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心 娶了相公来欺负第5部分阅读
邪王宠心 娶了相公来欺负 作者:肉书屋
夫子严肃的脸皮抖动着抖动着……他努力平复一下情绪,道:“小姐,是写手札,不是‘扎手’——”
“夫子手扎了谁?麦麦给他呼呼。”原来我很有做护士的天赋。
牧夫子怒了,再解释——
那时候的手札,类似日记或是随笔的一种文体,就是写写你对周围的人、事、物的描写或是看法感受。
“小姐……懂了么?”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第一次拿笔,握笔姿势还是相当标准的;我没有注意到小漠——他起笔之前一直盯着我,深怕我拿笔都会出“意外”,等看到我在宣纸上落笔,他才安心埋首开始写他自己的。
我隐约记得我在另外一个地方写过“手札”,也许……是前世的记忆清得不干不净,所以这辈子就迷迷糊糊,脑海里总在想一双美丽绝伦的紫色眼睛……
脑海里突然又想起了幽幽的紫色,那是谁?我记不得——
甩甩脑袋里莫明其妙的东西,我继续写着我的“日记”。
第one:日子、时辰,再来天气——
我抬头看窗外,这个“晴天”的“晴”字好多的比划,不愿意写……直接画个圈圈,再加点光芒;啧啧,我果然很聪明。
第o:内容,今儿放课,小漠答应牺牲他的屁股,陪我去后院的池子里抓那些比他的黄毛还黄的金鲤子。当然,这事儿要瞒着我娘,小漠说他要他的屁股,这是我和他的秘密,谁都不能说。
我回头看小漠,那一排像是挑染过的黄咂咂的毛,还是柔柔软软的飘逸。小漠的名字也很复杂呢,懒得写,拿其他字代替吧……
半柱香之后,小漠的只写了一半,屋里响起了我的声音:“夫子,麦麦写完了!”
牧夫子走了过来,端起我那一页写得满满的作业……
【夫子】看不懂,整页ooxx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牧夫子手里的宣纸抖得像筛子——只差下一秒他大吼一声,撕烂我的作业。
小漠看不懂,他停下了他手里的笔,夫子挡在我们之间,小漠歪过脑袋来看我,那表情似乎在问我“你写了什么”。
牧夫子好不容易平复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的爆发,他努力笑着问我:“大小姐,这不懂的字儿,你可以问夫子……”
“麦麦都会写啊——”
“那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牧夫子还是很“心平”、但是“气不和”——这会儿,人有点儿喘。
“那些字好难写,这样写简单一点么。”别看我年纪小,我很有创新意识,知道什么叫“化繁为简”,知道什么叫“简体字”。
牧夫子人开始有点抽抽:“小姐,这写的手札首先要别人看得懂。”
我点头:“麦麦看得懂——”
“夫子是说让别人也能看懂!”他终于奈不住吼了一声。
我指了指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究竟的小漠:“小漠能看懂的。”
要相信,青梅竹马不是白来的,心有灵犀不用点也能通!
“连城少爷。”夫子把我的手札递给了小漠,“麻烦少爷你读一下。”
“好……”接过手,小漠站了起来,刚启了一个音打算要读,下一秒立马走调!小漠瞪大了眼睛在宣纸上把我写的那些横扫一遍——
秋风卷落叶,小漠黑线压顶,嘴角抽抽,肩上的小衣裳一跨,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牧夫子说:“既然连城少爷也看不懂,那么麻烦小姐你把昨儿的功课写上三遍吧——”
罚作业?
这么多?
我委屈地望着小漠:不要啊,今晚我们还要去抓金鲤子的……我要是被留下来写功课,我的小屁股会“坐”没了。
牧夫子正要收回小漠手里的纸,小漠硬是没给他:“夫子,我能看懂麦麦写了什么——这个……天气晴。嗯……今晚ox和麦麦一起去xx,嗯……”
可以想象,小漠面对一大页的ooxx,他读得有多费力,ooxx了半天,小漠什么也看懂,却能念到最后,最后的四个字很正常,“这是秘密——”
【夫子】牧夫子“领赏”板子
牧夫子问我:“小姐,你确定这些字你都会写?”
“会啊。”
我不就嫌比划太多写起来复杂嘛……ooxx写起来就快多了啊,小漠只写了一半的功课,我已经全部写完了!这是事实——不容反驳。
小漠也帮我说好话:“夫子,既然‘这是秘密’,那……当然不能让夫子知道嘛……”
牧夫子气呼呼了:“强词夺理……”
也罢,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我娘来了;贵妇人在府里转了半天想起了在学字的孩子,娘进了书房里来坐坐,顺带摸摸我、亲亲我。
听说我们在写手札,我娘听着高兴,手一摊:“麦麦写的呢,拿来我看看。”
我乐颠颠的抓过小漠手里的那页纸,高兴地跑去给娘看:“娘!娘!麦麦写的——”
“啪”、“啪”——
有两道晴空霹雳击中我身后的一大一小。
牧夫子只差流眼泪……
老实说了吧,我这辈子对不住的人很多,一双手能数上,比如说:小漠、霜城、紫焰、波澜、君儿、珠儿、紫樱、袁芯雅——或是邵天涯,这些都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恋人、情人、朋友和亲人,而唯一一个与我非亲非故的,我又特对不住的人,就是教书写字的牧夫子,侯爷里“家法”的板子,我娘没少赏他。
这不,娘满腔期待地端起我写的那一页“手札”,端着宣纸的纤纤十指那个抖啊颤啊,半天没看懂我写的“xxoo”。
“你怎么说?!”娘气狠狠地把乱七八糟的一纸丢上牧夫子的脸。
牧夫子抿嘴,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苦脸。
娘不依不饶地追骂:“废物!你教孩子的就是这些吗?管家——拖出去家法!”
“嗯——娘——嗯——夫子——”我可是眼睁睁看着最疼我的牧夫子被管家大叔拖出去挨板子啊,急着想上去给夫子讨个人情。
娘手一拍案,第一次义正严词地吼我:“你到底想不想学!”
我叼着肥嘟嘟的手指含在嘴里,心虚地低下头,点了一下、再一下……
“说——这是写的什么?”娘很少硬着口吻威胁我。
【夫子】不太好的预感
我小步挪过去,再挪过去,凑近娘的身边,还沾着口水的手指点过去,才触及纸面上,上头的墨迹化出了毛毛的边儿……就像此刻我心里,也泛出毛毛的边儿……
被娘知道我蓄谋今晚月黑风高跑去后院的池子里抓鱼,我的小屁股还能保住么?
我指着上面的“xxoo”,哽了一口口水,声音只有身边的娘听得见,我说:“麦麦爱娘亲……”
不敢抬头去看我娘的脸色,我只看着我眼前的这页纸微微的一颤,我娘的声音怪怪的,她反驳:“不对,你这里是五个字吗?明明圈圈叉叉了六个符号——”
“麦麦最爱娘亲……”
小手指点得用力了,纸上出了一个洞洞……
身子一倾,是娘的怀抱,幽幽的清香,还有娘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娘也爱麦麦……娘最爱麦麦……”
“娘,能不打夫子吗?”
娘一怔,捧着我的小脸看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金嬷嬷——去!让管家别打了,再赏牧夫子黄金百两,他不是想开一间学堂吗?明儿去县衙传本夫人的话,许他在乡里办学堂。午后的时间里都来侯爷府教麦麦念书识字,剩下的时间他可以去办他的学堂。”
“是,夫人。老奴明白了——”
娘又抬首摸摸我的头,问道:“麦麦想要什么?娘命厨子去做好吃的点心给麦麦可好?”
我摇摇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余嬷嬷:“今晚余嬷嬷能不能别陪着麦麦睡啊?”
娘抬眼看向她,余嬷嬷一惊,连忙跪下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大小姐。
娘问我:“她做错了什么?你不要她了?”
小漠急着抢下话:“没有!余嬷嬷一直都对我们很好……”
我跟着点头:“余嬷嬷很照顾麦麦呀……”
“那你为何要赶她走?”
“只是一个晚上嘛……不要让余嬷嬷跟着麦麦,好不好?娘——”
娘狐疑地打量起我:“麦麦你想干什么?”
“没有没有。”我连连摇头。
小漠也在旁边给我使眼色,多说就露馅了……
【夫子】小漠变成“ox”
x xxx x xx
用过晚膳,小漠趴在烛台下研究我写的那一页手札,这小子就是“追根究底”的求知欲太强,非要弄明白我写的那些符号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上面的“ox”,说:“这是‘小漠’。”
“我的名字怎么变成‘ox’了?!”
“容易写嘛——以后我写小漠的名字都这么写。”
“那你这份手札到底写的是什么?”
我说:“今晚和小漠一起去抓金鲤子——这是秘密。”
小漠嘴角一抽,紧张地张望——余嬷嬷正在里屋给我们铺床铺被子,没听见我们的话。
小漠摇摇头,很严肃地重申事情的严重性:“麦麦,在这府里大夫人她什么事情都依着你,除了那一池子的金鲤子,那些肯定是大夫人很重视的宝贝,我们还是不要去抓金鲤子了吧……”
我一哼:娘最疼的宝贝是我啊,那些金灿灿的鱼比我还重要吗?
我不服气,嚷了起来:“不要不要,小漠你骗我,你答应要带我去抓……唔……”
小漠放下手里的东西来捂我的嘴,无奈地妥协:“我、我陪你去抓……但是,你别让余嬷嬷听见,她若是知道了,是不会放我们离开的!还有……我不想大夫人怪罪余嬷嬷,麦麦你别喊成吗?”
我点点头……
上床之前,我和小漠很一致地请求吃宵夜,余嬷嬷楞了,以前两个孩子没这个习惯啊……
“余嬷嬷,麦麦饿……”
“余嬷嬷,我想吃你做的甜汤,不加红枣泥。”
“这……”余嬷嬷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房外的走廊上几个奴婢刚刚离开,眼下这里只有她一人,她担心两个孩子,“余嬷嬷去厨房,小姐和小少爷会乖乖呆在屋子里么?”
我们点头。
等余嬷嬷前脚刚走,我和小漠后脚跟紧,到了长廊的岔路,余嬷嬷往左去向厨房,我们往右去向后院。
xxxx xx x
池子里的水不深,不及小漠的膝盖,而水面却埋没我的双膝——
这才发现,黄毛的小漠不知不觉的时候长得比我高了。月光下,一种很漂亮的银蓝色绕着小漠的背影,美轮美奂的,看得我一时间傻眼。
【夫子】抓鱼抓上床来养
“麦麦,你要这些金鲤子干吗?”
“陪麦麦和小漠一起睡——”
“鱼儿不能离开水的。”
“可是麦麦喜欢啊……”我晃着手里的树杈,一下一下划破水面的宁静,吓得睡下的鱼儿毫无规则地胡乱逃窜,月光下,这些尾巴蓬蓬的金色鱼儿越发得漂亮。
小漠很头疼:“这些抓了怎么拿回去?”
我指他的小长衫的下摆:“自己卷起来做兜兜——”
“麦麦只抓一条吧?抓多了大夫人会发现的……”
“我要两条,小漠一条,麦麦一条——”
“……我要我的屁股,不要金鲤子。”小漠冷嗤,他对这鱼儿没兴趣。
我倔起来:“不要不要!麦麦有的,也给小漠!”
“好好好,你小声点,别让人发现了——”
费了好久,小漠才抓了一条,这时候,他突然愣住不动了:“麦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我环顾四周,黑漆漆的,月光照亮在一座琼楼的顶尖。
呜……呜呜……呜呜……
不像是风的声音,像是女孩子的声音,轻轻的低泣——
“谁在哭呀?”
小漠踉跄了一步:“你……麦麦你也听到了哭声?好像是那座楼上传来的……那里……我怎么觉着那里有人在看着我们呀……”
“看我们?谁在看我们?”
小漠摇头,颤颤地问我:“是不是有女鬼在哭?有女鬼在看我们?”
鬼?
我不乖的时候娘也拿鬼怪吓我,娘说鬼是吃小孩子的怪物,吃完了麦麦,我就什么也不是了。
女鬼的声音低幽地哭着……
那低幽、凄惨的哭声,夹在晚风里,牵动我衣裳上的小蝴蝶结。
一颤一颤……
连着我的小心脏也一起,一颤一颤的……
立身在池子里,冰凉的水缭绕在身边,更是觉得凉飕飕、毛骨悚然,波纹绕在我们身边不安地泛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夫子】风中,女鬼在哭泣
“小、小漠……”我丢开手里叉鱼的树丫丫,淌着水躲在了小漠背后,害怕地问着,“那是……谁、谁在哭呀……小漠,我害怕……”
小漠也丢开了手里的树枝,刚刚兜在腰上的小金鱼都不要了,他伸手过来,紧紧拉住了我的小手,我抬眼望去,那是小漠漂亮得会说话的眼睛。
“麦麦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小漠不怕鬼怪吗?”这一问,男孩子的身子由下而上的一抖,又由上而下的一颤,半天半天憋出的话断断续续,“我,不……不——怕——”
这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呜……呜呜……呜呜……
又是那个女孩子的声音,激得我身上泛起毛毛的感觉……
我拉起小漠往岸上跑:“不要了,我不要金鲤子了……鬼……有鬼……”
那一夜,鱼没抓到,我和小漠被吓得够呛,下半身的衣裤湿哒哒的,一路小跑。在长廊的分岔口撞见了端着点心回来的余嬷嬷,二话不说,我和小漠扑过去,一人抱半个嬷嬷,吓得哭也不是,只管呜咽——
从那以后,我不敢去抓那池子里漂亮的金鲤子,只敢空想想的份儿……
那个女孩子的哭声,能把我的心哭碎……
我听着,心里难受!
xxxxxxx
第四年的夏天,牧夫子已经很少来府上教书了,也是这一年还没热透的夏天,麦乡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惊起了平静湖面的涟漪,一波又一波。
话说,我活到了12岁,还没离开过侯爷府。
我们住的这个地方叫做麦乡,到了夏天,秧田里处处都是金灿灿的麦子和飘在风中的麦子香,这地方和我的名字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那要问我娘,可惜娘听到我问这个问题,她就会不高兴,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问了。
反正麦麦这个名字我觉得还不错。
当然,如果不是另一个挨千刀的少年张口闭口连名带姓地吼我,也许我就糊里糊涂一辈子认定我姓“麦”名“麦”,更不会讨厌自己的姓……甚至,讨厌那个给予我生命的男人。
【侯爷】外来人口是密探
那些是后话,我们先从这一年的这一天,麦乡的这一条大街上说起——这两位来自异乡的少年。
夏天到了,乡里乡亲们的衣裳穿的少了,少归少,天再热,还是把自己裹严实了,也不舍得露出脸和脖子以外的皮肤。
茶楼里,一桌两位少年公子尤其引人注目,喝茶优雅,闻一闻,看一看,品一品;谈吐优雅,说一言道一语,温文儒雅——那就别提他们的脸长得有多么优雅了,俊气潇洒,眉清目秀。
很抱歉……这都只是“表面”:
其中一位放下了茶杯,不耐烦了:“怎么办?怎么办?”
坐对面的白衣少年,一双幽幽紫眸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道:“既来之则安之。”
“喂——麦乡那么多女人,这要怎么找呀,再说了个个都穿着衣裳,怎么看她们肩上有没有‘金色凤尾蝶’?莫非……”蓝眼睛的少年一耸自己的肩头,轻佻道,“我们两个风流倜傥的少侠上去扒她们的衣裳看?”
白衣少年沉稳,他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怕你的俊脸上要挨巴掌——”
少年双手捂上自己的脸,抱怨起来:“真是的……为什么祭司大人派给我们一个苦差事啊……”
“小声点。”桌底下,白衣少年起脚踢他,提醒道,“既然是暗探,你别总提起‘大人’。”
“可是这个任务真的很棘手啊……”
“若不是棘手的任务,会派这般身份地位的你出来么?”饮尽手里的茶,白衣少年起身,放下了一锭银子——
同伴喊他:“霜,去哪里?”
“找人——”
蓝眼睛的顽劣小子跟上他,在白衣少年身后“出谋划策”:“要不……我们等晚上行动,那时候女人们都会脱衣沐浴,看得更清楚——”
“你打算……趴人家屋顶上掀瓦片看?”
“除此以外还能怎么办?”
“你想做采花贼,我不想。”
“霜,说得太难听了吧,我是为了任务牺牲我纯洁的眼睛。”
“我有自己的办法查——”
“不带我去吗?”蓝眼睛少年很委屈。
【侯爷】美女,看看你肩臂
“你累赘。”人如其名,这个名叫“霜”的少年言简意骇。
“哼——不去就不去,我也有我自己的办法找出那个女人,我们比比谁先找到大祭司寻的那女子。”
“这有什么好比的——”到了巷子口,白衣少年提醒他,“我们已经耽搁了两天,再拖下去,邵天涯就回来了,你一个人行动要小心。”
“放心,皇宫大殿上我偷偷瞧见过他的长相,碰见了就躲开……啧啧,你别说,那个年纪能当我们爹的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帅,他和祭司大人一样有长生不老的身子吗?”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去问问邵天涯本人。”
厌烦了同伴的喋喋不休,白衣少年闪身走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京波澜冷哼:“你们都怕邵天涯,哼,我就不怕,不就是杀了前朝太子的家伙嘛,能有多厉害?太子又不会武功,邵天涯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什么厉害,再说了,不都说他不会武功嘛……一群胆小鬼。”
x x x xx x x
他开始找人……
见了美女,少年蹭到姑娘身边就问:“姑娘,你成亲了吗?有没有生过孩子?”
少女瞪了他一眼,啐道:“下流!”
那就找年纪大一点的妇人吧,京波澜凑过去,问着:“这位夫人,你身上是不是有纹身什么的?是不是蝴蝶呀?脱下来给小弟看看可否?”
美妇的确美,岂料还是个悍妇,一把抓着京波澜,挥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看什么看!回家看你老娘去!”
捂着发麻发痛的“大脸”,京波澜委屈地嘀咕:“我连我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于是,这条小小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
一个体面的少年,哦,no,确切得说,应该是一只人面兽心的小色狼正在街上“为非作歹”,见着对方是个女的就问:
“大婶,你的肩臂给我看看——”
“有没有纹身啊,姑娘,是金色的蝴蝶,有没有啊?”
“这位婆婆,你嫁人了没?肩上有没有纹身啊?”
……
【侯爷】采花撞见大boss
x x x x xx x
正当京波澜问得兴起,正当整条大街上剩下的男同胞们像看怪胎一样地看着他的时候——有一只大手落在了轻狂少年的肩膀上。
波澜正抓着一位女孩子问话,哪有闲功夫搭理别人?他拿手过去推后面的那位:“不要吵啦——没见我很忙吗?”
“救、救命……”女孩子见到出来“英雄救美”的那位的“尊容”,小小脸颊上忽的染出了红晕,迷恋地盯着京波澜身后的那人。
那是从波澜身后传来的声音,冷冰冰的,毫无感情:“我从不救人。”
啊?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啊呀……这好像是皇城里某位大官的声音吧?
京波澜微微侧首,看到抓在自己肩臂上的那手……
目光再往上移一点,那是一身黑色的甲胄,满载霸气,是个男人穿上,能在二五八万的帅上面再加二五八万——加起来:五万六。
那么是谁穿着这么一身拽得不得了的铠甲打扰他“调戏”美女?
不看还好,目光刚刚触及那张脸,波澜在自己心底狂叫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是邵天涯!
波澜手一松,任由美女跑了,他自己也想开溜:“我、我不乖……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孺,您、您不用送我见官府哈,我自己回家面壁思过去!”
“站住。”冷如冰霜的呵斥,定住了欲逃开的步伐。
黑衣甲胄,白色披风,那副高挺身子的男人走来,站在京波澜的面前,犀利如隼的目光徘徊在少年身上——
“这位大叔,您您您您……想干什么?”少年眼神飘忽,就是不敢落在男人的身上。
“大叔?”
男人唇边一扬,露出的笑容魅惑又邪肆,他看得出——面前这孩子表面装得若无其事,事实上,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正在微微发颤。
一身黑色甲胄的男人,一手搭上了京波澜的肩臂,狂妄霸气的目光定在了年轻人的脸上,他问,“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蓝眼睛的那孩子顿时觉得脸上失了血色,干笑了两声。
【侯爷】王朝最帅排行榜
这是波澜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清邵天涯——
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无不迷人——波澜咽了咽口水,现在不是怕这只阴险狡猾的“老狐狸”,而是自命帅气不凡的他极度嫉妒起邵天涯!
没道理啊,居然天底下有帅成这样的男人,就算他冷着一张脸,也丝毫不减这个男人身上难以言喻的“帅”,他若是笑一笑,绝对迷死天下的女人和男人。
老天真是不长眼睛,居然给一个乱臣贼子这么一副权倾天下的王者之尊……
彼此的沉默,是邵天涯的问话给打破了,他冷蔑地问:“你在找身上带着金色凤尾蝶印记的女人?”
“不是不是不是——”波澜摆手加摆头,如果可以,他想连脚也抬起来一起摆!“大叔,你看错了,我只是调戏美女;你听错了,我只问她们要不要纹身,我会纹,大叔你要不要纹?”
邵天涯一展剑眉,扬起淡淡阴邪的笑,仅是这一笑,震得波澜的心都凉了——这辈子紫焰王朝最帅排行榜榜首的地位只要邵天涯不死,他就永远排第二了!
邵天涯抬起手,他正在整理他的袖口,冷冷地说着:“我身上有整个紫焰王朝最骄傲的‘纹身’,无需你这个毛头小子来替我纹。哪个女人身上有金色凤尾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你的左胸口有纹身。”
波澜一惊,连退却的脚步都动不开了……
“什么颜色的?”
“你……”
“容我想想……能被大祭司派出来效命的,你在昆仑的级别至少在‘阳二’以上,胸口的纹身不是蓝色就是紫色——啧啧,紫焰养的狗真是源源不断。”邵天涯抬起目光冷冷睨望少年,冷蔑地讽刺,“又是一个作践的昆、仑、奴。”
是最后的三个字,彻底激怒了京波澜!
有白光忽闪,仅是一瞬,大街上心惊胆战的人们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站在那里的只剩下了黑衣的男人,刚才的那个少年不见了……
一队武将列队而来,在邵天涯面前跪拜:“侯爷——”
邵天涯扬手,发令:“封城!搜城!城中买药、卖药者——杀无赦。”
“属下领命!”
【侯爷】霸道的侯爷大人
x xxxxxx
外面闹腾了多大的事情,侯爷府里快乐荡秋千的我们,才不管那些。
侯爷府这座大宅子就是能给幼小的我们避风避雨——
秋千,是娘叫了匠人前些日子打造出来送我的新玩具。
“小漠小漠,用力推!”
娘坐在长廊的台阶上,听着孩子们的笑声叫声,她忍不住叮嘱小漠:“漠连城,你别推太高!麦麦,你自己抓紧——别摔着了!”
“娘——不会摔的!”我有恃无恐,就算飞出去,小漠豁出他的小命都会奔来给我做肉垫,我哪会受伤嘛。
不多久,下面的小漠没了下一步推的动作,他惊讶地盯着一个方向看,秋千板凳上弹回来撞上了他,把出神的男孩子直接弹倒在地。
“小漠?”
他怎么了呀?
我还在秋千上,忽高忽低地晃着,目光在花园里找寻着有什么怪异的东西——
“啊——”是娘的惊呼。
我望去,是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从后面抱住了娘,他把袁芯雅紧紧搂在自己怀里,俯身深深的一吻,堵去了女人的惊喊,肆无忌惮的大掌探进娘的衣衫里,还在扯我娘身上的衣裙。
小漠楞在那里,我跳下了不再晃高的秋千……
我傻眼……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放开!放开我——”娘狠狠地砸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她声嘶力竭地吼着,“邵天涯!你想干什么?”
“夫人,男人和女人除了上床还能干什么?”
再明显不过的欲念,惊得袁芯雅刷白了一张脸!
他抬眼,仅仅是看了一眼我在的地方,那温柔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十分恶毒,能活生生地撕裂人——他什么也没说,轻而易举地抱走了娘……
与其说是“抱”,还不如说是“扛”,因为娘的挣扎,他像扛沙包一样把女人“扛”在肩上强行带走——
剩下发呆的我和发呆的小漠……
【侯爷】爹娘的不解之结
“娘……”我不认得那个男人是谁,看在我眼里,娘的挣扎和叫喊,她很讨厌那个人,那个莫明其妙跑出来的男人在欺负娘亲?
我不再发呆,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麦、麦麦……”小漠这时候也清醒了,追着我一起去。
x x x x x x x
那不是娘的寝屋,不是任何人的园子,侯爷府里空屋子很多,这里只是一座离开花园最近的空屋子,里面的家具摆设最最简陋,园里的杂草比花儿多。
我站在园子外面,小漠拉住了我:“麦麦,你还是别过去了——”
“可是,娘在哭啊……”
房门没有完全掩上,开着一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缝隙,站在园里的我们隐隐听到了屋里他们的对峙:
“邵天涯!你疯了——放开我!你这是强犦啊——”
“夫妻同房算是强犦?你愿意那么说,我也无所谓。芯雅,你不是最喜欢我来‘强’的么?”
“你无耻!放手!放手!呃……邵天涯!我……我不是你的妻,你、你也不是我的夫……”
“你还在计较!我只占了紫樱一次!你就这么不依不饶吗?我道过歉了!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一次,才一次!我只碰除你以外的女人一次!难不成你真的要恨我一辈子?!”
“一次……就是你碰紫樱一次就破了你对我的誓言。你杀昭阳也是一次,是你!是你自己毁了我和你的爱情!是你毁了你自己!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当然可以,我都退了一步,你也退一步,就当那一年什么事情也没有!”
“你愿意放开紫樱,送她离开侯爷府吗?”
“办不到!”
袁芯雅更是坚定:“我也办不到——就算你杀了紫樱,我都不可能原谅你!做了就是做了!你还敢奢望我原谅你什么!”
“你——六年……我离开你整整六年,六年来的日日夜夜我想的只有你!六年——足够长久,还不能淡去你对我的恨?够了,芯雅,放过我吧……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六年容得我们浪费。原谅我……我刚回来,我先来找的是你……”
【侯爷】孩子是你的弱点
“拿着你的花言巧语去骗紫樱!你要女人去找紫樱!她也是你的女人!是你从昭阳那里抢来的女人!是你最骄傲的战利品!滚——滚开——不要碰我!”
“眼下我要你!”
那一声咆哮,震响在屋子里,我拉了拉小漠,示意再靠近屋子……
还是娘的哭喊,她在说:“邵天涯,你放过我吧……在我眼里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也不再爱你了,我不想与你再有肉体的瓜葛!”
“撒谎……一池的金鲤子都在,我给你的那个小鬼也在,芯雅,你别骗你自己!”
“对,我有金鲤子,我还有麦麦……那些鱼、那个孩子,不像你狼心狗肺!那一天……我已经和你说得够明白了!我只要一个孩子,你给了,我们两不相欠!邵天涯!你休想再碰我的身子!”
“这可由不得你……我会让你乖乖求着我要你——”
魅惑邪肆的蛊惑,男人伸手拔出了女人发间的簪子,只一下,刚劲有力地射出,簪子穿过门板,扎上偷偷趴在门口偷看的我们的衣袖,把我和小漠硬生生地定在了后面廊上的柱子!
小漠使力拔着簪子,费了好大的劲儿,簪子丝毫不动,他累得摇了摇头……
我晃着胳膊,扯不开衣服,我和小漠谁都动弹不了。
我委屈地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娘”,声音嘶哑无力——
“麦麦……”娘听到我的声音激动起来,“麦麦在外面?”
“她在。”邵天涯自顾自地又拔下一根簪子,问她,“芯雅,还想再听见她喊你娘吗?”
“你……”
“为夫很难保证这一次射过去的簪子……是不是会扎进她的心窝里?”
“不——不要伤害麦麦!邵天涯,麦麦是你的孩子啊!”
男人冷笑着:“我一直都是‘狼心狗肺’的人,紫焰王朝的太子我都敢杀——何况一个小鬼?就算那是我的孩子能怎么样?她死了,你还可以找我要第二个孩子,我至少可以霸着你两个月吧?”
“不!不要!我要麦麦,你别伤害她……”
“还有呢——芯雅,为夫在等你下一句话。”
“我……我答应给你——你先放孩子们走,我们回房……别让孩子们看到……”
【侯爷】某人教坏小孩子
“这就是当娘的不对了,孩子这么大了,闺房之乐、鱼水之欢,夫人打算怎么教?还不如现在让她好好学学,免得将来扫了她男人的‘性’趣。”
“邵天涯!你疯了!”
“夫人过奖——”
半掩的门扉,透过细窄的门缝,我看到男人褪下了那一身好看的黑色软甲,露着精壮的身子压在娘的身上,我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灌着了,发不出声音,慢慢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身子,娇吟和喘息,交织在一起。
到最后娘的哭喊和推拒……邵天涯宣泄着的强悍和霸道……
那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去体会的,属于我的父母的爱与恨的交集与错过……
小漠也在看,和我一样,不敢支吾半声……
却是有一刻,小漠的喘息也像那个男人一样,低低的嘶吼。小漠哑着声音对我说:“麦麦……别看了……”
我乖乖地低下头,可以拒绝“看”,但是耳边的声音总在响起,我还不懂男女之事,可我讨厌听见娘的哭声,更讨厌那个害娘哭的男人。
太阳落山的时候,夕红落在我和小漠的身上,屋里,大汗淋漓的两具身子终于分开了,当他再想俯身,突然响起了一个巴掌的厉响打断了这一切……
邵天涯的声音不像刚才那般中气十足,他餍足地笑道:“这么久没碰你……夫人体力不错嘛,还有力气打为夫?”
“你……你无耻……”
“让我享受那么久,就还我一个巴掌,我赚了。晚上我去紫樱那屋子,不会来找你。希望夫人你做的梦里有我——哈哈哈哈。”
“滚!滚开——”
男人赤裸着精壮的身子开门出来,他蹲下身子拔出定住了我们的发簪,我动了动小鼻子,我喜欢……他身上的好闻味道,忍不住抬眼看他,在他的嘴角还留着血迹,娘的一巴掌把他帅气的脸打红了,棱角分明的标致的容貌,丝毫看不出邵天涯已经是为人夫为人父的真实年龄,我看着他,小脸忍不住地发烫。
邵天涯低头看了我一眼,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冷冷的,他直接把我揪了起来,喝斥道:“去祠堂跪着!”
【侯爷】不喜欢孩子的爹
“为什么要麦麦跪?”
“让你跪就去跪。”
我哼了哼:“麦麦不认识你,才不听你的话……你欺负娘,害娘哭,麦麦讨厌你。”
我哼,他也哼,眼神利得可以撕烂我:“很好!我也讨厌你,立刻给我去跪,不然你就去死!”
“去,我这就带麦麦过去——”小漠二话不说,拉上我的手,强行拉着我离开。
x x x x x x x
长廊上,我们撞上了紫樱姨娘——
“急急忙忙地干什么去?”她有点责怪小漠的意思,蹲下身子,姨娘拿起丝帕帮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柔声问着,“麦麦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呜……”我瘪起嘴巴,委屈啊,“姨娘,坏蛋欺负娘,麦麦讨厌他……”
“坏蛋?谁?”
小漠的嗓子还是哑的,他说,“邵叔叔回来了……”他的小脸不知是不是被夕阳晒多了,还是红彤彤的。
“是邵天涯?!”紫樱几乎是惊喊,看来她是刚刚知道呢……她转来看我,关切地问起我,“他也欺负麦麦了吗?”
我只管摇头呜咽,话还是小漠帮我说的:“邵叔叔让麦麦去跪祠堂。”
“你犯了什么错?”
“她就不该活着!!”突如其来的咆哮,顿时吓住了我快要在紫樱面前哭出来的眼泪,还是邵天涯的声音!
呼啸着来了一阵风,这一次,我被这个大坏蛋扛在了他结实的肩头,再一看,小漠和紫樱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了——
“邵天涯!你把孩子放下!”随后跟来的是我娘,她身子不稳地扶着墙,大声喊着,“不关麦麦的事!你别动她!”
“麦麦——”小漠大喊着跟了过来。
我的小肚子被男人的肩头顶得难受,想哭不敢哭……我只想知道,娘又和这个坏蛋说了什么啊……为什么他突然之间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一个黄昏,夕阳再美,无人理会。
侯爷府里也有一道“美丽且妖异”的风景线:邵天涯扛着一只待宰的小猪准备去屠宰场,后面跟着一串儿尾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