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88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曼妙的腰肢轻轻扭动,简直是赏心悦目之极。大凡美女,无需做作,从小就养成了这样一种引人注目的风姿,她眼波流转,向屋子里看了一圈,
目光落在李欢身上,眼神楚楚,幽怨又动人:“陛下”
李欢心里一震,正要答应,却有种极其奇怪的感觉,目中精光一闪:“冯丰,你怎么变成了这等模样?”
就连萧昭业等人也不禁叫出声来:“姐姐,姐姐”
他们从来不曾见过冯丰这个样子,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美则美矣,却难以言说的陌生,跟往常所认识的冯丰完全是两个人。
“冯丰?谁是冯丰?陛下,臣妾是妙莲啊”
“陛下”她细声呢喃着走过来,李欢心里不由自主涌起一股极其温柔的情愫,这一瞬间,眼睛有点儿发直,这样的风情,这样的妩媚,这才是真正的冯妙莲。他不由自主
地迎着她,却听得又是一阵琵琶声,仿佛一副如淡淡丝雾般的帷幕拉开,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子抱着琵琶走进来,边走边歌:
人生苦短兮欢娱少,千金肯爱兮买一笑?
且弹琵琶兮对斜阳,无愁无忧兮乐淘淘!
女子冰肌玉骨,美貌可人,音容婉转,其他人还不怎么样,高纬惊得跳起了,大声道:”小怜,小怜”
原来,这位竟然是他的宠妃冯小怜,也就是南北朝最美丽的女人之一,李商隐有诗云:
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
小怜玉体横陈夜,以报周师入晋阳。
叫“小怜”的女子轻抚琵琶,只看高纬一眼,高纬不禁神魂颠倒,肢体俱酥,想要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跟冯小怜在一起的,还有两名女子,也都着宫装,只见萧宝卷和萧昭业也喜悦莫名的大声大喊,仿佛这两人也是他们的宠妃之类的。
一时间,大厅里丝竹声,呼喊声,香粉横袭,春色媚人,仿佛不是什么鸿门宴,而是一场君王和宠妃的大欢聚,只是没他们的身体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固定了。怎么也移动不了半
寸,只能遥遥地看着一众美人。
望梅止渴更是渴得要死,三人手舞足蹈,声嘶力竭,不停地呼喊着各自的嫔妃,眼睛都直了,一个个口吐白沫,伏地哀求起来:“放了我们吧,放了我们吧”
李欢见那三人丑态百出,心里知不妙,再看身边的“冯妙莲”—太一身宫装,长长的裙完全遮住了宫人穿的那种高高的木屐,初见时,大家震骇她那张“冯丰”的脸孔,加上一
来就坐在李欢的身边,一时也看不出确切的身高体形。
他看“冯妙莲”,冯妙莲也含情脉脉地看他,那种眼神,任你铁石心肠,几乎也要融化成一滩水波,而旁边,还是那三人相见而不相得的嘶喊。
有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走出来在这个全是“皇宫”布局的古人堆里,忽然出来一个现代菲佣一般的服务生,让人觉得极之怪异。他给三人递了一杯酒,三人刚触到嘴唇,浑身
好像来了劲,立刻就跃起来,各自奔向自己的“宠妃”
李欢长叹一声,这三个暴君,完全好似色迷心窍,难怪每一个都早早亡国灭家,身首异处,不得善终,单看他们这种丝毫没有自制力的情绪就知道了,明明在这样的时刻竟然打不起丝毫的警惕。
很快,这些人就走得干干净净,满大厅的丝竹管弦之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那个服务生也走了,临走时,还非常“识趣”地把大门也轻轻关上了。
刹那之间,屋子里只剩下孝文帝和他的宠妃“冯妙莲”!
“陛下”
“冯妙莲”就在他身边,很自然的轻轻依偎过来,纱衣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轻轻荡起一点儿,风韵自饶,妩媚艳丽,说不出的风采照人。
李欢轻轻抱住她的肩膀,依旧没有做声
“陛下”
她的声音几乎已经有了鼻音,是那种由浅入深的,沙沙的性感的声音,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块木头,也能听出声音那种抑制不住的浓情蜜意了,仿佛深闺的妇人见到久别的情郎
,火热又充满了期待,“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她纱衣轻薄,玉手发烫,已经在无声邀请请放肆尽情地爱我吧!
李欢细细地看着她丝丝含烟的烟波,娇艳,魅惑,风情性感他毫不避讳地恣意欣赏着
只是,没有动作,没有任何动作!
“陛下”
她的眼神几乎已经半眯了起来,又一阵风,纱衣吹开一点儿,夏天的衣服本来就单薄,这一吹,几乎春光毕露,若隐若现能够看到丰满的酥胸,不若现代女子穿的文胸,那是很
纤巧的肚兜,可是,显然不能遮挡什么,相反,更有“雾里看花”更销魂的效果。
李欢的目光完全落在那对酥胸之上,只是,他还是没有动,甚至连手都没有。
“冯妙莲”微微侧身,眼中有一抹淡淡的不满,李欢明明如此清楚自己的美丽,可他就是毫无动静
她再叫一声“陛下”,玉手一翻,轻轻抱住了李欢的脖子,吐气如兰,手悄悄的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从胸口一路往下这是夏天,每个人都衣衫单薄,一男一女拥抱在一
起,湿度自然又升高了许多,好像大厅里的灯都被热的黯淡了一下
她的声音已经微微开始喘息了,那是一种极其销魂的喘息,加上她那样曼妙的腰肢,高耸美丽的胸脯,那样游走的双手,仿佛爱变成了一件大自然最赏心悦目的表演,而绝非滛
荡的欲望。
如果还有男人能在这个时候坚持住,那他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他倒了下去,却是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冯妙莲”停下没有女人会在这个时候能够兴致勃勃地继续下去当一个男人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你时,再继续下去,仿佛是一场“强jian”。
女人能够强jian成功男人的几率有多大?
她的眼里喷出一股怒火,好像遭到了平生也没有遇到过的失败和耻辱。作为一个一向在过去,在男人面前,无往不利的女子,突然之间,遇上了李欢这样的男人,其狼狈可想而知!
她甚至无法掩饰自己的怒意,眉毛微微向上扬,即使生气,也是那样的眉似远山,但是,眼里那种怒火,连“远山”也掩盖不住了。
李欢依旧好暇以整,微笑着,轻轻摇摇头,柔声道:“美女不可以这样!美女露出这样凶恶的目光不好看!”
“冯妙莲”徒然转过头去!闷哼一声。
他的声音愈加温柔:“别这样,你是那么美丽!”
“美丽?你知不知道,美丽通常总是和‘动人’这个词语联系在一起的。不过我显然不动人,至少,‘动’不了你!”
李欢细看她的脸,这张脸显然是经过了特型化妆的,是完全按照冯丰的面容来装扮的,化妆师那么高明,高明得他第一眼几乎都看走了眼,可是,她毕竟不是“冯妙莲”,更不
是冯丰!这个女人,本身的姿容比冯丰出声得多,只除了一对眼睛!冯丰的眼睛,那样长长的睫毛闪动的样子,几乎比任何女子都要好看得多。这个女子,饶是她美丽得再如何地
倾国倾城,那双眼睛也是比不上冯丰的。他只多看一眼这个女子的眼睛,他早就明白,她决不是“冯妙莲”了!
女子整整凌乱的纱衣,站起来,绝不狼狈,轻轻抚了一下额前的乱发,身姿依旧十分曼妙,还是那样仪态万方。
她在旁边的一张“胡床”上坐下,这种胡床,本来是用来“卧坐”的,只一千多年前宫廷的坐姿,但是,这个现代的女郎显然不知那时的礼仪,或许也是演练过的,但现在已经
用不上了。她随随便便把它当一张凳子一般坐下,撩开纱衣下露出两双颀长的小腿,微微一动一动的,交叠着,性感天成。凭借这两截美丽颀长的小腿,李欢更是立刻判断出,她
个子比冯丰高得多。
因为,他清楚冯丰衣服鞋子的尺码。
他这样长久的凝视、打量、评判,眼神从疑惑到了然再到理解同情甚至是怜惜,女子再也坐不住了,几乎有点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尽管她对化妆师的手艺万分自信,因为她曾经
长时间对镜自照,就连自己也完全认不出来本来面目了,而且,在身材上都做了一些必要的加加减减。再加上声音,服用了一种药物,三天之内,声音都绝对不会出问题,自己怎
么会被人认出来?
可是,为什么饶是如此全副武装,也像一个即将被脱下“画皮”的妖孽?
李欢忽然笑起来:“那三个女子也是演员吗?演技不错啊。”
她的声音不再是那种沙沙的性感,冷冷地道:“她们都是影视学院的学生!”
“都是古装剧的好苗子!尤其是弹琵琶那个,也算得才貌双全了。如果拍戏,一定会红起来的。不过,你们去哪里找了冯小怜等人的画像?”
“我们只是负责奉命行事,其他的,我们也不知道。”
李欢想起老白那批南北朝的出土文物,也许,里面,就有冯小怜的画像?高纬兵败逃亡被杀后,冯小怜被周武帝赐给其弟代王宇文达。宇文达竟也被她迷住,非常宠爱,几乎逼
得他的原配李氏自杀,虽没有死成,却就此完全被遗忘在凄凉冷宫。不久宇文达也被杨坚所杀,杨坚就把冯小怜又赐给宇文达正妃李氏的哥哥李询。当年代王宇文达为宠冯小怜而
冷落李氏,现在李询的母亲为了给女儿报仇,令冯小怜改穿布裙,每日舂米、劈柴、烧饭、洗衣,不时给以叱责和鞭打,冯小怜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摧残?也自知不能容于众人,最
终自缢而死。
像冯小怜这样的美女,几经周转,是决不可能没有画像留下的。老白能得到也不足为奇。即使不是十足的像,只得四五成,高纬等人本来就处于绝境,快到神经崩溃的边缘,一
见几分似故人,便立刻就攀起“亲”来。
用这种方法试验他们的身份,自然比审问他们得到的结果更令人满意。按照有关方面的术语来说,那是情不自禁的情感流露,相比之下,撒谎的成分就要小得多。
李欢还在沉思,那女子忽然冷冷道:“你觉得冯小怜很漂亮?”
女人啊,越美丽的女人,突然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心里总还是不服气的。
“呵呵,那个演员虽然不错,但是我想,即便真正的冯小怜再生,也不及你的姿容。”
当她的目光对上李欢的目光,立刻就移开了,她脸上那种精致巧妙的化妆,甚至声音都经过了伪装,看来,她不仅可以做很好的演员,还能做很好的配音演员。
他有长叹一声,女子听得他连续几次唉声叹气,冷冷道:“你叹什么气啊?”
“为什么要陪他们演这场戏?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演员的天职就是演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别人付我足够的片酬,我何必追问投资者的身份背景?”
足够的片酬?要到什么程度才算足够?
“像你这样的美女,十分罕见,钟天地之灵气而生,我认为,应当更加珍惜自己的羽毛,自然会遇到好男人”
“美丽有什么用?男人们都爱慕我的美丽。可是,他们有几人肯为我抛家弃子?有几人肯为我千金散尽?只见人前笑,谁见人后泪?好男人?好男人在哪里?你又是什么好男人
?你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恨意,神情也有几分满不在乎的样子:“生活中,谁不是在演戏?你李欢又有几分真心?”
“对,我也在演戏,其实,许多人天生就是演员,时时处处都在演戏。”
她自嘲地轻笑一声,“既然如此,我此刻难道还不足够像冯丰吗?她有什么优点,值得你这样爱她?”
“她没有什么优点。她只是不爱演戏。也许我演戏演多了,就不喜欢同行了。你自然清楚影视圈的规则,圈内人都不喜欢找圈内人的。生活中,也是这样!”
“所以,我只好拿美丽再赌博一次,美丽既然不能拿来换真心,至少可以换钱!”
李欢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我以前总认为,超群的美丽,总有它美丽的理由。可惜,美丽的外表,往往可以遮蔽丑恶的内在。人有美丽的外表,总会占很大的便宜
女人冷笑一声:“你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你若没有这副外表,能一切如此顺利?要是你相貌猥琐看看?越是拥有美丽,越是不甘心,你我不都一样?”
美貌,是平淡生活最大的敌人!否则,也不会有“一笑倾城”,“红颜祸水”这种说法了。因为人们对美貌的趋之若鹜,有多少美人儿,是甘于平淡地过一生的?
李欢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挣到的第一笔钱陈姐给的5千元小费,那可是货真价实地用外表换来的!再后来的“超级帅哥”比赛,那更是赤裸裸地用相貌敲开这个娱乐社会的浮华
大门自己在现代走上世人眼中的成功之路,几乎都是用“相貌”换来的!
连男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利用外表,又有什么资格评判女人用美丽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只觉得兴味索然,淡淡道:“你走吧。”
女子站起身,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李欢忽然道:“如果因为我,让你没有完成任务,拿不到片酬,那么我很抱歉!”
女子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她行走的姿势依旧那么曼妙,这时,已经不需要任何伪装了,她甚至脱下了那副高高的木屐,纱衣飘飘,如仙如幻,单是一个背影,就带着那种倾
国倾城的魅力她的背影,是她最美丽的标志之一!
仿佛一场猫捉老鼠的实验方兴未艾,整个大厅,彻底地空旷下来,不再像王宫,而是一座冰冷的古墓。
有掌声响起,一下,两下,是大口罩他虽然没有戴口罩了,李欢依旧觉得他的面容如戴着口罩一般模糊仿佛那种扔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他站在对面
,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李欢道:“你过来!”
他神情得意之极:“孝文帝陛下!您有什么吩咐?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冯丰呢?带我去见冯丰!”
“呵,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冯小姐”他故作惊讶,“怎么想起问冯小姐了?”
爱,蚀骨
他立刻又得意洋洋地补充:“不对,冯小姐不是刚刚离开吗?她就是你的宠妃冯妙莲,哈哈哈”
李欢冷冷地打断了他的笑声:“你难道不觉得找几个演员演几名嫔妃的角色就得出几个少年是皇帝的结论,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不是当事人,怎能入戏?”
“你看我没有入戏?按照你的推论,我自然不是当事人了?”
大口罩停止笑声:“你孝文帝是个例外,所以你没有能成为暴君。这也是我们更看好你的原因之一,你意志更为坚定,心脏也够坚强。”
“多谢抬举。”
李欢想起他们对付刘子业,萧昭业等人的手段,对付冯丰,显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心里益发焦虑不安,却还是镇定自若地:“你们那套鬼把戏,几个影视学院的学生而已,骗
骗高纬这种急色小白痴可以,但是,骗到他们又有什么用?”
“用处太大了!如果我们掌握了一群穿越千年的皇帝,不知能够在医学界引起多大的轰动,伟大的医学,伟大的长生不老”大口罩直言不讳,满是向往。
“穿越千年的皇帝!”李欢叹息一声,:“像萧昭业、高纬这种年龄的少年,正是春情正盛的时候,可是,一个个不过是在小店服务的小厮,根本不会得到什么优秀女性的青睐
,所以,一见到美女就会忘乎所以,何况这些美女还把他们叫‘皇上’,这天下男人,哪个没有皇帝梦?你们又算什么收获?”
“可是,他恰好知道她是冯小怜!陛下,人生哪来那么多凑巧?你再狡辩也没有用了,不管你和冯丰承不承认,你们的身份都可以完全确定了”
“好,这些人都是穿越千年的皇帝!你们相信吗?你们相信真有古人能够穿越千年?他们是怎么来的?”
“这些,正是我们想知道的,你是聪明人,说出实情是你唯一的选择。”
“哈哈哈”李欢大笑了七八声,才停下“既然刘子业他们都是皇帝,你们也抓了他们这么久了,你们还需要确定什么实情?还有萧昭业等人,这么多活生生的人证,你们
何必还要问我?难道你们耍这些把戏,自己也不相信?”
大口罩等人的疑惑正是在此,这群“皇帝”口供一致,但是,仿佛不过讲了一个荒谬的故事,就连他们口中的“遥控器”和别墅下面神妙莫测的“地宫”都是虚无缥缈,查无所
获。尤其是关键的“地宫”,彻底拿下李欢后,们连夜放心大胆地关起门来探索挖掘,都没有丝毫的线索,而且,按照c城的地质构造,在那样的湖边,在那样的沙土地质下,几乎
不可想象能够建造那样庞大的“地宫”。
仿佛不过一个子虚乌有的谎言那几个少年都在撒谎!
如果找不到“地宫”和“遥控器”,加上这群人身体检测皆毫无异状,即便高纬见了“冯小怜”再声嘶力竭,也可以说成是男人见了美女的自然反应,此外,还能证明什么?
而这一切,都要着落在最关键的李欢和冯丰二人身上。
李欢见他稍微思虑了一下,李欢是何许人也?立刻就明白,这些人除了刘子业等外,再也没有任何证据,而“穿越千年”如此荒谬的事情,他们即便再相信心理测试的准确性,
也不敢完全相信。
此刻,最令他担忧的是冯丰,难道他们的心理攻势对冯丰也没有奏效?
他心里越是担忧越是笑起来,大模大样地挥挥手:“带我去见冯丰吧。”
大口罩仿佛抓住了一枚制胜的法宝:“你且别忙,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大口罩随意按了个按钮,左边的墙立刻出现了一幅清晰的画面,正是他们,催眠冯丰的情形。而催眠的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她揭露自己的身份说出实情。可是,可是冯丰天下还有比她更傻的女人吗?她竟然几次再最后关头醒过来,比最坚定的革命者还能忍受“酷刑”!
心里一阵强烈的疼痛,当看到冯丰再一次口吐鲜血时,李欢再也忍不住跳起了,几乎一下就掐住了大口罩的脖子:“快说,她在哪里?”
大口罩没料到他在这种情形下还有这样的身手,慌乱之中,左手手肘击出,看得出,他的身手也相当不错,李欢的手稍微松劲他立刻就退开两步,揉揉脖子,恼怒地看着李欢:
“你若不肯合作,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她了”
“我和你们合作,我就是孝文帝!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李欢是我在现代的化名,快说,她在哪里!”
“你是孝文帝,你有什么证据?”
李欢怒极反笑,如今假假真真,说实话,他们反倒不敢相信了。
“你要什么证据?”
“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你们把我杀了一解剖不就知道了?”
大口罩冷哼一声,“你先别呈口舌之快,其实,现在,你的身份如何,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重要吗?我本来还打算”
“打算什么?”
“等你主子出来以后,我会告诉他的。”
“恰当的时候,他自然会见你,你急什么?”
“行,如果见到冯丰,我会考虑告诉你们想知道的答案。”
大口罩衡量着他语气的真假,但是见他那种“君无戏言”的架势,竟然也相信了几分:“好,你可以去看看冯丰,她的情况很不好。其实,我们并不希望她死。如果你能照顾她
,也许她不会死得那么快”
“你说什么?冯丰怎么会死?”
大口罩也不回答,转身就走。
李欢那容他脱身?立刻跟了出去,刚到下一道门,大口罩往左边一闪,李欢立刻伸手阻拦,却见他身形一晃,那道门砰然关上,哪里还能见到一丝人影?
再看前面,是一条长长地笔直的通道,李欢不假思索,快步向前走去。通道的尽头,是一道虚掩着的小门,李欢伸手一推,门就推开了。
目光一接触到天空那种自由自在的亮色,才明白“屋子”内的灯火是多么的寒碜这是傍晚,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夏日的炎热逐渐退去,只剩下夏日的香气,c城的天空,
并没有如那些专家所说,会全球变暖,今年,气温并未高升,相反,在这样的傍晚,一阵风吹来,是如此宜人。
这是一篇阔大的草地,修剪得丝绒一般的草坪上,保留着精心设计的小野花,虽然有人工的痕迹,但是,看起来依旧令人赏心悦目。
不远处的草地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长长地头发垂在身后,她那样的坐姿,端端正正的,仿佛一个认认真真的小孩子。她的神情那么专注,仿佛在看着那群慢慢飞舞的蝴蝶,那群蝴蝶都是很普通的黑红相间的粉蝶,这样的蝴蝶,在c城的每一处绿荫之地都随处可见,不足为奇。
心跳加速,仿佛第一次见到心仪的女孩子,李欢的双腿最初有点僵,可是,很快就变得灵动起来,他大步走了过去,听到声音她也没有回头,仿佛除了面前的这群粉蝶,对这
个世界的其他一切都毫不在意。
他轻叫一声:“冯丰”
因为激动,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她抬起头,他再叫一声:“冯丰”
话音未落,双手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指挥,自动自发地就一把抱住了她的肩头,满是喜悦:“冯丰,我终于找到你了”
仿佛梦里一般,冯丰从他怀里抬起头,揉揉眼睛,待看清楚真的是李欢,嘴里刚刚露出的一丝笑容,心里立刻又一紧,那丝突如其来的喜悦立刻就被恐惧淹没了:“李欢,你为
什么来了?为什么要来?”
她的眼里几乎要掉下泪来,李欢也被抓来了,他也再也活不了了。
李欢却是满怀的喜悦,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奇怪,自从见到她,那些恐惧焦虑、担忧通通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心里只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和温柔,觉得天空这样蓝、
草地这样的绿,空气里都是流淌的芬芳,整个世界是那么令人心旷神怡。
“冯丰,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
冯丰一看他这种火热又温柔的眼神,那么镇定,仿佛带着一股安神的力量。她也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然后慢慢地笑起来。她的笑容也特别,眉梢微微展开一点,然后眼睛在笑
,鼻子在笑,嘴巴也在笑:”李欢,我们都要死了,再也出不去了。“
“也许吧。”
李欢边说边在她背后坐下,将她整个人轻轻的圈在怀里,晚风拂过,地上的青草那么柔软,她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那种干净的熟悉的香味。一丝长发被风吹进他的鼻孔,顽皮
地轻拂一下,痒痒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呵呵地就笑了起来。
她的身子已经很轻了,他细细地凝视着她,她的脸色已经几乎白得透明了,看不到丝毫的血色,又或许是在哪里贱了一滴小小的青色草汁,一青一白,如此,就更是显得脸色的
苍白可怕。唯有那双眼睛还是很有生气,长长地睫毛掀起了,眼波如夏日的湖水一般平静,倒是足一只飞舞的彩蝶。
冯丰不行了!
从看到闭路电视她被“催眠”的时候起,他就知道她不行了。如今抱她在怀,才更清楚地发现那两场催眠几乎完全摧毁了她的“元神”只剩下最后的煎熬了。
心里奇异的并不感到悲哀,他只淡淡地责问:“为什么要那么坚持?告诉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先要保全自己,而不是强行抵抗”
有些人意志薄弱得令人鄙视,而偏偏有些人,意志力又坚强得令人气愤。李欢自问,在那种两度“催眠”的情况下,只怕自己早就精神崩溃了,这样的损害,甚至比严刑拷打
更甚。
“冯丰,为什么要因为我,令你自己受这样的苦?”
“呵呵,我不喜欢被人强迫,别人要强迫我做什么,我就偏不愿做什么,死也不愿意。我是个脾气执拗的人,你知道的,我不是因为你,真的不是。”
“傻瓜,你真是个傻瓜。”
心里当然知道的她的这种执拗,这种拼命维护自己的执拗不爱吗?从来没有爱过吗?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怎么会如此舍命维护自己?他拥紧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
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发闷、酸涩、甜蜜、痛楚、柔情、喜悦仿佛许多种强烈的气体在身体乱窜,七上八下,无可发泄,要在脑海里,每一个毛孔里爆炸,带着末日的疯狂,又仿佛一种极大的狂欢。
那是爱啊
是爱啊!
只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是抱着她,她看着夕阳,他看着她。
许久,她收回目光,迎着他的目光,低声道:“李欢,我会不会死啊?真的会死吗?”
她自然而然的问出这句话,心底是害怕的,一直都是害怕的,怕自己死,怕自己即便不死又变成刘子业那种模样。她转头,并没有看见刘子业,事实上自从第一次在这里见过刘
子业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了。
她想,如果变成刘子业那个样子,真的会比死了更可怕得多。
李欢一点也没有忽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这样的恐惧倒给她增添了几分生机。忽然想起录像里她的那么凄凉的声音“他们都有喜欢的人,不会管我死活了我死了,他
们再也不会找我了”
他的面颊贴在她的脸上,这时候,她的脸慢慢地有了一丝温暖的气息,他的声音也那么温暖:“你不要害怕,无论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无论哪里!”
她无暇思考他这句话,脑海里,只隐隐地浮起一句相同的嘶吼,仿佛很久以前,仿佛那时自己也躺在一间病房,有个人一直在外面嘶吼:“她若死了,我也不活了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奇异的感知,仿佛那么遥远的事情,现在才通过某种电波或者心灵的波痕传递过来
不离不弃,生死相许!
她凝视着他的头发,那种像极犬夜叉的银色,一夜白头的煎熬,自己其实是知道的,一直都是知道的。
她微笑起来,什么都没有再说。
夕阳满天,清风拂面,天地间却是一个极大的囚牢,再也无法逃生的囚牢,尽管如此,夕阳的美丽也不会稍稍减弱,不是吗?既然如此,何不好好欣赏?美丽的事物,能多看一
眼,也是好的,就如小王子,他天天坐在小凳子上看夕阳,一天看47次也不觉得厌倦。
逐渐地,夕阳的颜色从深黄道殷红,他缓缓坠落,接近地平线时,慢慢地变得扁扁的。而它旁边的那些云彩,灿烂得若最巧的手织出的锦缎,而背后的天空中出现神秘的蓝灰色
暗弧,暗弧外面还镶有很明显的亮弧。在暗弧和亮弧上升的同时,忽然出现一层米人的紫光。冯丰常常看夕阳,但是,却极少看到这种紫光。
她兴奋起来,拉着李欢的袖子,李欢显然也已经发现了这种异乎寻常的美丽光线,温柔地点点头,很快,太阳坠落下去,紫光下移,接近地平线时,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李欢收回目光,也不知是因为紫光还是什么原因,冯丰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淡淡的红晕,那么柔和,比最美丽的夕阳还要美丽。
她仿佛倦了,自他怀里缓缓软下了身子,躺在草地上,软绵绵的,很舒服的样子,李欢也学她的样子躺下,将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拨弄着一簇小野花。
他测了目光,只见她的衣袖翻卷到臂弯部分,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手臂,小臂上的肌肤,和她衣领开口处露出来的颈际的肌肤一样,看起来都是那样柔滑细腻,在夕阳最后一抹
余晖的照射下,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淡淡的粉红,那是一种艳丽无比的肤色。
他的那只拨弄野花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轻轻放在她脖子上那片极其柔和的皮肤上,轻轻抚摸,手心上摸到的那种柔滑的感觉,几乎令整个神经中枢都兴奋起来,好像全身上
下都开始发热,而某一处地方也悄悄僵硬起来。
“冯丰丰”
他的声音也变得沙沙的,带着浓厚的鼻音,仿佛感冒未愈的人。
冯丰的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嗯?”
“丰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
她又嗯一声:“我也是!”
他的手顺着她的脖子悄悄下移,那种滑腻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销魂蚀骨的诱惑,他的手也越来越烫,仿佛传说中那些练了铁砂掌的人
爱的燃烧和空头支票
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那种灼人的滚烫,冯丰的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好像一种特别奇异的感觉,让人极其兴奋,好像某一种沉睡许久的情绪要统统蠢动起来,这一刻,风变得那
么轻,最后一点霞光中的云,也变得那么淡。
不知什么时候,李欢已经悄然坐了起来,一双长长地手臂完全圈住了她,他的拥抱的姿势那么奇怪,她的身子又那么娇小,远远看去,仿佛抱着一个娃娃,连她的头脸都被全部
遮挡了。也或许是他故意遮挡的。
然后,他低下头,亲吻从她洁白的额头来到脸上、唇上,她苍白的唇带着他向往已久的味道,清新而甜蜜,仿佛晚霞中沾了第一滴雾水的花,而他,在汲取着这一丝丝淡淡的花
蜜。这是一种极其甘美的感觉,仿佛魔鬼拿出来勾魂的琼浆玉液,只喝一口,四肢百骸,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舒畅起来,太过的舒畅令人贪婪,叫人恨不得一大杯一大杯地喝下
去,哪怕是饮鸩止渴。
这样温柔而又充满野性的吻,异常陌生而又舒适,冯丰闭上眼睛,心上,身上,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疼,隐隐地疼痛,又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那种对生的留恋,对死的恐惧
都因为这样陌生的情欲的刺激而变得浓烈起来。
她眼神迷离,又接触到那双同样迷离的眼神,仿佛整个意志都在迅速瓦解,只知道要靠近,靠近了就安全了,或者是燃烧了,燃烧了就解脱了。
他的吻已经移动到了他刚刚爱抚过的那片那样艳丽的脖子上,他凝视一眼,才停在那里,轻轻啃噬,一下一下
那样奇异的柔情脉脉的酥麻,她想笑又笑不出来,胸口的火焰仿佛要喷射出来,不由自主的扬起手,轻轻拉住了那只抚摸自己的手,两只手十指交扣握在一起,一冰凉一滚烫,
完全是冰火两重天。
察觉她手心传来的冰凉,李欢停止亲吻,微微抬头,凝视着她,发现她双颊嫣红,额头滚烫,嘴里微微地喘息。
她这样的眼神更是刺激了他,整个人几乎想立刻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可是,手心握住的那种冰凉仿佛一副醒脑剂,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太过激动了,太激动更加损害她的身体。
他的另外一只手稍微抽出来,微微坐起一点儿,用了一个很舒适的姿势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想要说什么,可喉咙是哽咽的,有些堵塞。
那样甜蜜的的噬咬突然离开,她微微觉得有些失望,但是,很快,他的滚烫的唇又贴在了她的唇上,她微微张开嘴巴,他的舌尖已经滑了进去,带着那种令人筋骨全酥的悸动,
好一会儿,直到两个人觉得有些缺氧了,他才抬起头,放开她,微笑起来。
“冯丰”
“嗯”
“冯丰?”
她不知是在点头还是在摇头,仍旧紧紧拉着那只发烫的手,整个人完全贴在他的怀里,笑容是温柔的,只简单地“嗯”几声,完全无意义,也不知道究竟想表达什么。
此时,谁管她那些无意义的单音词呢!
感觉到她那样依恋地靠在自己怀里,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那是热恋中的情人才会具有的频率一致的心跳,尽管他的情感是那样火热,对她的欲望是那样的堆积,可是,此刻
,这种炽热的情欲却完全被一种温柔的怜悯所取代了,他贴在她的耳边,一根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嘴唇,那样暧昧地温柔着,低声问:“身子很疼吗?”
“嗯。”
“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我说不出来哪里疼,全身都很疼。”
他是练武的人,抚摸的手不由自主地改为在她的一些要|岤上行走,轻轻揉捏,舒筋活络,可是,那种隐隐地疼痛,仿佛疼在肉里,又在骨里,根本无法缓解。
他揉捏了好一会儿,竟也有点缓解的感觉,仿佛没有那么疼了。
他换了一下姿势想给她揉揉背部,可是,他的身子刚侧开一点儿,她就又立刻偎了过去,只觉得他火烫的胸口贴着,想烫斗一样烫得很舒适。
他笑起来,将她抱得更贴着胸口一点儿:“我一直这样抱着你,别怕。”
她没有做声,头歪在他怀里,仿佛睡着了。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安详的面容,那么惨白,先前好不容易浮起的情欲的红晕也迅速地退去,仿佛潮起潮落,昙花一现,脆弱的生命啊!
人的生命为什么会如此脆弱?
忽然间,就想无所顾忌,爱就爱,恨就恨,什么都一清二楚,绝不亏欠自己,也不辜负他人爱,难道不好吗?
旁边一丛晚开的野生胭脂花,一朵一朵如小喇叭一般伸出几缕娇嫩的花蕊,吐出淡淡的芬芳,小小的,并不起眼,但是一簇簇连接起来,就蓬蓬的一片片如紫色的云彩,令这越
来越夜的傍晚充满了淡淡氤氲的芬芳。
他伸手掐下一颗黑色的胭脂种子,剥开外面黑色的皮壳,露出嫩如凝脂的粉末,粉红如膏,嗅一下,有比花儿稍微浓郁一点的芳香。他用手指挑出一些,轻轻涂抹在冯丰的脸颊
上,一点一点地揉匀,顿时增添几分俏丽的红晕。
他做这些的时候,她依旧躺着不动,睫毛也不闪动了,仿佛睡着了。
李欢眺望一会儿远方,收回目光,却见她的裤脚也微微卷起,露出藕似的白皙小腿。他一时兴起,轻轻抓住一只小腿,捏了捏,然后往上,正捏在最敏感的脚弯处,她“咯咯”一
声就笑了起来。
他也笑起来:“呵,原来你装睡。”
她只是笑,不做声。
“冯丰,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
“女人的心思都是很难猜的。”
“哼,别闹我。”
“我不闹你,我给你讲笑话。”
“什么笑话?”
她兴趣缺缺,他却自顾地就讲起来:“话说,有一个穷困潦倒的中年汉独自在海边漫步忽然踢到一个硬物,他低头一看,原来是盏油灯。他拾起来,用衣袖拭掉上面的沙,巨大
的灯神就出现了。中年汉问:‘按照童话来看,我是不是可以有三个愿望?’灯神回答:‘不,那是童话惯用的夸张手法,我只能为你达成一个愿望。’中年汉想,有一个愿望总比没有好。仔细想想,就提出一个要求:‘我很想去美国大峡谷旅行,但是怕乘飞机,朋友提议坐邮轮,我却怕晕船。你可不可建一条大桥,连接c城和美国?’灯神骂道;‘神经病!你可知道造一条这么长的桥,需要多少钢铁水泥?不可能的事我不做,你再想一个较实际的愿望吧!’
中年汉又说:‘我结过三次婚,又离过三次婚,每任妻子都怪我不了解她。你能不能令我开窍,明白女人不讲话的时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说‘不需要’的时候究竟是要
什么?’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