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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师弟第43部分阅读

      八师弟 作者:肉书屋

    觉间紧紧握起。

    ……。

    南越国

    “你们的意思是说,月儿已经离开无隐国了吗?”麟傲寒紧蹙剑眉的看着自己派出去保护流皓月的暗卫,不明白为什么月儿突然之间会没有半点预警的就离开那里。

    “是……”冷寂的声音没有半点的人气,就像是一尊傀儡,只知道听命行事。

    “其他人呢?”眸底沉重更甚,麟傲寒知道,自己的其他师弟也在月儿离开的同时跟随前去,只是月儿这次的行为太过奇怪了,让他的心里起了浓浓的不安。

    “也在同日离开……。”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回答。

    “退下吧……”紧蹙的眉峰始终没有放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就是想不到。

    须臾,麟傲寒眸光轻闪,大手执起茶盏轻轻啜饮,然后动作快如闪电的袭向大殿的一个角落。

    “大师兄,下手太狠了吧……”满是抱怨的嘟哝从角落传来,烨貅冥身子一闪,却仍是被那热茶给溅湿了衣衫。

    “我以为是哪个宵小之辈……”很是淡定的敛下黑眸,再次端起一杯热茶,平然的模样压根看不出来他是在骂人。

    果然,烨貅冥俊颜一抽,无言的注视着某个水平高深,骂人不带脏字的男子,不甘的努努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谁让那人是自己的大师兄,好歹辈分比自己高,尊师重道的道理自己还是懂的。

    “大师兄,月儿呢?”垂下脸,双手轻轻拍打自己印染着点点印记的衣衫,烨貅冥暗自怵侧着,大师兄是不是为了破坏自己在月儿心中的形象,所以才故意弄脏他的衣衫。

    闻言,麟傲寒动作一僵,让人胆寒的冷煞在眼底流转,“月儿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低沉的呢喃是让人不安的宁静。

    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原本自己以为几个师弟是陪伴在月儿身边的,现在,冥居然来这里问他要月儿?

    “什么意思?”放荡不羁的表情一顿,烨貅冥脸上的戏谑刹那消失,盯着麟傲寒的目光是满满的寒冽,好似在思考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意思就是,月儿没有在我这里,我派去的人告诉我,月儿已经离开了无隐国,而本来应该和她在一起的你,却出现在这里问我要人……”面无表情的叙说着,唯有那透着寒冽话语的呢喃是让人胆寒的凛冽。

    “可是霜雪告诉我,月儿来了南越……。”眯着凤眸冷冷的言道,眼底却快速的闪过暗芒,本以为月儿已经安全抵达这里,所以他才会没有知会岛上的人,就只身匹马的赶来南越,谁知道结果却是这样?

    “霜雪?”薄唇轻抿,解傲寒的脑海中浮现那张清冷如莲的丽颜,关于月儿身边那几个女子,他也是熟悉的,可是此刻,所有的迷雾却是从那个女子开始?

    “没错,是奴婢告诉冥公子的……”无预警的冷喃让两人眼神一闪,危险的冷锐在眼底扩散,皆不由得转身望着那鬼魅般出现在殿内的女子。

    “你不是霜雪……。”麟傲寒黑眸轻敛,也在刹那遮挡住了眸底的暗沉和深邃。

    “怪妖?”而烨貅冥更是直接叫出明明是霜雪样貌,却并非霜雪本人女子的名字,那低沉如石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压迫袭向一袭青衣的女子。

    冷眸轻闪,即便是身份被拆穿,女子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抬起素手随意一撕,便揭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孤傲如霜的面容。

    “说,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颀长的身子疾风似得掠过,不过转眼,大手已经掐住了怪妖的脖子,那没有半分留情的力道毫不掩饰的告诉她,如果不说实话,迎接她的会是怎样可怕的后果。

    “冥,不……。”麟傲寒下意识的开口想要阻止,却声音一顿,狂怒的焰火在眼底闪耀,颀长的身子也如同被刹那抽干了力气的瘫倒在椅子之上。

    “该死……。”一句话没有话说,烨貅冥就面色铁青的摇晃着身子后退两步,死死的握拳不让自己的思绪被黑暗占据,可是终究是败在那来势汹汹的迷雾之中。

    “……”而怪妖,依旧是面色冰冷的看着两个推动理智的男子,红唇紧抿,刹那便消失在殿内。

    ……。

    某座山顶之上

    双手负后的白翁老人望着阴沉的好似要垂下的天空,叹息的无力在脸上游移。

    “月之升,皓月当空,月之落,千城附韵;

    月之满,容者无穷,月之残,仇欲盖天;

    月之尊,天下无敌,月之微,烟消云散……”千年前的预言终于降临,那些被刻意停转的命运开始了扭转。

    “月儿,为师能帮你吗?”满是愁绪和不安的呢喃是浓浓的担忧,白翁老人眼前似乎还浮现那古灵精怪的小人,开怀的笑靥和明媚的笑声至今好似还回荡在耳边,可是,属于她真正的磨难现在才是刚刚开始,而那样奢望平凡的她,能够应付的来吗?

    真与假,梦与幻,原谅和仇恨,到底会怎样腐蚀那个曾经美好的小人?而属于她自己的那部分,是会改变所有的悲剧,还是会被同化的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

    魔煞宫

    吕鬼儿眼神复杂的凝望着漫天的飘雪,不复以往开怀的丽颜上是满满的不安和愧疚,紧抿的红唇则透着无奈的挣扎。

    本该是自己应该承担的命运,却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被转嫁到那个无辜的小人身上,自己所有的幸福却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过卑鄙和无耻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所以不要自责……”身后一抹颀长的身子紧紧的抱住那不自觉开始颤抖的身子,遥远俊朗的容颜之上,是数十年不曾改变的深情和沉沦。

    “远,如果不是我,那个孩子应该过着简单的生活吧……。”苦涩的弧度在嘴角蔓延,吕鬼儿并非天生的没心没肺,只是她明白快乐的日子总是太过短暂,及时行乐才不枉费老天赐予的幸福。

    “我所有的幸福都是偷来的,可是我却自私的告诉自己,即便是我自己没有如此,所有的一切也是那个孩子逃不开的命运,我享受这么久的快乐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远,我能如此的欺骗自己,但是心却无法欺骗……。”朦胧的酸涩湿意在眼中弥散,吕鬼儿丽眸紧闭,却依然无法阻止点点的泪珠滑落而下。

    将所有的事情丢之脑后将近二十年,她故意遗忘所有的一切责任,可远避世在魔煞宫的禁地之内,却在看见那个孩子的第一眼就知道,属于她们的那些过失,老天最后还是会让他们自己去承担的。

    “鬼儿……。”遥远轻轻的转过那泪湿的小脸,望着她颤抖的痛苦玉颜,俊脸上是满满的不舍,“千年前的一切早已注定,属于各自的宿命不管怎样都无法逃避,那个孩子,我们终究是亏钱了,但是鬼儿,我们会补偿的……”淡漠的语气却是浓浓的柔情,遥远无情,当年的魔煞宫宫主冷残肆血,却唯独对自己的娇妻无限宠溺,如今,即便想起那个因为自己正受着难的小人,却也无法多出丝毫的不安和怜惜,只因这世上,能让他在乎的,不过怀中这个娇人儿而已。

    这次,吕鬼儿只是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不惜一切相守的夫君,为了心爱的男子,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二十年前负了那些对自己倾心的人,二十年后,却将那个无辜的女子陷入了不利的境地,但是这些,就让她用下辈子来补偿吧。

    ……。

    望龙城

    “主子,属下能拜托你消停一会吗?”颀长雅痞的男子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砰的一声闷响,然后白眼一翻,就没有半刻停留的一脚踹开那单薄可怜的房门,大手一丢,直接将手上的饭菜放到桌上,然后走到瘫倒在地的男子身边,手臂一个用力,便将那虚弱的男子提到床上去。

    “右,放开我……”虚弱无力的声音退去了凌厉,只剩下让人不忍的喑哑,清透的音调也沾染了浓浓的阴暗。

    “主子,相信属下,如果放开你,只不过是让地板再受一次伤害而已……”完全不知道避讳的说出最后的结果,右完全无视男子想要杀死他的眼神,大手一扯,便将锦被盖在那冰冷的身子上。

    “右,闭嘴……。”下一刻,一生恼怒的责怪声传来,一身黑衣的左阔步而入,紧握的铁拳就想要狠狠的砸上这个完全不会说话的弟弟头上。

    “我说的是实话嘛……。”在自家哥哥威胁的目光下,不满嘟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是无奈的一撇薄唇,环着双手站在一旁。

    唉,看看,这就是标准的家暴啊,自家这个哥哥看似木讷,却总是利用哥哥的身份压着他,他只是喜欢说真话,可是偏偏每次都不让他说完。

    “左,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没有计较两个属下之间的争吵,只是一双妖娆的黑眸紧紧的盯着紧蹙眉峰的左。

    “主子,流公……。流姑娘去了无隐国,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又离开了,几位殿下也跟着离去……”左叶不再停歇的报告自己的来的消息,只为让自家的主子好好休息。

    “月儿去了哪里?”紧握的双拳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崆荇醉苍白的俊颜上是满满的不安和慌乱,一定要及时找到月儿,要不然她会非常危险的。

    “……。”左面色肃然的看着自家主子,他自然是明白自家主子担心什么事情,可是,“据属下所知,流姑娘是回了流家,可是几位殿下却各自朝着四国而去,这其中的原因,属下就无法得知了……。”

    闻言,崆崭醉身子一震,本就没有血色的俊脸越发的透明起来,青紫的薄唇是无法抑制的惊惧,“月儿……。”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他要怎么告诉月儿,现在的她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一种威胁?

    风起云涌 第一一五章 此月非彼月

    沉闷压抑的气氛肆无忌惮的在屋子里蔓延,冷寒的空气好似能透过紧闭的门窗透进里面,让人不觉得寒彻心扉。

    流水身子僵硬的坐着,复杂疑难的黑眸逸散着浓浓的挣扎,思念和痛楚望着屋内四处打量的小人,那样熟悉的面容和气息,竟让他的心开始莫名的窒息。

    “果真不一样了呢,好像东西都变得精致好多,不过人家还是喜欢那个时候的样子……。”娇柔的呢喃好似孩童般天真纯良,‘流皓月’皱皱小鼻子,有些不满的嘟哝着。

    “虽然是单调的石屋,却充斥着好多的回忆,所以即使这里是用黄金来堆砌,也无法与那时相提并论……。”纤细的身子无忧的蹦跶着,倏地,便掠到怔愣的流水身边,清水般透彻的水眸无辜的注视着那俊逸飘渺的俊脸,“爹爹,你觉得呢?你是现在还是以前呢?”微嘟的粉唇透着无意识的风情,让人不自觉的沉迷陷入。

    “……”失去了血色的薄唇张张合合,感觉到了涩的喉咙好似被烈火灼烧一般,竟是无法突出只字片语,就连被女子触碰的大手,也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爹爹怎么不说话?”‘流皓月’的神情骤然变得委屈,盈盈的水芒若有似无的荡漾在眸底,整齐的贝齿轻轻的咬住粉唇,无言的控诉着他的沉默,“爹爹不喜欢月儿了吗?”带着低低哽咽的呢喃虽然没有哭泣,却更加的越发引人怜惜。

    静静的望着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熟悉的玉颜是他千年不变的牵念,此刻的理智提醒他要紧紧抱住那柔弱如柳的女子轻声安慰,可是僵硬如铁的身子却是无法移动半分。

    “你是月儿对吗?”终于,喑哑的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嗓音在屋内散开,流水颤抖的抬起大掌,轻抚那冰冷的玉颜,明明熟悉的面容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熟悉的感觉,他的月儿一直是温暖的,即便是身中寒毒,即便是剧毒附体,她却依然灿烂明媚的让自己侧目,可是现在的月儿,眸中明明也有那样刻骨的笑意,却好似一层假象覆盖着毁天灭地的黑眸,让他不由的想要后退避开。

    “是啊,爹爹,我是月儿,是你最疼爱的月儿,更是你不折手段要迎娶的月儿……。”眼中水汽未退,‘流皓月’的粉唇却荡出一抹冷寒的弧度,残狞骇人,好似从那十八层炼狱中出来索命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爹爹是千城烈,月儿……。是千城月啊……。”冷冷地抬起小手,恍若催眠般的抚上男子俊傲邪魅的容颜,“爹爹忘记了吗?忘记了千年前的千城家,忘记了千城月吗?”森冷的声音似从天际飘来,带着无尽的空茫和飘渺,却又如同寒烈的狂风,让人觉察不到丝毫的温暖。

    闻言,颀长的身子一震,刹那,血色便自俊脸上退下,薄唇颤抖的望着那浅笑颜兮却让人觉得无限寒煞的小脸,蓦然睁大的桃花眸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爹爹为什么是这幅表情?好像被吓到了一样……”‘流皓月’不,应该是千城月见状,脸上笑意更浓,就连纤细的身子也如同幽灵般缓缓靠近全身失去了温度的男子,将冰冷的如同寒霜的小脸靠近男子僵硬的肩膀,水眸舒适的眯起,嘴角的笑靥却带着凌厉的锋芒。

    “爹爹不是一直想要月儿呆在爹爹的身边吗?所以月儿回来了,在经历了那样炼狱般的挣扎,千年之后,月儿顺从爹爹的心意回来了,而且月儿会永远的呆在爹爹的身边,这样好不好?”柔媚的小脸是乖巧的温顺,就像是兔子般无害的让人怜惜,可是谁也没有看见那隐藏在紧闭水眸下的凛冽和杀意。

    “你……。不……。”像是被一直无形大手掐住了脖子的喉咙几乎快要语不成句,流水脸色煞白的僵在那里,任由女子冰寒彻骨的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如同触碰着一座冰山,冻得他全身血液都快要结冰。

    怀中的女子,是月儿,却也不是月儿,千年前的千城月天真,乖巧,娇媚的像是一尊惹人怜爱的瓷娃娃,让他不顾一切的守护着那样的美好,千年后的流皓月古灵精怪,温暖明媚的牵引着他所有的心神,可是眼前的女子,有着月儿一样的容颜,却是那样完全陌生的气息,但是她却告诉自己,她是月儿。

    “呵呵……。”听闻那挣扎呢喃,千城月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的灿烂,“爹爹忘记了吗?千年前的今天,漫天的血色染红了整个千城府,当时也是下着这样的大雪,白色和血色交融在一起,真的好美,可是当时的月儿却不懂得欣赏那样的绝艳,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月儿喜欢血色,热情,鲜艳,魁惑的犹如蚀人心扉的妖姬,爹爹也喜欢血对吗?是和月儿一样的吧……。”幽然睁开的水眸是冷的让人心颤的寒意,千城月虽然在笑,那样的笑意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犹如被野兽盯上的猎物,无处可避。

    “月……。”刹那,深沉的桃花眸溢出无法抑制的悲伤和痛楚,流水紧抿薄唇,原本的锐利和寡情已经尽数被绝望掩埋。

    “是啊,爹爹,你终于记起月儿了吗?爹爹可知道,这千年来,月儿就是凭借着思念爹爹撑下来的呢,想着爹爹的狠,爹爹的绝,爹爹残忍的禁锢,爹爹绝情的逼迫,爹爹自私的妨碍,一点一滴,月儿都不曾遗忘分毫……。”娇软的语调不曾有丝毫的变化,可是那越来越冷的音调却似从万年寒洞中溢出,带着散不去的冷,化不去的寒。

    怎么能忘记了?如果不是他自私的禁锢和占有,那么自己就不会走到如今万劫不复的地步,也不会在花样年华就承受那刻骨挫心的痛楚,以至于千年都沉沦炼狱无法自拔,所以,如果不回来回报他们的‘深情’又怎能对的起他们如此的‘珍视’呢?

    幽深的黑眸不由一颤,唯有以沉默来回答女子那字字撕心裂肺的控诉,流水无言,终究是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大错,但是……。月儿千年前不就已经‘身死’了吗?

    “爹爹不用疑惑,月儿在千年前确实是死了,不过,却遇到了一名贵人将月儿的身子完整的保存了下来,而幸得老天眷恋,魂灵不灭,这才能在此刻出现在爹爹面前……。”似看透了他心底的疑问,千城月慢慢的放开他的身子,一双冷澈的寒眸冷冷地望着男子的桃花眸。

    “月儿……”倏地,瞳孔骤然紧缩,流水不自觉的想到了那开怀不忍的小人,如果千年前的千城月回来了,那么千年后的流皓月又该何去何从?

    “呵呵……。”又是一声没有暖意的冷笑,千城月再次开口,“看来爹爹真的‘疼爱’月儿啊,即便是千年已过,也不曾忘记月儿,就连月儿的一个魂魄分身,也可以让爹爹如此的在意……。”字字珠玑,却是完全将男子的担忧给解释明了。

    倏地,屋内烟雾骤起,不知从何处冉冉升起的白芒晕染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一抹颀长的白影也突兀的出现。

    流水面色肃然,而千城月却是水眸轻闪,粉唇勾勒出一抹意料中的冷寒笑靥,随后身子轻转,冷煞的目光就那样直接迎上一双震惊的琉璃眸珠。

    蒲扇似地长睫微眨,倾城却也凛寒的笑容瞬间漾开,“哥哥,好久不见了……。”暗的看不见一点光亮的眼底一闪而逝,是隐隐的恋,隐隐的思,隐隐的愁和隐隐的恨。

    这个男子,曾经是她不顾一切要追随的人,她将所有的爱和心没有半点保留的给了他,完全无视世俗的眼光和鄙夷,就只想要看刹那张冰寒的没有半点温暖的俊颜上绽放浅浅的笑靥,他也给了她,却在那样的风华过后,给了自已致命的一击,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他亲手将自己推理,而且亲自把她送到了爹爹的床榻之上,对于他的‘恩赐’,自己也该是要铭记心底的。

    “……”依然虚渺的好似幻觉的渡只在开始的片刻有刹那的惊慌和震撼,之后,便冷冷地看着那熟悉的小脸,冰凉的俊颜之上没有半点的温度。

    “你不是月儿……。”淡淡的声音就像是在叙说一个事实,在氤氲的雾色之下,渡琉璃色的双眸隐隐透着光芒,却让人无法看清那里面的思绪。

    他的月儿,尽管伤痕累累,却依然有着灿烂明媚的笑靥,尽管被人背叛算计,却依然可以用一张闪耀的玉颜去面对宽容,他的月儿,那双可以洗涤一切罪恶的水眸是他心之所系的存在,而眼前的女子,虽然面容相同,可是那映照在眸底的阴寒和森冷却是那样的陌生和梳理。

    闻言,千城月总是完美无缺的容颜上出现了丝丝的裂缝,浓浓的难掩的怨恨和哧讽在玉颜上绽放,粉唇却是不和谐的溢出尖锐的笑声,“哈哈,好一个我不是月儿,那个千城公子,那么你来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呢?”话说的冷寒,眸底却是溢出点点莫名的颤抖和痛楚,尽管只有刹那一闪而过,却依然真实的存在。

    倾尽了一切去爱的人,到头来,都用那样陌生的眼光看着她,如今,更是不承认她的身份,老天如此戏耍她千城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听着那悲戚如斯的笑声,千城渡双眸慢慢的睁大,沉重的复杂在眼底沉淀,终究是……无法放弃吗?

    于是,偌大的内室之中,流水的愕然和怔愣,渡的无言沉默,千城月的怨恨和悲戚,如同飞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扩散在屋内的每个角落。

    风起云涌 第一一六章 梦靥觉醒

    娇俏的玉颜不自觉的抽搐着,流皓月水眸轻眨再眨,过了片刻,纤细的手指狠狠的掐上自己的手臂,感受到剧烈的痛楚时,不由的皱起了一张小脸,然后非常的肯定,她好像,大概,貌似,应该是被人绑架了。

    抽抽小鼻子,开始努力回想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应该在和百慕沥那个难缠的家伙讨论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吗?好像她正喝茶呢,然后……然后就视线模糊,晕了。

    想到这里,流皓月就很恨的想要一巴掌拍死自己,丫丫的混蛋,她好歹是白翁老人的关门弟子啊,她的医术可以闻名天下,如今要是让师傅老人家知道她是被迷|药给暗算了,会不会气的跳起来,然后掐死她?

    须臾,粉唇可怜兮兮的瘪起,清透的水眸深处是满满的自厌和懊恼,她真的没脸见人了,要是和人比武输了,她大可说自己是女子,天赋有限,但是现在,被自己吃饭的东西给陷害了,她是不是该去跳河了?

    “醒了吗?”倏地,一声柔柔悦耳的呢喃响起,伴着一阵馨香的气息扑入鼻息,流皓月怔怔的抬起小脸,望着那完全不在预料中出现的人物。

    “怎么了?身子可还有不适吗?”来人没有听到她回答,径自蹙起了一双黛眉,眸含担忧的看着呆愣的某月。

    “皇后娘娘?”流皓月水眸掠过一抹深思,注视着那雍容华贵的妇人,心底却是想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给过滤了一遍。

    该死的,什么情况,她可以确定自己是被一种连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迷|药给迷晕了,而迷晕她的人,也不可能是单纯的想要请她过来喝茶,她甚至有想过是不是百慕沥那个阴晴不定的混蛋,却万万没有将这个只有一面之缘却莫名让她信任的皇后娘娘算在内。

    “看来御医没说错,醒了就没事了……。”说话的刹那,华容皇后已经在床榻边坐定,伸出保养的精致的柔荑轻轻触碰流皓月嫣红的小脸,一双溢满柔和的丽眸深处,是点点的安心和叹息。

    “我怎么会在这里?”既然想不通,还不如直接开口问,流皓月不由的抿紧了一张粉唇,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现在的情况让她极度的不安,就好像是被一条阴冷的毒蛇给盯着,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要时时刻刻承担着被攻击的恐惧。

    “你昏倒在本宫的殿门口,是本宫的奴才发现你,将你带来这里的……。”皇后的华贵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明黄的金步摇和凤冠让这个女子成为天下所有女人艳羡的对象,可是如果能忽略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微红肿的眼眶就近乎完美了。

    “……。”闻言,流皓月水眸骤沉,果然让她猜对了,这次的事情真的不单纯,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暗中操作一切的人会将她送到这个与世无争的皇后娘娘这里。

    “皇上殡天,这些日子,倒是苦了你了……。”华容皇后嘴角泛起一抹酸涩的苦笑,眼前似乎还能浮现那个男子狂傲的笑容和睥睨一切的霸气,可是不过眨眼,他就那样无预警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连一声招呼都不曾打过。

    “娘娘,您……。节哀。”复杂的思绪被女子那哀愁的双眸给打断,流皓月小手微伸,紧紧的握住了这个虽然母仪天下,尽管失去了丈夫却依然要保持风度的女人,清冷的眸底也不由闪过隐隐的同情。

    皇后……。是爱皇上的吧,虽然自己来这里这么久,除了听说华容皇上进宫那时的风华无双之外,其他从未听过她和皇上的恩爱事迹,还有那个身为亲子却不曾亲近这个柔和女人的百慕沥,这中间的原因她不曾追究,只因她明白,要知道所有秘密的答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丫头,你莫要担心,其实本宫……。觉得这样的结果也好……。”冰冷颤抖的手在那双温暖的小手靠近时,又是一震,却没有抗拒的紧紧握住,华容皇后眼底泪光闪烁,却硬是倔强的不曾让那泪珠滑落,柔雅的面容泛起甜蜜幸福的笑靥,尽管幸福很短暂,尽管她为了那昙花一现的快乐付出了一生的自由,她却没有半分的后悔,因为,此生她已懂爱,知爱,爱过,足矣。

    “娘娘后悔来到这个用黄金堆砌的笼子里吗?”明知道不该问,粉唇却仍是不由自主的开口,流皓月翘长的羽睫轻颤,眸底划过叹息,既然无法抽身,那么何不尽自己之力,让这个看起来像是悲伤了半辈子的女人,有那么刹那的快乐。

    “黄金堆砌的笼子?”有些怔怔的重复着,华容皇后的眼底掠过一抹迷茫,而后慢慢归于清晰,嘴角笑靥逐渐上扬,“是啊,只是一个用黄金堆砌的笼子,可是二十年前,却是我不顾一切要折断羽翼也要飞进来的地方……。”好似陷入了回忆中,女人的脸上是慢慢的娇羞和涩然,就像是一个陷入甜蜜爱恋的及笄女孩。

    犹如所有浪漫的邂逅,那时身为权倾朝野宰相的独女,她却没有一般千金闺阁小姐的娇纵和任性,极为疼宠她的爹爹和娘亲,想要为她寻一门平凡的婆家,让单纯的她不要卷入朝廷的争斗阴谋之中,谁知,不知该说天意弄人还是缘分命定,好奇天真的她终是在一片山清水秀的美景之中,遇到了一袭翩翩白衣,英姿飒爽的男子,也正是微服出宫的皇上。

    然后就是她被地痞调戏,然后正因凛然的他从天而降挡在了她的面前,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此后,就是郎情妹意,以她心付他心,此生不移。

    尽管爹娘极力反对她入宫,她却被情意冲昏了头脑,傻傻的认为那个男人会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宫中给她撑起一片干净的天空,所以,不顾所有的叹息,她执意的做了他的皇后,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下,坐上了那个男人为她打造的凤辇上,带着所有的憧憬,进入了这个囚禁了她一声的牢笼之中。

    听到这里,流皓月微微敛下水眸,无声的一叹,不知该责怪男子的算计还是怜惜女子的遇人不淑,无权无势的傀儡皇帝为了权势,不惜以色诱人,而这个只是因为生出了地方的女子,却成为权势阴谋争斗下的牺牲品,老天……。实在是太爱捉弄人了。

    “丫头,你比本宫要聪慧许多,只盼你此后一生顺遂,莫求荣华富贵,只盼得一人真心,就不枉此来走一遭了……。”似听到了那无声的叹息,华容皇后眼眸悲戚的望着那一脸明了的流皓月,自从见到她第一眼,自己就莫名的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她有自己年轻时的朝气和天真,更有着自己没有的清醒和理智,只是听到这里,她就明了了所有的结局,不是所有美好的开始,都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的。

    “主子,时辰到了……。”无预警的,冷冷的呢喃响起,流皓月黛眉紧蹙,下意识的抬头望向殿门口,却在目光瞧见那冷寒的银芒时,水眸蓦地睁大,清透的眼底也印入了飞掠而来的夺命锋芒。

    “娘娘……。”粉唇逸出惊呼,小手拉住女子的手就想要带她避开那致命的袭击,可是身子一痛,无力的虚软让她所有的挣扎犹如蚂蚁撼大树般可笑。

    “呃……。”华容皇后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退去了血色,单薄的身子一震,一丝黑紫的血色从那艳丽的嘴角蔓延而出。

    “雪?”不敢置信的看着冷冷立在门口的身影,流皓月水眸刺痛,不知是被大雪刺伤,还是被那没有温暖的丽眸冻伤,为什么,一样的面容吗,却有着那样冷煞的寒霜,就像是冰封了万年的寒川,无论用什么,都无法融化半分。

    “主子,匕首上抹了‘噬魂’,如果一刻钟不将匕首拔出体外,那么皇后娘娘必死无疑……”像是看不见流皓月脸上的痛楚和那一刹那变得透明的小脸,霜雪只是若无其事的重复着,波澜不惊的语调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温暖。

    “为什么要这么做?”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抓住,痛的快要窒息,流皓月逐渐被眼底浮现的水雾遮挡了视线,却仍是固执的看着那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霜雪。

    她不是自己的雪,她的霜雪虽然冷然,却依然有温暖的气息,她的霜雪虽然愤世嫉俗,却依然会对着她露出明媚的笑靥,可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尽管有着和雪一样的容颜,却完全没有霜雪身上的馨暖,这样的她,怎么可能是自己的霜雪?

    “主子不是知道了吗?”冷寂的丽眸轻垂,也遮掩住了眸底一闪而逝的波动,可是那张冰封的容颜,却是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

    “为什么要这么做?”仍旧是痴痴的开口,流皓月的嘴角却是浮现苦涩的笑靥,是啊,她知道,早就知道了,可是自己却一直告诉自己,她们不会如此残酷的对待自己的。

    “各为其主,身不由己……。”沉默须臾,才静静的吐出半个字,但是那轻飘飘的几个字却蕴含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沉重在殿内蔓延开来。

    “好个各为其主……。”羽睫轻颤,水珠终是卑微的滑落,流皓月苦苦的重复着,是她太过天真,在她们那一双双沉痛绝望的目光中无法自拔,于是忽略所有的不安和警告,就那样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倾力告知。

    “碧她们也是身不由己对吗?”沙哑的呢喃是挣扎的不甘,流皓月敛下的水眸是悲凉的自怜,她早该知道的,就算是救人,也不可能是在短短几日内,让她遇到了她们几个,但是她不想不问,就只是掩耳盗铃的径自交付着。

    “……”这次,霜雪没有开口,却是以无声的沉默肯定了她的猜测,低垂的丽颜让人看不清表情,唯有一双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颤抖着。

    “师兄们的离开,应该是你们的杰作吗?为什么要将我送来华容殿?”倏地,玉颜上的悲戚敛去,流皓月目光冷沉的望着全身散发着冷戚气息的霜雪。

    在自己醒来的那刻,她就猜到了,自己所有的膳食全部都是经由霜雪之手,能如此让她没有防备的喝下热茶,也只有霜雪有办法做到,可是,如果他们一开始的接近就不单纯,那么和自己有牵扯的师兄和流府的人,是不是也会被牵连?

    “时间不多了,如果再不拔匕首,那么明年的今日就会是皇后娘娘的祭日了……。”侧耳一动,霜雪抬起丽颜,面无表情的看着水眸结冰的流皓月。

    粉唇紧抿,霜雪等待的事情,流皓月自然也没有错过,耳里听着那凌乱急切朝着这里靠近的脚步声,眼底却是皇后娘娘面无血色,还隐隐透着乌黑的面容,直视着霜雪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肃杀。

    她要的竟是自己担上这天大的罪孽,如果她不想被人误会,那么她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慈爱的皇后娘娘香消玉殒,如果她不忍,那么就要承担着谋害一国皇后的罪名,甚至,就连皇上的死都会算在她的头上。

    “如果主子需要,那么属下现在就带主子离开……。”像是看不见流皓月愤恨的目光,霜雪再次开口,甚至迈动莲步,走至床榻边上,淡然的伸出右臂,等着全身无力的流皓月做出选择。

    “雪,跟了主子这么久,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慢慢的,流皓月嘴角拉住一抹灿烂的笑靥,明媚的光芒甚至让天地为之失色,唯有眼底那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凛冽在肆然的蔓延着。

    “主子如若是心硬之人,当初便不会对你们出手相救,如果主子是胆小怕事之人,也不会孤身一人来到这危机四伏的无隐国,所以……。”在霜雪愕然的目光下,柔软的小手没有犹豫的握上那插在皇后背上的匕首,一个用力,血色四溅,也染红了流皓月身上那些洁雅的白纱。

    “流皓月……。”一声破空的怒吼,似发怒的野兽,是满满的恨意,和那隐藏在滔天怒火下的颤抖以及悲痛。

    风起云涌 第一一七章 去见千城月?

    “流皓月,你该死……。”恍若野兽受伤般的嘶吼在华容殿内散开,一袭风霜的百慕沥疾驰而来,铁青的俊颜上布满骇人的杀气望着面色淡然的流皓月。

    自己居然该死的相信她,相信她不是暗中伤害父皇的罪魁祸首,相信她是被自己冤枉,而现在,她居然亲手将刀刃刺入母后的身体。

    凌厉的掌风没有丝毫留情的向着没有动静的流皓月拍去,清然的水眸就只是淡淡的看着暴怒失控的百慕沥,不躲不闪,只有无声的叹息在心底蔓延,如果可以,她才不会傻傻的等着被人拍,只不过,虚软的身子犹如被人抽光了所有力气,想要躲闪,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立在床榻边上的霜雪冷眸一闪,单薄的身子却快如闪电的挡在流皓月的面前,双手一伸,便运足真气抵挡那致命的一击。

    “……”见状,百慕沥黑眸半眯,暗沉的危险光芒在眼底掠过,颀长的身子一个诡异的翻转,嘲讽的不屑在面上闪耀,区区一个侍女,他还不放在眼里,已然失去了清醒的神智只知道,挡他者死。

    “主子……”感受到了强大的杀气,霜雪瞳孔骤紧,全身真气凝聚掌心,只为阻挡那让人胆寒的攻击,可是终究是实力有所悬殊,被百慕沥内力震开的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百慕沥那凝聚了十成功力的掌风狠狠的击打在流皓月的胸前。

    “唔……。”一声闷哼,飞扬的血色便自粉嫩的唇瓣逸散而出,流皓月语言蓦然失去血色,身子一颤,几乎要扶不住靠在自己怀中的花容皇后。

    五脏六腑都好像在刹那移了位置,那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要让流皓月忍不住开口骂娘,丫丫的,该死的快痛死她了,若非早先有心理准备,此刻只怕早就晕过去了,哪能如此强悍的屹立不倒,保持清醒。

    只不过,心底再次将那些个误人子弟的电视剧导演给骂了个遍,天杀的混蛋,看电视的时候,那些个英雄好汉被打的遍体鳞伤,却依然能哼都不哼一声,害她以为有武功的人还真的不知道痛呢,原来,根本就是为了骗取小女生得崇拜。

    看着那喷洒在空中的点点血色,百慕沥神情一怔,而后僵硬的身子只能犹如石化般的立在原地,紧抿的薄唇好似锋利的刀刃,要在刹那将人毫不犹豫的千刀万剐。

    为什么,她是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她害死了父皇,如今还害得母后生死不明,自己本该毫不留情的杀了她,可是当看着那张刹那变得透明和痛苦的小脸,看着那蔓延在本来粉嫩嘴角的血色,窒息的心脏却像是被人拿着钝刀一刀刀的磨着,不见血色,却是痛彻心扉的难以忽略。

    “主子……。”顷刻的时间,霜雪也是面色一白,抬起小脚想要靠近,却在迎向那双没有温度的水眸时,僵住了身子,如今的她,还有什么立场去站在她的身边?现在的一切,全部都是她亲手造成。

    “……。”而流皓月仿佛看不到两人的挣扎,只是努力的撑起虚软的身子,颤抖着冰冷的小手将沾满了血色的匕首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腕划过,刹那,黛眉又是紧紧的蹙起,丫丫的混蛋,好痛。

    尽管心底不停的咒骂着,动作确实没有丝毫迟缓的将冒着血色的手腕伸到昏迷的华容皇后唇边,感觉到流逝的冰冷血液逐渐消失在那黑紫的唇边,这才无力的勾起了嘴角,还好,来的及,要不然,就要再次牵连这个悲戚了半辈子的可怜女子了。

    “你……”百慕沥只觉得脑海一阵空白,浮芒的气息将他所有的神智掩埋,怔怔的看着她自伤的动作,想要告诉自己,这是她得阴谋,却发现,干涸酸痛的喉咙无法吐出只字片语。

    翘长的羽睫好似经历了暴风雨袭击的彩蝶,无力的蒲扇着,清冷的漠然在眼底扩散,没有躲闪的迎向难掩震惊的百慕沥,苦笑的弧度在嘴角荡漾,“我们……终究是成不了朋友……。”喑哑的呢喃着,然后强撑的清醒便在刹那消逝,然后只能任由无助的黑暗将她笼罩席卷。

    这样的答案一直在心底告诫着,可是她却不忍看见那隐藏在他妖娆眸中的孤寂和倔强,一次次的踏出底线,却靠近他的世界,只因为,她相信,即便是再愤世嫉俗,他的心底,依然会存在温暖和信任,尽管他们做不了知己,却依然能成为朋友。

    在霜雪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