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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凰.2

      瑞凰 作者:可乐无理

    想来也从没认真的看过皇朝史籍吧?”

    怎么又突然说到读书上去了,我莫名其妙。

    他忽而一笑,又道:“那么即使书读的不好,宗谱也还是会背的吧?”

    “这是当然。”了解自己的祖先,记住他们的名号,是每个皇室成员自懂事起就必修的课程呢。

    “那好,我考考你,皇朝的第五十六位帝君,我们嫡系的第十世祖是谁?”

    我掐指算了算,“是神乐宗,闻融皇帝。”

    “很好,那你可有读过他的《神乐本纪》和《闻融实录》?”

    “没、没有…”我低头不好意思的扣指甲玩儿。

    “哼,还会不好意思?”宿哥哥好气又好笑的冷哼,接着说道:

    “gen据《神乐本纪》和《闻融实录》上记载:神乐宗闻融皇帝——况后犀怀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即是他的皇后。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女子同时也是闻融皇帝同父的亲妹妹——况后半萤。这位铁血皇帝为了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篡夺权位,谋害自己的兄弟,颠覆朝纲,消灭一切与自己对抗的力量,同时又将况后半萤的夫婿一族尽数铲除,数百人在一夜间几乎被诛杀殆尽。而那些侥幸漏网残存下来的,就是当今太师禹让的嫡系祖先。宗谱中记载,闻融皇帝与其妹妹一生共育有五子一女,我们是他们的次子,照藏王况后允之的后裔。

    照藏王的封地在极寒的北国戎百,他的子孙们一直承袭爵位生活在那里。百年过后,第五代照藏王出生,他叫况后鼎,是四代照藏王的小儿子,本来爵位不应是由他继承,但是他的哥哥们却一个个的早夭先逝,史书中曾暗示的怀疑那些早夭的王子们是被况后鼎毒杀而死,但却无实据论证。而当况后鼎坐上照藏王位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却是以谋逆的罪名诛杀了自己的亲姐夫一家,第二件事就是不顾伦常的迎娶了自己的亲姐姐况后锦蓝。同他的祖先一样,况后鼎一生只爱况后锦蓝一人,并忠贞不二。两人婚后育有四子三女,我们是他们的长子,第六代照藏王况后锐风的嫡传后裔……所以……”

    他顿了顿,起身走近我的面前,凝视着我惊愕的面庞,目光里带着宠溺和某种遥远的神i,屈指刮了刮我的鼻子,无比柔软的低语道:

    “所以不要怕,我的小瑞凰。因为我们身体里流淌的正是那罪恶污秽的乱仑之血。它维持着我们的生命,支配着我们的思想,洗涤着我们难以启齿的欲望,埋藏着我们不可接触的妄想。不可饶恕的乱仑之血,代代相传。知道吗,瑞凰,血是有记忆的。他的记忆即使是经过成百上千年的稀释、分流,也是无法从脉络里gen本抹去消失的。那个刻入血脉里的疯狂因素,说不定在蛰伏了千百年后又会再一次的重现。禁忌也好,乱仑也罢,只是我们的祖先以血的形式赐予我们的本能而已。除非流尽每一滴况后家族的血液,否则你阻止不了它的疯狂……小十二已不是个孩子,他的人生由他来抉择,不是他人可以随便c控,任意纠正的了的。所以宽容些吧,就当他是个没长大的弟弟也罢。”

    他低缓磁xg的嗓音,如一簇火苗,缱绻着钻进我的心里,恣意燃烧我的思维,混淆我清醒的神智。心脏躁动的焦灼不已,我缓缓的靠在栏杆上,竭力平复澎湃的心绪。

    我们不但是数代兄妹乱仑姐弟乱仑下诞生的孩子,而且与禹家的恩怨纠葛居然还可以追溯到那么久远的以前……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母况后半萤曾经下嫁给禹家的男子呢,是因为爱还是纯粹的政治原因?而我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父况后犀怀又居然反目,差点灭掉禹家一脉,只是因为要得到自己的亲妹妹……真是疯狂到了顶点。在禁忌的爱情面前,有人疯了,有人丢了xg命。是爱情让人命变得如同草芥,还是人们太执着于爱情的归属?

    但无论那些故事怎样的匪夷所思也好,他们都已成了惊世骇俗的历史了。此刻最令我不安的,不是自己祖辈的浪漫血腥的爱情,不是在血液里流淌潜伏的乱仑之血,而是宿哥哥那意欲不明的隐晦话语,和那神i莫测的深沉目光。其中暗含的隐语仿佛是在抒发某种禁忌的情怀,仿佛又在暗示些什么,令我不觉毛骨悚然,身体里欲呕般的恶寒冰冷。

    我努力按下不安的情绪,颦眉撒娇般的强笑道:“讨厌,宿哥哥老是爱吓人,不要用那么诡异的腔调说话呢。历史不就是昨天的故事?不过我们的祖先中居然出现过那般桀骜不驯的人物?改ri我定要找书来仔细看看,说不定能更有趣的发现呢。但是宿哥哥,那小十二怎么办?就这样放过他,而不加以约束惩处?这让我怎么服气?!我不管,我不依。”

    宿哥哥横了我一眼,神se里好象有些懊恼,他偏过头深呼了口气,赌气似的冷嘲道:“做弟弟的亲自己的姐姐,表达自己喜爱依恋的心情何错之有,我为什么要惩罚他?你若是不甘心的话,对着他的脖子,咬回来好了。公平对等,谁也不吃亏。”

    “………………”

    我嘴角抽搐,困窘不已。宿哥哥,你的冷笑话,真的好冷。

    我搓搓鸡皮疙瘩悚立的胳膊,不屑的撇撇嘴,嗤笑道:

    “呿,谁要亲他,美的他。要亲也是亲我家夫君。夫君比小天那臭小子可爱多了。”

    “可爱?!夏侯尚?”宿闻言不禁怪异的扭曲了俊颜。

    “是啊,夫君很可爱呢,”我开心的笑道,手指胶叉的做憧憬远目状,“夫君既温柔又宽厚,从未对我发过火。即使遭到老爹和你们那么无礼的对待,也从没有迁怒的冷落过我。他害羞的时候会脸红,见不到彼此的时候会抱怨,高兴时的样子,失望时的样子都很可爱~~~哎哎哎哎??!!疼疼疼疼疼疼!!哥哥饶命,不要揪耳朵啊啊!!”

    我捂着左耳,吊起半个身子来,呼痛的连连求饶。宿哥哥y晴不定的变化太快了,我gen本来不及躲避就又落入了他的魔掌。

    “什么叫‘遭到无礼的对待’?嗯?不知好歹的笨蛋!”

    宿哥哥眯起眼睛又开始到处飞眼刀了,冰冷的薄唇贴近我的耳朵,附耳危险的狺狺低语。

    “你的那个夫君,满腹诡诈,y险的程度不逊于任何一位朝中老狐狸。猪才会认为他可爱!我就奇怪你这脑袋瓜子里面天天都装的什么,啊?一个二十岁就掌控了帝国最强悍军队的家伙,会可爱?!一个敢和我做胶换,拿你来做诱饵设伏的用计天才,会可爱?他麾下的以一当百的勇士多如云,运筹帷幄的谋臣多如雨。他用他的‘可爱’就能同时驾驭的了那么多桀骜自负的神将鬼才?明白的说好了,他不但是个骁勇的将军,同时也是一个jian诈的生意人!”

    “对对!他不可爱!一点都不可爱!他又坏又jian诈!宿哥哥~耳朵快掉了啊啊啊~~555555……”我哭泣着狗腿的哀求。

    夫君大人,对不起,这绝不是我的真心话啊,实在是宿哥哥的银威太过恐怖~但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辱骂嘲讽也好,恐吓威b也罢,为何还要残忍的虐待我脆弱的小皮r??55555,苍天有眼~求你派个好心人快来救我吧……

    ………………

    “呦~这是做什么呢?自以为是的哥哥在调教不懂事的妹妹么?”

    苍天真的显灵了!!伴着一串银铃般的笑道,一个男装妙人执着马鞭,步态矫健的飘进了小筑之内。

    妙人妙人

    “呦~这是做什么呢?自以为是的哥哥在调教不懂事的妹妹么?”

    苍天真的显灵了!!伴着一串银铃般的笑道,一个男装妙人执着马鞭,步态矫健的飘进了小筑之内。

    “彗姐姐!!”我欣喜若狂的欢叫起来。趁着宿哥哥放松的空隙,挣脱他凶残的魔爪,风驰电掣般的连跑几步,一头扎进那个菩萨般的妙人为我适时张开的怀抱里。

    勾住她的脖子,拱起脑袋抵在她烟墨se的水锻风领上用力左蹭右蹭,毫不害羞的将脸上横流的泪水都蹭到她的衣襟上。心中如见了济世神仙般雀跃。我无比委屈的大大呜咽了一声,抬起雾气憧憧的眼眸可怜巴巴的望进头顶妙人那双微垂轻笑的秋水美目里,拖着哭腔嚎啕呼救。

    “彗姐姐快救命!宿哥哥欺负人!”

    “乖,不哭哈~眼睛哭肿了就美了。”足高我多半个头的美艳妙人边软语诱哄着,边支起我的下颚,拉高袖子温柔的拭去我脸颊上残留的泪珠。

    突然,温柔的凝视着我的含笑美目蓦地一凛,两道颇具英气的黛眉跟着倒立起来,她伸指轻轻的摸了摸我滚热刺麻的粉腮,猛然抬头凌厉的瞪向宿哥哥,“况后宿!你手下一点深浅没有吗?她的脸都被你捏红了!”又摸了摸我的嘴唇,更加的生气:“怎么嘴也又红又肿的?!况后宿,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仿佛在故意忽视彗姐姐的存在一般,宿哥哥对她的怒火视若无睹。反倒施施然的坐回桌椅里,从残废的石块间拾起一枚掉落在缝隙里的棋子,在指间把玩起来。清冷无波的眸子仿佛一潭深水,只貌似平常的扫了我一眼,目光移开的刹那又从余光里刷刷飞过两柄眼刀,噗噗两声扎进我脆弱的小心脏里。我浑身一哆嗦,又瑟缩的朝彗姐姐的怀里钻了钻。

    因为宿哥哥的冷漠对待彗姐姐愈加的愤怒起来,她忙安抚的搂紧我瑟缩的肩头,沉不住气的又厉声的质问一遍。被问的烦了的宿哥哥不悦的皱了下眉头,两指夹起那枚棋子反手轻轻的一弹,便以内力将棋子倏地设进顶梁的朱红圆木里,棋子深深没入了木头心中,硬生生的在它的背面顶出一个拳头般大的圆形来。倨傲的收回指尖,他冷冰冰的哼了句:

    “多管闲事。”

    彗姐姐闻言,自嘲的“哈”了一声,长指c入我凌乱的发丝间慢慢的梳理着,嘴角挂着冷笑,却顺着眼帘拿余光斜睨着一旁的宿,不软不硬的讽刺道:

    “我偏爱多管你的闲事,我就是看不上你那高高在上的伪君子样。”

    “彼此彼此,我也看不上你那颠鸾倒凤雌雄莫辩的样。”

    像是被抓住痛脚般,彗姐姐的美目要顿时喷出火来,上前一步正待发作,我忙小小的扯了扯她一下袖子,对她摇摇头。她强压火气安抚xg的向我莞尔一笑,又瞪向他,亦冷冷的回道:

    “好,就算你把瑞凰当作没长大的孩子,以欺负她为乐,但好歹她如今已嫁人为妇,你还这般戏耍她,难道你当这殿内隐于四周的影卫都是瞎子不成?往往流言便是因此而起!请你稍微顾忌下皇室的声誉!”

    宿哥哥抬眸横扫了扫两侧,冷笑道:“我的影卫从不像你那般多嘴。”顿了下,又面无表情的讽刺道:“如果太闲的话,不如多hua花时间维护下自己狼藉的恶名。”

    彗姐姐闻言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想反驳却又似理亏,只恨恨道:“既如此,多说无益,就此告辞了。”

    复又低首温柔向我笑道:“啧,那瑞凰妹妹就随我一同去吧,姐姐可心软着呢,不舍得你留下再被某个伪善的家伙欺负了去。”

    “好好好,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忙不迭的如捣蒜般连连称好。宿哥哥今天太可怕了,我身娇体弱的,再也禁不住他狂风骤雨般的反复洗礼啊。

    我回身怯怯的朝宿哥哥福了下,讨好的笑道:“宿哥哥,我们先行告退了,改ri再请你吃茶。”

    宿哥哥伸出两指如赶苍蝇般朝我利落的一挥,十分不耐:“赶紧走吧,和笨蛋废话智力足足倒退了二十年。”

    呃,哥哥好过分……我心情灰暗的诺诺道了声“是”。转身刚踏出一步,却又听见他从背后冰冷的飘来一句:

    “今天,我可有欺负你?”

    脊背顿时爬满寒气的一僵,我头发都吓的快立起来了,我头也不敢回只稍稍侧身,谄媚的笑道:

    “怎怎怎会~~宿哥哥说笑了,您对瑞凰向来是关怀备至,亲爱有嘉……您的教导与鞭策,我永铭于心,永志不忘,永垂不朽……”

    “废话。”没有抑扬起伏的清冷嗓音里似乎含着一丝笑意。

    我庆幸的松了口气,忙道了声“告辞”,挽起一旁哭笑不得的彗姐姐的臂弯,飞也似的逃离而去。

    直到走出了绾鸾殿,我才放下心来的减缓了脚步。感激的向彗姐姐笑道:

    “幸亏姐姐的出现,否则今天我是死劫难逃啊。妹妹这厢多谢了。”

    “瞧你说的,谢什么。今ri进宫办事恰好听闻你也来了,赶巧而已。听说你是骑马来的?”

    “是啊。”

    “太好了,”她拍掌笑道:“我也是骑马来的,走,正好跟我到酒楼去吃几杯酒去,好久没和你对酌畅谈了呢,想念的厉害。”

    我欣然说好。于是同她去牵了马,并骑策出宫外。

    甫一出了宫门,立刻有近五十匹的骏骑从四周同时围了上来。马上清一se的银甲朗俊少年,他们在马背上动作整齐划一的颔首抱拳行礼,齐声向彗姐姐拜道:“千岁金安。”

    彗姐姐点头示意免礼,潇洒的振臂一挥,高声令道:

    “如意楼。出发!”

    话音刚落,便有十二骑银甲少年领头跑去开路。

    “走吧,瑞凰。可要抓紧缰绳啦!”彗姐姐爽朗的一笑,挥鞭对我坐骑的*股上狠抽一鞭,鞍下的马儿顿时扬蹄对天嘶鸣一声,箭一般的飞驰出去。彗姐姐大笑着也立刻随后赶了上来,与我并驾齐驱。

    进入最繁华的南街时,宽敞繁闹的京都街道早已被前行的骑士们驱赶gan净,人们都闪躲在路两侧,规规矩矩的让出中间笔直顺畅的大道,偌大的青石路上只见我们两人嚣张的策马狂奔。

    我很想对彗姐姐说,这样很不好,我们应该低调些,不要打扰普通民众的正常生活。而且身为公主如此醒目的跑在街上抛头露面,也是不雅。

    但是我也知道,彗姐姐一定会毫不在乎的哈哈大笑如此回答:这是庶民无法拥有的,皇室的特权,我为什么不用?同时又让那些平民们有机会瞻仰公主美丽的容貌,这正是提升皇室气质的最佳手段呢。

    哎~算了,反正说了也白说,我明智的保持缄默。祈祷能赶快抵达那个如意楼。

    我的这个姐姐,况后彗姬,排行第三,民间送她一个雅号—“铁蝴蝶”。她的生母是皇帝老爹的第三位贵妃,出身比较特殊,是北狄国的送来和亲的小公主。彗姬出生后不久,九真便与北狄因疆域的问题大打出手。彗姬的母亲是个思虑过重的人,因为不知该选择支持自己的祖国,还是支持丈夫而苦恼;又恰巧加上那时宫中一些有心人恶意的排挤,ri复一ri,竟一病不起,郁郁而终了。战争虽然没有维持多久,但是仇恨却在两国间留下了裂缝,宫中的人们自然而然便厌恶起了身上流有一半北狄血脉的彗姬公主。她就是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下孤独的长大的。因为对冷落的滋味刻骨铭心,所以她分外渴望权利的甜美。彗姬是个刚强的女子,少年时放弃了本来出se的琴艺女工,舍弃了少女最美好的岁月,转而选择了修习武艺,研读兵法,每ri挥洒汗水磨练自己;立誓ri后要成为一个叱诧风云的女将军,掌握绝对的铁一般强硬的权势。

    女人如果决心执着于权利的话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我不知她在拼搏的道路上遭受过多么大的挫折,只是那段时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偷偷的跑来到我的绾鸾殿,什么话也不说的抱着我痛哭。彗姐姐便是靠着她那样决绝的毅力与决心,磨练出一身的武艺和机敏睿智的头脑。她年纪轻轻便带兵数次平定了边疆和国内的大小祸乱。最j彩的一件战绩是她彻底剿灭了为祸本朝多年的最大邪教,并将邪教教首生擒活捉,从而名扬天下。自此她的地位便如磐石般坚不可摧,一跃成为皇朝首席女将军,大军王。朝廷分封给她的领地是紧邻京都的鹿水郡,同时也就是赋予了她保护皇都的重任。而今她将权利紧攥手中,又打起了钱的主意,广结天下富贾,在各地做起生意来了。每次与她相见谈心时,她都得意洋洋的跟我讲最近又开拓了什么新领域,又开了什么店,又入账的多少银子……貌似那个如意楼就是她开的?

    正回忆着,目的地却已抵达了。下了马,便有左右将缰绳牵走,我抬头还未来得及多打量几眼这个高耸气派的酒楼,便被彗姐姐揽肩拥进了门里。

    “恭迎公主殿下。”早早立在门边的酒楼掌柜低头哈腰的行礼不迭。“一切照公主的规矩,已经全场清空,只待公主挑选雅座。”

    “嗯,不错。随便选个临窗的座位好了。”彗姐姐吩咐道。

    马上又有两个清俊少年闻声上前,引领我们登上顶楼的雅间坐下。

    “是你的酒楼?”我问道。

    “是啊,还不错吧?”

    我环视一圈那美轮美奂的布局,笑道:“是相当不错呢。”

    彗姐姐对我的恭维是相当受用,昂起下巴底气十足的笑道:“那是当然的啊,想当年我可是…………”

    “停停停,姐姐大人,不要再说当年之事啦,妹妹我都听的不下百遍了。换个话题吧。”我捂住耳朵,嗔怪的念道。她的那些奋斗史我都可以一字不落的默写出来了。

    “好,那就换个话题。”她也不以为忤的立刻收了口,美目转了转,坏笑道:“那妹妹就跟我说说今天你和况后宿在小筑里偷偷的都做了什么?他怎么会把你的嘴唇和脸蛋都弄的红红的呢?嗯?快告诉我吧,坏心眼的姐姐很好奇呢。”

    “姐姐嘴巴真刁毒,净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讨厌的紧。”我羞恼的横了她一眼,但笑不语。被她贼笑的又推了两下,才把从午睡后小十二的驳常行为到最后被宿哥哥欺负的事全盘向她托出。

    说到因为被小十二轻薄的吻痕被宿哥哥看见惹得他大怒时,她非要我解开白貂披肩,让她也看看那些痕迹,我拗不过她,只得解开给她看。

    “啧啧,被别人抢先了一步,一定很不甘心吧”她咂咂嘴暧昧的低语道,见我询问的看向她,又笑道:“小天这臭小子se胆包天,下嘴还真狠,瞧这些青紫的印子,非是一旬半月才消的gan净。”

    我不禁悲凉的喃喃埋怨的说,不但小十二变了,连宿哥哥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变的喜怒无常,y险小气了许多,还会搬弄是非的念人短处来。

    彗姐姐哈哈一笑,勾起我的脸蛋捏了一把,嗔道:“小丫头,原本你是多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啊,怎么连自小一处长大的兄弟的秉xg也摸不透呢?不知你是因为靠得太近反到看不清,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然后不待我仔细揣摩她的话意,又xg急的催促着我接着往下说。我只好滔滔不绝的继续陈述,当说到我因为称赞夫君“可爱”而被宿哥哥生气的揪耳朵时,彗姐姐突然控制不住的拍着桌子狂笑起来。

    “可爱?!哈哈哈哈啊哈哈……笑死我了,你居然说夏侯尚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满脸黑线的盯着兀自趴在桌上笑到抽抽的彗姐姐,郁闷不已。

    “有那么好笑么?夫君本来就很可爱……”

    “求你不要再说啦!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她合拳连连讨饶。又在桌面上、椅子里滚来滚去的狂笑了好一阵子,好容易稍微止住些笑意,抬手揩了揩眼角,笑道:“我的好妹妹,你总能让我开心,你看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鼓起腮帮子望着窗外,气闷的不去理她。

    称赞自己的夫君也能成为别人的笑柄,夫君真可怜……我暗自神伤。

    “哟~又生气啦?好~算我错了还不行么?”拉过我的手,她低声温柔的哄道。待我回过头来半嗔半恼的看向她,她瘪瘪红唇,扑哧又笑出来:“可爱,可爱……哈哈哈哈哈哈哈……”

    “况后彗姬!”我拍桌怒道。没完了还?!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她捂住嘴,硬生生的将笑声吞进了肚子里。好久,她清清嗓子,用被压抑的有些怪异的平缓语调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明白了宿欺负你的心情。我们皇室同禹家一直斗智斗勇斗权斗利斗时间,彼此宿怨已久互不相容,虽然不明白父皇为何迟迟不肯痛下杀手,不过这次宿和你夫君的联手倒是让禹家吃尽了苦头。谁想每个人都同仇敌忾,欢呼胜利的时候,你却会温柔的对待那个禹家小子。宿那么傲慢的人,当然会生气,如果被你夫君知道的话,相信他会更气。因为当你软弱的做出退步的时候,却全然没有顾忌到他们的感受……”

    彗姐姐的话如当头b喝般,敲醒了我混沌的脑子,我的脸顿时苍白了起来。她说的没错,我的确太心软了,心软到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夫君。无论出发点错对与否,我给出的结果却是错的,错得离谱又可笑。

    该尽的义务我没有去尽,反倒做出了背叛的举动;该弥补的裂痕我没有去及时弥补,却将它撕扯的更大了。心口那里泛滥出一股酸涩的涓流,腐蚀着我的良心更加疼痛。我恍惚的笑了笑,不觉低喃道:“禹莲说的没错,我果然是个歹毒的蛇蝎女人啊……”

    “你说谁?什么歹毒的女人?”彗姐姐没听清的蓦地探过头来,蹙眉盯着我。

    我忙整整心绪,强笑道:“没谁,只是某个人如今看来比较正确的论断罢了。”

    见我不明说,她也贴心的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缓缓的坐回位子里,默默的凝望着我的脸庞,严肃的表情仿佛在深思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见我还是戚戚弱弱的没什么j神,不耐的执起一gen象牙白箸咚的敲在我的额头上。我“哎呦”痛叫一声,生气的瞪着她,她却嘻嘻的笑开了。

    “终于回神啦?我的好妹妹啊,你再这样沉默下去的话,我怕你会变成玉女石。事情总有反正两面,没有必要斤斤计较错误的一面不停的后悔吧?事情也总有过去的时候,纠结发生过的错误更是空dong无用。自怨自艾的活在自己的思想里是没有人会同情理解的。不如你往前看看,走好接下来的路才是你该费心思度的重点。”

    彗姐姐的开导令我茅塞顿开,我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烦恼的确实有些可笑。既过去的,便要忘掉,杞人忧天的傻事才不要去做。于是心情又渐渐的好了些。

    而我们点的菜品佳肴此时也都做好了呈献上来。不多,正宴才六道菜,甜点和汤品也是六种,不过互相搭配完美,每一道都甘美香醇已极。又要了一壶猕红香酒,彼此互相斟敬,推杯换盏起来。

    因为厨师的手艺实在不错,我们话不多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方停了筷子,喝汤消食。

    “哎呀!”我放下汤匙,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怎么了?”见我如此紧张,彗姐姐也忙放手中的汤碗,担心的问道。

    我抚额皱着眉烦恼不已,“小十二气冲冲的离开的时候口里嚷着‘夏侯尚’,我担心他不懂事跑到校场那边找夫君的麻烦。姐姐在军中人脉广泛,我想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夫君那里可还平静?别是闹到彼此颜面尽失的地步。”

    彗姐姐闻言嗤笑一声,松口气道:“我当是什么事,吓我一跳。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结果。小十二如果识相不去招惹夏侯尚便好,若是他真去了,那么他的下场会很凄惨。”

    我莫名诧异,小十二会下场凄惨?“这是何解?妹妹不懂。”

    “你可能八成还不知道吧,”她向前挪了挪,双手抵在下巴上,笑嘻嘻的解释道:“父皇在不久前对我们这些皇子们下了一道密谕,内容说白了就是:令我们ri后不可擅自找夏侯尚的麻烦,打扰你们夫妻相亲相爱,否则后果自负。至于是为什么下这道旨意我是不得而知呢,或许是某种胶换也说不定。反正我是听命的乖乖遵守啦。”

    “原来是这样,怨不得……”怨不得我身边暗伏的影忍和眼线一下子少了好多呢,我还以为只是因为禹苍的离开。

    “不过,我估计总有几个人不会象我这么乖乖的吧,比如父皇或者小十二,又或者……”

    “这是老爹自己下的命令,他怎么会不遵守?”我不觉好笑的问道。

    彗姐姐无力的瞪了我一眼,皮笑r不笑的道:“你以为父皇突然到乌云山的行宫去度假是因为什么?他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又看夏侯尚不顺眼。小笨蛋~”

    “吖?老爹不告而别的走了,却是因为这个?”我也靠在桌上,拖着腮怔忡发愣。皇帝老爹居然也让步了?太诡异了……

    “哎呀呀~~”

    彗姐姐突然惊叫一声,打断了我的臆想。只见她嘤咛的低吟着似在吞咽口水,白皙的双颊蒙上一层淡淡的粉se,修长的食指暧昧的咬在红唇间,双眸大放j光的望向窗外。

    我奇怪的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可是窗外的街道上除了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姐姐在看什么呢?”我费解的问道。

    “就是那个啊~”她兴奋的指了指楼下的某一点,“你看,那个穿紫衣戴冠的少年长的好俊美呢~哎呀呀,皮肤也不错呢;嗯,走路时体态也很优美,应是出身世家,也练过武功的~~哎哎~他居然看过来了!啧啧,正面看更是月儿般的神俊,腰细细的,腿也挺长,身材真b!体力和耐力应该相当不错吧……我让侍卫下去问问他是那家的公子。”

    “…………”

    我嘴角抽搐着甚是崩溃。我这姐姐哪里都好,就是对英俊少年有着莫名的执着,hua心而不加节制,平白耽误了许多年少有为的少年,给他们本来明朗的人生蛮横的划上了一道洗不掉的黑墨。因为她涉猎的范围太过广泛,数目又太过庞大,从不考虑人家的意愿和家世背景,结果其中一部分不小心爱上她的少年如今变成了怨男,另一部分痛恨她的如今则变成了敌人。

    我忍无可忍的扳正她春意荡漾,桃hua乱冒的脸庞,命令侍卫不必下去打扰人家无辜的英俊少年路人甲。敲着她的脑袋,强迫她回神的提醒道:

    “克制克制!想想姐夫,姐夫很可怜的!”

    虽然被我阻止了很不高兴,但是姐姐悻悻的还是收回了目光,不无遗憾的长叹了一声,白了我一眼,无j打采的冷嘲道:“去他的可怜!你姐夫除了在钱的方面有点天分之外,其他都乏味的紧。而且他现在呆在鹿水的王府里坐镇替我处理政事呢,天高皇帝远的,他管的着么。”

    这个不是离得远还是不远的问题吧……

    我额角冒汗的窘迫不已。大概是姐姐太久没有恪守道德规范这种东西了吧,漠视和扭曲的太过离谱。我正严肃考虑着是不是该同她讲讲关于婚后双方的忠诚问题,但在听到她哀怨而妩媚的长吁一句“姐姐我也是很寂寞的啊~”后,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又想起其实自己也曾红杏出墙一二三,更加没有立场理直气壮的去管教别人什么。

    两个公主没j打采、个怀心事的又对坐了一会儿,她又恢复了j神突然笑道:

    “对了,差点忘记和你说了:如今我的经商脉络已经触及到真乾国内了。前几ri刚做了一笔不错的买卖,那个真乾国来的巨贾为了打通鹿水的商路,不惜重本的贿赂我,送了我好多宝贝呢。其中有一件是把失传百年的七弦古琴,名作‘枯角太忧’,是把难得的好琴,我料你定会喜欢,就给你留下了,改ri给你府中送去。”

    “枯角太忧?”我双目一亮,瞪得老大,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传说那把琴奏出的音se堪称绝响,若c奏入了境界,真的能遇到那绕梁三ri而不绝的奇音。”

    彗姐姐闻言,豪爽的大笑道:“就知道你能喜欢,那好,今晚我便派人给你送去。”。

    “不必如此着急。能得到此琴已属不易,如今机缘巧合落在姐姐手中我也不差这两三天xg急。待过几ri,我净衣熏香后,亲自到姐姐府中接琴,也顺便借hua献佛的给姐姐弹奏几曲,可好?”

    彗姐姐听后眉开眼笑的当然说好,因为自从她舍弃了琴艺之后,在我待字闺中时,无论她高兴或者伤心,都爱到我的绾鸾殿里,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闭目听我为她c琴弄弦,抚音奏曲。

    “如此甚好,那么妹妹得空便到我的府中来吧。正好那位巨贾还在,他身上的宝贝多着呢。我们听完琴后,你到他那里选几件喜欢的珠宝和j美的摆件,狠狠收刮他一番。”

    “遵命,彗姬公主殿下。”我俩挤眉弄眼,jian诈无比的抚掌大笑。

    行贿这种罪名只是用来约束臣子官僚的,令他们循规蹈矩,秉公执法。而对于皇室来说,既然天下与臣民都是归属于我们的,那么想当然耳,臣民的宝贝即是我的宝贝,臣民的行贿只是对皇室表达忠诚的一种直白的方式而已……这样理所当然的想法,不知算不算很罪恶?

    与彗姐姐开开心心,嚷嚷闹闹的一直聊到红ri西沉,残霞朦胧,方分了手,各自回府。

    流星扫把星

    回到侯府已是华灯初上,灯火阑珊之时。

    骑至门口,还为来得及翻身下马,便有几个奴仆急匆匆的围了上来。

    “公主殿下,您可算回来啦!”侯府的老管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慌忙向我施个礼,一张老脸愁眉苦脸的纠在一起仿佛喝了十斤苦瓜汁。

    我心下一惊,忙翻身下马,问府里出了什么事?令素来举止得体的老管家如此慌乱惧怕。

    老管家张口咿咿呀呀的“十二皇子,十二皇子”的比划了半天,却又不知如何能讲的清楚,最后急的跺了跺脚,急道:“公主且随我来,便知是怎么回事了。”

    说罢前方引路,直朝府里的祠堂而去。

    刚迈进月门,还没转过影壁,远远的就听到小十二在那边嚣张霸道的嚷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砸啊!统统都给我砸光!岂有此理,居然敢殴打皇族!我要夏侯家为自己的忤逆犯上付出代价!!砸啊!我要让他的祖先跪下来给我赔罪!谁要是胆敢拦阻,别怪我无情,一并杀了他!……”

    我三步并作两步忙冲进园子里,只见原本团hua锦簇,秀木参天,影竹成墙,碧洼金波的祠堂前院此刻却是一片狼藉:残hua断枝遍地,高木修竹被胡乱的拦腰砍断,倒了一片,假山下的碧池里j心饲养了多年的五se锦鲤统统被人捞了出来狠心的扔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蹦跳着气绝;而那两只深得公爹大人喜爱的千年大赤鬼,却不知被哪个人狠踹了几脚,鬼壳整个翻转过来肚皮朝上的躺在角落里,兀自伸出四只肥肥的爪子,拼命的抻长脖子,对空凌乱的挥舞,徒劳而无望的蹬来蹬去……

    一股热血轰地涌上我的脑子里,眼前一片暗红,我手握成拳,不禁怒从心头起。

    真是太过分了!趁着夏侯山老将军夫妇不在家,便大着胆子跑到家族里最重要的祠堂上如此恶意的捣乱?!就算你是皇族贵胄,就算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又有谁赋予你能肆意妄为的权利了?又有谁准许你可以任意践踏他的荣耀了?

    眼睛眯了眯,我满腔怒火的抬头又向祠堂望去,只见那个始作俑者小十二正背对着我站在祠堂门口跳脚叫骂着,指挥身旁的一队全副武装的亲兵,让他们冲进去砸了祠堂。而几十个侯府的家仆也同样手持武器护在祠堂前面,两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步的互相对峙着,战火一触即发。

    “统统给我住手!”

    我站在园子中间,大喝了一声。顿时所有的人都抬头向我望来,两方的亲兵家仆们一齐道了声“公主千岁”,对峙的火焰稍稍平息了些。

    小十二也不例外,他转过身来见是我,委屈的叫了声“姐姐”,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恼怒的瞪向他,正想好好的训斥他一番,在看到他的脸后却又被他吓一跳的连退好几步。

    因为刚才是远望,灯光又晃动不真切,只以为他穿的是件白衣,定睛一看,才发现那裹遍他全身的白se的反光竟都是密密麻麻缠绕的白se绷带?!顺着夸张而恐怖的绷带衣服上看,又见他的娃娃小脸却不知被谁下狠手的痛殴了一番,全然不见原本的可爱j致;正对着我哭天抹泪的却是一张比原来大了近一倍的青紫肿胀的包子脸,他那双本来漂亮的杏仁眼也被肿胀鼓起的颧骨r埋进了眼眶里,只余下两条细缝;鼻子嘴巴还好,只是嘟嘟的高高撅起,如一朵盛开的紫se喇叭hua!除了声音上还可以确定是小十二没错,视觉上我拒绝认识他。

    “你、你是谁?……”我惊诧的有些走调,又顿觉失言的忙弥补道:“不,我是说,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呜~~~姐姐~~都是夏侯尚啦!!!”他哀嚎着,如一只笨熊似的摇摇晃晃的奔来扑进我的怀里,可怜兮兮的昂起头,从包子缝里飙出两行男子汉的热泪来。

    皇子殿下被殴打成这个样子也是世所未见,而且天下间又有谁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做这等忤逆犯上的事?我温柔的摸摸他变大了好多的脑袋,心生怜悯,不禁软语安抚道:“不哭哈~慢慢说,怎么了?”

    他抽泣着,呜呜咽咽的将自己的不幸遭遇一五一十的道出。

    他的叙述条理清晰,主题明确,过程生动,不过因为主观意识太过强烈,有主观臆断,挟私报复的嫌疑,所以我英明的转换成旁观者的立场看问题,简单概括事件的大意就是:

    这小子真的不知好歹跑到校场上去找夫君的麻烦了。当时夫君正站在阅台上指挥士兵们演习,这小子就愣头愣脑的硬冲了进去。也不知在众人面前对夫君说了什么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话,结果惹的夫君大发雷霆,拎起他扬手便丢出了校场的墙外,跟着也跳了出来,对他饱以老拳,上上下下毫不留情的的狠狠修理了他一顿。事毕,夫君扬长而去,把他丢在原地兀自哼哼,自生自灭。可怜的小十二自己躺了好久才颤巍巍的爬起来,回府简单的包扎一下后,又不甘心的领了一队亲兵来侯府闹事!扬言非要砸了夏侯尚祖先的祠堂才能消气;还说要去告御状,以忤逆罪灭夏侯满门。

    末了,小十二赖在我怀里,嘤嘤的哭泣道:“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臭小子!今天所有的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还好意思摆出脆弱孩童的天真样子?明明就是个带衰的早熟扫把星!

    我暗自腹诽不已,但是若不好好的安抚他,指不准他又闹出什么事来。

    思及此,我勾起唇角,弯起眉眼,笑的正统又和煦,柔情哄道:“好好好,姐姐为你做主,姐姐怎么不会为你做主呢?”

    “姐姐…还是你好~”小十二戚戚的望着我,感动的吸了吸鼻子。

    我扬手招过来两名家仆,吩咐他们去准备架软轿来。须臾轿子抬到,我扶着小十二慢慢的靠坐上去,又吩咐老管家派人去把京都里最好的大夫请来,跟着小十二回府为他诊治疗伤,一切医药费用及ri后膳补钱财都由侯府的账上支出。

    我吩咐完毕,俯身朝咧着张红紫大嘴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小十二展开一朵温柔的笑靥,摸了摸他的包子脸,软语相商道:

    “小十二~所谓大丈夫胸怀四海,宰相肚里能撑船。姐姐知道小十二受了委屈,非要讨回公道,但今儿个,就当给姐姐个面子,不要把侯府的祠堂砸毁好么?”

    “姐姐如此说,我不砸便是。”他甜甜的一咧嘴,回首吩咐堵在祠堂门口的亲兵们收起兵器退出园子外。

    “小天真好,姐姐多谢你啦。”我从侍女手里接过一张薄毯,趋身为他盖上,掖好被角,嗳道:“入了夜,天还是很冷,你身上带伤,注意不能吹着凉风,若不小心伤势加重了,姐姐会心疼的……”说罢,我偏过头去,悄悄地搽掉眼角的泪珠儿。

    “姐姐……你别哭,我心里好难受呢。”包子缝里感动的涌出两窝眼泪,他甩掉泪珠儿,执起我的手放在胸口上,欣喜的哽咽道:“小天好高兴,原来姐姐还是喜欢我的……”

    我反握住他的手,深情的道:“你是姐姐最心爱的弟弟,姐姐当然喜欢你。只是你的伤需要静养,不能动气啊……不若告御状的事也算了吧,打官司是最废心思的,我不忍你耗费心力伤到气血;而且这事若传了出去,姐姐的面上也不好看呢。你认为呢,小天?”又为他掖了掖被角,拿袖子温柔的替他拭去眼窝里的泪水。

    “姐姐~~”哝哝童音甜软酥骨,他轻抚着我的脸颊,痛快的道:“好,为了姐姐,我就放过那个混蛋一次,不抄他的家了。”

    “小天真是宽宏大量的人,姐姐真是欣慰……不过小天说话可是要算话?。”

    “当然算话!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反悔。”他笃定而认真的说道,接着声音一冷,恨恨的咬牙道:“不过,我是绝不会原谅他的!!”

    “没关系,你不用原谅他。”

    我站直身子,瞬间扔掉脸上的娴雅笑容,五官冷冷的板起,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瞥了眼软轿上的小十二。转而对空击掌数声,令园子内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到我的身上。

    我朝小十二的手下们昂起了颌,倨傲的睥睨着他们,一字一顿的令道:“我以皇朝的公主及威武侯少夫人的身份,令所有十二皇子的下属从即ri起不准再踏入侯府半步,违令者,斩!”

    又低头瞥向小十二:“至于你,除非事先得到我的同意,否则不准你擅自入府,更不准你擅自刁难夏侯族人,制造麻烦!”

    侧身又把老管家招到眼前,道:“今ri这场闹剧实因十二皇子而起,烦劳管家爷爷将今ri府中所有的损失详详细细的列出一分清单,备出一份送去十二皇子的府中,所毁物件及修缮费用均要十二皇子一厘不差的赔偿,不得拖欠。另,今ri在此保护祠堂者,人人有功,烦劳管家爷爷,也列出一份名单来,论功行赏,至于赏银么,也可拟入财务清单中,一同胶给十二皇子!”

    我话音落定,园子里静默无声,每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惴惴的望着我和小十二,不知作何反应。

    躺在软轿里的小十二更是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瞪着我,完全愣住的说不出话来。

    直到我不耐的咳嗽了一声,老管家才乍然清醒,忙低头诺诺的称是。又抬头对府里的家仆们使了个眼se,家仆们立刻心领神会的拜倒在地,齐声道:“多谢公主恩典。”

    “嗯,免了。”我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偏头又斜睨向小十二,冷笑道:

    “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走!安心养伤去,顺便收收你那顽劣的脾气。记住,吃一堑长一智,等你彻底觉悟了,再来找我。”说罢,示意他的亲卫们抬他离开。

    灰头土脸的亲卫们簇拥着维持着僵硬的姿势,脑筋还没清醒过来的小十二默默的向府门方向离去。走出园子好远后,蓦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不眠的静寂,响彻侯府的上空。

    “混蛋夏侯尚!!我绝不原谅你!!!!”

    都说了不用你原谅。我掏掏耳朵,无奈的耸耸肩,为年纪轻轻就记忆力孱弱的小十二掬一把同情泪。

    无道之饿鬼道

    依兰,薄荷,迷迭香,茶hua,马郁兰,茉莉,天竺,雏菊,丁香,风信子,芍药……

    檀木浴盆里新注入的温泉水雾气氤氲,熏熏然的温热着我的脸庞,我茫然的看着盛放在玉盘上那些种类繁多的hua瓣,苦恼不已。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令我措手不及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来袭,连绵不绝、波澜起伏的让我筋疲力尽。不但令我孱弱的心灵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残害,娇柔的r体上也经历了惨绝人寰的虐待,就连平时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脑子也不堪蹂躏的被迫觉醒,使用过度了……

    而当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拖着残破的身躯孤独的倚坐窗边,寂寞无人问,空乏无人怜;心情如胡乱纠缠一起的七se丝线般,理不出头绪;像是一只被遗弃在荒原之上的迷路小猫,伤心不知归路;夜晚咻咻刺骨的寒风穿透我单薄的娇躯,瑟瑟发抖,我哀伤的望着那轮冰冷的残月,心中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泡一个从后山石dong内汲取出的养颜保健消肿止乏舒缓j神畅通血脉听说对痛经也有一定疗效的由地热形成的热气腾腾的洒上各se香hua的与檀木作用后效果更佳的香喷喷暖和和的正宗温泉澡而已。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些狠心的侯府侍女们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肯轻易的让我达成呢?还那般冷酷的b迫我做出选择?

    到底要选哪种鲜hua泡澡呢?好苦恼~

    每种hua的疗效都是不同的啊,有舒缓心灵的,滋润身体的,提高智力的,这三者相较,哪种比较重要呢?真是好难选择……

    “公主殿下?香hua要早些放进去泡出了香味效果才好呢。”不会察言观se的侍女不明就里的再一次柔声提醒道

    我叹了口气,哀怨的下令道:“那都放些进去吧。”

    我实在是不知它们孰轻孰重,最后只好没出息的妥协,不偏不倚,各占三分。

    “哎??……是,公主殿下。”

    满目狐疑的侍女们将hua瓣撒入温泉水中,调和完毕;将四张屏风展开围成浴间,又有两个侍女垂首上前要为我解开衣衫,我忙摆了摆手,笑道:“今夜大家都受了惊,也不必在此伺候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想一个人好好的放松一下。”

    连值夜的侍女也令她不必守夜,一并遣了回去。侍女们虽然奇怪但还是不敢追问的只连声称是,行礼后鱼贯而出。须臾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我松了口气,解开身上层层衣衫褪下,搭在了一旁的屏风下的矮竹案上。

    伸手试了试水温,稍微有些烫手,正是泡澡的温度。登上木阶,坐在桶沿上,将双足浸在水中适应了水温,接着缓缓的滑了进去。这个大木桶的下面连着两个陶瓷管道,一个进一个出,所以温泉水会源源不绝的流进来,想泡多久都没问题呢。

    “嗯~~~~~”我舒服的闭眸喟叹,暖暖的十分惬意。

    平生头一次沐浴时身边没有人伺候,感觉分外的自由轻松。虽然空旷的房间里静谧无声的有些害怕,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可不想让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被多心的人看到而落下口实。已经亏欠夏侯尚太多太多了,我不要他又倒霉的被人看成是绿帽姐夫第二人啊。

    虽然彗姐姐自我又放浪,生活过的乱七又八糟,让姐夫的绿帽戴了大江南北满天下,但是与彗姐姐红杏的那些少年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人物,大部分露水一夜后便分道扬镳了;而且姐夫虽是公侯子弟,但却是文人出身,xg情温和而不善言语,官衔虽高却没什么实权,对姐姐没有节c的红杏虽然厌恶却也无可奈何,所以他每天除了帮姐姐打理王府事宜,闲暇时也就是看百~万\小!说养养hua,过着隐世高人般的y暗生活。

    而对美se没什么兴趣一心只想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的我,却一天平淡的ri子也没过上,同姐姐一样,我也乱七八糟的爬墙了。但是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墙还真是霸道又离谱,非b迫着无辜可怜的我去爬它,而且它也高的太离谱了,我一直爬一直爬,爬过了一山又一水,途遇的不是豺狼虎豹,就是游龙凶兽,一个比一个凶猛狂妄,一个比一个偏执暴戾,爬的我好辛苦……我爬的手软脚软爬的抑郁,想走回头路再爬回去,一回身才发现,蹲在墙下笑眯眯的等着我的却是一只长的象猫的老虎……我真想骑在墙上做个不倒的墙头草,但是自家兄弟们却已经开始窝里斗的为我拆砖卸瓦、推壁倒墙……呜呼哀哉~~我命好苦……

    仿佛自己正驾着一叶小舟于江洋上茫然漂泊,漆黑的夜空上连一丁点星光都没有,茫茫黑暗中我看不清前行的路。

    不知泡了多久,我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深吸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中,环着这宽阔的浴桶游起泳来。游了几圈累了,停下来又坐回水中的高凳上,将头枕在边缘,随便掬起几捧水往身上撩扑,因为hua瓣撒的太多,顽皮的hua儿随着水浪团团将我围住,堆盖住我半露出水面的椒茹,一荡一漾的波动在那敏感的地方,刺刺痒痒的说不出难受还是舒服。

    我只好又稍稍向上的坐了坐,将胸脯露出水面,带出些许的hua瓣沾在了我白皙娇挺的浑圆上。垂眸又以指轻轻的将它们摘下,丢回水中。

    “咝~~讨厌。”长长的指甲不小心掐到了r,我不禁皱眉低呼了一声疼。而玉脂般无暇的左茹上也随之浮现了两个月牙的红点。

    不知怎么的,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以前彗姐姐跟我开玩笑时念起的不雅小句来。不觉恶笑着随口念了出来:

    “似梨不是梨,似桃也非桃,白白又软软,中有两红点,能吃又能吸,比蜜更甜蜜,口中销魂r,两朵雪里hua。嘻嘻……”

    我掩唇se色的偷笑起来。彗姐姐老爱说这羞人的话逗人玩儿,偏偏我还记得住。

    “呵呵呵,夫人的椒茹玲珑剔透、垂涎欲滴,岂是桃梨可比?”

    含笑的低醇嗓音饱含戏谑的骤然在身侧响起,我吃惊的“呀”了声,本能的一伏身,钻回了水中。从水中探出半个头来寻望去,但见本应呆在校场里的夫君大人此时却正环抱臂膀,悠悠然的靠在屏风旁,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一双炯炯的虎眸笑的灿烂。却不知他在那里已经站了多久,竟将我自言自语的银诗秽词都听了去?

    我的脸儿顿时便红透了,不禁嘟起嘴,羞恼的质问道:“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依旧笑的可恶的男人抬手随便向身后指了指,笑道:“从窗户进来的。”见我吃惊的张开小嘴,笑的更深,“这样比较快。”

    说着,竟抬腿缓缓的向我走来。

    我莫名的慌张起来,手脚慌乱的划动水波,向后荡去。

    “你、你不是应该在校场么?怎么回来了?”

    “想你,就回来了。”男人低低的笑着,长臂不慌不忙的一探,便拽住了我欲逃的胳膊,轻轻的往回一带,将我半身捞出水面,拥入了他的胸怀中。

    “夫人难道不希望我回来么?”他轻啄着我的脸颊,呢喃道。

    “怎会……只是有些突然而已。”我有些紧张的呵呵傻笑道。

    话音未落,傻笑的樱唇便蓦地被他急切的吞入口中,湿热的唇舌恣意的吸吮着我的两片柔软,唇瓣开始充血变的麻肿,双手不禁抵在他的胸膛上有些的抗拒的推了推,却换来他更为猛烈的亲吻,他似乎不满于我的挣扎似的咬了下我的下唇,我一痛,不由得张开了口舌,他趁机伸了进去,捉到我滑腻的香舌,勾起彼此的舌尖,极具涩情的噬咬,挑逗的弹刺。最后又更加深入的勾入我舌gen下的那两片小小的柔软,灵动的来回舔舐着,那里太敏感了,被他挑逗的出奇的痒,一种怪异而酥麻的奇痒从脑后一直痒到胸口处,惹的胸茹也酥酥的,我甚至能感到它上端的那两颗红豆已然因它而硬硬的胀痛不已……

    我腿一酸,软软的没了力气,不禁踮起脚儿,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将那对寂寞的酥茹紧密的贴在他的身上,微微挤压着的摩蹭他的衣衫,借由布料粗粝的触感来缓解茹尖上那撩人的胀痛感……意识渐渐的开始眩晕,我不禁低低的嘤咛起来,放浪的传达着自己的快乐。

    终于他结束这个霸道而饥渴的深吻,轻睇着我迷蒙的粉se面庞,手指停留在我微启的唇瓣上流连不去,带着微微的粗喘打趣道:“只是亲一下,就没力气了么?看来夫人的意志很不坚定呢。”

    听他如此不厚道,我gan脆放任自己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小小的横了他一眼,娇笑道:“嗯~不好意思,请您原谅我的软弱,谁让我的夫君是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呢。”

    “哈哈哈哈,夫人,敢问你这是在埋怨为夫么?”夏侯尚勾起我的下巴,笑的暧昧。

    真是明知故问。我迷媚的笑了笑,顺势低头含住他的手指轻轻的咬了下去,措手不及的夏侯尚被我咬了个正着,他低喘一声,任我叼着他的手指涩情的舔舐吸吮,竟僵住了忘记动作。

    我暗暗偷笑数声,伸舌又暧昧的舔了下他的掌心,方抬眸轻轻的抛了个娇嗔的媚眼儿:“岂敢,夫君神俊威武,刚直不阿,连皇子都说打就打,臣妾一介女流又怎敢挑夫君诟病?”

    “呃——”夏侯尚闻言脸se顿时尴尬无比,连身子都跟着僵硬的可以,“这个,这个,嗯,关于十二皇子的事情,我,我可以解释一下么?……”

    嘿嘿嘿嘿~~~夏侯尚啊夏侯尚,下次对美丽的我图谋不轨之前,一定要理直气壮的把台词编好呢~不要给我落下什么把柄才是。

    我冷下面孔,遗憾的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摇头道:“你不必解释,我都听小十二说过了。”

    夏侯尚一听,急急的道,“不行,瑞凰,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嘘~”我伸出食指压在了他的唇上,堵住了他急欲出口的话。我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挑眉道:“可以先听瑞凰说一句么?”

    他英俊的面庞崩的死紧,虎眸紧张的盯着我,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好吧瑞凰,你要说什么都可以,不过你也要听我的解释才行。”

    嘻,真是可爱。我差点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出来。

    我低头的轻咳一声,然后在他皱眉郁闷的瞬间,忽然趋身钻进他的怀里,小手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画着圈,抬头对他展露出一朵大大的笑靥,得逞般的嘻嘻笑道:

    “我想说的是:打的好!夫君。”

    “…………”

    他愣了又愣,眉眼渐渐的舒展开来,他猛地抱紧我,放声大笑,“你这坏丫头,几月不见,倒学会吓人了!”

    “那夫君现在还有什么话要和瑞凰解释的么?”我坏心眼的打趣道。

    他轻松的长叹一声,“现在没有了。不过……”他一把举起我,一脚踏上木阶,将我高高举在浮满香hua的水面,大笑道:“接下来,我要好好的惩罚你这爱吓人的小坏蛋!”

    “哎哎??!!饶命啊~~”

    伴着我的惊叫,他毫不留情的松开手,噗通一声,将我丢进了水里 。

    “夏侯尚!!!”我挣扎着浮出水面,恨恨的叫道。水很热,不要随便就把我往下丢啊!

    “啊啊啊啊!!你这是gan什么??”还来说出谴责的话,我惊叫一声,慌忙捂住眼睛潜回水中。因为我看到那个可恶的夏侯尚正以旋风过境般的速度在脱衣服,而且几乎是一丝不挂的了!!

    水波剧烈的晃动,很明显是因为另一人的侵入,我屏住呼吸正不知该怎么办,腰上一轻,我无法反抗的被他强制抱出了水面。

    “我要惩罚你,可以么?”男人灼热而磁xg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邪恶的情欲。赤裸壮硕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脊背,修长的双腿缠起我的双腿,在水的浮力下,那个男xg欲望的东东正抵在我的臀下,忽上忽上若有似无的摩挲着我的臀瓣。

    心脏顿时猛跳起来,浑身如被火烧了一般,我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的僵在水中,小小的挣扎数下,刚嗫嚅着说出了一个“不”字,两团柔白的浑圆便被他强悍的罩入了大掌之中,“瑞凰,我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不要再对我说出拒绝的话了,好么?”粗嘎的嗓音带着三分委屈七分命令。双手同时用力捏住我的椒茹,上下的舞动撩拨起来。

    “啊~~”奇异的快感自他的手中辐设过来,我再也说不出半句煞风景的话。新婚月余便分手,再也没有甜蜜过,我这个妻子做的有些失败呢,如今水到渠成,何不一切顺其自然呢。

    思及此我伸长手臂反抱住他的脖颈,依进他的肩窝里,亲吻他刚毅的下巴,柔媚的犹如一条妖蛇,“尚,我也好想你……”顺手将他发上的玉簪拔下,随意丢进水中,一丝不苟的发髻顿时披散垂下,勾起一缕盖在我脸上的长发顽皮的拉到鼻端轻嗅,笑的婉转而迷媚。

    “请惩罚我吧,夫君大人。”

    “小捣蛋……”他眼神一黯,猛然扳正我的身子,将我抵在浴桶的边缘,撩拨开遮挡在我胸前的湿濡长发,低首疯狂的亲吻我细长的脖颈和胸脯。

    “嗯嗯~~”我快乐的嘤咛一声,不觉抱住他的头颅,但他却突然停止了动作,深邃的虎眸沉沉的盯着我的胸前,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我后脑一凉,环臂不自在的挡住胸前的那片青紫吻痕,讪讪的笑道:“小十二他不懂事,和我闹着玩的……”

    “没关系的,”他垂眸笑了,“只是稍微有些碍眼罢了。”说罢,趋身猛然封住我的唇,近乎粗暴的撬开我的唇齿,舌头深深的探入,疯狂的搅动着我的喉舌,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嗯嗯嗯……”我有些窒息的摇晃着头颅,试图结束这个吻。但这个举动却似乎激怒了夏侯尚。水下的大手探进我的双腿间,粗粝的手指寻着那隐i的hua园入口,猛然用力一顶,竟悍然的将长长的手指c了进去。

    “唔!!不要……”身子一抖,毫无准备gan涩甬道承不住他骤然的入侵,我本能的合拢双腿,抗拒他的进入。

    身子被猛地推高,他紧紧的将我抵在桶壁上,脚下悬空,我全身都使不出力气来,浮力的作用让双腿无法合拢的微微张开。长指顺势顶的更深,直戳入幽谷的最里面,然后突然动作的菗揷起来。

    “啊啊~~尚,不要~~好痛呢~~”我呜咽一声,寂寞了许久的幽境经不起他这般凶悍的袭击。

    “不要撒娇,才一gen手指而已。”男人似乎有些泄气的苦笑,“搂住我的肩膀,不要绷紧自己。”说话间他抬手罩住我胸前的浑圆,用力的上下晃动捏揉起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渐渐的,一种销魂的快感让我昏沉起来,雪茹被玩弄的异常坚挺,下身的幽境深处里有了久违的湿意。夏侯尚真是jian诈,爱抚的手段怀到了极点。深c的手指并不只是单纯的来回菗揷动作,而是先整gen的重重深戳进去,屈指勾刮着那柔滑紧窒的内壁,先慢后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捣弄撞击,勾引我的hua蕊里流淌出热热的汁液,我拼命的收紧内核,却无法控制汁液的泛滥;然后在我快慰的开始扭腰与他的手指共舞时,他又突然将手指稍稍撤出不动,直到我勾紧他的脖子,身子不可自抑的迎合向他,低低的呻吟着暗示他,他才邪恶的一笑,再一次的深深顶入,飞速菗揷捣动……

    茹防被揉捏的发麻,蜂腰不由自己控制的疯狂扭动着,配合蜜*里细长硬物的动作,让它进入的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快……突然极度的欢愉汹涌而来,我紧绷起腰脊,全身颤抖,喉头仿佛被勒扼住,自唇角里逸出近乎哭泣的呻吟:“嗯哈~~~尚~尚~~好b…嗯嗯~…”我忘我的大叫起来,达到了高朝。

    我无力的靠在桶壁上剧烈的喘息着,高朝后的理智让我羞耻的咬紧嘴唇,我懊恼的睇着眼前这个淡笑不语的男人。刚才自己的放浪呻吟都是因为他,而他却好整似暇的尽情欣赏我失态的样子,冷静的过分。

    “坏蛋!我讨厌你。”我捶打他的胸膛,控诉道。

    虎眸盈满了促狭的笑意,握住我行凶的小手,亲了又亲,附耳恶劣的笑道:“讨厌?不会吧。如果真讨厌的话那为什么夫人还吸着为夫的手指不放呢?”同时体内深处的手指大力的搅动起来,紧窒的蜜*敏感的抽搐不已,引得我差点尖叫出声。

    我咬唇横了他一眼,想放松身子将他的手指挤出,但不知为何又有些舍不得似的,每一次蠕动内壁反而将它纳的更深。

    “呵呵,吃的这么紧,是舍不得?还是自己也无法控制呢?”他逗弄着我绯红的脸颊,挑眉笑道,“好敏感的身子,只一gen手指就能让夫人高朝的欲罢不能……寂寞了很久了吧…想要再来一次么?”

    “不想!”我怒道。本来刚刚还想的说……但是,太可恶了!居然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孩子般戏弄!我怎么就忘记了,在新婚的时候他就是如此,只要一到嘿咻的时候,夏侯尚就变的分外恶质!那个几乎让我瘫痪在床上死掉的初夜啊……啊啊啊!!恐怖的回忆!

    “唉—真的不想么?”邪恶的俊颜有些伤心的叹息,撤出了深c的手指,在我吁气的同时,又猛然变作两指悍然的重新戳入,不给我任何喘息时间,凶暴的抽动起来。“真是不老实,还是让夫人的身体告诉我实话吧~”

    “住、住手~~”细致的蜜*被蓦地扩张开来,强势的入侵没有让刚高朝过的幽密得到充盈,反而空虚的痛苦,泛滥的蜜汁一层又一层的裹满了那两gen翻动凶暴的手指,将它们密密的缠绕,变的无比顺滑。温热的泉水顺着被撑开的*口进入,有一下没一下的搔痒着敏感的那里,愉悦的要死。

    “嗯啊~~嗯嗯~~尚~~求你~不要了~~嗯~”我无力的倒进他的怀里,嘤嘤求饶。

    “不行,说谎的孩子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他的薄唇堵住我的嘴唇,手指又增加了一gen,动作越加的凶狠飞快,我快被玩弄的疯掉了,他却嘁嘁的低笑道:“好湿,说谎的孩子流了好多水呢……”

    “讨厌…………”

    我应该恼怒的推开他才是,但是他银邪的话音却奇异的刺激了我的神经,心头一颤,源源不绝的蜜汁仿佛决堤般自最深处喷卉出,潮水般漫过了他的手指,倾泻出体外。“啊啊~~不、不行……”我被自己诡异的反应羞到要死。

    “……”夏侯尚自我的唇舌上离开,抽出湿淋淋的手指看了看,怪异的望向我,似笑非笑,“原来我的小瑞凰,喜欢听我说se色的话?”

    “哪、哪有……”我底气不足的狡辩道,左瞄又瞟的就是不敢看他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又说谎。说谎就要惩罚。”邪恶的男人邪笑着,两只大手迅速握住我的两团浑圆,恣意的上下推按舞动,疯狂的蹂躏揉捏着,口中还不停歇的坏笑着:“好可爱,身子都软了呢,茹尖又红又硬,翘的高高的,用力一捏,还不安分的要从指缝里钻出来……喜欢被这样玩弄么?呵呵,看来是喜欢呢,瞧,夫人的小嘴都合不上一直在呻吟……”

    拜托上将军大人,不要再说了!!

    我无语的都要崩溃了。

    在他双重的刺激下,身子滚热的想要被他更用力的揉搓,更紧密的拥抱,似乎只有被残忍的玩坏才能制止这磨人的感觉;蜜*那里泛滥成灾,炙热的汁液甚至比温泉还热,奔流不息的霪水占满了甬道,逸出体外混入那清澈的温泉里,但是hua蕊深处却更加空虚寂寞,痒痒的抓人心肝,渴望被硬硬的东西塞的满满的……

    但是这个让我如此放浪银荡的始作俑者却没有进一步行动的,只是眯着眼笑意盎然的欣赏着我深陷情欲的迷醉模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无论是j神上,还是欲望上我都对他忍无可忍啦!b急了我也会咬人地!

    我牙齿健康,咀嚼有力,吃r绝对不成问题!我怔忡的瞪着眼前挂满水珠的古铜se健硕胸肌,挣扎着伸过头去,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的

    “呜呜呜呜呜~~~~~~”我泪流满面。

    牙齿好疼~~这个卑鄙的小人,居然在r皮下面藏了一块铁……我神志不清的抑郁不已。

    “唔~~”不想夏侯尚突然满足的喟叹一声,炯亮的虎眸里蒙上一层深重的情欲之se,他掀开我的红唇,轻拨着侧面的一颗小虎牙,笑道:“居然也学会勾引人了?变坏了呢。是想让为夫用力的惩罚你么?”

    “!!!!!!!!”

    我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这什么跟什么啊?我的牙差点被硌断也就算了,这强壮的不象是个人的男人还误以为我在用小手段勾引他?呃,我好想打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们,今天,我们一起来做一道选择题~~

    q:话说无良作者没更新的原因是?【可多选】

    选择题:

    .消极怠工

    .偷懒贪玩

    .犯错被打了

    .拯救地球

    .被外星人绑架

    .勾引正太小男

    .百合萝莉未成年

    .重症住院

    .因为害羞

    .搞三捻四

    【无道】之瞋心魔

    虽然这个可恶的男人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不过我又下不了狠手真去打他。!

    因为手会疼。搞不好还会骨折。!

    他可恶的用se色的手法引诱着我羞耻的欲望膨胀到极点,让我沉溺在的情欲里不可自已,可他却冷酷的置身事外,冷眼欣赏我在他的掌控下迷失心智后愈来愈迷乱愈来愈放浪的样子;我被动的任他玩弄戏耍,欲火中烧难过的要死,却怎么也得不到满足!如在熊熊燃烧的银欲火炉里痛苦的蜷缩挣扎,而他只是耍弄般的一次只施舍给我一滴救命的凉水,不但不能平复我的燥热,反而令我更加的癫狂,身子焦灼寂寞的让人抓狂。!

    如果这就是他对我的惩罚的话,那么我认输,我讨饶好了。不管怎么样,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甚至有些怀疑他对我施展的这些恶劣手段只是为了发泄某种怒气?!

    我张口朝拨弄我牙齿的手指咬去,却没有得口的被他躲开,浸满了泉水和爱液的大手改道握住我的两团浑圆,湿滑绵细的快感又惹的我一阵轻颤。!

    “夫君大人~~您到底要戏弄瑞凰到什么时候?”我觑着眼恨恨的横了他一眼。!

    男人忽轻忽重的拧弄着挺立颤抖的丰盈,笑的邪佞,“戏弄?夫人此言差矣,为夫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戏弄你呢?嗯?”!

    说着,捏住顶端的两个硬硬的红果蓦地一扯,我倒抽了口冷气快慰的嘤咛一声,腿脚软的快没了知觉。好吧好吧,我没出息,我投降!我不要再忍受下去啦。!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我要逆袭!! !!

    我舔了舔滚热的红唇,闪动着银se的水眸从微阖的长睫后向他递送着赤裸的欲望,用连牙齿都能酸倒的娇媚的声线,绵软慵懒的撒娇道:“尚~~嗯嗯~人家的腿好酸呢~借下腰让人家搭一下啦~嗯~” !!

    水下的长腿贴着他的修长结实的腿侧缓缓的上滑,盘上他的腰肢,双足在腰后搭了一个扣儿,将自己隐i而温热的hua园幽口劈的大开,以最亲密的的姿态紧贴在他的小腹上;玉se的脚踝勾紧他紧实的臀腰,利用浮力缓缓的扭动起腰肢,忽而旋转忽而骑蹭的轻轻的摩挲着,敏感的hua核与他结实的腹肌相撞摩擦,情潮一波波的从那柔软敏感的地方衍生出来,淹没我的每一寸肌肤,毁灭般的快感……!

    “啊嗯~~嗯?好b~恩哼~~尚的身体,嗯哈~~到处都是硬硬的~~”!

    我轻噬樱唇,不知羞耻的银浪呻吟着。一下又一下,仿佛自味般的更加勾紧脚踝,愈加快速的扭动腰肢。 !!

    “嗯嗯~~不,不行了~~尚的肚子~一块块的凸起~噢~嗯~~好热~好硬呢~嗯嗯~~”!

    夏侯尚眼se一黯,邪恶的笑容霎时消失无踪,他低咒一声,猛地擎起我的臀瓣,狠狠的将我抵在桶壁上,小腹卡在我敏感的*口上不留一丝缝隙,全身的力量全数压在我的双腿间,仿佛要把我挤碎般的用力。 !!

    “我的小瑞凰,你太顽皮了,原来是要为夫快些的惩罚你么?”!

    我但笑不语,笑的迷媚又恍惚,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他胸前的两枚红果,轻轻抚弄着。在他神se变得困窘狂乱的同时,又媚笑着探过头去,张口含住了那个小小的红豆,牙齿轻轻的噬咬吸吮,一如他对我所做的那样。!

    夫君大人,请你也尝尝深陷银欲不可自拔的滋味吧。这样才公平。!

    头发被粗鲁的揪扯起,我被迫昂起头,微启樱唇还来不及呼痛,便被他近乎残暴的吞进口中,“

    小丫头……为什么总要b我……”他狂乱的呓语着!

    解开我盘扣在腰上的双腿,推高,握住胯下早已青筋攀绕的欲龙,对准那蜜汁流溢的入口迫不及待的重重戳入—— !!

    “啊啊?~!”我弓起后背,双腿不觉打的更开。好大~好深……又好痛呢~~细密紧窒的hua*被他粗壮的凶器撑到极致,我动也不敢动的如一只离了水的鱼儿急促的呼吸着,手指痉挛般的扣嵌着他结实的臂膀,几乎要哭泣,“尚~好疼,好疼~我不要了啦……”!

    男人轻笑一声,粗大的凶器稍稍撤出,我刚刚缓了口气,他却又凶暴的猛然顶进,在我尖叫的瞬间,铁一般的大掌紧紧的箍住我的纤腰残忍的下压,硬是将他那凹凸伟岸的欲龙整gen挤入那细密的hua缝里…… !!

    “不要啊啊啊啊!!!”要被撕裂成两半的痛,我失控的大喊大叫,急欲脱离这炼狱般的凌虐,身子却被他强势的钳制住一点也动不了,尖细的指甲发泄般的胡乱抓挠,在他麦se的臂膀上划出无数道的血痕。 !!

    哭喊的抗拒没有得到他的体恤怜惜,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的某gen禁忌的弦,深邃的琥珀se双瞳深处隐约燃烧着y鸷的黑se火焰,!

    “我的小瑞凰,忍耐一下吧;刚刚明明迫不及待的希望被占有,为夫现在就给你~”沙哑的嗓音低沉的狞笑道,说完他大力的抽动起来,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节奏的顶进再顶进,将我重重的撞上桶壁,拉回,再重重撞上……脊背与木板间有节奏的的撞击声仿佛是敲打着远古的i鼓,沉闷而清晰的震动着我的鼓膜,冷酷又隐晦。!

    没有什么快感,只是麻木的酸痛而已。!

    “噢嗯~嗯…尚,够了~~我快死掉了…”我只能痛苦的呻吟,屈从的告饶。成串的泪珠忍不住的滑落下来,我无助的仰起酡红的脸庞怯怯的凝望着他,近乎卑微的祈求着。!

    他笑了,y光的笑靥没有一丝烈y的温暖,琥珀se薄透的眸子却流动着野兽般疯狂的神se,“瑞凰,我的小公主……”,他低声的呢喃,湿润的薄唇轻吻我的额头;“闭上眼睛,你不该这样望着我……” 他说。然后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我的眼眸,动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怜惜,我怯怯的合上了颤抖的睫毛,两行眼泪顺腮滚落。!

    滑腻滚烫的舌尖细细的舔舐去沾在唇边泪珠,醇厚的嗓音似在叹息又似在警告:“你这个样子会让我失去理智的…你没有错,所以不要怕我……”!

    粗嘎而磁xg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我的樱唇里,他发泄般的蹂躏着我的唇舌,带着一种隐忍的狂躁。

    “瑞凰……瑞凰……”他含糊的低唤着,胯下的动作温柔了许多,深埋在hua蕊里的硕大的玉jg缓慢而又耐心的轻轻捣动,摩挲着与hua*里流动的蜜汁充分的融合。!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爱液的包裹下,他那滚热如烙铁般的y巨似乎又胀大了不少,“唔~~~”我闭着眼害怕的嘤咛一声,不觉收缩着蜜*。!

    “欸~~”他含着我的唇模糊的叹息,似乎在自嘲,“小瑞凰,你太小了,如果不能彻底放松下来,还这样吸住我不放的话,无论那里流多少霪水,都是无济于事的啊。或许……”!

    他顿了顿,邪狞的拉长声线,粗粝的指头伸向我们胶合的地方,捏住小腹下那粒勃发敏感的荫荷,野蛮的飞速扯动起来。!

    啊啊啊~~那里~不可以~我会忍不住的~!

    电流般的刺麻的快感让我浑身哆嗦,心脏倏地缩紧,我呼吸困难的想尖叫,但是小小的嘴却被他霸道的吞在口里,窒息的仿佛就要将我扼杀致死,我挣扎着揪扯他的长发,他却毫不在意的继续凌虐着那里不放开。 !!

    长指拉扯起充血的荫荷残酷的搓挤,狠辣的重弹,刺激我的小腹不住的收缩,近乎痛苦的快感一波连着一波……终于极致的亢奋令我尖叫出来,释放的尖叫没入他的唇舌里呜呜咽咽的不成调子。酸软的蜜*深处仿佛要niao出来似的,骤然喷发出一股湿热的水流……!

    嗯~不,不行~要出来了~唔唔~憋不住了!!……!

    我剧烈的颤抖挣扎,但身子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终于在绚烂的高朝中我无力的倒进他的胸膛上,全身无法自抑的激烈痉挛抖动,喷流的丰沛汁液被他的硕大y巨堵在肚子里无法排除,延长了高朝的时间,更加刺激我癫狂欲死。眼泪再一次的夺眶而出,却是因为极度羞耻的快乐。!

    堵住我檀口的薄唇终于满意的离开,神智完全崩坏的我从视野里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他的表情;被蹂躏到酸痛的下巴甚至没办法自己合拢,暧昧的微张着,从喉咙里单调的发出“嗯嗯”的喘息声,透明的津液顺着唇角流淌而出,滴落入香hua浮动的水中……我双眸迷离的呆望着眼前模糊的英俊脸庞,伸手抓去,却什么也碰触不到的徒然垂下。!

    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疼痛的感觉,害怕的心情,仿佛被一片羽毛托在空中,雾蒙蒙的一片,飘渺而不真实。 !!

    “可怜的小瑞凰……”一个好听的磁xg嗓音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无法思考了么?还是,太过刺激了吧……”他捏着我丰盈的雪茹挤压揉搓,玩的不亦乐乎。!

    “……只是一gen手指就能玩到高朝……只是玩弄hua核就能兴奋到神志不清……敏感的丫头。但是为什么,却不能完全的敞开自己接受我呢?……呵呵……或许自己也弄不清吧,身体的反应却与意愿背道而驰……现在,总算可以了吧?”!

    男人的耳语似乎有些无奈和苍凉,一语未罢又伸舌象品尝蜜酿般将我嘴角垂涎下的丝丝津液全数舔食入腹;托高我的臀瓣,又狂野的菗揷起来。正如他所料的一样,这一次,我没有感到任何疼痛,细致柔软的蜜*内壁像是在欢迎他的侵略般,收敛了所有的阻碍。他飞速的菗揷着,每次的退出都带出更多丰沛的蜜汁,蜜汁顺着大腿的曲线银秽的下滑,融入温泉水中不见。!

    夏侯尚微阖着眼享受般的低吼着,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恍惚中我只能感觉他坚硬的巨大野蛮的在我的体内狂戳乱c,紧绷而有力的一次次将小小的我顶出水面,几乎要将我戳烂般的疯狂,七se的香hua随着水波荡漾的霪乿,一如被他蛮横的力道高高顶起我;我娇弱无助的在空中摇摆,酥麻和被填满的快慰令我无法再继续沉溺在恍惚的境界中。!

    “嗯哈~~嗯嗯?~再快些~~快些?~哈噢?~”不能相信着妖媚的银se娇喊居然是我从我的口中发出的。我甚至无力掀起沉重的眼帘,咬紧噏动的唇角,羞愧的想封住嘴巴,但更为银荡的呻吟却从齿缝里逸出。!

    “啊啊~~尚~再用力些?~人家~人家~还要……”!

    “哦…噢…刚醒过来,就又忍不住了,嗯?……”他速度未减,摩挲着我滚热的脸颊,低低笑道。说罢又一个强力的深c,狠狠的顶进了hua*中心的最深处捣动不已。!

    “唔~好深~好快~~”我受不了刺激的收紧甬道,挺直了脊背。销魂的欲仙欲死。!

    “小瑞凰,你咬的太紧了……”他闷哼着,低醇的声音邪恶而快慰。伸出两指又勾捏住我那小腹下肿胀硬红的同时也脆弱不堪的珍珠核,邪肆的拉扯弹击,恶意的拧绞戳拉。!

    “啊啊啊啊啊!!!!”我失去理智的狂啼乱叫。快要爆炸了!混乱的脑子和亢奋的身子都要爆炸了啊啊! !!

    蜜*痉挛般的抽搐,敏感的内壁含着他尖利硬挺的欲龙拧搅,欲龙凹凸不平的表面刮擦着柔嫩的甬道,清晰而绝对的快感肆虐。我如抓着一gen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攥着尚的臂膀,指甲深陷他的血r,疯狂的扭动着细腰,迎合他的律动,以不同的角度迎接它的蛮横蹂躏,同归于尽般的放肆。!

    尚拧紧眉头,按住我乱动的纤腰,紧绷的俊颜变的潮红而狰狞:“噢…该死!你这是在玩火……” !!

    “嗯~啊啊~~尚~啊~给我~,给我~~”我竭力的蠕动甬道与他的傲物摩挲增加快感,不管不顾的放浪叫喊着。!

    “妖j!”他咬牙低哮,灿动着欲火的虎目里似乎有一股暗se的火焰暴涨。!

    我来不及深思,更没有时间去探究它的隐意。夏侯尚却忽然一个纵身,抱着我跳出了浴桶,几乎是丢弃般的把我甩在屏风下的软榻上。!

    “尚??”我微微诧异的望向隐忍愤懑的尚,软榻上铺着厚厚的棉质被帛,虽然被粗鲁的扔过来,却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莫名其妙的生气。!

    他讥诮的勾起唇角,剑眉斜飞的俊颜却莫名的给我一种受伤的悲凉感。!

    “尚,你怎么了?”我翻起身,想问个明白,但在支起腿瞬间,一股滑腻的蜜汁随着我的动作倾斜而出,暧昧的湿润了双腿间。!

    “啊啊~~怎么会这样~~~”我羞涩的要死,忙合拢两条修长的玉腿,可是那羞人的汁液却怎么也堵不住的持续汩汩泻出,滴答滴答的滴落在黑se的地板上。!

    我手忙脚乱的左遮右挡却却是自欺欺人的什么也阻止不了,滴落的爱液汇成一小滩透明的水渍,我并拢双腿,半弯着腰夹紧腹臀,但是滑腻的爱液却又顺着股沟溢出淹没了翘立的雪臀和大腿……啊啊啊,我羞愧的几乎要晕倒。!

    “尚~~”我自虐的咬紧红唇,怯怯的偷眼望向一旁兀自看着我的失态而无动于衷的他,泫然欲泣。 !!

    蜷缩的身子猛然被抱起重重的压在床上。!

    “说了不要这样看着我!”!

    圆瞪的虎目近乎狂乱,“真受不了!!”他咬牙压抑的低哼。抱起我将我翻转过去,酥茹被紧紧的压在软榻上,腰肢却被抬高,膝盖跪爬在软榻上被迫向他撅起那汁水横溢的幽口。!

    这个姿势真是太羞耻了!!!

    双颊飞上红霞,我挣扎着想反抗,他却不准的伸出两只铁掌,握住我两片雪白的臀瓣掰的大开,硕大的玉jg随便在小*外沾了些许的蜜汁,便悍然的从背后硬c入细密的hua缝里。!

    啊啊~好深。 !!

    跪爬的体位让他的玉jg畅快的戳c到最深处,直顶进了仔宫口里,我甚至能感觉到小肚子被他的巨大撑的鼓胀,里面满满的都是他。!

    刚才骤停的欲望得不到纾解,身子痒的难受;而此刻水意潺潺的空虚hua*又被填的满满的,的银欲顿时得到了些许抚慰。我忘记了害羞,舒慰的长叹一声,还未来及细细体味这动人的舒畅,没有停顿的,夏侯尚扶住我雪臀的两侧,由上而下开始狂暴的戳c捣动,恣意的侵犯,力道比先前更加的蛮横霸道。 !!

    “嗯嗯~啊~尚~肚子~好涨呢~嗯~”!

    神智与思想再一次被掠夺的一gan二净,我懵懵懂懂的闭起眼睛,惊人的快感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蚕食着我的每一个细微的神经,全身到处都是敏感带,仿佛同时有几双手在抚慰我的身躯,连指尖都泛着粉粉的红晕。!

    脚趾蜷缩成团,紧紧的抠进棉帛里,纤细的蜂腰止不住的上扬再上扬,高高撅起的丰臀尽最大可能的吞吐着他粗壮巨大的铁b。!

    “嗯嗯?~尚的那里,嗯~又硬又大~嗯嗯~进的太深了~~”我兴奋又难过的莺啼不已。 !!

    “噢…瑞凰…我的小瑞凰…再叫大点声…叫我的名字…”尚粗重的喘息,快慰的命令道,大手握住我前后垂晃摇摆的椒茹肆意的捏挤凌虐。!

    “啊啊啊啊啊!!!尚!尚!”巨大的快感下gen本无法思考任何,我大声哭泣着几乎哽噎到窒息。我失了魂般狂野的摆动着腰肢,让尚的利刃更深入些更快速些更粗暴些的对待我;塞满蜜*的铁b与huadong里的潮水象唱歌般,每一次动作都发出唧唧的银荡之乐,每一次的抽出都带出了许多的透明汁液,汁液随着他的动作飞溅开来,溅设到小腹上,滋润着彼此的r体,湿濡了我们最隐i的地方;我们的长发彼此纠缠着倾泻在白se的软榻上,我低伏着,贝齿咬扯住棉帛的一角,无骨的柔荑死死的揪住身下的床单,生怕会不小心被他残暴的力道撞飞出去。!

    “尚~哈嗯~给我?~给我 啊啊?~”我娇声哭求着,满足我吧,快结束这磨人的欲望吧。想要得到更多的快乐,极致的快乐。!

    男人狺狺低喘着,“哦噢…好,我给你…我们一起……”!

    他从背后拉起我的手臂,强行将我的上身扯离软榻架空起来,膝盖勉强支撑着跪在床榻上,大张的股缝亲密的卡在他的小腹里,所有的xg感带都汇集到那里,肌肤快乐的止不住的战抖,泛滥滑腻的爱液已经将臀下的软榻湿濡的一塌糊涂,一股莫名的兴奋感让我期待万分的呜咽起来。!

    “喜欢么?瑞凰?”他低低的笑道,“那叫出来吧,我喜欢听……”!

    说罢,他拉紧我的手臂,狂野的冲刺起来,胯下的欲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冲击着,噗噗噗的r体胶合的声音刺激的让我疯狂,透明的蜜汁被他的巨大捣搅成白se泡沫四溅开来,难以形容的亢奋自蜜*里蜿蜒到脊背上然后淹没了整个身躯。!

    “啊啊啊啊啊!!尚!!”在最后的几个持续深捣中,我狂乱的摆头尖叫,直喊到嗓子沙哑发不出声来,蜜*骤然缩进,激流般的快感让我无法停止的颤抖,无论四肢还是蜜*里都酥麻的没有一丝力气,狂猛的高朝瞬间将我虏获;尚又在已经紧窒的不像话的甬道里狠狠的戳c了好几下,最后一个竭力的深顶,粗粝的y巨连gen没入,他无比满足的咆哮着,将滚烫的j水尽数设入。!

    直到白se的种子一滴不剩的全数设进我的体内,尚才松开了手,早已麻痹的四肢和摆设没什么区别,我断了线般无力的倒下,软软的瘫在软榻上,动弹不得。!

    “还好么,瑞凰?”尚有些呼吸不稳的问道,不是很真切的声音远远的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费力的偏过头怔怔的望向他,神智呆呆的无法思考。!

    “原来魂魄已经丢掉了,还没回来啊。”他暖暖的笑着,侧身躺下,将我抱在他的胸膛上,又扯过一条浴巾,盖上我的头,细细的为我搽gan发丝的水露。!

    我静静的卧伏在他的胸膛上,认真的倾听着他胸腔里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忽然想起了我们新婚的那段ri子:我们在去东北的路途上渡过的每一天,他温柔的笑靥,霸道的索求,爱吃醋的恼怒样子,怪力但值得信赖的坚实臂膀…………那时,天空很蓝,草地有泥土的香,陌生的山和碧绿的水,神俊的马儿和白se的野hua,古怪的小镇里奇怪的风俗,浮躁的边境里热闹的市集……每一天,都是那么的美好,每一天都能闻到hua香的甜蜜,每一天,我都偷偷抱怨西沉的太y不解风情,太匆忙,真是太匆忙……那时,多好,两个人。只有我们两个。!

    我缓缓的睁开眼,眼泪几乎要落下。!

    “尚……”我轻声的嗳道。!

    “嗯?” !!

    “我们分开吧。”!

    c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乱……除了乱就是乱……

    大家凑合看吧……

    上章出的选择题真是自打嘴巴,诋毁自己的人品啊。

    为什么我就不能拯救地球呢?难道看不起suprwon么?

    真素啊真素……

    另,看这章感觉人物走形或者是大呼气愤的亲亲殿们~~

    请尽情提出不满来,只要不是辱骂伟大的无理陛下,朕都赦免你们。

    我会在下章做出解释的,呃,貌似会很难……

    不离也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写番外,不想写尚尚的番外≈ap;ap;≈ap;ap;…………

    所以这章尚尚的就多废话了些……

    另,我要加快进度了,否则写到年我也写不完呢……

    哎哎~~~早安各位,晚安各位~~~~

    “…………” !!

    蜷拥在身下的温热的怀抱蓦地硬如铜铁,宽厚的胸膛里稳健跳动的心脏似乎停跳了两下,盖在发上的大手下意识的揪紧浴巾,僵硬的无法继续擦拭的动作。!

    鼻子酸酸的,我忙闭上眼,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剜去了心肝,濒死的难过。!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

    我动也不动的伏在他的胸膛上,死寂无声的空气中唯有温泉水涓流盘亘的声音叮咚,竹窗下冷漠的蟋蟀叫的刺耳,渐暗的素白灯纸内有烛心爆裂,尖锐的象一声细小的哀鸣,沙沙几声后又骤然明亮,忽闪跳动的烛光莫名的张狂。!

    只要夏侯尚不放手,我亦绝不背弃于他。我曾暗暗的如此许过诺言。!

    不仅仅是因为他驸马的身份,不仅仅是因为一夜夫妻百ri恩的缠绵,不仅仅是因为他拥有帝国盾牌的权势…… !!

    我倾慕他。 !!

    他在我深陷泥沼的时候,如一只展翼的雄鹰,果敢而慈悲的衔起了我,带我翱翔了蓝天之外的颜se。 !!

    他是一束y光。无论是在多么灰暗多么混乱的环境里,无论遭到了多么无理多么可笑的对待,他一直都如正午的烈y般,不为狂风走沙所震慑,不为hua锦尘se所诱惑,穿透云层兀自不变的俯空照耀,远远的温暖我的生活;在我彷徨怯懦的时候,在我迷失力量的时候,无言的安抚我的惶恐,维系我的宁静,坚定我的方向,不离也不弃。!

    他是除了父亲和哥哥们外,第一个走进我的心里扰乱我心绪的男子:他温柔又霸道,自持又狂傲,善解人意又独断专行;不管他在人前是什么样子,但我却固执认定他就是我所看到的那样温柔,天真的任由自己自私的依赖着温煦和善的他……我明明知道他的本xg不似表相的那般谦和大度,他心里对很多事都很在意,甚至会敏感的斤斤计较;只是他太擅于蛰伏隐忍,看上去似乎一直微笑着在包容的做出退让,其实那状似退让的每一步又何尝不是步步为营的计谋呢!帝国第一的将军岂是浪得虚名?我明明知道他……但却一次次任xg的装作不知道。!

    我真心的倾慕他。倾慕这个时时为我张开怀抱让我无条件依赖的男子,他的温情让我的心变得软弱。 !!

    他愈是不言不语,对我施展他的温柔无私,我就愈加一厢情愿的认定他就是那般的宽宏大度,那般的可爱柔情,然后愧疚的亏欠感ri复一ri的累积,沉重堆积的情债愈加还不清的惶恐。!

    我们两个人真是可笑,他云淡风轻的笑靥近乎完美的麻痹了我,也骗了他自己。!

    不会背弃他,也不能背弃他。这是我的承诺!但是,如果我的存在和依赖已经化为他的心头的荆棘,骨中的水蛭,如凌迟般一寸寸蚕食他的骄傲,那么,这次就由我来放手好了,我来帮他架构下行的阶梯,我不要他独自承受这鸡肋般的痛苦。!

    “尚——”我支起臂弯,抬首淡淡的望着他,笑道:“明天我就搬回宫里,家什就暂且留在府里吧,皇室和夏侯家的面子也是需要维系的,皇宫和公爹那边还请你委屈一下,继续保持驸马的身份一段ri子。父皇的寿辰也快到了,我此刻回宫恰巧也有个好借口,相信父亲他们也不会怀疑我们什么才是。 !!

    趁此机会我们也认真的思考下未来,等过些时ri,一切安定了,你若想结束这段姻缘,我们便结束;又或者你想纳妾繁衍夏侯家的子孙,我也不反对……”!

    夏侯尚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没有做出应答,刀斧雕琢的俊颜上那双本来明亮的眸子此刻却是两井幽暗的空dong,不见任何情绪的起伏,沉默的像是一个死人般,没有呼吸。!

    无声了许久,我们两个刚刚翻云覆雨过的人俩俩相觑无言对卧,商讨的却是分手的话题。其实说是商讨却也不是,因为对我提出的这个建议夏侯尚自始自终都未发一语。屋子里诡异的静寂让我备受煎熬,我还是忍不住的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只是嗓音却微微颤抖的拖着一丝走调的哭腔:!

    “我知道不该由我先说出分开的话,但是,就那么令你讨厌嘛?在床第间你为什么要那般冷酷的折磨我?我又不是故意背叛了你和别的男人有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一直恪尽着做妻子的责任,全心全意的希望能取悦你,但终究还是无法得到你的原谅么?”我莫名的感到有些委屈。!

    我慢慢的滑出他的怀抱,斜坐在软榻的一隅,丝光的长发披泼住凝脂胴体,盘叠在白se的软榻上,我蹙起眉尖泫然的盯着膝弯里螺纹的发漩,捋起一缕来绕着指间缠绵。胀痛无力的纤细手腕被他捏出两圈青紫伤痕,腰背因为撞击在木桶上又酸又痛,合拢的双腿间那柔软核心此刻也刺刺麻麻的疼。!

    虽然我与夏侯尚很久没有肌肤之亲了,但他在床上时素来是霸道却不失细心,虽然强势的可怕但却同时会贴心的给予我淋漓尽致的欢愉,不会猴急的自顾自享受快乐而罔顾我的感受。!

    然而今天他亲近的手段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愤怒,不但粗暴甚至是残酷的邪恶。我顿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样,他的真实心情断不是白ri里所表现的那样无所谓,毕竟绿帽子自古以来就是扎在男人们自尊心上的一柄利刃。!

    于是我摒弃了皇室公主的傲慢,忽略自己疼痛的心脏,狠下心顺应他的意思替他说出他想说却无法说出口的话,甚至还同意他纳妾另娶。!

    我都如此低声下气了,可这个男人除了沉默就是沉默,把我讪讪的晾在半空中,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在顾忌什么?还是舍不得放不开?抑或是他不忍心直白的说出伤害我的话? !!

    我垂眸斜睇着他,难过的咬紧唇角,狠了狠心,带着负气的语气抱怨道:!

    “是了,这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当初如果我乖乖的嫁给禹苍,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情,令你如此难堪。所以被讨厌也是理所应当的,无论遭到怎么样的对待也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对不住你,亏欠你太多,那么好吧,今ri我便还你自由,以后海阔天空希望你能过上自己喜欢的人生……我都已言尽至此,你为什么还不做声?这算是默认么?难道我让你厌弃到连一句首肯的话也不屑说出来么?” !!

    他终于动了动,蹙起眉头,唇角微掀,似乎想笑却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表情,深邃黑暗的虎眸里也幻化出了颜se,不是热烈的琥珀光华,而是比暴风雨的天空更为y霾的情绪。y鸷的目光好似从遥远的深渊里向我望来,充斥着愤懑与受伤后的凌厉,他抿紧下颌,怨毒的杀气抑制不住的自他紧绷的身躯里骤然迸发,无数肃杀细刃铺天盖地的瞬间将我罩压,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白se鬼髅举着长剑朝我当头劈来。 !!

    鬼啊啊啊啊!!!!!

    我差点尖叫起来。惊骇的只想跳起来逃跑,但腿肚子却不争气的转筋了,身子也吓的都酥软如面条,诡谲的窒息感堵塞了我的呼吸,我似乎立等就要死在他的杀气之下。!

    但长久以来深植骨子里的维持形象的本能却让我硬生生的压下尖叫的冲动,遇强则强的挺直脊梁,控制肌r不要战栗,面部表情越发自然的绽出一朵雅致的笑容,如春光普照大地般的凝睇着显然处在暴怒中的夏侯尚。!

    许是我如hua的笑靥太过不合时宜,沉沉望着我的男人眉头一颤,周身的y森肃杀之气更盛。他猛然翻身跳下软榻,赤脚僵硬的站在榻边,高高在上的睥睨着我昂起的微笑小脸,一口健康的白牙咬的吱嘎作响,黑瞳眯了眯,从牙缝里诅咒般的挤出一个人的名字。!

    “禹苍……” !!

    他重重的向我迈进一步,青筋突暴的双拳越攥越紧,关节的骨头被他捏的咯咯直响,似乎那铜锤般的拳头即将要招呼到我的身上,瞬间更多的鬼鬼从他的背后冒了出来,被这地狱般的恐怖景象震慑的钉在榻上,紧绷的j神每一秒钟都像是在地狱的十八层反复游弋。!

    啊啊啊啊,要死了啊啊!!我就要抑制不住的咬着手指惊声尖叫出来,却见那恶鬼男人深吸一口气,蓦地倒退了好几步,恶狠狠的瞥了我一眼后,转身几个箭步窜向北面紧闭的一排窗户,没有停歇的横起一脚踹飞一扇紫竹窗,纵身跳跃出去,风驰电掣的不见了踪影。!

    不要走啊!!夫君大人!!

    我单膝跪在榻上,无声而痛苦的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住他绝然离去的身影。!

    我哀伤的望着忽闪半敞的竹窗,掩面无力的呻吟起来。!

    夫君大人啊啊啊啊!!!我知道你武功高强,飞檐走壁腾云驾雾不在话下,御风架叶凌波踏hua更是小菜一碟,素来是心灵福至说走就走,绝高的轻功不见一丝残影……!

    但是,好歹麻烦您披件衣服再飞啊啊!!!

    裸奔是不对地!!虽然现在是大半夜,但也不是展示你健美身材的好时机啊!若是不幸被人看到了,您上将军的颜面何存??!!!

    就算您裸奔已成习惯了,但拜托也要挑个荒郊野外啥的,莫要在自家府邸搞东搞西,大造声势欸!否则公爹大人会更加怨恨我,我将永远都无法得到原谅了啊啊!!!

    我慌忙扯过一个浴巾,随便的裹在身上,颠着小步跑到那扇残破的窗旁,不敢贸然呼唤他的名字,只能眯起眼睛妄图在灯光朦胧的庭院里能寻到他的身影。但巡视了一圈又一圈,除了影影憧憧的hua木山石,剪影般的回廊榭檐,哪里还能看到半个人形!!

    尚~~你快回来吧!!我害怕……!

    我拍着y台,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我探头探脑焦急万分的时候,就听身后喀喇一道清脆的木头碎裂声,我忙回身望去,只见夏侯尚又踹飞了对面的一扇窗子,纵身跳了回来。!

    “尚……”我揉揉眼睛,稍稍放下心来。!

    但是,为什么要南北窗对踹呢?而不是从原窗返回呢?要知道半夜的穿堂风很冷的。!

    我拧起眉,正乱七八糟的瞎想着。他已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我的跟前。我见状连忙扯下身上的浴巾,七手八脚的为他披上,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突然又蹦出去裸奔。在他的腰间打了一个结实的结子后,我才放下心的吁了口气。抬眼尴尬的朝他笑去,却诡异的发现凝视着我的男人脸上正挂着一朵大大的清爽笑容! !!

    他?他居然在笑?!而且还笑的这般淳厚无邪?!!

    堆满善良笑意的英俊面庞找不出一丝的暴戾狂怒!仿佛方才的狰狞恶鬼凌厉杀气只是我的幻觉?!那么那些恐怖的鬼鬼是谁放出来的?!这个人还是夏侯尚么?!我瞠目结舌的合不上嘴,一瞬间竟产生了想狠狠的咬手指头的念头!!

    高峻而和善的男人伸手覆上了我的呆若木鸡的脸庞,弯弯的虎眸笑的牲畜无害,真挚亲切,

    “瑞凰,我想好了——”他直视我怔忡的双眸,绵厚的嗓音轻柔,语气却异常坚定的说道:!

    “我们不分开。永远。”!

    “…………” !!

    “你……把什么砸了?”我煞风景的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他一怔,笑的更灿烂, “西渭园里的白水阁正好要改建……”!

    “%¥@#*…&……”!

    所以你就顺手把它了拆了是吧?!我嘴角抽搐,冷汗自额角大粒大粒的冒出。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一片废墟景象的西渭园。!

    公爹大人明鉴,这可不关我事啊!!

    一股夜风从窗外吹进,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夏侯尚自然的弯下腰将我抱起在臂弯里朝卧床走去,轻轻的将我放在床上,他跟着爬上来霸道的把我拥入怀中,抖开锦被盖住我们。修长的手指拨开我额前的发,露出光洁的前额,他低首轻柔而虔诚的吻了下我的眉间,再一次的宣布道:“我们不分开。” !!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的多变的心意。明明就在闹别扭,给他铺好顺利成章的台阶他却又不下,执拗的让我不理解。!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而且只能是我的妻子。”他一字一顿的道。!

    他的答案让我心口一刺,莫名黯然,抬头瞥向他,不自然的笑道:“就像我是公主一样么?一辈子只能是公主?” !!

    他深深的望着我,含笑的眸子里有种涌动的情绪,认真的答道:“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无奈的笑了,欲言又止,想了想才慎重的道:“因为你是你,所以才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

    我费解的咀嚼这句话,却明确不了答案。不待我认真的思考下去,夏侯尚打断思路的抬高我的下颚,虎眸里似乎有丝寂寞的情绪闪过,快的不及捕捉,他清咳一声,换了一种口气问道:!

    “好吧,瑞凰,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说分手?只是因为我在刚刚亲热的时候过于粗鲁么?” !!

    我点点头。人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表现出真实的自我,我相信自己对他的判断没有错。!

    夏侯尚闻言看似羞愧的笑叹了一声,柔声哄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瑞凰,因为太久没有亲近你了,不免有些急躁,请原谅我。”!

    “你才不是急躁。”我赌气的重重摔进他的胸膛上,嘟起嘴拉起被子高高的遮盖住自己,从被子里不满的咕哝道。 !!

    夏侯尚哑然失笑,调整了下姿势让我靠的更舒服,附耳呢喃般的笑道:“我的小瑞凰,多疑可不是个好习惯……”我抬眸不咸不淡的瞥了他眼,他不好意思的顿了顿,方砸嘴苦笑道:“好好好,我承认,我是在嫉妒好吧。男人也是善妒的,说不在乎自己女人的忠贞那都是骗人的,我无法坦诚的去接受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妻子的事实,尤其无法容忍她的心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的男人。”!

    我心口一悸,顿时局促不安起来。了解他的心意是一回事,由他亲口说出又是另一回事。虽然我红杏出墙两三枝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我们却是第一次面对面的提及它。我如一个被掐住了七寸的小蛇般,气虚了半截。 !!

    “我,我已尽量的在弥补了……”!

    “是的,我的小瑞凰,你确实在很努力的弥补。”他勾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凝睇着我闪烁的目光,“但是你的努力却让我高兴不起来,你尽施妩媚的手段取悦我,那动人的样子真是即大胆又迷人。但是,在我们新婚的时候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在床帏之间被动而单纯的一度让我有侵犯女童的错觉;而今天我却看到珍惜的含苞hua蕾已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盛开的浓郁而芳香,但那个让你开放的如此迷人的男人却不是我……”!

    他仿佛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般语调沉稳而平静,但受伤的情绪却从每一个音节中渗透而出。我眼窝里热热的,懊悔的情绪排山倒海的淹没了我。!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喜欢……我真笨。”。!

    兴致勃勃的做着自以为是的甜蜜举动,其实却在残忍的提醒他妻子的背叛,无情的嘲弄了他的自尊。 !!

    “没关系,其实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你的真心取悦。”安慰xg的拍了怕我的头,夏侯尚继续苦笑道: !!

    “其实这不是重点,令我更加生气的是你的身子不肯接纳我,我知道你在尽最大的努力迎合我,但是你的潜意识却在反抗我的进入。若不是之前将你的神智扰乱,我在你的里面gen本就是寸步难行呢,但以前的你却是那么喜欢和我缠绵。不要否认,确是如此。”他堵住我欲说出的话,笑的酸涩:!

    “还有,你会时不时的用一种卑微的眼神望着我,就像做错了事,深怕我会责怪一样,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对我同以前一样俏皮自然就好。你没有错,也没有亏欠谁,所以不要在鱼水之欢的时候还仿佛是在还债般的小心翼翼,也不要在脸上写着‘请欺负我吧’的表情。你越是这样顾虑重重,我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想狠狠的虐待你、折磨你,玩弄到你连哭泣也做不到,让你看到的听见的感受的只能是我……我被气昏了头脑,所以才不小心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其实男人的自尊心有时很可笑,我爱吃醋,也会嫉妒,但我没有想要与你分开的念头,一刻也没有……我的小瑞凰,你就看在为夫这么认真的自我剖析,深刻检讨的份上,原谅我的粗鲁吧。”!

    他捏着我的手像个孩子般不正经的央道。!

    我低低的撇过头去,拼命忍耐不要让眼眶里的泪珠滴落,这个男人的坦诚让我无地自容,又感动的无以复加。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我反握住他的手,重重的点点头,半嗔半羞的道:!

    “我原谅你。同时也请你原谅我,忘记我说过的那些无理的话吧。”!

    “我早忘记了,嘿嘿~白水阁很有用的。”听我如此说他顿时开心起来,笑的既嚣张又可爱。!

    我忽然体会到了“一笑泯恩仇”这句话的真谛。!

    无论是方才荒唐的误解,委屈的情绪,嗔恼的抱怨,恶鬼般的怒火,孩子气的闹别扭,还有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的若有若无的心结,此刻都在他玩笑的尾音中统统化为飞烟随风而逝了。!

    可怜的西渭园,无辜的白水阁~!

    我噙着笑无力的摇摇头。他这偶尔暴力的举动和某只野狼还真是很像……身子倏地一僵,呼吸一窒,我霎时清醒过来。怎么又会想到他?!我绞紧手指,心虚的偷眼朝夏侯尚望去。!

    正浅笑低睨着我的男人似乎gen本未觉察到我的异常,他轻轻的摩挲着我的脸颊,波澜不惊的双眸柔情似水,笑容可掬:!

    “有一件事,希望小瑞凰能为我做到。”!

    “好,我一定办到,夫君请说吧。”因为过度的心虚,我冷汗直冒的忙诺诺应允道!

    “我希望永远不要在你的口中听到‘禹苍’这个名字,可以么?”!

    “…………当然……没问题。”只停顿了一下,我弯起眼笑的无比真挚。!

    为什么没有杀气,反而感觉更恐怖呢?我脖子后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心脏噗通噗通的就快从嘴里跳了出来。 !!

    他深深的瞅着我,笑道:“谢谢。”!

    “不、不客气。”我依旧笑的完美。嘴角就快挂不住的只想找块砖头练练铁头功……!

    我们保持深情笑容的久久对望着,忽然他欺身压了过来,英俊的面庞抵在我的鼻端,呼在我面颊上的气息带着一丝夜露的清凉,“瑞凰,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什么?”我询问的挑起眉头。!

    布满厚茧的粗糙指腹亲昵的滑着我的眉眼鼻骨,低垂的虎眸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为我的呢?是不是因为我是我,然后才是你的丈夫?还是,就象你的公主身份一样,我的头衔也只是个驸马呢?”!

    “当然不是!”我下意识的反驳道:“你就是你,驸马的头衔是虚的。”!

    虎眸乍然一亮,一种憨纯的气质侵占了他的笑靥:“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了?”!

    “当然。”我有些好笑,“不喜欢你怎么会嫁给你呢?”!

    “那你,爱我么?”男人期待而急切的追问道。!

    “我……”脸颊飞上红云,我不好意思的垂下眼,迷茫又困扰。我也不知道欸,喜欢和爱难道不可以等同么? !!

    “算了,就当我没问过,不必回答了。”他猛然捂住我的嘴,附耳急急的道。!

    言罢顺势咬住我的耳垂,噬咬吸吮起来,舌尖伸入我的耳框中挑逗般的舔舐,被子下的手指也不老实的探进我的双腿间,夹起那颗珍珠撩拨开来。!

    我惊喘一声,大力的推开他,嗔恼的斥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有些委屈。!

    “才刚刚做过,我很累的。”我理所当然的拒绝道。而且我对他一上床就失控的野蛮模样还是有些抵触。 !!

    “只不过才做了一次,夫人可以的。”他笑的无害,大掌厚脸皮的覆在了我的酥茹上揉搓狎玩。!

    啪。打掉他的毛手,我柳眉倒立,义正词严,“不行不行不行!那里还很痛啦!”!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在痛?”他怀疑的瞪着我,不爽的表情是一个不甘心两个不信。!

    “还不是因为你力大如牛?!”我咬牙恨道。!

    虽然那里其实并不是太疼,而是酥酥麻麻的酸痛,但是一想起他那样小肚鸡肠的“惩罚”我,我便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我好心被雷劈的要遭受那样的对待呢?!

    见他毫无忏悔之心甚至还面露不信之se的笑觑着我,我更是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生气,不知悔改还妄想再来一次?!臭男人!我不禁怒由心头起,抡起粉拳生气的朝他乱七八糟的捶打过去。!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我的腰都快断掉了!真讨厌!不许你笑!”!

    我气恼的翻坐起来压在他的腿上,左右拉扯他的脸皮不让他再露出那种可恶得逞的笑。!

    “咝~~” !!

    他虎躯一震,倒抽口凉气,斜飞的眉头皱起,下颌绷紧,狠狠的瞪着我,似乎就要发火。!

    吓?!!!! !!

    我顿感不对的僵住了脊背,小心翼翼的从他的腿上蹭下。!

    “对,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讪讪的谄媚道,点头哈腰的就差磕头认错了。!

    天地可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谁知道他的那话儿会这么敏感,小小的碰一下都不行!我偷偷的瞟了眼他胯下骤然勃发的巨大,欲哭无泪。!

    夏侯尚显然不接受我的道歉,他危险的眯起双眼,“我的小瑞凰~不管是故意也好,无意也罢,现在怎么办?”他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恼怒的脸上清楚的写了四个字:你、要、负、责!!

    哎哎??我gan笑数声,如毛毛虫般蠕动着向后蹭去,警告道:!

    “都说不是故意的了!你休想要我负责啊!”!

    说罢我以最快的速度翻下床便跑,可惜上将军大人的反应力实在不是三脚猫,我哎呦一声便又被他摔回到床上。 !!

    “夫人~来做吧,你会喜欢的~~”!

    重重的骑坐在我身上的魔鬼男人邪狞的冷笑不已,仿佛一只嗜吃的饕餮般贪婪的舔了舔嘴角,庞大硕壮的身躯如遮幕天空的乌云朝着小小的我笼罩压下……!

    “我不要!!!!!”!

    一道凄厉而绝望的尖叫响彻偌大的房间。!

    尖锐的余音却被某人霸道的吞进口中,变得含糊而微弱。!

    不一刻,屋子里响起了另外一种嗯嗯呀呀的奇怪呻吟声……!

    ………… !!

    ………… !!

    禽兽啊…… !!

    东方既白时,我要死不活的翻着白眼望向窗外灰蓝的天空,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谋杀亲夫的毒计。!

    终于吃饱喝足的夏侯禽兽无比餍足的咂咂嘴,依旧恬不知耻的趴在我的身上,早已发泄过的玉jg贪婪的留在蜜*里不肯撤出,灼热如火。!

    “瑞凰~”他爱怜的亲了亲我的樱唇,“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 !!

    “…………要男孩还是女孩呢?”我皮笑r不笑。!

    他认真的想了想,仔细分析:“如果生男孩就会象我一样英俊,我可以教他武功兵法,建功立业;女孩子一定长的如你一般美丽,那我就能看到小时候的瑞凰了……啧啧,可爱呀…”禽兽将军苦恼不已。 !!

    他兀自在那掰数手指、摇摆不定,极度困乏的我早已是昏昏欲睡,就在我迷迷糊糊会周公中,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

    “男女都很好,索xg就都给我生一个吧,多子多福嘛。”!

    “……无耻。”我含糊的哼了声。!

    当我是耗子呢?一生生一窝?

    还米想好——

    壬子年四月二十八 药王节!

    丁巳土孟夏月壬申金虎平ri!

    九星:一白太乙星水吉神!

    宿名:女北方虚ri狼凶的!

    六曜:赤口 !!

    值ri:天刑黑道ri!

    五行:剑锋金 !!

    彭祖百忌:壬不泱水申不安床!

    宜:沐浴平治道涂扫舍入殓移柩破土启攒安葬余事勿取!

    忌:诸事不宜 !!

    冲:冲丙寅虎 !!

    煞:南 !!

    胎神:仓库炉外西南!

    ……………… !!

    我合上黄历,提笔在香艾纸的ri记上郑重的将年月ri写了上去,落笔时腕力略沉,带着几分内力。收了笔,轻轻的将纸面的余墨吹gan,合起,又放回壁阁上的乌木匣里。!

    有些ri子总是值得写进ri记里保存纪念。四月二十八ri便是这样的特殊ri子——异常倒霉的ri子。 !!

    正如黄历上预言的一样,那天接二连三的霉运令我应接不暇,招架无力。整整一天中,无论是小十二的骇俗宣言还是宿哥哥一反常态的怒火亦或是夏侯尚罄竹难书的春宫一夜都令我无法不“j神抖擞”“黯然销魂”“坐化成仙”……!

    当二十九ri晨曦的y光热烈的倾洒在床第上盘绕纠缠的两具r体上时,心理素质强悍的侍女摔碎了翡翠的盥盆,竭斯底里的尖叫声引来家仆暗卫无数,然后更多的疑似下巴脱臼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的掀翻了屋顶,于是鸟语hua香的清晨我在刀剑晃耀的明媚声浪里睁开了眼睛。!

    “退下!” !!

    醒来的夏侯尚不悦的竖起眉毛,同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将我包进被子里。!

    “少、少少爷??怎么是您?”!

    众多惊讶的抽气声中隐隐有几道失望的情绪。!

    当我费力的从粽子里挤出小脸大口呼吸时,家仆和暗卫们已然全数退下了,兴奋的议论声走出好远还隐约不散。 !!

    厚脸皮的夏侯尚也不管赤裸的男体会不会给青春可人的年少侍女们纯洁的心灵上留下y暗的回忆,兀自站在床畔施施然的穿戴起来。!

    他简单的吩咐侍女们请工匠来把南北的窗子装好;又令她们不必准备他的早点,因为他还要赶回校场;顿了顿,又嘱咐她们为我另熬一碗参茸白桂汤送来。说这话时,他回首暧昧的觑着我笑,笑的我脸也红心也跳,恨不得拿着小锤子把他那一口健康洁白闪着亮光的牙齿一颗颗的敲下来。!

    比朝y还璀璨的英俊笑靥引得情窦初开的侍女们脸颊上飞上了春红,仿佛不敢直视他b人的魅力般纷纷羞涩的垂下了眼眸,当下滑的视线顺势接触到那俊朗男子胯下勃发的巨大时,又同时目瞪口呆的张大嘴巴……几个侍女的俏容更加的鲜红欲滴,另几个少女的面se却骤然苍白如纸;然后我哭笑不得的发现,不约而同投向我的少女目光一半是露骨的羡慕,另一半则是怜惜的同情。我无声的gan笑着,缩缩肩完全拱进粽子里不敢再露出半点。!

    一记热情而绵长的深吻之后,禽兽夫君神清气爽的扬长而去,留下我独自面对这尴尬难堪的局面。 !!

    而午后,接到消息匆匆赶回的夏侯山老将军甫一见到面目全非的祠堂庭院,顿时气的面如猪肝,浑身颤抖起来,轻抚着幸存下来的心爱的千年赤鬼热泪盈眶;擦掉眼泪接着又去看了一夜之间化为废墟的西渭园后,东倒西歪的差点没站稳。!

    “我的白水阁呢??!!”勉强支撑住的公爹大人y恻恻的从牙缝里问到。!

    “被少爷拆了。”垂手立在一侧的老管家简洁而平静的如实禀告。!

    “少爷让我替他向您道歉,说是不小心毁掉了您珍藏数年的宝贝十分抱歉,对您的损失他会尽量赔偿,不过太过名贵的古董就请您稍微体谅一下了。至于园子修缮的费用老爷列出账单后可送到校场给少爷,而赔偿金额就先请夫人代为垫付。还有就是……”老管家斜眼瞥了下我,才道:“少爷说,此事不关公主殿下之事,请老爷不要多疑刁难。”!

    公爹大人闻言顿时又习惯xg的狂风落叶起来,单手支在废墟里孤独矗立的梁柱上,高壮的身子如同鬼上身般狂乱的抖动痉挛不已。!

    “逆子!!!!孽障!!!!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痛心疾首的仰天咒骂,怨毒的视线却恶狠狠的瞪向一旁纳凉的我。!

    在我弯起眉眼远远的向他绽开一朵清澈无辜的笑靥后,公爹大人彻底疯魔了。他抽出佩刀朝园里的参天古树气势汹汹却毫无章法的乱砍下去。!

    “孽畜!混账!!家门不幸啊啊!!”锋利的刀势刀刀断木,仿佛被他砍杀的木头正是那个胳膊肘向外拐的不孝子。老头子痛心疾首的怒吼和凶恶狠毒的气势震慑着现场的众人惊惧不已,生怕池鱼之殃的纷纷后退无人敢上前劝阻。!

    我僵笑着默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呆也不是走也不是。这时气定神闲的婆婆大人无视身后发疯的丈夫,雍容的飘到我的跟前,美眸轻睇,慈爱的凝视着我,柔声笑道:“祠堂的事我已听管家说过了,多谢你了。”!

    我忙福了福,万分的不好意思,“哪里的话,本就是十二弟不懂事,我还未向婆婆赔罪呢?岂敢承谢。” !!

    她挽起我的手,笑道:“公主严重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

    我感激的向她甜甜浅笑,她却象头一次见着我般,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我,温和的笑道:“公主确是个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美人儿啊,怪不得我那个傻儿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你做出偏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