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超赞~ 非我倾城 王爷要休妃第4部分阅读

      超赞~ 非我倾城 王爷要休妃 作者:肉书屋

    致的一直延伸到房间尽头的另一扇小门处。

    翘楚正讶,突见有抹微光从第二排的书架子传来,她正想察看,眼梢却看到炉里的香支已燃到只剩指头大小。

    时间快到了!

    019 输在第一局?

    有什么飞快在脑里闪掠而过,她突然想到两个房间一个相同却蹊跷之处。

    当她进入第一个房间的时候,她便觉得房里有丝古怪,却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再看到这个模样相仿的房间,她想,她知道了。

    她的目光刚落到书架背后——房间末端的时候,不知谁倒抽了口凉气,“啊,这怎么回事?”

    而在这之前,她分明听到一声闷响,眼前光影瞬间消失,满室黑暗。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翘楚握紧手,她在外面的时候,便留意到,这个房间用了黑色窗纸所以光线比先前的房间黯淡许多,门一关,便遮绝所有光线。

    随着拍门推窗之声,窗外传来钉木之声,女子们惊恐的声音不断,“有人在钉窗子,门也锁死了!”

    “九爷呢?”

    “九爷,救命。”

    黑暗里,男人没有出声。

    翘楚心里微颤,正要往书架深处走去,却又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她内腑有伤,一急之下,血腥之气不断从喉间涌出,身子顿时不稳,却随即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扶住,她一惊,黑暗里,鼻端盈上一股淡香。

    “翘楚,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到底去到哪里。”

    低沉的男音,是九爷夏王?

    听上去像,却又似非。

    他明明针对她,又怎会帮她?满目的黑色让她微微迷失。她扶着男子的手,尝试让自己紊乱的心绪镇静下来。

    突然,男人的指腹在她的掌心一按,似微微一怔,她自嘲一笑,公主的手确实不该如此粗糙。

    这时,心里倒渐渐清明开来,一些话再次在脑里响起。

    ——此刻起,比试开始。请诸位姑娘注意,比试分三局,局局筛选,依次类推。第一局,每组将筛选出两位姑娘进入下一局比赛。此时是辰时,第二局比试在辰时三刻整开始。

    她一个激灵,难道最初仪礼官的话里还暗含着那个意思?

    没有时间给她犹豫了,她用北地方言低声道:“翘容,不想在第一局就完蛋的到我这里来。”

    她说着飞快挣脱夏王,在女子混乱的声音中,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冷笑道:“翘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以同样的方言,正是翘容。

    窗和门不断被木头狠狠钉入,四周女子的哭喊,房间里都是声音,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也没有了出路!即使有利器在手,也绝砸不开门窗。

    翘楚迅速拉住翘容,轻声道:“如果我没猜错,东陵皇帝要我和你在第一局就输!”

    翘容大惊,“你说什么?”

    020 相同的房间

    “没时间了,扶着我,你若信我,便跟着我走。”

    “你为何要帮我?”

    “你会知道的,现在请闭嘴。”

    翘容咬了咬牙,搀住翘楚,随即谩谩轻笑,“翘楚姐姐,你是不是旧患发作了?”

    “亲爱的,不用笑得这么找打,我若有事,你注定在这局完蛋。”

    “你!”翘容大怒,死死忍住,道:“你到底要去哪里?”

    “书架后面还有一扇小门,我们从那里出去再说。”

    翘容冷笑,“适才一黑,那些女人就乱了方寸,你以为我和她们一般?这房子的布局和先前的房子一模一样,我既在那间房子待了好些时候,又怎想不起这书架后还有一扇门?”

    “但有门又如何?那门是用铜铁铸成的,门上更落了枚硕大的枕锁。那种锁极为结实,寻常利剑也休想将它劈开。”

    翘楚一声轻笑,“你倒看得仔细,但你可曾想到这锁用得蹊跷?”

    “蹊跷?”

    “锁,我们多用在门外,房内反锁用门闩即可,这两间房子为何弃门闩不用,反用锁代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翘容微微一震,脱口道:“确是蹊跷,为什么——”

    翘楚却打断了她,“翘容,停下,这是第二个书架了,将左数起第三本书里夹住的东西拿出来,快!”

    翘容眉头一蹙,伸手往架子上一探,却摸到一串铜匙。

    她恍到丝什么,惊喜之下,颤声道:“翘楚,这钥匙是用来开那枕锁的?”

    翘楚压低声音道:“我也不敢肯定,但大有可能,咱们过去试一试。”

    “你怎知钥匙在此?”

    “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布局摆设完全相同,如果它们真的完全一样,比试为何要在这第二个房间进行?所以第二个房间必然和第一个房间有所不同才是,不然,这样做有任何意义吗?”

    “你们看这房间的第一眼,便想到这房间和第一个房间模样相同,我却是带着寻找差异的想法来观察这房间的,加之刚才房内光线极暗,第一排的书架又被有意设计得比第二排的书架稍矮数寸,我很快便看到第二排的书架有异,有道亮光从左起第三本书里透出来,似乎是串铜匙。”

    “这个时候却突然生了变故,前门和窗都被人在外面用木条钉死,这让我不由得不想到书架后面那扇小门上面古怪的枕锁。”

    翘容呼吸急促,微微失声道:“设法从钉死的屋子出去,这难道便是东陵皇帝的第一道试题?”

    翘楚凝声道:“我怕不只如此。别说了,我们快去开锁再算,时间已剩无几。”

    021 无题胜有题

    两人来到书架背后的小铁门前,翘容捏着铜匙,急道:“翘楚,钥匙三支,到底哪支才是?”

    “试。”

    第一支第二支,都失败了。

    翘容的手微微颤抖,翘楚抚住心口,“你若害怕便给我。”

    翘容咬咬牙,摸索着把钥匙插进。

    “喀”的一声,两人大喜,为免其他人听出动静,翘容蹑手蹑脚把门打开。

    翘楚正要跟着出去,突听得翘容娇笑之声在耳膜轻轻鼓起:“翘楚姐姐,谢谢了,你就留在这里吧。”

    一股推力向心口拍来,翘楚也不闪避,低声道:“好妹妹,你认为我找你一起闯关是为了什么?第一局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你肯定你一定能应付接下来的情况?”

    翘容一凛,想起仪礼官曾说,第一局比试,各组可允二人出线,名额上并没有问题。

    只是,也许出了这个门,比赛已经完结,若放翘楚出去,她势必是第二局的劲敌;但若如翘楚所说她心里一计较,咬了咬牙,把翘楚拉了出去。

    二人把门合上,关闭了一室黑暗。屋外阳光潋滟。

    翘楚微吁,原来,那密密麻麻的书架子还有这用处,开门一瞬,把光线挡住,有人走了,里面的人还不知道。

    “翘楚,现在到底要怎么做?”

    翘容的声音却惊慌凌乱。翘楚一看,只见这屋后是一条椭形廊子,中间一片水榭,十数个房间依榭而建。除了他们出来的房间用了黑色窗纸,门外没有落锁,其他十多个房子模样完全相同,门外又各自落了一把枕锁。

    翘楚瞥了眼翘容手中的钥匙,这时心里反倒有了底,道:“还记得仪礼官说过的话吗?她们从没提过第一局的比试要怎么进行,但她们却一再强调第二局比试开始的时间,又说,皇帝将在院子里等候第一局胜出的姑娘。”

    翘容柳眉紧皱,随即失声恍道:“第二局比赛开始,意味着第一局比赛已经结束,你的意思是说,她们其实早便暗示了第一局的试题,我们只要在第二局比赛开始之前,去到皇帝所在的院子,我们就算胜出?”

    “可问题是——这院子在哪里?”

    翘楚眸光微动,道:“我们现在身处屋后,院子不就在这任何一个房间的前门吗,也就是我们来时经过的地方。”

    翘容大喜,很快又苦笑摇头,“翘楚,你说的,我懂了。我们刚出来的黑房间前门是钉死了的,除了这黑房间,我们只要进入剩下的任何一个房间,都能再回到前院去。”

    “这似乎很容易,但我们却不可能做到,因为每个房间都落了锁,我们根本进不了去!”

    ————————————————

    谢谢每位亲。

    022 两个才能赢

    翘楚轻轻笑了。

    “我们能进去,别忘记,我们手里还有两支钥匙没用上,这两支钥匙必有一支能开其中一扇门。”

    翘容一震,抓住翘楚的肩膀,颤声道:“你早便想到?”

    翘楚摇头,“不,我也是此刻才确定的,但在房里第一眼看到铜匙的时候,我已起了疑虑,房中只有一把枕锁,钥匙却备有三支,这让人费解,我便留了个心眼。”

    翘容连连颔首,却随即想起一事,急道:“时间够吗?房间多,而我们又必须像刚才一样,逐支钥匙逐个房间去试。”

    翘楚不答反问,“还记得哪支钥匙是用过的吗?”

    “当然。”翘容傲然道。

    翘楚唇角微弯,一字一字道:“那就只剩下两支钥匙要试。如果只得一个人,时间已然不够,但我们有两个人,你看看匙环,我猜那必不是拴死的。”

    翘容一看手中钥匙,匙环中果有细隙,喜道:“钥匙不是拴死的,全部能摘下来,我们可以分开来试。”

    翘楚接过翘容抛来的其中一支钥匙,低笑道:“既然有三支钥匙,前门想来也是锁着的,但只要咱们把第二支钥匙试出来,这第三支钥匙便再无悬念。”

    翘容飞快走到一个房间前,把铜匙插进锁上,幽幽道:“翘楚,这就是你把我叫上的缘故,你先前虽还不完全清楚东陵皇帝的全盘想法,但你看出了端倪,知道一个人未必能完成这局比赛。”

    “这间也不对,”翘楚刚换了一个房间试,闻言,道:“在我准备去取钥匙的时候,又想了一遍仪礼官的话。她曾说过,每组会决出两个胜者。我奇怪,为什么一定是两个胜者而非一个?是不是后面还有些事必须要两个人才能完成?”

    翘容突然道:“你为什么选择和我合作?”

    翘楚咽下喉中咸腥,淡淡道:“东陵皇帝是什么人?他早看出你我嫌隙,将我们编进一组,是猜度我们为嫌隙蔽眼,断不会想到合作一途。我帮你,只是想让朝歌的人知道,北地虽是蛮荒之地,但那里的人不是傻子,我们也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

    翘容微微一震,方冷笑道:“别以为你把人情卖给我,我便会待你好。”

    两人说着话,已连续试了七八间。

    “随你。”翘楚耸耸肩,突觉手下一沉,她心头一跳,道:“翘容,过来。”

    门,开了!书架,案桌,香炉,所有景致熟悉。前门,果有一把枕锁反锁着——后来让人加上的枕锁。

    翘容环视四周,又惊又喜,“这是我们刚才待过的第一个房间,我们竟然又回到这里。”

    从这里出发,回到这里。

    翘楚一瞥炉中檀香,一惊,“翘容,立刻开锁,这香到尽头了。”

    翘容不敢怠慢,快步上前,将手上最后一支钥匙插进锁孔。

    023 最厉害的人

    铜锁瞬时脱落,门徐徐而开。

    “恭喜两位姑娘!”

    那是莫公公的声音。

    院落中,除去参加比试的姑娘们,皇帝,皇后,太子,翘眉,各皇子,诸朝官,所有人都在,正紧紧盯着她们,有人脸上掠过浅浅的不可置信。翘容浑身一颤,她们完成了第一局!

    她依偎到翘眉怀里,翘眉嘉奖一笑,太子目光一瞥,道:“妹妹聪颖。”

    翘楚听到声音,心里一疼。她却并没有翘容的高兴,不是所有佳丽都还困在第二个黑房里的,她们也并非最先出来的,早有一名女子恬静地站在皇后身边,皇后的侄女——郎霖铃。

    最重要的是,只有她一个人。

    这时突听得莫公公促声道:“第一局比赛结束。”

    与此同时,却有破门之声从后面传来,一个女子仓惶走了出来,鬓发微乱,紧跟在她后面的是王太傅之女,秀眉紧蹙的王语之。

    这二名女子到底算不算在这晋身之列——无人不紧张的看向皇帝,皇帝一顿,方淡淡笑道:“也恭贺两位姑娘。”

    王太傅和王莽大喜,二人欠身道:“全托吾皇洪福。”

    这时,有仪礼官陆续领了困在各房里的女子出来,不少人脸上犹有泪痕,惊惶失措,四大热门佳丽的秦秋雨脸色惨白,秦将军叹了口气,秦秋雨咬牙,突然悄悄看了太子一眼。

    皇帝环了众人一眼,又道:“尔等也想知道,几位姑娘是如何来到此地吧。”

    贤王笑道:“智勇谋略,愿闻其详。”

    翘眉以肘轻碰翘容,翘容会意,立即出列,朝皇帝皇后一福,随即娓娓道来。

    破关关键,翘容早听翘楚一一点出,此时再无难处,加之她口齿伶俐,一番述说,十分教人喜欢。

    有人微叹,皇帝不住点头,目光嘉许。

    这时,太子看向翘楚,道:“不知三公主可有补遗?”

    翘容早将破关中二人的角色互换,她不过是叨翘容之光出了来,翘楚身子本已难受,迎着太子的目光,心里更刺痛几分,也不多辩解,低声道:“诚如翘容妹妹所述。”

    众人本已对她不屑,这时更看低了几分。斜地里,却有一道目光随随度来,翘楚心头微微一跳,是夏王。

    皇后款款而笑,又依样问了王语之二人,先王语之出来的女子不敢怠慢,说全凭王家小姐聪慧。二人之中,原来是王语之当的主导。

    皇帝嘉奖数句,最后看向一直安静的朗霖铃,众人亦满腹惊奇。

    翘容这才意识到,这个女子竟并没有倚仗同组任何一个姑娘帮忙,自己独身来到这里。这怎么可能!

    024 睿王将军令(1)

    在开启第二道门的时候,房间十数个,若无二人同试,时间根本不够!

    翘眉早与她说过,与她齐名的三名热门佳丽里,王语之素有才名,连聪慧之极的王语之都是在她和翘楚出来之后才出来的,时间险够,这位郎小姐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这时,郎霖铃施了一礼,又向着仪礼官的方向微微欠身,秀眉一蹙,道:“各位姑姑,对不住了。”

    翘楚心里一动,她想,她有些明白了。

    几名仪礼官都面带苦笑,领头女官道:“是姑娘机聪。”

    原来,和翘楚,王语之一样,郎霖铃在进入第二个房间之前已留意到黑色窗纸,也计算出知道时间还只剩不到一刻,在女官开门的时候,郎霖铃有意放慢脚步,当女官把门关上瞬间,她迅速退出房外,将其中一个女官擒住,把一柄匕首架到女官颈上。

    女官大惊。

    郎霖铃逼问,为何要将一众姑娘锁进屋里,难道仪礼官里混进了j细,因睿王打了胜仗,西夏不忿,派人来他的选妃大赛上动手脚?

    女官拼命解释说不是,郎霖铃却只是“不信”,动了真格,匕首见了红。

    因尚未到时间,皇帝等仍在大厅,当其他女官领着皇帝急急赶到排解的时候,郎霖铃已从女官口里知道了真正的试题,候在院里见驾。

    最冒险最直接的方法,郎霖铃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和任何人合作、没有经过三道密封之门而来到院子的人。

    众人或震惊或凝重,自家有女参选的朝官更暗地不忿。先前不可窥测圣意,如今知道第一道试题,皇帝考核的是众女在危急中的观察,判断,决策等种种智慧,郎霖铃以巧取胜,到底算不算违反了规则?

    郎霖铃缓缓跪下道:“霖铃冒失,求皇上恕罪。”

    皇帝大笑,“郎丫头做得极妙,大出朕意料之外,若非尔父随惊鸿出征,朕当向郎卿夸一句,郎家有女长成,好,好!”

    皇后大喜,贤王已轻斥道:“小丫头还不快谢圣裁。”

    郎霖铃何须表哥暗示,早已再次盈盈拜倒。

    翘楚暗暗心惊,论盛名,郎小姐文不及王语之,武不比秦秋雨,却原来这个女子才是凤才暗藏之人!以下二局,只怕极险。

    她轻轻看了翘眉一眼,只见翘眉也秀眉紧蹙。

    这时,秦将军似已从女儿落败之绪中跳脱出来,笑道:“皇上,末将惭愧,可惜武人粗鄙,自家女儿不如,也无法可为,几位姑娘天性聪敏,若睿王在此,岂不高兴?”

    宁王笑道:“刚探子报,八弟已到街口,若八弟回来,这美人已定,只待他拜堂成亲,岂也非一件乐事?”

    众人大笑,皇帝拈须但笑不语,瞥了莫公公一眼。

    几名女子心中俱是一紧,明白第二局比赛即将开始。睿王将到,必有专人告知他第一场赛果,他心中将会怎样评价脱颖而出的女子?他会亲睹这第二场比试吗?这一次等待几人的又将是怎样的一场神秘争斗?

    025 睿王将军令(2)

    睿王府,苍拙园。

    翘楚将手中笔搁下,仪礼官颔首,四大和美人大喜,明白这道谜语已过,又搀着翘楚继续往前走。

    第二局比试,一个时辰为限。划园而分,脱颖而出的五名女子将分五地进行。同一起点,不同道路,沿途设各式灯谜当路障,众人需猜出所有灯谜,方可到达皇帝所在的凉亭。每人最多可选带亲眷五人沿途帮忙解谜。

    殊途同归以后,皇帝将颁发每人一帧画轴,画轴名曰——将军令。

    凭借将军令,可问王讨要兵力。拿到画轴以后,每人需在剩下的时间里,尽可能在画轴上画下最多的兵士,拿到最多兵力的两名女子将进入最后一局的比赛。

    这一局,意义重大。

    比赛之前,皇帝说出一事,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原来,睿王当日请求出征,朝堂上,皇帝并没有立即应允,翌日却出乎众人意料颁下圣旨,允许这位坐着轮椅的八子领军征西,是因为当晚睿王拿下了他的将军令。

    荣瑞皇帝淡淡道,你们一定不知道吧,当晚,朕也出了这样一道题给睿王。

    一幅画布,荣瑞皇帝到底给了睿王多少时间去画?最多一晚时间吧。然而,翌日五更早朝之时,睿王却被获赐十万兵马!

    四大翘首而望,恨恨道:“那个谁谁谁,也忒贪心,足带了五个人来猜谜,咱们只有三个人,他奶~奶~的亏大了。谁最快把灯谜解决掉,最先到达亭子,谁就有最多的时间画兵,赢出的机会就越大。”

    美人紧抚心口,冷冷道:“像你这种素质的,让主子带够十个,又能帮上什么忙?”

    “美人,你是不是想打架?”

    “跟我打,你行么?”

    “”

    “亲爱的,能不能请你们,”翘楚捏捏眉心,“都给我闭嘴!”

    四大美人互看一眼,立即消了声。

    翘楚随随各瞥了左右一眼,除去那与王语之同组胜出的女子把父兄和几名家奴都带上,其他人倒和她一样,各带了二人。

    只是,带的人却都很考究。王语之带了王太傅和王莽;郎霖铃把皇后请上了,随行的还有贤王;翘容更有太子夫妇陪伴。都是了不得的人。

    翘楚微微叹了口气,偏生眼前这两只还在吵。

    四大又道:“主子,待会拿到将军令,你甭管画得好丑,快快画。这次比的是谁画得多,不是画得美不美,你千万别像平日在家画画,精益求精,半天还出不来两笔。”

    翘楚耸耸肩,“我平日半天也没折腾一笔出来,倒不是因为精益求精。”

    四大杏眼圆睁,美人也微微好奇,“那是为什么?”

    “嗯,因为我不大会画画。”

    “那这次岂不是死定了!”

    除此一句,四大和美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026 决胜将军令

    四大手指哆嗦,指着翘楚,“主子,琴棋书画都是身为美人必备的技艺,你居然不会画画。”

    美人皱了皱眉,“这样说来,我记起个事,四大,你我跟了她以后,印象中我好像也从没看到过她抚琴下棋。”

    四大伸手盖眼,“我的~娘,主子你这美人当的不合格,咱们还是回去算了。”

    翘楚“噗”的一声笑出来,“不大会画,又不是完全不会画,你们瞎担心什么?”

    四大美人一愣,四大恼道:“主子,那你没事别吓唬我们。”

    美人却不如四大乐观,五名女子虽是分地行进,但都在一处园子,横竖也不过隔了几丛树垭,花草。其他几人情况如何,一望便知。

    现在来看,除去那名与王语之同组的女子和自己组落后之外,其余三组都行进极快,也就是说,她们所带帮忙之人在解谜上出了大力。

    其中尤以郎霖铃组为甚,暂时走在最前面,王语之次之,翘容组第三。

    而反观己组,自己嗜武,猜谜是门外汉,四大也不懂,只有翘楚一人在看谜格,思谜面,写答案,一道道谜语下来,已走在最后。

    远方观战的诸位皇子,朝官都不看其余各组,目光反往这边而来,指点谈论,端看好戏。夏王与宁王站在一起,淡淡盯着她们,轻笑低语。

    美人心里一紧,哑声道:“主子,四大的话在理,若咱们在猜谜里落后,这往后的比画必输无疑。”

    四大狠狠瞪了四周的人一眼,眼圈微红,迭声道:“所有人都在看咱们的笑话,这下怎么办才好?”

    翘楚眸光一眺,轻声道:“笨丫头,错了。这一局取胜的诀窍,根本不在猜谜的快慢。”

    “你们以为为何太子那一组会走在第三,翘容是草包,但若太子翘眉联手,这些谜语算得了什么!郎小姐才智虽高,又有皇后贤王相助,但要在太子手下讨得了好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主子的意思是——”

    美人一怔,四大已紧紧攥住翘楚的衣裳。

    翘楚微微阖目,好半晌,方道:“要赢,必须想办法揣摩出睿王的心思。”

    四大美人俱都一震,四大急了,“这与睿王何干?”

    翘楚神色深凝,“那晚,睿王同样画兵讨要兵力,他却在极短的时间里画下十万兵马,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睿王的计谋才是我们首要思考的问题。”

    美人眉心紧皱,压低声音道:“主子,我懂了,太子那边,猜谜不快,是因为太子正在设法破解睿王当晚用的方法?”

    027 与君初相见(1)

    四大惑道:“我还是不懂,如果所有人都没去想这另辟蹊径之法,那仍是猜谜猜得最快的人先拿到将军令来作画,那便意味着她赢的机会最大。”

    翘楚摇摇头,“傻丫头,关键在于谁也不能保证其他人不去想睿王用过的破题之法,若有人想出了那方法,那先到亭子的人未必就能赢了。”

    四大低低叫了一声,“原来如此。那便是说太子那边并未尽出全力,他的心思在破题之法上,若他稍后仍未想出方法,他只管在猜谜此处帮翘容那死丫头追上去就是。”

    翘楚轻轻应了一声。

    美人突然问,“主子,那你是不是也如太子一般,也还保留着实力,若想不出破解将军令的方法,你也能追上去?”

    翘楚摸了摸她的发,吁了口气,“这些灯谜虽不难,但再怎么着,我只有一个人在看在猜。若不能如睿王一样想出取胜之法,这一局我是输定了。”

    四大和美人想起一路走来翘楚的苦,心里难受,不敢再多话。

    三人又走至一处灯谜前,女官摘下笺子,递给翘楚。

    谜面写着:一袭芳草地,万紫千红皆不现。谜目是打一花。

    翘楚微微蹙眉,四大见状,苦恼道:“主子,这个难,都是草,还猜什么花!”

    翘楚轻笑,“这个何尝难了?姹紫嫣红都不见了,只剩遍地野草,不就是说没有花么?”

    “没有花,没花。”

    她淡淡道着,在纸上写下“梅花”二字。

    女官微笑欠身,“恭喜姑娘。”

    四大一喜,随即埋怨道:“主子,奴婢差点让你给吓死,你既猜到为何还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美人白了她一眼,翘楚挽着二人继续前行,苦笑道:“你们留意到没,连续三道谜语,谜面谜底都非吉兆。”

    四大和美人一惊,四大喃喃道:“前一道,谜面是出师不利,猜草药名谓,主子猜了‘当归’,再往上一道,谜面秋思望乡,猜的仍是草药,主子写了怀(淮)熟地。”

    美人身染剧毒,不过一直以内力强抑住,此时已隐隐压不住毒势,听了翘楚的话,心里一急,肚腹如火烧虫噬,一口甜腥溢上喉间,她强运内力险险抑住,咬牙道:“主子,这只是巧合吧?其他组的谜语不都一样吗?”

    翘楚眯了眯眸,低声道:“难说,兴许各组的谜语都不一样,怀熟地,当归,没花,谁知道皇帝心里想的是什么?”

    几人正说着,一阵号角之声破空而来,不论是应战的还是观战的人,都吃了一惊。

    号角之声只应在战场上出现,怎凭地在王府响彻?一道道惶紧的声音随即划破整个园子,“快来人哪,睿王中伏,受了重伤。”

    翘楚一震,睿王回来了?

    028 与君初相见(2)

    “恭喜姑娘。”

    女官的声音传来,郎霖铃尚沉浸在最新拆出的谜底的微微喜悦中,“睿王中伏”一声如惊雷在耳畔炸开,她浑身一颤,手中纸笺跌到地上。

    纸上写着:洞房花烛夜。谜目是打一花名。

    在皇后和贤王的低笑中,她刚含羞写下“合欢花”三字。

    她一瞥地上笺子,手提罗裙,竟扭头便去。

    皇后低斥道:“铃儿,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看他!”

    郎霖铃咬紧唇,听声而辨,这惊唤之声从苍拙园另一侧——王府大门的方向传来,与皇帝所在的苍拙亭背道而处。

    贤王目光一敛,也微微沉了声,“小妹,以你之智,怎会想不到这可能是父皇有意设下的扰绊之计?所有人中,你离苍拙亭最近,若你一退,这一局你便等同输了。”

    郎霖铃阖目一笑,“贤王哥哥,我何尝没有想过,但若这并非皇上之计,睿王他确是在进府时中了伏呢?西夏被迫签署和约,恨他入骨,派人暗算他未必便无可能。”

    皇后看了贤王一眼,道:“可恨偏生这般凑巧,竟真假难辨!”

    秀眉颦蹙间,郎霖铃轻声道:“姑母,哥哥,霖铃会参加此次选妃大赛,除去知道睿王他日可助哥哥成就大业之外,更为霖铃早钟情于他。退一步说,睿王受伤一事若是皇上之计,皇上此举为考核我等对睿王之心,这才是第二局真正的考题未定。”

    皇后和贤王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之色。

    郎家数朝重臣,势力极大,家世本便显赫,郎家长女贵为皇后,又为皇帝诞下长子贤王,更为郎家添上大光。然而,奇怪的是,郎家长孙小姐郎霖铃却只有家族赫贵之名,论自身名声反不及同为朝歌贵族的王语之和秦秋雨,只因这位郎小姐素不喜与人争妍斗艳,甚少在外抛头露面。实际上,她容颜俏丽,学识智谋极高。郎家老爷子——郎皇后之父对这长孙女爱逾珍宝,不准家中任何一人拂了她意。

    睿王资质平庸,多年来,贤王对这个八弟甚是不屑,兄弟感情疏远,反不及睿王和太子亲厚。然而及至睿王西征,皇帝宣布为他举办选妃大赛,皇后与贤王明白,这个残缺的皇子日后必备重用,有意拉拢。

    此次,皇帝颁下圣旨,要郎霖铃参加选妃大赛,皇后与贤王既喜又忧。喜的是,若郎霖铃一朝选为睿王妃,则睿王与贤王的关系便可上一层;忧的却是,郎霖铃不屑睿王,有意在比赛中落败,但二人又不好相逼过甚。

    一来霖铃年纪虽轻,但智谋犀利,皇后爱惜这个侄女,贤王对郎家诸个表妹冷淡,也对这个妹妹甚为喜欢;二来她是郎老爷子的心头肉,有老爷子护着。虽多番提点霖铃切不可丢了郎家脸面,要拿下王妃名衔,却仍虑她不尽全力,却没想到郎霖铃在第一局便拿出真功夫与诸女比试,更万万没想到她竟似深爱睿王。

    029 与君初相见(3)

    但这怎么可能?

    多年前,睿王生母常妃仍在世之时,睿王在宫中生活,霖铃之母和常妃交情甚好,有时出入王宫觐见郎皇后,带了霖铃去,霖铃幼年确是与睿王玩耍过数回。但除此之外,再无羁绊才是。霖铃怎会爱上这个男子?

    而睿王负伤一事又孰真孰假?若是真的,不立即过去看其伤势反继续比赛,皇帝会因此不悦吗?若这乃皇帝所定干扰之计,皇帝的心思又该作何猜想才对?

    他要藉此察看诸女对睿王的真心,会否因睿王之伤而搁下比赛?还是想考核众人的坚定,不受任何事情影响,最终拿下此局。

    若是前者,则最先去到亭子的人未必是赢家。诚如郎霖铃所说,对睿王是否真心,这才是皇帝真正的考题,谁对睿王有情反可能胜出。若是后者,郎霖铃本处在最有利的位置,她前去探看睿王,却等同放弃了这优势。

    如此一来,除非摸透睿王受伤是真是假还有皇帝的真正心思,方有可能在这局里胜出。

    可这并不可能,没有任何端倪能查,这时候,该怎么办才好?而郎霖铃却似乎去意已决。

    皇后和贤王越觉凝重,郎霖铃看了守立在灯谜下的女官一眼,将二人拉到身边,低声道:“姑母和哥哥顾虑什么,霖铃都明白。我相信哥哥必曾想过,这一局的胜券还远不在霖铃手里。若其他几组中有两组同时想出睿王当晚用过之策,则先去到亭子的人再也不可能赢。再怎么拼命画,也绝不可能比睿王画出的十万兵马多。”

    贤王轻皱眉头,“不错,你的忧虑哥哥亦曾顾虑过,但此时别无他法,也只能一赌诸人当中无人能想出八弟当日用过之法,则此局你的胜算仍是最大。”

    郎霖铃摇头,目光微凛,“其他人霖铃不敢说,但哥哥别忘记,太子也在此,我怕他已想出办法,一旦太子计较出策略,则我们必输无疑。”

    “铃儿,此话怎讲?”皇后一惊,涂满风仙汁液的指甲几乎陷进郎霖铃手臂。

    贤王却眸光一深,颔首,“铃儿之意,哥哥明白。母后,你想想,上官惊灏此时在哪一组?而王家又和他有着怎样的关系?”

    皇后一凛,这才恍然而悟。

    她怎把这茬给忘了呢!若上官惊灏想出勘破将军令之法,那寒酸的三公主翘楚自不必说,翘眉和他嫌隙似乎极深,他自不会理睬,但他会把办法告诉他妻子的嫡妹——翘容,还有王语之,王家向来是上官惊灏的左手右臂。

    而这一局,只允许有二人取胜。只要翘家和王家同时进入第三局,如此一来,不论最后谁胜出,都是太子上官惊灏赢。

    030 与君初相见(4)

    “那该怎么办才好?”皇后忧心仲仲。

    郎霖铃凝目远眺,道:“所以我必须去看睿王,不管他的伤是真是假,此举三得,既偿了我的愿,也顾全了皇上忧子之情,更可向睿王请教他当晚用过的破军之法。姑母,哥哥,皇上可从来没说过不能问睿王索要计策!”

    皇后一震之下大喜,捉紧侄女双臂,“如此一来,再不必畏太子,至多便打成平手,这才是此局必胜之法!”

    贤王大笑,末了,低声道:“妹妹是将相之才,若妹妹并非女儿身,他日我得成大业,必赐你首辅之位。”

    “哥哥就爱与霖铃顽笑。”

    皇后突然叹了口气,“本宫只怕上官惊鸿他不肯授你办法。”

    朗霖铃轻轻咬唇,“我和那人姑母总归不必忧心便是。”

    贤王,皇后一怔,却见朗霖铃粉脸酡红,微微低下头,皇后欲~问,贤王朝她轻轻一摇头,自带了二人返身而去。

    一侧的花坳间,一双美目凝着贤王三人去处,蛾眉微蹙。女子身旁,男子淡淡一笑。

    女子听得笑声,向男人怀里偎去,低声道:“殿下,他们看睿王去了,咱们现下该怎么做才好?”

    这二人正是太子和翘眉。一旁的翘容微微别过头。

    “原地复返。”

    翘眉一怔,“你要容儿去看睿王,但比赛”

    “眉儿,容妹不能不去看八弟,不然于情不合,父皇必定不悦,你莫虑,孤自有办法让她在这局胜出。”

    翘容又惊又喜,“太子哥哥,快跟容儿说说。”

    手指微微竖放到唇边,男人却淡淡道:“容儿,你与你姐姐先行。”

    翘容还想再问,翘眉一把拉住她,轻轻看了太子一眼,“谢谢殿下,殿下恩惠,臣妾姊妹无以为报——”

    太子打断她,“孤要容儿报答做什么,只要你今晚”

    翘容咬住贝齿,那边翘眉早已脸色大红,携了妹妹急急而去。

    太子没有动,稍顷,瞥向花坳的另一侧。那边,三名女子正顿下脚步,其中,居中少女正微微蹙眉。太子眸光一暗,随即迎上另一侧王莽投来的目光。

    他朝王莽略一点头,王莽颔首,与王太傅低语数句,王太傅与王语之随即折返离去。王莽没有跟上,反走近相邻花坳,太子缓缓走上前去。

    二人站定。

    “殿下是否已想出计策?”

    “嗯,在比赛之前已好。”

    王莽一震,“适才殿下一直慢行是故意的?”

    ——————————————

    谢谢阅读,谢谢大家,很快关门放小红。

    031 与君初相见(5)

    他一问之下,突然一个激灵太子他是有意做给其他人看的。例如,贤王和朗霖铃,或者还有翘楚。

    花坳另一侧,两名少女焦灼地看着居中女子。正是翘楚主仆三人。

    四大晃着翘楚手臂,急道:“主子,所有人都向王府大门那边去了,咱们呢?”

    翘楚叹了口气,低道:“咱们随大队,也去看看睿王吧。”

    美人垂首,哑声道:“可是,这万一是东陵皇帝之计,睿王他根本没有受伤,现在大家都往睿王那边去了,咱们何不把握这机会——”

    翘楚摆摆手,“不,丫头,这比赛咱们不能继续了,不论这是计与否,若我们不去看睿王,都会被皇帝诟病罔顾睿王生死。反正现在落后了,到睿王那边去,也正好边走边想想破军之法。”

    四大二人听她语气虽轻盈,却明白她这时必不轻松,但眼前进退维艰,却也无计可施。

    本来五道各有人烟,随着她们这最后一组也原道折返,热闹不复此时,观战的人也已散开,齐往大门方向而去。

    天空蓝碧如洗,万里无云,虽近临冬,睿王的园子却似经谁的一双妙手侍弄过,百花仍开,阳光也和煦正好。朝歌的气候总是舒适的,不比北地,热时似炙,冻际如咧。

    凝着前方两抹或吵闹或娴静的身影,美人咬了咬牙,缓缓抬起头,鼻窝温热,手掌再也覆履不住,热液透过指缝渗透而出。

    她素不爱笑,此时轻轻一笑,果觉苦涩无比,也一直坚强,这时,眼睛却如手中鲜红,早已完全湿透。

    强自提了口气,却一瞬天旋地转,跌摔落地。耳畔声音惶慌破碎,身子被人揽进怀里。

    绢子绞出了水血,翘楚怔怔看着四大哭喊着替美人揾去鼻口鲜血。

    碰到翘眉派出的都玛做最后围截之前,她们曾一再遭人追杀。是翘眉的母亲凤青大妃下的命令。她父亲翘振宁虽不允她参赛,到底仍未决绝到下毒手。

    主仆三人,分工合作。她负责考虑路线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