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23部分阅读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作者:肉书屋
头,沉声问道。“是他杀么?””
“不。是自杀!”仵作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问话。
闻言,赵纲心知疑惑更甚,眉心间的皱纹也加重了几分。就连声音的弧度,也瞬间提了上来。“自杀!你说这谢茹月是自缢身亡?”在即将开庭审理钱肆意一案的是非之时,钱府这个是非之地,突然发现如此一桩案件。
任是换了谁,都不相信谢茹月之死是意外之因!所以,在来钱府之前,赵纲心中已经对谢茹月的死,已经有了定论。此刻听闻尸检结果与他心中猜想背道而驰,相差十万八千里。心中怎能不惊,怎能不疑?!”
“回大人,是的。”仵作一言既出,不仅连赵纲心生怀疑。就连郑婶子和萍儿,也不由得脸色巨变。
“大人,我家夫人不可能是自杀。还望大人明察秋毫,不要让我家夫人白白枉死啊!”两人迅速地对视了片刻,双双扑倒在赵纲的脚下。
“你们先且别闹。”朝两人挥了挥手,赵纲扭头对杨程远说道。“杨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为避免因我们的疏忽而错纵了凶手。我建议再一次尸检谢茹月的尸体。”
“赵大人说得极是。”对赵纲的这一反应,杨程远仿佛毫不诧异。是以此刻,他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一点惊奇。
闻言,赵纲又接着说道:“正巧,此次出来我身边恰好也跟了一名经验老道的仵作,不如让他一同商榷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吧?”
“如此甚好!”杨程远笑得自然大方,心中却是陡然沉了沉。对这名顺路经过的布政使大人,更加怀疑了几分。出来办公也顺到带了一名仵作,赵大人,你还敢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只是偶然路过。
这种话,只怕三岁小孩也不信吧!心中暗自冷笑着,杨程远不动声色地说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力嘛。”
于是两名仵作,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忙碌了起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两人总算是忙碌完毕。赵纲的随从站起身来,直视着他,面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和诡异。“大人……”
“怎样?”见他如此神色,赵纲挑了挑眉,心中已是有了几分沉重。面上却并不表露出来。只径直问道。
“回大人,死者颜面苍白,颈部的缢沟的最低部位最深,向两侧上升渐浅,最后消失。尸斑出现早而显著,呈暗紫红色;尸冷缓慢;面部皮肤和眼结合膜点状出血;口唇、指(趾)甲紫绀;综上所述,死者的确系自缢身亡。”随从低下头,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缓慢。言语间却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静观其变(9)
闻言,杨程远勾唇一笑。朝那随从竖了竖大拇指,赞叹道:“这位小兄弟,果真是经验老道,目光犀利。就连言语间的专业术语,也非我知府衙门的仵作可以比拟的。”
对他明为赞赏,实则带了一点讥讽的话语。赵纲不以为然。只是皱了皱眉头,对身后的一竿子衙役说道:“来人啊,将钱夫人的尸体抬回知府府妥善保管。若有半分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是,大人。”众衙役点了点头,抬着尸体转身离去。钱府下人们见状,也不管阻拦。杨程远眸色一暗,唇角的弧度却更为明显。
朝人群外的吴成杰使了一个眼色,吴成杰微微点头,趁着众人不注意,随一帮衙役悄悄地离开了颜府……
见一干衙役抬着尸体慢慢地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赵纲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扫视了一番众人。扭头对杨程远说道:“杨大人,虽说仵作说的是自缢身亡。
可为了谨慎起见,询问口供的过程,我看还是不能少了的。既然这位钱夫人的贴身丫鬟口口声声说钱夫人不会自杀。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万一在其中发生什么线索,这案子只怕要颠倒乾坤了!”
“赵大人说得极是。”见他犹自不肯放弃,杨程远心中微微一颤。面上却是笑容不变的答道。“事关人命,咱们岂能不小心一点。”
“既如此,咱们就分工合作吧!”赵纲满意地点点头,对他笑道。“这钱府下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一同询问,只怕到咱们要搞到三更半夜去了。这样不仅没有半分效率,还耽误了明早的升堂。”
“怎么?大人明早还要升堂!”闻言,杨程远眉头一皱。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赵纲点头笑道:“既然是早已定下的事情,为何又要突然改变主意?”
“可是这谢茹月……”杨程远呐呐地笑着,眼神中有几分慌乱。“我以为谢茹月已死,这案子已经……”
“死无对证么?!”赵纲笑着接过他的话,看向他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犀利之色。杨程远却浑然未觉,心中只反复地咀嚼着“死无对证”这四个大字,暗自猜度着听口气赵纲并无异常,可单单这四个字,便大有文章可做。
这赵纲,究竟是无心脱口而出;还是有心试探之举?正疑惑间,又听赵纲笑着说道:
“先前紫雁的丫鬟小红的口供,杨大人也亲耳听到了。她说她怀疑这钱肆意大人之死,是主母谢茹月所为。然后故意陷害她家主子的。倘若她所言是真,那么这谢茹月之死,很可能是畏罪自杀!”
说到此处,赵纲故意停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瞥了瞥杨程远,见他在听到“畏罪自杀”四个字之后,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动。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却并不表现出来。
只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即便是谢茹月死了。死无对证!咱们明天的案子也得照旧审理。毕竟,如果事情的真相便是如此的话,这紫雁和赵忠远,便很可能是被冤枉的。本官自然也需要还他们一个清白!”
☆、静观其变(10)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杨程远捏了捏湿漉漉,满是汗渍的手心。笑得有几分勉强:“大人怎么说,咱们便怎么办吧。既如此,咱们就开始询问口供罢?”
“好。”赵纲点了点头,大步朝院子里的聚在一处的钱府下人们走去。蓦地,似又想起什么,驻足转身,看向杨程远。
“对了,杨大人。本官此次前来,怎么没见你的其他师爷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身边还有两个得力助手才对。那书启师爷江染雪,写得一笔好字,所呈的陈条,条理清晰,思路开阔。很是看得过去嘛。”
还有,你的刑名师爷纳兰硕柯,也是一个人才啊。本官此次前来建乐城,我听闻你治下有好几桩案子,都是他亲自破获的嘛。其破案之神速,断案之准确。让人叹为观止啊!怎么他们此次都不见踪影呢?”
“呃……”杨程远不妨他突然来了这么一招,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于是猛地一怔,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许久之后,才讪讪着笑道:“多谢赵大人的夸奖,江染雪和纳兰硕柯两个师爷,的确是我的左右二臂,让我几乎一时都离不了。这次若非有紧急情况,需要他们出去办一趟公差。大人只怕就见上他们二位了。””
“哦。”闻言,赵纲点了点头,不再追究。只遗憾地说道:“真是可惜了,我原还想着,要见识一下两人的绝世风采呢!听闻上一次秀山村发生‘火祭’事件,也是他们俩双剑合璧之功劳。”
“没错,上次的事件,他们处理得很好。”杨程远笑得平静,心中却早已忐忑不安。
见状,赵纲也不再言语。转身径直朝钱府的下人们走去。杨程远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慢慢地落了下来。抬腿紧随在他身后朝前走去。
谁知未行几步,赵纲再次驻足,扭头笑得莫测:“对了,杨大人。不知你治下,出了什么紧急状况,需要同时派出书启、刑名两位师爷,亲自出马呢?!”
杨程远微微一愣,没想到老j巨猾的赵纲会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杨程远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才能让赵纲不会产生怀疑。
因着心中本就有几分慌乱,此刻又被赵纲搞了个突然袭击,他的惶恐便更加重了几分。情急之下,一时间竟是毫无对策。正焦急间,杨程远抬眸扫到了一竿子巴巴望着他和赵纲的钱府下人。
于是急中生智,勾唇笑道:“大人,有些话……”说罢,他将目光微微扫视了一番院子众人。这才继续笑着对赵纲说道:“不如待我们回去之后,我详细同大人交代清楚如何?”
“好。”赵纲微微一笑,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却也转身不再追究。杨程远见状,抬手擦拭了一番鬓角的汗渍。
整个人就像劫后余生一般,长长地松了一口大气。虽然此刻之举只能是缓兵之计,不过多一些时间,他总能想出一个妥善的借口来敷衍赵纲罢!只是,有些事情,他却不能再缄默下去了……
☆、我知道错了(1)
这样想着,杨程远已经走到了钱府下人们中间。下一秒,他听见赵纲洪亮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杨大人,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这样,我负责钱府中所有丫鬟婆子的口供,你负责钱府中所有家丁的口供。男女分开,让他们给我们各寻一间空闲的屋子,慢慢的问来,如何?”
杨程远猛地一愣,明知赵纲此举,便是把他想要询问的萍儿和郑婶子都纳入了他的询问范围之内。可看着赵纲唇畔那抹浅淡的弧度,一个“不”字,却怎么也吐不出口。
暗暗地扫视了一番萍儿和郑婶子。杨程远的眸光犀利如刀,让两人凭空打了一个寒颤。下一秒,杨程远却是爽朗的笑道:“如此,便辛苦大人了!”
空旷的屋子内,赵纲端坐在雕花红木靠背椅上。静静地扫视了一番谢茹月的贴身丫鬟萍儿,这才淡淡地开口问道:“你伺候你家夫人,有多久了?对你家夫人平日里的习性,可是清楚?”
“回大人,奴婢是夫人从坏心的人牙子手中搭救出来的。跟随夫人已经一年有余了。当初若非夫人相救,萍儿只怕已经堕入风尘了。”
萍儿怯怯地看了一眼不怒自威的赵纲,声音轻若蚊蚋。“至于夫人平日里的习性,萍儿不敢说一清二楚。但也知晓八九分。”
“很好,看样子,你是个忠心的丫鬟。”赵纲淡淡的点了点头,言语中虽带了几分夸奖。可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那你同我说说,你家夫人平日里喜欢吃什么饭菜,一天里的大致作息是怎么样的?”
萍儿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似没有想到,他开口问的竟是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可抬眸瞥了瞥赵纲脸上严肃的神情,萍儿却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于是偏头想了想,缓缓地将谢茹月平日的生活琐事,拣重要的说给了他听。
闻言,赵纲也不置可否。又接着说道:“你家夫人,平日里可是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萍儿听闻,连忙摇头否认:“我家夫人天生丽质,平日里基本是素颜朝天,不施脂粉的。又何来花枝招展一说。”
“从来都不施脂粉吗?”赵纲眉头一皱,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又接着追问了一句。
闻言,萍儿微微一愣。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半响,才呐呐地说道:“基本上如此,只除了老爷生前,夫人陪同老爷会见外客之时。”
“那今日晚饭后,府中可曾有外客到来?”赵纲挑了挑眉,静静地注视着萍儿。眉宇间是少见的威严。
萍儿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于是移开了眸光。犹豫片刻之后,方才低声答道:“回大人,没有。”
赵纲剑眉一拧,继续问道:“那你家夫人在晚饭前,可曾得知我明日要开堂重审你家大人一案之事?”
萍儿摇了摇头,道:“也不知晓。”
“很好,你下去罢。”冲萍儿摆了摆手,赵纲对她说道:“烦你替我将郑婶子叫进来。”闻言,萍儿转身离去。不一会,郑婶子便双眼噙泪的走了进来……
☆、我知道错了(2)
诚如赵纲所言,钱府丫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番审问下来,已是子时时分。赵纲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瞥了瞥一旁桌子之上放着的早已冷冰冰的夜宵。
那是钱府下人给他送来的宵夜。可他却是分毫未动。不是他不饿,而是他此刻思绪纷乱,如万千麻绳绞在了一起,理不清头绪。所以就算是面对山珍海味,只怕他此刻也难以下咽了。
推开门,立刻有一道清瘦的人影迎了上来。赵纲定睛一看,却是知府杨程远的钱粮师爷吴成杰。“大人,辛苦你了。””
吴成杰笑得有几分献媚,赵纲见状,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好在夜色沉郁,即便是借着昏黄的灯光,吴成杰也看不十分真切。“你家大人呢?他审讯完了么!”
“回赵大人,我家大人早在半个时辰之前,便审讯完了钱府所有的家丁。本来他是留在钱府等待大人你一同回去的。可半途接到了衙役的通知,说是城西发生了一件群殴事件。
参与人数众多,情势不明。大人怕闹出什么大事,便先行赶往现场了。又怕惊动大人,所以便留了小人在此恭候大人。我家大人还特地嘱咐小人,说他怠慢了大人,请大人恕罪。””
“你家大人勤于职守,何罪之有?!”一阵寒风□□,那浸人的寒意,让赵纲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此刻吴成杰低头颔首,是以看不到他的表情。
若是他抬起头来,便会发现赵纲那本就凝重的脸上,此刻已是寒如墨冰。那骇人的模样,堪比这寒凉的晚风。“既如此,咱们就自行回去罢。”
说罢,赵纲抬腿便往钱府外走去。吴成杰一边躬身答着“是!”,一边也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了他的身后……
其实,今晚城西的确有一起地痞流氓斗殴事件。早在一个时辰之前,便有衙役来报。
恰好在钱府大门口遇见办完事情回到钱府的吴成杰,一番询问之后,吴成杰遣走了衙役,找到了杨程远。杨程远听闻此事之后,朝他悄声交代了几句。便悄悄地出了钱府。
然而他却并未去什么城西,也没有回到知府府,而是朝着离知府府一间不远的民宅走去,民宅外大门原本紧紧地闭着,可未待杨程远走到门口,却早有下人开了大门将杨程远恭敬地迎了进去。
杨程远一脸的怒色,也不理会下人。径直朝屋子内灯光明媚处走去。
“杨大人,什么风把你老人家亲自给吹来了?”屋子内两个男子正一左一右地坐在梨花木几旁边,见了他,皆是起身殷勤相应。“方才吴师爷不是说,事情已经搞定了么?!难道事情又出了什么纰漏不成?”
“哼。”杨程远冷哼一声,拂了拂衣袖。静静地站在堂屋中间,神色不怒自威。“此事你们办得不错,目前为止那赵纲尚未抓到任何把柄在手。”
闻言,两名男子皆是神色一松,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这不就结了么。咱们办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大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知道错了(3)
“可明日那赵纲,依然要按时升堂审问钱肆意一案。显见他心中仍有疑惑。”杨程远抬眸扫视了一下,朱庆年见机,早就替他搬来了一把椅子。“而且,我担心谢茹月那个贴身的丫鬟,和她的身旁的那个婆子会乱说话。”
“那丫鬟胆小,且她的老子娘已经在我们手上,只需要稍微警告她一番,谅她也不敢乱说。至于那婆子嘛,估计是一时悲痛过度,没有回转过来才说了胡话。她本身就涉及其中,只要咱们稍微点醒她一番,我想她也不是不怕死之人。””
姚之鸣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之后,方才缓缓说道:“至于赵大人那边,就比较棘手了。我当初说要重金收买他。可杨大人你说他不是轻易能够下水之人,如今这样,可怎生是好?”
“你们将这赵纲,想得太过简单了。是非之时,是非之人来这是非之地。难道真就是巧合而已?!况且这赵纲一向是那边之人,与咱们素来政见不合。倘若收买不成,打草惊蛇。不仅是你们,只怕连我也脱不了干系!而且从他入住知府府的表现来看,他岂是轻易可以收买之人?!”
所以当初我建议你们釜底抽薪。只要这件事情咱们做得隐蔽,不留痕迹。那赵纲抓不住咱们的一丝半点把柄,他就拿咱们没有任何办法!”杨程远接过朱庆年递给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唇角泛起冷冷的笑意。
“那大人是在担心?”闻言,朱庆年不解地问道。
“哼!”他不提还好,一提此事,杨程远的脸色顿时沉郁了下来。黑得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你们骗得我好苦啊!”当日他一时贪财,着了姚之鸣的圈套。竟轻信了吴成杰之言,被姚之鸣等人拖上了贼船。
待到布政使赵纲突然到来,于大堂之上打断了他的审案。他这才觉得不对劲。可也没来得及深思,又被姚之鸣等人的花言巧语给蒙骗。
替他们出下了这招“釜底抽薪”之计,找了替罪羔羊,而他自己,也彻底地被推向了不归之路。
本来事情按照他的设想发展,是万无一失的。可谁曾想,方才在钱府之内,赵纲无意中提起江染雪和纳兰硕柯二人时。
杨程远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这些日子忙得天昏地暗的,他竟真的将这二人抛诸于脑后。此刻听赵纲提及,他这才幡然醒悟。
难怪他觉得,这些日子总有什么事情萦绕在他心间,却又一下子摸不着头绪。原来问题,竟出在江染雪和纳兰硕柯这两个他曾经的得力助手身上!
他们果真如吴成杰所言,是被姚之鸣借调过去办要紧之事去了么?那一刻,杨程远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慌乱。盐铁司的事情是纳兰硕柯告诉他的,江染雪也接了他的银票。
可不知为何,杨程远多年在宦海沉浮的经验告诉他,事情绝非他想象的如此简单!所以,方才他才会如此按捺不住地,找了借口先行离开了钱府。
☆、我知道错了(4)
“我来问你们,我的书启师爷江染雪和刑名师爷纳兰硕柯,到底到哪里去了?”一念至此,杨程远挑眉注视着姚之鸣,神色间无比凝重。
“这……”不妨他会突然问及此事,姚之鸣猛地一怔。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片刻后,他这才讪笑道:“杨大人,我不是说了么。你的两位心腹师爷,给我借调去办事去了。”
其实,姚之鸣身为盐铁转运使,乃从三品官职。阶位比杨程远这个知府还要大上那么一点点。可此刻他有求于他,便只能低眉顺眼地赔着笑。
闻言,杨程远站起抬腿便走。“既然姚大人无意同我诚心合作,那杨某便先行告辞了!”
“杨大人请留步!”见状,朱庆年笑着在其中周旋道:“如今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又怎么可能不真心实意同你合作呢!”
“哼!你们也知道如今咱们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么?!既如此,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欺瞒于我?”杨程远适时地驻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姚大人,朱大人。你们要知道,我如今已然没有回头之路。倘若你们还不能同我推心置腹,咱们又如何齐心协力,将这艘快要触礁的大船顺利的划上岸?”
“杨大人言之有理,是我们想左了。”姚之鸣和朱庆年迅速地对视一眼,这才开口诚恳地笑道:“之前咱们不说,是怕杨大人想得太多。既然今天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咱们今个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事情挑明了罢!”
说罢,姚之鸣缓缓地开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自己等人追杀江染雪未果,又绑架其父母要挟未遂,被纳兰硕柯负伤逃走之事向杨程远交代了一清二楚。
闻言,杨程远脸上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黑眸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暗色,隐隐还有懊悔,惶恐,担忧……等情绪在其中若隐若现。“你的意思是说,那江染雪和纳兰硕柯拿了你们的把柄,可如今却消失不见了?”
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棘手,一时间,杨程远非常后悔自己莽莽撞撞地上了这条贼船。可这世间岂有后悔药可卖!心知自己如今背负的不仅是贪污之罪,还有一条人命。早已不能回头是岸,杨程远索性把心一横,咬牙问道。
“没错。”朱庆年点点头,倒三角眼中有狠戾和凶残一闪而过。“当初是他们命大,侥幸逃生。可如今咱们的人,在这建乐城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给挖出来不可!”
“那纳兰硕柯,岂是易于之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杨程远显得心事重重。
“他在我手下任职大半年,我早已知道,他之聪明才智,非常人能及!当初你们实在是不敢轻易同他撕破脸。既然撕破脸了,就不应该轻易放过他。如今凭空给自己树下这么一个强敌,岂不是让我们两面受敌。”
☆、我知道错了(5)
“凭他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师爷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朱庆年闻言,不以为然地说道。
“朱大人此言差矣!”杨程远摇了摇头,正色道。“这纳兰硕柯拿着你们的证据,却连我也不肯交付。显见他心中定是打着什么主意。或者又什么比我更强大的背景也未可知。此刻他同咱们翻脸,万一找到一个更大的靠山,咱们危矣!”
“杨大人,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姚之鸣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姚大人但说无妨!”见他说得郑重,杨程远心中一沉,也敛了笑容说道。
“这纳兰硕柯的来历和出身,杨大人当初可调查清楚了?”想了想,姚之鸣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半年前他凭空冒出,成了你的师爷。可是有人推荐给你的?”
“没错。”杨程远眉间皱纹更深,点头答道。“这纳兰硕柯,当初是一可靠的同僚推荐给我的。那同僚同我关系一向不错,加之我也派人去纳兰硕柯的家乡调查了他的背景。
”
发现他的确如同僚所言,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潦倒秀才而已!怎么,杨大人是怀疑这纳兰硕柯的来历么?!”
“没错。”姚之鸣点点头,脸色沉重无比。“起先我并未注意到。只是觉得纳兰硕柯有些面善。可方才经你一说,我觉得,这纳兰硕柯似乎让我有些熟悉之感。可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倘若他是那边之人,咱们可就休矣……”
连续几天没日没夜,不眠不休的照顾纳兰硕柯,还要操心案子的进展。江染雪终于扛不住了,这天夜里,她终于靠在纳兰硕柯的床沿之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江染雪感觉一阵浸人的凉意向她□□。嘴里无意识地呢喃了几句,她感觉身子突然温暖了许多,于是翻身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去。
恍惚中,她感觉似有一双温暖干燥的手,在自己的眉眼间游走。继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她耳畔轻声地述说着什么。
稍倾,江染雪感觉有温润湿濡的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郑重其事的落下一个清浅的吻。那吻,带了几分怜惜和珍视,先是轻如蝶触,渐渐的,又滑落到了她的眼睑,脸颊,唇畔
迷迷糊糊中,江染雪感觉这气息,似乎十分熟悉。那轻吻的感觉,也好似那日她同纳兰硕柯的初吻
莫非是梦了无痕?!
江染雪一边在心中嘲笑自己,一边却情不自禁地想要加深这个吻。伸手,勾住梦中那人的颈脖,江染雪将香舌探入那人的口腔之内,舌尖纠缠,相濡以沫间,那吻渐渐地变得激烈起来。将头一偏,红唇擒住他菲薄温润的薄唇,轻吮慢吻。
他不甘心被她主导,反唇咬住她,细细地啃咬着,舌尖滑进她的口中,慢慢地搅动着她的香舌,灵活地游走其中。勾起她肌肤如火燎般炙热,酥麻难耐。
☆、我知道错了(6)
一股热流从脚趾尖涌向小腹,让江染雪觉得,这欲望来得太过缠绵太过真切!
今日这梦,怎么这般真实呢?!江染雪一边呢喃着,一边拼命地想要睁开眼,却又怎么也睁不开。耳畔传来一阵嘶哑而磁性的声音:“小妖精,睡觉也不安分。”
这真真切切的声音,熟悉到了江染雪的骨血里,让江染雪身子猛地一颤,那本就朦胧的睡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猛地睁开眼,一张俊美无俦,却略带了一点憔悴的容颜映入她的眼帘。那人黑眸含情,唇角带笑,深情的眸光毫不避讳地望着她,直勾勾地,让她蓦地羞红了脸。
江染雪一阵疑惑,怀疑自己还在梦中,于是猛地眨了眨眼,却发现那张俊颜上的笑颜越发灿烂。
猛地闭眼,又迫不及待地睁开,那人唇角的弧度又勾得更深了几分。江染雪兀自不信,于是伸手一拧大腿,却没有感觉疼痛。于是失望地喃喃自语道:“一点都不痛,原来果真是我在做梦!”
下一秒,寂静的黑夜里,却传来一阵倒吸气声和隐忍的笑意。“傻丫头,你拧的是我的大腿,你当然不会觉得痛咯!”
这调侃着带着几分宠溺的声音,不是纳兰硕柯又是谁?!江染雪心中一喜,扬声问道:“硕柯,你醒了?我没有做梦吧!”
“嗯,我醒了,这不是梦!”伸手拧了一把江染雪的鼻尖,纳兰硕柯幽幽地叹息一声,将她的手拉住,摩挲上自己的脸颊,道:“你瞧,我是纳兰硕柯,如假包换的纳兰硕柯!”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江染雪一阵惊愕之后才抱着纳兰硕柯欢呼起来。头,紧紧地贴在他的颈脖处,感受着他温润而阳刚的男性气息,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下一秒,泪水却忍不住从她的眸子里簌簌滑落……“你终于醒了……”
“是,我醒了。没事了。”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自己的颈间,纳兰硕柯先是一愣,随即狠狠地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之内。
唇角,却慢慢地扬起向上的弧度。许久之后,他才从喉间逸出一声隐忍的痛苦呻吟。“可是,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话,我只怕我又要有事了。”
“啊!”江染雪这才回过神来,止住了无声的哭泣。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她有些赧然地瞥了瞥纳兰硕柯,却发现他好似没有觉察到她的哭泣。江染雪这才羞涩一笑,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的伤口……”方才从昏睡中醒转过来时,他发现她安静地靠在自己的床沿之上,眉心微蹙,仿佛有化不开的忧愁。嘴里还喃喃地呢喃着他的名字。彼时,他心中一动。昏迷之前所有的误会,伤心,失望全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将她抱上床时,背上的伤口因用力过猛,而有些微微裂开。但他仍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想要触摸她熟悉的眉眼。一遍又一遍,终觉不够。于是他低头,吻住了她。却不曾想,勾起了她的情欲,也惊醒了她……
☆、我知道错了(7)
“你的伤口怎么了?”江染雪如惊弓之鸟,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不假思索地解开他身上白色的中衣,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裂开了一点小口,不碍事的。”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心中却为她的惊人之举而震撼。这丫头,果真是……不拘小节!
“浸出血丝了。”江染雪的声音瞬间低沉了下来,还带着一丝懊恼和自责。“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太不小心了。””
“傻丫头,我真的没事。”她言语中的紧张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寒意逼人的冬夜里,烧得他全身沸腾如火。“莫非你以为,我是瓷人儿做的不成?!”
她紧攒成一团的眉心这才松了下来,声音中带了一丝不确定。“真的。”
“千真万确。”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纳兰笑得很是无奈。昏黄的灯光下,江染雪青瓷般无暇的肌肤,清俊出尘的五官,深不见底的黑眸,散发出诱人的魅力,吸引着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沉溺下去……
”
江染雪张了张口,又要说话。纳兰硕柯却觉得她那张樱红的小嘴,泛着淡淡的水光,粉嫩诱人。心中再次叹了一口气,他一把勾住她的脖子,附头吻了下去……
一时间,屋子里夜色如画,旖旎缠绵。两人的身影,倒映在雕花窗户之上,剪影成双。屋子外,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看见窗户上映着的一对缠绵悱恻的倒影之后,眸色一暗,转身毫不犹豫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昏黄的灯光,氤氲了一室的暧昧。逐渐粗重的喘息声,相濡以沫的唇舌交接声,还有那媚似春水的嘤咛声,撩起了屋子里无边的春色。
纳兰硕柯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子云鬟半卷,星眼微饧。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情欲氤氲清潮汹涌,那殷红的脸颊泛着晶莹的汗珠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化为三分妖娆,三分娇媚,三分慵懒,外加一分诱惑,勾得他体内yu火如火烧火燎般炙热难耐……
“染雪……”他轻声呼唤,她半睁了黑眸,无辜地望着他。那有心无意的撩拨,让他更加难以自持。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轻咬了一口早已被他蹂躏得红肿的粉唇,却引来她一阵轻呼。“我,昏睡多久了?”
“啊!”似未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她从他突然而来的停顿中回过神来,片刻后才妩然一笑:“你昏迷了四,五天了。”她答得轻松,心中,却一股淡淡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恰逢此时,他伸手紧了紧,将她嵌入自己怀中更深几分。她微微一愣,旋即又自嘲一笑。等待着他的下文。“这几天内,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他轻声问道。
她勾唇一笑,一边吸取着他怀着温暖的温度,一边讲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同他仔细地讲了个清楚。他将头埋在她的青丝间,吸取着她身上清冽的香气,眉头却越皱越紧。
☆、我知道错了(8)
“你是说,是小七救了我;然后杨程远彻底上了他们的船;布政使大人接下了这个案子,可谢茹月却自杀身亡了?”
纳兰硕柯听得仔细,电光火石间,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没错。”江染雪点点头,继续说道:
“据贾六的人回报,这两天盐铁司的人追查我们的下落,追查得更加厉害了。这说明赵大人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不过,我觉得,谢茹月不可能是自杀身亡的!””
“算他还来得及时!”闻言,纳兰勾唇一笑,满意的点头说道。“自然不可能是自杀的,只怕是有人被逼急了,想出的这个‘金蝉脱壳’之计。以为找个替罪羔羊便可以脱身,哼,没那么容易!”
“你是说,这谢茹月是姚之鸣害死的?!”没有注意到他说第一句话时的语气,江染雪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纳兰硕柯最后一句话上面。
“可是之前咱们的线报不是说,这姚之鸣和谢茹月关系暧昧,有男女私情么?他怎么舍得下手?””
“对姚之鸣这种男人来说,女人不过如衣服,想换便换。只要保得了他的功名前程,要什么样貌美如花的女子没有?更何况是谢茹月这种心狠手辣,忍心害死自己结发丈夫的女人。我觉得,姚之鸣到底是因为喜爱而与谢茹月勾搭成j的,还是因为别有所图而利用了谢茹月的,还在两可之间!”
江染雪心中一沉,慢慢地从他怀中坐起身来,子却一分一分的僵硬了下去。“你是说,女人在你们男人眼中,不过是玩物而已?!有利用价值的玩物,存在的价值便会长久一点,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则猪狗不如。想遗弃便遗弃,甚至可以成为你们的牺牲品?!”
〖文、〗“我说的,是姚之鸣那样的人。你不能一概而论,把我也算进去罢?!”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常,纳兰硕柯先是一愣,片刻后回过神来。
〖人、〗偏过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一把将她揽进怀中,紧紧地抱着。安抚的笑道。“染雪,你不能一干子打翻一船人。这样的话,我多冤屈啊!”
〖书、〗江染雪猛地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小题大做,大惊小怪了。于是勾唇粲然一笑,道:“男人心,海底针。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纳兰硕柯的眸子里,流光闪烁,却又深不见底。
“我,纳兰硕柯,今日对天发誓,我对江染雪之心,天地可昭,日月可鉴。今生今世,绝不负江染雪半分,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举手发誓,纳兰硕柯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江染雪身子猛地一颤,似没料到他竟会如此郑重其事地发出毒誓。一时间,她有些懵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心中竟是波澜起伏,感慨万千。
“硕柯……你这又是何苦!我不过是玩笑而已。”她从来不相信什么誓言,倘若誓言有用。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背信弃义之人了!
☆、我知道错了(9)
“染雪,从前,你不信我!我不希望,以后你也不信我!!”将她的手拉到他的胸膛之上,纳兰硕柯敛了笑容,正色道。“你摸摸,这里全都是你!”
“硕柯……”江染雪鼻子一酸,眼眶一润。泪水就要滑落而出。一想到从前是她不信他,才将他差点逼上绝路。她的心,就忍不住瑟瑟疼痛。“对不起。”
“傻瓜,说什么呢!”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笑得云淡风轻。”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从前,我也不好。想着不将你牵连进这潭深不见底的漩涡,所以对你隐瞒了许多事情。没料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哎,最后还是将你拉扯了进来。”
江染雪心中一动,挑了挑眉,她试探着问道。“你,隐瞒了我什么?”
将她从自己胸前拉开,纳兰硕柯静静地望着她。半响,才郑重其事地说道:“染雪,你可愿答应我,无论我之前骗了你什么,你都不要生我的气?”
“好,我发誓我不生气。”见他说得郑重,她也正色说道。”
闻言,纳兰硕柯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头,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他犹豫了片刻之后,挑眉笑道:“染雪,我本名纳兰瑜,京城人士。”
心中尽自猜测了千百回,可当这三个字从纳兰硕柯口中脱口而出之时,江染雪却没有觉得任何的惊讶。
勾唇狡黠一笑,她笑得莫测。“纳兰瑜,好熟悉的名字。貌似与咱们朝那位正在家中养病的右相纳兰瑜是一个名字呢!”
“染雪……”拧了拧她的鼻尖,纳兰硕柯无奈一笑,眉宇间却带了几分宠溺。“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被他隐瞒了那么久,她方才虽然答应他不会生气,却不代表她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江染雪!”纳兰硕柯半眯了眼,温润如玉的眸子里竟隐隐带了一丝威胁的意味。唇角的笑容也变得邪肆起来。“你故意的是不是?”
感觉到情况不妙的江染雪,正想挣开他的怀抱溜之大吉,谁知下一秒,她已经被纳兰硕柯牢牢地囚禁在怀抱之中,动弹不得。“很好,敢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他的吻如雨点般的落下。狂烈而炙热,如暴风骤雨般,袭击了她的粉唇。
“我本来想要放过你的,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能怪我!”一吻过后,他半眯了眼,笑得莫测。而江染雪却在他那双眸光潋滟的眼睛里,看见了几分危险。
“硕柯……”她缩了缩身子,仰着粉脸望着他,小心翼翼地笑着。“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来不及了。”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股热潮从他的小腹猛地升起。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将她的小手牵到他胯下的昂扬之上。“你怎么可以在点燃我的火之后,又不负责任的溜走……”
江染雪身子微微一颤,脸上顿时嫣红一片。咬了咬粉唇,情急之下江染雪竟然半响支吾不出一句话来。
☆、我知道错了(10)
见她如此不胜娇羞的模样,胸口敞开处白皙的肌肤泛着诱人的殷红,蜜桃似的若隐若现。纳兰硕柯不由得喉头一紧,声音瞬间破碎不堪。“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硕柯,你肚子饿不饿,我去帮你煮粥好不好?”他暗哑而破碎的声音,带着几分诱惑,直击她心底最深处。一时情急,一向勇于面对的江染雪竟然想做一回逃兵。“你都好几天没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