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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25部分阅读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作者:肉书屋

    迹可寻么?没那么容易!”

    “这么说,大人……”闻言,赵纲眼前一亮,挑眉笑问道。纳兰硕柯点点头,默不作声。许久,脸上的暗色才缓缓退去,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线索没有断,只是需要费更多的波折而已!”

    这一笑,如霁风朗月。又似一轮清亮的月华,破云而出。让江染雪看得微微一怔。待她回过头来之时,却听见纳兰硕柯对她说道:“走罢,咱们先回知府衙门看尸检结果再说!””

    仵作的动作非常迅速,待几人回到知府衙门之时,那具近似姚之鸣身形的死者的死因结果已经出来了。“回大人,这姚之鸣并非是被火烧伤。而是在火灾之前,就已经中了鹤顶红之毒。”

    “什么?”江染雪心中诧异万分。“这么说,这姚之鸣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不错!”仵作点了点头,恭敬地答道。

    “为什么会这样?!”赵纲也显得十分的不解。“难道他并非自杀,而是被人害死的?是谁的速度这么快?竟然能抢在我们的前面杀人灭口!”

    纳兰硕柯的俊颜上,黑得能拧出水来。皱了皱眉头,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再验!”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看看其他人的死因如何?”

    仵作闻言,领命而动。手脚麻利地检验了起来。江染雪强忍着心中反胃的感觉,安静地陪在眉头紧蹙的纳兰硕柯身边。时间在一分一秒中静静地流逝。

    每当仵作报出一具尸体的检验结果之后,他那双好看的剑眉便不由自主地皱紧一分。等到最后一具尸体的检验结果出来之后,他的双眉几乎拧成了一团。“这么说,这些人都是先中毒死亡,再被火烧的?!”

    “回大人,理论上说是没错的。”仵作躬身,诚惶诚恐地说道。

    “来人啊!”纳兰硕柯唇角一沉,声音更冷。“去将盐铁司大小官员的外貌特征,身高体重的资料给我找来。对比一下,与这几个死者相符么?”

    “是。”衙役匆匆领命而去,一个时辰之后手握卷宗而来。纳兰硕柯接过卷宗看了看,又递给仵作,道:“麻烦你仔细对比一下。”

    又是一番匆匆地忙碌之后,衙役的结论将纳兰硕柯眼眸中唯一的一点希望瞬间泯灭:“回大人,小人有八成把握推断,这些死者,就是卷宗上的这些人。”

    ☆、要做就做大(3)

    纳兰硕柯眸底暗色更浓,半响方冷冷的说道:“你说有八成,只怕九成九都是真的了。”

    “为何?”江染雪挑了挑眉,不解地问道。

    “因为盐铁司知事右手有六根手指,如果是姚之鸣找人代替,想掩人耳目的话。自己逃之夭夭的话。仓促之下,他是无法找齐几个身形,外貌特征都相似的替死鬼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纳兰硕柯疲惫地说道。”

    江染雪接过卷宗看了看,蓦地眉头一皱,黑眸一亮,道了声:“不对!”

    江染雪接过卷宗看了看,蓦地眉头一皱,黑眸一亮,道了声:“不对!”

    “怎么了?有何不对!”扭头望了望她,纳兰硕柯眸光一亮。

    “行……大人,你看。这卷宗上,盐铁司的官员从都转运使,到同知、副使、判官、经历、知事。一共是六个名额。但眼前却只有四具尸体。”

    硕柯二字,本已脱口而出。但是瞥了瞥纳兰硕柯身旁的赵纲,江染雪又生生地收了回去。“我记得从钱肆意大人死后,副使一职尚没有官员补上,是吧?!””

    “没错。”纳兰硕柯眼睛一亮,答道。

    “所以说,这些死者里面还缺了一个人!”江染雪勾唇一笑,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

    “仵作,查一查谁是漏网之鱼。”纳兰硕柯不由得汗颜,方才自己愁眉不展,竟忽略了如此明显的一个细节。若非江染雪的提醒,他差点要犯一个大错误了。

    不待他发言,仵作已经开始行动起来。江染雪也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盏茶的功夫之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朱庆年!”

    “这么说,这些死者,都是朱庆年毒死的?然后他再畏罪潜逃!”闻言,赵纲挑眉问道。

    “未必!”纳兰硕柯摇了摇头,抿唇说道。

    赵纲微微一怔,不解地问道:“为何?”

    “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动机这样做。”低头沉思了片刻,纳兰硕柯娓娓说道。

    “他若是发现事情败露,自己逃跑便罢。没有必要杀死同僚。朱庆年到任盐铁司的日子并不太长,就算掺和其中,也不会涉及太深。所以,他没有任何理由要杀人灭口。可最有动机的姚之鸣,却已经死了……”

    “以我对朱庆年的了解来说,也不像是他。”偏头想了想,江染雪出声附和道。

    “此人虽心狠手辣,精明却也自私。以我看,多半是姚之鸣发现事情败露,自知法网难逃。临死之前欲遮掩事实真相。所以动了杀机,欲杀人灭口。可却行事不周密,被朱庆年发现,所以朱庆年才得以逃过一劫!”

    “赵大人。”纳兰硕柯扬了扬眉,并不说话。片刻后,才开口唤道。

    赵纲敛首恭敬地说道:“在。”

    “我嘱你暂代建乐知府一职,并立刻发文全城戒严,通缉逃犯朱庆年。”沉吟了片刻之后,纳兰硕柯发号施令道。

    “是。”闻言,赵纲精神一振,领命道。

    “我来替大人起草文书吧。”江染雪站起身来,主动请缨道。自杨程远被捕之后,知府府已经成了一潭死水。吴成杰不消说,自然是跟着杨程远锒铛入狱。纳兰硕柯现在身份贵重,赵纲又岂敢开口让他继续充当师爷一职。那剩下的,就唯有自己这个闲人了。

    ☆、要做就做大(4)

    赵纲闻言,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面上神色一喜,却又有些犹豫地看了看纳兰硕柯。见他脸上并无异常。这才点头笑道:“那就多谢江师爷了。”

    “一起去罢。”纳兰硕柯突然站起身来,对两人说道:“如今百废待兴,有许多事情需要咱们来做。这两天,只怕要辛苦二位了。”

    江染雪心知他所言非虚,向朝廷禀报此事,斟酌奏赵辞,等待新任知府前来接任的同时,还要了结了盐铁司和杨程远的案子。”

    安抚建乐城百姓的民心,翻查知府府往来公文书书信,以期从中找到线索……这如此种种,看似简单。做起来却极其繁杂,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

    果然,不出江染雪所料。一行人连同赵纲紧急从布政司召来的帮手,足足不眠不休地忙了五天五夜,才将一个烂摊子理出了一个头绪。这期间,众人吃喝住皆在知府府。困了,就轮流在签押房旁边的休息室眯一会。

    几天下来,江染雪熬得眼睛大了许多,整个人也清瘦了不少,眉宇间的疲惫之色尽显。纳兰硕柯劝了她许多次,让她回家休息,她却决然不肯。”

    只念着能帮他分担一分,便是一分。直到第六日,九娘和宋夫子寻上门来,她才惊觉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

    面对九娘一脸担忧的神色,江染雪不由得有些歉意。自那日公堂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回过家。途中只差人跟九娘带了口信,便忙得一直顾不上来。

    九娘这次前来,大概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见她连续数日未归,唯恐她又出了什么事情。才顾不得许多的寻上门来。

    “染雪,听话。跟九娘一起回去休息。”这一次,纳兰硕柯眼中,有明明白白的坚持。江染雪看得真切,唇角缓缓绽开一抹清浅的弧度。竟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了。纳兰硕柯见状,眉间神色一松,下一秒却又不由自主地扬了扬眉,为她此时的如此配合而差异。

    “我是想着,事情过了那么久。贾六爷那里再不去交代一番,只怕是说不过去了。”他黑眸中的疑问岂能逃过她的法眼。

    不知为何,自从纳兰硕柯此次醒转过来后,两人的默契竟越发深厚。经常是不用对方开口,彼此已经知晓了对方的心意。或者,这便是解开心结之后,两人之间的信任增加的缘故罢。

    一边这样想着,江染雪一边笑着解释道。“所以于情于理,我都该走上这一遭的。”

    “睡了觉再去!”纳兰硕柯点点头表示赞同,却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好。”心知就算他不开口,九娘也不可能放过她的。江染雪索性答得干脆,卖他一个面子。

    见状,纳兰硕柯俊颜上笑容慢慢漾开,嘴里却淡淡地说道:“贾六等人的行为,乃是大义之行。稍后知府府会发文表彰的。”

    “那我就替六爷谢谢右相大人了。”俏皮一笑,江染雪打趣道。

    ☆、要做就做大(5)

    眸色一暗,眸光明明灭灭间,纳兰硕柯一句一顿地说道:“没有人的时候,叫我硕柯。”他温如玉如的黑眸,半眯着,闪着危险的光芒。隐隐中,还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江染雪脸颊蓦地升起一抹不易觉察地红晕,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没事的话,小人便先行告退了。倘若朱庆年有任何消息,还请右相大人派人通知小人。”

    纳兰硕柯挑了挑眉,眼睛一眯,正要说话。从一旁急匆匆地走来一个身影,江染雪朝他挑衅一笑,道:“大人,我可没有犯规哦。”说罢,朝她勾唇粲然一笑转身离去。”

    纳兰硕柯不悦地望着她清丽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眼中恨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身淡淡的问道:“何事?”

    “回大人,兴宁县传来消息。朱庆年并未回去。到目前为止,属下们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

    “给我继续查!”纳兰硕柯脸色一暗,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一旦发现他的踪影,立刻将其逮捕归案。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经此一役,朱庆年与江染雪的仇怨越结越深。朱庆年存在一天,江染雪便多几分危险。倘若他不早点除去这个祸根,他日便后患无穷……

    “是,大人。”来人躬身答道,转身匆匆离去……

    江染雪本想浅眠片刻,敷衍了九娘,便去找贾六的。谁知连日疲劳过度,头一沾上枕头,便闭眼睡去。

    这一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待她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中山。穿衣,起床,小小的厅堂里,充盈了饭菜的诱人香味。勾得江染雪食指大动,垂涎三尺。

    “醒了啊,饿了吧?”九娘含笑盈盈地看着她,仿佛会掐算一般,时辰拿捏得刚刚好。“快吃吧,都是些你喜欢的吃食。”

    “嗯。”江染雪顾不得许多,端起碗筷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那姿态,大有风卷残云之势。“九娘你也一块吃啊。对了,夫子呢?怎么不见他?”

    “我们早饭已经吃过了,现在还不到中饭时间,并不饿。你自己先吃吧,慢着点,别噎着了。”一边替她朝碗里夹菜,九娘一边和声细语地说道:“你夫子他吃完早饭便出门了。”

    “夫子出门有什么事么?”一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嘴里,江染雪一边挑眉问道。

    九娘唇角笑容渐淡,敛眸说道:“前些日子出了那样的事情,咱们的烧烤炉也丢了。这些日子因为衙门那边一直没个准信,我们也没心思张罗这些事情。这不,昨个儿你夫子见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便想着咱们也该重操旧业,开始营生起老本行来了。所以,今个儿才起了个大早,想重新找铁匠打造一个烧烤炉。”

    闻言,江染雪微微一愣。黑眸里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九娘见状,也眸光一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染雪,这杨程远已然伏法,按说,你已经没了书启师爷这份活计。要不,等帮右相大人理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案子。你就回来帮我们吧。咱们一家人一起干,齐心协力。照之前那架势,不出一年,咱们就能再建乐城买几间属于咱们自己的屋子。有一个属于咱们自己真正的家!”

    ☆、要做就做大(6)

    九娘目光恳切,语气诚挚。隐隐中还带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恳求。江染雪冰雪聪明,略一思忖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于是开口笑着试探道:“九娘可是不喜欢我在衙门里的这份活计?”

    “九娘知道,师爷这活计束脩高,又体面,还有前途。可是染雪,咱是个女儿家,不比男子。那前途即便看起来繁花似锦,也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而已。咱不能要,也要不起!”九娘一字一句,句句诚挚,眸中渐有水光。”

    “染雪,九娘知道你志向远大,并非平常女儿家。可我与夫子,只求你能平平安安,只求咱们一家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便余愿足矣!这次你出事情,更让我们明白了这个道理。染雪,九娘知道如此是拘了你这个人才。可是,九娘真的不想再看你有半分闪失”

    余下的话梗咽在九娘嘴里,她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江染雪心中明白,前些日子自己被人追杀,九娘和宋夫子遭池鱼之殃被无辜绑架,还有前些日子没日没夜的担忧,都让九娘那根紧绷的弦再也撑不住了。

    不过,她更知道,九娘此番的意思,不仅是想让她退出衙门,远离这个是非圈子。更是间接地逼着她表态,想让她了断自己与纳兰硕柯的关系。”

    此点猜测并非江染雪疑心过重,而是她太了解九娘了。单从她回家后决口不提纳兰硕柯的名字,一反平日里对他的好奇和赞誉。

    一口一个右相大人,便可以窥见其中蹊跷。“九娘,在这个世界上,染雪只有你和夫子两个亲人。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言好了!”想了想,江染雪再次开口试探道。

    果然,九娘在略微思考之后,便开门见山的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染雪,九娘问你一个问题,纳右相大人,是否已经知晓你的女子身份?”

    “是。”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江染雪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染雪心中,是否对他心有爱慕之情?”这一次,九娘更加直截了当。

    “没错。”点点头,江染雪毫不犹豫地承认道。

    闻言,九娘顿时敛去了唇角浅淡的笑容。眼角布满细纹的眸子里,暗色渐浓。

    “染雪,纳兰公子是个万中挑一的好男儿。才貌双全,不,准确的说,是才、貌、势三全。可,他绝非你的良配!”

    自从知晓纳兰硕柯的身份之后,九娘以往对纳兰硕柯的好感。全部被他骇人的身份抹杀得一干二净。“你与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俗话说,门当户对,门当户对。染雪,纳兰公子不是咱们高攀得起的。”

    见江染雪低头不语,九娘又继续说道:“而且,这‘燕回’朝有谁人不知,右相纳兰瑜,生性风流,是个不折不扣的多情种子。与当朝七公主,更是暧昧有加。这样的男子,纵使你心中有他,他心中也有你。可是你相信,他能给你一个幸福么?他能对你从一而终吗?他的身与心,都不会被别的女子分享吗?”

    ☆、要做就做大(7)

    江染雪摇头不语,算是默认了九娘的话。见状,九娘又继续说道:“染雪,你常与九娘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可,相信我。纳兰公子绝不是你的一心人。即便,即便他有这个心,我也怕他没有这个力。你要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在他的位置,很多事情,都未必能由得了他的意愿的!”

    “九娘,你别说了。让我想想。”心中陡然沉了沉,江染雪皱眉打断了九娘的话。”

    闻言,九娘面色一松。继续说道:“建乐城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我和你夫子都喜欢上了这里,准备在这里安家落户。若然有命,下半辈子做一个富家翁,也不是不可能的!”

    “九娘真的准备在建乐城安顿下来?”见她说得郑重,不像是为了怕她带他们离开建乐,奔向京城所刻意而言。江染雪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当然。”九娘粲然一笑,神色顿时带了些许欢欣。“建乐城是我们的福地,让我知道,原来我也是有用武之地的。”

    “既如此,那待会夫子回来,烦请九娘转告他一声。暂时先不要做烧烤炉。”偏头想了想,江染雪心中已是有了算计。”

    “为何?”以为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仍不能改变江染雪的心思。九娘不由得泄气,面色的神色也顿时阴郁一片。

    见状,江染雪哪里不知她所思所想,于是勾唇笑道:“九娘别急。咱们不是不做,而是要做就要做大。我现在暂时只有初步的构思,一切,等有了眉目我再与你细细说来,可好?”放下碗筷,江染雪望着九娘,神色诚挚。

    九娘面色一喜,连连答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江染雪见到贾六之时,贾六正和一帮子手下在划拳喝酒。听闻下面来报江染雪的到来,贾六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热情地迎了上去:“建乐的地面邪,说曹操,曹操就到。江先生里面请!”

    “我说我耳根子在发烧呢,原来如此!怎么?六爷在念叨我什么呢!”江染雪脚步微驻,含笑盈盈地望着贾六。“是不是在怪我这几日都没登门拜谢?”跟贾六熟悉了,知道他是个能开得起玩笑的人,江染雪与他自然也就是不再如当初那么拘束了。偶尔也开一点这样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江先生这样说,可让我的脸往哪里搁?”贾六一边将她往屋子里迎,一边笑着说道:“我感谢先生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怪罪先生?”

    “哦,感谢我?此话怎讲!”江染雪扭头笑望着他,秀眉一挑。

    见他二人进来,屋子里的人早就恭敬地站起身来,笑迎着他们。贾六把江染雪让到了上座,复又指了指高案上的锦旗笑道:

    “先生瞧瞧,那是什么!”顿了顿,他又砸吧着嘴继续说着,眉宇间还带了几分若隐若现的得意。《小说下载|wrshu。》

    “方才官府来人,给我们送来了这面锦旗和一百两赏银。钱不钱的倒也不打紧。重要的是这份殊荣。那可是建乐城百姓开天辟地的头一份啊!由咱们‘燕回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大人亲自颁发,这面子,啧啧若不是托了先生的福气,我贾六哪里会有今天这一遭啊!”

    ☆、要做就做大(8)

    江染雪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暗忖纳兰硕柯动作真是迅速,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嗳,这是六爷应得之份!与我有何干系?!当初若不是六爷仗义相救,染雪今日又哪有命站在此处。”

    贾六心领神会地一笑,并不打算同她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只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递给江染雪。正色道:

    “无论如何,江先生是我贾六的贵人!一切尽在不言中,以后江先生但凡有任何需求,只要您说一句话。无论刀山火海,我贾六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绝对不是个带把的!”说罢,他将手中佳酿仰头一饮而尽。末了,才爽朗笑道:“这一杯,为我有幸结识江先生而喝。贾六就先干为敬了!”

    江染雪见状,心中一动,并不说话,只爽快地将杯中之物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方才放下酒杯,撩了撩衣袍款款而坐。抬眸望着贾六,似笑非笑。

    “六爷说什么贵人不贵人的,便是见外了。染雪与六爷,一见投缘。自那日六爷鼎力相助之后,染雪更是视六爷为生死之交!朋友之道,贵在坦诚。以后六爷与染雪,勿需要如此客套!”

    贾六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一双细小的老鼠眼中,有水光一闪而过。颤抖着手拿起杯子,仰头又饮尽一杯酒。片刻后,贾六才平复了胸中的澎湃起伏。只掷地有声地吐出一个字。“好!”

    在家中已经吃饱喝足,是以江染雪此刻并没有半点食欲。但是因着她心中有事,帯着目的而来。所以还是在贾六等人的力劝之下,坐下来与众人一道觥筹交错。

    因为江染雪心知,无论任何时刻,酒桌上都是最容易办事的地方。果然,一席酒下来。江染雪与众人的感情,又熟络了几分。你来我往之间,江染雪装作不甚经意地笑道:“今日前来,除了道谢之外。小还有楼一事想拜托六爷。”

    “江先生但说无妨!”贾六看似醉意朦胧,一双晶亮的小眼里,却闪着精光。

    “六爷知道,我是兴宁人氏。对建乐城并不熟悉。而六爷是地道的建乐人,熟知建乐的大街小巷。所以,染雪想恳求六爷,帮染雪选一处人气旺盛的店面。”见贾六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江染雪禁不住莞尔。笑着将绣球抛了出去,便不再说话。只看贾六对她的这个绣球感不感兴趣!

    “哦?江先生想开店?”贾六眼前一亮,复又迅速地沉了下去。只淡淡的问道。“不知先生想要作何营生,说出来让我心里有底,才好替先生揣摩一下。”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我家的老营生九娘烧烤咯!”江染雪心中镇定自若,于是笑得也是云淡风轻。“小打小闹,当是糊口罢!”果然,她的目光在瞥见贾六眼中迅速闪过的精光之后,笑容更甚。

    “先生在夜市的摊子不是做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打算开店了?”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贾六装作很是好奇的样子问道。“我记得,九娘烧烤在夜市的生意火爆得紧。”

    ☆、要做就做大(9)

    “夜市生意虽然不错,可是我家九娘和夫子都一把年纪了。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我不忍心。再则,摊子总归是摊子。不能做大做强。所以,这一次我想改一改风格!”江染雪并不隐瞒,只微笑着说出实情。

    “原来如此。铺子绝对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保证替先生寻一处风水极佳的旺财之处。”贾六拍了拍胸膛,言语中有些羡慕之情。“先生这一次,定会财源滚滚的!”

    ”

    “承六爷吉言!”见鱼儿慢慢上钩,江染雪勾唇一笑,道:“财源滚滚不敢说,发点小财还是可以期待的。也不知六爷有没有兴趣一起”铺陈了许久,江染雪终于在勾起了贾六的兴趣之后,说出了今天的来意。

    “先生肯提携贾六,贾六自然是荣幸之至!”贾六心中一动,欣喜不已。“只是,平白无故被人分了一份利润,这样对先生怕是不好罢?”

    “千金难买真情意!只要六爷有兴趣,那此事便这么着定了!六爷一概不管,待开业之后,所有利润你我五五分层!”利润自然会少很多,可对江染雪来说,能安全到手的利润才是真真的利润。”

    经过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之后,她觉得一家人的平安,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这也是她今日拉贾六入干股的重要原因。

    有了贾六这个地头蛇,以后他们在建乐城的日子,自当顺风顺水。再说,朱庆年至今下落不明,有了贾六的帮衬。以后自己一家在建乐城,也不至于无依无靠。

    “不,不行!先生若让我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做,便白白分红。我宁可不做!”贾六摇摇头,道。

    “这样吧,开店的银子我来出。就用今日官府奖赏的这一百两银子。反正这银子我也是想着与先生一人一半的,如今正好。拿来做了咱们的本钱!这事倘若先生不依了我,那我是决计不肯同意入伙的!”

    见他说得异常坚决,江染雪心中微动。转念一想,自己如今也正囊中羞涩,虽说家中所有积蓄,开一间店还是勉强够的。

    可是她的其他打算,就只怕要落空了。一念至此,江染雪也不再忸怩,只爽朗一笑道:“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至于利润么”见她同意,贾六高兴地咧嘴一笑。“五五是决然不成的。三七吧!”说罢,他特意抬眸看了一眼江染雪。

    江染雪心中再动,面上却不露声色地说道:“好,三七就三七。银子是六爷出的,三七我已经占了很大便宜了!”

    “我三,你七!”闻言,贾六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

    “我除了银子,什么也不能出。如果还敢如此不知好歹,还怎么好意思出去混呢?这建乐城谁人不知,九娘烧烤那是独一份,旁人是学也学不来的!有了这独门秘籍,想不赚钱都难。所有,要说沾光,是我沾了江先生的光才对!”

    “不行!”江染雪闻言,眼眸中闪过一抹亮色。摇头说道:“我决不能让六爷吃如此大的亏,这利润,还是五五!”

    ☆、要做就做大(10)

    “四六!”想了想,贾六一锤定音。“我四你六,先生若是再争,我便不做了!”

    “好!”江染雪勾唇一笑,仰头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开店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贾六的办事效率也不是一般的高。不过三天功夫,便果真找到了一间合适的店面。江染雪亲自去实地勘测过,店面位于建乐城的饮食一条街,无论从地理位置、口岸、人气来说,都是上上之选。”

    心中感慨着贾六办事能力之强的同时,也曾担忧他会使用什么不太正当的手段得到这间店面。但贾六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这店面是他花高价外加一点小小的手段得来的。原店家虽不说因此兴高采烈,但也绝对是心甘情愿的。

    末了,贾六还补充了一句:“先生,你放心罢。如今我也是有正经营生的人了,再不会像以前一样胡作非为了。倘若行事一点分寸也没有,不只是害了我自己,还要连累先生。那我还算是个男人么?!”

    这么一说,江染雪终于放下心来。于是开始着手准备起来。各项准备事宜,进行得异常顺利,一切都按照江染雪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夜市的摊子也恢复了营业。这一次,依旧是九娘和夫子上场操作。不同的是,这回九娘却多带了一个徒弟。

    原来,经过江染雪与贾六、九娘的商量之后,都认为目前夜市的摊子人气不错,回头客也多,就这么白白的放弃了,很是可惜。

    但倘若叫九娘亲自来做,又分身乏术。于是几人便寻觅了一个靠得住之人,做了九娘的徒弟。想趁着店面未装修整理妥当之前,先将她带出来。

    待以后店面正式开张,九娘便将生意交给她。利润则按照三股分成。九娘,贾六和徒弟各一份。当然,为了避免教会了徒弟没了师傅。九娘还是小心谨慎地留了一手。

    其中一些特殊的材料,九娘没有全盘交给她徒弟。只是每次摊子上的材料用完之后,九娘便将自己秘制的酱料从家中带来。

    如此虽然麻烦一些,却也省心。江染雪看在眼里,却只是一笑了之,并不阻拦。

    然而烧烤店的事情进行越顺利,江染雪心中却越纠结。离纳兰硕柯离开建乐城,已经足足三天了。临硕柯前,纳兰硕柯专程抽空来找了一趟江染雪。

    本意是让她跟随自己一起去兴宁县煤矿的。江染雪心知他此行,是为了收回这个被盐铁司贱卖的煤矿,顺便看看能否打草惊蛇,找出煤矿背后神秘的主人。

    由纳兰硕柯的口中,江染雪得知,这个看似毫不起眼的兴宁煤矿,每年能带给矿主的利润,简直多得令人咋舌!

    这些巨大的财富如果落在有心人的手里,加之十余年如一日的积累,只怕抵得过“燕回朝”三年的国库收入。倘若此人手段了得,很会经营。只怕鸡生蛋,蛋生鸡。累积的财富,能在国中掀起一股惊涛骇浪来!

    ☆、想念(1)

    不是不令人心惊,不是不令人害怕的!可此时的江染雪,哪里还如当日般单纯。她心知纳兰硕柯一路行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必定是经过了周密的计划的。

    所以下意识的,她不想参与到这场巨大的阴谋之中去。虽然如今的她,已不可能置身事外。可是,能少知道一点,危险便少上一分。不是么?!

    再则,自张二狗死后,江染雪心中的那个结,一直隐藏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如一根尖锐的刺,时不时地冒出来戳上她一回,让她痛不可遏!”

    如今大仇虽然得报,可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却再也不能复活!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说到底,江染雪也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忘不了,白发苍苍的慈母那无声的哭泣,忘不了张二狗年轻俊俏的未过门的媳妇,那双血红的双眼,满腔的恨意和恼怒,一字一顿的“杀人凶手”,和那用尽全力的一耳光。

    忘不了六儿的漠视与责备。忘不了老太太那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忘不了,百姓对她的唾弃,讥讽和责骂。忘不了,那撕碎的银票,如翩飞的白蝶,带给她的震撼和触动!”

    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张二狗终是因她而死。她又如何能逃得过良心的谴责!所以,每日午夜梦回无法成眠,便成了江染雪活生生的现世报!对江染雪来说,这报应,来得还是太轻了一些。上天对她,总还是宽厚的!

    所以,当纳兰硕柯叫她故地重游之时,她想也不想地便拒绝了。时至今日,她依旧无法去正视那一双双满含责难和痛恨的眼眸,无法逃得掉她良心的枷锁!

    犹记得那时,纳兰硕柯怔怔地看了她半响。最后,终是无奈一笑。抚了抚她如墨的青丝,笑道:“随你罢,染雪。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有些事情,你越是逃避,越会成为死结!越不敢面对,越不能解决问题!”

    说罢,纳兰硕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翻身上马,策马奔驰而去。徒留下江染雪一人,站在空旷的街道上,黑眸水光渐氲。

    原来,他想带她去,不是为了想让她帮他除难解惑。原来,虽然她从来不说,可她的一切,他皆是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原来,从始至终他都是知道的

    临行前纳兰硕柯还说,待他处理完兴宁煤矿的事,便要启程回京了。他希望她能同他一道回去。彼时,他目光清澈坚定,而她,则惶恐茫然不知所措!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去或留,成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

    如今纳兰硕柯离开已整整三天有余,而彼时他说,快则三天,慢则五天必回!希望到时她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带着希望而去,把难题留给了她。而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从他昏迷的那段日子,她便知,她的心中是有他的,是爱着他的!只是,这样的爱,到底有多深。能否抵得过九娘心心念念的期盼和亲情,能否抵得过她对平凡生活的渴望?她不知道!

    ☆、想念(2)

    而他,她知道他心中亦是有她的。只是,他的感情,能否抵得过世事的无常变幻。能否抵得过两人身份地位的悬殊。能否抵得过他们之间种种的困难与阻碍?她就不得而知了!

    纳兰硕柯比江染雪预想中回来得要晚得多。本来三、五天的行程,却拖延了十来天也迟迟不见踪影。江染雪心中先是疑惑,后来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慢慢的开始有些着急起来。

    但从兴宁县衙发来的公文来看,又并未发生什么大状况。于是她只能猜测是事情遇阻,办得并不顺利。”

    若不是店铺开业在即,她实在抽不开身,估计江染雪恨不得立马赶去兴宁县看个究竟。就这样,江染雪一边在心中自嘲着:再聪明的女人,一旦遇见了情爱之事,智商也为零。一边在众人的迫切期望中,迎来了九娘烧烤店的正式开张!

    这一次,“九娘烧烤店”的开业,很是低调。但由于之前“九娘烧烤”便名声在外,而近段日子以来,江染雪在建乐城更是名声大振。是以开业当天,“九娘烧烤店”依旧是宾客满座,生意爆好!”

    不请自来的布政使赵纲,让江染雪大吃一惊的同时,也给足了江染雪的面子。不仅对烧烤的味道赞不绝口,更是亲自为“九娘烧烤店”题了一块匾额。

    江染雪心知,赵纲此举除了是因为在此次盐铁司事件中,自己无意博得了他的好感之外,更多的则是看在纳兰硕柯的份上。

    她心中明了,所以表现得不咸不淡,宠辱不惊。可越是如此,赵纲越对她赞赏不断,青睐有加。

    如此种种,落在了慕名而来的食客们眼中,对“九娘烧烤店”的好奇心,不由得又浓烈了几分。是以几日下来,“九娘烧烤店”竟在食客们中传了个遍。对此,江染雪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眼见着生意越来越好,他们原本预定的人手,根本不够用。江染雪临时又从贾六手下,抽调了几个机灵能干又勤奋懂事的,来做跑堂。换上新装,流氓地痞成了店小二,食客们对此先还是很有些心有余悸的。

    可三五天下来,发现这些地痞流氓们,不只没有了往日的煞气,招呼得更是殷勤有加。心中的忐忑渐渐消除。于是慢慢地便也习以为常了

    见此情形,江染雪心中的不安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来对聘用这些小混混做跑堂的,九娘和夫子是极其反对的。

    可江染雪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便竭力说服了他们,冒险行了这一着。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这样一来,她心中的一块石头便也落了地。

    这日清晨,是纳兰硕柯离开的第十二日。江染雪早早地便起了床,开始准备过新的一天。

    因着衙门的事情已经忙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这两日赵纲便特许她不上衙门了。所以当她推开门,正准备到店铺里去时,门前一个清秀挺拔的身影,让她彻底的呆住了

    ☆、想念(3)

    初冬难得一见的晨光中,纳兰硕柯含笑而立。薄雾冉冉缭绕,氤氲了面前人清清冷冷的傲然身姿,一袭白色的长衫,更如明月轻风般飘然出尘。

    面前的人,深情地凝望着她,那神态有若等候千百岁月之久,让她点漆般的黑眸,一下子就湿润了起来。勾唇,浅浅一笑,她道:“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纳兰硕柯莞尔一笑,漆黑如玉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往日里在书上和戏词里看见这样的句子,江染雪终是不屑地一笑。到今日,她总算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着“相思之苦”了!

    然而,见面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消散。片刻之后,她心中又升起了浓浓的担忧。

    果然,短暂地交代了未能按时归来的原因之后,纳兰硕柯开门见山地对江染雪说道:“染雪,昨日我接到圣上密函。令我速速归京。明日,我便必须得离开建乐城了!”

    “哦”江染雪茫然地应了一声。声音中拖着长长的尾音,心中却暗自思忖:抉择的时候,终于要来了么?!”

    “染雪,跟我走好么?”见她低着头不敢正视自己,纳兰硕柯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拉起她的手,声音诚挚。“我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他的声音,如海底的沉香木,暗哑而磁性。带着无法言语的蛊惑。闻言,江染雪身子微微一颤。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那点犹豫,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电光火石之间,她心中已然有了定论。抬眸,静静地注视着她,她的唇畔慢慢绽开一朵如花的笑靥。“容我想想再说!”容她想想,该如何开口说服九娘!

    “好!”纳兰硕柯黑眸中的星光一黯,复又若无其事地笑道:“我等你!”

    “不会让你等久了的,下午,我便会给你准信。”想了想,江染雪又急着补充了一句。

    “嗯。”他心中一动,眸中星光再盛。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笑道:“染雪,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等你的!希望你不要被表象迷惑了双眼,罔顾了我的一份心思,和你心中最真实的感觉!”

    说罢,纳兰硕柯笑着转身离去。徒留江染雪呆呆地站在原处,茫然地思忖着他话中的深意!

    与九娘的谈判,异常的艰险。对于她想要离开的决定,九娘的反应异常的强烈。就连一直很理性的宋俊夫,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风度。同九娘站在同一战壕,反对江染雪的离开。

    自绑架事故之后,宋俊夫已经知道了江染雪的女子身份。那是他在纳兰硕柯昏迷的期间,见到江染雪没日没夜地守候在纳兰硕柯的床前,任凭九娘怎么劝说也不肯离去的情形之后,才产生怀疑的。

    九娘同江染雪说了他的疑惑,两人合计之下。还是不要再隐瞒他了。于是便由九娘找了个机会,将江染雪女扮男装的事情告诉了宋俊夫。

    ☆、想念(4)

    原以为宋俊夫会因此生气的。没想到他异常的开明,对江染雪身为女儿身,却如此聪慧能干的事情,在感到惋惜的同时,也赞赏有加。至此,一家人再没有秘密可言。经过了那一劫,这三个毫无血缘的人,感情也比之前更为深厚。

    没想到如今,他们却会因为一个纳兰硕柯,而争得面红耳赤。

    “染雪,九娘知道你心中喜欢纳兰公子。可是就当是九娘自私罢,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