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心 娶了相公来欺负第23部分阅读
邪王宠心 娶了相公来欺负 作者:肉书屋
漠霜城道谢:“谢谢爹——君儿懂了。”
我头疼啊……
你们非要把一顿家宴闹得和当年邵天涯在的时候一样吗?
【情敌】逃出昆仑的叛徒
突然回来的漠连城,似乎和这个阔别了六年的“家”格格不入了,尤其……家里这个像极了他小时候的男孩子处处针对他,给他钉子碰。
一顿午膳,闹得大家都不欢快,尤其……紫樱本来对连城就不怀什么好感,这一次回来,她对漠连城的态度一样的冷淡。
她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看着男人们胡搅蛮缠。
当然这是紫樱刚开始的态度,原本她认为再度回来的漠连城还是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童养夫”小漠,当某人撞进我们的家宴,连城一直被动的局面彻底变了!
遥遥就听到了毛毛虫在外厅的叫喊:“霜!漠霜城——不好了!喂!人都去了哪里?!”
君儿扭过头:“是波澜叔叔!”
漠霜城常常带君儿和波澜家的“女儿”玩,一来一往的,君儿也认得京波澜。
京波澜的身影没进厅里,声音已经传来了:“霜!那个——那个他出来了……啊啊啊……你、你你……”
刚刚站稳在我们面前,京波澜咋舌地指着君儿身边的高挑身影。
“掌门人?”欧阳岚儿诧异,“掌门人也住在这个地方?”
漠连城本就吃不下这顿晦气的“接风宴”,京波澜一出现,他索性放下了碗筷,整个人立身起来——
连城坐着的时候我不觉得,他这一站,我只觉得眼前一黑,高大的身影挡着外界的阳光。就连我身边的君儿都不敢再叽叽喳喳,张开了惊讶的小嘴巴仰望身边这个身子强健的男人。
“掌门人用过饭了吗?”漠连城冷笑着问他。
“叛徒……”
“说谁?”
“漠连城你背叛昆仑!”
“你说什么?!”漠霜城一时间惊讶地站起了身,叱问一副镇定模样的漠连城,“你没走出阴阳道?你是背叛了昆仑逃出来的?!”
漠连城冷嗤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慢条斯理地反问:“是又如何?”
【情敌】拿来泄愤的饭桌
“你还有脸说?你还带着岚儿私自出山——随我回昆仑领罪去!”京波澜气势汹汹,可不见他动,他倒是很惊讶,“为什么……我——我动不了?”
“连城你……”就连漠霜城也是光说不动。
“哈哈哈哈——”一阵肆意的邪笑震在四壁,继而“轰”一声的响,随着碗碟落地砸得粉碎——
我端不起的饭桌,被连城轻而易举地掀翻在地,一地的狼籍……
紫樱懵了;
我傻了;
君儿小小口地咽了一下口水……怯怯地盯着漠连城的背影。
“想抓我?昆仑的掌门人,您还是回去守着你心爱的女人吧,罗刹要我给你带一句话,他说他会马上回来找你夺回他失去的,怕是——到时候,您不止抓不到我,反而连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的孩子都没了!”
他又转向漠霜城:“而你……漠霜城,我会让你知道当初你把我丢在昆仑是大错特错。你不是想杀了我独占麦麦吗?我随时奉陪。”
“你……你这学得是什么!”
漠霜城看似很费力地扭着身子,无形之中,他被什么捆缚了,不能动弹一点点。
漠连城一笑,弹指一瞬,他解开了京波澜和漠霜城身上的禁术。
“漠连城——”
“我不想在女人和孩子面前杀人。而你们两个更清楚——我所学的法术远在你们之上,取你们性命易如反掌。掌门人,还有大哥……你们不会逼我现在就动手杀人吧?”
我听见漠霜城一声不甘心的冷哼,而京波澜也是无言以对,极不甘心地退身离去——
剩下屋里的我们,君儿怕是对自己刚刚做得孩子气的事情感到后悔和恐惧,小身子一直往我身边靠,警惕又害怕地盯着漠连城。
只是我看不到的……
是孩子眼里闪烁起了一丝倾慕和佩服,小家伙一时感慨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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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思念爱与否
我盯着地上的破桌、破碟、破碗……
盘算着他这一掀,破了我侯爷府多少财产。
日后,当我看到漠连城一身金甲戎装,游刃有余地指挥着千军万马,一番难以言喻的王者气势……
那时候,我才算真正看明白——
但凡能在侯爷府里掀翻这张饭桌的男人,都是皇朝里叱诧风云的王者,翻云覆雨对于他们来说,弹指瞬间、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是为了这个帝国而生的,是为了战场而生的男人——
也难怪……我这个弱女子翻不了这张总是被拿来泄愤的可怜的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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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桌的饭菜,大家只管吃自己的,没有人敢支吾一声。
君儿不敢和漠连城靠在一起坐,他主动和我换位子,心甘情愿把我推在漠连城的身边。
漠连城不以为然,笑了笑,这一次,我就在他身边,连城什么殷勤都献,为我夹菜成了他的特权。
我看着一边脸色不悦的欧阳岚儿,我看不懂连城的所作所为……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见我动筷子,他凑过来问我:“怎么……怕我?”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干吗怕你?”
“这些年你真的变了不少——难道就没有话对我说?”他毫不在乎周围还有“闲杂人等”,直言不讳!脸皮绝对得厚实。
“你希望我说什么?”
“从不想我?”
我苦苦的一笑……
“那么……恨我?”
我只看他不说话——
“爱我?”
漠霜城那里一股怒气上来,手里的一双筷子被他活生生地拗断成了“两双”!
那个欧阳岚儿更是紧张地盯着漠连城看……
这一次,我哭笑不得。
【情敌】喜欢野花?干吗回家
他都这么问了,我心里一股子酸水呛得难受,只想快点躲起来,我直接起身:“我饱了,你们慢慢用膳!”
“我……我也饱了……”君儿胆怯地跟着我起身,不愿多停留。
“我也饱了。”漠连城放下筷子,起身挡在我们娘俩面前,他回头问着紫樱和漠霜城,“这个家,我还能住吧?”
漠霜城看了看我,冷言道:“你问麦麦——”
我直接喊余嬷嬷:“带他们去西厢房吧。”
“怎么又是西厢房……”漠连城不太情愿地嘟哝起来,“小时候我来这个家住的也是西厢房。你这是把我当客人?”
我想说不是,我盼的就是你回家——可是一看到欧阳岚儿也起身,本来已经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如果这次回来的只是连城一个人,我不会这么尴尬不自在,沉默又被动。
偏偏……他带了一个年轻的“师妹”一起回来,就连君儿这个孩子都看得出,他们两个关系暧昧!臭男人,真当我是被门夹了脑袋的傻子?!
见我的态度冷淡,漠连城叹了一声,对我说:“那……尽尽地主之宜,劳烦大小姐带我这个‘客人’去厢房,可否?”
我的裙摆,被君儿的小手拽得紧紧的,这一次是孩子主动盯着漠连城打量……
我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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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大哥,这里的花草真漂亮——”一路走来,欧阳岚儿夸起了府里的花木。
漠连城笑了笑:“后院的那些金鲤子更是漂亮。”
他无意的一句话,却是如一道闪雷劈进了我的耳朵里!!
娘的,你带个女人回来,还想给她欣赏我侯爷府里最漂亮的鱼?!
我没好气地反问:“昆仑那里没有花么?”
“有啊,山间的野花,开得比这里的艳。”漠连城实话实说,熟料却把石块砸进了醋缸里,激起一阵酸死人的气味。
【情敌】这一跌这一抱
我冷笑,附和他的话:“那是当然,所以家花不看只采野花,外头的野花最香嘛。”
“这话什么意思?”
身后,某人意味深长的眼波扫了过来,灼烫了我的后背。
我需要解释么?早知道不说这么暧昧的话了。
脚下又是一个踉跄,我再也受不了了,低头呵斥老扯着我裙摆的小家伙:“你不会走路了吗?老扯着我干什么啊——”
君儿收回了一直仰视漠连城的目光,绯红的脸色望望我,又去望望漠连城——嘟哝着什么话,小手就是牵着我的裙子不放。
诸位知道这孩子怎么走路?
不是牵着我裙子走在我身侧!
而是抓着我的裙子贴着我屁股后头走,因为他的目光老去打量漠连城,所以靠着我就像靠着墙走得很安稳,根本不需要眼睛——也就是孩子身子大半的重量都压在我后头啊,这种走法,谁受到了?!
我训他:“好好走路!”
还好裙子是系腰的,绑得结实,不然君儿要是摔了一下,小手还拽得紧,非扒下我的裙子让我大庭广众光屁股不可!
“刚刚的嚣张劲儿哪去了?”漠连城垂首,突然问着看起来有些害羞羞涩的小鬼头,“你怕我?”
君儿吭哧了一声,像闷了一口鸡蛋,小脸往我裙子里埋——
“叫你别再扯我了——啊——”
完了,扯出事情了。
这是下台阶的时候,被君儿后面一股冲力一靠,我这一踉跄,身子不听使唤往前倾,就连身后的君儿也跟着我一起跌。
腰上一暖,男人的臂膀及时抱住了我,我的脸撞在他的胸口,硬邦邦地疼……
“没事吧?”柔柔又关切地问。
男人阳刚的气息落在我的刘海上,我一抬首,额头擦着了他的唇——却是慌忙中推开了他!
“唔……麦麦……我疼……”
君儿结结实实地跌了一个狗啃泥,挣扎着爬起。
【情敌】说笨蛋话的笨蛋
“慢点让嬷嬷给你上药。”我一把拉起孩子,只想快点把这两位客人扔去厢房,给自己求个安静。
“麦麦?”
“干什么?”我扫了他一眼。
漠连城一哽,看着君儿:“呃……我是问……君儿直接喊你名字?”
“你管不着——”抱起君儿,我加快了脚步。
简单朴实的客房,漠连城安置好了欧阳岚儿,突然对着我道:“给我换个房。”
“漠大哥!你不住隔壁吗?”
“反正都在一个院里,我不想和你这屋住那么近。”
“可是万一……”
“府里的人不会武功,你是有身手的姑娘,不会有‘万一’。”他说完,转脸对着我,“带我去另一个房。”
“……”我还在消化他刚刚说的那话。
趴在我肩上的小鬼小小声地问了一句:“你不喜欢那位姐姐吗?”
漠连城反问他:“你若喜欢,你可以搬来和她睡一起。”
君儿哼了哼:“才不要,我有麦麦娘亲,麦麦娘亲比她漂亮。”
“英雄所见略同。”漠连城饶是意味深长地说完,对着还在发怔的我轻轻挑眉。
房门开了,我放下孩子站在门口:“进去吧,你的屋。”
“这不是我的屋。”他抓住了我的手臂,低声唤着我,“麦麦……你真的没话对我说?”
“你想听什么?”
“这些年……过得好吗?”
我答:“还不错——”
“和孩子……过得好吗?”
我点头:“很好——”
“和漠霜城过得好吗?”
我不经大脑考虑:“当然也很……好……”
最后的“好”字,我嚼了自己的舌尖!生疼,可惜那个“好”字已经落了出来,想收都收不回了。
我笨蛋啊我傻瓜,我说的这是什么啊?
【情敌】好一个郎情妾意
漠连城进了屋,那身影背对着我:“看来……我回来是多余的。破坏了你原本平静的生活……我很抱歉。”
“你……到底回来干什么?”
我希望……他能说他是来把我抢回去的。
可惜他没有那么说,漠连城回我:“只想回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就这么简单?”
他点头:“不然呢?”
“你……”我支吾着,好久才挤出话,“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听到自己这番口吻,我恨不得撞墙死了一了百了!
原本的意思,我是舍不得他离去,希望他多住些日子……怎么问出来的话……像是在赶人?
他苦涩地笑了笑:“不会太久的……住几天,我就和岚儿一起走。”
就算离开……他还念着要带走他的师妹,好一个郎情妾意。
“走好……不送。”
我牵起君儿的小手,忿然离去。
这一幕,也好似当年——只可惜,我忽然觉得累了,不管这是不是爱的追逐游戏,我都不想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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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的另一头,男人在等我。
“霜——”君儿脱开我的手,跑了过去,漠霜城一笑,抱起了孩子。
“麦麦——”
我觑了他一眼:“你最好可以给我一个天衣无缝的解释。”我依旧往我那屋走,身侧的拳头已经越捏越紧了!我希望我只是在做梦!做梦——做梦——
“他活着……连城还活着……小漠没死,他活着回来了……”
“麦麦!”漠霜城紧随在我身后,他更是心惊胆颤!
“那不是昔日的连城!你没看到他刚刚那副半妖半魔的模样吗?他学了昆仑的禁术,早就不是当年你认识的漠连城了!他变了——麦麦!别靠近他,就算他是来抢回你的——你不能答应!”
【情敌】悲喜交加的崩溃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还活着?!”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五年前的那封信,的的确确是连城的笔迹啊,“他说他进了阴阳道……你不是说进去了凶多吉少吗?可他出来了——连城是活着出来的!”
“他那是逃出来的!不仅从阴阳道里逃出来,还逃出了昆仑!”漠霜城急不可耐地扯住了我,“麦麦!我说的你都明白吗?漠连城现在是魔鬼——他已经不是你的小漠了!”
我停步,还没走回我的园子,还没把我自己关起来,我就已经忍不住了——
捂着冲出口的哭泣,我瞬间软下了身子,漠霜城都来不及拉我一把……
“麦麦娘亲……”君儿靠在我身边,一个劲儿安慰,“娘……你这是怎么了呀……”
我抽着鼻子,一股哭的冲动冲上来,挡也挡不住——
偏偏一出口的不是呜咽和嚎啕!
“哈哈哈……哈哈哈——”我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他活着——连城活着——哈哈哈,他回来了!回来了!”
君儿连忙退开了,钻去漠霜城的怀里,他害怕:“霜……麦麦娘亲为什么又哭又笑的?”
漠霜城来扯跌坐在地上的我:“你疯了你!”
我只管笑,笑完了,泪水突然涌了起来!
“混蛋啊……既然活着……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呀——呜啊——”大笑又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大哭,漠霜城不再试图拉我,反而一把抱住了我,任我哭倒在他怀里。
“他回来……你是不是不会再恨我了?”
君儿站在一旁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麦麦娘亲,你说霜把漠连城还给你……你就许我喊霜‘爹爹’的。
漠霜城苦涩地看着孩子:“君儿……”
我一直在他怀里哭累:“可是……他为什么还带了一个回来……”
这是漠霜城无法解释的……
“就算连城他负你——麦麦你还有我。”
【情敌】逮了孩子套近乎
“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
“可我会永远护着你。我的这条命是你的。”
我揉着眼泪仰首望他:“骗子,你的命是皇朝的。”
“先是你的——再是皇朝的。”
不知是不是漠连城回来了,漠霜城感到威胁大了,他这样骗三岁小孩的话,开始说得很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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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君儿抱着他的小白兔到处跑,冷不防被一双大手拦下了。
“能和你聊聊么?”
君儿抬眼看他,小脸上又飞起了淡淡的红云——
“你想和君儿说什么?”
漠连城蹲下身子和孩子面对面,他觉得孩子太乖反而不习惯:“不和我闹了吗?”
“你还会抢走我娘吗?”
“谁告诉你……我是来抢走你娘的?”
“霜。霜说你回来就是来抢走麦麦娘亲的。你一来,麦麦娘亲就变得好奇怪。霜也变得好奇怪——婆婆和嬷嬷们都很奇怪。”
“霜?”漠连城笑了出来,“你不是喊他爹吗?”
收紧怀里的小兔子,君儿晃了晃小脑袋:“麦麦娘亲不许我喊霜爹爹啊——麦麦说霜害死你,只有你才是我爹爹,霜不是……”
孩子很坦白,纯纯的不懂撒谎,直言不讳。
漠连城听着却笑:“你喊她麦麦?”
君儿抬起小脸,很认真地点头:“麦麦娘亲让我这么喊的啊——”
“为何?”
“麦麦说我长得和你小时候一样,她要听我这么喊她。”
大掌又压上了孩子黄灿灿的头发,他索性坐在了地上,问着孩子:“我——可以抱抱你吗?”
君儿看着他,慢慢埋下了小脑袋。
“漠霜城他……对你很好?”
“嗯嗯嗯——喏,霜送给我的小兔兔。”
【情敌】麦麦娘亲会骂人
看着孩子手里毛绒绒的一团小生物,漠连城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孩子对漠霜城的依赖是真的,这么深厚的亲情不是一朝一夕凝成的!
“君儿,别骗我——告诉我你的生辰,不是冬天?”
孩子晃着头:“真的是春天,婆婆说那时候的迎春花开了漫山遍野。”
“春天……整整……一年……”他吻着孩子柔柔的头发,不禁苦涩的笑……
“府上的人都说霜才是我爹爹,为什么麦麦说你才是我爹?”
对于这个问题,漠连城想了很久。
最后,他给孩子答案:“因为你麦麦娘亲喜欢我,而我——也喜欢她。”
“霜也喜欢麦麦——你能不能别抢走麦麦娘亲,不然霜好可怜……”
“你可怜他?那谁来可怜我?当年是他逼我走的,断我和你娘所有的音讯。我甚至不知道这个世上多了一个儿子……险些,我都没命回来!”
君儿把他左看看右看看:“可你还是回来了呀,而且……霜好像很怕你,你比霜厉害,也比波澜叔叔厉害——”
小孩子就是崇拜“厉害”的——
“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书房——”君儿很友善地问他,“你也一起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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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熟悉的门,他环顾四周的摆设……
“和我记忆里的一样……”
“那是因为麦麦娘亲不许任何人碰这里的东西,尤其是桌上的那本书,麦麦娘亲说你会回来继续看的,那一页还是那一页。”
孩子的一番话,听得漠连城心口一紧,疾步走了过去,坐下端看桌上的那书。
君儿紧张:“你别翻乱了,不然麦麦娘亲会骂人的……”
“她经常骂你?”
君儿点头:“霜会帮我,然后麦麦娘亲两个一起骂。”
漠连城忍不住笑出了声,君儿却问他:“从前,麦麦娘亲也骂你么?”
【情敌】迟到早退的红枣汤
“不会,她只会欺负我,拉着我陪她一起疯——她小时候很傻。”
“霜也这么说。”
漠连城抬首揉了揉孩子的头,顺势想抱孩子的时候,君儿却突然闪开了……
“我……抱抱不行吗?”
小孩子看了看他,把小脸埋在怀里的小兔毛里——
漠连城也不勉强,他垂首看了看桌上的书本,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一页……还是这一页?可惜,我都忘了自己停在了‘这一页’。那时候……混乱得我无心坐在这里温书。”
他动了两页,突然看到了压在书底下的东西!
“信……”
君儿凑了过来:“是麦麦娘亲放的吧……呃,上面怎么有血……”
“信……她都收到了的信?这些她都收到、看过?”
君儿纳闷,孩子只觉得这些信带血,有些恐怖,再看看漠连城的脸色,阴冷了脸色,小家伙有不好的预感。
“漠大哥,太好了你真的在这里——”闯进书房的欧阳岚儿手里还有端盘。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收起了那些信,脸色不佳。
“给你送点心,这是银耳莲子汤。漠大哥,你尝尝——”
君儿趴在桌上盯着欧阳岚儿手里的那一碗,刚刚放上桌的小兔子被他的小手一抓又拖了回来——
“君儿。”漠连城喊住了他,“去哪里?想喝吗?我喂你。”
君儿连连摇头:“我要喝红枣汤,才不喝那个——我找嬷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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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院里的软榻上躺不住,总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一想,我还没喝甜汤。
一路走去,撞见了端盘走来的余嬷嬷。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仰头望了望天色,这时候才给君儿送点心,是不是晚了点。
余嬷嬷也很无奈:“是岚儿小姐在厨房里忙着煮糖水,她是客人……这……”
客人?客人怎么了?
【情敌】家草出墙事件
我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个欧阳岚儿,耳边就闪过她那一通酥酥麻麻的呼唤:漠~大~哥。
我浑身泛鸡皮疙瘩!
只是我不懂,她说她会掌厨,难道今晚真的要亲手来给府里料理一顿晚膳?
“嬷嬷,你说她刚刚在干吗?”
余嬷嬷重复:“岚儿小姐在厨房给连城少爷煮甜汤,小少爷刚刚从书房那头跑来,说是饿了,这不奴婢这就给小少爷端去。”
“君儿在哪里?和他们在一起?”
“小少爷说是等在后院亭子里——听小少爷说是见着岚儿小姐去书房给连城少爷送汤,才想起了自己的红枣汤。”
“他们——在书房?”我怪叫一声。
孤男寡女?
干柴烈火??
不行!我怎么能允许在我家的地皮再发生“家草出墙事件”?!
“唉——小姐!你这是去哪里?那是君儿少爷的甜汤,你这是要去哪里?”余嬷嬷追了几步,没追上,索性在长廊上叫了起来。
不用问了,我抢了嬷嬷手里的唯一仅有的甜汤,气势汹汹跑去“捉j”了!
你们这对j夫滛妇,真当我这个明媒正娶的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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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门口,就听到里面暧暧昧昧的哄声:“漠大哥,你尝尝嘛——漠大哥。”
“相公!”我踹了门,紧接着就喊。
书桌前你推我推甜汤的一对“狗男女”愣愣地定在那里……
欧阳岚儿见着我走来,困惑地问起:“麦麦姐姐,你……喊谁?”
我在心里哼我在心里咒:谁是你姐姐?你敢做我妹妹,我先把这里惊大的嘴巴的男人阉掉!
“麦、麦麦?”漠连城半天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我扯开阴险到极点的“笑容”,绕去书桌后面,站在漠连城面前,端盘丢在桌上,手里端着甜汤,不等他反应,妙曼婀娜的身子一坐,坐在他的双腿上,妩媚地冲呆子抛了一个媚眼——
【情敌】给我把汤咽下去
“喊我家相公啊——相公,你最喜欢的甜汤,我亲自下厨做的,这里有你最爱的红枣,麦麦喂相公吃——来张嘴——”
我哄孩子哄习惯了,把对付君儿的那套移到了漠连城身上。
这男人很不给面子,一分钟换一次石化的表情,半分钟被惊天雷当头劈一道,整个人只是傻傻地张着嘴巴,也不嫌嘴巴酸疼?!
欧阳岚儿泼冷水:“漠大哥不喜欢吃红枣的——”
废话,这本来就不是我“亲自”给他煮的甜汤,是我抢了他儿子来灌他的,只许你这个小丫头勾引我相公给他灌迷魂汤,就不许我这个名正言顺正牌夫人的塞他红枣?!
所谓的“名正言顺正牌夫人”就是要有足够的魅力:让旁人见见男人疼一个他爱的女人时,就算是他不爱吃的东西都会心甘情愿地往肚子里咽下。
我不容漠连城有时间思考“心甘情愿”,勺子一来就是一大口稠稠的糖水带红枣——塞进他嘴里!
绣鞋一踢,威胁意味已经十足。
“慢慢吃啊——相公——”你敢吐出来试试——
他倒是很听话地合起了嘴巴,那一口真的囫囵吞下了……
深棕色的眼眸,紧锁在我的脸,漠连城眼波里泛起的柔情,我怔了!
勺子还在他嘴里含着,我忘了收回来……
他咽下去了……
真的咽下去了?
“你……”我找不着自己的声音,居然还有的没的问起他,“好吃么……”
他优雅至极地点头,抬起大掌包着我的手抽出了勺子,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就算麦麦喂我毒药……我也一样吞下去。”
细嫩的手被裹在他的掌心里,连城掌心里的薄茧磨得不止是我的手,还有我的心……
欧阳岚儿不想留给我们暧昧时光,她又唤“漠大哥”,可惜漠连城不给她说其他话的机会,拿过我手里的红枣甜汤塞给了欧阳岚儿,不发一言,他只拉着我一个人,直往屋外奔!
【释怀】比一比,谁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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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小时候的秋千早已不在了——
如今长大成|人的我们站在一起,我对着的……是他的背影……
“笑——笑什么笑!”我嗔道,“不、不就喊你一声相公……”
他不应,依旧背对着我。
“漠连城你不要笑了!你本来就是我相公,你这算感动吗?!”
漠连城一手扶着榕树树干,一边发出咝咝声音,一边耸着肩头——无论我说什么就是不转身。
我走过去拍他:“喂……漠连城……”
他不喜欢红枣的味道,不会是想吐又吐不出来吧?会不会坏了肠胃?
岂料,他转身,吐着被烫得红红的舌头,指了指,声音含糊:“麦麦——很烫啊——”
“你……你去死吧!”我气得转身!
混蛋,我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因为我的一声“相公”而感动……
腰上一紧,漠连城强健的臂腕紧紧困住了我,不容我再多走一步。他把头架在我的肩头,与我脸贴着脸,这一次是真的在轻笑……
“麦麦。”他的唇碰着我的脸,热气弥散,“你——承认了?”
“承认你是猪!放手!漠连城——我叫你放开!”
他的力气很大,容不得我半点的挣扎,等我累得不想动了,他才问:“麦麦,你还气我吗?”
“废话!你再敢带个喜欢你,乐意倒贴给你的师妹回来,我掐死你这个第二个出墙的红杏!”
连城低低的笑,眉宇一挑,口吻怪怪的:“我闻到了好大的酸味……”
“那是你——不是我!”
“哦,是啊,看到你和大哥有个那么可爱的孩子,我不否认早上我的醋劲比你这时的还大。”
他说完,我却怔了……
他果然陷在误会里,认为君儿是霜城的孩子……
连城很委屈:“信里我不是提过么,岚儿总喜欢追着我,我甩不掉,早说了我有娘子我很小就成亲了——她偏不信。所以这次带她来侯爷府,让她见识见识我的母老虎。”
【释怀】谁家的母老虎
“你说谁母老虎?”
我使力拉开他的手,气极败坏地转身瞪他,岂料他笑着望我,比比手指要我噤声。
他继续道:“母老虎没见着,却在大堂里看到了一个美人,你说怪不怪,怎么我一走六年,麦麦怎么变那么漂亮了?比……记忆里我爱的麦麦……还要漂亮,我都不敢认你……”
连城轻轻抬起我的下颚,逼着我看他,同样的绯红染在我们的脸颊……
不再是童年时候的小孩子,现在的漠连城比我高得多,身子也结实硬朗,俊朗的漠连城,早已不是当年被我欺负得不敢吭声的小漠。
望进我的眼,他再次追问:“回答我——你还气我吗?六年前,我离开的前一夜,我们的第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恨我?”
我想到那些被漠霜城藏起的信,连城那时候最在意的就是“那一夜”,可惜我都没来得及给他答复——
我喏喏地反问他:“那么……你,你有没有后悔?”
“没有。”
他如此肯定的回答,我回应他莞尔一笑。
他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君儿真的生在春天?”
这个问题,他本可以直截了当地问:你怀君儿多久,君儿是谁的孩子?
可是,连城他不是这么问的。
我回他:“是春天,你……你走后的第二年。”说完了我又急,怕他误会再深,“我没让漠霜城进过我们的屋子!你走后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余嬷嬷每晚都有陪着我,因为那时候我一直做梦梦见你,她总和金嬷嬷一起轮流照看我。你走后大夫说我怀了孩子,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君儿会在十二个月之后出世,还有大夫前后不一的说法……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重要——”他的指腹点住我的唇,“够了,麦麦,君儿是我的孩子。”
【释怀】被烫坏的舌头
“你……”
“麦麦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们的世界里插不进任何人来破坏。别再让我失去你……”
我讶异地望着他……
漠连城,他真的变了很多,不再“小心眼”地希望独霸我,而是……那么信任我们彼此的爱?他甚至不问我当初为什么不回复他的信,他甚至不问起漠霜城的事情。
“你不是小漠……霜城告诉我,小漠已经死了,死在阴阳道……”
他一怔,惊讶地看着我……
“你不是小漠。”我再次重复,不想他听不明白!偏偏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上、落下,看在漠连城的眼里,我的泪如珍珠般一滴一滴得落下,我哽咽着,泪眼里我看着他。我说,“你是漠连城,是我喜欢的连城回来了。”
他苦涩的一笑,粗糙的指腹扫去我的眼泪,凑过额头来,他的鼻尖与我的相抵,靠得那么亲密无间!
他说:“我回来了……麦麦,你的连城回来了,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他低下头,双唇几乎碰上我的,目光一拂,落在我的眼里,他坏坏地道:“麦麦,舌头真的被你的甜汤烫坏了,帮我吹吹。”
覆上温热的唇,我闭上了眼,陷在连城的怀抱里,暖得让我心醉……
连城……永远都只爱我一个的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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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大哥——”又冲出来了欧阳岚儿的呼喊。
我一惊,推着连城,唇一分开,我急忙抬手捂着发麻的嘴巴……
“把手放下,专心一点。”他挑眉坏坏地说完,不由分说拉下我的手,火辣辣的唇又覆了过来!
“等……唔……”
拜托啊,你个混蛋没看到旁边有观众?
“漠连城!你太过分了——我讨厌你!”那个女孩子终是忍不住骂出了口,呜咽着捂着脸跑开了。
连城喘息着结束一吻,却还是恋恋不舍地在我唇上啄着……
【释怀】气走了岚姑娘
“你、你师妹……”
“麦麦你不是巴不得她走吗?”男人的喘息越来越重,手不安份地游走在我的背脊,“她走了,我就清净了,你不会再拿她当借口来拒绝我吧?”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连城冷哼,突然间打了一个响指,指声一停,有一个身影从上头落了下来,单膝着地跪在了连城身后。
“修罗,先把岚儿送回去——我们龙虎谷见。”
“罗刹拜托你的事呢?”
“放心,我明天就去西街看看。”
我瞠目结舌,他们的对话更是听得一知半解——
可那个看起来比连城年纪大一些的青年起身,正欲离去的时候,他丢给了漠连城一个马上爆炸的炸弹,他说:“漠,你还忍个屁,直接上,又不是没做过。”
我咳了一声,这人谁啊谁啊谁啊——
为什么连城身边多了一个那么se情的家伙?!
等碍事的人走了,漠连城看了看四周,默默地点头:“的确……这里做‘那件事’太显眼了,咱们另找一个地方。”
这话一说完,狼爪抓上了我的手腕……
“你、你干什么呀……”
“做正经事——麦麦你走不快么?算了,我抱你——”
做得比说得快,这一段路,亦如当年邵天涯回来掳走袁芯雅一样,同样是那个不起眼的厢房,连城抱着我一进去,后脚跟一踢,半掩了房门。
他把我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上来……
“脱衣服。”
“啊?”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让你脱衣服啊,难道要我帮你脱?”说着,那双贼手伸了过来——
“不要……”我抓紧了自己的衣襟,脸上一阵发烫,他需要这么猴急么?“天……天还亮着,你,你不能等天黑吗?”
【释怀】丢上大床快脱衣
“天黑了看不清——”
我这脸又是“杜鹃花开红艳艳”,虽然说我们之前有过那么亲密……可这时候才刚刚冰释前嫌,我没有心里准备。
漠连城忽然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像是想明白了——他突然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
“哈哈——麦麦,你——你害怕?”
被他嘲讽,我气极:“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只是你……能不能别那么粗鲁?”
“哈哈哈——”这一下他干脆滚在床上大笑。
“漠连城!”
“哈——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笑得眼角有泪,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