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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清穿)第11部分阅读

      彼岸花开(清穿) 作者:肉书屋

    让我回来陪你。”

    我叫下人又拿了饭来,陪胤祥吃过饭。便走到床前铺被,胤祥从后面搂住我,脸贴在我后颈上。我扭了扭,没挣开,“别闹。没看我在铺被呢?”

    胤祥抢着动手,“让为夫来,不劳娘子动手。”于是我自去洗刷,没想到胤祥铺完了被又从背后贴了过来。我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总是跟着我?”

    胤祥眼中划过羞赧之色,呐呐地开口,“彼岸,那个……自从山上回来以后我们就没有再一起睡过了……”

    听了他的话,我诧异地回过头,看到他脸上竟然出现了可疑的红晕,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无辜地看着我。视线下滑,看到了他柔软的唇羞涩地抿着。真是……太可爱了,我再也忍不住,扑过去一口叼住他的嘴唇啃咬着。

    他怔了一下,随即热情的回应。将我一把横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甫一沾到床,我立刻爬了起来,他疑惑地看我,“彼岸,怎么了?”

    我嘿嘿一笑,颐指气使,“你,先躺进去,给爷暖暖被窝。”很久没人住的屋子,就算烧了好几个炭盆也难以暖的彻底,被窝里更是冰凉。

    他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我的意思。无奈地解着自己的衣服,嘴边挂一抹宠溺的笑,“是。遵命。”

    说完脱了衣服钻了进去,果然被里面的寒意凉的一哆嗦。我则坐在外面,眼睛眨巴眨巴看他。一会儿,他挪到了另一边,让出了原来的位置,“娘子,被窝已经暖好了。不如我们安寝吧?”眼睛眨巴眨巴看我。

    我脱了衣服钻进去,果然里面已经不凉了。满意的一笑,对着胤祥伸出双臂,继续无赖道,“暖炉伺候。”

    温暖的身体贴了过来,胤祥将我搂到怀里,翻身将我覆到身下,嘴角噙一抹坏坏的笑,“娘子,为夫可不仅仅会暖被……”

    柔软炙热的唇覆盖下来,手一勾,帐帘垂落,春色无边。

    陡峭的悬崖边,两把椅子。我和胤祥一人一把坐在那里,看着远处山脚下一群人赤着膊,肩扛大木,奋力朝山上跑来。寒冬腊月,冷风像刀子一样割的脸生疼,这些人光着上身,不但不觉得冷,反而大汗淋漓。好不容易到了山崖下,将肩上的大木扔下,掏出身上别着的匕首,凿入岩壁,奋力向山崖上攀来。

    我摸出怀表,啪地一声打开镶着宝石的金色表盖,瞄了一眼,闲闲的朝崖壁上努力攀岩的众人喊道,“还有四分钟。不合格的继续负重跑二十里。”众人一听,莫不咬牙切齿奋力攀登。

    胤祥跃跃欲试,往下探头,“只有一把匕首可以用么?这么高的悬崖,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红唇微启,我凉凉地吐出一个字,“死。”

    胤祥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时间仅剩30秒时,牧彰阿气喘吁吁地攀来上来,札克丹和格图肯紧随其后,我盯着怀表,时间一到,对着其余刚攀上来的人命令道,“原地休整五分钟。除了先上来的三人,剩下的都不合格,从山崖下去后,背上木头,继续跑20里。”

    众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准备开学,换宿舍的事,比较忙。

    可能更新不会那么快。

    但是我一有时间就会努力更的。

    众位亲多包涵啊!

    打雀三人组

    又要过年,给血滴子放了年假,我便回了四贝勒府。人人都很忙,似乎只有我一个闲人。我在屋子里将胤禛给我找人打制的武器组装起来,一件一件试着性能。其中有一件精致的银制护腕,表面看起来与普通护腕没什么不同,但按动机关,最多可以同时发射出九十九根毒针,若是近距离发射,饶是大罗神仙也躲不过去。左右在屋里无事,我便向绿萼要了一把绣花针,出门射麻雀去也。

    树上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地欢快地蹦着,跳着,我趴在大石头后面露出头去打探敌情,眼冒绿光,那些小东西在我脑海中已经自动去了毛,化作小号烤鸡状,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嗯……是红烧好呢,还是清蒸好呢?

    抬起右手,瞄准目标,准备,发……射?

    此时,视线中突然出现了障碍物。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好走进了我的涉及范围之内。是胤禛的次女江闵和次子弘昀,二人皆是侧福晋李氏所生,长子弘晖夭折以后,胤禛为了安慰嫡福晋乌喇那拉氏的丧子之痛,便把二人都让那拉氏抚养。目前侧福晋李氏身边只有不到两岁的弘时。我与那拉氏关系不错,常来常往,故而与这两个小家伙也很熟。

    现在江闵身着红色小棉袄,头上梳的是个女童的双环髻,头上没带什么首饰,只各自环了一圈红色的发带,也没全绕了,留了些许从两侧垂下,外面套了一件红色的猩猩毡,趁得肤色雪白,一对灵活的大眼睛骨碌碌地透着精灵之气,小小的鼻子挺翘,显得别有一份天真可爱之气。

    而弘昀穿着一件簇新的靠色三厢领袖秋香色盘金五色绣龙窄褃小袖掩衿银鼠短袄,里面一件水红色缎狐长衫,腰间束着节穗宫缔,外面也罩了一件小斗篷,端的是粉雕玉琢,似个小金童一般。

    两个人手牵手地走过来,弘昀眼睛咕噜转了一圈,便看见了石头后面探着脑袋的我。咧开小嘴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挣开姐姐的手,笑着向我跑了过来,“美人姑姑,你在那里趴着干什么呢?”蹬蹬蹬的脚步声将麻雀惊得四散而飞。

    我无奈地看着即将到手的麻雀飞走了,从石头后面站了起来,“我在打麻雀。”

    江闵也奔了过来,仰着头眼睛忽闪着看我,“彼岸姑姑,你打麻雀干什么?”

    “打来烤着吃。麻雀肉可比鸡鸭鹅肉好吃多了。”咦,那边还有好几只,我眼睛里又冒出绿光。

    江闵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树上有好几只麻雀在蹦蹦跳跳,兴奋起来,“好啊好啊!咱们来打麻雀吃。”

    弘昀也跟着拍手高兴,“好啊,好啊!”

    于是乎,我带着两个小鬼满贝勒府地乱窜,寻找麻雀的身影。府里的下人路过,只见我们三人探头探脑藏身大树后面,我举起右手,只听嗖的一声,一直麻雀应声而落。弘昀跟着嗖地窜出去,飞快地跑到树下,将麻雀捡回来,放到江闵手里拎着的小竹篮里。江闵掂掂小竹篮,高兴地咧嘴,“又多了一只。这下子19只了。”接着打雀三人组转移阵地,寻找下一个目标。

    没多久,江闵的小篮子就沉甸甸的了,她又数了数,“35只了。彼岸姑姑,这些够吃了吧!”

    我回头望了望小篮子,“应该够了。”托着下巴略微沉思了一下,开始分配任务,“江闵去偷木柴和烤架,弘昀去偷盐,胡椒粉,辣椒粉。我去处理麻雀。好了,开始行动。半个时辰后还在这里集合。”

    拎着小篮子就走,却见姐弟俩还在原地,回过头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江闵抓抓脑袋,“木柴什么的上哪里去偷啊?”

    弘昀奶声奶气的问道,“美人姑姑,昀儿上哪里去找盐?”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帮少爷小姐,也忒没生活常识了吧!“这些东西当然要上厨房去找啊!”

    两个小鬼头这才一溜烟地去了,我则拎着小篮子朝落梅院走去。嘻嘻,才不要自己动手拔毛呢……

    半个时辰后,我拎着处理好的麻雀回到了湖边。两个小鬼头早已经在那里伸长脖子等着了,我一看,木柴已经整整齐齐地码好,上面搁着烤架,旁边一个小桌子上摆放着各种调料罐,筷子,碟子,甚至还有水果。烤架前有三个小凳。本来江闵和弘昀坐在小凳上,见我来了忙站起来。江闵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彼岸姑姑,本来我们也想是自己去偷来着。可是被厨房的人发现了……”

    我大度地挥挥手,“没事儿。”其实我也是违规了,这些麻雀都是让我落梅院的小丫鬟处理的。不过我比较聪明,是不会说出来滴。

    生了火,我们三个人就围着烤架开始忙乎起来。

    “哎呀,弘昀,不要再添柴了,火太旺了,要糊了!”

    “江闵,不要撒那么多辣椒!”

    “哎哎哎,那个已经放过盐了!”

    “唔唔,……味道还不错……”

    作为嫡福晋,年前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既要准备好妯娌兄弟间走动的礼物,又要准备好府里个主子下人的红包,还要清点下面庄子送上来的东西,饶是乌喇那拉婉容这样能干的人,也觉得忙的团团转。刚屏退了一个回事的嬷嬷,婉容揉着额角,觉得头隐隐作痛。

    眼角余光瞥见房门口似乎有两个人影,一阵心烦上来,不禁口气有些生硬的问道,“是谁在门口?”

    两个小人你推我,我推你,躲躲闪闪颇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本来白净可爱的小脸上东一道西一道,抹的黑乎乎,同样黑乎乎的小手伸出来,端到婉容眼前的一个盘子里,是几个烤的黑乎乎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弘昀仰着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婉容,声音怯怯地,“额娘,这是我和姐姐亲手烤的麻雀,给你吃。”

    瞅着盘中黑乎乎的东西婉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一直以为这两个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跟自己不亲。心里还总是怀念着夭折了的弘晖,或多或少对这两个孩子有点忽略。没想到,他们会连这样玩乐烧烤的时候也不忘自己。

    江闵以为婉容嫌弃,忙解释道,“火大了,所以烤的有点黑。但是还是很好吃的。不信额娘你尝尝。”

    婉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放到嘴里,有点咸,肉也烤硬了,她一边咀嚼着,一边点头,“好吃,好吃……”

    婉容只顾低着头掩饰着眼角的湿润,没有看见地下立着的两姐弟听了她的话,本来惴惴不安的脸上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对视一眼,灿烂一笑,黑乎乎的小脸上两排小牙格外白。

    真好。原来彼岸(美人)姑姑说的没错,额娘果然会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一刀之仇

    康熙四十五年正月初一,康熙颁下旨意,给皇三子胤祉赐封号诚亲王、皇四子胤禛为雍亲王、皇五子胤祺为恒亲王,皇七子胤祐为淳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锇,皇十二子胤祹,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俱为贝勒。

    军功显赫的大阿哥胤禔依旧是直郡王,这几年在官员中威望颇高的八阿哥胤禩仍是贝勒,胤禛一跃成为亲王。康熙的好恶似乎是显而易见。皇子间的权利布局发生了变化。

    亲王岁俸银1万两,禄米1万斛,另有庄园,田地,包衣奴才赏赐无数。我看着宫里的奴才将一箱箱的白银,赏赐抬了进府,不由大为眼红,“看来那康师傅对你还挺欣赏。当上亲王了,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样。”

    邬思道有些忧心,“如此以来,只怕那几个不会善罢甘休。”

    我略一沉思,“无妨。明天我就先调几个血滴子在你身边。”一个月以来,那些血滴子一个个都进步神速。由于训练时间尚短,虽然还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来,但个个都能以一当十。我把他们分为两帮,以牧彰阿为首的昼部,这些人以前便是胤禛府里的侍卫,任务是护卫;以札克丹为首的夜部,负责暗杀。

    邬思道点点头,“这样也好。以防万一嘛!”

    果然,几天之后,胤禛外出时再次遇到了刺杀。不过这次由于有血滴子在身边,并未受伤,反而将刺客全歼。

    对于血滴子的表现,我自然是满意的。

    但邬思道却忧心忡忡,“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只怕之后不会那么好应付。”

    “有血滴子在,应付的来。”嘴角浮起一丝魅惑的笑意,眼神冰冷无比,“只是,上次胤禛的一刀之仇我还没有报,我不会任由他这样下去。”

    月上树梢,清冷的月光洒落,寒风彻骨,树枝摇曳,在地上投下浓重妖冶的影子。

    直郡王府笼罩在寒冷月光里,寂静无声。透过某道未掩好的窗户,还可以看到床上的人儿睡得香甜,偶尔还有几声细细的鼾声。

    丑时,数道黑色的人影从高墙外飞掠而进。窜过花木扶疏的庭院,发出的细微响动被突烈的风声给掩盖。进到院子,黑色围聚在一起窃声嘀咕,尔后向不同方向分散进发。

    康熙四十五年正月二十一,大阿哥胤禔宠妾阮氏突发魔症,不识人,终日乱语,众太医束手无策。有下人进言,此乃鬼物凭附,非药石可医。有大喇嘛巴汉格隆乃西天活佛之师,能通鬼神。何不请他前来?

    胤禔见寻常药物确实无用,便立刻派人将喇嘛巴汉格隆请回府,巴汉格隆在府内做法事驱鬼,法事完毕,阮氏沉沉睡去,第二日醒后,神志清楚,问起先前的事,全然不知。

    胤禔大喜,请大喇嘛入书房议事。

    正月二十五日,被囚禁在咸安宫的胤礽白天突然开始昏昏欲睡,等到半夜才想吃饭;祭祀上天的时候,惊恐不安,不能成礼;碰到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的时候,往往会惊恐万状,不知所措;他的行为也开始变的古怪,自言自语,语言颠倒,时而神经发作,就像魔鬼缠身一样。正月二十九日胤礽突然发狂,在屋里大喊大叫,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最后连大小便都失禁了。下人大骇,赶紧上报康熙帝。康熙帝派人去看视,见胤礽头发蓬乱,眼神癫狂,安静的时候像得了大病一样奄奄一息,躁动的时候就像野兽一样狂呼乱叫。连忙回去禀报。康熙忙派太医探病,众太医皆看不出病症来。

    太子疯了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众人有喜有忧。

    此时,诚亲王胤祉在书房中读着一封密信,神色凝重,读完信后,他在书房内来回地踱着步,内心挣扎着。抬眼看见一边立着的心腹,便将信递给他,“额尔登布,你看这件事本王该当如何?”那个面色黄瘦,眼神雪亮的中年人迅速将信读了一遍,深思片刻道,“宫中传来的消息,废太子的症状确实是像鬼物附身。直郡王府里几日前也确实去了个叫巴汉格隆的大喇嘛,据郡王府里的探子回报,直郡王对该喇嘛颇为器重,多次请入书房密谈。看来,此信说的事可以相信。属下认为,王爷应该尽快入宫向圣上禀报此事。”

    胤祉听了此话,仿佛吃下了个定心丸,点头道,“理应如此。”于是向门外守候的下人高声道,“来人,伺候本王更衣,本王要立刻进宫面圣。”

    康熙四十五年二月一日,诚亲王胤祉揭发直郡王胤禔魇镇废太子胤礽事。康熙派人搜查直郡王府,果然发现巫蛊所用木人,木人上刻着胤礽的生辰八字,头顶插满尖针。将木人毁后,胤礽果然恢复正常。康熙大怒,剥夺胤禔爵位,将其幽禁府中,终身不得出。

    肥皂

    胤禔被夺爵幽禁的消息传来,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讶异来。倒是邬思道十分激动,他没想到一直以来的顽敌就这么容易被解决掉了,对我,对血滴子,从此打心里有了十二分的敬畏。只是他一直不明白我是如何让大阿哥的宠妾与废太子胤礽癫狂的,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一种刺激神经的药物而已。

    札克丹带领血滴子继续训练,已经不用我亲力亲为,我不过偶尔去看一次。

    最近我迷上了一样新的事物——制皂。清朝洗刷都用澡豆和胰子。关于澡豆的做法,孙思邈《千金方》和《千金翼方》皆有所记载,将猪的胰腺的污血洗净,撕除脂肪后研磨成糊状,再加入豆粉、香料等,均匀地混合后,经过自然干燥便成可作洗涤用途的澡豆。后来,人们在制作“澡豆”的工艺基础上,于猪胰研磨过程中加入吵糖,并以纯碱代替豆粉,再加入熔融后的猪油及香料等,均匀后,压制成球或块状,即成“胰子”了,胰子与现代的肥皂有些类似。但是由于用的是动物油脂,即使加了香料也有一股掩不去的怪味。

    我决定自己用植物油脂制作香皂。成皂的公式很简单:油+碱(溶于水的氢氧化钠或者氢氧化钾)=皂+天然甘油。但是实际制作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首先,我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戴上手套,口罩,从头到脚捂的一丝不露,以防止碱液溅出伤害皮肤。然后将玻璃容器中倒上蒸馏过的水,因为普通的水含有太多杂质和矿物质,会影响皂化反应的结果。然后往水中加入适量的碱,迅速用玻璃棒搅拌,此时玻璃容器中冒出白色烟雾蒸汽,发出独特的刺激气味,我赶紧拿起一边的扇子将烟雾扇向早就打开的窗户那边。

    此时溶液的温度很高,大概有8090c,等到容器温度降到大约50度时,我将溶液慢慢地倒入盛着上等植物油的玻璃容器中,一边倒入一边慢慢搅拌,让溶液与油脂完全融合。之后可以往里面加入喜欢的香料和颜色。最后在模具上刷上薄薄的一层油,将皂液倒入模具中。然后将模具用被子盖起来保温,以防出现皂粉。一天以后,将肥皂从模具中扣了出来,放在阴凉,干燥通风的地方等肥皂成熟。

    由于之前没有制皂的经验,头几次制作的不是软趴趴的,就是不起沫,。后来慢慢自己摸索出了经验,原来不同的植物油性质也不一样,有些是滋润的,有些是提供皂皂硬度的,有些是增强起泡功能的。它们的功用不相同,在皂皂里所占的比例也有不同。例如椰子油可以使皂皂泡沫丰富而稳定,洗净力强,也有一定的滋养成份,但是它的比例不能超过30%,否则就会抽干水分,令皮肤干燥。又比如橄榄油是滋润的油脂,营养丰富,但是如果只用橄榄油做皂,皂皂会比较柔软,难以成形,而且泡沫会比较少。于是我按照一定的比例将各种植物油混合在一起,成功制造出了软硬适中,泡沫丰富,香气扑鼻的香皂。

    我心里一高兴,就把制好的香皂在王府中四处发放,上到正福晋,下到丫鬟嬷嬷,人人都有。洗脸洗澡的时候用了我制作的肥皂,皮肤好像擦过一层滋润霜似地,滑溜溜,不紧绷,而且香气扑鼻。一时间人人赞不绝口,我在王府中的威望大增,倍受推崇,连一向不待见我的李侧福晋见了我都点头微笑,和颜悦色起来。

    商机啊……见效果这么好,我又动起了开厂的脑筋。只是这冷制皂的方法太费时,而且价格昂贵,只适合在贵族间流通。平民间的市场也是很大的,可以用钠硝石,熟石灰,食盐,动物油脂等相对廉价的原料来降低成本,制作平民肥皂,以低廉的价格卖给平民。

    说干就干。我将胤禛在郊外的一个小别院作为肥皂厂,为了防止配方泄露,雇了十个聋哑人做工人,即使是这样,还是不放心,让胤禛在包衣中找了四个忠实可靠的,专门负责调配原料,那些工人只负责低头干活搅拌就行。再来就是在京城里开店的事了,目前我身上没钱,就动用了过年时康熙赏给胤禛的一万两银子,在京里寻了家铺面,装修了,雇了人,寻了天吉利的日子,双溪日用品行便正式开业了,里面不仅卖香皂,洗衣皂,也卖我制作出来的牙刷,牙粉等等。

    先前借四福晋的手,送给各府正福晋一人一块香皂,有了这前期的宣传,各府的正侧福晋,格格,官员夫人一涌而进,开业第一天就将香皂抢了个精光。以后日日都是如此,还有些买不到的提前向店里订货。但平民肥皂洗衣皂反而卖的不好,于是我让人将洗衣皂切成小片,派人在街上免费发放了两天,那些家庭妇女回去用过后,发现比皂角洗的干净多了,而且算下来比使用一次性的皂角还便宜,还可以洗头发洗手,于是也开始购买起来。一时间,双溪日用品行的香皂肥皂成了京城的新一轮的时尚之物,我的店门口日日都是排队前来购买肥皂的妇女。

    不过这下问题又来了,那些贵族妇女嫌和平民一起购物掉架子,店里发生了好几次类似的冲突,我只好又找了处店面,开了家双溪贵族日用品行,专门卖高价香皂,日用品。这才把问题给解决了。

    没几天,投进去的一万两银子就回来了,还赚了个钵满。喜得我是眉飞色舞。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阵子大家等的辛苦啦!

    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从明天起恢复日更。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格格千岁

    赚了银子,心情也大好起来。眉眼间都是盈不住的笑意,见了人,一个含笑的眼神过去,眼角的蓝色泪痣妖娆地闪烁,导致这两天府里的事故率大增。不是侍卫撞了树,就是小厮翻了盘子。对此,胤禛很是无奈。他奇怪道,怎么你不像是赚了钱,倒像是含了春?我回答,银子是我最佳的催|情药。透过钱币的方孔,我看到世界一片美好,春暖花开。呼啸的北风吹过,光秃的树枝在凄厉的寒风中凌乱的舞动,胤禛看了看外面阴暗的天色,似乎很无语。

    这一日从肥皂厂回来,刚又研制出一种桃花茜草活血皂,这种香皂里面含有有活血化瘀,延缓衰老的桃花,镇静祛瘀的茜草,抗敏、美白的甘草,再配上滋润的橄榄油和可可脂,使该款香皂兼具美白、保湿、活血、促脸色红润之作用。想到会引发新一轮的抢购,我的眼前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向我招手,不禁喜上眉梢。

    回了府,一路上丫鬟侍卫见到我脸上都现出一种奇异的表情来,纷纷对我行礼,“格格吉祥!”

    我胡乱地应付过去,……嗳?什么?格格?!什么格格?

    难道胤禛果真封了我当个没名没分的王府格格?连侍妾都不如的格格?那岂不是意味着那个看我横竖不顺眼的李侧福晋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地收拾我了?

    脑子里一根弦“啪”地断掉了,阿真啊阿真,凭咱们两个的交情,你不让我个大老婆就算了,怎么连个妾都不舍得封给我呢?我满心悲痛,一阵风似的卷进了胤禛的书房。

    “啪”地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胤禛正在书桌前批阅折子,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看,见是我,又低下头接着看折子。

    双手叉腰,满脸悲愤之色,手指抖啊抖指着他,“阿真,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为什么如此害我?”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有些茫然,“什么害你?”

    居然还装无辜,我心中不忿:“你为什么要封我做什么格格?”

    “哦,是这个啊!”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神色,“不过这个格格不是我封的。”他从桌上拿起一个明黄|色的绸卷递给我。

    圣旨?这家伙,居然还请了圣旨来?看来这个小老婆我是要当定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圣旨,展开看了起来。嗯?什么?原来此格格并非彼格格,本来忿然的表情被惊讶代替,原来胤禛认我为义妹,康熙下旨将我封为凝华郡主,入镶白旗。我现在的身份是雍亲王的义妹,大清的凝华郡主龙彼岸,不再是那个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权抚养的身份卑微的苏怀暮。见我表情阴晴不定,胤禛试探地看着我,“怎么不高兴?我是想给你个惊喜才没有事先告诉你……”

    我摇头,“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如果我早点有一个这样显赫的身份,我的爱情是不是就不会那样被人轻视?那个被赐名为弘煜的小小婴孩是不是就不会被抱离我的身边?当然,只是如果而已。是不是我太天真,以为爱情真的和身份和权力无关,才会摔得那么惨。

    天堂与地狱,只有一步之遥而已。

    许是猜到我心中所想,胤禛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何况你还有我。”

    是啊,现在是郡主了,怎么还会不好。我笑笑,“我的郡主朝服呢?威不威风?我去看看。”

    看到我的郡主朝服,我才是真的高兴起来。石青色的朝服,片金缘,上绣行龙。缕金饰东珠的金约和朝冠,左右耳饰皆三,外加金银首饰若干。一套行头金碧辉煌,皇家贵气十足。

    绿萼看起来比我还高兴,主子有光,服侍的奴才也跟着扬眉吐气起来。以前她服侍我,虽然胤禛对我不同,但是毕竟无名无分,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她虽然不说,可是我知道她在背地里不知受了别处主子伺候的丫鬟嬷嬷多少气。如今她也扬眉吐气起来。只是她知道我和胤禛的关系,之前一直以为胤禛会封我为侧福晋庶福晋,不知什么会成了义妹。胤禛成了我的兄长,岂不是再也没机会成为夫妻?虽然不解,但她是个聪明的丫鬟,不该问的从不多问。

    她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李侧福晋,宋格格之流听说胤禛认我为义妹,认为少了个情敌,都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都幸灾乐祸起来,估计是在想,也不是宠你吗,宠你到头来是个义妹,不是福晋。见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就是似笑非笑。但我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往,是雍亲王府的郡主,何况满族的规矩,未出阁的女子在家里地位都相当高。如今我的身份是比她们高一截的,她们在我跟前是不能再生事了。从此世界清静了,我倒不习惯了。现在才觉出婉容当初的那话果然是有理,王府生活太无趣,这些女人不闹腾,明显人生少了很多乐趣啊。

    李氏篇

    夜色已深,室内,一个盛装的丽人仍旧端坐在床边,盯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出神。身边的丫鬟忍不住小声地出声提醒,“主子,已经亥时三刻了,今晚爷怕是不会过来了。奴婢还是伺候您睡下吧!”

    李氏仿佛才从自己的思绪回过神来,脸上现出一丝失落,“秋琳,你出去看看,今晚爷宿在哪儿了?”

    一边的丫鬟应声而出,不一会儿就赶了回来,看着李氏,脸色犹豫。

    “爷今晚宿在哪儿?”

    秋琳犹豫了片刻,咬了咬唇,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主子,爷今晚还是宿在落梅院。”

    “啪!”瓷器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秋琳被惊了一下,连忙上前收拾。

    “落梅院,又是落梅院!”李氏柳眉倒竖,银牙暗咬,“爷不是认了那女人做义妹吗?自古兄妹六岁不同屋,为什么还住在一起,也不怕落人闲话?”

    “主子,您也别气。那落梅院离书房最近,爷住那里也是为了方便。再说那落梅院分了东西两院,听说爷是住在西院,并不是和那女人住在一起。”

    “呵呵,西院?”李氏冷笑了两声,“秋琳,你也不用安慰我。那院门一关,谁知道爷到底是住在东院还是西院?”

    秋琳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上前替李氏卸下头上的钗环,“主子,奴婢并没有安慰您。爷以前就住在落梅院,许是住惯了才去那里的。再说,有时天色晚了,那十三阿哥不是也是宿在那里?可见并没有什么的。”

    李氏脸色并没有因为这话就好看多少,冷哼道,“谁知道他们关上门在里面有什么勾当。府里这么大的地方,那十三阿哥住在哪里不成,怎么偏也去挤那落梅院?”

    秋琳一惊,忙到到房门口打开门往外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才放心地回来,压低声音道,“主子,咱们爷和十三阿哥那是兄弟情深,从小就是吃同席,居同屋。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去就了不得了。”

    李氏自知失言,也是脸色一白,对于那个女人来说,这府里是没什么可以忌讳的,可是对于府里的其他人来说,府里的规矩确是不得不遵的,其中自家爷最忌讳一条就是乱言。

    散下头发,脱掉旗装,看来今日又是一场空等,叹息一声上床躺下,偌大的床铺,若没有个男人,该是多么清冷。她抱紧自己的胳膊。

    进府这么多年,一直荣宠不衰,接连生下了三子一女,但不知为何自从前年自家爷大病一场好了以后,对她的态度就全变了,不冷不淡的,一个月也不过是象征性地去她房里一次罢了。除了每月初一,十五歇在正福晋那拉氏房里两次,再去宋格格房里一次,剩下的时间都自己住在落梅院。以前爷也不是个好女色的人,所以府里统共才三个女人,但也不至于冷淡至此。可是对于爷的变化,又百思不得其解。偷偷上那拉氏那里探过口风,那拉氏却聪明的很,闭口不谈,只说爷是由于公事繁忙,咱们姐妹应该更加体贴,不让爷有后顾之忧。即使再不甘,也没办法了,好在还有几个儿女可以分分心。

    但去年秋天,爷不知道从哪里救回一个受伤的女人来,宝贝地什么似的,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亲自在床前照顾着。她跟着那拉氏去探望了一次,那女人虽然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但确是从没见过绝色,一张小脸精致地像个瓷娃娃,再一看自家爷,一贯冷峻的脸上是遮都遮不住的关心和怜爱。那时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果然,那个女子醒后,夺取了爷的全部注意力。爷不仅把自己住的落梅院给她住,吃穿用度也无一不是最好的,一个月有二十五六天都宿在那里,宠爱无以复加。不过让她稍感安慰的是,爷迟迟没有给她任何名份,让她心里稍稍好受了点。

    那天在荷塘边见到她,伤已痊愈的她比起病中见过的那次,更加的天姿绝色,让人自惭形秽。一身素雅的白底紫色滚边,紫色花纹的旗袍,头上的首饰少的不能再少,素颜朝天,却自有一番荣华气度,让人在气势上不由地矮了一截。再听到她以随意的口气称呼爷的名号,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谁都知道,四贝勒府中规矩多,四爷待不论是待下人还是待她们都是一样的严格,一言一行都要求合时合度,尊卑有序。没想到却允许她直呼名讳。一股压不住的怒火便燃了起来,她只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抢走了她全部宠爱的女人,她是有权利的吧?毕竟她是这府里的侧福晋,而那个女人只是个身份卑微的汉人女子。

    看她身型单薄娇弱,没想到身手利落,寒冷的池水冰冷刺骨,回去后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只觉得头痛。当下人禀报说爷来了自己的院子后,她心里是欣喜的,忙命秋琳将她扶起来梳妆打扮,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若是落水受凉能换来爷的一丝关心,她宁愿天天泡在寒冷彻骨的水中。想不到的是爷来了以后并没有安慰她一句半句,反而将她叱责了一顿,罚她禁足一月。那冰冷严厉的眼神,让她从头凉到脚。

    她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几日,他遣了太医前来,自己却一眼也没来看过。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他对自己就连半分温情都舍不得给吗?

    那女人和十三阿哥越走越近,甚至外出一夜不归。她幸灾乐祸地想,那女人失宠的日子终于到了。但爷什么话也没说,依旧一样的对她。难道爷已经爱她至此,那个女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但是,前几天,爷认她为义妹,向皇上请旨封她为凝华郡主,她想,是不是因为她和十三阿哥的关系,爷终究还是不能忍受?不由地暗自欣喜,爷终究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没想到,爷对她依旧是一样的宠爱,晚上也照旧宿在她那里。

    青丝散落在枕边,她闭上双眼,想象着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搂入怀中,一股热气从小腹升起,她呻吟一声,手轻轻向下探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李氏的番外。

    失宠的女人也是很不容易滴。

    进宫(一)

    绿萼替我穿上朝服,将我按到椅子上给我梳头,上了撑子,在上面插上珠翠金饰。从没在脑袋上戴这么多首饰,我晃晃脑袋,“这么沉,会不会掉下来?”

    绿萼忙按住我乱动的头,“格格,还没弄好呢。别乱动。”我只好又直着脖子让她摆弄。从镜中看着一边的胤禛,苦着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阿真,我可不可以不进宫?”

    胤禛淡淡地瞅了我一眼,薄唇微启,无情地打碎了我最后的期待,“很显然,不可以。另外,你现在应该叫我四哥。”

    我垮着脸,任绿萼在我头顶摆弄着,不情不愿地开口,“四哥。”反正他本来也比我大两岁,叫一声哥哥也不吃亏。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脸色一变,“嗳,阿真,我不用叫胤祥十三哥吧?”我的实际年龄可是比他大很多,叫他哥哥我会很吃亏。

    “四哥。”冷冷的声音再一次强调。

    “四哥就四哥,”干什么这么计较,又不是我愿意做你的义妹,这小子难不成趁机占我口头便宜?我从镜里仔细地打量着他的神情,企图从中找出点窃喜的痕迹,“你倒是说啊,用不用叫胤祥十三哥?”

    “不用。你只是我的义妹,只叫我一个就行了。”他头也不抬地继续看书,“当然,如果你愿意认他的话我也不反对。”

    想认才怪,我只是再确认一下,毕竟如果按现在的年龄来算的话,连十四我都得叫声哥哥,我的实际年龄可都是快奔三的人了,让我叫一个十八岁的半大小子哥哥,实在是难以接受。十四……还有他们,进宫说不定会碰上。胤禛还真是残酷,用这种办法让我不得不去面对那些一直想逃避的事情。

    会见到他吗?心脏抽痛了一下。我愣愣地盯着镜中那张精致绝美的脸,眼角那颗暧昧闪烁的泪痣提醒着那一次的情殇。

    “阿……,四哥,这里有没有那个人皮面具啊?就是戴在脸上可以改变面容的那种。”我很鸵鸟地问道。

    胤禛从书中抬起头来,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我有点心虚,“有啊,还有缩骨功,九阴白骨爪,你要不要学?”

    没有就没有,干嘛还说反话来讽刺人。好吧!我承认,我是怯场了。但是这又怎么了,杀人不眨眼并不代表在情感上我也一样的勇敢。

    帮我擦完润面油之后,绿萼将胭脂与白粉在手心调和,使之变成檀红,一抬手就要往我面颊上抹,我闻到那浓浓的香味,吓了一跳,忙喊停,“绿萼,你这是干什么?忘了我是从来不上妆的吗?”看看我,本来就唇红齿白的,哪里再用上妆,厚厚的白粉一涂,反而遮住了少女青春肌体自身的美丽。再说那铅粉,多伤害皮肤啊!

    绿萼却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格格,那是平日在家可以不上妆。今儿个可是要去面圣,不上妆不合规矩。得上点淡妆才显得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