腻的食物我实在不敢恭维,程辰倒是点的挺欢乐,谁让付账的是我。

    “胖仔,哎,你学人减肥么,靠,你喝的这啥咖啡?怎么,让你室友刺激到了,也想装贵公子么你,屁,你要真的成那样子我踹死你。”程辰抢了我手上的咖啡,喝了两口就直叫苦,见我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又嚷:“胖仔,你兄弟又不是坑你,只是我上次闯祸我妈让我爸给我冻结了帐号,现在比路上讨钱的还穷,你用得着这么看我么你。”

    “嘿嘿,那就快点列字据把手指盖了,要不然就把你老妈老婆女儿起抵押了还钱。”

    “我老婆女儿不行,老妈你想要就请自便。”

    说真的,很少什么事情是能让我开心的,但是和程辰在起的时候,总会让我想起我……咳,王筝的儿子。

    “靠!胖仔你看!隔壁女校的!正妹啊!”

    有时候,要不是上世的记忆太深刻,也许,我会认为,那些,不管是痛苦的开心的还是痛心的,都只是场梦。

    等程辰吃饱喝足了,我原想寻机脱身,结果不止我的逃脱不果,还让程辰抓到了游戏中心去。新加坡在这儿管制挺严,般有牌照的都会禁止未成年少年少女入场,所以程辰口里所说的好地方,自然是……嗯。

    入场我就因为满室的烟味儿而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可能是因为我身材肥胖的关系,这皮肤的点皱着还真的瞧不出来,程辰也就拿着我的钱包自动自发地掏钱换币。“胖仔,你不玩么你,顶好玩的。”程辰冲着柜台个化浓妆的小姐打了招呼,“芯姐,这我兄弟,任——”

    我咳了声。“任祺日,妳好。”我伸出了手,那叫芯姐的大姐儿有些发楞,然后就有些夸张地笑了起来,程辰上前把拍开我的手,还捏着我的脸骂道:“死胖子你胆子不小,这种三脚猫的抠女技术哪里学的,靠!”我有些愕然地看了眼芯姐,只见她用戏谑地眼神看着我,涂得艳红的唇勾着,带着点儿风尘味。

    说真的,我还不知道上世所学的礼仪到了这世成了拐骗女子的劣招,这让我觉得有些惆怅……

    “小辰,这你的同学?挺可爱的嘛。别让你给教坏了,小心人家爸妈找上门来,你难道要你妈真的亲手把你赶出家门去?”芯姐似笑非笑看着程辰,程辰难得窘迫地骂声:“妳别嘴!谁教坏这小子了,妳有点良心好不好?他每天躲他那口子,我看他每次在图书馆发霉,这不带他出来透透气么!”

    我震惊地看着程辰,程辰用看傻子的眼神,怜悯地看我眼:“好兄弟,你这心思写在脸上的,哥哥我和你同穿条裤子还不知道你眼皮动,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我家乖仔以后长成程辰这模样,千万不要。

    程辰拉着我到台老虎机面前解释了老半天,我依旧用虚心讨教的眼神望着他。后来程辰又遇上了些熟人,虽然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不过除了身上总带着烟味也就没什么让人厌恶的地方。我稍微打了招呼,就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边,看他们几人玩的起劲儿。

    上辈子也不是没玩过赌博类的游戏,基于些应酬,偶尔也会上船玩玩。我这方面倒没什么天分,虽然早前授课的内容里也包括了这项。

    那衰人就很厉害。

    我记得那时候他还只能坐在轮椅上,荷官甩骰子的时候,他只是闭着眼——他的耳力直都很好,只是我没想到他的耳力强得能听出盅里的骰子甩出的数字是大是小。以前我曾瞧过次,那时候他和平时样,微微扬着嘴角,看起来很无害,苍白病态的脸色配上那沫笑意外地合称。

    他的手指不算修长,却很漂亮。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记忆之中,是漂亮得极致的那种。

    只是眨眼,他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用那双漂亮的手,轻易地甩出三个六。

    我不止次这么想——他其实没必要和我争任氏总裁的位置,姑且不说当初要不是他出意外,任氏也不会轮到我手上,再说,他有这活计,我不信他还能饿死……

    但是我又有些明白,他这个人看起来温柔无害,实际上黑心的很,尤其当初对我、对任氏赶尽杀绝的时候……

    那时候,我——

    “胖仔!胖仔!发什么楞!快走!”耳边吵闹的杂音里突然夹杂程辰着急的声音,我还来得及回神程辰就拉着我说:“快走!靠!出来玩趟居然是碰上闹事的时候!”

    闹什么事?我还没来得及问,程辰就拉着我往后门跑,还有很少年仔,窝蜂地跑了出去,比之前程辰和我描述条子来了的时候的情况还热闹。

    霍地我听见后头传来极大的声响,像是打斗的声音,结果我赶不及回头,已经让程辰拉着没命地往外跑。期间只听见旁边的人说:“哇靠!你看见了没有!坤哥的手下都带了家伙,这次摆明就是和韩爷抢地盘了!”

    耳边吵杂的声音让我极不舒服,晚上我又瞧不清楚,结果没跑几圈,等我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程辰的影子。

    “程辰!程辰!”伙人跑出来后散的散,转眼只剩下我个人,程辰也不见踪影,我不由得有些担忧。

    倒不是担心我自己,就是怕那孩子去瞧热闹。

    说真的,年少气盛,程辰的性子有时候也挺羡慕,只可惜我当年在任老太的淫威之下,硬生生被压成了老头子,过了世简直瞬间苍老,所以在暗巷里,突然有只血淋淋的手抓住我的肩膀的时候——着实比我瞧见王筝和那衰人吻着吻着然后滚到沙发上翻云覆雨还刺激……

    我觉得脖子凉,昏暗的灯火,让我大概瞧清楚了来人,还有他架在我脖子的小刀。

    有些意外。

    他也有些愕然地看着我。

    说来,中学的时候难免都会有些帮派什么的然后集体勒索的小玩意儿,我还记得开学当天我因为迟到翻墙,在群小阿飞对我进行不道德交易的时候,这位仁兄算是出来替我解围,虽然他就是那群小阿飞的首脑……

    “原来……是你,死胖子。”他的声音很低沉,或者说,很好听。当初我瞧着他,就觉得这孩子眼里有股狠劲儿。

    比如,他现在架在我脖子上的小刀,感觉就挺凶狠。

    他横了横后方,像是要确定有没有人追上来,我这才瞧见他和我样还穿着校服,腹部大片的红,挺狰狞。

    难怪他脸上都是汗,白得跟纸张似的。

    我说:“我带你去医院。”

    他狠狠瞪了我眼,“你傻了么?”然后他发出声闷哼,抓住小刀的手松,整个人软倒在地上,表情很痛苦。

    我想说。

    其实我直都很有爱心。

    第三回

    重生之沉云夺日 第三回

    我扶着那孩子走了好段路,期间直劝他去医院看看,结果这小伙子白着张脸还不忘耍狠,指甲差点儿抠进我的肉里,我只得映着头皮顺着他的意思走。程辰带我来的地方本来就是旧街市,巷道小路得让人头晕目眩,待在这儿的又外籍劳工和贫民户,治安向来很不好。

    我扶得气喘吁吁,不时侧头问:“是、是不是那里?哦,转左边是吧?”期间,我不断回头瞧瞧有没有人追上来,直到我们到间小屋。四周太黑我瞧不清楚,只感觉到股很重的湿意,不知是我的汗水还是那鲜红的血。

    他似乎睁了睁眼,气息有些微弱,很是费力地抬手,从裤袋里不知拿出了什么,只听见“啪嗒”声,稍微明亮起来。他拿着打火机的手不断抖动,只瞧他往对头处稍稍扬了扬手,蓦地,他极痛苦地低吟声,整张脸都扭在块儿,看得我也着急起来,赶紧手脚慌乱地让他靠坐在地上。

    “好好好,我我我知道我知道,你、你别说话,躺着!躺着!”我紧张的时候都会有些口吃,顺着他指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从那旧油桶后方角落找到了类似药箱的盒子。跑回去的时候又摔个狗吃屎,好在我牢牢抱着那救命盒子,慌忙地跪坐在那孩子面前,似乎听见他笑了声,然后说:“……蠢……”

    那刻,我瞬间明白了“好人难为”这四字的意义。嗯,我不和伤者计较。

    我打开药箱,只是这里灯光太暗,任我怎么睁大眼,依旧是模糊片。我只得胡乱翻了翻,碰到了类似纱布棉花之类的东西,回头小心翼翼地给他解开被汗水和血水浸湿的白衬衫,到伤处血液有些凝固,布料粘在伤口上,我看得心惊。“你、你……忍、忍忍。”他咬了咬牙,还不等我回神,发狠似的抬手用力地把布料撕下,伤口顿时又涌出血来。

    我睁圆了眼,却听他咬牙切齿说:“……动作……快……”

    在上世,我也曾遇过绑架受伤之类的危机。记得最深的有两次。

    其中次是任老太刚走,任家无主的那时期,几乎王任两家所有人都挤在任氏主屋大堂内,等着律师宣读遗嘱。我那时候和王筝从美国赶回来,结果下飞机,就突然被人打晕扔到了车里。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个废弃楼房里,我那时候陷得挺深,担心王筝过任氏总裁的位置,睁眼就到处瞧,没看见王筝的声音,还暗暗松了口气……

    绑匪也不晓得在想什么,不止没要赎金,也不曾露过脸,我就这么无食无水地在那废弃仓库里待了好些时候。我也记不清待了久,只知道昏迷之后,再苏醒的时候已经在任氏旗下的医院里。旁边没少人,我第眼就瞧见了王筝。

    那时候,王筝带着冷笑,说了句:『恭喜,任大总裁。』

    另次的绑架,是公司出事前不久的事情……那事是我心里的梗,我也不想提。不过我的包扎技术倒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算是唯的好事。

    我极其小心地扶着他,这时候没水没酒精的,只能粗糙地给他清理伤口,环着他的腰,用绷带环了几圈,所幸伤口不大。期间,他没哼声,呼吸有些重,看样子疼得厉害。

    我突然想起儿子。

    乖仔也爱爬上爬下的,结果落得身伤,又怕给舒媛知道了讨顿骂,总是等到我从公司回来才悄悄去找我。有次,乖仔玩得太过,腿划开了好大个口子,那次他也等不着舒媛骂他就送进了医院。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刚好给他包扎,他哭也没哭,唇倒差点咬出了血。

    那时,我气得厉害,却舍不得骂儿子,憋在心里差点内伤。结果乖仔出院那天,我绷着张脸,儿子瞧见,眼泪就滚了出来。

    重生之后,我偶尔也会想,这么乖的孩子,居然不是我的……

    我看着眼前这少年仔,见他皱着眉头闭着眼,心头不禁微微泛酸,不由得小声地说:“现在……也过得这么久了,他们也追不到你了,你在这里等,我、我给你去叫车,我们去医、医院?我、我陪你去,好不……呃,ok?”我朝他有些滑稽地比了比ok的手势,程辰老说我说话跟哄小孩差不,听了让人憋气。我只得学学年轻人的腔调,老被人说老,心里怪伤的。

    他睁了睁眼,我等得心急,正打算当他默认走出去叫车的时候,衣袖却让人抓着。他眼里的戾气很重,我让他盯得心里也不踏实起来。说来,他的年纪看起来比程辰还要大些,身上穿着的也是高中部的校服,五官很深,和王筝的细致不同,却也谈不上粗旷,算是极帅气的那种,就是带着股血气。

    他突然眯了眯眼,低声说:“有人……”我跟着惊,他却把抓过那药盒,转眼就从里头翻出了个小型的杆状物,要是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

    我轻轻拍了拍胸口。阿门。

    般这年纪就算在道上混的,拿枪的时候,手依旧会抖。他似乎很熟练,眼里点波澜也没有,有些吃力地拉着我往边靠。我不禁屏息,这才听见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会儿,外头传来把女声:“……阿捷?是、是不是你在里面?”

    我似乎听见他呼了口气。

    那老旧的铁门被推开,突来的灯光让我不适地抬手遮眼。

    “阿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