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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祁月笑第8部分阅读

      网王 祁月笑 作者:肉书屋

    扬青春活力。”

    “浅水同学的设计持重华贵,尽显冰帝本色。”

    “我说樱庭的更好!”

    “本大爷说浅水的出色!”

    “别问我从哪里来!”

    “……”

    见眉不见眼的柳翻开笔记本,“迹部应该说‘我的家乡在北海!’的概率是100%。”

    众人汗。

    “学园祭由学生会负责,自然由本大爷说了算。”

    “我还是校长嘞,职位比你大。”

    “本大爷说你这个没眼光的白痴女人只是个公仆,没有发言权!”

    “本小姐说天王盖地虎!”

    “本大爷说……”

    “哈哈,你说什么,说不出来了吧?”祈月得意的摇头晃脑,仰天长笑。

    乾拉起诡异的微笑,“迹部应该说宝塔镇河妖的概率是100%。”

    众人暴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好意思哈,今天来的路上打了一架,有点兴奋过头。”祈月挠挠头,规规矩矩坐好,看到迹部被她气得不轻,心里乐开了花,表面还是要摆摆淑女样。

    打了一架?!投向祈月的眼神五味杂陈。

    “不是我不是我。”连忙摆手否认,祈月见势不对,立刻推得一干二净。

    于是乎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转向和祈月一同前来的手冢身上,升级为十味杂陈。

    手冢坐如钟,神色淡定,只不过翻阅资料的速度是极其诡异的一秒一页。

    两位编外人士奋笔疾书,今天是来对了,多么有价值的data啊!

    最后的讨论结果是两个都采用,女生佩戴可爱型,男生佩戴华丽型。

    “宫川这次学园祭有活动吗?不如来男子网球部帮忙好了,这次我们是开办西餐厅,正好缺少女服务员。”女神笑吟吟的开口,光芒四射。

    “恩,我还有个活动,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去。”祈月咽了咽口水,好漂亮的美人草,定力不够啊,还要继续修炼的说。

    “zzzzzz……祈月参加什么?……zzzz”睡羊羊一边睡觉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厉害呀慈郎,望着睡得很happy的绵羊,众人投去不知惊喜还是惊吓的目光,其实他们也很好奇,一直最怕麻烦的懒人校长到底要参加什么活动?

    “恩,其实也没什么啦,”祈月低着头,一副腼腆羞怯的样子,“只是跳支舞而已。”

    “跳舞?”忍足快速浏览了各部门报送的节目单,“难道是灵异社的跳大神?”

    全场爆笑,迹部笑的直打跌,“跳……跳大神?哈哈,还真是适合你,哈哈哈!”轻轻咳了一声,手冢转过头去,隐藏不可自抑的嘴角。

    “什么跳大神?那个叫驱鬼祈福舞,一点品味都没有!”祈月气急败坏的嚷嚷,这只大灰狼,她今天就要到鸳鸯蝴蝶社去投稿加造谣,说这只关西狼天天晚上留宿在跳跳人房间里,你就等着上新版封面吧!(正在聚餐的向日打了个喷嚏。)

    不华丽的会议总算结束,迹部打个响指,cabaji立马送上大束的香水百合和一个透明的礼服盒,里面是一条dior新款米黄|色蛋糕裙,拉住难得垂头丧气的祈月,忍俊不禁,“陪本大爷去吃法国料理,然后去听音乐会,”上下扫视祈月的衣着,“你这是什么不华丽的打扮,把身上这身裹尸布给本大爷撤了,换上这个。”

    裹、裹尸布!

    “迹部景吾你这颗烂头烂尾的烂水仙,自恋狂,真是太过分啦!”气呼呼吼完,祈月噔噔噔跑的没影了。

    “本大爷又怎么了?”

    “迹部,对祈月这样的女孩子,如果你不改改你唯我独尊的脾气还有不合时宜的形容词,恋爱成功率是可怜的0%。”忍足拍拍迹部大爷的肩膀,语重心长。

    烂水仙,死孔雀,居然把我最喜欢的裙子说成是裹尸布,看本小姐怎么拔光你的孔雀毛,好过分好过分!

    一路碎碎骂的祈月不知不觉走到了冰帝学院行政楼,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好像是那个什么青木的父亲,似乎在樱庭财团担任高层,不过现在是暑假,他为什么来冰帝财务部?

    拍拍脸挤出笑容,祈月主动迎上去,“青木经理,你怎么在这里?”

    “是宫川校长啊,我来拿一下这一季的合并报表。”青木易明儒雅的笑笑,精明干练的样子。

    “哦。”祈月不甚在意应声。

    “那么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合并报表……”若有所思的呢喃,脑海里突然有什么闪过,祈月顿悟,“等一下,难道说……”

    谁的约会

    四周飘散着瓦格纳古典音乐,风格旖旎的欧式餐桌,蛇塔鹅肝酱,红酒猪排,正斗白烧鳗鱼,香草锔蜗牛等依次轮列,散发着法国特有的浪漫精致的异国风情,看起来颇是考究。侍者端上调酒师精心调制的饮品,祈月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香草冰淇淋,有些心不在焉。

    “不合胃口吗?”迹部身体前倾,拿餐巾擦了擦祈月嘴边的香草酱,体贴的询问,这女人平时不是最喜欢美食吗,今天怎么转性了?

    “没有。”有些不习惯迹部过于亲密的动作,微微侧过头,祈月切了一块猪排放进嘴里,语气些许迟疑,“迹部,上次我给你看的那些各大财团的内部财务报表你还记得吗?”

    “这个是这家店的招牌菜,尝尝看。”将裹着浓郁酱汁的鳗鱼卷推到祈月面前,迹部仿佛没有听到,处变不惊,悠闲自在的样子。

    “原来我以为要如此洞悉各大财团的财务状况,必须在每个利益集团安插人,但其实不是的,只要在各个集团都有经济关系的地方就不难做到,作为在全国范围内有影响力的财团,面向公众融资就必须公开财务状况,这点不假,但现在我才发现,有一个掌握全局态势的地方一直被我忽略,那就是并非上市公司而各家有都有股份的地方,刚才青木经理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我恍然大悟,这个地方就是冰……唔?”

    “还要本大爷喂你才肯吃吗?”取下一个鳗鱼卷塞到祈月嘴里,迹部硬生生堵住祈月未竟的话语。

    心急火燎的咽下去,祈月有些不悦,“迹部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时间差不多了,快点吃,吃完跟本大爷去听音乐会。”唯我独尊的命令语气,迹部扫一眼手表,自动过滤祈月的不满话语,向侍者打了个招呼。

    这个人……祈月无奈,从先前她折返回来想要仔细问明情况到现在迹部一直把她的话当空气般无视,于是乎开始两人诡异的“约会”,胡乱吃了几口,“我吃饱了。”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这颗水仙要装蒜到什么时候!

    步入东京艺术中心,祈月不禁感叹这里的确是装蒜的好地方,世界著名的交响乐团的演奏,这种高格调的音乐会当然不会有人大声喧哗,就连交头私语都没有,除了或高昂或欢快或舒缓或悲怆的演奏时间,其他时候几乎是落针可闻。

    经过长达三个半小时艺术与美的熏陶,当两人坐进迹部拉风华丽的跑车时,祈月已然昏昏欲睡,强撑着打架的眼皮,挫败的开口,“迹部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务正业,财团的事你就一点不在乎?”

    “本大爷哪里不务正业了,现在本大爷在约会,事关一生幸福,所以今天不谈公事。”嘱咐司机打开冷气系统,迹部松了松领带,说的理所当然。

    “随你。”祈月腮帮子鼓鼓的,把头转向车窗外,算她自讨没趣,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她才不是太监嘞!

    看着祈月受地球引力作用而一点一点的脑袋,迹部轻笑一声,托住祈月的头部,轻轻放在自己肩膀上,随手拿过遥控器,调试空调出风口的方向。

    跑车在华丽的别墅大门前停下,迹部走下车,将祈月从座位上抱了起来,路灯下浓密纤长的羽睫在眼底投下深浅不一的暗影,舒缓平静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迹部不自觉放柔了动作,“睡得还真死。”

    将怀中的人儿放在柔软的kgsize大床上,迹部掖了掖丝被角,拂过祈月些微凌乱的额发,目光中缱绻着宠溺的贪恋,如同上次一样俯身亲吻了一下光洁如玉的额头,随即有些自嘲的笑笑,“本大爷好像吻你的额头吻上瘾了,要怎么办呢?”

    她只是沉沉的睡去,不答。

    “祈月,偶尔要学着相信本大爷,恩啊?”转身留下一盏壁灯,温暖的橙色光线笼罩了华丽宽敞的卧室,迹部轻声合上门,并未立刻离去,而是慵懒的靠着门框,微挑的凤眼闪动的忽明忽暗的光芒,右手紧握成拳,暗暗许下承诺,在那场订婚宴之前,不管对方是谁,本大爷会替你把所有事情摆平。

    屋内大床上,祈月缓缓睁开眼帘,水晶吊灯泛射出点点细碎的光晕,衬着神色间透露出淡淡的怅然若失,“迹部……”

    掏出口袋里的钻石密码手机,迹部拨出一个号码,几秒钟之后,温润如水的声线在另一端响起,“哪位?”

    “幸村精市吗?我是迹部景吾,你说的事情本大爷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当然。”

    “传媒方面是幸村家的本行,立刻向媒体放出风声,就说东京卖场收购案迹部财团与樱庭财团的合作计划暂时搁置,转而与幸村财团寻求融资合作,至于话应该说到几分,你比本大爷在行。”

    “放心吧。不过,迹部,你比我预想的答复更早,是因为她吗?”

    “彼此彼此。”

    第二个电话,“忍足,有些事情本大爷不方便出面,该盯紧的人你给本大爷看住了,……没错,如果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不必顾忌什么,本大爷做事是有底线的,不管她长的像谁,敢和本大爷对着干,就要有承受本大爷怒气的觉悟。”小央,你不会怪哥哥的,对吧?

    第三个电话,“手冢吗?邮件事情本大爷需要你的帮助。借助手冢家在警界的人脉,替本大爷调查一下樱庭财团高层青木易明的背景以及近几年的经济往来情况,越详细越好。还有,有关16年前的一桩飞机失事案件,本大爷需要警方现场调查的第一手资料和善后情况。……恩,本大爷怀疑近一段时间股市的异动和这件事有关。……好的,那么本大爷等你的消息。”

    简单朴素的民居,淡淡瞥一眼最近经常出现在楼下的形迹可疑的陌生人,浅水拉上窗帘,打开台式电脑,快速输入一行字,按下发送键。

    “干爹,或许计划需要提前。”

    大洋彼岸的美国纽约郊区别墅内,面对出现在屏幕上的字眼,俊逸的中年男子目光阴沉冷厉,低沉的声音透着风雨欲来的浓重压迫感和深不见底的冷酷,“我等了16年,游戏终于要开始了。迹部景吾,手冢国光,幸村精市,忍足侑士,天生贵胄如何,天之骄子有如何,在你们羽翼未丰之前,有谁能阻止我的计划?你们放在手心呵护的人,全部要为我的痛苦付出沉重的代价。”轻抚过屏幕上美貌女孩的笑颜,男子的眼神宛若来自地狱的修罗,残酷狠绝,“宫川祈月,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当命运的齿轮被缓缓推动,几番期许,几番纵容,谁的恋慕,谁的无情,这些涉世未深的少年少女,带着对爱吟咏专一的信念,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究竟该何去何从。

    尘世纷华,是谁于繁花深处翩然回望,一切的一切,

    终究敌不过一个爱字。只是有些人的爱太过残酷,又将交给谁来承受?

    变换的时空,交错的命运,或许在前世,已然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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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的节日

    祈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愣是半响没回过神来,目光痴迷的抚着试衣镜里的人,说了一句让在场工作人员尤其是负责音乐的流伶全都趴地的话,“好帅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帅?”

    平安京时代的贵族美少年,仿照光源氏与头中将在赏红叶时舞的“青海波”,萌黄的袍子上装饰着青海波中的千鸟,下身着绘着波浪纹样的“下袭”,携螺钿千鸟的太刀。头上的是倭舞所用之冠,雍荣华贵,绮丽无比。祈月呆呆的转过身来,朝着灵异社的社长张开双臂,“美人儿,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另一社的社长中岛彤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身着裳唐衣的装束,是贵族女性们极为隆重的十二单装束,手中持一把缀着流苏桧扇,装束的构成,是依从上至下“唐衣”—“裳”—“表着”—“打衣”—“重ね挂(五つ衣)”—“单”—“绯绔(衣字旁的绔)”的顺序,专属于藤壶皇后的高贵的紫,自上而下渐次加深,层层晕染,美不胜收。

    本次学园祭灵异社选定的节目是日本传统祈福舞是“倭姬舞”和“宇贺舞”的结合,一直到不到合适的人来饰光源氏,而从音乐社调来帮忙的流伶特地向社长推荐祈月大校长,祈月本人最近比较痴迷《源氏物语》,反正不用她穿厚重繁复的十二单衣,就欣然答应。为了不被某些没品位的人说成是跳大神,这几天祈月可谓勤勤恳恳,日以继夜的排练。此次选用的是历史悠久的舞乐《久米歌》,节奏时而缓慢,时而轻快。雅乐讲究手、足上的功夫。手上的功夫包括交手、合手、牵引、伏肘、去肋、振肋、打腰、卷手、打手等等。脚上的功夫包括落、押脚、追脚、踊、踏、立、跪、飞、行走等等。手、脚相互配合方能演出一台好的曲目,不勤加练习是根本做不好的。

    “舞蹈的最后,表演者手捧装满点心的盆子向四周撒点心,这是模仿播种时把种子撒在干净的地方的场景,以祈求五谷丰登。”中岛彤轻声细语的解释,从抽屉里取出装饰精美的点心盒,“点心呢?宫川校长,你不会把它偷吃光了吧?”

    费力的咽下一个和果子,祈月可怜兮兮的扁着嘴,“人家饿了嘛,练习好累的说。”

    看着贵族美少年气质破坏殆尽的祈月,中岛噗嗤一声笑,回头嘱咐社员,“再去准备一些。”

    学园祭举办两天,第一天是表演,第二天是各社团准备的摊位,每个社团可以任选一样参加。当晚灵异社的演出异常成功,两位主要舞者的扮相更是让人惊艳,第二天祈月立刻去冰帝主干道两旁的小吃街扫荡去了,冰帝盛大的学园祭,不仅本校的学生打扮的花枝招展,还可以看到不少外校的学生,校园里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嘴上咬着章鱼烧,左手拿着棉花糖,右手拎着打包的天妇罗,盏鬼银萝挞,四鲜日卖皇, 日本玉吒,木鱼豚肉包,抹茶芝士饼,祈月很满足的哼着歌,晃荡晃荡不知不觉到了学园祭日客流量第一的地方,男网部的西餐厅。

    “a,都忙着呢。”笑眯眯的朝大家打招呼,祈月大咧咧的找个位子坐下,大快朵颐,惹得几只小馋猫口水直流,食物立刻被抢去大半。

    “请问要点什么?”冰山端着菜单,面无表情,机器人般平板的语调。

    女生甲星星眼,手冢saa好帅!

    “恩,”脸红羞怯状,“这个‘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是什么菜?”

    手冢眼神一凛,发射急冻光束,“后边不是有说明吗?真是太大意了。”

    “……”女生甲被冻伤了。

    丸井天真烂漫的朝女生乙推荐他喜爱的甜食,“商量一下,等一下能不能分我一个泡芙蛋糕?”

    女生乙立刻被煞到,卡哇伊,“好的好的,请不要客气。”

    “怎么只点这么少呢?你这么瘦,应该多吃一点的,再点一些吧。”桃城大着嗓门,豪气干云。

    女生丙为自己的钱包哗啦啦流泪,“你已经替我多点了八个汉堡了。”

    “美丽的小姐,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服务吗?”忍足俯下身,操着软软的关西音勾引女孩子,把女生丁迷得晕头转向,乖乖掏钱同时还不忘双手捧心做陶醉状,忍足saa好温柔!

    菊丸一手一个从祈月那里a来的炸天妇罗,冷不防右手的凭空消失,抬起大猫眼,顿时气急败坏,“向日,你把天妇罗还给我!”

    经过一番月返大逃亡加舞蹈式追逐,菊丸一个飞扑,把向日压得七荤八素,抢过压坏的天妇罗,菊丸抹一把眼泪,哭着找主人去了,“大石,向日欺负我……”

    “好、好萌哦……哎呦,萌死我了!”见此情景,某女双手捧着脸颊,漫天幸福泡泡,此女乃鸳鸯蝴蝶社骨干成员之一。

    “要不要尝尝芥末味起司蛋糕呢?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不二笑如春风,背后恶魔小翅膀扑腾扑腾。

    “好、好的。”女生戊满面带春,殊不知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

    幸村女神端坐服务台,看着收款机里快速上升的营业额,温柔浅笑,迷死人不偿命。

    “你是猪吗?”餐厅服务生装束的迹部看着摊了满桌的小吃,不禁咂舌,这女人胃口还真好,抬手指指门外的牌子,“外带请勿堂食,没看到吗?”

    “我是来消费的哦。”示威性的朝迹部扬了扬手里的金卡,祈月清清嗓子,“sauteedfrogprovence(普凡西鸡腿)and french seedfood soup(法式海鲜汤),waiter”

    迹部哼了一声,转身去服务台,“还不是本大爷给你的金卡。”

    n久之后,迹部心不甘情不愿的上菜了,祈月不满的嘟囔,“怎么这么慢啊,我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有本大爷这个全世界第一华丽的waiter为你服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么,恩啊?”迹部白了祈月一眼,这个白痴女人,越来越不怕死了。

    迹部要发飙了,迅速接收到危险信号,祈月以风卷残云之势收拾好自己的宝贝食物,移驾服务台,“美人美人,今天业绩怎么样?”

    “恩,除了迹部还没有完成定额任务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超额完成。”美人点点头,貌似很满意。

    迹部闻言掏出无限量白金卡往刷卡机上一刷,动作华丽流畅毫不拖泥带水,“好了,本大爷也完成了。”

    祈月痛心疾首加捶胸顿足,这个败家子!

    谁的母亲

    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德尔塔航空公司dl1470,望着大型电子显示屏上航班安全降落的提示,有着精致容颜的银发女子展颜,成熟睿智的古典气质,鲜少岁月痕迹的脸庞一如十年前一样明丽动人。

    “美女,本老大看上你了,回去给我做压寨夫人怎么样?”冷不防美目被一双白皙晶莹的手覆盖,身后传来怪腔怪调的声音,宫川卉噗嗤一笑,“小月,你老玩这个就不嫌腻?”

    “妈咪,我好想你!”扑到妈妈怀里蹭啊蹭,祈月一脸满足幸福,“哇啊,那个破杂志社总算肯放妈咪假了,我一接到电话就马上飞奔回来啦。”

    “pray,be a wellannered dy,please”宫川卉哭笑不得,也只有她这个宝贝女儿会把时代周刊叫成破杂志社。

    祈月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好奇的东张西望,“那个跟屁虫今天怎么没来?”

    “小月,对老师要用敬语,伊部老师最近有几场讲座要准备。”

    “谁让他自己为老不尊,还敢对妈咪不怀好意,想入非非,”祈月仔仔细细打量她家美女,生怕看漏一分一毫,语气是满满的担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那个腐男没对你做什么吧?”

    “小月不要乱说,伊部老师是个绅士,”很有先见之明的打断女儿照例要开始的防狼十八招讲座,宫川卉怜爱的摩挲着女儿的发丝,有些心疼,“小月在东京过得好吗,妈妈不在你身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当然有啊,我每天吃的好睡的好,还有精力照顾别人嘞,就是好想好想妈妈。”祈月继续蹭啊蹭。

    “是吗,小月好能干啊。”宫川卉慈爱的笑笑,顺带同情一下那个有幸得到女儿“照顾”的人,“回家吧,妈妈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

    “妈咪的手艺就是好啊,比那些世界级的大厨还要棒!”祈月愉快的扒饭,好怀念的味道,好久没吃到了的说。

    好笑的看着像一只小猫一样把饭碗舔的干干净净的祈月,宫川卉抬手抹掉女儿嘴边的饭粒,“还要吗?”

    祈月摸摸圆滚滚的肚子,眨巴眨巴眼睛,“还想吃的,不过肚子装不下了。”

    “啊我的小月好可爱!”某隐性女儿控母性大发,捏捏女儿的脸颊,幸福的不能自己。

    于是乎……

    “妈妈……”

    “小月……”

    呃,我还是先回去吧。正欲进门的枫潋很有自知之明的抬腿就走,这两个人黏到一起,八头牛也拉不开,她还是不要打扰这对母女互吐相思的好。

    静谧的夏秋交接的夜晚,凉风习习,吹散了白天灼人的暑气,小巧整洁的院落,用翠绿的篱笆围成幸福的圈圈,摆满简单却不失精致的小型盆栽花卉,不知名的小虫低声吟唱,月光静静的撒下来,温馨的氛围自摆放在门沿的躺椅蔓延开来。

    身着清爽的丝质睡衣,祈月踮着脚走到妈妈身后,轻轻围住她纤细的散发的淡淡薰衣草香气的脖颈,把头靠在妈妈肩膀上,并不言语。

    “嗯,”闭目假寐的美丽女子嘤咛一声,睁开漂亮的玫瑰金色的眼眸,风华绝代,浅浅的暖意自眼角晕开,试探的唤了声,“小月?”

    “就是想抱抱妈妈。”祈月歪歪头,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小月是大姑娘了,还向妈妈撒娇啊。”握住女儿的手,轻拍几下,“过来,妈妈给你梳头。”

    乖巧的伏在妈妈的腿上,祈月摆弄着手里制作精美的卡通日历,发丝间有质感绝佳的桃木梳轻柔划过,那一双世界上最温柔的美丽的手,将一头银白中潆绕的月光般淡淡金芒的发丝一一理顺。

    迹部烂水仙,干嘛一定要人家在10月4日那天回去,她难得和妈妈团聚的说。(迹部当时是这么说的: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痴女人,居然连本大爷的生日都不知道!简直不可理喻!)

    “妈妈,我的生日是光棍节嘞!”晃晃手里的日历本,祈月乐呵呵的说,11月11日啊,多么有爱的光棍节啊!

    “那小月是想过阳历的生日还是阴历的生日呢?妈妈觉得还是阴历的好,是八月十五哦。”

    八月十五八月十五……祈月在日历本里找到这个日子,一拍脑袋,天哪,今年的八月十五居然是10月4日,想那个地球绕着本大爷转的大少爷过生日,其他人大概都不用过了!

    “妈妈小时候在中国,是家家户户团圆赏月的日子,上天把小月赐给妈妈,对妈妈而言就是代表了圆满。”将最后一缕发丝理顺,宫川卉朝女儿粲然一笑。

    “代表了圆满吗?”祈月吸吸鼻子,眼眶有些发涩,“可是小月好笨好笨,到七岁才会叫妈妈,让妈妈为小月操了这么多心,流了这么多眼泪。”

    “我的小月才不笨,小月是我最疼爱的小天使呐。”

    小月是我最疼爱的小天使呐。

    轻扬起头,澄澈干净的瞳仁里倒映出绝美女子温婉宠溺的笑颜,那温暖如春风的眼神蕴藉了无尽的包容和爱,以前还有谁和她说过同样的话,好久好久,久到她快要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声音里不自主的带着哭腔,“妈妈一定要记得,永远永远都不可以抛下小月,是永远永远哦。”

    “恩。”揉揉女儿的头,将她轻轻搂入怀,“真是个傻丫头。”

    “啊对了妈妈,你要不要看冰帝学园祭的时候我们拍的照片,我去拿。”说风就是雨的祈月噔噔噔跑向内厅,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相片簿,“妈妈,这是我演的光源氏耶,是不是帅的没话讲?”

    “恩。很帅很可爱。”宫川卉愉悦的翻着相片,指着拍到观众席的相片,“这个是……伊部老师整天挂在嘴上的小景?”

    “水仙花一朵有什么好看的,网球部帅哥多着嘞。”祈月嗤之以鼻。

    “那这个漂亮的男孩子是谁?”宫川卉指着迹部后面的少年问女儿,这个男孩眼神很专注认真啊。

    “这个是手冢啦,面瘫一个,清凉首选,消暑必备,不过其实人很好,就是责任心与表情丰富程度成反比。”祈月模仿着手冢面无表情的冰山脸,逗得卉咯咯直笑。

    看来她家小月很受欢迎嘛。

    好心情的继续翻动,忽然一个蓝发茶瞳的少女隐入眼帘,宫川卉眼神一晃,难道是她?

    “小月,你要记住,和小月快乐单纯的生活就是妈妈全部的幸福,其他的妈妈可以一概不在乎。”

    “唔?”

    学生会会长办公室,迹部正忙着处理学生事物,桌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是迹部景吾,哪位?”

    “迹部少爷,我是樱庭财团的青木易明,关于这一季冰帝学园的财务报表有几个问题想和迹部少爷讨论一下,以便于促进冰帝学园更好的资金运转。我现在在学生会会长办公室隔壁的待客室,迹部少爷现在方便过来吗?”

    “好的,你等一下。”

    迹部前脚刚出门,一个纤细单薄的身影快速闪入办公室,带着手套的手拿起桌上国际长途专用的钻石手机,按下几个操作键,将手机放回原位,迅速消失在走廊里。

    快乐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毫不留情赶走伊部这个大苍蝇,祈月这几天拉着她家卉美人还有处于赛后休整期的枫潋吃吃玩玩,过得不亦乐乎。

    晚上回到家,居然收到了迹部财团邮件系统发来的邮件,说是东京卖场收购案的计划出现一些小问题,因为祈月有参与,所以急着要她明天赶回去商量,署名迹部景吾。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手机里一遍一遍回响着单调的电子音,祈月很郁闷,“迹部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居然不开机。”

    走下楼去喝水,祈月纠结着要怎么和妈妈开口,这次的收购案是迹部全权负责的第一个case,不禁对迹部本人而言至关重要,其规模巨大的初始投资和极其客观的后期收益也是同类case的个中翘楚,祈月胡思乱想着,发现妈妈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好的主编,那么明天我结束休假,回来上班。”

    挂掉电话,不经意抬头,正好看到了立在楼梯口的女儿,宫川卉勾起歉意的笑容,“杂志社的电话,要出年度特别刊号,所以……”

    “我们的休假要提前结束了。”两人异口同声,随即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谁的面目

    繁忙的国际机场,祈月拖着行李箱步入登机道,在围栏边上停了下来,迹部一直联系不上,不知道手冢在不在。

    “你好,我是手冢国光,现在屋里无人,有事请留言。”听筒里传来冰帝酒店电话答录机的声音。

    “手冢,我是祈月啊,我现在要上飞机了,迹部的行动电话总处在关机状态,你看到他的话帮我和他讲一声,东京卖场收购案的计划等我回东京再商量,就这样。”

    挂掉电话,祈月盘算一下时差,现在东京时间是星期五的晚上嘛,大概网球部的人都回家了,算了,反正就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等回去再说吧。

    东京,奢华宽大的卧室,高档真皮沙发上,衣着华贵的贵妇人正在接听电话,妩媚的线条在清晨阳光织就的光影里看来虚无缥缈,有种不切实际的空虚之感……

    “什么,宫川那个丫头回来了?”

    “是的,樱庭夫人。”

    “你们给我在成田机场把她截下来,至少在10月4号之前千万不要让她出现在迹部家或樱庭家人面前,”南造百惠顿了顿,语气丝丝狠厉,“如果她敢不听话,就让宫川祈月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至于价钱,一切好商量。”谁都不可以阻止迹部家与樱庭家的联姻,宫川祈月,你要是乖乖待在美国,我们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是你逼我的,胆敢做我女儿前途的绊脚石,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流伶大力的捂着嘴巴,从门缝里漏出的谈话让她惊骇不已,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眼泪却不争气簌簌的滴落,妈妈,为什么要对付宫川校长?实在无暇理清思路,胸膛里翻滚的唯一念头就是她要阻止这一切,惊恐的退离房门口,流伶慌不择路的跑出家门,亟亟打了出租车,“司机师傅,成田机场,快一点!”

    “师傅,怎么停下了?”

    “小姐,前面有车辆追尾,可能要等一会了。”

    眼睁睁的看着前方排起的长龙……从皮夹里掏出几张万元大钞,流伶亟不可待的打开车门,毫不理会身后司机焦急的呼喊,现在她根本没时间等待啊!

    去行李托运处取妈妈带给她的包裹,身穿天蓝色工作服的机场疏导小姐确是熟人一个,“浅水同学,你在机场工作啊?”

    浅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宫川校长,好巧啊,”说着指了指胸前的服务牌,“我在打工啊。”

    一步不停的跑到机场,流伶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在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机场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忽然眼睛一亮,边跑边奋力挥动着手臂,“宫川校长,宫川校长!”

    摘掉茶色太阳镜,祈月眯眼一瞧,流伶,她怎么会来机场?

    眨眼间流伶跑到眼前,不由分说的拉住她,语气万分焦急,“宫川校长,快和我走。”

    “怎么了,樱庭同学?”

    “现在没时间解释了,总之你现在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行。”

    “我又不是通缉犯,干嘛要躲起来?”祈月不明所以,她又惹到谁了?

    “因为……”流伶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如果这里不方便说话的话,就去临时员工休息室好了,现在应该没人的。”看着流伶为难的模样,浅水微笑着建议。

    “等一下……”祈月还没反应过来,流伶便连连点头,“恩,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里很危险。”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祈月眼中闪过一丝灼炎的焦虑,这里未必比外面安全啊。

    “我……”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拼凑不出完整的字句,她要怎么开口,那个企图绑架宫川校长的人就是他的母亲?

    门被一脚踢开,几个穿西服戴墨镜的黑衣人忽然冲进了休息室,流伶立刻护在祈月面前,大声的呵斥道,“你们要干什么?!”

    “没事的,”按住流伶颤抖的肩膀,祈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度抬头时眼里已是一片清明,犀利洞悉的眼神直逼瑟缩在一角的浅水真央,语气出奇的平静,“她完全有能力保护我们的安全。”

    将浅水从害怕到惊讶再到激赏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祈月的心渐渐下沉,仿佛视如珍宝的水晶被无情的打碎,唇边的笑容带了些许苦涩,果然是这样么?

    当温吞羞怯的惊惧褪去,浅水做了个后退的手势,黑衣人立刻恭敬的推到两边,缓缓从角落踱步而出,眼里是绮丽而危险的笑意,“你早就怀疑我了,对吧?”

    “保证流伶的安全,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祈月直直的与浅水对视,深深的望进她的眼里,那双近乎透明的琥珀色眼眸,一汪深不见底的盈盈秋水,依旧美的让人窒息。

    “等等,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流伶急的六神无主,为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

    “我们说的话,”从口袋里掏出小巧精致的银色手枪,回答着流伶的话,黑洞洞的枪口却对准了面色煞白的祈月,浅水眼中笑意的艳色更深,“不可以讲给你听哦。”

    白皙如玉的手指,在霎那间扣动扳机,银光一闪,在空气里划破狰狞的伤口。

    “不要!”随着少女一声惨厉的尖叫,祈月看到的,便是转身抱住她的流伶放心的眼神和渐渐脱力下沉的躯体,世界,在那一刻支离破碎。

    “流伶,你醒醒啊,你不要睡,你和我说话啊!”决堤的眼泪抑制不住的喷薄而出,祈月扶着流伶的身体,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我……我就睡一会儿。”眼皮好重啊,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意识不受控制的沉入黑暗,朦胧中有谁在很大声的呼喊着她,如琉璃般精致无暇的女孩,蒙着雾水的点金瞳眸,是……姐姐吗?

    颤抖到心尖的恐惧如海水一般将她层层包围,抬起泪眼,从来都无畏无惧的玫瑰金色瞳仁中是满目的无助与绝望,破碎的哽咽究竟遂了哪般的心痛,“你……对她做了什么?”

    谁的劫数

    “姐妹情深,真令人感动啊,”恍若悲天悯人般低低的叹息,浅水在茶几后的实木靠背椅上坐了下来,脸上浮现了怀念的神色,“不用担心,她只是睡几个小时而已。”

    祈月慌乱的擦把眼泪,迅速在流伶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找到散发寒芒的银针,伸手欲拔,浅水的声音适时自上方传来,“我劝你最好别动哦。”

    满意的看到祈月的动作一僵,浅水点点头,接着说道,“这是特制的麻醉针,针尖的特殊材质会随血液的冲击而融化,到时银针自然脱落,连疤痕都不会留下,另外制剂特别添加了抗凝物质,能够破坏血小板的凝血功能,作用于全身没有大碍,但如果作用于一点,啧啧,颈部大动脉,你说会怎么样?”

    “请不要伤害她,她什么都不知道,”祈月将流伶轻轻放到自己的腿上,避免碰触倒银针,旋即抬头,“那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不急,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浅水微微俯下身,目光里携着点点兴味盎然。

    “在冰帝酒店的自助餐厅,你所表现的服务礼仪完全达到了五星级酒店专业侍者的素质,如果是在普通的餐厅打工,根本不可能学的如此专业。”

    “恩,有道理。”

    “北条晴故意伸脚将你绊倒,按照你当时的速度,倒下的方向以及大理石地板的材质,结合运动力学的原理,左手肘尖、膝盖、右手大鱼际会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可是除了而被碎瓷划破的手指,你竟然全身上下安然无恙。很多时候,保护自己不受伤,远比单纯让别人受伤更有技术难度。”

    “继续。”

    “冰帝段考,你是全年级第一,担忧一题你却答错了,很巧,这道题是关于你的家乡静冈的,如果是土生土长的静冈人,不应该答不出来。”

    “还有呢?”

    “在操场晕倒那一次,我去医务室取纱布和药水为流伶包扎,从校医那里了解你晕厥的主要原因,低血糖,于是取了你的血液样本做化验,却让我发现一种不应该出现在你血液中的物质,化学名13(3氮杂双环〖3·3·0〗辛基)3对甲苯磺酰脲,医用的快速降糖药,退一万步说,即使你的胰岛有问题,校医那一针葡萄糖,怕是要了你的命。作为东大医学院的高材生,这点职业判断断然不会少。”

    “医学知识很丰富嘛,还有吗?”

    “北条晴花钱让小混混找我麻烦,依他们的语气来看,要不是你那句‘宫川校长,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你’,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我就是宫川祈月,也许,当我在墙角偷听的时候,你已经发现我的存在了,对吧?”

    “恩,当初想试试你的身手如何,可惜手冢君英雄救美,破坏了我的意图。”

    “那倒要恭喜你了,”祈月现在忽然很后悔以前是抱着随意玩玩的心态学了一点皮毛,“我的三脚猫只够对付小虾米,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接着说。”

    “victorian rose。”

    “什么?”

    “你用在冰帝学园祭徽标上的图案,原型是victorian r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