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第54部分阅读
八师弟 作者:肉书屋
个风华绝代的公子啊。
“没事啦…”闻言,流皓月扯唇一笑,潋滟的风光即便是在夜色下,也遮掩不住,荡漾着水眸中的清冽光芒,炫目的堪比那骤然绽放在夜色中的灿烂烟花。
为了避免路上出现的麻烦,流皓月依旧是一身的男子打扮,一袭洁雅的白衣恍若归来的谪仙,不由得让人倾倒。
抽抽小鼻子,水眸弥散着难掩的诧异望着夜色中那醒目的璀璨,小脑袋则快速的转动,今天好像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这东赫有必要在大晚上浪费钱的放烟火吗?
撞到流皓月的男孩好似看懂了她的迷惑,有些殷红的小嘴微微一扯,“今日是二皇子大婚的日子,所以宫中才会放烟火的”他,真的好美呢,比起宫中的公主还要好看。
“哦”下意识的点点头,皇子大婚是该热闹庆祝的,只不过,这北辰的皇子怎么一个接着一个成亲,先是今天的二皇子,明天又是…,倏地,水眸一眨,怔愣的痴傻在面上逸散。
貌似,大概,应该,二师兄好像就是北辰的二皇子吧,可是,成亲的日子不是明日吗?
“二皇子叫什么名字?”嘴角抽搐的望着一脸不解的男孩,流皓月顾不得去解答男孩的疑惑,有些急切的开口,就连一双没有温度的小手也紧紧地抓住人家的衣衫。
“呃”尽管被那有些慌乱的神情吓到,可是男孩却没有躲闪流皓月的逾越,只是小心翼翼的开口,“二皇子名讳粲轶涯…”说话间还不忘谨慎的环视四周,毕竟,他身份卑微,又岂能随便讲出皇子的名讳。
顿时,一阵晴天霹雳就那样不差分毫的打到了某月的头上,劈的她里焦外内差点可以直接送上桌子当下酒菜,额上黑线不客气的滑落,让那张娇俏的小脸呈现可怕的扭曲状态。
“他不是明天成亲吗?”语气颤悠悠,小腿颤悠悠的几乎要站不稳,被事实惊吓过度的流皓月一副无语问青天的可怜模样,天杀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累死累活不远千里而来,原本以为老天眷恋,给了她充足的准备时间,可是现在才知道,那个混蛋老天根本就是再给了她希望之后,再狠狠的将她摔落在地狱。
小男孩眼神轻闪,看着一副备受打击的流皓月,心底竟莫名的逸散出点点的不忍和酸涩,不知为何,总觉得,灿烂的笑容才应该属于他,。
所以,尽管知道不该,可是仍旧忍不住的开口,“原本明日才是二皇子大婚之日,但是流家小姐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才决定将婚期定在今日…”说到这里,已经是男孩知道的全部,毕竟,主子们的事情不是他们可以去臆测的。
搭在男孩肩上的双手不由的收紧力道,流皓月眯起的水眸中,是满满的怒意,丫丫的,那个该死的千城月一定是故意的,如果自己猜的没错,就连自己的行踪,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所以,婚期不早不晚,就偏偏让她来不及阻止。
一排整齐的贝齿狠狠地一磨,骇人的磨牙声衬托着绽放在空中的烟火声,越发的诡异,成亲了又如何?婚礼已经举行了又如何?只要还没有洞房,那个这个亲,就不算真的成了。
“嗯”男孩面色痛楚的蹙起了眉峰,那看似柔软的双手依然抓的自己的好痛,但是却没有推开他,,只因为心底潜意识的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听到了那隐忍的闷哼,流皓月才一个激灵的回过神来,双手慌乱的放开了男孩,眸含不安的望着张秀气的小脸,隆起的黛眉是自责的懊恼。
“没事,不痛…”男孩轻轻一笑,纯然的面上是天真的稚气。
“对了,你是宫里的人吗?”这会才注意到男孩的打扮,不似平民人家孩子的粗布衣衫,虽然衣服的料子不是顶级,却已是不错,而一个不大的孩子对宫中之事如此的清楚,除非是他本就是那里的人。
“/嗯..”闻言,男孩眸光一暗,却仍是轻轻的点头,随后,好似自卑的敛下了双眸,宫中的奴才,永远都会让人瞧不起吧。
“哇,好厉害啊,要知道,能进宫,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哦”没有听到想象中的不屑,只有惊喜和艳羡的叹息在空气中逸散,流皓月双眸闪烁着明媚的光芒,望着男孩的目光是雅然的温暖。
如果可以,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宫去当奴才吧,而这个男孩,即使身处皇宫那个森冷的大牢笼里,却依然保持了难得的纯真,而自己,不愿意成为摧毁他光明的罪魁祸首。
果然,男孩猛然抬起的小脸是难掩的震惊,像是见到外星人一般的看着笑语嫣然的流皓月,“我…不是…你…真的吗?”语无伦次的呢喃显示了他的震撼,毕竟,从他开始懂事,面对的不是主子们盛气凌人的命令,就是其他人仗势欺人的欺侮,像这样没有杂质的馨然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肯定啦,像我就非常想要进宫,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说着,还不忘展现一脸的遗憾,流皓月水眸中泛起迷离的波芒,也许,遇见这个男孩是老天给自己的一个机会,也许,她没有利欲心的利用,也是可以让人原谅的吧。
“公子…想要进宫?”这一次,小男孩平静的心房再一次受到挑战,他是真的不明白,眼前的他,绝代风华,那样的气度即便是宫中贵人也难比其一,可是这样得天独厚的他,居然想要进宫?
“呵呵,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进宫去看看,听说皇宫金碧辉煌,然后都好漂亮的,像是今日二皇子大婚,宫里一定非常的热闹,所以”嘴角一抽,流皓月看懂了男孩的想法,知道他误会了,但是这本来就是自己的用意,所以,就让他继续误解吧。
这次,男孩却沉默了,肃然的小脸是沉沉的严肃,皇宫是什么地方?普通的老百姓只能望之兴叹,一辈子也无法踏入那个让人向往的宫殿中去,但是眼前这个让自己觉得温暖的他,却说,想要进宫去看看?
见状,流皓月粉唇轻抿,眼中划过点点的叹息,这个孩子只是宫中没有权势的奴才,自己这般利用?是不是真的过分?而且一旦出现什么意外,首当其冲被牵连的就是这个对自己笑的灿烂的孩子。
“不过算了啦,我…”流皓月打破僵硬气氛的开口,反正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进宫去,这条路不通,她就不相信,凭着她流皓月的功夫,会进不去那个只是大一点的笼子,。
“我带你进去”稚气微弱的声音打断了流皓月没有说完的话,男孩定定的看着一脸怔愣的她,慢慢的,殷红的缓缓上扬,“我带你进去…”这次,清亮的声音是浓浓的坚定,犹如破雾而出的利剑,炫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一刹那,流皓月只能怔怔的看着那倔强的小脸,恍惚的迷离在眸底闪耀,为什么,只是一个瘦小卑微的小太监,此刻她看起来,竟然像是那驰骋沙场的英雄少年将军呢?
“不用了,我…”明明是该高兴的,毕竟如此轻而易举的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有想象中的费力,但是此时弥散在流皓月心底的,只有莫名的涩然和歉疚。
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个看起来满是光明的孩子如此的信任自己,甚至要不顾代价的为自己去闯那前路黑暗的龙潭虎|岤,但是自己却知道,不管是为了谁,自己都不可以在连累无辜了,就像是…水若依一样。
“没关系的,你别看我只是个小奴才,但是我从小在宫里长大,认识的人很多的,像是御南门的侍卫大哥跟我关系可好着呢”未等流皓月拒绝的话出口,男孩有些洋洋得意的打断了她,那骄傲抬起的小脸犹如得到了全世界肯定的孩子,可爱的让人欣慰。
“是吗?”翘长的羽睫微微的颤抖,在如玉的娇颜上打下了浅浅的阴影,粉嫩的唇瓣却轻轻的勾起,“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进宫吗?”有些意味不明的语调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清冷,流皓月突然想要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天真过头,还是早已沧桑的埋葬了曾经的纯挚?
男孩好似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有些不安的眨眨双眼,脸上的笑容也缓缓的退去,扭缠在袖子中的小手无意识的颤抖着,使得掌心中那抹冰冷的坚硬重重的刺入了血肉之中,“你不是想进宫看看吗?”这是他,说的话,明明知道是谎话,可是自己仍然愿意相信,只因为他,对自己笑着的样子,是那样的灿烂。
水眸轻颤,漆黑的瞳孔翻卷着惊人的骇浪,单薄的身子在疲惫的僵硬中缓缓的放松,流皓月只是看着男孩,看着男孩眼底的恐慌,看着他无措的不安,然后,倾城玉颜柔柔的绽放,令夜幕为之倾倒的笑靥就在男孩的眼底放肆的妖娆开来。
“等出了宫,你就做我的弟弟,跟着我好不好?以后,就叫我哥哥吧…”完全不经大脑的话就那样吐出,流皓月却知道,自己这次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无法将对发放在心底,只能肤浅的搁置在眼中,而有些人,哪怕只有一面之缘,却可以成为彼此相依偎的知己亲人,而自己和这个孩子,就是后者的存在吧。
看着男孩痴傻的表情,看着那鹿儿般纯真的眸底逐渐逸散出的水汽,看着那紧抿的红唇却控制不住的颤抖,流皓月只是轻轻的笑着,然后牵着男孩的手阔步朝着前方走去,没有安慰,亦没有解释。
“对了,还没问你,你叫什么?”抽抽秀鼻,流皓月有些迟钝的开口,都许诺要当人家的姐姐了,却还不知道弟弟的名字,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呃,啊,哦,我…我叫…小丑子…”男孩有些扭捏尴尬的言道,毕竟进了宫,就已失去了自己的身份,所谓名字,也不过是主子们随意起的一个称呼而已。
脚步一顿,流皓月粉唇抽搐,抬眸望天,漆黑的一片夜幕,像是染了墨一般的浓重,小丑子?这是哪个没文化的家伙起的名字啊,就算没文化但是眼睛应该没问题吧,身边的男孩虽然算不得俊美飘逸,但是小小年纪却仍然秀雅儒逸,跟那个什么丑字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嗯,既然以后要跟着我呢,不如我帮你起一个名字好了…”某月完全的自作主张,径自替人家做了决定,故作深沉的眯起水眸,灵光一闪,而后略显兴奋的看着男孩,“我叫月,你就叫星怎么样?”唔,流皓月,流皓星,这名字听着多么有气质,有格调,有水平,一看就是高文化的人才能想到,跟那个什么小丑子,完全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星?”男孩有些惊奇的重复道,却没有流皓月想象中的兴高采烈,反而有些忧虑的皱起了小脸,“不行的,二皇子妃名为流皓星,我是奴才,不能取用主子的名讳的…”虽然自己真的很喜欢,但是他的身份却不允许他有这样的奢侈。
双腿一个踉跄,流皓月差点要摔倒在地,瞪大的水眸布满错愕的望着愁思满面的男孩,“你说什么?二皇子妃叫流皓星,不是流皓月吗?”丫丫的,难道又是自己搞错了?但是那个什么流皓星又是谁?更重要的是,流家什么时候出了一个流皓星?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小丑子点头,尽管疑惑,却仍是很乖巧的解答了某月的问题,“流皓月是二皇子妃的孪生哥哥啊…”世人皆知,流皓月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却已经是西漠的相爷,所以这次流家小姐下嫁二皇子,宫中所有人都艳羡不已呢,那流家小姐不仅天香国色,流府更是天下首富,这样的背景就让东赫皇室都觉得脸上有光。
好像是万里晴空突然来的一场暴风雨,流皓月彻底的风中凌乱了,颤抖着小脸无语问青天。
“流府不是只有五位公子吗?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位小姐?”还是什么该死的孪生妹妹?后面一句话流皓月没有说出口,这堪比乱史更加复杂的故事着实让她头痛了。
“哦,听说二皇子妃是流府流落在外的女儿,和流五公子乃是一母同胞,好像也是最近才被接回流府的…”那个刚刚回府就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子,应该是幸福的吧,虽然流落在外十五年,但是现在苦尽甘来,不但有了如此丰厚身家背景,更是幸运的得到了二皇子的垂青,这样的机遇只要是女子,怕是都会羡慕的。
绚烂的焰火依旧在绽放,热闹的街头人们仍旧在喧哗,流皓月的心底却是生出百般感慨,抿紧的粉唇下,嘎吱吱的磨牙声很是阴森诡异,“好了,那咱们就去看看这流家小姐到底是如何的风采吧…”压低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危险,努力上扬的嘴角却好似僵尸那般的让人毛骨悚然。
好,很好,非常好,自己还在想,她女子的身份未曾曝光,为什么千城月那个死女人可以冒充自己与二师兄成婚,现在清楚了,那个千年老妖婆不但占据了自己的身份,现在更是可恶的伪造了一个新的身份,做戏的天分堪比现代奥斯卡影后的水平了。
“月…哥哥,你没事吧?”心思相当敏感的小丑子怯生生的望着那小脸严重扭曲的流皓月,清澈的眼底闪烁着担忧的光芒。
“没事,我好的很…”嘴角的弧度更加的灿烂,流皓月若无其事的回答,她当然没事了,只是心情有点遭,想要砍人,杀人,然后将人五马分尸而已。
“哦…”敷衍的回答,小丑子却是没有再继续追问,月哥哥的样子挺恐怖的,明明在笑,却笑的他心惊胆颤。
“对了,你有见过那个流皓星吗?”见鬼的千城月,如果她想要冒充流皓月倒是有可能,但是如果要冒充两个人,怕是有点困难吧。
“嗯,没有…”摇摇头,“二皇子很疼二皇子妃,从来就不会让我们奴才见到她的…”起码东赫皇宫里的奴才,基本上都是无缘看到那个绝色天下的美人的。
“你的意思是,流皓星一直都住在东赫皇宫?”不由自主提高的音调是难掩的震惊和隐隐的愤怒,流皓月张牙舞爪的表情犹如被踩了尾巴的小狮子,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吞吃入腹。
“嘘…”看见已经引来了几抹注视,小丑子猛地一扯流皓月的小手,食指比在嘴上示意她小声一点,“月哥哥,不要那么大声,如果让人知道你如此直呼二皇子妃的名讳,是要被问罪的…”小丑子年龄虽小,但是阅历却不少,那谨慎的模样倒是显得肃然小心。
额际青筋狂跳,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流皓月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咒骂出声,浓煞的寒气在眸底肆虐,原本以为只要在他们成亲之前阻止就能挽回一切,但是现在即便他们还没有入洞房又如何?曾经的一切就可以当作不存在的抹煞掉吗?
“抱歉,我只是意外而已…”千城月,你果然够狠,不惜以自己为代价,就只是为了让我痛苦吗?
“二皇子妃曾有恩于二皇子,所以得皇上圣意,可在宫中居住,但是为保二皇子妃清誉,二皇子的寝殿和二皇子所住之处相隔甚远,即便如此,二皇子依然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搅二皇子妃,所以,宫中至今都无人见过二皇子妃…”小丑子轻笑着开口,他知道月哥哥的疑惑,毕竟,不管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女子都最中清誉,也难怪月哥哥会误会了。
水眸轻眨,紧绷的呼吸也缓缓恢复正常,流皓月无语沉默,终于体会到了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如何了。
灵眸幽芒闪烁,衬托着沉暗的夜色越发的魅惑,嘴角轻挑,带着傲然的森冷,千城月,既然你想玩,这次,我就陪你玩到底。
群龙逐凤 第一四一章 又是大婚?
“侍卫大哥,今夜是二皇子大婚,你们可就更辛苦了呢…”略显得稚嫩的呢喃带着毫不掩饰的关系,如果更加细心一点,就会发现,那清亮声音下的微不可查的颤抖。
但是,也许是因为那不停绽放在空中的烟花,也或者是因为彼此之间太过熟稔,早已将该有的警戒抛诸脑海,所以,那常年面色冷然的守门侍卫只是豪爽的一笑,自然就忽略了男孩有些闪烁的不安眼神。
“还是小丑子知道关心咱们这些粗人,不过,这么晚了,你怎么独自出宫了?”那守门将眼含暖意的望着秀气的男孩,毕竟,太监出入皇宫不稀奇,但是今夜毕竟不同,所以一切都需要谨慎而行才可以。
“岚主子吩咐我出宫去拿在舒冉轩定做的珠钗,上次也是在那里拿的珠钗,但是因为依瑟宫的一位姐姐不小心,却将岚主子最喜欢的首饰给折断,也为此惹得岚主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呢,这不,舒冉轩重新做了一只,岚主子知道完工了就迫不及待的命我出宫去取…”说话间,还不忘晃晃那小心翼翼握在掌心的翠绿流苏,在绚烂烟火的照耀下,果然透着一股魅惑的光芒。
“这岚主子如此急迫,怕是要接着二皇子大婚的机会,重获圣宠吧”见状,守门侍卫有些八卦的俯下身子,对着一脸纯稚的小丑子窃窃的言道,唯有绽放在眼底的光亮出卖了他看戏的不怀好意,毕竟,皇宫太过沉闷,能让他们觉得有趣的,也不过是主子们之间那些可有可无的小秘密,了。
“嘘…”谁知,小丑子闻言却是肃起一张小脸,“侍卫大哥,切不可如此背后议论主子…”在这承载了太多心机和算计的宫里,没有人可以娇宠不衰,也没有就注定一辈子难以翻身,所以,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只要谨守本分就好,其他的,不该是他们能去操心的。
“好了好了,不要总是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在这宫里带了几十年呢”那侍卫也没有将小丑子那没有威压的警告放在心底,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年幼,却自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否则,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在这深宫之中有了自己的一套人脉。
“嗯,侍卫大哥,我还要去见岚主子,就不同你多说了…”不等说完,小丑子就一副任命无辜的模样迈着急切的步伐朝宫内走去。
“哎,可怜的孩子…”望着那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小小身影,守门侍卫的眼底掠过一抹叹息,如此懂事乖巧的孩子,只怪没有生在一个大富大贵之家,否则也不至于落得成为奴才的下场了。
只顾着感慨的侍卫没有发现头顶上黑影掠过,只是刹那,快的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命苦啊…”侍卫一脸惆怅的抬眸看天,那点点璀璨的色彩几乎要照亮了整个夜空,但是,那样的热闹庆祝却不属于他们这些人。
小丑子一路小跑,直到确定守门的侍卫再也看不见自己,才有些慌乱的停下脚步,一双纯然的双眸四处寻找着,不安的害怕在眼底掠过,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二皇芓宫殿那里传来的嬉闹声。
“月哥哥?”颤着嗓音的低低喊着,小丑子唯恐会因为其他的奴才或者侍卫,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在得不到回应后逐渐浮起了点点的水雾。
自己信誓旦旦的告诉月哥哥,自己可以带他,进宫,可是当冲动彻底平复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开担心,自己只是一个奴才,一个任何人都可以随时捏碎自己的奴才,而那个皇宫,住在所有最尊贵的人,他不顾一切做出的承诺,当真是愚蠢的可笑。
但是那个善解人意的绝美男子好似看透了他的懊恼,风华绝代的粉唇微微弯起,告诉他,只需要自己跟侍卫多说几句话,就可以帮着他进来,尽管觉得怀疑,可是自己依然照着他,的吩咐做了,只因为,他相信那双清冽水眸中逸散出的灼热光芒。
“月哥哥”酸涩的心房好似被人紧紧的揪着,小丑子就那样无助的垂下了泪湿的双眸,紧抿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那人是第一个人让自己觉得温暖的人,也是第一个没有用鄙视不堪的眼神注视自己的存在,虽然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奢望,可是依旧天真的憧憬着,希望可以看着那绝色倾城的容颜。
“星儿,男子汉大丈夫这般掉泪,可是不行哦…”戏谑却温暖的呢喃轻轻的在耳边响起,却如同天籁之音充斥着所有的美好。
男孩错愕的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微微张开的小嘴是惊诧的喜悦,想要说什么,却只能睁大双眸定定的望着那笑语嫣然的玉颜。
“喂喂喂,我说小星儿,你别告诉我,就这么短短的一会,你就不认识我了吧?”状似凶悍的眯起水眸,大有一副你敢承认我就掐死你的模样,唯有荡漾在眼底的笑意让男孩知道,原来,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觉。
“月…月哥哥…”有些喑哑仍带着哭腔的声音怔怔的吐出,“你…”真的进来了?
“傻瓜,这么不相信月哥哥?”屈起食指轻轻的刮过男孩秀气的鼻梁,流皓月虽然语带嗔怪,可是掩藏在语气下的暖意却是明显的让人感受的到。
“不…不是…”闻言,男孩慌乱的摇着小脑袋,唯恐他,会误会自己,自己没有不相信他,,只是担心…
“好了,星儿,你先回去,等我去看过二皇子的婚礼,我就去找你…”那从远处传来的声响自己想要忽略都不行,捕捉痕迹的目光轻飘飘的移向绽放着烟火的北方,那里…应该就是二师兄的婚房,吧。
“嗯,那,月哥哥…小心…”尽管不舍,可是聪明懂事的男孩却是没有强求,只是不安的交代过后,便一步三回头的转身离去。
月哥哥既然能轻而易举的进来皇宫,说明他,是极有本事的,自己跟在他,身边,只会成为累赘,而自己也确信,月哥哥不会失信于自己,他,会来找自己的。
流皓月只是含笑的望着那单薄的小身影消失,而后抬起右手左右挥动着,对于这个不问缘由就交付自己全部信任的孩子,自己不愿意丢下他面对这波谲诡异的皇宫内院,等到自己办完了事情,自己就要带他走。
眼眸一沉,不过瞬间,已经下了决定,而后纤细的身子提气跃起,丝毫不耽误的朝着自己的目的地掠去,半眯的水眸是冷然的沉静,千城月,你在等着我吧,而我,又怎么好让你失望呢?
另一边,东赫皇帝最宠爱的二皇子大婚,是何等的大事,更何况,新娘子更是人人意欲结交的天下首富的掌上明珠,且不论那可与四国国库相比拟的雄厚财富,单是新娘子那绝色的天仙容貌就更值得所有人好奇不已。
至于二皇子粲轶涯,俊逸邪肆,冷傲漠然的霸气让人难以直视,所以尽管东赫有数不清的大家闺秀对他倾心爱慕,却难以引来那得天独厚男子的一抹轻瞥,可是那个传说中刚刚归家的流家大小姐,流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却让这个孤傲的俊逸男儿倾尽了一颗爱慕之心。
于是,不管是皇家贵族还是高官的男儿们,都是用一副又羡又妒的模样看着一对璧人,那样一个在样貌气质和身家背景远远超于所有女子的倾城仙女,就这样与自己失之交臂,真是…恨啊…
而那些矜持羞涩的官家小姐,则是面色哀戚的咬紧手中的锦帕,泪眼汪汪的瞅着那傲然高挺的俊逸男子,毕竟,二皇子不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样貌和气质更是所有皇子中的翘楚,可就是这样的好男儿,居然平白无故的便宜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流皓星,怎能让她们不怨啊?
“二皇子大喜,臣祝二皇子和二皇子妃白头偕老”
“臣也恭祝殿下和皇子妃恩爱百年”
“臣祝”
一句接着一句的祝贺在偌大的风驰殿中散开,无论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难得是这总是肃然的皇宫确实因为这婚事而热闹了许多。
高高坐在九龙金椅上的东皇,则是面含浅笑的望着台下的欢悦,一双微微眯起的黑眸让人看不清楚神情,同样寡情的薄唇荡出意欲莫名的弧度,松松握在之间的酒盏无聊的打着圈,也好似根本不介意一堆大臣们有些失仪的模样。
“……”偏偏,引得所有人瞩目的主角却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淡然,满是凛冽的狂傲俊颜让人不由得胆寒,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情,一双深沉似渊的眸底好似一弯墨黑的海涛,让人瞧不真切。
倏地,黑眸轻闪,好似感觉到那群人的尴尬,这才漫不经心的举起拿着酒杯的右手,然后不待众人反应,便潇洒的一个举杯,一饮而尽。
“唔,二皇子真的好帅啊…”
“就是就是,尤其是饮酒的模样简直是…”
“天啊,二皇子不愧是东赫最俊美的男子…”
“可是,二皇子为什么要娶那个什么流皓星呢?”一句似闺中怨妇的嘟哝犹如一桶冷水直接浇熄了一群发春少女的热情,狠狠地目光发泄似的瞪着那个打破她们幻想的罪魁说后,呜呜,她们知道二皇子大婚,但是这个笨蛋干嘛一定要提起这恨不得让她们遗忘到天边的坏事,呢?
所有的恭贺咒怨中,只有坐在东皇右手边的流家人显得平静异常,而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冷脸更是惹得众人猜测不已,今天明明就是流小姐的大喜之日,这些据说对流小姐宠溺无度的流家人怎么一个个都是好像见到生死仇人的模样,莫不是舍不得那个娇媚如花的女子,所以才高兴不起来的?
有过嫁女儿经验的大臣们暗自点点头,一定是这样,毕竟,东赫和西漠之间有着不近的距离,这些个哥哥肯定是不舍得刚刚回家的妹妹才如此不高兴的。
坐在首位的流水,一张魅惑众生的桃花脸上失去了曾经的不羁和妖娆,只剩下黯然的酸楚和点点的茫然在眼底肆虐,脑海中不由得掠过一张古灵精怪的绝美小脸,桃花黑眸骤沉,握在掌心中的酒杯也好似经受不了脆弱的崩裂破碎。
“主子”环绕在流水身后的落花无情皆是面色一沉,看着那丝丝刺目的鲜血从那有些苍白修长的指缝间留些,却只能谨守本分的立在原地,看着曾经无所谓的主子独自承受着难言的痛楚。
“哼…”紧挨着流水的流皓然见状,只是冷冷的哼,布满怒意的黑眸翻卷着骇人的暴风雨,却只能抿紧薄唇的坐直了身子,可是流散在四周的不屑和冷然却没有因为他的安静而有所掩饰。
“恶心”脾气火爆的流皓驰更是不客气的吐出冷冷的言语,看着流水的目光恍若在看着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温润儒雅的流皓默虽然没有言语,低低敛下的长睫亦遮挡住了他眸底的思绪,可是一张总是带着笑容的薄唇,此刻却带着凌厉的寒煞,犹如一柄沾染杀气的长剑,随时能将人撕成碎片。
最后,依旧一身玄衣的流皓翊只是噙着嗜血的笑意,静静的盯着面色煞白的流水,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宣誓一般,“你会后悔的…”飘渺的呢喃几乎要散在空气之中,却莫名的带着千斤重的压迫侵袭着每个人脆弱的神经。
见状,流水却是没有言语,只是淡淡的抬起森寒的黑眸,满是残狞的杀意在面上闪耀,那样的寒蚀几乎要让身后的落花无情四人觉得,他们的主子会毫不留情的要了几个胆大包天公子的命。
可是,时间流逝中,流水面色不变,无所谓的松开被瓷片刺伤的掌心,伤痕累累的痕迹便狂妄的张扬在空气之中,可是他却像是感受不到那嗜心的痛楚,面色无波的移开了目光,然后重新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只是那总是傲然直挺的身子,此刻莫名的浸染了太多的空洞和苍白。
垂眸黯然,冰冷的霜棱在面上肆虐,微微挑起的嘴角却是狞冷的酷寒,恶心又怎样?后悔又怎样?当所有的真相摊在阳光之下,那样被隐藏的污秽即便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扭转半分,而这,就是他百般算计应该承担的后果。
这边的诡异气氛没有瞒过高高在上的东皇,可是那双悠然看戏的眼底只有飘渺的朦胧,柔软的雾蒙蒙深处,却是让人心惊胆颤的尖锐,呵,真的好好玩不是吗?流家最宠爱的大小姐?传闻流家父慈子孝?据说流家和乐融融?看来,传言也不尽可信啊…
心思敏锐的粲轶雅本不应该忽略那明显蔓延在四周的异样,但是那双沉暗的好似看不到尽头的黑眸却翻卷着恼怒的波浪,抿紧的薄唇让想要上前套近乎的人瞬间打消了主意,毕竟,官运诚可贵,小命价更高,若是惹得这个行事风格亦正亦邪的二皇子发怒,那么可想而知,结果会是多么的恐怖。
复杂混乱的心思顾不得那映照在自己身上的各异目光,粲轶雅只是半敛着黑眸静静的立在人群之中,从周身散发的寒气让有危机感的人不由退避三舍,常年穿着的灰衣此刻也被一袭火红的喜服代替,但是那明艳的灼热色彩并没有让他脸上的寒霜稍稍融化,反而越发的冷冽起来。
为什么,明明就已经愿望成真,让那个印刻在心底的小人如愿嫁自己为妻,但是荡漾在心底的不是倾天的喜悦,反而是让他坐立不安的烦躁,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意识的陷入巨大的陷阱中,而他却对于那样的困境束手无策。
自己的心思,他不会弄错,对于月儿,那种超乎于生命的在乎,在面对那张如玉的小脸时,清楚无比,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相同的容颜,听着熟悉的嗓音,心中的悸动却莫名的消失,只剩下冰冷的陌生,那种感觉像是一直无形中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几乎要让他瞬间崩溃。
锋利的薄唇紧抿,总是深邃的黑眸射出道道厉芒,到底是哪里不对?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着实糟透了。
有些烦躁的抬起俊颜,却无意识的接触到流府的几名出色男子,锐利的黑眸逐渐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月儿的几位哥哥,神情太过怪异了,即便是爱妹心切,舍不得月儿下嫁,但是与其说他们此刻的神情是不舍的哀伤,倒不如说是冷漠的疏离,那感觉就像是,此刻与他们分离的人并不是自己最在乎的妹妹一般。
一道沉默的黑影在人群中不着痕迹的靠近陷入沉思的粲轶雅,而后仰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随即又像是一阵风般消失在紊乱的大殿中。
而粲轶雅的神情却是越发的凝重起来,冰冷的俊脸荡漾着寒煞的凌厉,包括大师兄在内的一群师兄弟居然在听闻自己与月儿成亲之后,没有半点的反应,就连四国中前来贺喜的使者,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官员,若不是自己了解那几个相处了整整五年的师兄弟,怕真是要恼怒于他们的敷衍了。
长腿迈动,压迫十足的气势让周围的人不由退后几步,粲轶雅嘴角缓缓勾起,带着邪肆的傲慢,优雅的脚步恍若尊贵的狮子,却无法让人把他当成无害的兔儿。
颀长的身子直挺的立在流水的面前,俊邪的容颜噙着点点暖意的笑容望着流水,这个对月儿疼爱入骨,却实力可怕又可敬的男人,如今,放荡不羁的懒散不复,只剩下寒冽的冷煞在他的俊颜上蔓延。
“我会照顾好月儿…”低沉的呢喃犹如闲话家常,却不会让人怀疑他话中的郑重,这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承诺,牵系在他们之间的,只有那个精灵般明媚的女子。
流水身子一震,注视着酒盏中晃动的清波,浓浓的茫然在桃花眼中闪耀,而后猛然一个举杯,辛辣的液体便一滴不剩的灌入喉咙,蓦然蹙起的眉峰是沉痛的冷戚,酸涩的迷蒙也逐渐占据眼前的视线,月儿,这个邪肆如魔的男人此刻对爹爹发下了誓言,他会照顾好你,而爹爹也相信,他会做到,但是…现在的你又在哪里?
没有得到回应的粲轶雅并没有不悦,微微俯首示意后,便转身迎向那几个即使不语却依然夺目灿烂的流家男儿。
“各位兄长,我会保护月儿,以性命承诺…”黑眸一敛一睁,狂肆的傲然便倾泻而出,却因为脑海中飘过的一抹身影,而多出了几分柔和的情意。
流皓驰和流皓然直接无视那愿意为一个女子而对他们肃然起敬的男子,只是目含嘲讽的望着他,流皓翊一张削瘦的俊颜上更是荡漾着不屑的光芒,以无言的沉默回答了他的起誓。
“你做不到的…”幽幽的,一声分不清情绪的呢喃就那样淡淡的吐出,始终无声的流皓默缓缓的抬起俊颜,总是温润的俊脸之上,只剩下冷煞的寒芒,眼眸轻闪,仿佛看不见粲轶雅骤然沉下的黑眸,嘴角轻勾,“你做不到…”同样的话语,却多了似注定的强硬。
当所有人屏住呼吸,面含恐惧的望着那大胆的流府一家人,即便是天下首富,也不过是平民,可是他们居然敢如此怠慢尊贵的二皇子,如今,这个喜怒无常的二皇子怕是要发怒了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粲轶雅只是静静的望着面色各异的流家人,深沉的黑眸让人看不清楚神情,慢慢的,俊颜抬起,嵌刻在嘴角的笑意带着沉冷的寒气,莫名的让人心惊。
“朕的皇儿,你把朕的儿媳妇藏的那般严实,今日,是你们的大喜之日,也该让朕好好的瞧瞧自己的儿媳妇是怎样的天香国色,以至于让我儿如此痴迷了吧?”气氛僵硬之间,好似快要睡着东皇漫不经心的开口,慵懒的语调犹如一个普通家庭的父亲,在向自家儿子要求着。
一刹那,所有的声音那都不由的消散,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蔓延,所有人都将不解疑惑压在了心底,原来二皇子竟是如此的在意流家千金,以至于连东皇都不曾见过,但是,作为一国一主,还是一位父亲,在二皇子大婚之日要求见未来的二皇子妃,这样的要求,着实有些诡异吧?况且,占有欲极大的二皇子会同意吗?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粲轶雅转身意味不明的看着那笑的开怀的东皇,眯起的黑眸犹如翻卷的湖泊,平静中蓦然炸开了一抹响雷,骇的人几乎窒息。
“有何不可?”在所有人几乎忘记了呼吸的刹那,傲然低沉的呢喃在大殿中扩散开来,明明是轻飘飘的回答,却如同迸裂的大石砸近了每个人的心底。
完了,二皇子果然是发怒了,藏了那么久的心上人,如今要曝光在众人眼前,怎能不让爱妻心切的皇子殿下怒意翻卷呢?
“带二皇子妃过来…”冷冷的吩咐着身边的侍女,粲轶雅目光闪耀,明明该是璀璨的色彩,却硬是被沾染上了浓浓的墨色。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可是每个人却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并不是所有的喜事都会让人心情愉悦的,这皇家的事,还真是让人说不准。
径自饮酒的流水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煞白的俊颜越发的透明起来,而后再次仰首,无言的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流皓然等人见状,面上寒霜更甚,而眼底,无一意外的闪耀着嘲讽的不耻。
只有站在流水身后的落花无情四人微不可察的隆起了眉峰,也许是私心没有那么重,所以在这混乱的旋涡中,他们才是唯一保持了清醒的人,这个二皇子刚才对主子他们承诺的时候,说的是月儿,而此时,他说的是…二皇子妃?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两个称呼代表着同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觉得,这个二皇子是故意的,而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吧。
等待的时候,无疑是让人最痛苦煎熬的,偏偏大头目东皇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径自敛着双眸把玩着精致的黄金酒盏,而酷绝邪魅的二皇子殿下,更是孤傲的让人难以靠近,于是,众大臣面面相觑,这下要怎么办?
不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