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清穿)第14部分阅读
彼岸花开(清穿) 作者:肉书屋
绣着红色妖冶的彼岸花。是我的手帕没错,可是我已经记不得它是什么时候到了胤祥的手里的。“你看……这是我在街上捡到的,我一直留着。后来得知你就是那手帕的主人时,我有多么高兴。就算你是四哥的人,我也想要你。从西山上回来,我直接去找了四哥请罪,可是四哥说你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你不是他的人,你喜欢谁他也说了不算。那时候我都快高兴疯了。谁知道,四哥也会骗人……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说完一席话,他抬起头认真的看入我的眼睛,却发现我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不确定地出声询问,“彼岸?”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缓缓道,“你认为,那天在西山上,是你强迫了我?”
他点点头。我古怪地一笑,抬起手,一扭,一转,他就被我背对着压到了墙上动弹不得,“你认为,你能强迫的了我?”松开钳住他手腕的手,他转过身来,“那……”
往他头上飞了个暴栗,我处在濒临崩溃的边缘,“还不明白吗?你强迫不了我,我是自愿的。所以,我也喜欢你。”
他的眼睛亮了亮,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暗了下去,“那你和四哥……”
“笨蛋。你不是后来的插入者,也不是我们感情的破坏者。我和阿真的感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们彼此需要,彼此依靠,但都不是对方的唯一,我们也不会为了这些事和对方计较。”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除非,你觉得我不是个从一而终,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想和我在一起……”
胤祥忙搂住我,“不是的,彼岸,我从没这么想过你。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朦胧的月光洒下来,将一切事物都蒙上了一层似真似幻的面纱。他的眸色渐渐的加深,俯身在我的颈间啃咬,含糊道,“彼岸,这么久没见你,我忍的好辛苦……”
“是你自己不来见我……”颈间传来的酥麻感让我一瞬间无法思考,但一个念头蓦地跳到了我的脑海中,我掰过那颗忙着在我颈间作业的头,双手捧着他的脸,“不要告诉我,你是故意不来见我,故意想让我吃醋的……”千万不要这么告诉我,千万不要。
他的脸色有点红,目光也躲躲闪闪的,“我是怕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根本不在乎我……”
娘的,果然被算计了。感情这几天我在这里寝食难安的,根本就是这小子下的套,就等着我往里跳了。而我,果然跳了进来。我狠狠在他腰间的软肉拧了一把,难平心头之恨,“竟然敢设计我,你死定了……“
他闷哼一声,也不辩解,转了个身,将我顶到墙边,低头吮住我的嘴唇,将剩下的话含进嘴里。我瞪大眼睛,居然来这一套,“我……”还没训完呢!想来美男计?没门!
一张口,他的舌尖便迅速探入。火热的舌尖吮住我的,狂猛地和我交缠,大手也跟着搂住我的腰,把我向他按近,加深两人的吻。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一只手抱起我,将我抵在墙上,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身体悬空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啊地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我不安地扭了扭,这个姿势……我红着脸压低声音朝他吼道,“胤祥,快放我下来,这个姿势像个母猴子!”
他俯身上来,含住我抗议的嘴唇,一个深吻,就把我关于母猴子的设想吻到了脑后。他放开我的唇,在我颈间印下急切而细碎的吻,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衣袍。
酒坛不知什么时候被踢倒,酒液留了满地,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酒香。在他进入的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又浮现了几个字,母猴子……
作者有话要说:没原则啊没原则
生了一半气的彼岸就这么华丽丽地被胤祥给吃掉了……
j夫滛妇
就在新房外面,被吃掉了……悲痛……
掏出怀表借着月光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满清的规矩,新婚当晚,子时一过,新人就不宜再同房,只有等第二天晚上了。想到那兆佳氏孤孤零零自己呆在新床上的可怜的样子,心里不禁小小地宽慰了一下。
回到屋里,一片漆黑,直觉地感觉到床上有人。是胤禛?他今晚不是要去安慰那个病了好几天的宋格格了吗?
懒得点灯,我摸索着窸窸窣窣脱下衣服,爬上了床,床上的人背对着我躺着,我钻进被子,从身后搂着他,“我回来了……”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我觉得不对劲,用手轻轻推了推他,试探地问道,“胤禛,你睡着了吗?”
沉默了半晌,黑暗中突然响起了隐忍的,咬牙切齿的声音,“胤禛?我还以为只有十三,原来还少算了一个四哥。”
今晚上的胤禟很郁闷。看着身穿红色喜袍的十三笑着挨桌敬酒,心里更是愤恨。为什么,想要珍惜的那个人偏偏得不到,得到的人偏偏不珍惜。轮到他的时候,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十三弟,哥哥敬你一杯,祝你和弟妹恩恩爱爱,和和美美。”怀暮不是你这样的人佩拥有的,她值得真心的对待。从今以后,我来照顾她。希望你不会后悔莫及。
回到了府里,却怎么也放心不下。那个倔强的丫头,会不会又自己偷偷躲起来伤心。会不会……再次消失?这个念头让他再也坐不住,起身悄悄来到了雍亲王府。窗户是虚掩的,所以进到屋里毫不费事。屋里一片漆黑,他来到床边,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心里不由地惊慌起来。那个丫头,真的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吗?想要立刻去找,但又怕她只是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就这样担忧着,矛盾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样温暖又黑暗的室内,酒意上来,他不知不觉在床上睡去。再醒过来,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只听见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窗户那边传来磕的一声轻响,接下来是轻盈的脚步落地声,然后就听见那个让他等让他焦急的那个可恨的女人在轻声嘀咕,“奇怪,是谁把窗户关上的?”然后是窸窸窣窣的脱衣服的声音,他屏住呼吸,只觉得莫名的紧张。
那女人脱完了衣服,钻进了被窝,柔柔的手臂从背后很是熟稔的揽上了他,“我回来了……”
他的心里一柔,等待的焦急和怒气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回来了……就像是相守多年的夫妻。这种句话把他心里的每个皱褶都熨地平平整整。
接下来想不到的一句话让他从天堂跌倒地狱,“胤禛,你睡着了吗?”
胤禛?原来她和四哥还有这种关系。他还以为只有十三。亏他还特地跑过来等了她大半个晚上,只因为担心她没人安慰。此时,灵敏的鼻子嗅到了她身上欢爱过后的气味,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心底的酸意和怒气激烈地翻腾着,像是一锅开了的油。他拼命压抑着,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挤出来的,“胤禛?我还以为只有十三,原来还少算了一个四哥。”
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像是……“胤禟?”我惊讶地看着转过身来的那个人,那张美丽邪肆的脸,是胤禟没错,“你怎么在这里?”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底,胳膊撑在我耳边,狭长的凤眼微眯,俯身看我,“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难道只有老四和老十三才能在这里?” 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怒气。
“厄……我不是这个意思……”
“亏我回去以后放心不下你,特地回来看看你是否还好。看来你根本不用着别人的安慰。到头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是……担心我才在这里等我回来的?”心里有一角落在悄悄的崩塌。
“不是。”他撇过头,赌气。
我的嘴角悄悄扬起愉悦的弧度,“那么,你要告诉我你是路过是吗?”
“本来就是路过……”话刚一出口,他想起九贝勒府和雍亲王府是在相反的两个方向上。不由地住了口。
“哦……路过啊!”我拖长了语调,调侃地看着他。这路过的可真有水平。
他明显的噎了一下,半晌没吱声,顿了顿,声音中有着恼羞成怒的意味,“对,不是路过。爷就是特地来看你这个不领情的女人的。”
“呵呵,”黑暗中我的笑声愉快而欣慰。
“笑什么?难道我的关心很可笑?”胤禟的声音有些冷意。
“别生气,”我伸手揽住他,把头埋入他馨香的怀抱,“胤禟,谢谢你关心我。谢谢。”
感觉有灼热的视线正紧紧的盯着我,我煽动着长长的睫毛,努力睁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我凑上去亲了亲身边人的脸,“早啊!胤……”
“胤什么?”声音低哑而性感,从头顶传来。
最后一丝睡意在这性感的声音中跑的无影无踪,我讪笑着看向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胤禟,“早啊!胤禟。”
他的嘴角勾了勾,对于我没认错人显然还是满意的。将我往怀里扯了扯,他有学有样的在我脸上印下一吻,“早啊!怀暮!”脸上扬起的笑容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胤禟啊,要人老命了,大清早的不要笑得这么勾魂摄魄好不好。
觉得有必要就这个问题跟他讨论一下,我清清嗓子,“咳咳。胤禟……”
“嗯?”他询问的望向我,一副做好了倾听准备的模样。可偏偏这个嗯字,千回百转,酥麻入骨。“什么事?”
我颓废地把脸埋入枕头,虚弱道,“没事……”让这个妖孽不要勾人,还不如让屎壳螂不要推粪球。厄……这个比喻虽然那个点,但具体来说还是贴切的。胤禟的媚人,那是深入骨髓的,类似天性的一种东西。
“怀暮……”温热的身体靠近我,只觉得臀后一个硬硬的东西在一下一下磨蹭着我。僵硬g……据说,男人的欲望在清晨是格外旺盛的。我偷眼瞅他,果然发现他双眸含春,笑容滛邪。顺着他黯沉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的中衣散了开来,香肩半露,胸前亦是露出一大片诱人的白腻来。原来问题出于自身,我赶紧把衣服拉好,护住胸前。
低低沉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带着几丝调侃,“怀暮。你是怕我对你做出什么吗?”
“这个……”我做的有这么明显么?
他凑近我的耳朵,在我耳边轻声道,“放心。除非是怀暮自己愿意,我是不会动你的。”我刚想松一口气,却又感觉他在我耳垂边上轻轻咬了一口。只这轻轻的一口,就像小猫拿爪子在你心上恶作剧地轻轻挠了一下,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这这这……我捂着耳朵,羞窘地看着他。心里却莫名地生出一种想法,这个妖孽的技术,一定会很好吧?要不,试试……?
就在我正在内心挣扎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跳起来,把胤禟往床下拽,“快快快,一会儿丫鬟们就得过来伺候洗漱了。”行动迅速,不能让让她们看见胤禟在我床上,不然解释不清了。
胤禟却一点也不急,慢条斯理地穿鞋,慢条斯理的披上外袍。完全不顾一边团团转的我。我推开窗户,“你从这里跳出去。”
此时门外已经响起了绿萼的敲门声,“格格,您醒了吗?”
胤禟悠闲地蹲在窗边,示意我靠近点,我疑惑地凑过脸去,只听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轻声道,“你觉不觉得,我们像刚偷完情的j夫滛妇?”
j夫……滛妇?我脸上一热,此时门外绿萼小心的敲门又响了起来。再看着眼前笑得滛邪的胤禟,我大窘之下一把把他推下窗台,“滛你个头!”然后毫不犹豫关上了窗户。
只听窗外扑通一声闷响,胤禟措手不及之下,居然被我推了个正着。我忍了一会儿没忍住,还是悄悄把窗户开了个缝,正好看见胤禟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边,双手一撑翻过了墙去。我合上窗户,心里有些小小的内疚,貌似,崴了脚了么……
探伤
淡紫色的轻纱帐,雪白的锦丝被,碧绿色的暖玉枕。琥珀色的黄花梨木豪华架子床,四面都雕着精美的古朴花饰,床的前沿放了一个软凳。此时,一个俊美邪肆的男子慵懒的靠在床边,将脚放在床前的暖凳上。一个清秀的小太监跪在床前,拿了药酒,擦在主子脚上,轻轻按摩着。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一身冷汗,自己的主子是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嘴角虽然总是挂着三分笑意,但那眼神从来是冷漠凛冽,带着几分寒气。可如今那双狭长妩媚的丹凤眼正一瞬不瞬地瞅着他,满眼是温暖的笑意。这种反常让他脊背发凉,浑身的寒毛亦是直刷刷地竖着。越紧张手越抖,手越抖,就越拿捏不住力道。
“唷!这是怎么啦?咱们风流的贝勒爷如今看上了个小太监不成?”珂玥一进门就看见胤禟满脸笑意的盯着地下伺候的小太监,娇笑着调侃,“小邓子,既然爷看上了你,以后可要更加尽力地服侍才是。”
小邓子心里一惊,手一抖,痛的胤禟倒抽了一口凉气。小邓子吓得脸色惨白,忙连连磕头,“主子恕罪!”
胤禟收回了目光,恢复了以往冷冷的模样,挥挥手,“得了,你先下去吧!”
出乎意料的,没有得到任何惩罚,小邓子怔了一下,随即谢恩退了出去。
珂玥坐在椅子上,饮了一口茶,好奇的目光在胤禟的脸和受伤的脚踝之间逡巡,“一夜不归便罢了,怎么还受了伤?”嗯……有八卦的潜力,看刚才那痴傻的发春似的笑容,难道是……珂玥的眼睛叮地亮了起来。
胤禟冷冷地撇了她一眼,“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珂玥对他的冷漠不以为意,“说说看,说说嘛!”
“行,你狠。”软硬兼施,死缠烂打,珂玥最终还是没从胤禟的嘴里抠出一个字来,恨恨地甩着帕子走了。
想起早上醒来时,那个睡在自己臂弯的那个小人儿。一头乌发散落在玉枕边,中衣的领口敞着,□出一半晶莹圆润的香肩,微闭着眼睛,修长卷翘的睫毛在白晰精致的瓜子脸上留下美丽的阴影,樱唇微张,色泽光亮诱人,似娇艳欲滴的水蜜桃。一双纤臂亲密地缠绕在他的腰间。胤禟看着珂玥的背影,嘴边不由得又浮起了那种让身边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温柔笑意。
正在胤禟发神经的时候,我也正左手一包糟鸭掌,右手一瓶药酒,蹲在墙头纠结着。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个问题。
眼见着珂玥从里面甩着帕子走了出来,我忙把身子往树后面藏了藏。见她走了过去,才顺着树干滑了下来。
摸到窗子边,推开了个缝往里瞅了瞅,很好,屋里除了妖孽一只,半个人也没有。放心大胆地推开窗户,蹦了进去。
胤禟正在发呆,看见我吃了一惊,“怎么不从大门进来?”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从门口进来岂不是要诏告天下你是在我那里受的伤了?”
胤禟定定地盯了我两秒,脸上现出奇异的冷笑来,“原来我一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早上把我推下窗,现在来看我更是连个门也不敢走。”
上不得台面?看着他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这样一张脸,怎么会上不得台面呢?可是,仔细想一想,我一直以来的行为确实是有些不地道,像是在搞地下工作似的。这样对一个帅哥,确实是不大公平哈!
我赔笑道,“我这不是赔罪来了吗?”扬扬手里的东西,“你是想要先吃糟鸭掌还是先擦药酒?”
胤禟看了看我手里的油纸袋,脸色缓了缓,“未名居的糟鸭掌?”
我忙讨好道,“是吧是吧?看我认错态度好吧?你看看,我特地为了你去未名居买的。虽然我对你的口味一直不敢苟同,明明还是我家食为天的鸭掌好吃来着,不过既然你爱吃,我就去买了,哎哎,钱都叫别人白白赚去了……”打开油纸包往他鼻子底下晃了晃,“现在吃吗?”
见他点头,我用手拈起一块,喂到他嘴里。“怎么样?我买的是不是吃起来格外香?”
他面无表情地咀嚼,咽下,然后抬眼看我,“我想问一句,刚才你爬墙进来,没洗手是不是?”
“……”
病人至上。去水盆里洗过了手,继续来喂眼前的这个大爷,白白的鸭掌发出阵阵清香,里面的骨头被整个剔除,完整地保留了鸭掌的形状。
为了进一步探索与未名居的差距,我拈了一块放到嘴里,嗯嗯,不错,好吃,关键是不用吐骨头啊,方便。
于是我们两个人坐在床边,你一块我一块地将一包鸭掌分着吃了。拎着最后一块,我内心挣扎着,最后还是病人优先,将鸭掌递到了胤禟唇边,一边道,“最后一块,给你。可要细细品味不能浪费啊!”
胤禟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我挣扎扭曲的面孔,红唇微启,一口将鸭掌和我的手指含进了嘴里。我一怔,只觉得柔软温暖的舌头在沿着我的手指细细舔着,身上一阵电流通过,皮肤上的每一根小汗毛都在随风摇摆。他一边舔着我的手指,一边用深色的眸紧盯着我,不放过我脸上每一个表情。在这个调情大师手里,我简直就是一个纯洁的初中生。抽回手指,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胤禟却自然地舔舔唇,粲然一笑,“细细一品,果然味道更好。”
泪……我让你品的是鸭掌不是我的手掌啊!默默地去将手洗干净,在手掌中倒了些药酒,搓热,然后覆上胤禟的脚踝,熟练的揉捏起来。半晌,我直起身来,“好了,你试试还疼不疼?”
胤禟动了动脚腕,点点头,“果然好多了。”
我立刻得意起来,“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么,”胤禟指指自己的背部,“苏大夫,我的腰好像也扭了。”
“嗯……啊……轻点……唔,对,就是这样……”低吟浅哦,纠缠的身体,蜜色的肌肤上密布着细细的汗珠,床上一副靡靡的景色。
我忍,我接着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一巴掌拍在胤禟的裸背上,我濒临在抓狂的边缘,“不就是擦个药酒吗?至于叫的那么销魂么?”从胤禟的身上跨下来,“这下没有地方疼了吧?”
一会儿脚扭了,一会儿腰扭了,一会儿肩膀也疼,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坦的。累的我这一身大汗呀!
胤禟起身拉住我,眸色深沉,嘴角挂着一抹坏笑,“还有一个地方,越来越疼。”
被他的笑容弄得有点昏,我傻傻的问道,“还有哪里?给你揉揉?”
他怔了怔,眼中浮起笑意,“你确定?”
我直觉有点不对,可一时想不到,点头到,“哪里疼?一下子给你治好了,别一次一次的。”
他引着我的手往下,声音低沉性感,“这里疼……”
我的手僵在那里,人也跟着石化,“这,这,这……”这触感……这是……饶是我脸皮厚,也忍不住噌的一下子红了。
我面红耳赤地挣扎起来,“这个你还是自己揉吧!”
胤禟将我按到身底,整个身体也跟着覆上来压住张牙舞爪的我,“你要反悔?刚才还说要给我治治这里的疼。”
我的挣扎停了一瞬,貌似,是我答应的没错。可是我不知道是这里啊!
他的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笑意,“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嗳?
坚守在门外的小丫头脸红红地听着门内的声音。
“哎,药酒都抹到衣服上了,我的衣服呀!”
“别撕别撕,我自己脱。”
“咦?你的身材还不错嘛!”
……
然后是低沉性感的声音,“专心!别说话!”
“唔唔……”
弃妇
一室靡靡的气味,我懒懒地卧在锦被当中,任一头青丝拖于枕畔,香肩半露,迷迷糊糊地困倦着。意识迷蒙间,听到外面一个小太监禀报了什么,然后身边胤禟起身开始穿衣。我睡眼半睁,“怎么了?”
“没事。”薄薄的唇往两边轻巧的一勾,胤禟的笑容慵懒而餍足,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困了就先睡会儿,我去去就回。等着我。”
嗯……等着……嗯?我猛然间清醒过来,坐起身来找着我四处散落着的衣衫,不能等他回来呀,等他回来的话今天这老命还用要不?原本以为胤禟不过是个皮相很美的花架子,没想到“实力”会这么强悍。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不过,我的衣衫上怎么全沾上了药酒?放弃了手上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衣物,我决定另辟蹊径。打开胤禟的衣橱,随便挑了一件外袍穿上,穿在胤禟身上合身而俊美的衣衫,到了我的身上就显得宽大而可笑。肩松垮着,袖子亦挽了好几道,袍子长长的拖到了地上,走路绊脚。我毫不犹豫地摸了把剪刀,将长出来的袍脚剪掉。推开窗户,看着外面已经变黑的天色,暗自思忖,现在摸黑回去不被人发现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毫不犹豫地跳出窗,正准备落跑时,身后传来犹豫而不确定的一声呼唤,“怀暮?”
我僵硬地转过头去,还是那道月白的身影,眉尖轻蹙,清愁若烟,本来清朗的身型比上次见到似乎又清瘦了几分,“八贝勒,好久不见。”
胤禟站在胤禩的身后,看样子是刚送胤禩出门,就碰上了跳窗落跑的我,他凤眼微眯,看了看穿在我身上的那件华美的长袍,袍脚被我剪得参差不齐,惨不忍睹。“怎么回事?”
我缩了缩脖子,弱弱地解释,“你的袍子有点长……”
“不是问你这个。不是让你在房里等我么?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狭长的眼半眯,眼角斜挑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解释。
我指指天,无辜道,“天黑了,好孩子要早点回家。”
“你打算,”胤禟双手环胸,凤眸上下扫视着我,“就这样回去?”
我低下头打量着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胤禟长臂一伸,将我揽入臂弯,口气不容置疑,“我送你回去。”
我挣了挣身子,但他的手臂实在环的太紧,最后还是放弃挣扎。一边的胤禩也静默地走着,一路上没人说话,到了门口,胤禟环着我,对胤禩道,“多谢八哥来探望弟弟。”
胤禩淡淡道,“既然九弟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朝堂上见。”拱了拱手,转身上了马车。竟然没多看我一眼。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我陷入沉思,总觉得胤禩变得有点不一样。一旁胤禟将我往他怀里揽了揽,红唇贴上我的耳畔,轻轻呵着气,舌尖划过我的耳垂,“在想谁呢?”
“在想胤禩……”不知怎么,脑海里的话就顺溜地说出了口。
手腕一抖,被胤禟按在他的膝上,人亦跟着覆下身来,红唇贴上我的,他伸出尖尖的牙齿,惩罚性地啃噬着我的唇,灵活的舌尖划抹着我的唇缝,轻轻一顶,便滑进我的唇齿间,搜刮着嫩壁,灵活的舌在我狭小的空间里肆意的游走,寻找着我瑟缩在角落的香舌,轻触着,挑逗着起我的热情,我迎上他,与他搅缠,调皮的逃跑,在被他捕获的瞬间,却又柔顺的软化,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入了我的衣襟,炙热的掌心所到之处,燃起小小的火焰。
我的手无力的搭环在他柔韧有力的腰间,感受着他强大的气势,只知道,舔吮,纠缠。当他离开我的唇,我整个人已经象春日暖阳下的冰,融成一滩水,唇间疼麻,是被他侵蚀的印证。我象喝醉了酒一般,睁着迷茫的眼,两耳发热,半天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他意犹未尽地啄着我红肿的唇,低低的声音性感而沙哑,却带着丝丝的无奈,“起码,在我怀里的时候,不要想着别人……”
直到回了房间,我的思绪犹是一团糨糊状,什么叫起码在他怀里不要想着别人?难道不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就允许我想着别人了。是这个意思吧?话说,男人的占有欲不都是很强的么?回到房间后就直愣愣地往床走去,腰酸啊,别的不管了,先往床上躺躺再说。已迈到床边的脚又硬生生地倒退了几步,退回大大的落地镜前,镜子中的女子纤弱的身姿在男子的衣袍下显得更为娇弱,鬓发凌乱,眼神迷蒙,红唇微肿,雪白的颈间暧昧的红痕如同雪地上盛开的红梅朵朵开放。怪不得胤禟坚持要送我回来。那这个,胤禩应该也看到了吧?怪不得,后来根本连一眼也不肯看我。这样的我,在他眼里怕是彻底成了个随便,不知自爱的女子了。罢,随他怎么想呢!
春日的阳光暖暖地从堆叠的云间撒下来,湖边柳枝上已经冒出了嫩黄的芽,在春日和煦的风中柔柔的舞动着。我坐在湖边的长椅,闭着眼,微微扬起头,任温热的阳光洒了一头一脸。听见脚步的声音,我没有睁眼,任那人走近,张开双臂从身后将我环住,“怀暮……”
“嗯?”眼睛已经没有张开,却任他搂着。
“明日是三月初三上巳节……”胤祥温热的气息拂到我脸上,“一起去踏青好么?”
我睁开眼,淡淡地瞥了胤祥一眼,“不去。”
他一脸的讨好,亲昵地贴着我的脸,磨蹭着,“一起去吧!好不好?”
“不去。”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我伸手推了推他,“挡住我的阳光了,劳烦让让。”
受到了冷淡的待遇,他也不恼,听话的挪了挪身子,赔笑道,“还生我气啊!我那些日子不来看你是我错了,可是我那不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不是重要吗?”
“嗯哼!那你现在发现了?你在我心里一点也不重要。”
“不重要也没关系,你在我心里重要就行了。”他脑袋凑在我肩上磨蹭着,“求你了,和我一起去吧!”
“我跟你去了,你那新婚燕尔的美丽福晋怎么办?”眯眼看他,明知道他当初只是为了让我吃醋,才在我面前故意与兆佳瑶瑶亲密地谈天,可是还是心里不舒服。义务归义务,不管什么愿意,我的男人,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他执起我的手放到唇边一根一根亲吻着,“在你面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当得起美丽二字。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你字硬生生地吞进腹中,胤祥诧异地看着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弘昀。小小的人儿蹲在地上,双手拖着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困惑地眨着,“十三叔叔,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为什么要吃美人姑姑的手指?”
胤祥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很古怪,不知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弘昀脸上一瞬间露出怜悯的神情,“十三叔叔好可怜,居然连饭都吃不饱。”扯起十三的手不由分说就往自己住的房间拽,“十三叔叔,我房里还有很多好吃的点心,跟我去吃吧!我都给你吃!”
懒懒地靠在长椅上的女子一点伸手救援的意思都没有,十三只能苦着脸任弘昀拖着往前走去,很想说一声,弘昀呀,你十三叔不是饿了。但是又怕应付小孩子那一个接一个的天真的疑问。
远处一袭暗红色的长袍逶迤而来,胤禟含笑对胤祥点点头,“十三弟,和弘昀玩呢?”胤祥点点头,跟着弘昀走的脚步却磨磨蹭蹭的放慢了许多。装作低头整理靴子的样子,偷偷转头,波光粼粼的湖边,俊美的胤禟懒懒地倚在长椅边,低着头对坐在椅上的绝美的女子说着什么,而刚刚面对着他还是一脸冰霜的女子扬起头,笑靥如花,两个人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亲密。因为距离隔得不算远,两人对话的内容还是清楚地传了过来。胤祥现在的心情是又悔又酸啊!悔的是他怎么当初就想出了那么一招呢,这下彻底把彼岸给得罪了。酸的是刚才他那么求,彼岸都不肯答应的事,老九一问她怎么就轻轻松松地同意了呢!
在一边等着胤祥起身去他房里吃点心的弘昀咬着手指,看着胤祥脸上不断变幻的神色,突然开口,“十三叔,你现在的这个表情好像弃妇哦!”说完还自己点了点头。
这小鬼,知道的不是挺多的么!不过,弃妇么……胤祥的脸彻底垮了下来,也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率还是好低啊!大家收藏我吧!不要小气呀!
春游
其实中国有两个情人节,一个是农历的三月三,一个是农历的七月七。
虽然后一个更广为流传一些,但是我认为三月初三,才是适合恋爱的日子。情人节这样节日只应该是在春天。春天,万物萌动,青春勃发,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荷尔蒙的气味,这个时候男男女女谈谈情说说爱,是最适宜不过的了。而七夕的时候,七月流火,秋意萧瑟,满心凄凉,倒是更适合分手。
三月初三“上巳节”在上古时代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人们在这一天邀约到江河之滨,男男女女穿上新缝制的春装,倾城而出,或到山谷采摘兰草,或到水边嬉戏洗浴,或到郊野宴饮行乐,认为这样可以祓除不祥。《诗经?郑风?溱洧》有诗云:“唯溱与洧,方洹洹兮,唯士与女,方秉兰兮。”说的就是这一天。
三月初三外出踏青相会恋爱的这一习俗到了唐代还有,杜甫有诗为证:“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在唐代,三月三日长安城里上至君王将相,下至平民百性,纷纷在曲江一带游玩,游人众多,热闹非凡。
只是不知道后来什么时候,这一风俗不是很盛行了。本来我以为清朝时已经没有这样的风俗,没想到胤祥和胤禟会同时邀我在这一天出去游玩。
对于十三,我心里还是有气的,并不是因为他有了兆佳氏。我不能阻止他们这些皇子娶妻纳妾,这是不现实的,可是,我的男人的温柔体贴,我想要独享。不管是因为真心还是假意,事实就是他在我面前给了兆佳氏温柔,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答应了胤禟。看着他脸上的失落,心里有小小的快意。子曾经曰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偏我两样都占全了。又岂会那么容易原谅他。
“格格,今天穿什么?”绿萼打开衣柜,一件件挑选着合适的春装。我无奈地看着那满衣橱的旗装。要说入了旗籍,封了郡主有什么坏处的话,那就是不能再穿汉装了。
在清朝,旗女和汉女的服饰是迥异的。满族的旗装,用料节省,制作简便和服用方便,外轮廓呈长方形,马鞍形领掩颊护面,衣服上下不取腰身,衫不露外,偏襟右衽以盘纽为饰,假袖二至三幅,马蹄袖盖手,镶滚工艺装饰,衣外加衣,增加坎肩或马褂,……。其造型完整严谨,呈封闭式盒状体,因此形象肃穆庄重,清高不凡。而历时数千年的宽袍大袖拖裙盛冠,潇洒富丽,纤细柔弱,更能体现女子的柔美婉约。
清朝入关时剃发改服只限于男子,女子还是延续着明朝时的装扮。时常有旗女禁不住汉服的诱惑,偷偷穿汉服,甚至学汉女裹脚。从顺治开始,朝廷便发布了严禁旗女模仿汉女服饰的明文规定。一有发现,严惩不贷。所以,我这个新晋的郡主,也只好将曾经的华美的月华裙,百褶裙,凤尾裙通通压入箱底。这让我心里很是遗憾,因为比起旗装的华贵,我更欣赏汉装的柔美。
随便一指,“就这件吧!”打扮完毕,在落地镜前大体照了一下。镜中的丽人身着白底粉色滚边,粉色花纹的旗袍,与普通旗袍不同的是,改良过的腰身勾勒出美好的腰线,四瓣衣摆长及膝盖,两边的云头绣着复杂的花样叉高及胯,同色的松腿长裤,脚底是绣工精美,镶嵌珠玉的绣鞋。小巧的把子头上簪着一支红玛瑙雕成的蝴蝶流苏钗,一副白玉步摇,正当间别了一个桃花状的红宝石珠花。眼角的泪痣让眼睛多了几分媚意,再配上粉红润泽的花瓣般的嘴唇,魅惑中混合着纯真,镜中的女子有着颠倒众生的本钱。
本想叫上胤禛一起去,谁知这人不论前生今世都是个工作狂,对出游一事并无多大兴趣。但出行的东西他早已吩咐下人给我件件备好,大小事物无一遗漏。身边只带了绿萼,念巧如今已经不能算做是丫鬟,日日在店中帮忙,茹雪露雪毕竟年龄还小,难免有不妥帖之处。反而后来被派来伺候我的绿萼,沉稳妥帖,懂得察言观色,所以出行的时候往往只带上她。
马车稳稳地前行,我掀起帘子,带着青草气息的风便卷了进来。九,十,十四,并几个侍从在外面骑着马,见我掀开了帘子,胤禟打马靠近,“怎么了?”
我不满道,“凭什么你们都骑着马,只有我一个人坐着马车?我也要骑!”
胤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今天打扮得这个样子,想把全京城的男子都招来吗?等出了城再让你骑马!”
出了城又行了几里路,马车停了下来。
胤禟朝我伸出手,“不是要骑马吗?过来,和我共乘一匹。”我犹豫地看看他,再看看一边的胤祯,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眼神中也含着希冀。
两人共乘一骑?除非我想把屁股颠成四瓣。我直接将这两人忽略,站到一个侍卫的马前,“你!下来!到马车上去,本郡主要征用你的马。”
“喳!”那侍卫利落地从马上翻身下来,跳上马车,坐到车夫一边。
我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对一边的十四眨眨眼,“十四,走,比一场。看看我的骑术退步了没有。”原先住在胤禟府上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常跟十四到郊外骑马。我的骑术还是十四手把手教的。
说完一扬马鞭,率先冲了出去。十四愣了一下,跟了上来。风中遗落了一串爽朗的笑声,“十四,小心,可不要输给我哦!”
阳光明媚而温暖,天空变得清澈透明,大朵大朵的浮云绽放的样子肆意而慵懒,初春的风吹送着枝头新发的绿意,若有若无的青草香和花香柔柔地拂过我的鼻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在心底发酵,氤氲地扩散开来。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脚底下的草地碧绿柔软,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花,不远处一条小溪潺潺流过,清澈的水底鱼儿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