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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沉沦

      暗咒之血禁断 作者:暮沈

    (10鲜币)第四章 沉沦 01

    反观弥尔依旧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此时脸颊的红肿已经完全消散,谁都不会清楚,刚刚在尼德拉和弥尔之间发生的事情。

    凯米修斯前脚离开房间,弥尔後脚也跟著离开,拉齐娜喊住了弥尔,“弥尔总管,您这是要去什麽地方?”

    弥尔脚下一滞,毫无起伏的声线带著隆冬的寒意,“与你无关,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多管閒事没什麽好下场。”

    拉齐娜一怔,刺骨的寒意瞬间贯穿了全身,眼睁睁的看著弥尔眨眼消失在门前,久久从恐惧中解脱出来。弥尔从来不是一个容易接近的人,但除了他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作风以外,他的存在并不会给任何人造成压力和恐慌,可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拉齐娜被弥尔散发出来毫不掩饰的暴戾与腾腾的杀气所恫吓住。直到弥尔消失,一滴冷汗划过拉齐娜的额头,那是久违的与死亡零距离之感。

    坚实高大的白色木门在凯米修斯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凯米修斯一脚踹开了尼德拉居住的套房房门。

    『咚』的一声巨响,房间中的摆设不由得被震得一颤,但似乎并没有惊扰到正在牌室打撞球的尼德拉,手持细长的球杆,躬身瞄准,专注著盯著桌面上的花球,几次推送球杆,最终猛然发力,球杆撞上白色母球,母球撞击上角度颇偏的目标球,目标花球几次在桌沿上反弹最终落入洞中。这时尼德拉才握著球杆杵在地板上,对凯米修斯笑道:“父亲大人,您不是应该在陪祈吗?”

    凯米修斯似乎并没有在乎尼德拉的极端无礼行为,又或者是他g本就没有将尼德拉放到过眼里。凯米修斯兀自走到架子旁,指间划过搭在木架上的一排球杆,最终滑动的手在一g球杆上停了下来,倏然间,凯米修斯已经将球杆顶在尼德拉的眉心上,“是你告诉他的吧。”

    “父亲大人的话,儿子不懂。”尼德拉那张好看的脸上充满了无辜,完全不见是被人用球杆顶著眉心的脆弱之处应有的紧张与慌乱。

    “我警告过你不要做多馀的事情,可你还是将月的事情告诉了他,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

    凯米修斯散发出骇人的杀气,眼眸猩红闪著凶光,只稍稍用力,眼见著尼德拉的眉心处流下蜿蜒的血y,映著森白的肤色异常妖异。尼德拉像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彷佛血y是从别人的身上流淌而出,任红色模糊了视线。

    “如果是月的事情,我只是满足他的好奇心,带他去了那个房间,告诉他,那是父亲最爱的人而已。”说完,嘴角划出一抹淡笑,与似野兽一般带著震慑力的凯米修斯不同,尼德拉如同毒蛇一般诡谲。

    下一秒,凯米修斯已经站在尼德拉的面前,只有半步的距离,手紧紧的扼住尼德拉的白皙修长的颈间,力道之重可以清晰的听到骨头发出的哢哢声音,而那g球杆已经被丢在了地板上,双目如炬。

    身为血族的尼德拉当然不会窒息而死,但是却会因为颈椎骨的折断而死亡,同心脏一样,也是血族的致命处,尽管如此,尼德拉依旧唇边笑意不减,艰难的开口,“有……错吗?难道……父亲大人不……爱月夫、夫人?”

    凯米修斯明显一顿,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减轻,尼德拉的话如同利剑直戳凯米修斯的心口,让他无话可说一时语塞,眼睁睁的看著怀中的月带著落寞的神情死去的那一幕又在脑海中重演。那时的他完全可以把重伤将死的月从死神手中抢回来,可是月的话让他迟疑了,最终眼睁睁的看著月闭上双眼,在月闭上双眼之前那一掠落寞哀戚的眼神,是凯米修斯永生的岁月中永远无法忘却的记忆。

    “与你无关,如果你是想为露丝报仇的话,尽管冲著我来,只要你有那个能耐,我奉陪到底。”凯米修斯在松开尼德拉的同时,猛的用力,将尼德拉重重的退撞到撞球桌的桌沿上,撞球桌被撞得移位,桌脚在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我从来没想过要给母亲大人报仇,也没有仇可报,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背部肌r叫嚣的疼痛,不用看也知道,淤青一片,可尼德拉偏偏像没事人一样。

    凯米修斯对於自己这个唯一的子嗣,从来都不喜欢,不仅仅是因为他体内流著一般洛沙家族的血y,更是因为他的虚假伪装,厌恶的盯著尼德拉,“你只要记住,祈是我的人就够了。”

    果然,如同凯米修斯说的一样,直到国王的婚礼晚宴开始前夕,凯米修斯才出现在祈面前。凯米修斯挽著一袭红色带著浓郁东方风情的礼服的祈出现在豪奢的宴会厅,整个宴会厅穷奢极致,由水晶黄宝石组成的主基调让会场呈现出一种仿若天堂的梦幻之感,帝国的贵族、官员、豪商以及其他国家的使节,穿著华丽繁复的礼服争相斗豔,贵妇们围在一起攀比,名媛们更加大胆主动的围著心仪者谈笑风生,而绅士大都在谈论些军事政治,就在凯米修斯看似亲腻的挽著妆容妍丽的祈走入会场的瞬间,喧闹的宴会厅出现了几秒锺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对耀眼的存在身上。

    被半强迫的挽进会场的祈,勉强的露出违心的笑容,一袭红色贴身礼服勾勒玲珑有致的身段,白色雪狐皮毛披肩正遮掩住平坦的x前,黑色的碎发披散在肩前,清冷孤傲的美感自内散发,让众人再难别开视线。

    “如果不适应的话,一会打完招呼,你就去角落休息吧。”与祈的拘束不同,凯米修斯早已经习惯了被如此的注视,斜觑著笑容僵硬的祈,状似亲腻的在他耳边低语。

    祈仰起头,露出浅浅的笑,对凯米修斯轻声道:“怎麽会呢?只是和你在一起,让我很难受。”

    (11鲜币)第四章 沉沦 02

    凯米修斯的笑容微僵,随即搭在祈柳腰上的大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看著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苦是你自找的。”

    在外人看来,这对羡煞旁人的情侣耳鬓厮磨,如胶似漆,没有人会看出两人间暗潮汹涌的诡秘气氛。

    就在祈以为自己的双腿快要折掉的时候,凯米修斯终於放开了他,本来就不习惯高跟鞋的祈在会厅内,一圈招呼打下来,彷佛踩著棉花一般。说是打招呼,其实不过就是被凯米修斯硬拖著和这些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微笑点头,祈一直微笑的嘴角酸得不行,本以为一圈下来可以解放,没想到国王携著王后出现,一套复杂的礼仪程序下来,被折腾的半死的祈终於逮到了机会,独自绕到了会厅的角落。

    独自一人坐在露台的石凳上,夜晚清风明月,空气中带著潮湿的露气,祈呼吸著夜晚的空气,在会厅内昏昏沉沉的大脑,也慢慢的清醒起来。透过飘舞的幔帐纱帘,看得见凯米修斯如众星拱月一般,被名媛贵妇们围著,尽管那个人从始至终只是手持著红酒杯,抿唇不语,也丝毫不减女人对他的盲从痴迷。

    坐在石凳上吹著清冷的夜风,祈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楚,不再顾忌什麽形象,自暴自弃的脱掉彷佛刑具的高跟鞋,脱下高跟鞋的一瞬间,就像卸掉了沉重的枷锁,原本白皙无暇的双脚磨出了大大小小的水泡,让人不忍再看。

    就在祈低下头揉按著发胀的脚趾尖时,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眼前,一道温柔淡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位小姐,请问需要帮助吗?”

    祈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一惊,赶紧将双脚伸进鞋子中,羞红了双颊,抬起头有些羞愧的道:“没什麽事情。”

    “原来是科温公爵夫人,在下冒犯了。”男人带著唐突美人的歉意,躬身致歉。

    “没关系,是我自己独自一人待在这边休息,阁下并无任何冒犯。”祈慌张的站起身,摆手示意不用在意,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惊扰了他的男人正是王后的胞弟纳莎公爵。

    男人有著贵族独有的俊逸之容,可眼角却微微上挑,一双桃花眼藏著邪气,薄唇轻抿划出一抹笑容,尽是算计。埃尔罗伊第一眼看到这位科温公爵夫人的时候,便著了迷,一颦一笑皆勾人心魂,来自东方的神秘。以至於他的姐姐米诺公主的整场婚礼,目光都追寻著祈,当见到祈独自靠近露台的时候,便抓住时机走了进去。

    “在下……”

    “我知道,您是纳莎公爵……”埃尔罗伊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祈截断,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的祈顿时面露愧色,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断您的话,真的非常失礼。”

    “呵呵,夫人您太可爱了,很荣幸在下能被夫人记住,在下高兴还来不及,您有什麽好道歉的呢?如果夫人可以直接称呼在下的名字埃尔罗伊,在下会更加的荣幸。”

    犹豫了半晌,祈才小心翼翼的试探著开口,“……埃尔罗伊。”他不了解g廷的繁文缛节,从他过去二十年的人生经历中,这些都离他太遥远,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月夫人,当年的月夫人一定在这种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游刃有馀吧,仪态言谈无不完美,让凯米修斯自豪的存在吧,一想到这里,刚刚平复的心境,又一次起了波澜,淡淡的忧伤悄然爬上眉间。

    深陷自己世界的泥潭,难以自拔的祈并没有注意到,埃尔罗伊灰色的瞳仁中闪烁著饿狼一般贪婪的光芒,“夫人如果感到疲惫的话,不如到休息室那边缓缓,如果硬撑著的话,这麽漂亮的双脚如果落下了毛病就不好了。”说著,担忧的目光落在祈藏在红色高跟鞋中的一双纤白的玉足之上。

    埃尔罗伊的话,让祈又想起刚才的窘况,有些尴尬的挪了挪双脚藏在了裙摆之下,委婉的说出了拒绝,“诺莎公爵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还是得待在科温公爵的旁边,这是起码的交际礼节。”

    “你多想了,没有人会介意的,相反如果你因为身体不舒服而心不在焉的话,反而会怠慢了宾客,给人不好的印象。”埃尔罗伊如狡猾的狐狸,诱骗著祈。

    祈无他想,将信将疑的盯著眼前的纳莎公爵,对於g廷的礼节他确实不懂,仔细想想,对方的话确有几分道理,歪著头问道:“真的吗?”

    “当然了,我为什麽要骗夫人呢?没有理由吧。所以夫人尽管放心的跟我去休息室休息吧,关键时候,我的仆人会来通知我的。”生怕祈反悔一般,埃尔罗伊半拉半拽架著祈往外走。

    “可是……可是凯他怎麽办。”祈依旧有些迟疑,被埃尔罗伊半推半就的往前走,却不愿多迈步子。若说没有顾忌和疑虑是不可能的,尽管他在自己和凯米修斯之间划出了一道沟壑,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沦陷,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因为抗拒凯米修斯而去本能的靠近其他人,尤其是像面前的纳莎公爵,天之骄子。

    “我倒是觉得,科温公爵他很好,夫人无需做过多担心。”说罢,埃尔罗伊的目光落在了会厅最惹眼的地方,唇角不露痕迹的微微上翘,复又将目光转回身边人,“您说呢,夫人?”

    祈不自觉的捏紧双手,抿唇不语,同埃尔罗伊的目光方向一致,他看到的是凯米修斯手持红酒杯静静的站在离乐队稍远的角落,虽然那里是角落,但是因为凯米修斯的存在,那地方同样也成了一个小焦点、小中心,或丰腴或骨感的各色名媛贵妇身著豔丽勾人的晚礼服将凯米修斯围住,有如众星拱月。尽管凯米修斯未置一言,女人们也乐意围著这样的男人,如此,就成了一道微妙的j致,英俊如希腊神像雕刻的男人沉默不语,莺莺燕燕也并不在意依旧手执相互羽扇谈笑欢颜,时不时的对身边的男人做出一些露骨的挑逗,男人没有拒绝她们也就乐此不疲。

    平静如湖面的内心,不知谁无心投下了一粒小石子,泛起了圈圈涟漪从中心漾开……

    半晌只是长叹了一口气,祈收回了目光,与埃尔罗伊对视,低首浅浅一笑重新抬起头,黑曜石般的双眸透著淡然,平静的道:“也许吧,他那样的男人无论在什麽地方,都不会孤单的。”他从来不会在乎谁在他的身旁吧,而自己只是刚刚和那个人相似,才会被注意到,厌倦只是时间的问题。作家的话:小暮是罪人,小暮有罪啊 orz

    (12鲜币)第四章 沉沦 03

    埃尔罗伊自然乐得如此,停下脚步,绅士的躬下身伸出手臂做出邀请的姿势,“那就请吧,美丽的夫人。”

    祈用略带审视的目光扫过了埃尔罗伊,接受了对方的邀请,纤细的手臂挽上了对方,扬起头挺起腰板跟著埃尔罗伊的脚步,穿过热闹人群向会厅後面的旋转楼梯走去。直到踩上楼梯,会厅的喧嚣即将隔绝的一瞬,祈还是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却正对上凯米修斯的墨绿双眸,那双眸子中尽是冰冷与淡漠,没有紧张、没有责备、更没有愤怒。祈抿唇,转过头,终於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或许从一开始,孤单的就只有自己,自己究竟是抱著怎样的心理从最初到城堡一直到如今。

    “公爵大人,奥利弗儿说她见过吸血鬼,多可笑,这都是什麽年代了,您说是吗?”

    金发大波浪的女人穿著低x的礼服,x前的两团粉r呼之欲出,彷佛随时都会将礼服挤爆开,一边娇嗔说著,一边藉机抱住面前如冰山一般的男人,傲人的双r磨蹭著男人的结实有力手臂。

    女人x部软绵的触感让凯米修斯有些不悦的蹙眉,同时也让他回过神来,从最初埃尔罗伊那个男人靠近祈之时,他便一直关注著他们的一举一动。当埃尔罗伊触碰到祈身体时,他几乎失控的想要冲过去,掐死那个胆大的人类,可祈那句想要自由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最终,凯米修斯还是选择了沉默,他可以给祈任何想要的东西,包括自由的空间。

    “公爵大人?大人,您怎麽了?您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女人对於自己是如此的自负,而面对凯米修斯如此的不解风情,让她大感恼火,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拿下这个男人。於是,她再一次娇嗔的摇晃著男人的手臂,企图引起男人的注意。

    凯米修斯双眸微眯,俯视著不知名的女人,唇角划出一抹佞邪的笑容,瞬间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凯米修斯捏住女人的下颚,轻挑的道:“是吗?吸血鬼有没有在下不清楚,可是如果吸血鬼看到如此美豔的小姐,一定会忍不住出手吧。”

    刚刚还在怒火中烧的女人,瞬间红了双颊,低眉垂首小鸟依人的顺势撞进凯米修斯的怀中,“您这张嘴皮子真会讨女人欢心,油嘴滑舌。”

    “不知,在下能否有幸做那个被您俘获的吸血鬼。”

    凯米修斯低哑的声线,让女人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为什麽会从这个世上永远的消失。

    “您真会说笑,您说什麽便是什麽了。”女人此时完全沉醉於男人温柔虚假的陷阱,并不知道暗藏的杀机,完全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他人盘中的食物。

    “呵呵……”凯米修斯轻笑著,他觉得也许不该那麽挑食了,如果哪天祈真的逃离了,想到这里他不愿意在去多想。

    在其他女人豔羡的目光和叹息中,凯米修斯搂著怀中的蠢笨女人隐匿於黑暗之中。

    所谓爱情,也许就是如此,会让人改变,而且会改变的面目全非。

    会厅之上的休息室是只有像纳莎公爵这样,和皇室有一层关系的皇亲才可以使用的,虽然只是个暂时歇息的地方,但依旧无不彰显皇室的奢靡。

    初到陌生的封闭环境,祈和正常一样感到拘谨不已,倚靠在l型沙发上眸光低调的巡视著房间,环绕在空气中淡淡的香气引起了祈的注意,也许是因为医者的职业关系,他的嗅觉相当的灵敏,一进门这种陌生的香气便扑面而来。祈瞥了一眼放在柜子上的东方景泰蓝的香炉,对背对著自己在酒架前捣鼓的埃尔罗伊问道:“好特殊的香料,什麽香?”

    “夫人嗅觉真是敏锐,这是从非洲运来的名贵香料──汀鸢,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埃尔罗伊左手骨节分明的修长之间夹著两个水晶透亮的空红酒杯,右手拎一瓶红酒,走到祈身前,似询问一般晃了晃手中的红酒瓶,“喝一杯,放松一下。”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方,祈也不好意思驳埃尔罗伊的面子,尽管他并不想在陌生的地方喝东西亦或者吃东西,最终祈只是点点头,随口又问了几句,“非洲?什麽样的地方。”

    “该怎麽说呢,简单来说,一个源源不断为我们国家提供财富的地方。”埃尔罗伊将酒杯放到旁边的茶几上,启开红酒,软木塞里开瓶口的瞬间发出『啵』的一声,绛红色澄清透亮的酒y顺著瓶口缓缓流入酒杯中,倒好红酒後,凯米修斯将酒瓶放在桌子上,微笑的看著祈,示意祈随意挑一杯,“您先来。”

    “客气了,还是您先吧。”祈并没有动,只是看著埃尔罗伊礼貌的笑答。

    “那也好,我敬您。”埃尔罗伊似乎并不在意,动作优雅的拿起面前靠近自己的红酒杯,举手投足间都是完美的皇室礼节,轻笑的举杯示意後便往唇边送,眼看著下唇贴上杯沿的瞬间,祈突兀的一声,“等一下。”让埃尔罗伊的动作一滞,维持著酒杯在半空中微微倾斜的动作,困惑的看向祈,“怎麽了?”

    祈缓缓的站了起来,唇角依旧保持著微微上翘的角度,拿过埃尔罗伊手中就酒杯,“不好意思,我想要这杯,敬您。”说罢,柳眉轻挑,举著酒杯颔首示意对方举杯。

    对於其唐突的举动,埃尔罗伊并似乎并未受到什麽影响,也没有什麽尴尬的表现,依然保持著绅士贵族固有的风范,举起剩下的那杯红酒,“不敢当,乾杯。”

    “乾杯。”祈点点头,垂眸,双唇压著杯沿,目光却不露痕迹的审视著埃尔罗伊,直到对方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祈才跟著饮尽杯中酒y,评价道:“好酒,芳香醇厚入喉清冽。”

    “夫人若是喜欢,再来一杯如何?”埃尔罗伊作势要为祈斟酒。

    “不必了。”祈赶紧拦下了埃尔罗伊再次倒酒的动作,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前事物模糊晃动,脚底开始发飘像踩了棉花一般,“公爵大人不必招待了,我有些累了,借用房间小憩一会便可,您自便。”送客之意相当明显。

    埃尔罗伊没再多说,放下酒杯,“既然这样,那在下便扶夫人去床上休息一会。”说完,手臂伸向祈的腰间。

    “别碰我!”埃尔罗伊的动作已经超过了祈与外人的接触底线,本能的叫了出来,身子想逃离对方伸来的手臂,可刚向後退了一步,天旋地转的感觉便席卷而来,踉跄的跌倒在埃尔罗伊怀中。这一刻,祈惊愕的看向依然挂著人畜无害的笑容的埃尔罗伊,他终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可是他怎麽也不明白,自己已经如此小心防范,为什麽还会这样。

    (28鲜币)第四章 沉沦 04

    『哗啦』伴随著酒杯摔落在地时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埃尔罗伊手疾眼快的将身子摇摇欲坠的祈拦腰环住,此时的他以不屑於伪装,彻底撕开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了y邪下流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糟践y柔的俊俏五官,“美人,您还是不要逞强的好,只会自讨苦吃。”

    “你……你在酒里下药了!”思考越来越困难的大脑,只能想到这一个答案,祈用仅存的力量推搡著埃尔罗伊,额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祈的负隅顽抗在埃尔罗伊看来只是欲拒还迎的游戏,更增添的几分情趣,“怎麽可能,这酒我可是也喝了的,夫人您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您不是亲眼看到我喝下去,才喝的吗?”

    事实确实如此,埃尔罗伊说得一点也没有错,祈他的的确确如同埃尔罗伊说得一般,只是唯一让他诧异的是,他的小伎俩竟然早已被对方看透。沉默间,时浓时淡的诡异香气又一次在鼻腔间浓烈的散开,突然祈意识像意识到了什麽,登时睁大双眸,目光落在了象牙白色高柜上的香炉。

    埃尔罗伊的笑容更深,愈加诡谲,“你猜的没错,确实就是那种香料的原料,汀鸢是违禁品哦,医学专用的,狂躁症病人发病的时候吸一口便老老实实任人摆布了。”他一边解释,一边收紧手臂,面对面的距离仅有零点几公分,埃尔罗伊能清楚的分辨出,有一股香气来自祈喘息中带出的草药香,这让他陶醉沉迷,不禁著魔般贪婪的吸上几口染了香的空气,“呼……你身上好香,天生的吗?别这麽看我,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麽没事,因为这个……”说著,埃尔罗伊伸出舌尖,诱惑般的舔过唇际,“我在嘴唇上擦了汀鸢的分解剂,混合酒j喝下去就可以了,刚刚喝下的那杯红酒就是掺了分解剂。好了,汀鸢也快烧尽了,我们也该开始做些让你快乐的事情了。”

    祈听完埃尔罗伊的话,纵使千般悔恨,却连动一g手指头的力气多没有,如同砧板上的鱼r任人宰割,“埃尔罗伊!你今天敢动我一g汗毛,科温公爵不会放过你的!”身子被重重的摔在柔软的床垫上,祈焦急的吃力的向後挪著沉重的身体,试图躲避步步紧逼的埃尔罗伊,豆大的汗珠滚落,恐惧感、无力感以及对凯米修斯不闻不问的怨恨感混合在一起席卷而来,在自己看来不值钱的泪水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

    “哈,我姐姐是王后,我是第一皇位继承人,凯米修斯敢拿我怎麽样?除非他不想要爵位和封地了。”原形毕露的埃尔罗伊,毫不掩饰对科温的蔑视,埃尔罗伊猥琐的笑著,一刻也不想耽搁,急不可耐的撩起祈的裙摆,大手便了上去,电光火石之间埃尔罗伊一愣。这次他动作乾脆利落,刷的双手握著祈的小腿,将对方柔韧的下肢曲折大敞,埋首其间,彷佛少年对未知事物的探索。

    不理会已经抖如糠筛的祈,埃尔罗伊被眼前神秘的禁忌之地所震惊,属於男人的生殖器下分明隐藏著女x的r粉色的花蕊,又或者说,含羞的花蕊上竟然覆盖著男人的x器,虽然它很小,但却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一个完备的男g。埃尔罗伊魔怔了一般,一边一边的用指腹摩挲著私密的花园之地,眼睛发亮得盯著褶皱的花蕊颤抖。

    “太神奇,真是太神奇,你竟然是双x人!这简直就是上帝的神作。”埃尔罗伊的抬起头,双瞳布满血丝,额上青筋突起,足以说明他此时的兴奋。

    此时的祈面对几乎变态一样的埃尔罗伊已经彻底懵掉了,更可怕的是他g本不能通过自己的意志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唯一做的直视瞪大双眼,维持著屈辱暴露的姿势像一只露著白色肚皮的青蛙,秘密又一个人知道了,祈的耳蜗中回响著刺耳的蜂鸣声,双瞳涣散,意识从r体渐渐抽离。

    埃尔罗伊并不介意祈此时已经魂不附体如同人偶一样,黑曜石一般闪耀的双瞳失去光彩。扑在祈的身上,和一头发情的野狗无异,疯狂的舔吻著著祈的双唇、耳垂,发出啧啧的水声,用因极度兴奋而沙哑的声音道:“祈,做我的人吧,跟著我,如果你不肯,我就把你的这里的秘密告诉所有人,到时候丢脸的就是科温公爵了吧……”

    埃尔罗伊的话让祈猛然清醒,不是因为埃尔罗伊会将他的秘密告诉所有人,而是凯米修斯,埃尔罗伊会对凯米修斯不利。祈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一刻他会如此的紧张凯米修斯,甚至超过自己日夜担惊受怕的秘密被暴露。他没有多想,猛的咬破自己的舌尖,钻心刺骨的疼痛如一道电流贯穿无力的四肢,疼痛让混沌的大脑恢复一丝清明,手指微微颤动显示著手臂开始有了知觉。

    “纳莎公爵,请收回你疯话,我会当做您喝醉,不会将这一切说出去。”祈悄悄的抬起手臂,下了最後通牒,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凯米修斯的身影,他忧伤时留给自己的落寞的身影,他发怒时蹙起的眉头怒视自己的猩红双瞳,他愉快时拥著自己上翘的唇角。祈不能让凯米修斯因为自己毁掉。

    “宝贝儿,我当你说的是笑话,你只有两个选择,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埃尔罗伊的啃咬著祈白皙纤长的颈间回答,全然未将祈放在眼中。

    祈垂下眼睑,浓密修长上翘的眉毛形成一道y影,“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您,我的选择。”

    他的右手覆在埃尔罗伊突起的脊椎骨中上部,纤细如艺术家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椎骨猛然用力,只听见『喀』的一声。伏在祈身上的埃尔罗伊身子一僵,随即像是被抽了骨头的软体动物,身子一软。

    埃尔罗伊瞪著双眼,写满不可思议,“这就是我的选择,纳莎公爵,您安息吧。”这是他在人间最後一秒锺所听到最後一句话,伴随著祈冰冷的眼神,埃尔罗伊不甘心的走到生命尽头,死不瞑目,他怎麽也想不到会这麽死掉。

    祈费劲力气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埃尔罗伊的尸体,他没想到这双从死神手中抢会一条条生命的手,最终也会给死神送去一条鲜活的生命。对祈来说,熟悉人体构造同时,也更清楚如何将一个人抹杀,原来杀一个人,也不过如此,没有任何的惊慌失措诚惶诚恐。

    站起身,祈回头瞅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埃尔罗伊,他那死前狰狞的表情永远留在了人脸上,祈扭过头不再去看,扶著墙走到窗户边,晚风扑面让他愈加清醒。

    与凯米修斯第一次相遇的情景祈至今历历在目,永生难忘,也是在这样的夜晚,那个霸道残忍的男人从此再也无法走出祈的世界,只可惜他永远无法走进他的世界。祈跨过白色的窗栏,坐在上面双脚悬空,仰望著夜空如墨月朗星疏,彷佛伸手便可将明月摘下。这是他最後一次再看夜空,他很清楚,纳莎公爵是他亲手杀死,虽然这种致人死地的手法不会有人察觉,可是他绝对摆脱不了干系,会被抓起来调查,如果秘密被曝光那麽他所做的事情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他只有这一个选择,如果自己这麽跳下去,凯米修斯一定会保证尸体不被别人动,这样他就安心了。

    不知道,凯米修斯如果知道,自己是为了他死的,他会不会为他落泪,像月夫人那样,如此想著,祈张开双臂,阖上双眼,“如果有下一世,不愿再为人”,说罢唇角上扬,身子微微前倾,如一团火焰划过半空、下落。祈只觉冷风从双颊划过,只是几秒锺,在无法承受的剧痛中,耳边响起刺耳的尖叫声与骚乱声中,祈彻底的陷入漆黑。

    “有人跳楼了!科温公爵夫人跳楼了!”侍卫闯进纸醉金迷的贵族沙龙,按照侍卫的级别他一辈子都没有资格进入会厅,可是就在刚刚一个女人的纵身一跳,让他有资格进入。

    侍卫的声音很大,连续喊了好多声,金色会厅渐渐安静下来,在一众人还没反应过劲的时候,他们只感觉到伴著劲风一道黑影掠过,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怎麽回事,科温公爵夫人跳楼了,帝国名媛贵妇的大众情人的科温公爵的夫人,竟然在国王的婚宴上跳楼自尽。大家大都抱著好奇的,陆陆续续的想门口移去,想看看究竟。

    凯米修斯看到祈跟著埃尔罗伊上楼之後,没有去质问,因为他想要为祈改变,从信任与自由开始。话虽如此,但他的心情想当然很不爽,於是在祈的背影消失後,凯米修斯连应付身旁的女人们的心情都没有,只是随便挑了一个事物便离开。将女人带到树荫後,在女人还没有惊叫出来之时解决掉,吸乾那个女人鲜血,可并没有意料中的饱腹感,反而饥饿感愈加扩大,解决掉女人的乾瘪的尸体後,他再次回到会厅,这次他有意将自己藏匿在黑暗中。

    他想在祈下来时,迎上去,一起回去,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侍卫的噩耗。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劲的时候,就已经冲了出去。他真的不明白,为什麽,祈真的恨他恨到这个地步,甚至不惜结束自己的生命。

    当凯米修斯赶到时,祈趴在血泊中,鲜血从身边汩汩流出染红了身边的草地,在豔红的礼服映衬下是如此刺眼妖豔,凯米修斯彻底的乱了阵脚,一把抱起单薄的祈,唯一庆幸的是,他感到祈微弱的生命迹象,祈还有救,可是他看著沾了杂草满脸鲜血双眼紧闭的祈,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这是祈第一次如此温顺,毫无反抗的任由看凯米修斯抱著,可是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凯米修斯心中说不出的嘲讽,他不理会旁观者的目光,用冰冷的眼神拒绝要上前帮忙的人。只是,凯米修斯没走几步,便被国王和王后,还有他们的卫兵拦住。

    “科温公爵,你不能带走你的夫人,因为刚刚侍者报告,纳莎公爵死在休息室里,就是你夫人跳下去的那间休息室。”国王走上前,他也很头疼,这是他的婚宴,结果连出两条人命,而死掉的还是姻亲国的储君,他的小舅子。

    “陛下,请您让开。”凯米修斯声线不带半丝温度,祈还有救,他不能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面对帝国的君主,丝毫没有退让,抱著祈直直的往前走。

    “站住!凯米修斯·科温!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剥去你的爵位与封地!把他给我围住,不许他离开半步。”

    国王一声令下,卫兵刷的列成一排,齐刷刷的举起枪,瞄准。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挡住凯米修斯,双目猩红散发著杀气的凯米修斯一步一步向前走,卫兵步步後退,有些卫兵甚至因为难以承受这种杀气而双腿颤抖。

    “祈命垂一线,我必须要救他,至於陛下要的交待,我一人一力承担,只要祈度过危险期,我自会接受任何调查,给陛下一个交待。”

    凯米修斯腾腾的煞气,震住了所有人,自然也包括国王和刚刚还叫嚣著要为弟弟报仇王后,j明如老狐狸的国君顺著凯米修斯铺的台阶下来,清清嗓子,“既然如此,我也并非昏君,不明辨是非,你先救她就是了,不过未防你潜逃,必须要有卫兵跟随,否则你别想离开。”

    “谢陛下恩典。”凯米修斯口头谢恩,便头也不回的抱著祈离开。

    众人散去,尼德拉从暗处走出,斜觑身旁的弥尔,“你做的好事。”

    “只是个意外,伯爵大人给小的扣的帽子太大了。”另一道人影也从暗中现身。

    “如果你在计划著什麽,那麽你的算盘打错了。”尼德拉咬牙切齿的道,目光依旧停留在远处凯米修斯离开的方向。

    “这真的只是个意外,只能说夫人的魅力太大,不是吗?”弥尔看似卑微的语气,却充满了挑衅,魅惑凤眼眼尾上翘,这确实是个意外,因为他没料到那个软弱的人竟然会为了守身而杀人,而杀人後还不敢面对现实而自杀。

    弥尔猜得没错,确实是祈杀死了纳莎公爵,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祈不是为了守身而自杀,是为了凯米修斯,祈不是因为不敢面对现实而自杀,而是为了凯米修斯。

    於是今晚的一切,便成了帝国最为津津乐道的传奇,所有人都知道,科温公爵不惜为了夫人对抗国王。

    铺天盖地的曼陀罗,开得浓烈,绚丽夺目。

    “祈,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祈听到声音,瞬间转头,看到一个穿著暗红色流苏礼服的女人的背影,站在花海中。

    “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转过来!”祈虚张声势的大喊,虽然只有背影,可是他清楚,这个人就是经常在梦中出现的女人,而他也差不多猜到女人是谁了,因为女人的每一件华美的礼服都挂在他的衣柜中。

    红色身影缓缓的转过身,薄雾渐渐散去,女人的真面目终於露出,几分神似祈却更加惊豔透露著自信高傲,正是那个房间中挂画上的人,那个让凯米修斯魂牵梦绕的人,那个让祈羡慕嫉妒甚至憎恨的人──月夫人。

    月慢步走近祈,将祈散落脸颊的发丝撩到耳後,如是珍宝一般的轻轻的抚著他的脸颊,“祈,曾经我说过,我就是你,是你的前世,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你就是你,你比我更加坚强,教会了凯什麽是爱,我真的很羡慕你。现在,我的心愿也达成,也是时候消失了。”

    “你别说笑话了,他爱的是你,一直都是!我不过是你的替代品。”祈厌恶的躲开月的触碰,恶声恶气的道。

    月并没有因为祈的无礼和露骨的厌恶而生气,只是无声的浅笑,摇了摇头,“他於我,不过是愧疚,一个因他而死的人,让他产生的愧疚。”

    “我不相信。”他不会忘记,凯米修斯独自坐在月房间中寂寥的身影。

    “好了,不论你信与否,都请珍惜这份爱,不要辜负了他,他是那样的自负,对你的爱却足以击倒他。顺著这条路,一直朝著那团光亮走,你就知道答案了。”月拍了拍祈的肩膀,指著前方像太阳一样刺眼的光团。

    “你呢?你得跟我一起去,跟我一起确认答案,确认你的话的真假。”

    月再度摇了摇头,笑道:“这可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而你也不能待在这里,因为我早已经死了,这不是你待的地方,那里才是。回去吧,凯在等著你,不要让他久等,不要让他伤心。”

    “可是……”祈还想说什麽,却被月打断。

    “告诉你一个秘密。”月弯身在祈耳边呢喃道:“我和你是一样的。快走吧!我祝福你们。”说罢,月直起身,从背後推了一把祈,催促祈向前。

    听到月的话,祈身子一颤,惊讶的看著月,要开口,却已经被推出好远,回首只能看到月的笑容和滑落脸颊的泪水,洗尽铅华後的笑容瞬间温暖了万物。祈也不知道为什麽,此时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对於月复杂的情感最终化作尘雾随风散去,因为他只是遇上一段让他刻骨铭心的爱,让他那怕死亡也无法放下。

    祈最终转头,不再向後看,拼命的向著光亮往前跑,越向前,光亮越是刺眼,彷佛要将人刺瞎,最终祈终於坚持不住,骤然闭上双眼,短暂的黑暗之後,祈又一次睁开了双眼。这次光亮是如此的柔和,周围的环境再熟悉不过了,拉齐娜写满惊喜的脸在眼前放大。

    “夫人!你终於醒了!终於醒了!”一直守著祈一个月的拉齐娜,在确认祈是真的睁开双眼醒来,而不是她的错觉的时候,兴奋的哭了出来。

    祈不知道他从窗台跳下去之後发生了什麽,只知道他竟然没有摔死,重获新生的祈无暇顾及泪流满面的拉齐娜,询问道:“凯……凯米修斯呢?”一开口沙哑的声音,让他自己都吓一跳,他到底昏迷了多久,连说话都有了一些障碍。

    “祈……”

    祈坐起来,迅速向声源看去,凯米修斯下巴上布满胡茬,看起来很狼狈,可以是依旧挡不住他的魅力。四目交接,沉默无语,好像是跨越了几个世纪的分离後的重聚,谁都不想打破,想让时间定格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