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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24部分阅读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作者:肉书屋

    了耶。”

    “饿!”纳兰硕柯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眼前一脸惊慌失措,犹如小鹿般害羞的女子。不由得一阵莞尔。平日里见惯了她一副胸有成竹,云淡风轻的模样。”

    没想到于情事方面,她竟如此羞涩。却也让他更加心情大好。“不过,我想吃的是你!”将她红得透明的耳珠含进嘴里,轻轻撕咬着。他如是说道。

    看着江染雪脸颊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一直从颈脖处蜿蜒到他视线不能及的地方,纳兰硕柯不由得一阵爆笑,却引来江染雪一顿拳头。

    那轻柔的力度,更像是在给他瘙痒。纳兰硕柯唇角得意的弧度益发的明显。黑眸里还有一丝狡黠若隐若现。“怎么,敢脱我的衣服,却不敢负责了?””

    “啊!”江染雪猛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纳兰硕柯上半身衣衫尽褪,露出身上光洁如玉、健美有力的肌理。

    江染雪微微一怔,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忆起方才情急之下,是自己亲手脱掉他的衣裳的。一时间,江染雪懊恼不已。嘴上,却狡辩道:“有吗?我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是么,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我会让你回忆起来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她一通。纳兰硕柯笑得邪肆,江染雪却早已招架不住。大声求饶起来。

    “硕柯,我……错了……放过我这一次行吗?”在他的身下喘气着,江染雪的声音轻若蚊蚋。“我……还没有……准备好……”

    闻言,纳兰硕柯这才罢手,对她宠溺一笑。“好罢,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就饶过你这一次吧!”

    不是不想要她,只是,他不想在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下要她!

    威严肃穆的大堂之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字字苍劲有力。匾额下的公案边,端坐着身材高大,身着绯色官服,胸前绣锦鸡补子的布政使赵纲。在赵纲下首,面容清癯的杨程远同样身着绯色官服,胸前绣云雁补子,一双精明的眸子熠熠生辉,看起来十分干练。

    大堂两侧,威风凛凛的衙役们手持杀威棒,整整齐齐地分站在两旁。不时还发出连绵不断的“威武”声,给原本就威严肃穆的大堂,凭增了几分森严。

    大堂下,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密密麻麻的挤成一团。待审到关键之处,人们或议论纷纷,或交头接耳,或低声咒骂,或皱眉深思。从他们反应不一的神情来看,显然皆是对这个案子感到前所未有的空前兴趣。

    ☆、宰相是谁(1)

    “小红,你当初拦下本官轿子,说你家主子乃被钱夫人谢茹月所陷害。”赵纲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问道。“如今谢茹月于钱府内上吊自杀身亡,已死无对证,你可还有其他话,抑或者其他线索需要交代的?”

    “回大人,谢茹月虽死,但她的陪嫁嬷嬷郑婶子尚在。当初往我家主子卧室里藏毒的,便是她所为。”小红偏头沉思了一番后,开口说道。

    “既如此,替我传郑氏到堂。”再次拍了拍惊堂木,赵纲朝堂下甩出一支绿头签,对两旁的衙役说道。”

    衙役领命而动,赵纲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杨程远,又继续问道。“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线索要交代么?你要知道,单凭你一面之词,是不足以让人取信的。”

    小红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脱离当初江染雪给她的交代范畴之外。一时间,她不由得呆住了,整个人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对于盐铁司之事,当初江染雪并未如实的告知小红。

    只是让她拦住赵纲的轿子,状告谢茹月。除了因为手中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外,江染雪还想看看此举能不能逼得姚之鸣狗急跳墙,先乱了阵脚。谁知姚之鸣比她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不仅先下手为强,还一不做二不休,杀死了谢茹月,妄想让她做自己的替罪羔羊。”

    但对于如此种种情形,小红并不知情。是以此刻,她咬唇沉思了片刻之后,摇头怯怯地说道:“回大人,民女没有要交代的了。”

    “她没有,我有!”闻言,赵纲眼中眸光一暗,正要说话。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清越的男中音。人群外,三道或修长挺拔,或纤细灵动的身影分开人群走了进来。赵纲抬眸一望,猛地愣住了。微微斜眼瞥了一下杨程远,却见他也是猛地一惊。整个人都呆住了。

    “堂下来者何人?”拍了拍惊堂木,赵纲挑眉问道。

    “回布政使大人,草民乃建乐知府杨程远大人的书启师爷江染雪。”

    “草民乃杨大人的刑名师爷纳兰硕柯。”

    “草民乃六王爷贴身护卫小七。”

    三人自报家门,惹得堂上堂下一片哗然之声。赵纲见状,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晃眼朝杨程远望去,只见顷刻间他脸上的颜色已是惨白一片。双手更是紧握成拳,露出青白交加的筋脉。

    站在他身后的钱粮师爷吴成杰,看见三人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身子簌簌发抖。“既是衙门中人,你们当知本官现在正在审案。为何擅闯公堂?!”

    “回大人,对于钱肆意大人中毒身亡一案,草民等有下情回报。又没有机会得见大人真颜,是以这才顾不得礼数,擅自入堂。”纳兰硕柯和江染雪对视一眼,这才不疾不徐地答道。

    “哦?既是知情之人,还不赶快将你们所知所闻,从实道来。”赵纲面色一喜,勾唇笑道。

    ☆、宰相是谁(2)

    “慢着!”江染雪正想开口,一旁的杨程远已经回过神来,对大堂两侧的衙役们喝道:“来人啊,还不将目无法纪,贪赃枉法的衙门败类给我拿下。”

    此言一出,堂下再次哗然。不仅是围观的老百姓,就连两旁的衙役们,也皆是惊呆了。江染雪和纳兰硕柯在知府衙门供职多时,与一干衙役都厮混得非常熟络。

    这些日子两人不在衙门里,杨程远对外也是宣扬两人外出办公去了。谁曾想,两人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且知府杨程远对他们的态度,也由往日的言必听计必从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是以此刻,众衙役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措的看了看杨程远和赵纲,再望了望江染雪三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杨程远见状,面色一沉,脸上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他厉声喝道:“怎么?你们都想造反了不成,连本官的号令也敢不从了?!”

    见状,田七等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移动身子,走到江染雪三人面前,低声对三人说道:“得罪了,江师爷,纳兰师爷。”

    “谁敢!”寒魂拔出利剑,明晃晃的剑光,反射到众人眼前,晃得大家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哼,大胆刁民。闯堂在先,阻扰本官执行公务在后。简直是目无法纪!”杨程远再次拍了拍桌子,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六王爷的贴身护卫,我看六王爷怎么会有你这样目无法纪的护卫。指不定是你打着六王爷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的。来人啊,替我将这个骗子一并拿下。”

    “慢!”眼见衙役们又要围了上去,赵纲皱了皱眉头,喝住了他们的举动。“杨大人,既然这几人口口声声说知道钱肆意一案的真相,何妨听他们先说说再作定夺不迟!”

    “有什么好说的!”杨程远冷哼一声,眉宇间郁色更重,却仍旧按捺住性子说道:

    “赵大人,昨夜我不是同你禀报了么,这二人之前之所以失踪不见。是因为他们收受了罪犯的贿赂,又被我察觉,所以才畏罪潜逃的。此刻他们自投罗网,我等还不趁机将其捉拿归案。难道要任他们逍遥法外么?!”

    “杨大人说他们收受贿赂,可有证据?”挑眉一笑,赵纲从容不迫的问道。

    “怎么?赵大人这是怀疑本官么?!”见状,杨程远脸色一沉,终是按捺不住的发作了出来。“抑或者,赵大人想包庇几人不成?!”

    “杨大人误会了,我并非想袒护他们。只是想求一个事实的真相而已!”对杨程远的态度,赵纲丝毫不以为忤,只笑着解释道。

    “真相就是,他们拿了谢茹月的银子,本想陷害钱姨娘紫雁,却被本官和大人识破。此刻,他们冒险上堂,定是想颠倒黑白。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问我的钱粮师爷吴成杰。这二人曾经也试图拉拢吴师爷,却被吴师爷严词拒绝了!”杨程远扬了扬眉,面无表情的说道。

    ☆、宰相是谁(3)

    “吴师爷,杨大人所言,可是属实?”赵纲唇角一牵,刚毅的脸上竟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吴成杰微微一怔,片刻后毫不犹豫地答道:“回大人,我家大人所言,句句属实!”

    “哦。”赵纲勾了勾唇,笑得高深莫测。“那真是可惜了。如今谢茹月已死,二位师爷贪污受贿,意图草菅人命一事,岂非死无对证?!”

    “赵大人,此事并非死无对证。”略瞥了一杨程远,吴成杰再次开口说道。

    “哦?”闻言,赵纲顿时来了兴趣。“莫非还有其他人证物证不成?”

    “没错。”见他有些动容,吴成杰心中一喜,点头答道。“谢茹月虽死,可其陪嫁嬷嬷郑婶子尚在。此事由她亲自经手,大人把她拘来一问便知。”顿了顿,吴成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老妇人极其刁钻。倘若她拒不招供,大人也不妨用一点刑,想必她便会招了。”

    “是么。”赵纲眸光一闪,不置可否。正说着,两名衙役却已押着郑婶子上了大堂。赵纲拍了拍惊堂木,敛了唇角的笑容,厉声问道:“堂下来者可是郑氏?”

    “回大人,正是民妇。”郑婶子低头垂眸,脸上的神色在瞧见江染雪等人之后,蓦地一变。显得十分的惊惶不安,隐隐的,还带了几分死灰之色。

    “本官问你,钱姨娘的贴身丫鬟小红告你,为陷害其主子紫雁,曾于紫雁被捕之后,在紫雁房中藏毒,以达到陷害紫雁,推脱你家主子罪名的目的。可有此事?”拍了拍惊堂木,赵纲的眼中,尽是凌厉之色。

    郑婶子略带不安地瞥了一眼堂上面无表情的杨程远,半响,才不甘不愿的说道:“回大人,确有此事。”此言一出,举座再次哗然。案子审理到这一步,一波三折,变幻莫测。着实让之前谩骂紫雁之人大跌了一回眼镜。

    让大家更加哗然的是,郑婶子居然如此轻松的便交代了案情,甚至用不着吴成杰提议的“大刑伺候”。江染雪和纳兰硕柯对视了一眼,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并不做声。

    片刻后,郑婶子又继续说道:“大人恕罪,民妇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又被主子所迫,所以才无奈为之。请大人念在民妇主动坦白从宽的份上,饶民妇这一回罢!”

    “你只要据实招来,本官同赵大人,自然会考虑替你减轻罪行的。”杨程远瞥了一眼赵纲,面上冷凝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对郑氏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郑氏见状,忐忑之色稍缓,跪下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之后,这才讪笑着说道:“谢谢大人,谢谢两位大人。”

    “郑氏,我来问你。倘若照你所说,你家老爷钱肆意钱大人,果真是你家夫人所杀咯?”赵纲挑了挑眉,单刀直入。

    闻言,郑婶子眸光一闪,再次不安的看了一杨程远。她咬牙说道:“回大人,我家夫人是否毒杀我家老爷,民妇并不清楚。”

    ☆、宰相是谁(4)

    “郑氏,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因为妄图逃避罪行,就隐瞒事实。”将惊堂木重重一拍,赵纲厉声说道。

    “民妇不敢,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大人如若不信,民妇也没有办法了。”郑婶子抬眸,眼中有雾气氤氲,显得十分的委屈。

    “当初我家老爷之死,民妇确实并不知情。只是后来事发,我家夫人才让我往紫姨娘房中藏了一瓶东西。当初我也不知道,那便是害死老爷的毒药。倘若我知晓内情,是打死也不敢陷害紫姨娘的。”到此时,郑婶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责任全部推在了谢茹月身上。

    “既然你如此信誓旦旦,那本官就暂且信你一回。郑氏,本官再来问你,当初你家夫人,可有拿银子让你去贿赂衙门的师爷?贿赂的又是谁?”

    这一次,郑婶子毫不犹豫地答道。“回大人,有。当初我家夫人的确叫我拿了银子,前去贿赂知府大人的书启师爷江染雪,和刑名师爷纳兰硕柯。”

    她的话音方落,杨程远便猛地一拍桌子,对赵纲说道:“赵大人,如何?我说得没有错吧?!”

    言罢,他又指着江染雪三人对衙役们说道:“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任你们巧舌如簧,也难逃法网恢恢。来人啊,还不将这两名衙门败类和这名冒出六王爷贴身侍卫的男子替我拿下!”

    众衙役闻声而动,一下子将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纳兰硕柯镇定自若,勾唇讥讽一笑,拍掌笑得莫测:“好戏,真是一场好戏。诸位演技不错,事前的台词也串联得不错。只可惜,仍旧漏洞百出!”

    “哦?”见他如此,赵纲挑眉问道。“有何漏洞可言?”

    纳兰硕柯轻轻地抬手扒开拦住他的衙役,径直走到郑婶子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地问道:

    “郑氏,你说你贿赂了我和江师爷。那我来问你,本人身为刑名师爷,掌管建乐城大小刑事案件,你说你贿赂我,尚且讲得过去。但江染雪江师爷,只是一个专管公文案牍,奏章陈条的书启师爷,你又有何理由和必要去贿赂她?!”

    “这……”郑婶子被问得穷词,一时间不由得怔住了。

    “纳兰硕柯,你就不要巧言令色的狡辩了。当初钱肆意一案,本官记得清清楚楚,是你同江染雪一起查办的。这郑氏贿赂你,也在情理之中。”

    见状,杨程远皱了皱眉,清癯的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众衙役,还不将他与我拿下,你们难道还要容他在此捣乱,咆哮公堂么!”

    闻言,田七等人立刻走到纳兰硕柯的面前,面现难色的对他说道:“纳兰师爷……”

    见状,纳兰硕柯勾唇一笑,款款说道:“杨大人,你三番五次急于将我擒下,是不是怕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累了你老人家啊?”

    “笑话,杨某无论为官做人,一向都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好怕的?!”杨程远顿时恼羞成怒,脸上涨成了猪肝色。嘴里犹自怒喝道。“纳兰硕柯,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宰相是谁(5)

    “是不是危言耸听,杨大人心知肚明。”纳兰硕柯转身对着门外围观的众百姓笑道:“大家若有兴趣,不妨自行分析判断一下,到底是谁在贼喊捉贼,做贼心虚!”

    一言既出,举座哗然。纳兰硕柯字字句句,都指向了建乐城这个一向官誉良好的知府杨大人。是以,此刻堂上堂下便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有替杨程远打抱不平的;也有半信半疑持观望态度的;更有嗅觉灵敏感觉到其中蹊跷的。那喧哗嘈杂之声,足以堪比菜市。

    见状,赵纲皱了皱眉头,将手中惊堂木猛地一拍,大声喝道:“肃静肃静,公堂之上喧哗吵闹,成何体统!众衙役,再有吵闹者,把他给我拖出去!”

    “是。”众衙役齐声答道,又齐齐挥起杀威棒,“威武”不断……

    大堂上这才寂静了下来,赵纲满意地点头,对纳兰硕柯挑眉说道:“纳兰师爷,你有什么内情,不妨直言。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闻言,杨程远黑眸中极快的闪过一道流光。深沉如海的眸底,还有狠戾和凶残一闪而过。脸色一沉,他的声音,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寒冰,不带一丝温度。“赵大人,你此言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本官是在信口开河,骗你不成?!”

    “我说了,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而已。”见他对自己咆哮,赵纲也顿时敛了唇角的笑容,冷冷地说道。

    “哼!既然赵大人执意要包庇罪犯,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杨程远冷哼一声,眸中凶光一闪,似终于下定决心。对大堂两侧的衙役说道:“来人啊,将赵大人给我‘请’下去。待审理完这件案子之后,本官自会向皇上上折请罪,以及参奏赵大人徇私包庇之罪!”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大堂,顷刻间又如同开水沸腾,喧哗之声声声入耳!“燕回王朝”开国两百余年以来,建乐城的百姓从未见识过如此场面。

    两位朝廷命官,竟当堂闹翻,撕破了脸。而且一个小小知府,竟敢将身为三品大员的布政使私自拘禁,这不是不骇人听闻,不是不让人哗然的!

    “杨程远,你难道想反了不成?!”闻言,赵纲猛地一愣。显然也是被杨程远的举动是惊了一跳。

    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拍惊堂木,道:“纳兰师爷先说你做贼心虚,我还只是半信半疑。如今看来,纳兰师爷所言非虚。倘若你心中没鬼,做什么如此害怕他开口说话?!”

    “还愣着着什么?难道等本官亲自动手么!”狠狠地瞪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衙役们一眼,杨程远厉声说道:“赵大人,你也不用替自己狡辩。

    如今建乐城的百姓都在此作证,你三番五次袒护衙门犯人。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我虽不得而知。可若此刻我不将你请下去,只怕你还会干扰我断案!

    所以,多有得罪之处,待我审完案子,自会向当今圣上请罪。至于你与纳兰硕柯他们有什么勾结,相信圣上也自会明察秋毫的。”

    ☆、宰相是谁(6)

    堂下众人被他俩说得一愣一愣的,一会听着这个说得有理,一会听着那个说得也不错。一时间,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衙役们也皆是呆滞一片。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迅速地退了出去,悄悄离开……

    见衙役们还在发呆,杨程远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给我动手!”

    “你敢!”惊堂木声猛地响起,刺得人耳膜发痛。本已走到赵纲身边的一干衙役,又纷纷驻足。面现为难之色。“杨程远你以下犯上,小心本官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哼!你包庇罪犯,心怀不轨。我有何不敢!”杨程远心知此时不能输了阵仗,于是也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

    见状,江染雪和纳兰硕柯迅速地对视一眼。互相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不妙之色。心知杨程远此刻起了鱼死网破的杀人之心,纳兰硕柯略一沉吟,正要说话。

    却见杨程远又厉声开口道:“知府府的衙役们听令了,速将犯官赵纲,罪犯江染雪,纳兰硕柯等人与我拿下。倘若走脱一人,我唯你们是问。倘若顺利拿下,待我向圣上禀报之后,定奏请圣上为你们加官进爵。””

    “是!”原本摇摆不定的衙役,此刻皆是不管不顾了。三下五除二,便将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寒魂与纳兰硕柯虽是好手,奈何纳兰硕柯早就负伤在身。而寒魂双拳难敌四手,顷刻间,大堂上局势立变。江染雪等人,皆是陷入了困境之中。

    纳兰硕柯心知,倘若此刻自己等人如果被擒,将不再有翻身机会。那杨程远定会找机会和借口,将自己一行人杀人灭口。奈何他此前并未预料到杨程远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如此负隅顽抗。

    他心知杨程远定是已泥足深陷,那谢茹月之死与他肯定脱不了干系。但此刻也没有办法,只得一边咬牙死扛,一边对寒魂说道:“小七,倘若待会咱们敌不过他们。你一定要逃出去找到你家六王爷,请他替我们伸冤!”

    “不行,我不能走!”一边将江染雪护在身后,一边力敌三个一起攻向他的衙役。寒魂一边沉声说道。

    “让你走你就走,不要婆婆妈!”闻言,江染雪心知他是担心自己,于是跟他解释道:“只有你离开了,咱们或许还要逃生的机会。否则,我们所有人都要陪葬在建乐城。”

    寒魂回头,见江染雪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犹豫片刻后,这才咬牙答道:“好,我答应你!”

    纳兰硕柯见状,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激战中,势单力薄的赵纲早已被拿下,只有江染雪三人还在咬牙力挺,却无奈因纳兰硕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刻已快力竭,三人的情形,也不容乐观。

    正在此时,大堂外传来了一阵齐唰唰的跑步声。片刻之后,百余十身着同色衙役服的人群,将知府大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宰相是谁(7)

    人群中有人开口说道:“来人啊,替我将以下犯上的罪官杨程远拿下。恭请右相大人和布政使大人重新开堂审理此案!”

    初冬的阳光下,清一色的衙役服装熠熠生辉。明晃晃的佩刀刺痛了围观百姓的眼。但最让众人石化的,却是为首之人的那句话!

    右相大人!

    难道这公堂之上,还有一个如此贵人么?!今天这个案子,就如同大戏里唱的一般,波澜起伏,变幻不定。不仅有知府、布政使的二虎相争;还有以下犯上的知府,六王爷的贴身侍卫;甚至还有微服私访的宰相大人……

    只是,这宰相大人,究竟是谁呢?

    不仅堂下的百姓在堂上不停地寻找猜测着可疑人选,就连堂上的衙役,见这阵势,也纷纷住了手,开始交头侧耳起来。趁着众人呆滞之际,为首的黑衣男子带领身后的衙役们轻而易举地控制了整个大堂的局势。

    大堂旁,一个瘦长的身影见状,悄悄地向身后的小门退去。他本已走到了门口,再差一步便可溜之大吉。谁知江染雪眼尖,一眼便瞧见了他,于是勾唇讥讽地笑道:“怎么?吴师爷想溜去向盐铁司的姚大人通风报讯吗?”

    “没有,没有。小人只是内急,想去方便一下。”感觉到身后有尖锐的刀锋顶着自己的后背,吴成杰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笑得献媚。

    “哼!”江染雪冷哼一声,对赵纲颔首说道:“赵大人,烦你令你的手下,速去盐铁司,将盐铁司的一干官员拘拿归案。以防止他们畏罪潜逃!”

    “好。”赵纲点头,对堂下为首的黑衣人说道:“秦捕头,劳烦你了!”

    “是。”秦捕头闻言,带了一半的衙役领命而去。大堂上又重新恢复了寂静。赵纲整了整衣襟,一边命人将杨程远,吴成杰等人带到堂上跪下。一边走到纳兰硕柯身旁,躬身朝纳兰硕柯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右相大人,辛苦你了!请上座!”

    “不了,这个案子,还是由你主审,我副审吧!”纳兰硕柯摇了摇头,朝方才杨程远的位置走去。

    知府府的一干衙役呆呆地注视着他,皆是惊讶得合不拢嘴来。田七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半响,他才回过神来,呐呐地说道:“纳兰师爷……你就是当今右相大人?”

    “怎么?不像吗!”纳兰硕柯勾唇一笑,调侃道。“是不是觉得有些意外啊?!”

    田七点点头,又猛地摇摇头。片刻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讪讪的陪笑道:“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纳兰师爷原来是贵人。刚才多有冒犯,还望纳兰……右相大人恕罪!”

    “嗳,你们也是听从上峰命令嘛,何罪之有!”纳兰硕柯扬眉,不以为然地笑道。

    闻言,一干衙役这才放下心来。平日里同纳兰硕柯熟络之人,本欲上前同他叙旧,看看能否攀上关系。却又碍于大堂之上,不敢擅动。于是皆低头垂眸,收了这份心思。

    ☆、宰相是谁(8)

    见状,赵纲猛地一拍惊堂木,对堂下百姓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也许你们会奇怪。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其实说来也很简单,就是一年多之前,右相大人发现建乐城盐铁司存在很大的问题,于是调钱肆意钱大人前往盐铁司出任副使一职。而右相大人本人,也于大半年前对外称病,自己却微服私访到了建乐知府杨程远手下任一名师爷。”

    “本来,钱肆意大人深入虎|岤,已经掌握到了盐铁司众官员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罪证。想呈报给右相大人的。谁知事不凑巧,适逢右相大人去了秀山村营救一名即将被火祭的少女。而姚之鸣等人,也正是趁这个时候,连同钱肆意的夫人谢茹月,联手将钱肆意大人毒害。””

    说到此处,赵纲故意顿了顿,抬眸望向郑婶子,勾唇笑道:“我说得不错吧,郑氏?!你家夫人久不满你家老爷纳妾一事,嫉妒你家老爷与紫雁夫妻恩爱,加之紫雁又怀了钱大人的骨肉。于是一怒之下,恰逢姚之鸣想陷害钱大人,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j。

    一对j夫y妇不仅残忍地将钱大人毒害,更是先借‘望月鳝’之名不成,又嫁祸于紫姨娘。更是在其间,借山贼名目杀死了替紫雁诊断身孕的郎中。后又诬陷紫雁与赵忠远通j,可又此事?!””

    不待她回答,赵纲又继续说道:“可你家夫人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那个曾经信誓旦旦地说爱她的姚大人,会事后翻脸不认人。不仅妄想让你家夫人当替死鬼,更残忍地将她杀害!”

    “不,不是的,不是的。”闻言,郑氏吓得脸色惨白一片。片刻后她又猛地抬头,一双阴冷的眼死死地盯着杨程远,厉声质问道:

    “昨晚你们不是这样说的,你们说,夫人的死是意外,是她逼姚大人带她远走高飞不成,一时想不开所致。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你们为什么要杀死夫人?你们这些畜生!”

    说罢,郑婶子猛地扑上去,对着杨程远又撒又打,又咬又踢。那模样,似疯了一般,一双血红的眼,更是闪着凶残的光芒。

    “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二个,都是负心汉。我要杀了你们,替我家小家报仇!小姐哟,我苦命的小姐哟……你死得好冤枉啊!”

    见状,赵纲皱了皱眉头,对衙役使了个眼色,道:“将她拉开。”奈何那郑氏早已气急攻心,神志不清。此刻就如疯妇一般,硬是咬上了两名衙役,这才将她制服。见状,赵纲挑眉继续说道:“杨大人,那谢茹月之死,是你与姚之鸣等人所为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杨程远身子微微一颤,随即矢口否认道。“昨日两名仵作早已验明,那谢茹月分明是自杀身亡。赵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有盐铁司那帮畜生,也心知肚明。”见他仍旧负隅顽抗,赵纲顿时沉下了脸,冷冷地说道:

    ☆、宰相是谁(9)

    “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自以为做得滴水不漏,那谢茹月从表面上看,也的确像自杀身亡。可不巧,本官偏不信一个晚饭前还神态正常,精心打扮了等待情郎到来的女子,会眨眼功夫便想不开自杀身亡。

    于是晚上趁你外出之际,本官叫我布政司的仵作又再一次检验了谢茹月的尸体。发现她身前中了一种能迷惑人心智之药。联想到谢茹月房里的异香,本官便明白了一切!杨大人,我说得可是正确?””

    “杨大人,谢茹月的死因,我推断得可是正确?”赵纲勾唇冷笑,径直问道。

    “即便如此,那也是姚之鸣所为,与我有什么干系!”闻言,杨程远脸上惨白一片。却仍旧坚持不肯承认他的罪行。

    “哼,到此时你仍旧冥顽不灵。”赵纲拍了拍惊堂木,冷哼一声,道:

    “你以为,我便是瞎子吗?从我住进你知府府的那一天起,你府中便时常有盐铁司的可疑人员出入。本官原以为,你们会借机拉拢本官。谁知道你们相当高明,竟对本官的到来产生了怀疑。反而妄想从谢茹月身上找到一条生路。可是,你们错了!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杨大人,到此时你仍执迷不悟,报有侥幸心理,妄想逃脱律法的制裁。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见状,纳兰硕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单单选了你这知府府栖身?”

    “为何?”闻言,杨程远艰难地开口问道。

    “第一,是因为盐铁司身在建乐城内。第二,则是因为你那些自以为做得隐秘的勾当,其实早已败露。我之所以伪造身份来当你的师爷,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趟了多深的水,还有没有药救。可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

    从袖袋中拿出一本小册子,纳兰硕柯朝他扬了扬,道。“这册子上,清楚地记录着从我担任你的师爷起,你贪污的次数和金额。我原想着,你若只是贪墨,也还可以救上一救。毕竟,这么些年,建乐城在你的治理下,的确繁荣了不少。

    说起来,你也算得上一名能吏。所以,当从江师爷哪里拿到钱大人留下的关于盐铁司诸官的犯罪证据之时,我便心生一计,想再试你一试。谁知,你果然禁不住诱惑,下了水。不仅如此,还一错再错,居然牵涉到了人命案中!”

    “杨大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已泥足深陷,快快回头罢!”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染雪,突然开口说道。

    “哼,你们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惺惺!”闻言,杨程远朝两人吐了一口唾沫,道:“当初盐铁司送的脏银,你们也有份收受。别以为你们就逃得过干系。”

    “哎,杨大人,到现在你还在自欺欺人。”纳兰硕柯眉头紧锁,摇头叹息一声,从袖袋中掏出一大叠龙头银票,递给赵纲,道:

    “当初我们若不收下这些银票,又怎能引你上钩呢!”说罢,他又转身对赵纲说道。“赵大人,这是杨程远分给我们的‘脏银’,共计五千两。我与江师爷分毫未动。也可以作为呈堂证供之一。”

    ☆、宰相是谁(10)

    见状,江染雪低下了头,脸微微一红。顿时不自然起来。当初为了保命,她曾从这笔银票中拿出了五百两来收买贾六。没想到纳兰硕柯知道之后,不仅没有怪罪于她,还夸她知道变通,并且替她补上了这笔钱。

    虽然如此,可她心中却总是有些不自在。正想着,却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朝她射来,抬眸一看,却见纳兰硕柯朝她安抚一笑。

    似将她心中所思所想,看了个一清二楚一般。纳兰硕柯那清澈包容的目光,似真有安抚人心的力量。朝他勾唇一笑,江染雪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杨大人,倘若我真想与你同流合污,当初就不会被姚之鸣追杀了。我爹娘也不会被他们绑架了去。还因此差点害得右相大人重伤不治。”

    敛了唇角的笑容,江染雪静静地望着杨程远,叹道:“赵大人,关于此事,我有六王爷的贴身护卫小七和建乐城的百姓贾六等人作证。倘若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传。”

    “既然是右相大人亲身经历,我相信必不会有假。不过,过程还是要走一走的。这贾六等人,等我审完了杨程远和姚之鸣,再传不迟。”赵纲朝江染雪点头微笑着说道。“江师爷侠肝义胆,不畏强权。当是我燕回朝的典范啊!””

    “赵大人缪赞,染雪愧不敢当。”江染雪自嘲一笑,心道。“我又何尝是大公无私之人,不过是太多的凑巧,才造成了今天的一切而已!”

    闻言,赵纲也不再接话,只拍了拍惊堂木,对杨程远喝道:“犯官杨程远,如今事实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我……认……”见状,杨程远心知大势已去,颓然地低下头,他绝望地说道。

    赵纲与纳兰硕柯对视一眼,都皆是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赵纲继续说道:“吴成杰,你伙同杨程远狼狈为j,贪污受贿,你可认罪?”

    “草民认罪!”吴成杰早就心生绝望,此刻闻言,倒也答得干脆。

    “很好。”赵纲点点头,勾唇一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犯妇郑氏,我来问你,你先是伙同你家夫人杀害钱肆意大人,接着前往紫雁房中放毒,栽赃陷害,你可认罪?”

    到此刻,郑婶子神智已是清醒了不少。闻言,她微微抬起死一般沉寂的眸子,安静地说道:“禀大人,民妇认罪。民妇死不足惜,只求大人能将姚之鸣那畜牲,绳之于法!替我家夫人报仇雪恨,那民妇就算是死,也有颜面去见我家夫人了。”

    “放心罢!善恶终有报,我已经派人去缉拿盐铁司那帮子狗官了。姚之鸣一干人等,是逃不掉的!”赵纲开口,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正说着,从大堂外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江染雪定睛一看,却是方才领命而去的秦捕头。只见他气喘吁吁,神色惊惶。显见是出了什么大事。江染雪心中一沉,顿生不祥之感。

    ☆、要做就做大(1)

    果然,当秦捕头附耳在赵纲耳畔悄声说了几句什么之时。赵纲的脸色也猛地一变,顷刻间凝重无比。嘴里,却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什么?都死了!”

    “是的,大人。”秦捕头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歉意。“我去之时,盐铁司已经着火。待我带人救下火势,却发现姚之鸣等人早已身亡不治!”

    人生真是无常,不过是顷刻间,原本富丽堂皇的盐铁司,就化为灰烬,变成一座了废墟。江染雪等人赶到的时候,废墟上还时不时有燃烧着的灰烬或零星的火花飞溅出来。”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烟火的味道,偶尔还有一股烧焦了的刺鼻的味道顺风而来。江染雪顺着味道望去,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别看。”下一秒,一双温暖而干燥的大手蒙住了她的眼。纳兰硕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有迹可循的担忧。

    强忍住胸口处想要呕吐的感觉,江染雪笑着勉强扯了扯唇角。“我没事!”

    “仵作,把尸体抬回去检查一下死因。”朝她抿唇一笑,纳兰硕柯的眼眸里,却没有一星半点的笑容。江染雪清晰的看见了,他眼中的烦躁和忧愁。”

    “怎么了?”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江染雪轻声问道。

    纳兰硕柯摇了摇头,笑得有几分勉强。“没什么。”

    见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烧焦的尸体上,江染雪偏头想了想,挑眉问道:“是不是断了线索?”

    纳兰硕柯点头不语,江染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姚之鸣如此烈性,连对自己都如此心狠手辣!”

    “他不狠辣不行,此事一出,他死罪难逃。被押入监狱,活罪只怕也难逃!更何况,姚家在京城家族庞大,死他姚之鸣一个,保全了整个家族和他的妻儿老小。他一点都不亏本!”正当此时,带着一干衙役检验了现场的赵纲向两人走了过来,接口道:“纳兰大人,此事牵连之广,只怕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是我疏忽了。”纳兰硕柯唇角紧抿成一线,淡色的唇也变得有些发白。“我早该料到,他是不会给我任何机会的!”

    “由此也可以推断,姚之鸣背后的势力。实力很庞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赵纲那刚毅的眉宇间,也显得忧心忡忡。“若非走到了绝路,以姚之鸣这种人的心性,是绝不会走上这一条路的!”许是有江染雪在场的缘故,赵纲说得很是含糊。

    江染雪闻言,心中一动。方知道他们此次,图谋的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姚之鸣和杨程远。甚至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建乐城盐铁司。有什么东西,在江染雪心中迅速地一闪而过,却快得她怎么抓也抓不住。江染雪只觉得,自己仿佛不小心陷入了一个激流湍急的漩涡之中。

    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江染雪暗道:果然是命运天注定,半分不由人啊!从初初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只想风平浪静地过日子,不想卷入这个权利的漩涡。却不料身不由己,一次又一次地,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越陷越深!

    ☆、要做就做大(2)

    或者,从她一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她的命运,不可能一帆风顺罢!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杀,神秘莫测的身份背景,又如何能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如此一来,咱们追寻了许久的线索。便就这样断了!真是可惜啊……”赵纲的重重叹气声,将江染雪从沉思中唤醒了过来。“此次大人不惜以千金之躯,以身犯险。还差点赔上了一条性命,没想到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真是遗憾之极!””

    “哼!”纳兰硕柯唇角微动,溢出一声冷哼。“没那么简单。他以为一死就可以一了白了么?就可以掩盖他们那些丑陋的罪行吗?就可以从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