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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师弟第53部分阅读

      八师弟 作者:肉书屋

    宁日了。

    所有小心翼翼呼吸着的御医见状,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缓缓落地,谢天谢地,这位主子总算是醒了。

    至于制造这一切的流皓月,清醒的刹那,便感觉到脖间干涩的疼痛,黛眉缓缓的隆起,唔,还好,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好像是对伤痛有些开始适应了。

    看见那有些难过的小脸,玺垠睿下意识的就想要上前,但是大手伸到半空中,就倏地僵住,怯弱的惊慌在眼底蔓延,此刻的他,还有触碰她的权利吗?

    “知道吗?你真的很可恶”看见那幽然收回的僵硬大掌,流皓月从被子探出小手就牢牢的抓住了那颤抖的大手,白皙和暗沉,鲜明的对比,却莫名多了几分融洽的和谐。

    见状,北帝黑眸轻闪,点点笑意在嘴角逸散,却是率先起身,明黄|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殿之中,其他的奴才和御医自然也跟随主子离去,毕竟,只要稍微有点眼色的,都知道,你纠缠在一块的男女之间,完全没有他们存在的必要。

    至于好似被点|岤站在门口的碧落,北帝无声叹息,而后却是没有言语的抬步离去,他老了,年轻人的事情他已经管不住了。

    像是陷入神游中的碧落,慢慢的垂下了丽颜,看不见北帝复杂的目光,更感觉不到缓缓揪痛的心房,无意识的转身,现在的自己,也该离开了。

    “不远千里眼巴巴的跑来这龙潭虎|岤的北辰来救你,结果可好,在人家浪费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找到你之后,你居然还把人家当成是刺客,害的我受伤,明明就知道我最怕痛嘛,不过介于你是被人陷害,本小姐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你计较了,所以,你也别给本小姐蹬鼻子上脸,我是受害者都还没有怪你,你这个罪魁祸首就别再摆出那一副深沉的表情了”借助那大手的力道,慢慢的坐直身子,来回活动一下酸硬的小脖子,流皓月抽抽鼻子,对着某个钻牛角尖的男子尊尊教诲着。

    谁知道,听了她的话,玺垠睿的表情却更加的恐怖,冷煞的森寒在面上荡漾,直到流皓月坐稳了身子,被那小手握住的大手才一个用力,就冷冷的甩开了那白皙的柔软。

    眨眨水眸,某月一副无辜迷惑的表情,清透的眸底却是散着无力的叹息,就知道,这些个成精的狐狸哪有那么容易打发?

    “七师兄,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有恢复记忆…”有些不满的嘟哝着,流皓月一副哀怨的弃妇模样,可是心底却对自己明知故问也不由的鄙视了一番。

    移魂虽然可怕,世人皆知,中了移魂之人皆无药可解,但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移魂却有解法,就是要身中移魂之人,对着转移感情的那人痛下杀手,这样移魂方能解除,那些被转移了的感情也才能悉数回来。

    千城月对玺垠睿施以移魂,定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千城月,所以,在他所有感情被移走的最后一刻,他记忆中的人,就是她流皓月,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反抗他的原因之一,只要他对着自己下了杀招,那么缠绕在他脑子中的混沌才能全部消除。

    千城月当时也是这样计划的吧,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她流皓月也并不是坐以待毙的笨蛋,更巧的是,自己也正好知道移魂的解除之法。

    还有,千城月千般算计,怕是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故意刺激玺垠睿,以激发他那被深埋的情意,以至于他提前对自己动手。

    心中有些小小得意的流皓月,无意识的放任了小狐狸似狡诈的光芒在眼底流转,所以也错漏了玺垠睿越发恐怖的铁青俊脸。

    “对我下手的人不是你?”冷冷的呢喃犹如寒冬腊月的霜棱,不由的让人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玺垠睿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张娇俏的小脸,虽然记忆的最后,是她的面容,但是那深沉如渊的暗沉水眸,却不是属于她的。

    眨眨眼,翘长的羽睫也如同蒲扇似的扑打着,小鼻子可爱的一抽,“当然了,人家这么可爱善良,怎么可能对师兄下手?”想到这里,又是一顿咬牙切齿,丫丫的,都怪那个天杀的千城月,顶着她流皓月的身份招摇撞市也就算了,居然还用她的脸去陷害自己在乎的人,士可杀,不能辱,这个仇她记下了。

    闻言,剑眉蹙起,却是按捺下心底的疑问,既然那人不是她,至于那人的身份,自己会好好调查,现在的重点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所以,你知道我失忆了?”再次开口,温度更是低了几个摄氏度,玺垠睿心底诧异,却也没有料到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将他人的记忆抹去,那般的决绝,让他不由的开始心惊。

    “当然了…”不屑的丢出一个白眼,对于某男那明显的白痴问题,流皓月的表情是慵懒的闲适,除非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才会不知道他失忆了。

    其实说失忆也不对,只不过是将他所有的感情转移到了碧落的身上,可是有一点流皓月至今没有想明白,既然千城月要的是她流皓月痛苦不堪,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让七师兄娶了碧落,这样对自己的打击不是更大吗?而且更奇怪的是,七师兄对待碧落的态度也很奇怪,完全不像是当初无良欺负自己的黑心模样。

    “那么,亲爱的月儿,你告诉师兄,为什么在你醒来就知道师兄恢复记忆了吗?”低沉的呢喃是满满的威胁,玺垠睿双拳紧握,关节发出的咯嘣声音在寂静的风华殿内很是吓人。

    心,顿时漏了一个节拍,流皓月清冷的水眸开始无意识的躲闪,自己当然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啊,毕竟,昨晚自己可是拿自己的小名当成赌注,要是他还没有记起来,那么自己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是这样的话能说吗?光看着那骇人至极的眼神流皓月就知道,她要是实话实话了,这个马上就要火山爆发的男人铁定一掌拍晕自己。

    于是,绝艳的明媚笑靥开始在绝色的小脸上绽放,带着点点娇憨的谄媚,“哇,七师兄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吗?原来人家只是猜的,没想到是真的啊,好开心啊”夸张的语调带着心虚的不安,流皓月只知道,现在要装傻,要无所不用其极的将装傻进行到底。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酸的哀怨,呜呜,哪有人像她这么倒霉的,豁出自己的小命去救人,结果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认也就算了,最后还要像做贼一样躲躲藏藏,悲催的她,整个就是被老天当做眼中钉的存在。

    “流皓月…”一字一字拖长的音调,是让人想要转身就逃的冷冽,玺垠睿望着那张无辜娇柔的小脸,无法控制的怒气在眼底弥散。

    “是谁让你来这里的?是谁让你多事的为我挡下匕首的?是谁该死的让你自作主张拿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该死的你,天杀的我瞎了眼了,居然会认为你不是以前的流皓月,不再像以前懦弱无知,没想到,你依旧愚蠢笨到极点,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木头还是豆腐渣,见鬼的,我玺垠睿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来救,你个笨女人,谁要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替我拿主意啊,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恢复记忆的条件是需要杀了你,那么我宁愿这辈子从此远离你的世界,你明白不明白?”说到最后,冷冽的语调不复,只剩下暴躁的狂怒,那蓦然放大的怒吼几乎要冲破了某月的耳膜。

    果然,在那让人想要吐血的咒骂声中,流皓月小身板一缩,不安的翻着水眸看着气急败坏的某男,唔,以前还真的没有见过七师兄发怒的模样,充其量也只有在碧瑶山上那次,自己被毒刺所伤,那晚自责歉疚的他也不过是黯然的发怒,哪有像现在一样,暴躁的如同一只踩了尾巴的老虎,就差将她拆了吞入腹中,说实话,这狐狸发起火来还挺吓人的。

    不过,有些话还是要声明的,“七师兄,我的脑袋里不是木头更不是豆腐渣…”弱弱的强调是对他诽谤的不满,好歹,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美少女,智商可是破二百之高,否则哪能这么快的解了那个天杀千城月给自己下的圈套。

    “你还狡辩?”不说还好,在听到那低如蚊蚋的呢喃后,玺垠睿的怒火犹如被浇了一桶热油,烧了越发旺了。

    “流皓月,该死的你,我…”失去理智抬起的大掌,眼看就要狠狠的拍上那单薄的小身子,唯有如此,心底那掩埋在怒火下的恐惧才能彻底消散。

    见状,流皓月恐惧的紧闭上水眸,妈呀,那蒲扇似的大掌要是拍在自己的身上,不死也是个半残了。

    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剧痛的来临,怯生生的先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另一只也试探的睁开,却迎上那布满伤痛的黯然俊脸。

    下一刻,一双铁臂狠狠的圈住了她单薄的身子,急促不安的呼吸喷洒在那细嫩晶莹的耳廓边,“幸好…幸好…”压抑的低喃是满满的激颤,幸好没有真的伤了她,幸好她现在还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怀里,幸好,老天没有带走她。

    小脸一怔,平然的心底感受到了他的恐惧,冰冷的小手慢慢的环住了那劲瘦的腰身,“没事了,没事了…”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害怕,虽然所有的不安都掩藏在怒火之下,但是她还清楚的看清了,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她有半点的损伤,而这样的关怀和在意,也让她心甘情愿的去承受他无理的发泄。

    半天,只有馨然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只是,“呃,师兄,你抱我太紧,不能呼吸了”好吧,虽然现在说这话有点煞风景,但是比起被人抱晕了过去,没情调就没情调吧。

    果然,玺垠睿剑眉一皱,却是没有多言的松开了双臂的力道,只不过,那柔软的身子依然被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自作主张的挡在我的面前,知道吗?”一次的心惊胆战已经够了,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那样,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脑海中蓦然想起御寒炎那冷冷的话语,你对她的心,不过如此,,现在想起来,自己居然会败在那灼烈的暗示之下,忘记了心中最重要的人,还对那个天杀的女人极尽呵护。

    “移魂之术,即便是武功再高强之人,也抵挡不了的”似看透了他的懊恼,流皓月抬起小手慢慢的抚平那隆起的眉峰,轻轻的开口安慰道。

    移魂不同于其他的下毒或者什么,有点类似于现代社会的催眠,所以即便意志再为坚强之人,也难以抵抗次次加重的催眠,所以,现在莫说是玺垠睿,即便是换了自己,也无法保证可以不败在催眠之下。

    “即使遗忘,再次见到你,我也不该如此陌生…”大掌轻柔的抚上那丝滑的小脸,玺垠睿的嘴角是淡淡的苦涩,终于知道,失去记忆后的自己,为何第一次看见这张小脸就如此的熟悉,原来,早已印入骨血,即便是忘了,可仍然会存在难以磨灭的痕迹。

    知道他是钻入牛角尖一时难以想通,流皓月轻轻的叹息,“七师兄,天塌下的时候,不是只有你们可以挡在我的面前,为我遮挡一切的狂风暴雨”虽然力量依旧不够强大,但是她流皓月会用着自己的办法,守护住那些自己在意的人。

    瞳孔骤然紧缩,听懂了她言辞中那暗藏的寓意,玺垠睿呼吸一窒,点点愉悦的笑靥在嘴角蔓延,熟悉的戏谑轻佻也荡漾在性感的薄唇边,“月儿,你可是在对我表白?”低沉的呢喃,魅惑的眼神,玺垠睿很是无耻的利用美色,勾引着某个意志不是非常坚定的小人。

    小脸一愣,在那飘渺邪肆的目光下,某月的思维果然出现刹那的短路,唔,果真是妖孽啊,男子长成这样,也还真是不容易。

    “月儿”看见小人的痴迷,玺垠睿眼底深意更浓,俊颜慢慢前倾,眸中印入那樱色的粉唇,灼热的光芒在眸底弥散,释放着让人不安的温度。

    迷离的水眸中倒映着逐渐放大的俊脸,流皓月小脸上是娇憨的痴傻,为什么快要不能呼吸,为什么心跳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狂跳不止,为什么她像是被人点了|岤道般,只能呆呆的看着那快要贴上自己的俊脸。

    寡情的薄唇终于盖上柔嫩的粉唇,一刹那的激颤在两人心底扩散,顺从心底的渴望,薄唇开始对着那馨甜的娇嫩吸吮,啃噬,越发浓厚的奢靡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粗喘的呼吸,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朦胧嫣红的小人,玺垠睿无法控制的越发搂紧了那单薄的身子。

    “呃…”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片片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带着绚烂的色彩和光芒,流皓月瘫软的身子只能倚在玺垠睿的怀中。

    “月儿”绞缠的薄唇间溢出让人脸红的低喃,湿润霸道的长舌不容阻止的闯入那娇嫩的檀口之中,犹如冒险家似的寻觅着每个神秘的角落。

    呼吸逐渐变得滚烫,无法抑制的冲动在身体内流转,想要狠狠的将小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但是,感觉到那隐隐的无力的挣扎,玺垠睿压制住那肆虐的狂躁,极为不舍的放开那让自己沉沦的娇嫩。

    尽管薄唇离开,但是一双大手却意犹未尽的在流皓月的身上摸索着,“怎么办,这次,是真的放不开了…”有些无力,有些叹息,有些懊恼的话语轻轻的吐出,玺垠睿额抵着只顾着喘息的流皓月,好笑的柔情在薄唇间逸散。

    “我…”听着那徜徉着蜜意的低言,流皓月慢慢的回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不由的小脸爆红,感觉到那流连在身子上的大手,更想一巴掌拍晕自己,丫丫的,自己这是怎么了?

    数月前,自己刚刚接受了御寒炎,虽然自己对默言始终没有标明什么,但是想起那冰冷酷绝的容颜,心底多出的岂止是朋友间的情意?而那次风华殿的逾越,也不再是她想要刻意遗忘就能忘掉的,可是现在自己居然又迷倒在七师兄的吻中,唔,好乱,难道她天生就是那种三心二意的花心女子吗?

    “怎么了?”看见了小人眼中的无措和慌乱,玺垠睿黑眸一紧,不知道为何,总是淡然无波的心底泛起了点点的涟漪和不安。

    “七师兄,那个…那个…”心慌的抬眸看着那俊逸狂傲的面容,流皓月想要告诉他,自己已经接收了御寒炎,所以面对他显而易见的情意,就真的不能回报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是怎么样也吐不出来。

    “月儿”黑眸一沉,玺垠睿无奈的叹息,望进那双掩藏不了心事的清冽水眸,如果到了现在,自己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那么他玺垠睿也就算是白活了。

    “对你的心,是我的事情,所以,不要担心,也不要不安,其他的,都交给我,好吗?”六师兄和她一同而来,这数月来的事情,只要稍微有点脑子都能想明白,包括,那个满身寒气的俊朗男子,眼底对待她的情意,是那样的明显而不加遮掩。

    他们几个师兄弟,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彼此之间的心,却都是极为明了的,自从碧瑶山那次月儿受伤之后,他们七人的目光大概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了,经过了这么多事,怕是一生一世都无法让自己放手了。

    不过,月儿就只是月儿,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月儿,最后花落谁家,也要各凭本事,此时做结论也为时过早了。

    “对了,若依呢?”听见那沉厚的嗓音,流皓月紊乱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毕竟她也不是那种杞人忧天的人,所以自然也不再担心,想起昏迷前看见的那张苍白泪湿小脸,不由的探出小脑袋四处寻找着。

    见状,刚刚还满脸柔情的玺垠睿俊脸一沉,恶狠狠的瞪着在自己怀中还想着别人的小家伙,更可恶的是,她想的居然还是个女人,想起那个女人眼底泛滥的情意,玺垠睿薄唇紧抿,在心底暗暗决定,从现在开始,一定要把那个心态异常的女人和月儿隔离起来。

    “七师兄?”疑惑的抬起小脸,看见的就是那明显不爽的黑脸,流皓月嘴角一抽,脑海中不由的闪过之前玺垠睿诬陷,水若依的情景。

    “七师兄,你和若依有仇?”斜睨着某个幼稚的大男人,流皓月轻飘飘的问道,毕竟,水若依一介女流,还是娇滴滴的那种,这个男人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弱女子过不去?

    但是看那张古灵精怪的小脸,玺垠睿就知道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黑线滑落,薄唇抽搐,“本宫岂会同一介女流计较?”狂傲的语气是睥睨一切的霸气,冷哼的模样很是不屑一顾。

    “是吗?”拖长的尾音是明显的不信,流皓月依然吊着眼珠子,如果没仇,哪会次次都针对人家?这话鬼才信。

    黑沉的俊脸又是一阵中风似的扭曲,想要狠狠揍小人的屁股,但是须臾只是微微一叹,他舍不得,于是,“月儿,你可知道水若依对你的心思?”虽然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事,但是那个女人居然会爱上同为女子的月儿,实在让玺垠睿有够恼火。

    呼吸一窒,流皓月在那深邃的注视下,也不由的叹息,“若依,她是可怜之人…”水眸躲闪似的避开那太过锐利的目光,尽管迟钝,但是水若依眼底的情意,除非她是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可怜就能打你的注意吗?”显然是不满她话语中的怜惜,那个女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自己才不管,但是如同对象是月儿,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唉…”可怜兮兮的抬起小脸,“是我的错…”谁让第一次见到人家的时候,她一身的男子打扮,还语气轻佻的调戏人家,这古代女子思想严谨矜持,也莫怪乎她会心乱了。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已经身为玉妃,就该谨守本分,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冷冷的言道,反正不管如何,就是要阻止月儿再见到那个娇柔如柳的女人。

    “那七师兄能不能告诉我,若依为何会进宫?”这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如果不能拔掉,那么虽然不会致命,却依然会时不时的疼着,然后这种疼就会跟随她一辈子。

    “月儿,路是她自己选的,别人帮不了她的”剑眉紧蹙,玺垠睿显然是不愿意提到这个话题,以前失忆认为那个女人心机深沉,但是现在想起了一切,才知道,原来也有人可以为了月儿不顾一切。

    “我要知道…”定定的看着目光闪烁的玺垠睿,流皓月轻轻却坚定的说着,那个女子,是自己连累她走上了这么一条绝路,如果可以,自己要帮她把绝路变成宽敞的大路。

    沉默,死寂的沉默,玺垠睿满面冷傲,流皓月眼含果决,须臾,玺垠睿无奈叹息,这才淡淡的开口,“父皇下旨彻查右相,明眼人都知道右相是被j人所害,但是父皇却一反常态的不听任何的劝谏,固执的将右相关押在天牢之中,相府所有人也被圈禁在内,一个月前,就是六师兄行刺的那晚…”语气一顿,看清了小人眼底那闪烁的责怪,无力的摇首,这才继续言道,“水若依却硬闯父皇的寝宫,告知他有人今晚会行刺,说也奇怪,她话还没有说完,御寒炎两人就提剑闯入,所有的侍卫自然尽力阻挡,两方交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御寒炎就提剑刺向父皇,最后,是水若依替父皇挡了那一剑,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

    流皓月当然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无非就是水若依救驾有功,被封为玉妃,只不过,小脸布满沉思,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炎和默会去行刺北帝?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事?

    静静的望着流皓月脸上宁静的思索,玺垠睿黑眸轻闪,不自觉的望向了窗外,就这样吧,就将所有的事算到六师兄的头上吧,相信御寒炎即便知道了,在明白了自己撒谎的原因下,也会赞同的吧。

    无法想象,那个脆弱似风的女子,居然会不惜自己的名节和幸福,只是为了提醒她离开这个危险的皇宫,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她如此的执着疯狂,付出那样惨痛的代价只是为了如此微不足道的理由,水若依,是第一次除了月儿之外让他起了丝丝敬佩的女子了。

    “算了,等找到了炎和默就知道了…”想不明白,甚至想的小脑袋开始有点痛,于是甩甩头,流皓月丢开了缠绕自己的麻烦,毕竟,自己在这里七想八想,还不如问当事人来的简单,或者哪天看到若依,问问她说不定也可以解除疑惑了。

    “炎?默?”怪异的语调极其的不自然,玺垠睿的思绪也被那两个非常不顺耳的字眼给吸引,“看来,这几个月来,真的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啊…”哼哼,叫自己就七师兄,叫那两个家伙就成了炎和默,如此大的区别,想要让自己忽略都难。

    又是一阵风中凌乱,流皓月无语的望着某个明显在吃醋的家伙,一个名字,至于他这么重视吗?想要丢出一个白眼表示自己的鄙视,可是在那强大的压迫视线下,流皓月很是淡定的浅笑嫣然。

    “七师兄,那只是一个称呼,而且我一直都叫你七师兄啊…”装单纯,扮无辜,她流皓月也会。

    “可是现在我不想听了…”剑眉一皱,某男充分表现了无理取闹的天分,完全将蛮不讲理给解释的凛冽紧致。

    嘴角又是一抽,流皓月顿时萎靡了一张小脸,“那你想怎么办?”没意见的是他,现在闹脾气的也是他,只是一个叫法,哪那么多的事?

    “叫我睿…”黑眸一亮,毫不掩饰的期待在眼底闪烁,玺垠睿裹紧怀中单薄的身子,单是想到从那张诱人的小嘴里喊出自己的名字,他就兴奋不已。

    闻言,流皓月娇俏的面容呈现痴呆病人的怔愣,心底却是发挥骂人不带脏字的绝技把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给从头咒骂到脚,睿?亏他想的出来,此时的他那还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北辰四皇子,根本就是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嘛。

    黑眸一沉,危险的幽芒在眼底掠过,尽管此刻被怒意和醋意占据了大部分的思绪,但是玺垠睿毕竟是玺垠睿,没有错漏那弥散在流皓月僵硬下的叹息和无奈,于是,薄唇邪恶的一勾,“月儿的沉默可是代表拒绝?没关系,我不会跟月儿计较的,不过,咱们就继续刚才未完的事吧”话音落,也不给抗议的计划,俊颜一低,重新印上那略显红肿的娇嫩。

    这次,不同于刚才的温柔试探,带着狂烈的霸气狠狠的肆虐那花瓣似的柔软,湿热的长舌更是犹如不知餍足的长舌般,狂猛的寻找着自己的食物。

    “嗯…”夹杂着痛楚和欢愉的感触让流皓月不由的皱起了小脸,可是惊诧的水眸却在触及那双带着隐隐故意的深邃黑眸时,不由的一怔,他…是故意的?

    “放…放…放开,…疼…”挣扎着想要脱离那似要将自己卷进无底漩涡中的亲密,可是环在腰上的双臂却牢固的让自己无法撼动半分。

    听见她的痛呼,玺垠睿眸底掠过一抹怜惜,亲吻的力度不由的轻柔下来,可是却依然没有离开那引得他几乎要发狂的馨甜密地,环在她腰上的大手也不安分的在那娇躯上探索着,沿着纤细的腰身慢慢向上,直到触碰到那柔软的凸起,呼吸一热,五指大张罩上那诱惑着自己的山丘。

    越来迷乱的思绪几乎要让流皓月所有的理智消散,可是在阖眼的刹那,望进了那双黑眸中的倔强和一丝丝的冷意,飞掠的心神蓦地回归,恼怒的不甘在眼底掠过,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谁让自己形势不如人呢。

    “睿…”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喃从绞缠的粉唇中溢出,带着魅惑的低哑和沾染了情欲的娇嫩。

    玺垠睿身子一震,心底的欲火没有丝毫扑灭的迹象,但是侵染在眼底的暖意却带着放飞的绝艳,缓缓的放开几乎要窒息的流皓月,寡冽的薄唇轻勾,“再叫一遍…”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只不过,却带着点点的怨怼之气,如果可以再多些情意就更完美了。

    “睿…”又是一阵恶狠狠的磨牙,似乎想要咬掉某人一块肉,不满凄厉的玉颜和满是尖锐的嗓音绝对跟美好没有半点的关系。

    剑眉隆起,嘴角的弧度有了落下的痕迹,“再叫…”那模样那像是情人之间的柔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玺垠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熟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个家伙欺人太甚,她流皓月又不是小猫小狗,干嘛一副诱哄宠物的模样对着她。

    “唉,我原本是要告诉一些你非常想要知道的事情的,可是现在看来,月儿根本就不想知道”轻佻的指尖划过那嫣红的小脸,玺垠睿的表情极度的无辜,只有那逸散在眸底的邪恶很是明显的出卖了他。

    漫在眼底的怒火霹雳巴拉的烧的正旺,流皓月却只能深深呼吸,然后扬起嘴角,眯起布满凶光的水眸,“睿…”发嗲的呢喃让自己都忍不住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该死的,这个天杀的玺垠睿,根本就是她的克星,而他话中的深意,她又不是笨蛋,会听不出来。

    “笑容太僵硬,表情太虚假,声音太渗人,重来”听众很是不客气的发表了听后结论,压根不管某女那可媲美包青天的黑脸。

    粉拳紧握,努力控制住一拳打爆那张俊脸的冲动,流皓月收敛了眼中的凶光,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睿…”这个混蛋,这笔账,自己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沉吟须臾,某男非常勉强的点头,“算了,念在你是初次,这次就算了…”看看,说的多么伟大,态度多么宽容,表情是多么的委屈。

    “那我还要好好谢谢你了…”咬牙切齿的瞪着某个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流皓月最终只能丢出一个白眼,表示自己无言的抗议。

    “呵呵…”大手对着那绝色的小脸又是一阵蹂躏,而后才慢慢敛起了眸底的戏谑,“月儿,那暗算我之人是谁?”没有忘记,同样的一张面容,几乎要让自己分不清真假,若不是那最后的一抹眼神出卖了她,到现在,自己恐怕都认为是月儿在操作这一切。

    小脸一怔,听见玺垠睿的话,流皓月幽幽的敛下了长睫,她能说吗?说自己只是他人的一抹情魄,现在,主人来索取了,而他们所遭受的一切磨难,都是自己不听话的结果。

    “月儿?”轻轻的呼喊,没有打扰了她的挣扎,玺垠睿只是将那小脸按压在自己的怀中,让她想清楚,如果她想说,那么自己就听着,如果她不想说,那么自己也绝对不会勉强。

    “睿,我告诉你…”他们可以对自己交付生命,那么又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说的呢?不管最后他们如何想,起码自己做到了问心无愧。

    之后的一个时辰,流皓月将从无隐国回来的点点滴滴巨无事细的告诉了玺垠睿,在说道千城月的时候,没有意外的看见了他眼底的一抹震惊。

    “这样,你知道了吧,现在留在清城流府的,是千城月,而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才是真正的流皓月,就连爹爹…”说道这里,语气一顿,隐隐的苦涩在眼底闪过,“对我所有的好,也只是因为千城月…”不怪爹爹的别有用心,但是那样的隐瞒却依然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傻月儿,这世上,面容相似不足为怪,但是心…”手指没有一点旖念的指在女子的胸口,玺垠睿的眼中是令人信服的沉着,“流皓月的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并不是相似的面容就可以比肩的…”尽管,听到那匪夷所思的故事,他也难掩震惊,可是看见了女子眼底极力隐忍的苦涩,他知道,眼前看似坚强的她,并不若自己所说的那般无谓,因为是她心底在乎的人,所以才可以轻而易举的伤了她的心。

    眨眨眼,再眨眨眼,想要眨掉那无预警涌上来的水汽,可是流皓月发现,她好像有点弄巧成拙了,冰冷的小脸感觉到了那串串的湿润,这才知道,泪早已落下。

    “呜呜,爹爹好坏,我讨厌他…”也许之前对于流水有所怀疑,可是在他倾尽一切的来保护自己之后,对于她,那人就是存放在心底的人,可是当那日,知道他所有的守护,皆是因为自己相似的容颜,所有的坚持也好似在刹那倾塌崩溃。

    这么长时间,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装成一脸的无所谓,因为只有这样,那些躲在暗处想要伤害自己敌人才不会轻举妄动,这样,自己才有时间去保护其他的人,可是时刻警戒的她忘记了,再如何,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受伤会痛,一个有泪有血的女子而已。

    “月儿忘记了吗?你的身边,还有我们…”满是怜惜不忍的抱紧那隐隐低泣的女子,玺垠睿满目沉痛,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痛了,依照怀中女子的性情,又怎会放任那无助的眼泪肆意滑落?

    闻言,抽抽小鼻子,抬起袖子狠狠的抹掉的脸上的泪痕,抬起红肿的水眸望着玺垠睿,“对了,你刚才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其他的师兄还没有消息,千城月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所以自己时间不多了,一定要抓紧时间才行。

    看着那湿润的兔子眼眸,玺垠睿微微一叹,抬起衣袖轻轻擦拭那沾染在羽睫上的泪珠,“月儿…”闪烁在黑眸中的歉疚那样的明显,几乎要压垮了这个傲然一世的男子,如果他们够强,又怎会要娇弱的她却独自承担一切的风雨?

    “睿,所有的灾难因我而起,既然我才是纠结的源头,那么我就要亲自去解开所有的磨难,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看清了他脸上的自责和担忧,流皓月扬起粉唇淡淡的言道,伸出小手轻轻的捧住那邪惑的俊颜,“而你,要相信我,相信现在的流皓月不再是以前胆小懦弱的流皓月,现在的我,可以与你们比肩而立,而不是躲在你们的身后,让你们用自己的身子为我承受所有的刀剑…”这些话,自己跟炎也说过,她不是养在牢笼中的金丝雀,虽然她依然不够强悍,但是她也有自己的逆鳞,一旦有人触碰,即便是不惜一切,也要对抗到底。

    “月儿,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到以前的无忧?”有些期待的低喃着,酸楚的涩然在眸底掠过,玺垠睿紧紧的阖上黑眸,感受那冰冷小手的安抚,鼻尖的酸意几乎要让他溃不成军。

    永远忘不了,碧瑶山上的月儿,是如何的纯真无忧,即便是被几个师兄弟欺负,委屈的小脸上,依然散发着明媚的灿烂,那样的绝艳几乎要刺伤了他的眼睛,可是现在,笑靥依旧,却为了那未知的未来多出了浓浓的阴暗,月儿,这就是我们无能要付出的代价吗?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势力之强,破天荒的让他也觉得束手无策。

    听到玺垠睿好似自问,又像是问她的话语,流皓月水眸轻闪,一丝傲然的自信光芒绽放在倾城绝色的娇颜之上,“睿,相信我,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碧瑶山上的日子,也是自己忘不掉的快乐,所以,千城月,尽管放马过来,我会让你知道,即使我只是一抹情魄,却仍然是一抹让你头疼抓狂的情魄。

    可是,自信满满的流皓月却在风晚上带回来一个消息之后,彻底的石化,然后,“千城月,你个该死的千年不死老妖婆,我一定要杀了你”气势汹汹的咒骂声只冲九霄,带着决绝沉寒的坚定,四处蔓延着。

    一旁面无表情的风,在看见流皓月的发飙后,也不由的后退两步,好似封了铁皮的面容带着痛苦的无奈,之前对主子下移魂术的那个女子内息之强,让自己没有半点的还击能力,而眼前的这个,虽然内息不是足够强大,但是那蕴含在小小身子下的爆发力同样让他退避三舍。

    而玺垠睿,再次无奈叹息,望着小人脸上散发的寒气和怒气,深邃的眸底划过点点的黯然和预定,如果月儿能看见自己的神情,就会知道,她的模样不仅仅是为了千城月的陷害,更多的,却是哀怨的酸涩,对于二师兄,月儿真的只是单纯的将他当成师兄了吗?这个问题,怕是连她自己本人,都没有弄清楚吧。

    “月儿,你打算怎么办?”尽管心底沉闷异常,可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闻言,义愤填膺的小人却没有预料中的萎靡不振,只是邪恶的眯着水眸,磨着一排小白牙,眼前似乎浮现千城月那欠扁的森冷笑容。

    “她既然想要鱼目混珠,那么我就给她混个彻底…”天杀的,那个女人还真的是不要脸,也不想想,自己都活了千年了,她二师兄粲轶涯才双十年华,做她曾曾曾曾曾孙都可以了,现在她居然要老牛吃嫩草,自己能让她如意吗?答案肯定是不能,只不过,自己倒是要好好计划计划怎样打乱了那闻名全国的联姻。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头顶冒烟,那个死女人千城月居然冒充自己的身份去和东赫联姻,那联姻的对象就是自己邪恶无比的二师兄粲轶涯,好,非常好,那个女人就是要喝自己作对到底了,自己要是不玩了,岂不是对不起她的一番盛情吗?

    玺垠睿静静的望着那光芒四射的小人,痴迷的柔情在脸上流转,嘴角也沾染了浓浓的笑意,也许,背后的敌人真的强大,但是遇到了这个完全不按理出牌的小家伙,孰胜孰负,还真的是一个未知数呢。

    群龙逐凤 第一四零章 天堂与地狱之间

    经历了将近一个月快马加鞭的赶路,流皓月总算是在夜晚关城门进入了东赫的地界。

    辞别了老实憨厚的车夫,流皓月满面疲惫的揉揉自己酸痛不已的小屁股和快要折断的小腰,咬牙切齿的再次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给诅咒了个遍。

    天杀的千城月,如果不是那个千年老妖婆没事找事,她何必如此虐待自己,要知道,这古代的交通可是落后到不行,偏偏她又不会骑马,所以就只能借助马车,然后又几乎不分日夜的差点累死自己后,才在他们大婚的前一日赶到了东赫。

    望着已经入夜却仍然喧哗的东赫城都师城,流皓月有些不解的眨眨水眸,虽然现在冬日的寒冽已经慢慢过去,但是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这师城怎么还是如此的热闹?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的飘过一张俊逸的面容,眼神一柔,点点的暖意闪过,这次自己独自一人来到这东赫也是费了不小的力气,毕竟光是要说服玺垠睿同意,可就不是一件小事。

    炎和默在北辰失去踪迹,自己没有他们的消息就是觉得不安,而这次想要彻底搅乱千城月的阴谋,有那个占有欲极大的男子在身边,做起事来总是要有顾虑,所以,让七师兄留在北辰,一是要稳住北辰的局势,毕竟右相的事情确实古怪,二是探查炎和默的踪迹,三也可以顺便照顾娇弱的水若依,虽然,当自己这样要求的时候,无意外的让那飘逸的俊颜变得铁青,随即又是惹来了一阵天旋地转的热吻,但是流皓月知道,尽管心底不愿,他却是同意了,对于自己的要求,宠爱自己的他,是不会拒绝的,这样一来,自己也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倏地,身旁一个人疾奔而过,直接撞到了流皓月的身上,也刹那将她的思绪引回,呲牙咧嘴的揉着惨兮兮的小胳膊,粉唇一张就想要发飙,可是看清了元凶,,某月也只能无奈的叹息,自认倒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自治闯祸的小人没有不负责任的跑掉,而是端着一张满是歉意的小脸转身回来,一双稚嫩的双眸在看清流皓月的容颜时,不由的一怔,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