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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26部分阅读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作者:肉书屋

    望你能留下来陪我们两个老骨头。我和你夫子,都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再没有多少日子可过了。你难道就忍心丢下我们二老,孤苦伶仃的么”见硬的不成,九娘又使上了哀兵之策。”

    闻言,江染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勾唇苦笑道:“九娘,夫子。我知道你们不希望我去京城,是觉得那是个危险之地,是非圈子。可,我爱他。倘若今日,我连争不都敢去争一争。试业不敢去试一试。它日我若过得不幸福,定会为今日之举而遗憾悔恨的!难道,你们希望我这一生,都活在遗憾痛苦之中么?”

    一场辩论大赛从中午僵持到了下午,最终以江染雪险胜而告终!得到了九娘和宋夫子的勉强首肯。江染雪的心,便犹如脱了线的风筝,恨不能一下子飞到纳兰硕柯的身旁。”

    一路踏着夕阳的余晖来到建乐城知府府。江染雪左寻右觅,却没能找到自己想见的人。“纳兰师爷纳兰大人呢?”抓住一个熟悉的衙役,江染雪开口问道。

    “出门逛街了。”衙役笑得很是神秘。“临走前右相大人吩咐下来,若是江先生来找,便叫你等一等他。他去去便回。”说道此处,衙役又顿了顿。道:“江师爷若没事的话,还是在签押房等等吧。我包你不虚此行!”

    江染雪一头雾水,更是纳闷。再要问时,那男子又被人叫走。无奈之下,她只好折回签押房等待。不知是何原因,往日里热闹的签押房,此刻寂静得没有一星半点的人影。

    按捺住心中的郁闷,江染雪静静地等待着。时光在一分一秒种流逝,待漫天绚烂的霞光渐渐淡去之时。签押房门口终于出现了两道挺拔秀丽的身影。

    男的长身玉立,黑眸深邃,俊逸非凡。女的年方及笄,唇红齿白,琼鼻如削,腰肢纤细,玉腿修长,身材纤细却性感丰润。

    有一种野性张扬之美,隐隐之中,又透露出一种不凡的尊贵之气。“硕柯”江染雪的声音,在看见纳兰硕柯身旁的如花美眷后,生生地收了回来。

    “染雪,你来了。”绚烂璀璨的霞光,映在纳兰硕柯挺立料峭的脸庞上,越发显得他俊朗如玉。见了江染雪,他脚步微微一滞,那速度极快。若非江染雪专心致志地注视着他,是决计不会发现他的异常的。

    “嗯!”江染雪点点头,决定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

    ☆、想念(5)

    见她神色无异,纳兰硕柯漆黑如玉的眸子里,星光闪烁,颜色变幻不停。那遥远的眸底,是江染雪看不明白看不真切的深邃。

    “瑜,她是谁?”还不容他开口,身旁的女子已经挑眉问道。

    “我原先的同僚,建乐知府的书启师爷江染雪。”纳兰硕柯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片刻后方才不疾不徐地答道:“染雪,这位是东方云薇。”

    ”

    东方云薇!原来是她

    江染雪心中陡然沉了沉,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瞬间沉重了起来!

    往日那些若有似无的流言蜚语,一下子在她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东方云薇,当朝尊贵的七公主;传闻中与纳兰硕柯关系密切的皇室女子。倘若在今天之前,江染雪还可以将那些传闻当做笑谈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她又如何再淡定自若如从前?!

    此时此刻,东方云薇出现在此处,难道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么?

    不,绝不可能!”

    是非之人,是非之时,是非之地。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一个弱质女子,千金之躯,从京城山水迢迢地追随他来到建乐,那些传言,又怎会是假?!

    空|岤不来风!看来,许多东西,别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惟独她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直到真相幻灭的那一天,她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

    “东方姑娘。”笑着点点头,江染雪的声音平静如水,心底却波澜壮阔。

    “江染雪?!”东方云薇秀眉一挑,好似在思索着什么。看向江染雪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打量。“我听过你的名字。”

    “哦?”江染雪扬眉,诧异地望着她,目光却瞥向了纳兰硕柯。见他摇头示意不是自己说的,她这才自嘲的想:是啊,怎么可能是他!这种事,平常男子避之尚且来不及呢!更何况主动坦诚。

    果然,下一秒东方云薇已经粲然一笑,解了江染雪心中的疑惑。“六哥说,此次建乐之行,他遇到一个很有趣的人儿。却没想到,六哥口中的江师爷,长得如此清俊!”

    见她主动坦诚身份,江染雪也强打起笑容笑道:“七公主说笑了,草民怎么敢当此评价!”说罢,俯身便要拜下。“草民江染雪,见过七公主。”

    东方云薇见状,连忙虚扶了她一把,不以为然地说道:“嗳,本宫此次乃微服私访,江先生便不用行如此大礼了。否则,泄露了本公主的身份,我可是不饶的。”说罢,她偏头一笑,模样俏皮可爱,野性之气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别样的妩媚。

    江染雪看得微微一失神,心中不由得暗叹,这位七公主,野性性感中又带着一些天真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被她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再加之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就连她这个女人也禁不住看得失神。又何况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

    一念至此,她悄悄地抬眸望了一眼纳兰硕柯,却见他亦一脸深思地望着自己。“染雪,我的提议,你有答案了吗?”敛眸,正色,纳兰硕柯问得郑重其事。

    ☆、想念(6)

    见他如此不避嫌,江染雪不由得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望了一眼东方云薇,却见她也好奇地望着自己,笑问道:“什么提议啊,说来与我听听?”

    “我想请江先生到京城去做我的清客,为我出谋划策。江先生还没同意呢!”见状,纳兰硕柯笑答道。黑亮的眸光却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江染雪。

    “那敢情好!”东方云薇闻言,笑着拍手说道:“如此,我六我便可以经常看见江先生了。”说罢,也满怀期待地望着江染雪。”

    一时间,江染雪心中百感交集,心潮起伏。良久,她才抬眸静静地望了一眼纳兰硕柯。见他神色一片坦荡,眸中亦有期待之色。江染雪忽然勾唇,绽出一抹绝美的笑颜。“抱歉,江某恐怕要让两位失望了?”

    “为何?”闻言,纳兰硕柯黑眸中的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东方云薇却失望地问道。

    “我双亲年事已高,父母在,不远游。我想,我是时候留下来尽尽身为人子的孝道了!”低头垂眸,掩盖了眼中的风云起伏。江染雪安静地说道。”

    “江先生原来还是个大孝子,真是其行可嘉!”东方云薇挑眉赞道。“只是可惜了,你不能去见识一番京城的繁华富足了!”

    “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勉强笑笑,江染雪不敢抬头正视纳兰硕柯的目光。“家中尚有点事,如此,我便先行告退了!”说罢,她朝两人颔首一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既然已经作出了抉择,便不能再拖泥带水!否则,徒惹自己伤心

    “我送你!”身后熟悉的声音,徐徐幽幽,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

    一路无言,直到走出知府府门口,纳兰硕柯低沉落寞的声音,才回荡在薄薄的夜色中。“你到底,还是不信我!”

    转身,抬眸,留给他一个最美的微笑。她静静地答道:“保重!”

    第二日清晨,纳兰硕柯走的时候,江染雪没有再去送他。不是不想去的,只怕去了,便忍不住心中的不舍和哀伤。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抉择是那么的难,心中依然爱着他,所以她的决心是那般的脆弱。又怎么可能在此时此刻,去动摇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既然分别已经成了注定,相见,不如不见!

    没有了纳兰硕柯的日子,生活依旧在继续。日子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可江染雪的心,却像缺失了一块似的,成天成天的发呆,心中依然是空落落的。

    他说她不信她,其实怎么可能不信。在她看见他看向东方云薇的眼神之时,便已知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可是,那又如何?!

    她在东方云薇毫不掩饰的黑眸中,看见了她对纳兰硕柯赤o裸的爱意。这样一个含着金饭碗出生的女子,金枝玉叶。爱得张扬,爱得大胆。她又如何争得过她,又拿什么来同她争?!

    说她怯弱也好,说她胆小也行,说她是临阵脱逃的逃兵也罢。总之,她在窥视到东方云薇对纳兰硕柯的感情后,毫不犹豫地退缩了

    ☆、想念(7)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能够深厚到可以抗拒来自这个世俗世界的压力。没有东方云薇,她尚且可以为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努力一番,争上一争。

    可东方云薇的出现,就如同横在他们之间的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让江染雪瞬间便认清楚了事情的本质与真相,认清楚了,自己的命运!

    既然他们之间注定没有可能,不如,早点斩断这份情丝。免得待日后深陷其中,退无可退之时,再来徒惹一地心碎!”

    就让她,做一次鸵鸟罢!

    连续在家中颓废了几日,一直忍耐她的九娘终于看不过去了。于是一大早便开始对着她咆哮。让她该干嘛干嘛去,不要窝在家里。看着九娘那一脸凶悍的表情,江染雪觉得十分的委屈。

    都说失恋的人最大,可为什么她这个失恋的人,还要被吼啊?!可怜她情场失意,连窝在家里疗个伤都要被人撵出去。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啊?

    懒洋洋地走出家门,江染雪却不知该何去何从。按照九娘的意思,要么让她到店里帮忙,要么自己去逛街,要么到衙门去应差。”

    其实对她来说,这三个地方都不是最好的去处。前二个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后一个她又怕睹物思人。左思右想,都是两难的抉择。

    站在门口思忖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抬腿朝衙门的方向走去。自纳兰硕柯走后,江染雪便一直没去过衙门。生怕看见物是人非的情形,自己便会忍不住。

    不知怎的,赵纲也未曾派人来找她。如今冷静下来,江染雪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该给赵纲一个交代。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索性,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早晚都是要解决的,早一点总比晚一点强!

    到了知府府,不巧布政使兼代理知府赵纲有事出去了。在签押房转了一圈,帮忙整理了一番文书。依旧不见赵纲的踪影。江染雪叹了口气,抬腿走出签押房,正要准备离开。却在知府花园里碰见了匆匆而来的衙役田七。

    “哎哟,江师爷。你现在可成了贵人了。想见你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刚一见到江染雪,田七便笑着打趣道。言语间似有诸多不满。

    江染雪朝他颔首一笑,挑眉问道:“怎么,田捕头找我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田七爽朗一笑,重重地拍了她的肩头一下。道:“怎么,我想找你喝酒叙旧,联络一下感情,难道就不行了吗?莫非江先生如今成了右相大人跟前的红人,就不顾咱们旧时的情谊了?”

    尽管来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咋听这两个字从田七口中大大咧咧地吐出来。江染雪那毫不设防的心,依然如被重锤猛地撞击了一下,隐隐作痛。

    勾唇勉强一笑,江染雪强忍住心中的伤痛嗔道:“田大哥这样说,可就不够厚道了。右相大人与你我,都有一番同僚情谊。我与你们一样,都不过是他曾经的一个‘同僚’而已!”

    ☆、想念(8)

    “切,江先生你就别妄自菲薄,也别隐瞒了。这知府衙门里,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与纳兰大人的关系啊!”说道此处,田七故意顿了顿,停下来看着江染雪。

    江染雪心中微微一颤,强作镇定地看着田七。却见他咧嘴一笑,又继续说道:“我就不明白了,右相大人的幕僚,可不比这知府衙门的师爷强多了。你怎么就不愿意去呢?”

    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闻言,江染雪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勾唇浅浅一笑,她若无其事地将那番“父母在,不远游”的说辞拿出来敷衍了一番田七。”

    田七这才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说起来,江先生也是个怪人。你不知道,那日右相大人离开建乐城。知府府的人,甚至建乐城的百姓,有谁不是抢着十里相送。可你偏到好,连个人影也不见。”

    “纳兰大人连番四处张望,我们估摸着,他是在找你呢。原以为你有事被拖住了,会迟到一会。我们一边转圜着,一边等你。你倒好,压根不见人影。你没瞧见到了最后,纳兰大人那张俊脸黑得呀,直可以拧得出水来。””

    田七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略带了一些不满。“我说小兄弟,你就是不去,你也犯不着因此得罪右相大人啊。你要知道,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啊。发起威来,连建乐城都要抖三抖,何苦是咱们这些升斗小民。”

    “可不是有事绊住了么!”江染雪低头笑笑,长长的睫毛如翩飞的蝶。掩盖了她眼中的风云起伏。半响后,她抬起头来,已是笑靥如花。“纳兰大人,他,生气了么?”

    “右相大人生没生气我不知道,可他倒是托我给你带了封信。原本拿到信我就该给你送去的,结果这几日衙门里忙得不可开交,你又迟迟不见踪影。这一忙,就差点给忘记了。”说罢,田七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递给江染雪。

    江染雪接过信,紧紧地拽在手中。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衙门里最近又发现什么案子了吗?”

    “那倒没有。”田七摇摇头,笑道:“还不是兴宁煤矿的善后事宜,兴宁县衙忙不过来。这不,赵大人才抽我带队前去协助。连续折腾了几天,方才回来。”

    染雪,见字如面。

    甚想你!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必定已经踏上了归京的路程。此刻秉烛夜书,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你述说。却终是化作一声无奈地叹息,回荡在这清冷的冬夜里。染雪,你可曾听见我的思念之声?

    白日里看着你决然转身离去的身影,染雪,你知道么?彼时,我恨不得一把拽住你,将你绑架到京城去。让你留在我身边,再也不离开我半步!

    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那么做!

    因为,我早就对自己说过,无论你跟不跟我回京城。我都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地接受我,信任我,让我们之间,再无半点隔阂。

    ☆、想念(9)

    信任,始终是摆在我们之间的一个最大的难题!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去尝试!

    染雪,白日里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相信,聪明如你,应该知道东方云薇不是我心中所爱。由始至终,我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自家的小妹来看待。无论别人怎么看,我以为,至少你应该相信,东方云薇,并非我们之间的障碍!

    可当你毫不犹豫地说出抱歉二字时,我犹豫了。也许,是我错了么?!”

    两个人,即便是再相爱,再有默契可有些话,也该相互坦言。而不是任对方相互猜忌罢?!

    染雪,如果我错了。那么,此时此刻,让我对着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郑重地告诉你我心中,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唯有你一人!再无,其他!

    这次不强行带走你,是想给我们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待你想明白之日,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抑或者来京城找我。下一次,等我再来之时。江染雪,我再也不允许你逃避我们之间的感情!

    不管未来有多难,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硕柯!即日!

    眼前的字迹,下笔清挺,力透纸背。刚劲中透着风雅之气。就如同他的人一般,见之不俗,让人赏心悦目。

    原来他都懂,她心中所思所想所念所忧,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得明明白白。那日她转身,看似潇洒。可只有她自己心中知道,彼时她的脚步有多沉重。原以为他会叫住她,甚至大步地冲到她面前,霸道地拦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走!

    可终究,她还是失望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静静地站在原处。任她清瘦的身影渐行渐远。彼时,每行一步,离他远一点。她的心便痛上一分。

    忍不住自嘲:人都是矛盾的动物,如她,一边信誓旦旦的要离开他。一边却在心中埋怨他看着她走远!

    以为他是不在乎她的,没想到,他不是不爱,不是不在乎。只是比她自己还要看得清楚,看得明白

    可是那又如何?!

    就凭一封信,就能改变她的心意,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和障碍么?她不知道!

    此时此刻的江染雪,异常的茫然。一封信,搅乱了她的一池心湖。也让她更加矛盾,更加无措

    日子就在这样一天一天的纠结中过去。由于新任的建乐知府还未到任,一些交接事项也无法进行。江染雪这个上任知府衙剩下的唯一一个老人,自然而然还不能卸任。

    于是依旧每天到衙门报道,帮助赵纲处理一些公事。算算日子,纳兰硕柯已经回京大半个月了。除了朝廷的邸报和公文,京城却再也没有只言片语捎来。

    心中不是不期待的,可当这样的期待,一分一分地由希望变成了失望,再由失望变成了绝望之时。江染雪那颗曾经躁动的心,慢慢地沉寂了下来。

    闲暇无事时,她也曾揣摩过自己的心思。那是一种很矛盾的感情既想忘记他,又怕忘记。既不希望纳兰硕柯再来搅乱她无措的芳心。又怕他真的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念(10)

    当平和的心态不再,日子便成了一种煎熬。九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便隔三差五地,拖了她去逛街,喝茶,听戏。一段日子下来,不见成效。江染雪依旧愁眉不展。于是,下一次两人再出门时,便成了到九娘新结识的朋友家串门。

    如此五次三番,加之每次串门回来,九娘总是在江染雪耳朵旁边念叨,这个朋友的儿子俊朗斯文,举止彬彬有礼;那个朋友的侄子聪明能干,经商是一把好手。”

    渐渐地,江染雪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面上却是很义正言辞地对九娘说道:“九娘,下次倘若你再这样。我便再不陪你出门了。你可别忘记了,如今我还是男子身份呢!”

    “染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向前看的。”九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双布满细纹的眼眸里,有深深的担忧。“咱们总不能一成不变地活在过去,是不是?”

    “九娘,我没事的。你想多了。”江染雪敛了笑容,漆黑如玉的眸子里,星光迷茫。

    九娘抬手摸了摸她光滑细腻的脸颊,正色道:“染雪,你虽不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可你心中在想什么,我自问还是知道的。这一次,我不明白你缘何突然改变了主意,留了下来。可是孩子,我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你一直不快乐!””

    顿了顿,九娘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继续说道:“虽然你什么都不肯说,可是染雪,我知道你心里很苦。这些日子,我和你夫子也不好过。早知如此,当初我们就不阻拦你了。染雪,也许你说的对,凡事都要去试一试,争一争,才知道到底行不行。倘若咱们自己都不曾尽力,到以后是一定会后悔的!”

    “所以,你想去就去吧。别再顾及我和你夫子了。如今烧烤店的生意已经上了轨道,咱们家的小日子可以说是蒸蒸日上。指不定等你下次回来,咱们早就搬新家了。所以染雪,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再犹豫了!也别给自己可以后悔的机会!我你夫子,会在这里等你带着喜讯回家的!”

    江染雪一阵苦笑,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九娘以为她是为了他们才留下的。殊不知,她与纳兰硕柯之间,隔了连她也没有把握冲破的障碍。那些,才是她迟迟下不定决心的原因!

    “容我想想罢!”良久的沉默之后,一声长长的叹息,回荡在了冬日午后寂静的小院里

    冬日的清晨,一层薄雾笼罩了整个大地。天已破晓,浅灰色的天空逐渐被若隐若现的阳光所代替。打开院门,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江染雪的身子微微一颤。

    整个人却不由自主地清醒了不少。胡同口传来了小贩叫卖豆浆油条的声音,回荡在清冷的街面。给原本寂静的晨光,增添了几分勃勃生机。

    大街小巷的屋舍上飘荡着缕缕炊烟,给清晨的建乐城,增添了几分烟火之气。天边的苍穹处,一轮朝阳终于穿破云层,破茧而出。那耀人的光芒四射开来,不一会,屋顶上的白霜便悄然退去。

    ☆、半喜半忧(1)

    抬腿朝买豆浆油条的小贩走去,未行几步。江染雪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给挡住了去路。面前的男子,清清冷冷,挺拔刚健。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中,却有一丝深不可触柔情隐藏其中。江染雪驻足,看着面前俊挺的容颜,嘴角扯开一抹毫不设防的微笑。“寒魂,你回来啦。”

    眼前的男子,正是前段日子被纳兰硕柯和赵纲联手请去追击朱庆年的寒魂。“我回来了。”望见眼前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寒魂面上刚毅的线条顿时柔和了下来。唇角绽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他抬腿,大步向她走去。”

    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给她一个用力的拥抱。江染雪猛地一怔,尚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寒魂已经若无其事地放开她。望着他含笑而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耳根微微一热,江染雪低下头,掩盖了自己的局促和慌乱。片刻后,抬眸笑问道。

    寒魂摇摇头,唇畔明媚若阳光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我根据线索,一直追踪他到了我朝与大祈国交界的边境地区。却没了他的踪影。””

    “跟丢了就跟丢了吧,那线索本来就不知真假。当初他们派你去,本也是报着试一试的态度,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朝他安抚一笑,江染雪努努嘴道:“还没吃早饭吧,走,我请你喝豆浆去。”

    “好。”眼中闪过柔情,寒魂转身跟在静下来的身后,亦步亦趋。

    “染雪”吃饭间,寒魂突然放下豆浆,一脸古怪的望着她。似想说些什么。

    把油条撕成小块丢进豆浆里泡着一起吃,江小楼扬眉问道:“有事吗?”

    “没有,就是想叫叫你。”刹那间,寒魂脸上的古怪神色尽去。仿佛刚才不过是江染雪的错觉罢了。吃完早饭,寒魂本是想同她一块回衙门向赵纲报告事情的经过的。

    却被江染雪勒令在她家休息半日之后,才准去衙门。许是连续没日没夜地赶路,真的累了。许是江染雪的话对寒魂来说,就是圣旨。总之没用江染雪多费唇舌,寒魂便乖乖地照做了。

    看着寒魂进了自己的屋子睡下,江染雪这才转身朝知府衙门走去。离衙门口二十米的地方,停着一辆四轮马车。见了江染雪的身影,马车上迅速地跳下一个较小的人影。适时地在江染雪踏进衙门之前,叫住了她。“江先生,江先生”

    “小红?”江染雪扬了扬眉,诧异地问道。“找我有事么!”

    “嗯。”小红点点头,笑得很是轻松。“我们是来向你道别的。”

    “你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江染雪终于认出了赶车的男子,不是钱府的厨子赵忠远还有谁。抬腿朝马车走去,车上一个娇媚的女子,又在小红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江先生。”笑着朝江染雪福了福身,紫雁的神情里,似有千言万语,却终是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此时的她,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半喜半忧(2)

    小腹微微凸起,虽不施脂粉,却给人一种别样的风情。这大抵就是母性的光辉罢。“我们要离开建乐城了,所以特地来向你辞行。”

    “你带着身孕上路,没问题吗?”江染雪担忧地盯了盯她的小腹,唇角笑容渐渐凝固。

    “好容易处理完了杂七杂八的事情,我是一刻也不想在建乐这个伤心之地呆下去了。我想趁着大雪没有来临,山上尚未封山,把我家老爷的骨灰送回家乡去。”紫雁朝她安抚一笑,解释道。

    说罢,她温柔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道:“江先生放心罢,孩子很健康。大夫说,他的生命力很顽强。”

    “回钱大人的家乡?”江染雪疑惑地看了看赵忠远,半响,才道。“你们?”

    “江先生以为,经历这么多事情,我和忠远还回得去吗?”低头一阵苦笑,再抬首时,紫雁已经笑靥如花。“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替钱家延续香火。”

    “也罢,那我预祝你一路平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江染雪目光复杂。却终是勾唇一笑,将所有的言语吞进了肚子里。

    “先生的大恩大德,来日紫雁结草衔环,也必当报答!”紫雁一双漂亮的黑眸里,水光潋滟。郑重其事地朝她行了个礼,紫雁接过小红从马车上拿下来的一个匣子。

    递给江染雪,笑道:“这点念想,权当是给江先生留个纪念罢。”说罢,她毫不犹豫地转身上了马车,再也不看江染雪一眼。

    江染雪猛地一怔,片刻后反应过来,看了看手中之物,必定十分贵重。于是略一思忖,走到赵忠远身旁,将东西递给他,道:“烦你将东西转交给紫姨娘,告诉她,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赵忠远摇头不接,只淡淡的说道:“她心意已决,江先生就不要推辞了!”

    江染雪想了想,也不勉强。只勾唇笑问道:“你们”虽只有短短两个字,千言万语却尽在期间。

    “江先生放心,无论等多久,有多少困难。我都不会放弃的!若她一辈子不回心转意,我便一辈子这样守护着她,足以!”赵忠远年轻的脸庞上,是少见的坚毅。

    江染雪心中一动,身子猛地一颤。似有什么东西,拨开云层,破茧而出!暗自叹了一口气,她心知,这一对未来的路,也极其漫长!

    不过,只要不放弃,终还是有希望的罢!

    朝赵忠远丢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她淡淡地笑道:“保重!”说罢,趁其不备,将紫雁递给她的东西,硬塞到赵忠远手中,转身大步离去

    一个小小的赵忠远,都敢直面未知的艰险与困难。她江染雪,又怎么能逃避呢?!

    信步走到签押房,江染雪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梨花木的书桌上摆放着几封新来的邸报,已经拆了封,显见是赵纲看过了,又特意留给她看的。替自己沏了壶茶,拣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江染雪拿起邸报慢慢的看了起来。

    ☆、半喜半忧(3)

    不过是一些最近朝中发生的事情,和一些地方官员的调动、升降情况而已。江染雪起先看得漫不经心,渐渐的神色却凝重了起来。待全部看完之时,她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角落隐蔽处一个密封的箱子前,掏出钥匙打开,定睛一看后眼前顿时一亮,方才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本小册子。

    册子上记载的是“燕回朝”现任官员以及向前追溯二任的官员名册。可谓是一个小小的“百官录”了。里面大致记录了各大小官员的履历及门派渊源。这是杨程远在任期间的手笔,他犯事后锒铛入狱,却忘记收拾残局。而江染雪因为前些日子太忙,也忘记把此事向赵纲汇报。不知是忘记了,还是走得太匆忙,知道此事的纳兰硕柯,居然也未将这本小册子带走。”

    翻开小册子对照着邸报仔细的琢磨了许久,江染雪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面上的神色却有些复杂。

    终于要开始了么?纳兰硕柯,还真是雷厉风行呢!这样想着,江染雪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淡若轻烟的微笑。

    “江先生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虚掩的门被人推开,门开处,一个身着绯色官服,身材高大,刚毅挺拔的男子匆匆而入,带起一阵寒意浸人的冷风。让对门而坐的江染雪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赵大人。”江染雪站起身来,朝他颔首一笑。“我方才在看朝庭刚发下来的邸报呢!”

    “先生既然已经看了,就说说你的看法罢。”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赵纲身子一仰,靠在梨花木雕花木椅上,眉宇间显得有些疲惫。

    江染雪笑着站起身来,拿起方才新沏的茶,替赵纲斟了一杯。这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朝庭自此多事矣!”

    “哦,先生何出此言?”扬了扬眉,赵纲顿时来了精神。

    “赵大人心知肚明,又何苦明知故问呢?”江染雪抿唇一笑,笑得高深莫测。“这些手笔,可是右相大人的功劳啊!”

    布政使赵纲,乃纳兰硕柯的心腹之人。这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此番纳兰硕柯布局建乐盐铁司,赵纲在其中也出了不少的力,起了不小作用。江染雪先前就怀疑,纳兰硕柯此番所为,志不只在建乐这小小的一方府城。如今见他这番手脚,果然如此!

    这批官员的调动,看似并无任何牵连和蹊跷。若非江染雪偶然中看过杨程远这个“百官录”的话,恐怕也只会认为这是朝庭正常的官员升降了。

    可,世间哪有如此凑巧之事?本朝但凡是左相门生霸占的重要位置,此次都来了一个大换血。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且纳兰硕柯一番心思缜密的布局,惊心动魄的搅乱了建乐城这一池看似平静的湖水。又岂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善罢甘休?!建乐城,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吧……

    “江先生真是才智过人,聪明无双!”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赵纲竖起大拇指,目光复杂的打量了江染雪许久。方才真心的赞道。“倘若你能出仕为官,只怕定是名能吏!”

    ☆、半喜半忧(4)

    “赵大人过奖了。”低头垂眸,江染雪淡淡一笑。语气不以为然。出仕为官?她怎么可能!且不说她只是个女儿身,就算她身为男子。也不想卷入官场这个黑暗的是非圈,吃肉不吐骨头的人间地狱。

    “不如,江先生来做我的师爷如何?”低头沉思了许久,赵纲半真半假的说道。“至于报酬么,我不会亏待江先生的。一年束脩五千两银子,如果我升官,先生的束脩也自然水涨船高。”

    “赵大人抬爱了,染雪实在是愧不敢当!”江染雪心中一动,也半真半假的朝他笑答道。

    见状,赵纲也不再多说。只扬眉玩笑似的说道:“不过,我怕江先生这只金凤凰,连右相大人那颗梧桐树都看不上,更何况是我株朽木呢。”说罢,赵纲爽朗一笑。端起茶水放在嘴边,却并不去喝,只平静的等待着江染雪的回应。

    江染雪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门外,却有衙役匆匆而来,朝两人点了点头,方才对赵纲说道:“大人,京城快报!”

    “拿来我看。”赵纲挑了挑眉,显得也有几分震惊。接过衙役手中的密报,他拆开匆匆瞄了几眼。又蓦地抬头望了望江染雪,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古怪起来。

    “赵大人,出什么事了吗?”见他那样望着自己,江染雪突然心生不妙之感。

    “看来这都是天意啊。”赵纲皱了皱眉,无奈一笑。随即又似想明白了什么。爽朗的笑道:“江先生终非池中之物,不是我这个小池塘能养得住的!”说罢,便将手中密报随手递给了江染雪。

    听他如此一说,江染雪心中更是疑惑。接过密报,便急急忙忙的扫了几眼。末了,脸上的神色也是变了又变。许久才渐渐的沉淀下来,复归于平静……

    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许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有注定,由不得她啊!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师爷,何德何能,竟能劳动当今圣上亲下密旨,召她进京?!果真如密报上所言,只是因为她在建乐城表现突出,才会让皇帝大人心生好奇,青睐有加么?抑或者,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

    不知道纳兰硕柯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又或者,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所为。对,江染雪心中一动。心中的疑惑恍若破开乌云见明月,顿时明了了不少!

    不能怪她心生怀疑,而是此事实在来得太过蹊跷。即便她在建乐盐铁司一案中起到了一些作用。若没有人专门提及,那个日理万机的皇帝大人,也不可能想得起她这个小小的师爷吧!

    莫非,是纳兰硕柯假公济私。借皇帝之手,故意召她进京的?!→文·冇·人·冇·书·冇·屋←

    越想,江染雪就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并不动声色。只抬眸看了看赵纲,故作为难的问道。“这……赵大人,这下我该如何是好?”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圣上只是召你入京而已!”赵纲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江先生,收拾一下。准备动手罢!”

    ☆、半喜半忧(5)

    阴冷的天空,寒风呼啸。当马车驶出建乐城门口时,江染雪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那对相互偎依的人影。灰蓝色的天空下,云层厚厚的压在天幕之上。第一次,江染雪觉得九娘和夫子的身影,似乎已经有些佝偻。

    青灰色的高大城墙,在眼前一闪而过。九娘和夫子成双的剪影,渐渐消失在江染雪的视线里。她却仍然不愿意收回自己的目光。沉寂若水的眼眸里,似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江染雪仰起头,拼命的压抑着,不肯让它们落下……”

    “别看了,染雪,咱们已经走远了。”帘外,寒魂亲自赶着马车,虽然没有回头,但他仍然清晰地感觉到了离别的伤感萦绕在身后这个女子身上。

    江染雪这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唇角浮起一抹异常疲惫的笑容。勾唇,笑得很是落寞。“寒魂,你说这一去,我何时才能再回建乐?”

    “若你喜欢,便在京城多留一些日子。若你不喜欢,便早去早回。”回头冲她安抚一笑,寒魂如是说道。

    抬目遥望着天边无垠的苍穹,江染雪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京城,藏龙卧虎之地,真的能由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只怕到时候,会身不由己罢!“希望吧。””

    若没有这道密旨,那么京城之行对于江染雪来说,只是一场感情与世俗的较量,是她自己的胆怯与勇敢的较量。而掺杂了政治,权谋的成分在里面。事情,还会是她想象的那般简单么?

    “放心吧,一切有我!”似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一般,寒魂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虽然只是简单的七个字,却莫名的让江染雪感到安心。眼前的男子,仿佛一座坚实的大山,随时随地都能让她依靠。又仿佛只要他说出来,她便相信他能做得到!

    江染雪也不清楚这样的信任来自何处,总之,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心思细腻缜密如她,甚至连纳兰硕柯都会带着几分防备的她,便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相信了他。仿佛,这就是天经地义一般!

    或者,是在她初初穿越到这个时空的那个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寒魂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感动了她;或者,是他几次三番奋不顾身的救她之故;抑或者,也带了她这个身体的主人本身对寒魂信任的原因。

    总之此时此刻,江染雪原本惶然若失的心,在寒魂的安抚之下。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尽自知道他看不见,江染雪仍然勾唇,朝她怃然一笑,道了声:“好。”

    “要不,你在马车上睡一会吧,昨夜……”寒魂的话没有说完,江染雪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心中不由得为他的体贴而感动。

    昨夜即将面临别离,九娘与夫子都对她依依不舍。几人在堂屋里聊了许久,九娘一边给她收拾行李,一边暗自抹泪。

    到最后,九娘甚至舍弃了宋俊夫,与江染雪在躺在□□整整聊了一夜。想起九娘昨夜的千叮万嘱,江染雪心中又是微微一沉。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闭眼假寐起来。

    ☆、半喜半忧(6)

    迷迷糊糊中,竟真的睡着了。这一觉,江染雪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时而是纳兰硕柯温润如玉的笑颜,时而是朱庆年狰狞的面孔,时而又是东方羽妖孽的容颜。

    这几个明明永远不可能走在一块的人,却聚在了一起谈天说地,开怀畅饮。而江染雪被他们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

    九娘和夫子,则远远的望着他们,不停地向江染雪喊着什么。许是隔了太远,江染雪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