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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有妖.第31部分阅读

      彼岸有妖. 作者:肉书屋

    卫东篱有些气恼地伸出手,想要掰开孔子曰的嘴巴,看看她口腔里的出血情况是否严重。

    孔子曰误以为卫东篱还想动手,立刻张开了嘴巴,咬向了他的下巴!

    这一口,如果让孔子曰咬实成了,卫东篱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下巴。

    卫东篱的眸子一凌,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身体,低吼道:“你闹够了没有?!”

    孔子曰呲着雪白的牙齿,示威般咬了两口空气,大吼道:“没够!没够!”

    卫东篱虽然被孔子曰气得够呛,却又觉得她那凶巴巴的样子有几分……可爱。卫东篱的心情很复杂,终是有些无奈地说:“本王只说你不是完壁,你发个什么疯?!”

    孔子曰恨恨地瞪向卫东篱,狂吼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完璧?你凭什么掐我脖子?你凭什么自以为是?你凭什么说要谁死谁就得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你在爬上老娘的床之前,己经不知道是过了几手的水贷!

    还他妈成天自称为‘本王’!你那么爱当那个‘王’字,怎么不去当王八?告诉你,卫东篱,老娘不待见你!老娘我自己捅破了自己的那层膜,就是他妈不给你!”呲牙咧嘴地竖起了自已的中指,使劲儿在卫东篱的眼前晃了晃,气死人不偿命地吼着,“看见没?你看见没?!”

    卫东篱向来自负,认为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强。然而,孔子曰所说的一席话,却让他反复地思索了两遍,然后……眼底缓缓地染上了笑意,轻声说了句,“看见了。““呃?”孔子曰眨了下眼睛,不晓得应该如何接下一句了。

    卫东篱轻吻了孔子曰的唇瓣一下,然后由袖口里掏出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拔掉瓶塞,用手指沾了些许凉的药膏,涂抹在孔子曰那红肿的脸蛋上。

    卫东篱的动作非常轻柔,眼神十分认真,看在孔子曰的眼里,有种……专注的美丽。

    孔子曰僵硬着身子,不大自然地瞪了卫东篱一眼,煞后抿紧嘴巴不再说话。

    当卫东篱为孔子曰涂抹好药膏后,便将那个青绿色的小瓷瓶塞入到她的手中,然后将一边盯着她的眼睛,一边支撑起身子,缓缓地解着衣袍上的纽扣。

    孔子曰紧张了,有些磕巴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卫东篱拉开衣襟,微微侧过头,将脖子上的挠伤展示在孔子曰的面前,轻声说:“有些疼呢。”

    孔子曰狂抖了一下!这个……那个……偶地娘咧,貌似卫东篱在对她撒娇?!完了,天崩地裂了!

    孔子曰开始摆弄起自己的手指,不再看卫东篱那个祸害。

    卫东篱攥住孔子曰的小手,摸了摸她的中指,问:“好玩么?”

    孔子曰刚想骂卫东篱神经病,结果……一抬头,看见了卫东篱眼中的戏谑,这才知道,他问得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孔子曰不争气地

    红了脸,愤愤地挖出一些清凉的药膏,啪嚓一声糊在了卫东篱的脖子上,粗着嗓门吼道:“比你的那根强!”

    卫东篱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嘶嘶道:“等会儿让你知道,到底谁的那根最强!”

    孔子曰啐了一口,再次挖出药膏,狠狠地扬起手,却没有狠狠地落下,而是颇为不爽地哼了一声,然后抿着唇,认真地为卫东篱涂抹着药膏。

    哼!她可不是心疼,只不过是想,这么漂亮的脖子,如果因为她而坐疤了,她可担不起那个罪过!

    待孔子曰成功地完成了卫东篱交与她的任务后,卫东篱在孔子曰的唇瓣上落下一吻,还美其名曰:“褒奖一下。”

    孔子曰瞥了一下嘴角,用以表达自己的不屑。

    卫东篱将孔子曰抱入怀里,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折腾累了,孔子曰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渐渐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孔子曰似乎听见卫东篱说:“小白菜,我很开心。”她勉强支撑起眼皮,含糊地应了一声,表示她听见了。

    半晌,就在孔子曰即将坠入梦中的时候,她又听见卫东篱说:“本王是清水,不是过了几手的水货!”

    孔子曰好像是睡着了,并没有回应卫东篱的话。但她今夜一定会做个好梦,因为她的唇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上扬,笑出了一轮浅浅的上弦月,很美,很温柔……

    第三十七章:撕面断情永不见(一)()

    孔子曰与卫东篱之间的关系,经过一次次的大小战役后,进一步变得十分微妙。

    若说他们是相爱的情人吧,两个人却时常较劲儿,动不动就恶语相向;若说他们是阶级敌人吧,可那两个人却又形影不离,无论是吃饭还是沐浴,统统要在一起。

    白天,孔子曰当卫东篱的丫头,为他端茶倒水,捏腿捶背。卫东篱则是教孔子曰一些音律,偶尔也指点一下她的棋艺,开发一下她的厨艺。

    晚上,孔子曰是卫东篱的侍妾。卫东篱则是化身为任劳任怨的相公,不但要负责给孔子曰盖被子,还要在她喊渴的时候,起床为她倒水喝。

    侍卫们知道,卫东篱十分宠爱孔子曰,并且在她面前不再自称为“本王”;侍卫们还知道,卫东篱不喜欢任何人盯着孔子曰看,所以他们在走路时候,永远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们更知道,卫东篱为了保护孔子曰,竟然不惜放弃了对“江天一色珠”的争夺!

    卫东篱对孔子曰的好,他们看在眼里,八卦在心里。

    云很淡,风很轻,时间在惬意中悠然划过,日子又轻飘飘地过了一个多星期孔子曰在卫东篱的教导下,竟然也能似模似样地拨弄着琴弦,演奏出不太刺激人耳膜的声音!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卫东篱闲来无事,便会让孔子曰演奏上一段。

    每当孔子曰抚琴完毕,卫东篱都会露出堪称心满意足的幸福表情。

    孔子曰不解,问:“我演奏得那么动听么?”

    卫东篱答曰:“平时听惯了那些美妙的音律,没觉得什么。偶尔听听你的弹奏后,再回想起以前听过的那些音律,还真是回味无穷。”

    孔子曰,“卫东篱,我说让你去死,你会么?”

    卫东篱,“会。不过,我会先杀了你。”

    孔子曰觉得,她和变态无法沟通了。

    变态的强大,多数源于他们那颗不正常的脑袋。

    让孔子曰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卫东篱这个变态可以洞悉她的内心所想,而她却完全摸不清他的意图咧?

    例如,她就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卫东篱从来没有问过她,关于她本身的秘密,以及“江天一色珠”的去向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孔子曰还觉得卫东篱是在等着她自己坦白从宽。结果,当孔子曰刻意将话题引到了那两个问题上的时候,卫东篱却总是会将话题岔开!

    一次如此,两次三次依旧如此。

    孔子曰这个疑惑啊,不知道卫东篱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转性了吧?

    实际上,孔子曰不知道的是,卫东篱不是转性了,而是迷信了。

    他知道孔子曰这个女人能忽悠死人,所以,他宁愿忍住好奇心,不闻不问,也不想从她的嘴巴里听到那些类似于什么“缘分已尽、尘缘己了,妖孽是不能和人类相爱的”之类的话!

    都说女人和男子之间,永远都在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孔子曰和卫东篱二人,绝对将女人和男子之间的战争,升华到了最高点。

    若是旁人看了,一定会摇头感慨,不明白这样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为什么非要在一起?实则,旁人不知道的是,那二人乐此不疲,而且大有越战越勇的架势。

    在二人的斗智斗勇中,时间飞快地流逝。转眼间,又过了半个月。

    卫东篱吩咐侍卫们打点行囊,准备启程回睿国。

    孔子曰一身清爽地坐在树荫下,看着侍卫们搬进搬出,她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要跟卫东篱回睿国,她的心就会变得烦乱不堪。

    曾经,她将“金灿灿赌馆”当成了自己的家,可如今,那间赌馆对于她而言,只不过就是四面墙。而且……还是四面残破不堪的墙!

    很显然,赌馆已经不值得她留恋。但是,她却不甘心就这么一走了之!

    孔子曰轻叹一声,随手掐断身边的花草,非常郁闷地蹂躏着它们。

    卫东篱缓步走到孔子曰身边,轻笑一声,问:“叹什么气?有愁事儿?”

    孔子曰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问我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卫东篱微愣过后,笑得前仰后合。他的声音如同悠扬的管弦乐,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心旷神怡。

    孔子曰没好气地瞪了卫东篱一眼,说:“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拾到金元宝了?”

    说到金元宝,孔子曰又联想到了“江天一色珠”。莫非……这厮夺到“江天一色珠”了?孔子曰满心疑惑,却不想直接开口问卫东篱。她怕那些关于争夺“江天一色珠”的真相与经历让她无法接受。

    卫东篱攥住孔子曰的小手,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没捡到金元宝,拾到一只倔强的小母牛。”

    孔子曰逗哏道:“完了,卫东篱,你连虎和牛都分不清了。”

    卫东篱将孔子曰抱上马车后,视线在孔子曰那绝对壮观的胸脯上一扫,戏谑道:“是虎么?依我看,更像只奶牛。”

    孔子曰不甘示弱,用轻佻的眼神扫了眼卫东篱的胯下,说:“原本以为那儿是根象牙,没想到,看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它就是根牙签。”

    卫东篱邪魅地一笑,“牙签?”

    孔子曰抖了一下,“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唔……”

    马车一路摇晃着行至都城的城门口,被人拦阻了下来。

    百里岚和百里玄身穿朝服,一同代表鸿帝前来送行。百里岚的脸色有些不好,神情看起来有几分疲惫。百里玄则是佩戴了一顶纱帽,隔绝了别人的窥视视线。

    卫东篱衣冠楚楚地走下马车,嘴角噙着温文尔雅的笑意,与那二人客套了一番。

    言辞间,也曾问过百里玄为什么会佩戴纱帽。百里玄却是遮遮掩掩,将话题扯远。

    孔子曰坐在马车里,一边把玩着卫东篱的内裤,一边猥亵地笑着。

    不远处,渠国的马车也向着城门口驶来。不多时,便在城门口形成了三国共聚的局面。

    一阵寒暄后,渠国胡月公主柯绿瑶对卫东篱说:“不知无双王爷此次回睿国,走得是水路还是旱路?”

    卫东篱淡淡道:“水路。”

    柯绿瑶笑得分外可爱,“那太好了!此次回渠国,绿瑶也正打算走水路。此去码头,还有一段路可以同行呢。”柯绿瑶见卫东篱并不回应自己,忙补充道,“虽说鸿国一向太平,但如果有人意图不轨,想要破坏三国之间的友谊,还是会在路上对我等进行攻击。绿瑶身为女子,有些事必然难以独当一面。还请无双王爷多多照拂卫东篱笑得牲畜无害,风度翩翩道:“荣幸之至。”

    柯绿瑶眼角含春,羞答答地说:“有劳王爷。”

    偷偷掀开了窗帘一角的孔子曰,嗅了嗅空气里的阴谋味道,暗骂道:“狗男女!”

    第37章(二)

    渠国和睿国重整队伍,正打算启程时,一名身穿绯色衣袍,脸带银色面具的男子,由城门外徐徐走来,拦在了渠睿两国的马车前,执意要送渠睿两国的使臣一程,直到水路为止。

    百里岚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便坚持要送卫东篱和柯绿瑶一程。

    虽说百里玄不想带着纱帽送行,但却不好独自离开,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于是,简单的送行又变成了十八相送,颇为壮观,好不热闹。

    一路上,每个人都心思各异,小心防备,各怀鬼胎,相互试探。

    如此这般兴致码头时,已经是天黑时分。

    孔子曰低垂着头,走下马车,紧紧地跟在卫东篱的身后侧,尽量减低自己的气场,不希望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是,从她走下车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成为焦点。

    试想,卫东篱是个什么身份?能有资格与他共乘一辆马车的女子,除了他的王妃,就是他的完妾。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无双王爷冷情直极,素来不喜与人亲近,又怎么会谐美同行呢?

    这名女子,到底是谁?

    众人打量着孔子曰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两份熟悉。

    孔子曰感受到众人的窥视目光,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却仍然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

    百里玄见美而起了色心,便对卫东篱打趣道:“好啊,东篱,你竟然在马车里藏了一个美娇娘,可真是艳福不浅啊!且来说说,你是从哪里寻觅到的国色天香?为何我从来不曾见过?”

    卫东篱非常自然地回道:“她是东篱颇为喜爱的舞姬,偶尔会带在身边,排解寂寞。子玄府中美色多不胜数,竟也会羡慕东篱的艳福,实在令人愧不敢当。”

    百里玄语调暧昧地说:“东篱,你又怎知,我羡慕的是你,而不是……你身旁的舞姬?”

    卫东篱眸子一凛,犀利道:“没有想到,子玄竟然会羡慕身为一名舞姬的女子。只可惜,王爷有王爷的身份,断然做不了舞姬,呵呵……”

    百里玄被卫东篱羞辱了一番,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于是自己铺垫着台阶往下走,说:“东篱真爱说笑话。”

    卫东篱抖了抖身上的披风,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东篱不擅长讲笑话。”

    百里玄气极,却不好冲卫东篱发火,只好拿孔子曰开刀,怒喝道:“你个小小的舞姬,看见本王竟然也不行礼!”

    孔子曰轻轻地扫了百里玄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研究自己的鞋尖。

    百里玄见孔子曰无视自己,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抬手就要捏孔子曰的下巴,耍耍王爷的威风。

    百里岚见此,便知道百里玄定然会与卫东篱起冲突,于是他忙伸手去拦百里玄。百里玄挥手推开百里岚。百里岚随手一抓,扯下了百里玄佩戴的面纱。

    倒吸气声响起,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百里玄看。

    但是,百里玄的脸色发青,整张脸上布满了新旧不一的伤痕。他的眼皮浮肿,嘴唇苍白,左边的唇角处有着明显撕裂的痕迹,看起来实在骇人。他的脖子上,还有两块已经溃烂的肌肤,看起来恶心至极。

    百里玄攒紧拳头,慌慌张张地夺过了百里岚手中的纱帽,动作迅速地戴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遮掩住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磕巴道:“偶……偶感风寒,偶感风寒……”

    百里玄心里这个恨啊,可他的恨意,却一直无法发泄出去!自从孔子曰那个臭娘们在他的胸口处刻下“最滛荡”三个字后,他就一路倒霉,而且是接二连三地倒大霉!

    朝廷上,百里岚参了他一本,二十三条罪状,件件有证有据!他原本指望国师为自己向父皇美言几句,却不想,国师竟然对父皇说,说他的额头上有块叛骨,如果不修心养性,定然会嗜亲篡位!如果不是幕后帮他周旋,此刻,他早就身陷牢狱之灾了。

    出外游玩,却惨遭蒙面人毒打。然而,最令人他饱受精神创伤和身体摧残得是——那个蒙面人在将他毒打了一顿后,竟然又找来了好几个蒙面壮汉,让他给……鸡j了!

    他在家养了半个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了趟门。他路遇一角色女子,便起了色心,将其强行推倒,占了她的身子。结果,却闹了一身的病!不但皮肤开始溃烂,就连想做男人也有些力不从心!

    他这段时间过得,简直生不如死!

    他就如同一只受到了惊吓的老鼠,有个风吹草动就会被吓得神经兮兮。

    他日防夜防,不敢轻易出门,唯恐在遭遇什么无妄之灾。

    结果,前段时间,百里岚邀他去府商量一些事情。他知道,他以前小看了百里岚,现在又得罪不起百里岚,于是只能应约而去。

    结果,他前脚刚迈进岚王府,百里凤后脚便跟了进来。百里风看见他时,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来,一顿暴打!

    待他还剩下一口气时,百里岚出现,将百里凤拦下。

    百里凤指责他玷污了孔子曰的清白,他向天发誓,他压根儿就没动过孔子曰一根手指头!

    百里凤讪笑说自己打错了,然后就那么转身跑没影了!

    他那个恨啊!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他想让百里岚为自己作证,去父皇那里告百里凤一状!

    百里岚却说:“自家兄弟比试一下武功而已,犯不着闹到父皇那里去。如果你非要闹到父皇那里去,我也只好实话实说,是你向六弟请教武功的。”

    百里玄一想到近日来发生在他身上的倒霉事儿,心里就泛酸,恨不得找个犄角疙瘩里痛苦一顿!

    唉……今天他之所以能来送行,还是因为母后在父皇面前为他美言了很多句,不想让渠睿两国的人察觉到他的失势,为东山再起做准备。

    不想,百里岚竟然扯掉了他的纱帽,让他的丑态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百里玄满肚子的恨意无从发泄,只想尽早找到孔子曰那个贱人,然后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百里玄不知道的是,孔子曰就站在他的对面,好奇着他所遭遇的一切。

    诡异的沉默中,百里岚上前一步,对卫东篱等人说了句,“一路顺风”。

    第37章(三)

    孔子曰抬头瞥了百里岚一眼,但见他面容憔悴,身子清瘦,不免得有些心疼,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百里岚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但是,百里岚却始终不肯相信她,她也知道的。这么说也许很矛盾,但却是事实,如果百里岚相信她不是j细,相信她没有阴谋,相信她只不过是恰好得到了“江天一色珠”,便不会再那个上演夺珠事件的夜晚,放她与囚奴一同离开,而是一度坚决地将她带回夜王府,护她周全!

    如今,除了胡狸和囚奴,所有人都以为:“江天一色珠”在她的手里,即使她讲出事实,又有谁会相信,她会将那颗藏有“龙|岤宝藏”秘密的珠子送人?

    这是个哑巴亏,她还必须要任命地吞下去!

    孔子曰低垂着眼睑,掩饰住严重的苦涩痕迹。

    柯绿瑶见卫东篱对孔子曰百般呵护,心中早已不快,于是她眨动这天真无邪的杏眼,对卫东篱说:“无双王爷,你的这位舞姬,是不是哑巴啊?怎么一直没听她说过话呢?”

    卫东篱不答反问:“胡月公主,你又想听她说些什么呢?”

    柯绿瑶一时语塞,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卫东篱不再与众人客套,揽住孔子曰的腰肢,转身便往船板上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薄荷色衣袍,腰扎着腰带的男子,以迅雷之势由远及近。他动作敏捷地跳跃到卫东篱的马车顶部,吓得众人差点儿大喊“刺客”!他吊儿郎当地俯视着众人,颇为得意地笑道:“嘿嘿……吓到你们了吧?”

    百里岚微微皱眉,说:“六弟,你休要胡闹,快从无双王爷马车顶部下来!”

    百里凤倒也听话,身体一起一落,便跳到了百里岚的面前,眼睛向周围一扫,说:“我是来找孔子曰的。”

    百里岚眼中划过懊悔的痕迹,叹息道:“子曰不在这里。如果你能找到她,替我……”

    百里凤一摆手,打断了百里岚的话,“如果我找到她,我会带她远走高飞,不会替任何人照顾她,她,是我的。”

    百里岚有些难堪,却不好和百里凤辩驳什么。毕竟,他在孔子曰最需要他的时候,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百里凤不再和百里岚多说,而是开始四处搜索孔子曰的身影。

    百里岚知道百里凤这么做有些不合礼仪,但他却不想阻止百里凤的行为,希望可以借助百里凤之手找到孔子曰。

    百里岚身为鸿国的打网页,要顾及得东西实在太多。然而,百里凤却不一样。他生来就是一阵风,任意而随性,无拘无束得令人羡慕。好像,除了孔子曰,没有人能让他停留。

    孔子曰望着百里凤那上蹿下跳的身影,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百里凤这个二愣子,总能碰触她心里的柔软,触动她并不发达的泪腺。虽说,她与百里凤总是失之交臂,但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在一个好的地方相遇!

    柯绿瑶眼见百里凤打量着她的两名婢女,她的俏脸立刻沉了下来,对百里岚说:“大王爷,你们鸿国的送客之道,还真是特别热情啊!”

    百里岚淡淡地回道:“还请胡月公主见谅。六弟他一向任性妄为,就连父皇都拿他没有办法。”

    柯绿瑶瞪起了杏眼,“难道,你们就任他为非作歹?”

    百里岚微微垂下眼睑,说:“六弟他虽然生性顽劣,但还不至于做出为非作歹的事情,再者,六弟他武功高强,谁又能拿得住他?”

    柯绿瑶再不济,也听出了百里岚明显偏袒的意思。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便不再开口说话。

    百里凤找不到孔子曰,心中十分失望,于是跑到柯绿瑶的面前,问:“喂,你那名脸上有疤的侍卫,他去哪里了?”

    柯绿瑶一扭脖子,拒绝回答百里凤的问题。

    百里凤靠近一步,貌似关心地问:“喂,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柯绿瑶瞪大了眼睛,吼道:“不知道!”

    百里凤咧嘴一笑,说:“呵呵……你这个人还真奇怪,连自己是不是哑巴都不知道。”其实,百里凤心里明白,柯绿瑶说“不知道”,是说她不知道那名侍卫的去向。但是,他就是想气气她,谁让她曾经亲手促成了两只金钱豹与白虎之间的生死决斗呢?虽说这件事儿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却始终没忘。唉……柯绿瑶如果要怪,就怪他的记性太好了吧。

    柯绿瑶被百里凤气的不轻,却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百里凤所说的那名侍卫,应该就是指“丑八怪”。她知道“丑八怪”已经易容了,并藏在了鸿国的队伍中。但是,她却并不知道,“丑八怪”到底易容成了谁。

    最近以来,“丑八怪”一直非常神秘,让她不止一次地怀疑,他是不是得到了“江天一色珠”?然而,无论她如何逼问,试探,“丑八怪”却一直避而不谈,只说等到回到渠国后,他会将一切悉数坦白。

    而且,“丑八怪”和她说,让她务必要跟在卫东篱的身边,直到渠睿两国行至水路分开,原本她以为,“丑八怪”此举是在使用什么计策。如今看来,“丑八怪”此举的最大目的,应该也是想要借机寻找孔子曰的下落。

    孔子曰孔子曰,那么多的男人都在找孔子曰!如果让她先一步找到孔子曰,她一定让孔子曰那个女人,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百里岚不知道柯绿瑶的歹毒心思,却知道孔子曰一定是被人藏起来了。他找不到她,有些郁闷地耷拉着肩膀,嘟囔道:“完了,我找不到媳妇了。”随即冲着众人大吼一声,“我百里凤以性命发誓,如果谁敢动孔子曰一根汗毛,上至天庭,下到黄泉,我都要杀了他全家!”

    孔子曰攒紧手指,暗道:“百里凤,出来混是要讲信用的。”

    卫东篱不屑地嗤笑一声,对孔子曰耳语道:“我倒是动过你很多根汗毛,就不知道他百里凤能如何杀了我全家?”

    孔子曰瞪了卫东篱一眼,没有搭话。

    百里岚见百里凤要走,便询问道:“六弟,你去哪里?”

    百里凤快语道:“我要去喝酒,醉死拉倒!”话音未落,人已经跳出了三丈之外,直奔向海面上停泊的一间酒肆小船。

    孔子曰的目光追着百里凤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当她收回目光时,视线却与柯绿瑶的车夫相对。

    孔子曰知道,那名车夫,就是有囚奴易容而成。

    囚奴也知道,孔子曰易容成了眼前的这名女子。

    有些人注定要牵扯不清。所以不管他们是远隔千山万水,还是易容改装,他们总能在人山人海中,第一眼就认出对方。

    孔子曰知道,再次看见囚奴,她一定不会很平静。但是,她却没想到,自己的心会变得那么痛!那种痛,几乎可以致命!

    她不要再继续留在这里,她要马上离开,她需要冷静,需要淡忘,需要疗伤……

    第三十七章:撕面断情永不见(四)()

    孔子曰僵硬地别开脸,紧紧攥住卫东篱的手指,仿佛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找到支撑自己不会倒下的力量。

    卫东篱面无表情地扫了囚奴一眼,然后拉着孔子曰的手,一同走向船板。

    就在这时,国师大喊一声,“孔子曰!”

    孔子曰的脚步微顿,却并没有停留,而是挺直了背脊,继续前行。

    国师撒腿向孔子曰跑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指,迫使她转过身,看向自己。

    孔子曰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看国师的眼神很陌生,就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国师的情绪很激动,连带着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他沙哑着嗓子,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是我。”

    孔子曰用力甩掉国师的手,冷声道:“不认识。”

    国师再次抓住了孔子曰的小手,以一种痛楚的姿态,低吼道:“是我!”

    孔子曰再次回了句,“不认识!”

    国师张开手臂,想要抱紧孔子曰的身体,试图挽回他所拥有的感情。

    卫东篱冷笑一声,一掌将国师逼退,说:“国师是不是老眼昏花,耳朵失聪了?本王的宠妾说,不认识国师,那便是不认识。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都不会与国师有一分一毫的牵扯与瓜葛。国师,你可明白这个意思?”

    国师捂着胸口,上前一步,再次伸手去抓孔子曰,“子曰,我错了,原谅我……”

    孔子曰向后退开一步,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孔子曰的冷漠与无视,就好比用刀子刻了国师的心头肉,痛得他脸色苍白,四肢颤抖。

    就在这时,易容后的囚奴也走到孔子曰的面前,伸出粗糙的大手,攥住了孔子曰的手腕。

    孔子曰咬紧后牙,扬起下巴,高傲道:“放手!”她的态度坚决,没有一丝一豪的回旋余地。

    囚奴心中有愧,知道自己伤了孔子曰的心,即使有心解释,却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毕竟,他确实辜负了孔子曰。

    他看着孔子曰那冷淡疏远的眼神,听着孔子曰那毫无温度的话,心变得抽痛不己。

    他渐渐明白了,自己即将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当百里岚听见孔子曰的声音由陌生女子的口中发出时,这才豁然明白,原来,孔子曰易容了!

    他大步冲到孔子曰的面前,按住孔子曰的肩膀,情绪激动地问:“子曰,真的是你吗?”

    孔子曰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仍然冷若冰霜地站立着,仿佛不认识任何人的模样。

    百里岚眼中的激动情绪渐渐淡去,他语含苦涩地说:“子曰,你要和无双王爷走了,是吗?”

    孔子曰的眸子颤抖了一下,却仍然没有答话。

    百里岚的眼中布满了痛苦痕迹,喃喃自语般说道:“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挥挥衣袖想要离开,可曾顾及过我的感受?子曰,你好狠的心啊!”

    孔子曰望着百里岚,眼中隐约泛起了水渍,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伤了百里岚的心。

    面对眼前的三个男人,孔子曰已经不想计较到底是谁亏欠了谁。她只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呼吸,累得不想说话,累得不想露出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隐藏起眼中的泪痕,用面无表情来遮掩自己的难过。

    卫东篱见孔子曰如此,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瞬间暴怒!但见他一把将孔子曰扯进怀中,然后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孔子曰痛呼一声,身子瑟缩了一下。

    卫东篱放开了孔子曰的脖子,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痕,非常坦白地说:“我想撕下你的一块肉!”

    孔子曰扬起脖子,示意卫东篱随意。

    卫东篱却收紧手臂,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今天没有沐浴,我怕吃坏了肚子。”

    孔子曰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非常悲愤,但是她却被卫东篱给逗笑了。

    卫东篱亲昵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说:“身体被伤害,伤口总有愈合的那一天。谁若只爱惜你的身体,却伤害你的心,那么这个人,便不值得你难过。”

    孔子曰闻着卫东篱身上那特有的清冽冷香,听着他那堪称温柔的低语,竟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孔子曰知道,卫东篱这个男人并不是良药,而是剧毒。

    但是,剧毒往往能以毒攻毒,救濒临死亡的人一命。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卫东篱这个变态,确实是她的救命毒药。

    卫东篱扬起下巴,对那三个男人说:“你们继续当表里不一的小丑吧。这个女人,本王带走了。”说完,在三个男人的复杂目光中,打横抱起孔子曰,运用起轻功,跳跃到甲板上,迎着风,向石化中的三个男人,投去了不屑、挑衅的目光,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此时,银亮色的水面上,由四面八方漂来了百余只披红挂绿的花船。它们在黑色的夜幕下轻轻摇曳着,宛如一颗颗的海上明珠,熬是美艳动人。

    水洗明月下,美人媚眼如丝,酥胸若隐若现,歌声缠绵悱恻,笛声悠扬婉转。清风拂过,吹拂起美人的衣带,吹开了佳酿的甘芳。

    水波荡漾,传来卖笑女子的娇笑声,在嬉笑怒骂之间,颇有些自娱自乐的味道。

    看来,有人花钱买笑,确实能买到短暂的开心。有人收钱卖笑,也未必不能调动起自己的快乐情绪。

    人生并不长,短暂的开心很重要。

    孔子曰闭上眼睛,深吸一

    口气,闻着海风中夹杂的酒香,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关照过自己的心情了。她总是随波逆流地走着,在不甘中等待着自己最后的结局。曾经的激进,曾经的豪气,都被注定的结局折磨得面目全非,让她自己都险些认不出自己!

    孔子曰张开双臂,仰望着海上明月,任由海风吹乱她的发丝,戏弄着她的衣裙。

    卫东篱望着展翅欲飞的孔子曰,眼底萦绕起了复杂的情愫。他想折断孔子曰的双翅,让她再也无法飞离自己的身边!他想为孔子曰吹起一阵清风,助她青云直上,飞个痛快淋漓!他想……他想用“锁魂针”,将孔子曰的魂魄锁在身体里,让她无法再次进入轮回,只能在墓|岤里,陪着自己……

    卫东篱的思绪万千,却被萧尹的报告打断。萧尹说:“主子,今天是海上花船共同举办‘绝艳如潮品艺会’的日子。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今天要出海的船只,都必须派人表演一个节目,展示一下才艺。否则,那些花船不会让路。”

    卫东篱干脆利落地吩咐道:“直接向前开!”

    这时,一只大型花船缓缓驶来。

    第三十七章:撕面断情永不见(五)()

    大型花船上站着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女子。她身穿粉红色的衣裙,头戴金光闪闪的牡丹钗,脚蹬一双蓝底银花的鞋子,举手投足间有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那名女子乍见卫东篱时,竟是微微一愣,怕是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此等举世无双的俊美男子。

    微愣过后,那名女子娇笑道:“呦,我说这位爷儿,您这一声今下,我们花船上的姑娘,可就得被您撞到海里去喂王八了。啧啧……您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萧尹见卫东篱根本就不屑与对面的女子搭话,所以直接传下卫东篱的指今,示意睿国的大船向前开!

    对面的女子见卫东篱是位狠角色,不由得有些紧张,忙劝说道:“这位爷儿,您手下留情。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别坏了大家的好彩头啊!”

    卫东篱侧过头,看向对面的女子,邪魅道:“此话差矣。既然你们举办得是‘绝艳如潮品艺会’,那么自然要让那些绝艳女子纷纷浸泡在潮水中,才能品出一番情趣滋味不是?本王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哪里会坏了大家的好彩头?”

    孔子曰在心里轻叹一声,觉得卫东篱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东西!为了不让卫东篱破坏人家的‘绝艳如潮品艺会’,她拉住他的手,说:“难得赶上一次这么有意思的节目,我们玩一会儿再走吧?”

    萧尹听了此话,立刻示意大船停下,原地待命。他心里明白,只要孔子曰开口,卫东篱一定会答应。

    果不其然。但见卫东篱嘴角噙着笑,说:“如果是你想要演唱一首,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下来,洗耳恭听。”

    对面的女子忙跟话道:“姑娘,唱一首吧。若姑娘唱得好,拔了头筹,我们可是有奖品赠送的。即使姑娘不能得到奖品,也能开个好彩头,保准找个好夫君!”

    孔子曰觉得对面的女子很爽朗,有几分投缘,于是也扯着脖子打趣道:“你说说,是个什么奖吧?如果奖品好,我就唱。至于那些所谓的好彩头,找个好夫君什么的,咱现在不稀罕!”

    对面的女子疑惑道:“怎么不稀罕啊?这可是天大的好彩头呢!”

    孔子曰扬起手,往四周一点,说:“你看看,这么多的花船,都被各处的‘好男人’挤爆了,我还上哪里找好男人去?”

    对面的女子哈哈大笑,直说:“姑娘,妙人啊!这花船之上,确实就是一个迎来送往的卖笑地方。风流男子拿银两来买笑,殊不知,他们买走了姑娘的笑,却留下了姑娘的泪。”

    孔子曰摇着手指说:“非也,非也。以笑脸换取银两,任青春变得张扬而有价值。

    男人花钱买笑,女子用笑换钱,就如同这世间本就只分雄雌,又何来谁嫖谁一说?大家只不过是共聚一堂,讨个热闹罢了。银子不是银子,笑脸不是笑脸。谁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是傻子!谁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就是疯子!”

    对面的女子听得眼神发亮,连声叫好!周围花船上的女子,听了孔子曰此言,纷纷敲起了欢快的锣鼓,为其喝彩!

    孔子曰很开心,冲着四面八方的女子抱了抱拳头,一脸行走江湖的做派。

    对面女子兴致高昂地说:“姑娘,如蒙不弃,我们交个朋友。你若有时间,便可以来这里找我。届时,你只需随便找一只花船,说你是阿香姐的朋友,便可。”

    孔子曰笑着点头,“好!阿香姐,我会来看你的!”

    阿香姐问:“姑娘如何称呼?”

    孔子曰调皮地说:“子曰……不可说!”

    当孔子曰说完这句话,国师的身体突然一震,整个人就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

    孔子曰迎风而立,继续朗声道:“朋友贵在以诚相待,阿香姐,你要记住,我叫孔子曰,独一无二的孔子曰!”

    孔子曰转头看向那些站在岸上送行的人,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假面,用力砸向海面,然后冲着众人大喊道:“你们给老娘我记住了,我叫孔子曰,既没有拿走那颗该死的珠子,也没有做出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儿!所以,你们别他妈地冤枉我!老娘很忙,不接受诬陷!”

    喊完,她舒服了。

    阿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