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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第33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 作者:肉书屋

    想到这里孔子曰扯掉了身上的衣裙,又重新躺回到了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煎熬了一盏茶的功夫,却始终毫无睡意。

    就在她抓心挠肝的时侯,卫东篱再次推门而入。

    孔子曰知道卫东篱回来了,心脏跳得有些异常,却仍然紧闭着双眼,装作熟睡的样子。

    黑睹中,孔子曰闻到了卫东篱身上的清雅酒香。那味道不浓、不烈,却烧得她面颊发烫。

    黑睹中,她听见了卫东篱拉开衣带、退下衣袍的声音。那声音悉悉索索,犹如艳鬼,如此撩人,诱得她心跳加快,遐想连篇。

    当卫东篱将饱满而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嘴巴,当卫东篱将口中含热了的桂花佳酿缓缓地引入她的口腔,当卫东篱吸吮着她的唇瓣,纠缠着她的软舌,于她一同分享着口中佳酿时,孔子曰……醉了……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红艳艳的珊瑚,被海水轻轻地簇拥着,逗弄着,轻吻着,眷恋着……

    她的身体变得十分柔软,随着海水轻轻地摆动,借着这海水地滋润,享受着与海水的恩爱。

    这一刻,她离不开海水。否则,她会变成一件硬邦邦的工艺品。从此,不再有生命。

    卫东篱这片海水,轻咬着孔子曰的下唇,沙哑低语道:“好喝吗?”

    孔子曰闭着双眼,既不去看卫东篱此刻的温柔眸子,也不应话,而是放任自己变得柔软,细致地享受着卫东篱带给她的欢愉。

    卫东篱勾唇一笑,一边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儿地撑开孔子曰的身体,进入她的深处,一边以一种十分温和的语调,与她说着话,“酒宴之上,也就这桂花佳酿还算值得一饮。猜想你个酒品不好的东西,定会喜欢,便含了一口回来,喂你。”

    孔子曰的睫毛微颤却一直不曾睁开眼睛。直到卫东篱轻轻地向后退去,她突然发了狠,一口咬在了卫东篱的唇辫上,逼着他与她一同陷入疯狂!

    有些男人,不能看,也不可以看。

    有些男人,就像摇曳在地府的彼岸花。他们魅惑之极,他们倾国倾城,哪怕只是一记浅笑、一个戏谑的眼神便足以让成千上万的女人沦陷。

    爱上这种男人很容易很容易,容易到很多女人都会忽视,彼岸花,只有靠吸食人类的枯骨,吞噬人类的灵魂,才会生长得如此妖艳,如此……勾魂夺魄。

    孔子曰不但亲眼看过真正的彼岸花,还亲手折了一只最大最漂亮的花朵,将其揣在怀中俊其掉入“珠胎池”里,害其陷入轮回之苦……

    孔子曰知道自己是个贪心的女人,她贪恋美色,她贪恋美食,她贪恋温暖,她贪恋金银……她贪恋很多东西,所以她越发不敢放任自己的贪恋,怕贪恋会变成一种因果宿命,让她无力偿还。

    因此她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

    然而,当彼岸花将柔软的花茎缠绕在你的身上,非要勾着你下地狱去,又有谁能逃脱得了呢?

    第三十九章:爱若生刺嫉成魔(一)()

    大清早,孔子曰从床上爬起来后,便被卫东篱抓到了客厅,按到了椅子上,贡献出一只手腕,请老大夫把脉。

    经过老大夫的望闻问切,又经过老大夫数十年的行医经验判断,终于得以确诊

    孔子曰这是胃胀气!严重的胃胀气!

    于是乎,两副药下去,孔子曰一鼓作气,在接连放了无数个闷雷似的臭屁后,她那圆滚滚的肚子就如同被扎破了的气球一般,彻底瘪了。这药,还真是立竿见影,分外有效!

    孔子曰狠狠地嘘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天空,似乎要发什么感慨。

    卫东篱抚摸着孔子曰的发丝,问:“你想说什么?”

    孔子曰颤了颤嘴唇后,这才挤出两个字,“真臭!”

    卫东篱爆笑,前仰后合的瘫软在了椅子上,就如同没有骨头的花儿,格外娇艳。

    孔子曰虽然被卫东篱笑得有些尴尬,但仍然十分感动地说:“没想到,我放了这么臭的屁,你也会和我一起忍受。”

    卫东篱由鼻子里拉出两团棉花,戏谑道:“你可以再放得臭一些,我真的不介意。”

    孔子曰瞪大了眼睛,彻底无语了。

    卫东篱笑呵呵地站起身,扔掉了手中的两团棉花,抖了抖衣袖,对孔子曰说:“我去宫里一趟。”

    孔子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卫东篱却并没有走,而是仍然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什么。

    孔子曰抬头看他一眼,啧啧道:“王爷您这是等着上菜呢?”

    卫东篱弯起唇角,“我等着送行呢。”

    孔子曰不情愿地站起身,慢吞吞地站到卫东篱的面前。

    卫东篱突然伸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将下巴放到她的颈窝处,用嘴唇摩擦着他的耳朵,沙哑道:“是不是我太宠着你了?让你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会讨我欢心?”

    孔子曰的身体微僵,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卫东篱,一边扬起笑脸,献媚地讨好道:“瞧你说得,你宠着我不好吗?我……我这么喜欢你,你要是不宠着我,我得多伤心啊?”

    卫东篱直视着孔子曰的眼睛,仿佛要透视她的灵魂。

    孔子曰告诉自己,自己刚才说得话,就是真心话!所以……所以压根儿就不用心虚!

    在二人的较劲儿中,卫东篱忽然一笑,就好似千树万树梨花开,美得格外动人心弦。他抬起手指,轻点了一下孔子曰的唇瓣,柔声道:“算了又信了你两分。”

    孔子曰想嘘一口气,却愣是没敢。她盼着卫东篱赶快进宫,但卫东篱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僵持中,孔子曰灵机一动,踮起脚尖,扬起下巴,嘟起嘴巴,吧唧一口,亲在了卫东篱的唇瓣上,朗声道:“东篱,早去早回。”

    卫东篱笑得如沐春风,格外舒爽。他轻轻放开了孔子曰,转身向门口走去,却在走到门口处时停下了脚步,望着门外璀璨的朝阳说:“等我回来,带你出去玩。”

    孔子曰微愣过后,点了点头。

    卫东篱抬腿跨出门槛,迎着朝阳走去,直至消失不见。

    孔子曰揉了揉眼睛,总觉得眼前的一切,格外不真实。她甚至开始怀疑,卫东篱是不是已经死了?哦,错错错,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说,卫东篱的身体是不是易主了?也就是说,他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是不是换成了另一个人?

    要不然,她实在难以解释,卫东篱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温柔?要知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最怕得不是针锋相对,而是……温柔一刀。这东西,绝对致命啊!

    孔子曰心有余悸,失去了游逛王府的兴趣,而是独自坐在铜镜前,一愣神,就是小半天。这期间,她想起了老掌柜留下的那盒子珠宝,当即捶胸顿足、追悔莫及,就怕别人发现了那盒珠宝的所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强行占为己有!人啊,要注意人品,千万不能那样啊!

    当卫东篱回来的时候,看见得,就是孔子曰那一脸心痛、十分纠结、百般心痛、千分郁闷的表情。

    他一边走向孔子曰,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干嘛紧鼻子、瞪眼睛的?扮鬼吓自己玩呢?”

    孔子曰哼哼着说:“我这是在锻炼自己的承受能力,好让自己不至于被你突然的变脸吓到。”

    卫东篱哭笑不得,问:“我有那么吓人吗?”

    孔子曰打个哈欠站起身,随口调侃道:“吓人算什么?我看你完全可以吓鬼!”

    卫东篱拿起纱帽,分别为自己和孔子曰戴上,然后牵起孔子曰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出去吓吓鬼。”

    孔子曰的眼睛一亮,屁颠颠地跟在卫东篱的身旁,手牵手地走出了王府,一路往集市上走去。

    站在垂柳底下的季盈袖,她手里端着热腾腾的桂花粥,心却变成了一块块的碎冰。

    她望着卫东篱和孔子曰离开的背影,只觉得呼吸困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到底看了什么?那个向来厌恶与他人身体接触的冷血男人,竟然牵着一名女子的手!

    无需语言,无需眼神,她跟在卫东篱身边这么多年,完全能够通过卫东篱的肢体语言,看出他对那名女子有多宠爱!

    她以为,卫东篱不懂感情;她以为,卫东篱不会爱上任何人;她以为,卫东篱会一直让她陪在身边;她以为,卫东篱对她是不同的!虽然,卫东篱不曾要她侍寝,但是……自己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她以为,卫东篱天生冷血无情,讨厌与人身体接触,所以,她可以不在乎,她可以守着他。结果呢?她看见了什么?!

    卫东篱不是无情,而是对她无情啊!

    禾盈袖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她用颤抖的手端着桂花粥,目光茫然地走向自己的屋子。粘稠的桂花粥流淌到她漂亮的罗裙上,她也浑然不觉。此刻,她只想着要回到屋子去,然后好好儿地想一想,她应该怎么做?既然卫东篱不曾放她离开,又亲手撕裂她的幸福,那么,她就要自己动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其实,卫东篱和孔子曰手牵手离开的那一幕,不但被禾盈袖看见,也被很多人看见了。因此,整座王府内开始涌动起一股不寻常的暗流。

    至于卫东篱和孔子曰两个人,则是溜溜达达地走在了繁华的街道上,耳朵里听着公子哥儿们吟唱着诗词,鼻子里闻着酒家飘出的食物香气,眼睛里看着琳琅满目的美丽饰品,嘴巴里咬着香甜的特色小吃。

    刚开始,孔子曰还有几分矜持,努力装出大家闺秀的样子,目不斜视地跟在卫东篱的身旁,可走着走着,她便原形毕露,开始东摸摸、西看看,俨然化身为现代淘宝女郎,恨不得花最少的钱,淘到最物有所值的宝贝!

    卫东篱递给孔子曰一袋散碎的银两,然后淡笑不语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流连在廉价的小吃和首饰堆里,挑挑拣拣地不亦乐乎。

    如果有什么那位小贩喊着“便宜卖了!”,她一准儿以万夫不敌之勇冲到那个摊位上,非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被便宜卖了。

    放眼热闹的集市,就属孔子曰最欢实。

    尤其是当有人偷了孔子曰的银两后,她所表现出的一系列动作,简直让卫东篱看得目瞪口呆,算是彻底让他见识到了这只白虎的彪悍程度!

    第三十九章:爱若生刺嫉成魔(二)

    但是,孔子曰拔腿追在那个小孩的后面,大声骂道:“你跑,你使劲跑!你今天要是让老娘逮住,老娘踏折你的两条腿!”

    很显然,白虎的运动细胞,要比人类强悍的多,孔子曰在两个加速后,便将那个小偷擒到在地,然后提起脚,对准腿,狠狠地暴踢了一顿。

    那个小偷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求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别人抓到小的,都会扬言砍掉小人的手,女侠为啥踢小人的腿啊?”

    孔子曰收回脚,说:“你不是用手吃饭的么?我这也是做好事,给你留条生计。”

    小偷抱头痛哭,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被孔子曰刺激了神经。

    卫东篱宠溺的一笑,样子看起来有几分骄傲。

    孔子曰夺回了银两后,心情大舒。将音量往卫东篱的怀里一塞,然后背着手,摇头晃脑地沿着街道看着热闹。

    她若是遇见了自己可心的东西,便会用胳膊肘撞撞卫东篱,示意他掏银子付款。若是卫东篱给得银子太大了,孔子曰立刻将银子拿回,放进自己口中,咔吧一口咬下,然后吐出一块儿碎银,扔给那个卖家。

    卫东篱再次被孔子曰煞到,暗道:这畜生,还真有一副好牙。

    孔子曰则是得意不已,似乎又找到了上辈子的感觉,整张脸都变得璀璨异常,心情根式闪闪发光。

    心情好了,情绪高了,孔子曰又有点找不到北了,眯眼瞧了瞧卫东篱,觉得他不也就是那个一个人嘛,自己怎么就怕他怕得要死?

    想到这,她抬起手,照着卫东篱的屁股就拍了一下,末了还抖着肩膀笑道:“卫东篱,你的屁股挺有肉啊。”

    纱帽下,卫东篱的嘴角抽搐了,衣袖中,他的手指也抖动了一下,最终,他却没有发作,而是轻轻地嗤笑一声,“哦,是吗?”

    孔子曰上上下下打量了卫东篱两眼后,呵呵一笑,转身走了。

    卫东篱脑门上的青筋蹦跶了两下,越发觉得孔子曰的笑容十分猥亵!再一次,卫东篱深刻地认识到一点,孔子曰这个女人,就属于蹬鼻子上脸型。你对她好一点儿,她立刻就想压倒你。你对她差一点,她马上就想着怎么讨好你。还真是……欺软怕硬的那种人!

    但是,当孔子曰不再虚伪的讨好,而是咋咋呼呼地想要欺负人时,却又能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放荡不羁的气质,别具诱惑。

    卫东篱弯唇笑笑,放任孔子曰偶尔欺负欺负自己,毕竟,想要套住一个人的心,无外乎恩威并施。

    孔子曰见卫东篱对自己越发包容,似乎真的转性了,于是更加变得肆无忌惮,拉着卫东篱满街道的疯。

    直到天色渐晚,两个人走到河边,着才算消停下来。

    孔子曰怀抱着今天买到的各种宝贝。依靠在大树上,美滋滋地笑着。卫东篱将手指向河岸,示意她去看。

    孔子曰转过头。但见一条波光粼粼的音色河面上,漂浮着一盏盏漂亮的河灯,宛若女子发髻上的花儿,煞是美丽。而河岸的两边站满了放河灯的人。

    孔子曰面上一喜,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卫东篱回道:“今天是六月九日,是睿国的鸳鸯节。很多痴情男女,都会在河灯上写下自己心仪之人的名字,然后将其放入河中。如果这盏河灯能被心仪之人拣去,那便是姻缘天注定,好事将近。如果不求姻缘,亦可以写上愿望,让其随波荡漾至远方,一样可以得偿所愿。”

    孔子曰的眼中闪动着狡黠,呵呵一笑,说:“还鸳鸯节呢。你知道鸳鸯新说么?”

    卫东篱诱人地“哦”了一声,示意孔子曰讲解一下。

    孔子曰得意洋洋地说:“鸳鸯新说就是鸳鸳相抱,鸯在一边看热闹。”

    卫东篱咋一听,没懂孔子曰的意思。

    孔子曰将手一指,卫东篱顺着孔子曰的方向望去,但见两名男子正在眉来眼去地看着彼此,其中一人将手中的那盏河灯放到河里,另一人立刻用靶子将其拉到自己的面前,抛入怀里。那动作之快,无与伦比。

    卫东篱了然的弯唇一笑,伸手牵住孔子曰的销售,向着卖河灯的老者走去,说“我们也去放河灯吧。”

    孔子曰摇头,坚决道:“不放,没意思。

    河灯的老者立刻热情地劝到:“姑娘,放一只吧,保证让你有段好姻缘!”为了让孔子曰心动,老者又追加了一句,“而且这姻缘,可是受到上天祝福的。”

    孔子曰一听这话心中就有气,于是她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说:“不放!就算是被月老用红线绑成粽子的两个人,也会在情变时,狠狠地捅对方一刀!如果放盏河灯就会有好姻缘,那才是世界奇迹啊!”

    老者的脸瞬间变得极其难看,身体又抖了抖,险些没中风过去!老者忍了又忍,最后发出了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哀叹声,纠结道:“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如此……如此……”

    孔子曰摆摆手,说:“您就别气了,我说这话不是针对您。”

    老者是个较真儿的人,竟然开口询问道:“那姑娘针对谁?”

    孔子曰极其哀怨地仰头望天,然后也发出了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感叹,最后一把扯住卫东篱的手,喊道:“打道回府!”

    卫东篱抬头看了看星光璀璨的天空,问:“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对上天有所抱怨?”

    孔子曰摇了摇头,咬牙道:“我哪里敢?”说完,转过身,蹬蹬蹬地向前跑去。没跑两步,她又折返回来,凑到卫东篱而对耳朵,神经兮兮地小声问,“如果我跟你说,我是神仙,你信不信?”

    卫东篱微楞过后,点了点头。

    孔子与两眼瞬间放光,挺了挺极其壮观的胸部,拍了拍卫东篱的肩膀,再次耳语道:“我不骗你,我真的就是天庭里的白虎神兽,因为要历劫,所以才被打发到了凡间,经历轮回之苦,你以后要乖乖听我的,待我重返天庭之后,定然会给你好处的。”

    卫东篱轻挑眉,也趴在孔子曰的耳边,颇为认真的耳语道:“什么好处?”

    孔子曰想了想,回道:“这个容我想想,不过,我跟你说啊,天庭里的宝贝绝对够多!你都不知道,神仙拉一泡尿,那就是千年灵芝。有着起死回生的功效。等我回到天庭,我……我拔两根白虎毛给你,这样,你没准就能羽化成仙了!”

    卫东篱点了点头,问:“然后呢?”

    孔子曰皱眉,“什么然后啊?然后就是,你要记得,你以后要将我当成神仙一样供奉起来,知道吗?”

    卫东篱了然的笑道:“哦,这样啊,你怎么不早说?我看你从今以后,也不用吃饭了。从明天开始,我一天早晚三炷香供奉着你。这一回府,就叫人给你钉一个结实点儿的供桌,让你天天坐在上面,受人朝奉,如何?”

    孔子曰一脑门黑线,斜了卫东篱一眼,“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卫东篱一手揽住孔子曰的腰肢,一手提起她的下巴,邪魅的笑道:“如果我说,我是嗜血魔王,你可信?”

    孔子曰撇了撇嘴,说:“信!明天起,你也不用吃饭了,我早晚三炷香供奉着您老人家……”

    卫东篱望着孔子曰但笑不语,孔子曰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还真是自讨没趣,最后干脆闭口不语。

    卫东篱轻笑一声,说:“这世间的事儿,讲究因果;这世界的人,讲究报应。实则,即使你能看见自己的前生来世,却也无法干预上辈子和下辈子的结局与因果。莫不如,随心所欲,恣意妄为!若不成佛,便要成魔!你且放心大胆地享受生活,多多珍惜眼前人,我以心中的魔来护你,即便要追究,也一切由我。”

    第三十九章:爱若生刺嫉成魔(三)

    孔子曰知道,卫东篱这是相信了自己所说得话,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说。孔子曰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但她却非要努力装出没心没肺的样子,调侃道:“嘿,你的语言也很精辟嘛!不错,不错,值得鼓掌。不过,我很好奇,“珍惜”两个字竟然也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卫东篱伸手触摸孔子曰额前的朱砂痣,“若非懂得珍惜,真会如此待你?”

    孔子曰只觉得一股电流沿着卫东篱的手指直接通向了她的心脏,电得她浑身颤抖,骨头酥麻。

    四目相对,二人皆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清楚的自己。

    周围放荷灯的人,开始起哄,皆吵嚷道:“放荷灯吧,放荷灯吧,好姻缘啊!”

    在卫东篱炙热的目光下,孔子曰破釜沉舟般大吼一声:“放就放!”掏出银两,递给了老者,然后一屁服坐到了较为平整的石块上,借用着老者的材料,自己黏贴起了孔明灯。

    卫东篱双眼含笑地看着孔子曰忙活,柔声问:“需要我帮忙吗?”

    孔子曰扫他一眼,大咧咧地回道:“不用,你就等着看好吧!”

    当孔子曰将孔明灯做好后,老者赞叹不已地递给了她一只沾了少许墨汁的毛笔,她拿捏在手中,却并没有在孔明灯上写下什么。

    卫东篱知道孔子曰这是不想让他看见她要写得内容,所以非常君子地转开了头,看向他处。

    孔子曰见卫东篱转过了身,忙低头在孔明灯上写下了几个字,然后点燃了灯蕊,看着它缓缓地升到了天上。

    当孔明灯在夜空中升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它吸引了去。有人发出惊叹,有人屏住呼吸,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恐惧得四处逃窜,直到孔明灯越升越高,消失不见,所有人的目光这才瞬间转移到了孔子曰的身上。

    孔子曰哈哈一笑,撒腿就跑。不想,一脚踩空,跌落了纱帽,露出了满头银白色的卷发,以及那双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妖艳的黑金色眸子。

    孔子曰见众人神色各异,有人激动万分,有人眼含惊恐,便知道事情不妙,暗道:这些人莫不是将她当成妖怪了吧?

    思及此,孔子曰立刻拢了拢头发,抖了抖衣袍,扬起小脸,指向天空,神色庄严、态度严肃地说:“今日,我为各位祈福,特意写信给月老,让他为各位选根质量结实的好红线,送给各位一份好姻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刷刷地跪在地上,一边冲着孔子曰磕头,一边大声喊道:“谢谢姑娘,谢谢月老……”

    孔子曰抚了抚额头,说:“各位不需要如此客气,快快请起。我为各位祈福,折了阳寿,身体越发虚弱,这便与各位挥泪告别,去买些千年人参补一补。”

    有聪明伶俐之人,立刻将银两奉上,聊表心意。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于是乎,众人纷纷解囊相助,为了姻缘,毫不吝啬!

    在回府的马车里,卫东篱斜倚在软垫上,看着孔子曰一脸亢奋地数着今晚所得的银两,发自肺腑地说:“你还真有当神棍的潜质。”

    孔子曰大言不惭道:“什么叫潜质?我就是神棍的鼻祖!”

    自此后,睿国开始流传一个神话,说是六月九日“鸳鸯节”那天,曾有仙女下凡,为众人祈福。此仙女气质不凡,金眸银发,额间一点朱砂痣,绝代芳华。

    当孔子曰听到这个传言后,立刻笑得看不见眼球,越发觉得自己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必须得继续出门行骗!

    卫东篱在知道孔子曰的想法后,立刻将其禁足,不让她出府去招摇撞骗。

    如此这般过了两天,王府中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原来,是禾盈袖的生日到了。

    众人忙里忙外,唯独孔子曰一人清闲。

    卫东篱不让她走出东苑,也不许别人进来打扰她。孔子曰乐得清闲自在,每日窝在卫东篱的贵妃椅中,享受着吃饱喝足后的满足感。而卫东篱则是坐在她的旁边,写写画画,雕雕刻刻,好不惬意。

    日落西山时,萧尹来请卫东篱去赴宴。

    孔子曰闭上双眼假寐,实际上却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卫东篱的意思,看看他会不会叫自己一起去。

    然而,卫东篱却只是将她抱起,放到了屋子里的床榻上。

    孔子曰装出幽幽转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含糊地问:“到吃饭时间了么?”

    卫东篱点了下她的脑袋,暧昧地戏谑道:“你先睡吧,等我晚上回来,再‘喂饱’

    你。”

    孔子曰知道卫东篱这是不想带着自己赴宴,于是乖巧地“哦”了一声,再次闭上了眼睛,装出嗜睡的样子。

    卫东篱走后,孔子曰还真就睡着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她突然惊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见上面并没有血,这才略显烦躁地坐起身,赤脚走到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愣神。

    刚才,她做了一个怪梦。梦中,她是一只漂亮异常的白虎,正在向一只黑色的独角兽表白。那只独角兽却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甩了出去,一头撞在了石头上,鲜血淋淋!

    梦境中的痛楚是如此的真实,让她不免有些心慌。

    她记得,在上辈子时,她曾接二连三地梦见那些无比血腥的轮回,紧接着,她便被一道炸雷劈死了。今天,她又梦见了如此血腥的场面,不会是上仙想给她一个暗示,暗示她要尽职尽责地跟在青翼大帝的身边,否则就等着被雷劈吧?

    呜呼……虽说小宝儿的名字叫百里青翼,但也不能凭借一个名字就断定他的真实身份。

    上仙,你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千万别学人家年轻人,动不动就暴躁得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啊!

    孔子曰有些烦躁,急需找到卫东篱那个祸害,让他陪自己一会儿。都说神鬼怕恶人。她相信,在恶人之中,卫东篱绝对是万恶之首、恶中之恶!

    她喘着粗气,翻找出胭脂水粉,打算打扮一番,不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骇人。

    当她打开胭脂盖的时候,忽听门外传来“轰隆”一声!听起来疑似闷雷,却是寿宴中的舞者,在敲击着大鼓。孔子曰吓得手一抖,半盒的红色胭脂便飞扬到了她的脸上,染出了半张大红脸!

    孔子曰忙用手拍了拍脸颊,然后慌慌张张的站起身,一溜烟跑到门口,拉开房门,对萧尹快语道:“快快,我们去赴宴!”

    萧尹吓得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腿一软,差点儿没瘫坐到地上。

    孔子曰不待萧尹答话,撒腿就要去找卫东篱。

    萧尹拦下孔子曰,为难道:“孔姑娘……这有些不妥……”

    孔子曰抬头看看天,没看见有下雨打雷的迹象,于是稍微放下心来,皱眉问:“怎么,你家主子是要将我软禁起来吗?”

    第三十九章:爱若生刺嫉成魔(四)

    萧尹忙摇头,“孔姑娘误会了。主子是怕孔姑娘休息不好,所以才……”

    孔子曰心中不爽,不再听萧尹的解释,干脆动手扯扯起自己的衣服,大咧咧地说:“好啊,既然不能出去,那我就在这里来个月光浴吧。这天啊,可真够热的。”

    萧尹吓得身体一僵,忙转过身,背对着孔子曰,“孔姑娘请……唔……”

    孔子曰将捧起的花盆又重新放回到窗台上,然后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萧尹的鼻息,在确定了他还活着后,这才抬腿向着热闹的寿宴走去。

    孔子曰的脑袋里,天生就长了一根逆骨!别看她总是一幅随遇而安的样子,但实际上,她的逆反心理很强,别人越是不愿意让她参与的事情,她往往越感兴趣。

    尽管孔子曰几世为人,但都无法改变她百善之王的性格特点。无论是刚烈的虞姬,还是勇于拥抱“x福”的潘金莲,都有着决然的性格,这是无论轮回几世,都改变不了的!

    卫东篱不是不想让她露面吗?不是想金屋藏娇吗?好,好得很!她还就要露露脸,让大家看看,卫东篱的屋子里,到底藏了一位怎样的俏佳人!

    孔子曰怀揣着自己的恶趣味,摸了摸脸上的红色胭脂,向着灯火阑珊的地方快步走去。

    今日的王府里格外热闹。后花园中,坐满了人。其中,有卫东篱的美姬娈童,也有府中的门客三千,还有一些达官贵人。他们纷纷提着贺礼,来表这自己的心意。别看禾盈袖这个女人在王府中没有名分,但所有官员都知道,卫东篱对禾盈袖不是一般的好。因此,每当禾盈袖过生日时,那些想要巴结卫东篱的人,自然会双手奉上珍贵的礼物,聊表心意。他们此举,无外乎是想给卫东篱留下一丁点儿的好印象,让自己的任途可以平步青云。

    卫东篱慵懒地坐在主位上,提起酒杯,凑到唇边,将佳酿缓缓引入口腔,眯起眼睛,用味蕾品尝着其中滋味。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竟然缓缓地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倾倒众生的微笑。

    卫东篱这一笑,致使周围的百花瞬间失去了颜色。

    寿宴中,虽说每个人都在热情洋溢地祝福着禾盈袖,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察言观色地注视着卫东篱,只要他开心了,众人就哈哈大笑;但凡他眼神一冷,众人立刻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如今,众人见卫东篱笑了,他们立刻配合着表现出情绪高涨的样子,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盛装打扮的禾盈袖,伸出票若无骨的小手,又为卫东篱倒上一杯酒水,柔声软语道:“谢谢王爷记挂着奴家的生辰,奴家很开心。”

    这时,一位被新送来的红衣美姬款款而来,说要为王爷和禾盈袖献舞。

    暧昧的音调中,红衣美姬扭动着如同水蛇一般的腰身,眯着勾魂夺魄的媚眼,在卫东篱的面前翩翩起舞。她时而抬起白嫩的大腿,时而扭动着浑圆的臀部,还刻意做出海燕飞翔的姿势,将那双呼之欲出的雪白胸脯,送至卫东篱的眼前。

    一曲完毕,红衣美姬匍匐在卫东篱的脚边,抬起如丝媚眼,用雪白的胸脯轻蹭着卫东篱的小腿。她见卫东篱并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于是大着胆子,再次向着卫东篱的身上爬去,娇喘道:“王爷……”

    红衣美姬的此举,不但引发了其他美姬娈童的妒意,更引起了众人的惶恐,生怕红衣美姬引起了卫东篱的不快。

    不想,卫衣篱竟然支起身子,挑起了红衣美姬的下巴,邪笑着问:“你是想为本王献身?”

    红衣美姬羞红了面颊,娇喘道:“王爷……奴家……奴家愿为王爷献身,只盼着王爷疼惜奴家。”

    卫东篱哈哈大笑,看样子心情很好。

    红衣美姬刚想献上自己的热吻,却见卫东篱神色一凛,一把将她推开,凶残道:“来人吧,把她给本王拉下去,剁碎了,包成饺子,请诸位大人都尝个鲜!”

    红衣美姬傻了,直到有侍卫来拉扯她,她这才恍然回过神儿,忙扑倒在卫东篱的脚边,一边磕头,一边瑟瑟发抖道:“王……王爷……铙了……铙了奴家吧……”

    卫东篱置若罔闻,继续不紧不慢地品着杯中酒。

    两名侍卫上前,将不断哭号的红衣美姬拉走。

    寿宴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中。虽说那些达官贵人想要为那红衣美姬说上两句讨饶的话,却实在是有心没胆。再者,他们并不是真心心疼那红衣美姬,而是……不想吃人肉!于是,那些这官贵人纷纷将目光转移向禾盈袖,希望她能出面劝说卫东篱两句。

    禾盈袖被众人看得些手足无措。尽管她十分不想惹卫东篱不快,却不得不开口劝说一二,用以证明自己在卫东篱心中的地位,是非常不一样的。于是,她硬着头皮开口道:“王爷,您看……”

    卫东篱冷眼一扫,禾盈袖立刻将嘴闭上,知道卫东篱主意已定,即使她说破嘴唇,也没有用!于是,她微微垂下眼睑,刻意寻了个借口,走出寿宴,去给卫东篱取她亲手缝制的披风了。

    卫东篱则是将酒杯一扔,挑眉环视一周,勾唇笑道:“本王奶娘的寿辰,各位煞费苦心地送来礼物,其礼物的珍贵程度,简直令本王大开眼界!去年国库空虚,灾荒不断,诸位却不肯解囊相助,与睿国一同共度难关!今日,诸位备上厚礼,前来为本王的奶娘祝寿,实在让本王受之有愧。索性,就用这新鲜的美女肉,回赠各位的心意吧。”

    那些达官贵人的额头上,无一不冒冷汗,却都不敢伸手去擦拭。

    那位送来红衣美姬的李大人,见卫东篱当真要拿红衣美姬开刀,误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惹了卫东篱不快,于是忙颤抖着两条腿,站起身,哆嗦道:“王爷,属下……属下愿意出银五千两,为国泰民安尽一份心意。”

    卫东篱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李大人有心了。这五千两黄金,相信可以重修不少的堤坝,为水患防患于未然。”

    那位李大人,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整个世界变得天旋地转。五千两黄金?五千两黄金!他明明是说得是“出银五千两”,好不好?!

    李大人的捐款行为,在卫东篱的刻意抬价下,起到了不同凡响的带头作用。那些达官贵人们纷纷咬着后牙,硬着头皮,开始放血大捐赠了!

    至于那位被侍卫拖走的红衣美姬,则是哆嗦着身子,神经兮兮地自语道:“别杀我,别杀我,我的肉不好吃,不好吃……”

    孔子曰刚走入寿宴现场,就看见两名侍卫拖拉着红衣美姬向外走。

    两名侍卫乍见孔子曰,吓得身子一抖,两手一松,将那名红衣美姬扔到了地上。

    红衣美姬茫然地抬起头,在看见孔子曰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抱着自己的头,尖声嚎叫道:“不要,不要,不要来抓我!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孔子曰指了指红衣美姬,问那两名侍卫,“这是怎么回事?”

    那两名侍卫认识彪悍的孔子曰,知道卫东篱是何等的宠她,于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孔子曰听后,又看了一眼那名把她当成地府锁魂鬼的红衣美姬,然后抬起头,朗声对卫东篱说:“王爷,这又不是过年,吃什么饺子啊?”

    第三十九章:爱若生刺嫉成魔(五)

    卫东篱见孔子曰那半张大红脸,忍不住扬起了唇角,问:“那依你说,今天应该吃什么?”

    孔子曰见有门,忙献媚地一笑,说:“既然是寿辰,自然要吃长寿面。”

    卫东篱一边勾了勾手指,示意孔子曰过来,一边语调轻松地说:“那就改吃长寿面吧。”

    红衣美姬呆滞过后,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只觉得汗水湿透衣裙,全身上下都虚脱得厉害。

    当那两名侍卫将她拖出去,随手丢进西苑,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至于她的救命恩人孔子曰,则是含羞带怯地走到卫东篱的面前,非常自然地坐在他的右手边,然后挤眉弄眼地冲着卫东篱傻笑。

    卫东篱心里明白,孔子曰这是在故意找茬,所以也不恼火,而是温和地问:“睡好了?”

    孔子曰咧嘴一笑,回道:“睡好了。就是肚子有点儿饿,所以闻着香味跑来了。又怕自己刚睡醒,脸色不好,所以特意涂抹了一些胭脂水粉,王爷看看,可漂亮?”

    说完,还扭捏地飞出了一记媚眼。

    卫东篱认真看了孔子曰两眼后,竟然配合着她的说辞,看似诚恳地点了点头,“很漂亮。”

    倒吸气声响起,在场的人无一不露出了极其惊悚的表情,纷纷暗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无双王爷并不是不爱美色,而是……欣赏眼光别具一格啊!佩服,佩服,实在是佩服!

    孔子曰有点儿人来疯的气质,见众人纷纷打量自己,忙摆出了几个绝对诡异的姿势,还真应了那句话——丑人多作怪!

    就在她以扭曲的嘴脸冲着卫东篱猛抛媚眼的时候,但见禾盈袖手中捧着一件艳红色的披风,娉婷袅娜地走了回来。那件披风做工极其考究,上面秀满了精美的花纹。

    她用素白的双手将披风展开,笑语嫣然道:“王爷,这是奴家特意为王爷缝制的披风。虽然针法粗陋,还望王爷笑纳奴家的一片心意。”

    卫东篱眯眼看了着极风,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声,“有心了。”

    禾盈袖面色一喜,软语道:“夜凉如水,让奴家为王爷披上吧。”说完,她准备绕过桌子,走到卫东篱的身后。然而,孔子曰却大刺刺地坐在了她原有的位置上,堵住了她的去路。

    禾盈袖微愣,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整个人就如同一只摇曳在雨中的百合,格外引人怜惜。

    当两个女人四目相对,所有人看客皆屏住了呼吸,窥探着卫东篱身边的感情内幕。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最终坐在卫东篱右手边的那个女人,才会是这座王府里最尊贵的女主人!

    也许是先来后到的思想作祟,也许是对于美人的偏爱,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认为孔子曰应该站起来,将座位还给禾盈袖。

    然而,在众人的窥视中,孔子曰却一动不动地坐在软垫上,厚着脸皮就是不肯让出位置。

    众人看着禾盈袖那副君见犹怜的模样,大多都会在心里为她鸣不平,却碍于卫东篱滛威,不敢表露出来。

    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