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驱逐
暗咒之血禁断 作者:暮沈
(11鲜币)第五章 驱逐 01
拉齐娜一看这气氛,很识相的向两个主子无声行礼告退,出门後,终於抑制不住的掩嘴笑起来,这下老爷和夫人可算是两情相悦了。
“笑什麽笑。”
也许是刚刚太专注了,拉齐娜并没有发现弥尔迎面走过来,听到他一贯严厉的呵斥,才浑身一颤打起十二分j神,垂首道:“是小的失态了,只是,因为夫人刚刚醒来,所以难免有些高兴。”
弥尔本来是想找凯米修斯汇报他在监狱期间事情,因此知道今日凯米修斯回来,早就准备好一切,可是等了许久不见凯米修斯的身影,才从其他仆人口中知道,凯米修斯一回来便直奔祈的房间,所以弥尔便匆匆前来。
“是吗,夫人他也该醒过来了,要不然公爵大人这平白无故的牢狱之灾就白受了。”弥尔的语气中充斥著轻蔑,若不是因为祈杀了人,公爵又怎麽会为了力保他以爵位封地抵押,甚至不惜代替昏迷中的祈在坐牢。
拉齐娜见弥尔没有停下的意思,赶紧拦住弥尔,“总管大人,您不能进去,夫人才醒来,老爷一定有很多话要和夫人说,您进去,一是不合情,二是不合理。”
弥尔眉间紧蹙,不满的看著拉齐娜,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忤逆自己,可是退一步想,她说没错,现在硬要进去的话,是谁都拦不住的,可万一进去触了楣头,领罚不算什麽关键倒是让拉齐娜平白看了笑话。到最後,弥尔还是停下了脚步,“姑且算你说的有些道理。”
“小的哪知道什麽理,总管大人抬举了,这些您比小的清楚,只是一时心急忘记了而已,小的明白。”拉齐娜赶忙就势铺著台阶给弥尔下,“这些日子,总管大人辛苦了,除了c劳城中大小之事,更重要的是,还得为老爷处理夫人的案子。”
弥尔睨了一眼满口奉承的拉齐娜,冷哼,“哼,不用奉承,你太高看我了,这些还是仰仗公爵大人,若不是按照他的指示,这件事也不可能这麽快结束。”他说的是事实,虽然祈会落入纳莎公爵手中,是他一手策划的,但是事情的发展远超於他的想象,结果让他也觉得有些棘手,但凯米修斯却依旧能够轻松化险为夷,反将一军,让王后哑口无言,甚至又赏赐新封地,名为歉意补偿,实为封口之用。
“你该忙什麽就去忙什麽,我晚些在找公爵大人。”说完,弥尔转身离去。
“是,您慢走。”拉齐娜躬身,见弥尔真的离开,才终於长舒了一口气,站直身子。
房间里,墙上自鸣锺指针走动时发出哢哒、哢哒的声音,昭示著时间在一分一秒流过,整整半个小时,一个苍白憔悴的坐在床上,一个栉风沐雨的站在门前,祈和凯米修斯就这样一直默视对方。
“咳、咳咳咳……”最终,还是祈,打破了僵持许久沉默,由於刚刚从长时间的昏迷中醒来,祈的身子撑不住了,手撑著床沿,猛咳起来。
凯米修斯见状,瞬间站到了祈面前,紧张的扶起他的身子,拍著祈的背帮他顺气,“没事吧?”
“没、咳咳,没事。”祈有些不适应凯米修斯突如其来的温柔,忙不迭的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平复了呼吸,抬起头看著凯米修斯,扯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只是太专注,忘记呼吸了。”
祈的俏皮话让凯米修斯愣了一下,这种改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嘴角微微上扬,坐到了祈身边,手臂环著对方的纤腰,将人搂紧在怀中,“下次不要再做傻事了。”祈坠落在草地上那一幕,宛若坏掉的人偶,毫无生气,他永生不忘,好在上天眷顾。
祈乖顺的缩在凯米修斯宽阔的x膛中,试探x的道:“我杀人了。”
“我知道。”凯米修斯收紧了手臂。
“他知道我的秘密了,他会告诉所有人,你的名声会被我毁了的,一个公爵娶一个怪物,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我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祈不自觉的紧紧抓住凯米修斯的结实的手臂,五g手指的指甲深抠进他的皮r,那段回忆是祈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的话让凯米修斯听得心快碎掉了,心疼的搂住他的脑袋埋进自己的x口前,一半是安慰,一半是许诺,“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发誓,不会再让你陷入这种绝境。”
埃尔罗伊应该庆幸,他是被祈一击毙命,如果落到凯米修斯手中,他会生不如死。
“可是……难道国王与王后没有追究吗?他是纳莎公爵,王后的胞弟,是储君。”祈的脸颊紧贴著凯米修斯的x口,虽然他听不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感受不到温暖的体温,可是那里依旧让他安心,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可是在他享受著这一点来之不易的温柔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却在提醒著他,他只是月的替身罢了。
“没有追究,他们已经查清真相了,并且为了补偿,又赏赐大片的新大陆的封地,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去那里生活。”王后的弟弟死了,盟国的储君死在了自己的国家,国王和王後怎麽会善罢甘休,当然,凯米修斯不会将真相告诉祈,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他不想让他胡思乱想。
祈信以为真,无他想,纳纳的道:“是吗……我见到月了。”提到月,祈声若蚊嘤。
凯米修斯怔了怔, “他已经死将近百年了。”他始终不清楚祈为什麽会执著於月的存在,直到出事前一天,他才终於明白,可是他还没有机会解释,就出事了。
“是真的,我是按照他指的路一直跑一直跑,就醒过来了。”
“那他跟你说了些什麽?”
“他跟我说了好多,他跟我说,他和我一样,他说你没有爱过他,他说……”说到最後,祈犹豫不决,不清楚是否该说出口,他甚至後悔告诉凯米修斯,因为他一定不会相信他的话,只会当成疯话吧。
“他还说什麽?”凯米修斯双手握住祈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面对面。
这样面对面近距离的与凯米修斯对视,祈的心脏怦怦的激烈跳动,最终把心一横,眼睛一闭,“他说你爱我。”说罢,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眸,毛嘟嘟的睫毛上下扇了扇,试探的道:“是真的吗?”
“真的。”
“吓?”凯米修斯过於乾脆的回答,让祈吓了一大跳,紧接著道:“你信我说的话?”
“信啊,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所有话,我都相信。”
(11鲜币)第五章 驱逐 02
见凯米修斯语气如此的坚决,祈露出了久违的笑颜,是一种淡然安逸的笑容,第一次主动张开双臂,搂住凯米修斯的脖颈,在对方有些惊讶的眼神注视下,缓缓凑近,在他苍白冰凉的双唇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随後依偎在他的怀中,脸颊贴著x膛,眼神渺远,双臂始终搂著他的脖颈,“月,他的真的很爱你,直到死也一直挂念著。”
凯米修斯依旧显得有些恍惚,似乎对於目前突如其来的改变,感到不适应,或者也可以说成受宠若惊吧,任由祈在自己的怀中如猫儿撒娇一般的磨蹭,回想起和月的曾经,不知不觉中褪了色的岁月,“月的爱从来不假掩饰,可是我甚至不懂怎麽回应,是我辜负了他,可是我g本不懂得人类所谓的爱情,只是单单依恋他,他就像一团火,能将周围的一切点燃烧尽,直至自己化成灰烬。”
“可是我也很爱你,但是,有时候,我会想,为什麽我会爱上你,明明你对我这麽残忍,无视我的意志强迫我做讨厌的事情,可是,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你到底对我下了什麽魔咒。”祈在凯米修斯怀中仰视著他。
此时祈迷蒙的双眸,意乱情迷的神态,充满了欲望的诱惑,让凯米修斯难以自制,没有任何回答,将一切言语化为行动,一切尽在不言中。托起祈的下颌,吻上他的薄唇,随著深吻愈加浓烈,凯米修斯倾身将祈向後按,终於将祈按倒在床,仍旧不愿离开柔软的双唇。
这一次,祈没有任何的抵触和抗拒,忘情的回应著凯米修斯的激吻,主动伸出舌尖勾住交缠,激烈的深吻带出啧啧的水声。带著直至大脑开始缺氧,才气喘吁吁的喊停,“呼……凯,我不能呼吸了。”
凯米修斯虽然恋恋不舍他唇间的触感,但并没有强迫,听话的放开了他,趴在祈的身上,双臂撑在祈的头部两则保证不压伤他,下颌卡在他的颈间,闷声笑道:“呵呵,这样就不行了,看来还需要锻炼身体啊。”
“正常人都会不行的吧,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祈双臂抱住凯米修斯的头,语气撒娇,眼睛却盯著门边怅然若失,终究他所期待的那句回应,没有得到,可是他不再奢求,如此已足矣。
两个人维持著暧昧的姿势,再没有说话,房间陷入了沉寂。凯米修斯感受著祈均匀的呼吸,祈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凉的温度,淡淡的y霾在祈心底滋生挥之不去。冰冷的体温,不曾跳动的心脏与脉搏,无不提醒著他,他们是异族非同类。对祈来说,他的时间不曾停止过终有生老病死,而他的岁月早已静止停驻与死亡衰老绝缘。想到这里,祈不自觉的收紧手臂,将凯米修斯抱得更紧。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情叫拉齐娜就可以。”一直克制著自己欲望的凯米修斯,终於打破了沉寂,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他很清楚,昏迷了一个月的祈身体还很虚弱,g本不能承受他的欲望,所以现在抽身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祈诧异於凯米修斯的行为,伸手一把拉住了即将起身的凯米修斯,“别走。”
“怎麽了?”凯米修斯愣道。
面对凯米修斯,祈依旧很紧张,双唇嗫嚅小声道:“别走,留下来吧。”
凯米修斯脚步一滞,看著屈臂拄著床半起身的祈,哑声问,“你知道,要我留下意味著什麽吗?还要让我留下吗?你不怕?”
“留下。”祈当然知道会发生什麽,他不想做任何回答,只有短短的一个词,足够了。
接下来的会发生一切都将是意料之中,也是他心甘情愿的,月可以做到的,他可以做到,月穷其一生未成的事,他也要做到。
凯米修斯苦笑的摇头,祈已经讲话说道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麽好假清高呢,只是如此热情的祈,还需要让他好好适应适应才可以。
回身,重新将祈压在身下,双唇相接,这一次,两个人都放下了拘束,毫无顾忌,乾柴遇上了烈火,不将彼此烧成灰烬,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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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夜香豔旖旎,房间中弥漫著欢愉过後的麝香。日上三竿後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s入房内,洒满整间卧室,每一个角落。
也许是疲惫的原因,祈睡得意外的香甜沉稳,从住入城堡,这是第一次没有从噩梦中惊醒。刺眼的阳光此时显得如此的恼人,耀眼的光能够穿透紧闭的眼皮,无孔不入的光亮让不舍离开梦乡的祈大为恼火,想要翻身缩进被中逃避。就在翻身的时候,身边却触碰到了其他的障碍物,一瞬间,祈猛地清醒睁开双眼,大脑瞬间清明,惊叫著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抓起棉被往身边男人身上盖,“阳光!阳光!”
他曾听说,阳光对於血族来说是致命的,只要被阳光照s,他们便会灰飞烟灭。他吓得手脚冰凉,七手八脚的将男人用棉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又慌慌张张的跳下床,准备将厚重的窗帘拉上。
其实,凯米修斯一早便已经醒来,只是一直侧躺在床上,盯著祈的睡颜,谁知他只是翻了一下身的功夫,便猛然尖叫起来,凯米修斯反倒有些莫名其妙起来,索x迅速闭上眼睛装睡,看看小家伙到底在忙活什麽。当感觉到,他惊慌失措的将棉被往自己身上压,大有要将他闷死的架势时,凯米修斯终於明白了,原来小家伙是怕他被太阳烧死。
坏心眼的凯米修斯,坐起身,掀开被子伸手抓住浑然不知自己在裸奔的祈,道:“干什麽呢。”
j神高度集中的祈突然被抓住手臂,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就看到凯米修斯光已经掀开了刚刚蒙严实的被子,正著身子坐在床上。这下祈更著急了,大喊著扑了上去,抓起被子又要往凯米修斯身上捂,“阳光!你会死的!快蒙上!快蒙、呜……”
祈的话被说完,就被凯米修斯反扑在床上,凯米修斯挑眉,顶著一张帅得让女人尖叫的脸,y邪的笑道:“呵呵,真是的,一大清早就这麽j神,难道是昨晚没有喂饱你?”
(12鲜币)第五章 驱逐 03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轰隆』一声祈便被凯米修斯一扯跌倒在柔软的床垫上,一阵头晕目眩,再回过神儿来时,就见凯米修斯无限放大的脸。大脑反应了几秒,待完全消化了他的话後,祈的薄脸皮腾地一下涨得通红,“说什麽呢。”
“我说什麽,你应该清楚的啊。”凯米修斯故作思索,乐得享受这一刻逗弄祈的轻松。回味起昨夜的欢爱,祈第一次坦诚的面对他,没有抗拒、没有抵触、温驯毫无保留,羞涩混夹著y乱都在祈身上毫无矛盾的呈现出来。
总觉得有什麽不对的,似乎忘记了点什麽,纠结了半晌,祈才真正反应过劲儿,赶紧对压在自己身上的完美的身躯上下其手,“太阳照到你,你怎麽没有事。”
虽然很享受祈这种不自觉的主动服务,但面对著祈一脸茫然的神态,他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宝贝,你听谁说的。”
“你管我听谁说的。”祈感觉自己的多馀的烂好心非常愚蠢,还被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调戏,不满意的撇了撇嘴,翻了个身子,小声嘀咕,“好心没好报。”
凯米修斯见祈面露气色,便见好就收,免得真的气急了祈,於是让开了身子曲肘托著脑袋,侧卧在对方身边,紧贴著祈赤裸的脊背,一边拨弄著祈的发丝一边道:“畏惧阳光的只有最低级的垃圾,十字架、圣经、圣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起任何作用,唯一能让杀死我的,就只有至亲至爱的人,用利剑刺进心脏,灰飞烟灭。”
他没有说,血族也会被高等级的同族杀死,因为论能力血族内没有几个人能与他匹敌,这也就是为什麽连族中长老也要敬他三分的原因所在。
祈突然转过身,与凯米修斯面对面对视,细若无骨的手指在他的心房上划过,“如果我用利剑,从这里刺进去,你会灰飞烟灭吗?”
“你可以试一试。”凯米修斯的眼神也变得正经起来。会毫无顾忌的将死x全然坦白述出,是他信任的表现,哪怕这种弱点,所有的血族都知道,但亲口说出的意义就完全不同。
“我不敢。”祈收回了手,脸颊紧贴著凯米修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这是他醒来之後最喜欢的动作,如果他有心跳,那麽这一刻他会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的是什麽,是害怕凯米修斯毫发未损,又或者是害怕他真的灰飞烟灭,也许前者会更多一点。
“胆小鬼。”凯米修斯宠溺一笑吻了吻祈的额头,抬起手臂指尖指向背後的窗户,窗子『啪』的一声自动弹开,重新搂回祈,他把祈的回答与反应,单纯的看作x格怯弱。阳光开始变得柔和,即使是赤裸著身子也会感觉暖洋洋的,哪怕几缕微凉的初秋和风从窗外飘进,慵懒、惬意。
当脸颊紧贴著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他和他是不同的,他早晚会生老病死逃不出上帝的定律,而凯米修斯百年之後,依旧鼎盛之年,那时候又会有一个出现来取代他的位置吧,也许他就会被他忘记吧,如此想著,便连呼吸都觉得痛。
也许他可以央求凯米修斯,将他变得和他一样,可是他没有勇气,如果凯米修斯g本不爱他,那在无尽的孤单岁月中岂不是更加的悲哀,他不想那麽狼狈凄惨。
或许有一个方法,就算凯米修斯不曾真的爱过他,也能证明他曾存在过,祈有生以来第一次庆幸上帝给了他这副畸形的身体,“你会想要一个属於我们的孩子吗?”
凯米修斯有些诧异他的问题,虽然知道祈特殊的生理构造,但凯米修斯并不清楚祈是否还拥有一套完整的属於女人的生殖系统,“你能够怀孕?”
“如果可以呢?你想要吗?”祈的回答显得小心翼翼,心里像敲鼓一样,忐忑不安。
“不想。我不想要你生孩子。”凯米修斯眉头紧蹙,拒绝得很乾脆,他不管是否祈这副单薄的身躯是否真的能孕育新的生命,他都不会让祈去冒险。
对於血族来说,婴儿在母体中会不停的吸食母亲的血y,而母体则必须补充大量的鲜血,即使这样也会异常虚弱,致使能力暂时全失。如果以人类之躯,怀有血族,那无疑是死路一条,母体会在孩子出生前便耗尽气血而亡。凯米修斯见过太多的人类女人,她们无一例外,耗尽生命,即使初拥也挽救不回。凯米修斯不是人类,并不在乎人类所谓的繁衍生息,他只知道,他不能让祈,因为这种没有的事情葬送了生命。
可是,凯米修斯所思虑的事情,并没有传达给祈,祈从凯米修斯的回答中,只得到了一个讯息,他连为他生育的资格都没有,同时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分量,他没有任何资本可以自不量力。
“呵呵,怎麽可能,我可是男人啊。”祈觉得眼角酸涩,他只能把这归结为眼泪窝浅藏不住泪,挣开凯米修斯的怀抱,背对著对方,盘著腿坐了起来,抓过昨晚激情时挂在床头上的睡衣披上,虽然此时他因为昨夜的纵欲全身酸痛,但还是要从床上装作毫不吃力的爬起来,只因他不敢面对凯米修斯,害怕眼泪不争气的落下,“该起来了。”
凯米修斯侧卧著欣赏祈光裸的背部优美的线条,由於清瘦肩胛骨、脊椎骨微微凸出充满诱惑,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昨夜留下的吻痕引人遐想,直到祈披上睡衣完全将春光美景遮住,凯米修斯才意兴阑珊的从床上坐起来。
凯米修斯系好今早拉齐娜送来的新睡袍,了自己布满胡茬的下颌,看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洗个澡,无论是祈还是他。凯米修斯打横抱起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祈就往外走。
“喂,你干什麽吗,吓死我了,快放我下来,太丢人了。”突然被凯米修斯抱起来,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劲的祈开始挣扎起来,虽然白天城堡里的怪物们都在沉睡,但这麽被人抱著走在外面,还是让人无地自容。
“老老实实的待好,不然扒光了你。”凯米修斯佯装凶狠的恐吓起来,说完还不忘『啪』的一声拍了一下祈的屁股。
“……”显然凯米修斯的恐吓很有效果,吓得祈一缩,一动不敢动,老老实实任人宰割。
凯米修斯今天心情很高兴,很满意祈的反应,伸手捏了捏祈嘟噜著的脸蛋,“以前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该给你换个房间,或者直接搬到我房间去,这样洗澡会方便。”
“我不想换。”祈弱弱的说出了自己意见。
抱著祈大步流星往前走的凯米修斯,斜觑了一眼怀中的祈,露出猥琐的笑容,“不换也可以,那麽以後我们每次做爱之後,我都抱著你走去清洗,反正我没有意义。”
薄脸皮的祈不免又一次涨红了脸,嘟囔道:“色狼!下流!”
“哈哈哈哈……”凯米修斯高声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清晨的城堡,惊起窗外树枝上的禽鸟。这座城堡已经几百年没有过这样的笑声了。
(21鲜币)第五章 驱逐 04
从祈住进城堡之後,从没有和凯米修斯同桌用过餐,所以凯米修斯很乐意,和在祈温泉中温存过後,搂著祈去餐厅。只是当他在弥尔推开餐厅的门扉时,看到长桌的另一端,坐著的尼德拉时,原本的笑容凝固。
“父亲大人,欢迎您回来。早上好,祈夫人。”尼德拉见凯米修斯与祈走进餐厅,便礼貌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弯身行礼,问候到祈时,他的目光在祈身上停留了几秒,意味深长。
“还没有回你的封地去?”凯米修斯瞥了一眼尼德拉,冰冷的语气不带有一丝父子间的亲情,流露出了几分不耐烦。
祈依旧记得,那天他被凯米修斯丢在大街上的时候,尼德拉对他说过的话,他无法断定尼德拉对他的感情算什麽,也无法确认话语中有几分的可信度,更无法肯定尼德拉所谓的的喜欢的含义。再次面对尼德拉,祈更加的尴尬,他看了一眼语气不善的凯米修斯,转而对尼德拉微微颔首,“早上好。”
“回父亲大人的话,祈夫人昏迷的这段时间,拉齐娜一直忙於照顾夫人,而弥尔则按照父亲大人的命令奔走,所以我留下帮您处理一些日常必要的事情。”
在凯米修斯和祈先後落座之後,尼德拉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是吗,那现在你可以……”
“凯!”
凯米修斯话说到一半,便被祈截断,祈很清楚他要说什麽,用眼神示意他不可以再说下去。
“哼。”凯米修斯冷哼了一声,虽然觉得尼德拉很碍眼,但既然坐在自己身边的祈已经发话,他自然要买帐,“开饭。”
见凯米修斯不再咄咄逼人,祈才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让这对冤家一样的父子和睦相处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凯米修斯一声令下,弥尔身著古式黑色燕尾服,手推餐车走了过来,依次将早餐摆好後,退到了凯米修斯的侧後方候著。
祈注意到,凯米修斯和尼德拉手边放著的高脚杯中,盛著的是暗红色的y体,而自己手边放著的是满满一杯弥漫著淡淡膻味的白色牛r,这是他们之间早餐的唯一区别。他不敢问,那暗红色不透光的y体究竟来自人类还是动物。
只是当他们咽下土司或熏r後,拿起酒杯喝下杯中的y浆,动作优雅再自然不过。一旁看著的祈还是会不自觉的感到胃里有什麽东西反上来,他只有慌忙的拿起面前的牛n杯,咕嘟咕嘟的大口大口将牛n喝下用以缓解。
一旁正位上的凯米修斯注意到,祈脸色苍白神情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你怎麽了?”
“嗯?咳咳、咳咳咳……”祈稍稍分神,牛n便呛进了气管中,呼吸受到了阻碍,引起了剧烈的咳嗽,祈手捂著嘴咳个不停,本来苍白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忽然背後有只大手在轻拍他的後背,为他顺气,祈的呼吸才慢慢畅通起来。祈抬起头,眼角还留有零星的泪花,勉强咧嘴笑了笑,“没什麽,真的没什麽,谢谢你。”
凯米修斯收回手,显然祈的答案他是并不相信的,“真的没什麽?”
“咳咳,真的没什麽。”祈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珠,赶忙解释道:“只是喝牛n喝急了,才会呛到,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下次小心点。”凯米修斯看了一眼祈,抬手动了动手指,对收到讯息微微探身的弥尔道:“清理一下,给祈换一杯牛n。”随即举起酒杯,“这个撤下去。”
“是。”弥尔心领神会,动作乾脆利落,眨眼间祈面前的所有食物包括仅剩半杯的牛n已经更换一新。在收走凯米修斯手中的酒杯之後,弥尔走到长桌的另一端,对尼德拉道:“打扰了。”便用牛n换掉了尼德拉手边的血浆。
一切安顿妥当,弥尔又退回凯米修斯身後,彷佛刚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祈知道凯米修斯对他的关心,很是感动,浅笑道:“谢谢你。”
凯米修斯放下刀叉,金属碰撞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用纯白色的方巾擦了擦嘴角,一派认真的道:“好好吃吧,你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
祈咻的羞红了脸,像鸵鸟一样低下头,埋首和盘子中的熏r奋斗,“没正行。”
“呵呵,把头抬起来吧,一会贴到盘子里了。你乖乖吃,我处理点事情,晚些去找你。”凯米修斯站起身宠溺的捏了捏祈的脸颊,随即弯身在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笑著直起身,带著弥尔离开餐厅。
他已经有个把月没有处理族中的事情,估长老们已经快按捺不住。思及此处,凯米修斯不自觉的皱眉。
“看得出来,父亲大人真的很在乎你。”,从刚刚开始一言未发的尼德拉突然开口。
祈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餐桌最尾端的尼德拉,复又低下头放下手中的刀叉,“是吗?也许吧。”
此时的餐厅只剩下祈和尼德拉两个人,祈开始坐立不安,被尴尬的气氛困扰。
“他是何等的人,却愿意为你在监狱中坐了一个月,你给他带来这麽大的麻烦,他依然将你留在身边。”
“对不起……我并不想……”
“你不用道歉,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也没有立场,因为这是你和父亲大人之间的事情。”尼德拉抽出塞在领口的餐巾,擦过嘴边之後,放在桌面上,继续道:“我只想告诉你,你会害了他。”
“请不要胡说八道,我为什麽会害凯。”祈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呵呵。”尼德拉轻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祈身後,双手扶著祈的椅背,俯身在祈耳边道:“你爱我父亲吗?”
祈没料到尼德拉会毫无顾忌的问这种问题,直挺挺的靠在椅背上,背後传来冰冷的气息让他汗毛战栗,一动不动,沉默了几秒,藏在餐桌下紧握的双拳缓缓张开,“我爱他。”
“你知道什麽是爱吗?”
“你知道?”
“那你为什麽爱他?”
“爱了就是爱了,需要理由吗?”
“是吗?”
尼德拉步步紧逼,直到将祈逼到极限,『啪』的一声双手拍在桌面上,猛地转头怒目而视,“你究竟想怎麽样?!”这一转不要紧,不偏不倚的与尼德拉鼻尖相碰,四目相对,祈怔了一下,刚刚怒不可遏的劲头已经消减大半,最终只有略略心虚的将头别过去。
“我并不想怎麽样,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你……”尼德拉的语气变得柔和,单膝跪地托起祈的手,在祈白皙的手背上落下虔诚一吻,一往而情深,“我爱你。”
祈愕然的转头看向尼德拉,惊慌失措的抽回手,霍然起身後退了几步,“别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尼德拉跟著站了起来,追到了祈的身旁,“相信我,这不是玩笑。”
“别靠近我。”祈厉声呵斥,旋即又向後退了几步,拉开了他与尼德拉之间的距离,心虚不宁的抱臂在地上焦虑的打转,唇角边是想笑又无法笑出的无奈苦笑,最终停下脚步,看著尼德拉道:“开什麽玩笑!你让我怎麽相信,呵,我凭什麽相信你,给我个你爱我的理由。”
“你爱凯米修斯的理由是什麽,我爱你就是什麽理由,你若没有理由,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尼德拉异常坚定。
祈被尼德拉气得直跺脚,因担心隔墙有耳所以故意压低音量,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你疯了!你记住我不可能接受你,如果我曾做过让你误会的事情,我道歉,但是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你,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未来更不会!还有,凯米修斯是你的父亲,不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祈确信,如果尼德拉知道他是双x这个事实,一定会厌恶的躲开,绝对不会再轻易的说出喜欢和爱。
尼德拉步步紧逼,祈步步後退,直至将祈逼至墙角,“给我个理由,让我死心的理由。”
『啪』耳光声响亮,祈因冲动而打下去的这一耳光,打愣尼德拉,也让祈愣了一下,可是他选择将恶人做到底,“你要理由,好,我给你,因为我爱的是你父亲。”
“他将你掳回城堡,强暴你,监禁你……你还爱他?”
祈听著尼德拉的话,内心一惊一跳,他不知道尼德拉是怎麽知道的这些事情,他也无法否认这些事实。他承认,最初对於凯米修斯是恐惧是憎恶,他做梦都想逃离。可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他的视线开始追逐起凯米修斯落寞的背影、寂寥的眼神……
渐渐的他对凯米修斯的感情也开始改变,从抗拒到沦陷,祈慢慢的发现凯米修斯的孤独,骨子里不善表达的温柔,不经意间的细心……直至他发现月夫人的存在後,曾一度陷入嫉妒与忌恨的漩涡,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疯狂的憎恨凯米修斯,只是这时的憎恨已经不是最初的憎恨,而是憎恨凯米修斯让他爱上了他,却只是将他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祈定下神,“我不知道这些不实的传言,是哪个多嘴的家伙告诉你的,但这些都不重要,如果你断了所有不该有的念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我不想和你连朋友都没得做。”
等了半晌,见尼德拉始终未置一言,祈开口道:“请让一下。”说完便推开了尼德拉,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出,离开餐厅後他不敢有一点耽搁,大气不敢喘,疾步走了几十米直到走进走廊的拐角处,才如释重负的瘫靠在墙壁上。
他害怕尼德拉,害怕尼德拉执著的眼神,更害怕他的秘密被尼德拉察觉,他开始思考著要与尼德拉保持距离。
凯米修斯的书房是城堡中最大的房间,一进门正对著的是,由八扇巨型直通天花板的落地窗组成的一面墙,从窗户向外看,中庭园林的景致尽收眼底。窗前是一张两米长的实木桌,房间东西两侧是数排古老高大而厚重的书架。
“……为在关键时刻维系ventrue族内部联盟的稳定,望尽快迎娶洛沙家族二小姐……”
“够了,别念了。”听著弥尔一封接著一封念起从元老院发来的密函,凯米修斯的好心情荡然无存,chu暴的打断了弥尔,随即扯过弥尔手中的书信,“我自己看。”
凯米修斯皱眉自己默读著让他烦躁的信件,弥尔则在一边用拆信刀划开一封又一封的信件,展开和信封压在一起。连看了几封书函之後,凯米修斯的眉间愈加紧锁,脸色越来越差,直到最後气急败坏将手中信件和手边其他几封还没有看过的信件全部撕得粉碎,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随手扬起,纸屑在半空如雪花般飞舞、落下。
凯米修斯气得在窗前来来回回踱步,最终倏然停下脚步,拳头重重的砸玻璃窗上,瞬间脆弱的玻璃窗便出现了数条长短不一的裂痕,而相邻的几扇玻璃虽然侥幸完好,但也撼动了几下,怒吼著将内心的不满发泄出来,“他们欺人太甚!得寸进尺!”
几十张信件全部都是,保证ventrue族在密党中的统治地位,在这个翻天覆地的时代扩张密党在血族中影响力,扩张势力范围,还有最让凯米修斯无法忍受的就是与洛沙联姻,洛沙的二小姐,那个被他亲手抹杀掉的可恶女人的妹妹。而这一切仅仅因为他是亲王,所以他要付出这些代价。
慢慢的,凯米修斯平息下来,因激动而猩红的双目也恢复静谧的墨绿色,神情也柔和下来。因为祈的身影出现在中庭,独自一个人走进一人多高的绿色灌木丛迷g中,凯米修斯从书房透过窗户俯视著祈在迷g中里一圈又一圈的徘徊,最终走进迷g中心深处,也许是走得累了,祈在看到迷g中心点的白色大理石穹顶凉亭後,没有选择继续想起走,而是在凉亭中坐了下来。
在弯身收拾落满地毯的纸屑的弥尔,发现凯米修斯已经走到门口,正要离开书房,赶紧喊住凯米修斯,“老爷,您要上哪去,这些信函怎麽回覆?”
凯米修斯顿了一下脚步,头也没有回道:“你不用管,那些垃圾扫走就可以了。”他已经决定,完全无视那些老不死的全部命令,他只想保护祈,让祈剩下的有限生命中,都有关於自己的记忆,这样就够了。而那些长老的野心统统都见鬼去吧,他不在乎为了祈与整个氏族为敌,甚至背叛这个世界。
(11鲜币)第五章 驱逐 05
当凯米修斯离开书房,弥尔站起了身,一张绝豔却总是宠辱不惊的面容,薄唇微微上翘,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他很清楚,凯米修斯越来越离不开祈,而祈也同样的对凯米修斯愈加的依恋,两个人都已经沦陷,难以自拔。他一直等待的时机终於到了,一场酝酿已久的y谋,刚刚拉开序幕,一切才刚刚开始。
进入中庭的花园,凯米修斯驾轻就熟的走入灌木丛迷g,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便走进迷g的中心。他一眼就看到了祈坐在石亭里,脑袋靠在石柱上小憩,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也难怪祈会如此疲惫,昏迷了从二楼跳下来摔伤,昏迷个把月,昨天刚刚醒来,就又是一场激烈的欢爱,换了谁都承受不了。
阖眼浅眠的祈听到有动静,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睁眼视线还在朦胧间,他就看到凯米修斯那张英俊逼人的脸靠近自己,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後躲了一下,这一躲刚好让他的脑袋撞在石柱上,咚的一声,力道不小,祈当下耳边嗡鸣,疼得眼泪淌了下来。
凯米修斯一见这一幕,心疼的瞬间将祈抱到了怀里,抱著祈坐了下来,一边心疼的替他轻揉伤处,一边愧疚的询问,“没事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嘶──”祈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要将凯米修斯的手推开,“轻点,痛。”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见祈流著眼泪喊疼,凯米修斯更加的心疼,手上的力道尽量放轻,小心翼翼的生怕再一次把祈弄伤。
祈对於凯米修斯的道歉,总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而且这也不能完全怪凯米修斯,他自己也有责任,反应太过激烈。祈忍住眼泪,红著眼睛抽了抽鼻子,勉强漾起笑容,仰视著凯米修斯,“我没有事,你别自责了,虽然刚撞上那一瞬间疼得要命,但是现在已经不疼了。”
见凯米修斯没有说话,他忙加强语气,“真的,真的已经完全不疼了。”可对上凯米修斯似能洞察一切的眼神,祈有些心虚的补上了一句,“虽然还有一点点疼,但真的有一点点而已,你不用担心。”
凯米修斯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了祈柔软的发丝,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傻瓜,你到底在逞强什麽。”
“真的什麽事都没有,我可是医生啊,这点小伤算得了什麽,我还要健健康康活著,一直陪著你,陪著你……”本来只是想安慰凯米修斯,可是祈的声音却越来越轻。
一直陪著凯米修斯,他何尝不想,可是他只有人类,不过百岁的寿命,生命终有尽头,那时候还有谁陪著凯米修斯呢?
祈缩在凯米修斯的怀中,神色黯然,双瞳无神的盯著白色的大理石地面。
“嗯,你最厉害了,你会让自己不受到任何伤害,你会一直陪著我……”
他们两个人自欺欺人的营造出一个假象,故意将现实忘却。
凯米修斯怎麽会不知道祈在想什麽,但他有清楚的知道,所谓永恒的痛苦,一旦祈後悔,他绝对无法做到将祈亲手了结,更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祈。所以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让祈陷入永世无法摆脱的折磨。
他不能让祈受到任何伤害,一个计划在凯米修斯的脑海中渐渐浮现,慢慢成形。他非常清楚,元老院的人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们迟早会发现祈的存在,也许他们现在就已经知道,到那时候,祈的处境便岌岌可危,一旦他们有行动,谁都保不住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的耐x消磨殆尽前……
秋天终於走完它的最後一程,华丽退场,一场毫无徵兆的鹅毛大雪飘然而至,将冬天迎接。
冬季的第一场雪盛大而美丽,洋洋洒洒短短数十分锺,整个世界已经被银白覆盖,看不到自然本来的颜色,天地间只有一种颜色──白。
城堡中的房间内,壁炉里的柴火烧得正旺,红色的火舌跳动,烧得木柴啪啪作响,偶尔有火星从炉中跳出,房内被烘得暖暖的,与窗外的寒冷无缘。
皮毛大氅裹身的祈侧身坐在窗下的沙发上,趴在窗台上,透过窗子看著窗外的大雪呼号,寒风席卷著鹅毛大雪在天空中回转,乾枯的树枝随风晃动,树枝上挂满了厚厚的一层雪,偶尔会有禁不住雪压的脆弱树枝这段,连同裹著的白雪一同坠落在雪地上,只是因为没有人走过,雪地没有光洁没有半点凹陷,不知道到积雪究竟有多厚。
“拉齐娜,雪下多久了?”祈收回视线,转而询问坐在沙发旁的木椅子上,缝补礼服裙摆破洞的拉齐娜。
裙子本是祈不小心在庭院的铁艺长椅上刮破的,凯米修斯觉得只要丢掉就可以了,可是祈认为裙子本身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破了一个小洞,就要丢掉,太浪费,便让拉齐娜抽空给补上。今天她正好没有什麽事,便坐下来将裙子补上。
当初以为只是凯米修斯的一句玩笑之谈,没想到他真的将祈搬到了自己的主卧,这间房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住在这里,哪怕是当年的公爵夫人和月夫人也不例外,就算是偶尔留下过夜,第二天也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凯米修斯的这一举动让除了祈以外都愕然的同时,又觉得是意料之内。
拉齐娜抬起头,笑著答道:“从早上七点锺开始下,到现在,应该四个小时了。”说完咬断了金线,又在手旁的针线包里寻找其他颜色的线。
原来已经有四个小时了,祈无聊的翻弄手中的医书,这是凯米修斯特意命人找的医书,是从东方古国传来的翻译本。若是平时,他看医书,会五六个小时不抬头,可是今天全静不下心来,又问拉齐娜,“你说,凯他今天能按时回来吗?”
虽然祈从来不去过问凯米修斯究竟在做什麽,但是他也能察觉到最近的紧张气氛,隐约感却到不那麽太平,凯米修斯出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出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一次回来都会一言不发的,将自己锁在书房一整天,整整一天都不见任何人,这一切祈都看在眼里,却又无能为力。
他只问过一次凯米修斯究竟在做什麽,但凯米修斯只是告诉他不要多想,他便再也不做询问。
拉齐娜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情况,做出了推测,“这个,小的也说不准,但是看这种情况,只怕公爵大人会耽搁在路上。”
(12鲜币)第五章 驱逐 06
“哦。”祈有些失望,自从凯米修斯离开已经是第七天了,凯米修斯离开前曾与他约定,第七日一定会回来,所以从昨天开始,他一直处在兴奋雀跃当中,因为凯米修斯答应他,冬天来了就带他到南方的封地去过冬,那里地广人稀可以有大片的土地种植草药,他一直都很期待凯米修斯口中的那个地方。
“您也不用失望,公爵大人他一定会尽早赶回来的。”拉齐娜见他消沈的样子,连忙安慰他。
“这我知道,他会的,凯一向很守信用。”或许是出於自我安慰,祈的语气非常的坚定,“对了,尼德拉他是不是说今天回去?”
祈忽然记起尼德拉今天要动身回封地,听拉齐娜说,从尼德拉成年以後,就很少再回城堡,当他有了封地和爵位之後便再没有回来过城堡,所以这次尼德拉竟然在城堡住了一年多,也是破天荒头一遭。
“原定是这样的,可是赶上今天这种天气,估计少爷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是吗,让弥尔好好打点,能尽早上路就尽早上路,他在这边也耽误不少时间了。”祈的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主人的姿态,可说完,他便自嘲的想了想,弥尔g本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吧。
“您有什麽事吗?”拉齐娜觉得祈心事重重,便担忧的询问。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若说没事,那是自欺欺人,自从尼德拉向他表明心迹,捅破了两个人之间的一层纸,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在回到之前,尽管事後尼德拉好像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在祈的心理却始终有一个疙瘩,他再也无法对於尼德拉和他的之间的关系装傻,他甚至无法正常的面对尼德拉。
拉齐娜并不清楚祈和尼德拉之间的事情,她只当是祈犯了相思症,等不到凯米修斯而心情低落而已,将还差一点就缝补好的裙子放在膝盖上,笑著逗弄起他,“小的知道,您是想公爵大人他了,所以茶饭不思心不在焉的,您到底有多爱老爷啊,才七日不见,就这样了。”
“胡说!你不要乱说话!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听得出她话语中的嘲笑,又或许是自己的内心想法被看透,祈脸一红,瞪了一眼越来越胆大的拉齐娜,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壁炉旁,准备从弯腰从旁边垒放整齐的木柴堆中,捡跟木柴丢进壁炉里。就在他弯身之际,一股由胃部传来的强烈呕吐感袭来,祈猛地用手中捂住嘴,生怕自己会一瞬间抑制不住吐出来。
“呜……”
拉齐娜意识到情况不对,笑容顿时凝固,立刻将手中的活丢到一边,飞奔到祈身旁,将他扶住,“您怎麽了?”
祈不停的深呼吸,借以抑制这阵突如其来的反胃感,可是却事与愿违,恶心感反而愈加的强烈,刚刚羞红的脸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苍白毫无血色。他用尽全力拼命压制,让自己暂时看起来无碍,对拉齐娜道:“我没事,瞧你紧张的样子,我是医生,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你去帮我准备点柠檬水过来,我一会就回来。”
已经到忍道极限的祈,丢下还没反应过来的拉齐娜,捂著嘴夺门而出,一路跑到客人公用的洗手间才停下来,脚下还没停稳,身子便已经伏在洗手台上狂吐起来,“呕、呕……”
祈用最後一点力气将水放开,伴随著流水声,祈几乎要将整个胃都吐出来,可事实上由於因为近来食欲不振,他吐出来的全部都是腥苦的胃酸。终於翻腾的胃部渐渐安定下来,呕吐感逐渐散去,此时的祈已经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眼角还留有泪痕。他拿起洗手台旁边的玻璃杯,接了一大杯水,不停的漱口,知道口腔内的苦涩慢慢褪去,他才将杯子放回原处,开始掬水洗脸。这一顿折腾下来差点没要了他半条小命。
“你没事吧,发生什麽事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让还在冲脸的祈猛地抬头,睁开眼睛顺著声源寻去,果然尼德拉就站在门口。
“我没事,打扰到你了,真是抱歉。”祈抓起墙壁上挂著的毛巾,草草的擦干了脸,准备赶紧离开,他不想在尼德拉马上就要离开之前,再生出什麽事端。
“你在躲著我。”尼德拉朝祈走进。
“我哪有,你多想了。”祈往後退了退,为了掩饰尴尬,他胡乱找了个话题,“对了,你今天就要动身回去了吧,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路上小心点,天气不是很好。”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
“不客气,没什麽事了,你赶紧去收拾吧,我不耽误你了,拉齐娜还在房间等我呢。”祈多一句话都不知道再说什麽,说完便准备绕过堵在面前的尼德拉,想要尽快逃离与尼德拉的独处。
“等一下。”尼德拉一把扯住了祈的手腕。
“还有什麽事吗?”祈转身看向尼德拉,看似很镇定,实际却不露痕迹的扭扯著手臂,想要挣脱被尼德拉的钳制的手腕。
“看著我的眼睛。”
祈不疑有他,本能的仰头正对上尼德拉海蓝色的双瞳,深邃的蓝透著与平日不同诡异的光彩,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都吸入其中,一旦被吸入便无法逃脱只能等著被吞噬。祈发现自己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意识逐渐的模糊起来,仿佛灵魂被抽离,被吸入无尽虚空的蓝色之中。
一如尼德拉所料,没有半点的差池,祈那双透亮的黑瞳渐渐的逝去了神韵,直到最终暗淡无光毫无神采,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时显得如此空洞,想没有生命的玩偶矗立在他的面前。
尼德拉的双眼微阖,再抬起眼皮,蓝色依旧的双瞳少了刚刚的异样光芒。魔之蓝,专属於尼德拉的异能。每个血族都有著鲜为人知的,属於自己独一无二的异能,像凯米修斯,他的异能便是高於所有血族的速度与敏捷度,这也是他能成为ventrue族的战神的主要原因。而属於尼德拉的便是,魔之蓝,任何人只要对上他海蓝色的双瞳便会催眠,听由他的摆布,但是魔之蓝也有著致命缺陷,那就是,每个人只有一次催眠的机会,一旦被催眠,醒来之後便会产生对魔之蓝的免疫。
可是对於这个弊病,尼德拉却丝毫不在意,因为对於他来说,一次催眠就够,只要一次他便可以达到目的,g本无需第二次。就如现在,他著迷的抚著祈的脸颊,只要祈睡著一次,就够了。尼德拉的唇角漾出一道笑容。
(12鲜币)第五章 驱逐 07
“祈,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只可惜你的喜怒哀乐完全都被我父亲左右,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你的眼里完全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他到底有什麽好?”
尼德拉神经质的抚著祈的脸颊,动作异常的温柔。但祈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不反抗,也不开口。但尼德拉似乎毫不在意,他依旧轻柔,直到抚上祈的发丝,五指顿时收紧猛地抓住他的头发,祈被迫仰起脑袋,因为头皮被拉扯产生的疼痛,让他修长的眉毛拧起,看起来很痛苦,但是丝毫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没关系,我给你机会,最後就算得不到你,我也要毁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别说父亲大人他不可以,就算是那个伪善的上帝也没用。”说完,他松开了祈的头发,狰狞的表情也不复,如视珍宝的将祈被抓乱的头发抚顺,微微一笑,“好了,我们走吧。”
尼德拉拉著祈的手,消失在走廊尽头。
※※※※※※※※※※※※※※※※※※
拉齐娜并不清楚祈到底发生了什麽,当他冲出房间之後,她只好按照祈的要求,特意到茶水间现泡了一壶柠檬水,当她端著柠檬水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祈不在房间。她赶紧将托盘放到门边的五斗柜上,找遍屋内每一个可以藏身的角落,都没有任何收获。
情急之下,拉齐娜调头准备往外跑,准备去找人,可是跑到门口,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因为相同的情况,类似的事情曾经发生过。月当年也是如此,当时月突然失踪,她不假思索跑出房间寻找,最终她没有找到月,得到的却是月被夫人杀死在房间内的事实。她想,那时候月一定是想要逃回房间,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冲动,而是冷静的在房间内再等一会,毫无还手之力的月或许就不会被夫人残忍的杀死,如果她还在房间里,就算她不是夫人的对手,但或许还可以扛到公爵赶回来,或许月就不会死。
如此想著,拉齐娜又退回了房间,她看了一眼柜子上的自鸣锺,确认此刻的时间後,便开始在房内焦虑的踱步,不断的告诉自己,也许祈只是突然被什麽事绊住了脚步,一会就回来,不要冲动,再等等、再等等。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半个小时过後,门锁始终没有被转动的迹象,她终於按捺不住了,掉转身子,霍的拉开房门走出去,对著看似空无一人的昏暗走廊,大声喊道:“都给我出来!”
瞬间黑暗的角落出现异动,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脱离出来,渐渐露出完整的身形,十几个皮肤毫无血色的黑衣人出现。他们是最下级的吸血鬼,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只会按照指令工作,按照本能吸食血y,遇见阳光就会消亡,在城堡中,凯米修斯命令他们除了工作以外,都要隐藏在黑暗中,不许让任何人看到他们。
“你们现在!马上!掘地三尺也报把公爵夫人找出来!”拉齐娜如此命令,以她一个人的能力,g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把祈从偌大的城堡中找出来。
“拉齐娜,你在干什麽?”
毫无徵兆的冰冷声音,悄无声息的从身後传来,拉齐娜一颤,倏然转过身,躬身惶恐道:“惊动了总管大人,是小的过失。”
弥尔漠然的俯视拉齐娜之後,扫视了一圈,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在做什麽。”
“是这样的总管大人,夫人他不见了,小的担心他会出什麽意外。”她战战兢兢地解释。
“城堡就这麽大,夫人是走不出去的,他现在就在城堡里,就算现在不出现,早晚也会自己出来。”弥尔并未将拉齐娜看在眼中,而是对一动不动的黑衣人们厉声呵斥道,“你们都滚回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
黑一身听到弥尔的话,如果缓缓的退回到黑暗中,寻不到踪迹,他们最擅长与黑暗融为一体。
拉齐娜见弥尔斥退了黑一身,情急之下也不顾礼数,抬起头焦急的道:“可是……”
“可是什麽?”弥尔随即截断了拉齐娜的话,眯起双眸透出凌厉的寒光,“你的意思是,你认为城堡里有人会害公爵夫人?那你觉得,是本总管会害夫人,还是坎佩尔伯爵会害夫人?”
“小的惶恐,小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拉齐娜将头低得更深,“小的担心,会有其他有心之人,溜进城堡,对夫人不利。”
“哦?那按照你的意思,你是在质疑公爵大人对城堡安全的部署,还是质疑我保护城堡安全的能力?”
弥尔的声音似一gg锐利寒冷的冰锥,让拉齐娜毫无招架之力,当即跪了下来,“小的不敢,小的怎麽敢这麽想。”
弥尔睨视著跪在自己身前的拉齐娜,冷哼道:“呵──,我当然知道你不敢,给你一百个胆,你也不敢怀疑坎佩尔伯爵,你也不敢质疑公爵大人。可是你有胆质疑我啊,我说的对吗,拉齐娜。”
“总管大人,您真的是冤枉小的了,小的怎麽敢对您不敬。小的是真心担心夫人他啊,万一他……”
“那是你的事,你是专门负责照顾他,如果你执意要找,你自己去找,不要让我发现你做什麽僭越的事情,那群血奴不是你能支配得了的。”
弥尔对於一个人的不屑,是从来不加掩饰的,在他眼中拉齐娜不过就是个奴隶而已,甚至因为祈的原因,他更加的厌恶她。
“是,小的知道了,多谢总管大人的教诲。”
直到确认弥尔已经完全离开,拉齐娜才敢完全的抬起头,长出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到现在她全身的肌r还在紧张的颤抖。她勉强的四肢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便片刻不停的往楼下跑,确认无论是中庭还是城堡的正门外,雪地都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她才断定,祈就在城堡中的某一个角落。
她在城堡中寻找了几个祈可能去的地方,包括曾经月夫人的房间,现在那里已经不再有铁锁的束缚,可是都没有寻到祈的踪迹。就在她垂头丧气的失望而回的时候,路过客人公用的洗手间时,她嗅到了祈的气息,除了祈的气息,这里还有另一道熟悉的气味,那就是尼德拉。
这让拉齐娜一惊,尼德拉怎麽会和祈同时出现,她不再多想,朝尼德拉的房间奔去。
尼德拉的房间内,烛火将卧房里照得有如白昼,祈的衣装已经褪尽,他赤裸著身子,没有任何遮羞,宛如出生的婴儿躺在kgsize的床上。
对於剥去祈下身最後一件底裤之後,所展露在眼前的奇特景象,虽然已经早有预料,但还是小小的惊讶一下,他并没有急於享受这具特殊的r体,反而开始细细观赏起来。
(18鲜币)第五章 驱逐 08(h慎入)
尼德拉分开祈的双腿,埋在他的双腿间,玩弄著如同稚子一般的花j,直到花j受不住强烈的刺激,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欢愉的快感让祈开始不安的扭动起身子,发出微弱的娇喘声音,挪动著双腿试图要闭合起来,阻挡外部的侵略。
“别动,乖。”尼德拉压住祈想要并合的双腿。
花j在稀疏的草地中昂首挺立,彷佛在呐喊,看我多厉害,再多多取悦我吧。原本藏匿在花j下的粉红色花蕾暴露在眼前,似未绽放的花瓣,娇羞的闭合在一起。尼德拉的手指拨开两片花瓣,探寻著花房内的未知世界,不一会,花径的入口便流出了潺潺的蜜水。
敏感的私处被挑逗,祈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红晕,身子磨蹭著白色的床单,轻声呻吟,“嗯哼……别……嗯……”
尼德拉故意收回手指,嘲笑道:“啧啧,你还真是y荡啊,只是碰一碰外面,就流了这麽多水。”
失去了手指的挑弄,花x顿时空虚难耐的翕动,欲求不满的祈湿润了双眸,毫无廉耻之心的哀求著,“别……嗯……我还要,还要……”
『叩叩叩』
敲门声不是时候的响起,被打扰到的尼德拉不悦的蹙眉,他知道绝对不会是凯米修斯回来,如果是凯米修斯会直接破门而入,g本不会敲门,更不可能是弥尔跑来打搅他。因此,他不想多做理会,可是敲门声却始终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越敲越急促,将他的兴致完全打散。尼德拉站起身,准备出去看看究竟。
“别走。别丢下我一个。”祈终於抓住尼德拉的手,胡乱的拉住他手往自己湿答答的身下放,乞求焚身的欲望能得到纾解。
尼德拉硬是抽回了手,揉了揉祈的头发,从腰带中取出一枚形似方糖白色的东西,塞到了祈的口中,伏在他耳边小声道:“把它吃了,嘘,安静点,别出声,一会给你奖励。”
说罢,尼德拉起身离开卧室,走到小客厅将房门打开,一开门就看到拉齐娜敲门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有什麽事吗?”
拉齐娜愣了一下,赶紧问道:“打扰少爷了,请问少爷,您刚刚一直在房间里吗?”
在其他人眼中,尼德拉永远都是温柔毫无架子的人,所以此时的尼德拉浅笑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一直都在房间里,本来准备今天动身回去封地,可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不得不滞留,所以我一直都在房间里,哪里都没有去。”
“您一直都在?”他的话让拉齐娜有些诧异,她明明在洗手间那里察觉到了尼德拉的气息,可他竟然说他一直都在房内,究竟是他在说谎,还是她真的错了?
“嗯,我不是说了吗,你到底怎麽了?”
“是这样的,夫人他失踪了,想问问您是否有看到夫人,小的一时心切,所以冒犯了少爷。”
“祈怎麽会失踪呢?”尼德拉一脸惊讶,担忧的问她,“那你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弥尔?”
“小的告诉弥尔总管了,可是弥尔总管认为或许夫人只是独自躲到什麽地方去,不可能在城堡中消失。”拉齐娜观察著尼德拉的反应,并未看出什麽异样,或许真的是她一时著急,认错了?
尼德拉习惯x的抬手了耳後,安慰道:“也许弥尔说的没错,城堡的戒备森严,祈他是绝对不会出去的,同样想要对我们科温家族不利的人也不会那麽轻易的进来。”
“可是,小的担心夫人他会出什麽意外,毕竟城堡这麽大,夫人还不完全熟悉。”
“那你一直都在找祈,有没有回父亲房间看看?”
“小的在房间里等了许久,不见夫人回来,便出来寻找,还没有回去呢。”
“那就对了,你回去看看,或许现在祈已经回去了,而你自己还在这里瞎担心。”
拉齐娜听了尼德拉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或许祈现在真的已经回去了,总要回去看看才是,如此想著,拉齐娜微笑著道:“少爷您说的对,小的这就回去看看。”
“嗯,赶紧去看看吧,免得一会不见你,祈又开始出来寻你。”尼德拉问问颔首,准备关门。
就在拉齐娜转身之际,一道微弱的呻吟声,从房间内传出来,拉齐娜登时脚下一顿,回过头看向正准备关门的尼德拉,“少爷,您房里的是什麽声音。”
其实这道呻吟声细弱蚊嘤,正常人g本无法察觉得到,可是对於各项感官都超强的血族来说,这个分贝的声音他们的听觉足够可以捕捉得到。
尼德拉的笑容瞬时一僵,但转瞬即逝,“什麽声音都没有,一定是你寻找祈心切,神经紧张过度一时听错了吧。”
若是平时,尼德拉的一番话,肯定会将拉齐娜的所有疑虑都打消掉,可是今天她却对尼德拉抱有一份戒备,她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错觉,而是真真切切的一声呻吟,而且这个声音正是她要寻找说的祈。
拉齐娜顾不了礼数,翘起脚尖想要往里看,奈何尼德拉手倚著门板,堵得严严实实,让她无机可乘,她只能大声的向里面喊,期望祈能给她回应,哪怕只是一点点声音,“小的可以拿命担保,那绝对不是小的错觉,您让小的进去看一眼。夫人您在里面吗?”
“住口!”尼德拉的笑容隐去,冷声呵斥。
这样拉齐娜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尼德拉,但他越是如此的态度,她便更加怀疑。
尼德拉面容冷若冰霜,全然不似平日温柔俊雅,“你以为你是什麽人?你把自己放在什麽位置上了,你又什麽资格和我谈条件,你的命很值钱吗?不要得寸进尺。”
不给拉齐娜任何开口的机会,尼德拉啪的一声把门摔上。关门时带起的风将站在门前的拉齐娜浏海吹起,就差一点点,门板就会打到她的鼻尖上。
直觉告诉拉齐娜,祈的失踪和尼德拉脱不了干系,可是她现在完全处於孤立无援的境地,凯米修斯没有回来,弥尔g本不会听她的话,而且可以感觉到弥尔对於祈的态度。她希望一切只是她的错觉,拉齐娜调头往凯米修斯的房间赶,期望祈现在正在房间里等著她。
将房门关上,尼德拉直接回到卧室,就见到一副y乱的画面,他之前喂给祈的春药已经完全发作。只见祈躺在床上,眉头紧蹙,双眼半阖,薄唇微张,双腿大敞著,一只手揉捻著自己x前两点樱红色的茱萸,另一只手套弄著自己硬挺的花j,可是无论他怎麽焦躁的套弄,都无法释放,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片。
尼德拉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审视著祈,“你真是不乖,不是让你不要发出声音吗,你该接受惩罚。”
祈双颊绯红,原本无神的双眸此时眼含春光水波流转,似乎无法理解尼德拉的话,只是仰著头渴求的望著他。
“作为惩罚,我不会碰你。”
这下子,祈好像听懂了尼德拉的话的含义,立刻可怜兮兮的爬起来,拉起尼德拉的衣襟抱住他的腰,脸颊磨蹭著他的胯间,苦苦哀求,“不要……”
祈的毫不掩饰的y荡的诱惑,让尼德拉胯下一紧,欲望半抬头,顶著祈娇嫩的脸颊,“看著我的眼睛。”
祈听话的抬起头,与深蓝对视。
“因为凯米修斯一直没有回来,所以你无聊的找我喝酒,喝醉的你把我当成了凯米修斯,我们发生了关系。直到你听到凯米修斯的声音,你便醒来。”尼德拉对祈下达了命令。
祈盯著尼德拉的双瞳,木然的点头。尼德拉露出残忍的笑,单手托起祈的下颌,“想要释放吗?”
“……想要。”
“很好,你想要什麽,自己来拿,该怎麽做,不用我教你吧。”
早已欲火焚身多时的祈,伸手就要去解尼德拉的裤子,却被尼德拉抓著头发硬扯开,祈痛得几乎要哭出来,不明所以的看著尼德拉,“呜……痛啊……”
尼德拉的凶相暴露无疑,那是只会在他豔丽y柔的面容上,出现的y狠,“贱人,不要用手,用嘴。”
祈双眸含著眼泪,忙不迭的点头,尼德拉这才放开了他。
又了刚刚的惨痛教训,这次祈不敢再轻举妄动,颤抖的贴近尼德拉的胯间,用牙齿扳动腰带上的金属环扣,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硌得牙齿发痛,就在祈的贝齿几近麻木,终於将腰带解开,有了成功的经验,接下来他的动作更加的熟练。
半勃起的巨g脱离了布料的束缚,直接弹在祈的脸上,祈毫不犹豫的将男g含入口中,尽管很困难,几乎让他觉得下巴快要脱臼。
冰冷的硬物c入温暖的口腔的瞬间,尼德拉的鼻间发出舒服的沈重鼻息。这种感觉与任何一个血族都不同,血族没有体温,就算他们情到浓时也依旧是冰冷的温度,尼德拉未曾与任何一个人类的发生过关系,因为在他低贱而脆弱的人类只是食物而已。所以这种前所未有的温度让他险些欲望失控,他现在明白为什麽凯米修斯会执著於人类。
祈像是在口中含了一g冰棍,无论他怎麽努力吞吐,都不会融化,反而愈加胀大,愈加坚硬,冰冷的硬物已经达到他的喉咙深处,反胃感排山倒海而来,当他想要推开尼德拉时,已经太迟。
“嗯……不许吐出来!含住!”尼德拉双手按住祈想要抬起的脑袋,阻止祈想要逃离的动作,两个人一抬一落间的动作,反而加剧了尼德拉巨物在祈口腔中抽c的速度、力道和深度。
“呜呜……”祈拼命的挣扎,这是出於求生的本能,尽管结果只是徒劳。男g进进出出,带出银丝,唾y从无法闭合的双唇间流出。
就在尼德拉的欲望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他骤然将祈推开,抽出自己高高翘起,已经坚硬到极限的巨物。
祈被推倒在床上,如获新生一般,躺在床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x前尽是刚刚从口中流出的唾y,无论上面还是下面都是湿成一片。可即便刚刚获得重生,回到人间,但身下的欲望却不曾停歇,花j留著眼泪可怜的站著,花x内像是千百只蚂蚁在撕咬骚痒难耐,花径入口一张一合,等待著有巨物进入,填满,就连身後的菊x也在不安的颤抖。
(15鲜币)第五章 驱逐 09(激h慎入)
“很难受吗?”尼德拉站在床头,手抚著自己勃发的巨物,审视著已经溃不成军的祈。
祈的眼神如同等待母兽喂食的幼兽,充满渴求,不住的点头。
唇角挂著佞邪的笑容,尼德拉不疾不徐的询问,“想要吗?”
“想要,想要……”饱受欲望煎熬的祈,早已抛却人类基本的廉耻之心,化身为沉溺y欲的母兽。
“那你自己指出来,告诉我,你哪里想要,我才能给你啊。”
祈将双腿屈起大张到极限,胯下私处完全暴露在他人眼前,媚眼如丝的盯著尼德拉,像发了情的母狗积极所能的勾引强壮的公狗来征服自己,纤长的十指指微微颤动,从x前向下滑去,停留在秘出,红唇微启,发出沙哑诱惑的音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安抚自己哭泣的小巧花j,手指轻轻的在花x处打转,沾了蜜汁的手指又缓缓滑向颤动的菊x,有了yy的润滑,灵巧的手指大胆的缓慢c入菊x之中,惹得祈又是一阵娇羞的呻吟。
如此致命的诱惑,即使是圣人也会难以自持,更何况尼德拉本就不是什麽圣人,自然不会再有什麽好迟疑。直接将人压在身下,扯出祈c在自己後x之中的手指,将他的双腿想两两侧压倒极限,蓄势待发的坚硬巨物瞬间冲进不设防守的後x,因为春药的原因肠壁蠕动著自动分泌出大量肠y,藉著肠y的润滑尼德拉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啊──慢、慢点……嗯嗯……”怪兽c入身体的瞬间,祈发出了辨不清是欢愉还是难受的低低娇吟。
即便是有了自我保护的润滑,但尼德拉的巨g还是让祈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冰冷的温度,使得祈的肠壁开始,因为突如其来的低温收缩痉挛。但在体内躁动的y欲驱使下,尽管秀眉紧锁,依旧努力让自己放松,尽可能的接纳不速之客,好让他空虚瘙痒的後x得到充实与解脱。
“嗯哈……”尼德拉一声低吼,足够显示出他的满足。
比口腔的温度还要高出许多的甬道,蠕动肠壁紧紧包裹著冰锥一样的男g,像一张贪婪的小嘴,努力的将冰锥吞噬,彷佛要将chu大的冰锥融化。这种感觉是任何一场x爱都没有体验过的,就算是他最迷恋的身体──弥尔,也无法带来的满足感。
当雄壮的男g完全没入贪婪的小嘴,菊x几乎撑到极限,周围的花瓣也已经被抚平,尼德拉不再浪费任何时间,双手固定住祈的细腰,开始了疾风暴雨式的进攻,每一次硬物都扯到只剩下前端再一次重重的c入,周而复始,力道始终不减。
“嗯啊……再深啊……再深点、嗯……啊哈……”这种猛烈的进攻几乎将祈的灵魂打散,单薄的身体像大海上的浮木,随著巨浪起起伏伏,迎合著尼德拉的抽c。
“你真是条贱母狗,你就这麽喜欢被c吗!贱人!贱货!”许久没有在交欢中如此疯狂的尼德拉,一个挺身恨不得将囊袋也c进菊x之中,彻底撕下道貌岸然的伪装,用尽下流语言。
“啊啊……我就是贱!嗯啊……c死我……啊!”早已被欲望蒙蔽的祈已不知羞耻为何物,只能遵循本能,羞辱的话语反而更加激起他的yx,在尖叫中花js出浓稠的r白色种子,尽撒在自己的x前,虽然刚刚s出,但小小的rb依旧挺立。
“贱人!谁让你s的!c死你!干!”不满意祈私自释放,尼德拉一边狠狠的撞击幽径深处突起的敏感点,惩罚似的拧掐蹂躏祈x前两点可怜的r头,娇嫩的茱萸很快在指甲的捏掐下充血,甚至破皮。
“痛……啊、饶了我啊……哼嗯……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一边是皮r的痛楚,一边是感官的极致快感,祈哭喊著挣扎,在双重刺激之下,後x肠壁本能的绞紧,随著尖叫刚刚才s过的小小rb,jy又一次喷s而出。
“啊……”一声闷吼,尼德拉在祈绞紧的幽径下j关失守,全身肌r紧绷,一股股如冰雪一般的jy打入滚烫的幽径深处。
此时的祈已经如同从水中打捞出一般,原本柔顺的乌发,已经湿透一绺一绺的贴在脸颊上,全身湿淋淋的,躺在床垫上喘著chu气。
s出最後的一道jy後,尼德拉将自己半抬头混合著白色jy与半透明肠y的rb抽出,分量十足的jy从已经承载不下的祈的後x中缓缓溢出。尼德拉眼神y鸷的盯著,祈无法闭合和颤抖的花x流出浊白,对於自己不足二十分锺便缴械投降,创下这种从未有过的羞耻记录,十分的恼火,思考这样要怎麽惩罚他。
可由於春药的药x过於强烈,即便如此药x依旧未退的祈,并没有注意到尼德拉凶狠的表情,反而体内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始终未得到满足的花蕾开始不安的收缩,同时也流出许多透明的黏y。祈扭动著妖娆的腰肢春眸迷蒙,“哼……嗯嗯……这里啊……进来……求、求你……”
面对如此浪荡,毫不掩饰饥渴情欲的祈,尼德拉的雄壮的巨物毫无意外的又一次一柱擎天,外凸的青筋像几条青龙缠绕著磨刀霍霍的巨兽,分外狰狞。尼德拉弯身,用双臂将身子瘫软的祈一把捞了起来,放到了落地窗边的包天鹅绒的雕纹白色木椅上,祈的身体像被剔除了骨头一样柔软,任尼德拉将他的双腿大敞,分别架在木扶手上。
尼德拉站在祈的双腿间,只一掌便握住他的双腕,将祈的双手高高的束在头顶,问道:“说,你要什麽。”
失去了双手,无法慰藉自己如火烧灼的身体,祈开始簌簌的落泪,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惹人怜的娇弱之姿,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口中的y词浪语,“大rb,我要你的大rb。”
“要它做什麽。”尼德拉逗弄上瘾,继续恶趣味的折磨著祈。
“嗯……要嗯啊……要你的rbc进来啊……”
“要它c进哪里?”
“c进我的、我的花x”虽然又犹豫,但也只是几秒,祈依旧被y欲所裹挟,将为人类应有的羞耻之心抛进九霄云外。
“我为什麽要c进去?”
“我要你的大rb狠狠的c我的花x,我是贱人,是母狗,天生就是给人干,给人c,没有rb我就活不下去,求求你,求求你c进来吧……呜呜……”忍耐到极限的祈将所有的下流的话都哭喊著说尽,丢掉人类的尊严,甘愿化身渴求y欲的母兽。
“好一条下贱的小母狗,看我不干死你!”尼德拉不再废话,雷霆万钧之力猛c进祈已经y水泛滥成灾的娇嫩花x之中。
尼德拉一放开被他钳制的祈的双手,祈便如同娼妇一般,双臂攀附在尼德拉的双肩之上,原本是搭在扶手上的双腿不自觉的夹住尼德拉j壮的腰身,柔韧的身体弯折著,绯红的双颊,配合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陷阵,花璧紧咬著冰冷的巨物贪婪的不肯松开,酥麻的快感直达每一处神经末梢,脚趾也因快要将人淹没的快感而蜷曲。
小腹因体内的寒气开始阵痛,不知是因承受不住寒冷而颤抖,还是因脆弱的身体无法承受极限的快感,祈被折磨得放声大叫,“求求你、用大rb狠狠地干我吧!我受不了……怎麽干我都好!只要能让我温暖起来……啊啊───……让我烧起来……想要……更多……”
尼德拉不再讲话,偌大的房间中,充斥著r体啪啪啪碰撞的声音,更夹杂著祈放浪露骨的y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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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德拉那里吃了闭门羹的拉齐娜,又抱著侥幸的心理跑回凯米修斯和祈的房间,结果依旧让她失望,依然没有祈回来的迹象。
束手无策的拉齐娜只能在城堡的门口,焦虑不安的徘徊等待,虽然祈祷对於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被上帝抛弃的一族,但这也是拉齐娜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他双手合十交握在x前,反覆的踱步,祈祷凯米修斯能够尽快赶回来。
也许是上帝真的听到了拉齐娜的祷告,十几分锺之後,城堡的三米高巨门竟然真的开了,伟岸的身躯被素雪覆盖,凯米修斯风尘仆仆的出现在门前,连身上的雪都没空掸掉,带著一身的风雪,急匆匆的径直走了进来。
拉齐娜瞬间如同看到救世主一般,她在心中不断的感谢上帝,但是她忘记了,上帝并不会宽容更不会眷顾罪人的。如果当时她知道,事情最终会朝著那个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她一定会不计一切代价的隐瞒拖延。
原本凯米修斯计划的是日出之时便赶回城堡,可是毫无预警的暴雪却席卷而来,一路的风雪被迫拖延了他的行程。
(10鲜币)第五章 驱逐 10
即便如此,他依旧日夜兼程的往回赶,虽然注定会迟归,但他依然希望能早一分一秒便早一分一秒,不想祈出现等待中的失望表情。
凯米修斯进门就看到拉齐娜神情焦虑的站在门口,登时心头咯!一下,难道祈又发生了什麽事情,如此想著,他一把拉起正要屈膝行礼的拉齐娜,同样焦急的询问,“免礼了,是不是祈发生了什麽事,他怎麽了?”
拉齐娜强稳住被凯米修斯扯得摇晃的身子,如实的回答,“回老爷的话,夫人他失踪了。”
“什麽?”凯米修斯一听她的话,脑子顿时像被人用棍子重重的敲了一下,『嗡』的一声,双瞳赤红近乎咆哮,“失踪!怎麽失踪!要是祈这次出了什麽事,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拉齐娜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本来就缺少血色的皮肤更加惨白,这些话自然不用凯米修斯说,她的疏忽已经害死了月,绝对不能让祈再认为自己的疏忽出现任何的闪失,如果祈这次真的出了意外,那她只能以死谢罪。
她的嘴唇在颤抖,眼睛突然一亮,反手拉住凯米修斯的衣袖,也不顾所谓的礼数,“老爷,老爷,您听小的说,小的把所有地方都找遍,唯一没有找的地方,却是小的唯一察觉到祈的地方!”
“别废话,快说!到底什麽地方。”凯米修斯的耐x已经耗尽。
“在,在少爷的房间!少爷不让小的进去……”拉齐娜才把话说完,凯米修斯已经不见人影。她仰头看著楼梯方向,依然心神不安,几秒锺後,也跟了上去。
凯米修斯没有等拉齐娜把话说完,当他听到与尼德拉有关的瞬间,身体便已经先於大脑做出反应,站在尼德拉的房门外,房内所有的声音一丝不差的灌进他的耳中,愤怒瞬间冲到极点,脆弱的房门怎麽能承受住,如此强大的气场,『砰』的一声巨响,木门自己爆开。
当祈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一丝不挂,甚至还维持著,骑跨在坐在椅子上的尼德拉的身上的y荡求欢之姿,来不及离开,只有怔怔的看著站在卧房门前的凯米修斯。
与未著寸褛的祈不同,尼德拉依然衣衫完整,只是稍稍有些凌乱,以及前襟被被祈的yy沾污,仅此而已。
随後赶来的拉齐娜见到这个场面,险些惊叫出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退到外厅。
“啊啊啊啊!!!”终於意识到自己出了什麽事情的祈,尖叫著推开尼德拉,後x一离开巨物,盛不下的浊白便从花蕾与红肿的菊x中溢出,顺著白皙笔直的双腿流淌,充分证明了一场激烈的欢爱就在刚刚真实的上演,无法否认。
祈的双腿因为纵欲,无力的打颤,一离开尼德拉,便跌坐在地上,他胡乱的在地上抓起一件可以用来蔽体的打底衬衫披在身上。相较於狼狈的祈,尼德拉倒是淡然自若,不疾不徐的站起身,将裤子穿好。
凌乱的床铺,地板上横七竖八的散落著空酒瓶,一件件穿著繁复的衣裙丢落满地,一路从外厅到卧室,封闭的房间中充斥著刺鼻的酒j味与情欲之後的麝香味。这一切无不显示著一场荒唐真实的发生。
“滚。”凯米修斯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此时整个空间内的温度已经跌至零下,让人不自主的汗毛gg站立,“尼德拉,若果你再一次看到你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你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站在外厅提心吊胆,拉齐娜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凯米修斯一定会当场杀了尼德拉,她很庆幸凯米修斯还有一丝理智,不然他一定会触犯密党一大忌──诛杀同族,但也仅仅是松了一口气而已。
凯米修斯只是让他滚蛋,倒是让尼德拉微微诧异,出乎他的意料,他耸耸肩,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整个人瘫掉的祈,一言未发便与凯米修斯擦肩而过,离开。
尼德拉离开之後,凯米修斯平淡的道,“出去。”
拉齐娜知道凯米修斯是在对她说,但她对祈放心不下,虽然凯米修斯对祈的爱我是毋庸置疑的,但正是因为如此,爱之深恨之切,极爱之下极恨,不管因为什麽,祈的背叛摆在眼前,凯米修斯就算是当场杀了他也不会让人惊讶。
“老爷……”
“出去!”凯米修斯骤然打断拉齐娜,下最後通牒。
“是,小的先退下了。”拉齐娜最终也只能无能为力,带著无数困惑,退出房间,她怎麽想也想不到祈会和尼德拉做出这些事情,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当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只剩下凯米修斯和祈,空气中的凝重的气氛,似乎随时都会点燃爆炸,狂风暴雨前的寂静。
祈的脑子里像是有几百个小人在敲鼓,他如此的希望一切只是一场诡谲的噩梦,下一秒就会醒来,可是当他闭上眼睛乞求从噩梦中逃离的时候,记忆却愈加的真实清晰,酗酒後的後遗症也愈加的强烈,脑袋几乎快要炸开。他不敢再睁开双眼,因为他甚至不知道怎麽去面对凯米修斯。
“我以为你离开我会备受煎熬。”
没有意料中的狂怒的爆发,凯米修斯轻冷毫无感情的声音飘进祈的双耳中,这让他更加的难熬,也更加的不安,可他只能沉默以对,逃避著不肯将双眼睁开,生怕睁开双眼时面对的是凯米修斯厌恶嫌弃的眼神。
“呵呵,我怕你失望,怕你难过,我顶著暴雪日夜兼程,因为我承诺你七日的期限,现在看来我自作多情了,你过的很好,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好,我给你自由,放你自由,你现在站起来,收拾一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