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17部分阅读
HP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肉书屋
“……有什么事吗?”格拉夫愣了一下,随即开口,“是想要找什么参考书吗?”
“不。没什么。我只是想来把我的东西拿走。”西弗抿起了嘴,嘴角绷得死紧,他没有等格拉夫让开,直接挥开了格拉夫,穿过办公室走进了卧室里。
格拉夫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他看着西弗走进了卧室里,长出了口气重新坐回在了椅子里。
然而表面的镇定并不代表内心同样平静,格拉夫皱起了眉头,他明明松了口气,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他曾经认为他可能无法成为一个好父亲,也曾经想过离开西弗,但他没有,他做到了。他尽到了身为父亲的责任,保护西弗,爱护他、教育他。
而真正让他骄傲的是,原著里所写到的优点,西弗全部都有,他坚韧、认真、刻苦、坚定。而缺点,比如孤僻、毒舌,和不爱干净,却并不能用在现在的西弗身上。他不是孤僻,只是不太爱说话,他也不毒舌,只是偶尔会有点刻薄。至于卫生问题,格拉夫认为这根本不成问题。
可是现在,他笑不出来了。
这几天里他确实在躲着西弗,而西弗,就这么顺其自然的退了出去。几天里他们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一次。
如果说慌乱的只是格拉夫一个人,那么一切还好说,但当他发现西弗的不自在时,他确定事态严重了。
他养大的孩子找错了发情对象,而他自己,也找错了填补灵魂的人选。
是的,填补灵魂。
他看着西弗慢慢长大,他看着西弗变得越来越坚强,越来越优秀。他欣慰、他自豪、他为西弗骄傲!可是……西弗的成长,却越发的让格拉夫看到了自己的孤独。
直到一个错误打破了一切。
那两次的亲吻,是错误。
他该以此为羞耻,为他肖想着他从小养大的孩子而羞耻。
他简直无法想象……他竟然在亲吻中感觉到了快乐,他甚至想抱住西弗,抱住他,就好像他本来就该那么做,就好像只要抱住了他,他的灵魂就会被填满。
那么之前的是什么,之前他付出的感情是什么?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变态,就好像以前他对西弗的感情都是虚假的,另有所图的。他一直以来对西弗的好,仿佛成了不怀好意的接近,以前单纯的拥抱和亲吻,仿佛瞬间成了这世上最肮脏、最龌龊的!
格拉夫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平静的等着西弗收拾好一切。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西弗拿着一个包走了出来。
格拉夫扭过头,朝他笑了笑,并且站起来迎了上去,就好像是对着一位客人一样,亲切却有些疏离,“需要我帮忙吗?”
西弗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托托。”格拉夫突然拍了一下巴掌,当家养小精灵出现之后,他吩咐道:“把斯内普先生的包送到他的宿舍去。”
少年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他快步绕过了托托,在经过工作室的时候,他顿了顿,却没有做半分的停留,大步跨出了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的门。
托托看上去有些慌张,它朝着格拉夫期期艾艾的问道:“先生……先生,托托做错了什么吗?”
格拉夫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微笑着走到门口关上了门,扭头朝托托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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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变身可不是好玩的,格拉夫能从每个月莱姆斯的表现中看出来。
莱姆斯大概上午九点多钟就来找格拉夫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呆了大半天,聊聊天、看看书,或是干坐着。
格拉夫一直觉得干坐着是件挺尴尬的事,尤其是在有客人的时候,但好在客人是莱姆斯,并没有让格拉夫过多的感到不自在。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莱姆斯的脸色就越发的苍白了起来。格拉夫穿好了外套,准备好了一切,站在了门口等着莱姆斯。
“托托。”格拉夫召唤出家养小精灵,“给我送来写食物,火腿、面包、还有饮料,再来只烤鸡。多拿点易携带的。”
莱姆斯·卢平愣了一下,看向格拉夫。
他耸了耸肩,“咱们还没吃晚饭呢。”
莱姆斯笑了笑,主动拿起了托托准备出的食物。那是一个很大的托盘,上面摆满了食物。
格拉夫给他开了门,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学校。
“就是那了。”莱姆斯的手上拿着食物,他无法伸手去指出具体的位置,只能抬起下巴示意格拉夫,“我想麦格教授已经到了。”
他们两个人朝着禁林的边缘走去,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正悄然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格拉夫跟着莱姆斯走到了打人柳的旁边,那棵凶悍的树就是邓布利多专门为莱姆斯栽种的,用于看守秘密通道的入口。
格拉夫小心的靠近了一些打人柳,他伸着脖子看了看树下的小地洞,扭头看了看莱姆斯,“你确定咱们钻的进去,带着食物?”他伸手指了指莱姆斯手上的大托盘。
莱姆斯的表情一囧,“不然呢……现在吃了它们?”
这个当口谁能吃得下这么多食物,格拉夫并不是非要吃晚餐,他只是想找这个借口,让莱姆斯知道他并没有把这当回事。
不是不把变身当回事,而是不把他是狼人当回事。
格拉夫伸手拿了一块巧克力岩浆蛋糕,三两口吃下了肚,随即一挥魔杖,整个托盘都消失了,连带着上面的食物。
“……抱歉,我忘了给你留点。”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虐,真的,一点都不虐,俺都木有流泪的说!——
不少亲反应说,格拉夫的转变太快了。
其实不快。
我在之前也埋了点伏笔,只是不怎么显眼。
我一直觉得格拉夫对西弗的感情并不怎么纯粹。他为什么决定收养西弗,是因为怜悯,是因为愤怒。他为什么收养西弗,是因为他要挑战命运。
当他真正收养了西弗之后,他又有些改变了主意。他全心全意的对西弗好,是因为西弗带给了他充实的生活。
格拉夫很自私,所以当他充实了一阵子之后,他就计划着将来有一天离开西弗,好保住他不老不死的秘密。因为他害怕被人发现这秘密。
但这不能否认格拉夫的爱。他确实对西弗很好,全心全意,他在努力让西弗感觉到他是被爱着的。
西弗十六岁的人生里,被格拉夫占去了整整十年,他的人生里一无所有,只有格拉夫。
格拉夫漫长的人生里,有七、八个十年,西弗只占了其中一小部分。但这一小部分却弥足珍贵。珍贵到这份感情压在格拉夫心里沉甸甸的。
格拉夫的生活中心几乎全部都是围绕着西弗,他为了西弗辞去了工作,一直都没有正式工作,他每天过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人生。他几乎为了西弗放弃了他自己的人生,但他却不自知,甚至认为是西弗挽救了他的生活。
但事实呢,一旦西弗不在了,他就再也没有他所谓的人生了,他会坐在客厅里,面对着墙壁,从早发呆到晚。
只是他从不知道而已。他从没有意识到,他其实根本离不开西弗了。虽然他一直惦记着要走。
直到榭寄生下的那个吻——(请用咏叹调)
那个吻就像是一个突破口,让格拉夫惊悚的发现他竟然对西弗有感觉。
以至于短短的一瞬间,就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了。
以至于他们原本就不太对味的亲情,瞬间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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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相爱”(微修)
47、“相爱”(微修)
尖叫棚屋,《哈利·波特》中的著名景点。它是霍格莫德出了名的鬼屋,也是每次莱姆斯·卢平学生时代变身狼人的藏身地点,更是日后狼狗胜利会师的重要根据地。
而现在,格拉夫正跟着莱姆斯走着地道,这几乎要了格拉夫的老命。他吃过苦,也受过累,但他没受过这么蛋疼的罪!
他哈着腰,低着头,跟在莱姆斯的后头往前走着。地道里空气稀薄,有种奇怪的气味,好像腐烂的木头散发出来的似的。他觉得自己脖子几乎快要断掉了,酸疼的厉害,却还要小心翼翼的避免头顶低矮的通道顶的磕碰。
他还真没受过这个罪,德国的格拉夫少爷什么时候尝过点头哈腰的滋味?
格拉夫觉得他已经走了一整天了似的,他们要从禁林的边缘一直走到霍格莫德村,那距离足有半个霍格沃茨校园那么远!
格拉夫看着前边手脚并用的莱姆斯,泄气的靠在石壁上,“咱们不能走别的路么,从学校走到霍格莫德去,走地上?”
莱姆斯也顺便停下来歇了口气,“尖叫棚屋只是看上去破败,除了这条密道,没有人能进得去。”
格拉夫懊丧的叹了口气,“好吧……走吧,咱们还是快点吧。”
他催促着莱姆斯尽快往尖叫棚屋赶过去,他担心自己的速度太慢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但其实他们已经快到了,大约几分钟之后,通道就开始向上倾斜了,脚下也出现了楼梯,格拉夫松了口气,快步走了上去。
格拉夫的脊背有些僵硬酸疼,他朝屋子里的麦格教授打了个招呼,就是蹲在椅子上的那只花斑猫,然后整个人摔在了破败小屋的床上,瞬间腾起了一片尘雾,这屋子已经不知多久没打扫过了。
格拉夫并没有觉得太尴尬,因为毕竟他面对着的不是一位年迈正派的女士,而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而站在旁边的莱姆斯却拘束得有些过分,他看着格拉夫,挤了挤眼睛,似乎觉得格拉夫此时的表现十分让人羞愧。
“麦格教授……您一定明白老年人的苦衷。”格拉夫捂着口鼻坐了起来,抽出魔杖迅速给床铺来了一个清理一新。
在大家都在沉默的等待着月上中天的时候,只有格拉夫坚持不懈的使用着清理一新。
莱姆斯坐在床上,他的拳头攥得死紧,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格拉夫和麦格教授坐在旁边,和莱姆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年轻的狼人明显的情绪不稳定,他们只能尽量不刺激他,以防止提前变身。
但这却让莱姆斯更加的难以忍受,他全身绷直了,即使是坐在床上,也一点都没有放松。
“喝了狼毒剂吗?”格拉夫突然开口问道。
莱姆斯好像正在走神,他浑身猛地颤了一下,脸色惨白的看向格拉夫,点了点头。
“那就好……”正说着,他好像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大块巧克力抛向少年,“吃点东西吧。”
莱姆斯变得有些神经质了,他根本不知道格拉夫扔给他的是什么,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巧克力。
这让格拉夫吃了一惊,那并不是普通人的接物动作,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块扔向他的巧克力,看上去更像是野兽,就好像是在扑食。
“咳咳,没什么的,放心吧,你伤不了我们的。”
目前的狼毒药剂只能取消狼人的毒性,使得被咬伤的人不会变成狼人。但即使是这样,狼人也仍然是狼人,他们被归类为危险生物并不是说笑的。即使是单纯的扑杀和撕咬,也能把一个成年巫师活活咬死。
莱姆斯机械的撕开包装纸咬了一大口巧克力,朝着格拉夫点了点头,不过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一些。
突然的,莱姆斯咳嗽了起来,似乎是被巧克力呛住了。他看上去难受极了,太阳|岤突突的跳着。
麦格教授变成了人形,她伸手拉住了想要上前的格拉夫,用极小的声音提醒道:“时间到了。”
格拉夫和麦格教授都站了起来,他们退到了墙边,抽出了魔杖严阵以待。
他能看到莱姆斯的脸上的血管,在他苍白的皮肤下显得清晰异常,血管好像爆裂了一样迅速的扩张开来。狼人变身的时候到了,格拉夫透过旁边的小窗户看到外面一轮圆月,在漆黑的夜空中散发着光华。
“教授……”莱姆斯整个人蜷缩起来,他佝偻着身体,还在剧烈的咳嗽着,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无比的响亮,震得格拉夫耳朵疼。
少年抬着头看向格拉夫和麦格,虽然他的样子看上去吓人,但他还有理智。
然而没有人走过去。
没有人走到他的旁边。
莱姆斯的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哀叫,“……教授,麦格……格拉夫教授……!”
不由自主的,格拉夫瞪大了眼睛仔细的观察着莱姆斯脸上的每一丝变化。他发现莱姆斯似乎变得有些强壮了,他的脸变得更加有棱角,就好像瞬间长大了几岁似的。然而随着这变化的继续,他变得更像是怪物。
男孩整个人倒在了床上,手上抓着的半块巧克力掉在了地板上。他在床上抽搐着,四肢变得更加强壮,双手变成了爪子,脚下穿着的鞋被撑破了,露出尖锐的爪子。
莱姆斯倒在床上,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格拉夫的方向,却不再是平时那个和气的男孩了。他的眼睛里带着愤怒和痛恨。
格拉夫一直觉得,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失去身为人类的本性。
就在格拉夫有些愣神的时候,狼人莱姆斯·卢平突然猛扑了过来!它后腿一蹬,几乎根本来不及躲闪!
“障碍重重!”麦格教授在此时显得尤为的重要。
格拉夫迅速收回了思绪,牢牢地盯着它。
被挡回去重重摔在地上的狼人呜咽了一声,它像是被打击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巨大的狼头突然抬了起来,它紧紧的盯着房门,猛的窜了起来,它敏捷的避开了咒语扑了过去!
格拉夫距离门口最近,他的旁边就是那扇破败的木头门。就在他有些奇怪为什么狼人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旁边的门的时候,他听见门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碰击声,就好像是什么人摔倒在了地上。
格拉夫的心登时揪了起来,狼人有极强的抗魔性,他根本没得选择,只好迅速的闪出了房门,关上了门板。一个巨大的冲击力撞在了门上,几乎顶翻了格拉夫!原本就不怎么太结实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大洞,巨大的狼嘴从洞里探了出来,嚎叫着想要出去。
在格拉夫身后的人似乎有些慌张,他连退了几步发出“噔噔”的脚步声。任格拉夫平时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低吼着骂道:“蠢货!”
就快要顶不住了的格拉夫刚要开口求援,就听见狼人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哀嚎,一道又一道咒语击中了它,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一窜。狼人似乎怕极了麦格教授,想要撞开门跑出去,格拉夫紧张的看了一眼木头门,这道门就快顶不住了!
“攻击它!”格拉夫用力抵着木门喊道。
格拉夫话音刚了,一道咒语从格拉夫的身后射了出来,贴着格拉夫的头顶闪过,击中了狼头!
狼人莱姆斯向后躲闪,给了格拉夫一点缓冲的时间。然而最让格拉夫难以置信的是,那个念咒的声音。
他迅速的向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向身后的人,“你怎么会在这!?”
西弗看上去狼狈极了,脸色惨白,头发有些散乱,脸上还被划了一道口子。他极力想要镇定下来,却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格拉夫迅速转过头,狼人的头上并没有什么创伤,但它却被激怒了。它摔在了地上,但几乎是马上的,它重新站了起来,奋力朝格拉夫的方向冲了过去!
西弗一把拉住格拉夫向后急退了几步,可是来不及了……
“格拉夫——!”
块头巨大的狼人冲破了剩下的半扇门板,嘶吼着露出尖利的獠牙扑在了来不及退开的格拉夫的身上!
突然一道强光从格拉夫的魔杖杖端爆发了出来,狼人猛的被弹开了,它几乎是被飞了起来,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狼人摔在了倒下的门板上,几乎是同时的,格拉夫整个人躺倒在地上,一直表现得镇定的男人叫了起来:“西弗!帮我……!”
黑发的少年几乎惊呆了,格拉夫的小腿以下被压在了门板下面,他快步上前对着门板施了一个漂浮咒,摔在上面的狼人因为一头的倾斜而滑落在了地板上,它的胸口有一道巨大的口子,正往外淌着血。
格拉夫的冷汗顺着头往下滴,压着他的门板刚好是之前被撞得残缺不全的那一边,他的脚踝处好像被压折了,更糟的是粗糙的木刺扎进了他的腿里,又被硬生生的拔了出来,正噗噗的冒着血。
“格拉夫教授!”麦格教授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了出来,“你还好吗?”
“嘶……还好!”格拉夫被西弗拖着,退到了楼梯口,他靠在楼梯扶手上,伸手去掏怀里的魔药。
一直放在衣兜里的其中几瓶魔药碎了,他的手因此被划破了好几道小口子。格拉夫手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挡在他面前的少年,他此时正背朝着格拉夫。
“盯着它,”格拉夫的长出了一口气,“一旦它起来了,就给他一个昏迷咒。”说完,他费力的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绑在了膝盖下面一点的地方,而左腿,格拉夫却没有办法了,他找不到东西绑腿了。
他迅速拔开了补血药剂的瓶塞,只喝下了小半瓶。没过几秒钟,左腿的伤口就流出了更多的血。
西弗愤怒的恶狠狠的施着咒,角度刁钻,一个又一个的昏迷咒打在狼人的头上、脸上,然而也只是让它有些眩晕而已。狼人甩了甩头,猛的发出了一声嚎叫,在血腥味的刺激下狂躁了起来。
格拉夫又喝下了一瓶止痛药剂,这原本是给莱姆斯准备的,突然的,他拿起魔杖朝着想要跳起来的狼人念咒:“四分五裂!”
狼人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哀嚎,他胸前原本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再次裂开了,它阴狠的瞪视着格拉夫,转而朝向麦格吼叫着。
格拉夫的眼前有些发晕,他的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他伸手取出剩下的半瓶补血药剂,可还没等他把药喂进嘴里,那头巨狼突然冲破了麦格教授和西弗的夹击,朝着西弗的方向俯冲了过来!
格拉夫近乎惊恐地看着它,他隐约猜到狼人是想要逃出尖叫棚屋,格拉夫刚好就坐在楼梯口,可是西弗就在他的前面!西弗就挡在他的身前!
西弗举着魔杖,两道咒语打在了狼人的身上,却无法阻止它。狼人凶狠的盯着少年,几乎是眨眼间就逼到了他的面前!
西弗举着魔杖的手开始发起了抖,格拉夫咬着牙用他已经没有知觉了的腿站了起来,左手用力拽住西弗用力向旁边一推,举起了魔杖,对准了正要扑过来的狼人:“钻心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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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敢相信!”格拉夫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他低声的咒骂着,底气十足,和他因为失血过多的惨白脸色很不相称,“你的脑袋被隔夜饭填满了吗?!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好奇心么,你不知道魔法界的好奇心能杀死一头狮子吗!”
西弗站在格拉夫的床前,低着头站着。没有恼怒,没有不忿,没有顶嘴,连不满的表情也没有。
邓布利多一直坐在旁边,被迫观赏了一出“训子记”。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受了惊吓,目瞪口呆的看着格拉夫,“……harrr——格拉夫教授,你之前施放的不可饶恕咒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影响,我会编造个理由搪塞魔法部的调查,毕竟生死关头,他们不能不讲情理。”说着,他扭头朝着西弗眨了眨眼睛,“你是他的监护人,他跟着你只是关心你。”
“我认为我比他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而且!跟踪!你就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么,rsnape?!”
西弗谨慎的向后缩了缩,庞弗雷夫人就势拉着他坐在了旁边的病床上,“你以为他好受么,这孩子送你来的时候你的脸色就像个死人,他都快要急疯了。”说着她挥了挥魔杖,治愈了少年身上的一些小伤口。
格拉夫皱着眉头躺在病床上,他之前刚刚喝过接骨魔药,他的腿骨已经重新连在了一起,看上去也和没受伤时没什么两样,但还是没什么知觉,这让他有些懊恼。他扭头看了一眼西弗,少年的脸上也没什么血色,眼睛充着血,看上去有些吓人。
“……西弗他……没事吧?”
庞弗雷夫人看了他一眼,“你恐怕得给他准备新袍子了。”
格拉夫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邓布利多打断了,“你还愿意在假期的变身时陪着莱姆斯吗?”
坐在病床上的西弗猛的打了个哆嗦,腾的站了起来,“不!”
格拉夫看了西弗一眼,他皱了皱眉头,就在邓布利多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开了口:“我愿意。”
“你差点死了!”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这么狼狈!”格拉夫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拼命把西弗拉开了,他就要看着西弗死在他的面前了。格拉夫几乎是不留丁点情面的训斥着他,那种后怕的感觉快要把他折磨疯了。他心里窝着火,这小子……这小子就差那么一丁点就死在他的面前,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被咬断了喉咙!
西弗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瞪着格拉夫,看上去像是要揍他一顿。
格拉夫不再看他,“我愿意看着他,这一次……是我的失误,是我没能尽到责任……”
三大不可饶恕咒,使用任何一个都足够去蹲阿兹卡班的牢房一辈子了,可他却把咒语用在了莱姆斯的身上,即使当时是生死一线。如果他尽早发现跟踪着他们的西弗,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不是要孤寂着西弗,他和麦格教授两个人完全能够控制住局面。
只要他们守住狼人,不断地给予打击,撑过狼人变身最狂暴凶险的前半夜,剩下的时间里就完全没问题了。他看向了医务室的另一个方向,莱姆斯正躺在那边,昏迷不醒着。
西弗的脸瞬间涨红了起来,就好像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似的。
邓布利多看了看他们的表情,和格拉夫又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格拉夫客气地送走了邓布利多,对准备要赶人的庞弗雷夫人说道:“能让西弗再待会么,我还有话要和他说。”
庞弗雷夫人叉着腰,“你需要休息了。而且都一个钟头了,你还没数落够么?”
格拉夫老脸一红,尴尬的看着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有些懊恼地看了他一会,“好吧,就一会,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她递给格拉夫一个小瓶子,那里面是紫色的药剂,看上去挺漂亮的,“喝了它吧。”
格拉夫朝她感激的笑了笑,打开瓶子,微微皱着眉头仰头把药水灌了进去。
西弗站在旁边,他看着格拉夫喝了魔药,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庞弗雷夫人。
“谢谢您……”格拉夫把药瓶递回给庞弗雷夫人,瓶子里还剩了一小点药水,那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
庞弗雷夫人接了过来,她看着格拉夫,“看来……我真是羡慕你的好身体,你从没喝过这药吧。”说着她转过了身,朝着西弗眨了眨眼睛,就拿着医疗用具离开了,并体贴的拉上了帘子,让他们更像是身处在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一样。
格拉夫似乎很想坐起来,却因为受伤而狼狈的动了动,没能如愿以偿。他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昏沉,用力甩了甩头,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他恶狠狠的瞅着西弗,明明是他开口把西弗留了下来,可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格拉夫的眼皮有些发沉,他憋了半天,问道,“知错了吗?”
西弗:“……”
格拉夫瞅着西弗勒斯·闷葫芦·斯内普,气不打一处来。哪怕……哪怕他说一句软化,不然和他吵一架也行!他差点死了!该死的不知轻重,该死的!
格拉夫差点没被吓死!他不敢想象,如果西弗有个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就算是到现在,他的心跳还没能回复。他不敢想,他不敢想如果没有西弗的话……
这次是狼人事件,之后他可能还会成为食死徒,他还会出生入死,会死在蛇口之下……他不敢想。
原本站在旁边的少年抬起了头,他掀开帘子给不远处的壁炉来了一个咒语,让火苗有窜高了些,又走到床边拉高了被子给格拉夫盖好。
格拉夫伸手想要推开他的手,却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虚弱,有气无力似的,根本没能制止西弗。
“我还没说……完……”格拉夫皱起了眉头,他很想要再训他几句,好让自己好受一些,好让自己更踏实一点,可是他却好像咒了昏迷咒似的,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温暖的羽毛垫中越来越深的沉陷了下去。
他的眼睛渐渐的闭上了,虽然他很想要睁开眼睛,可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晃花了他的眼睛。他没能再说一句话,就筋疲力尽,沉入了无梦的睡眠。
西弗帮他掖好了被角,低头看着格拉夫的脸,好像有些走神了似的。突然的,西弗俯下了身,用力的抱住了格拉夫。
刚刚一直表现得还算镇定的少年在此时发起了抖。在这昏暗的、挂着帘子的小空间里,抱着陷入沉睡的格拉夫,像是被剥光了扔进了雪地里似的,紧紧地抱着格拉夫,把脸贴在了他的颈侧。
西弗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沉睡着的格拉夫根本无法醒过来,他被西弗用力抱着,只是皱了皱眉头。
西弗的脸埋在格拉夫的散开的头发里,闭上了发红的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他抱着格拉夫,侧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可又好像不够似的,慢慢的移动着,一个个亲吻落在格拉夫的脸上、鼻子上、嘴上。他牢牢地困住了格拉夫,心里像是有头野兽似的,叫嚣着,恨不能把格拉夫拆之入腹。
那种差点失去的惊惶,差点目睹着对方死去的恐惧,不止是吓坏格拉夫。
在即将黎明前的黑夜里,这个少年独自承受着名为“恐惧”的折磨,他亲吻着格拉夫,一次又一次的吮着啃咬着格拉夫的嘴唇。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宣泄。
少年的恐惧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亲吻变得温和而暧昧。黑暗中,沉睡着的格拉夫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呻吟,让西弗猛的回过了神,他涨红着脸,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慌乱的整理好了格拉夫的衣领,给他盖好了被子,像是刚刚偷完东西似的,不安的往帘子外面看了看,似乎是怕有人偷听偷看。
他看上去有些忐忑,重新坐在了格拉夫的病床边,呆愣愣的看着格拉夫的脸。他似乎想伸手去碰碰格拉夫,却又缩了回来,就好像之前亲吻着格拉夫的人不是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1庞弗雷夫人给格拉夫喝的是无梦魔药,一种紫色的药剂,原著中哈利喝了这种药剂之后,几乎是立即就昏沉了起来,陷入了沉睡。
本文中,庞弗雷夫人摆了格拉夫一道,替西弗解了围(也顺便送了西弗一大块白嫩五香豆腐)。由于格拉夫的身体本来就很不错,而且又多年生活在麻瓜界,所以根本没想到自己喝的是堪比“迷|药”的无梦魔药……——
突然发现好几章都有kiss……噗~~~这福利好多呀!!
章节名为“相爱”,加引号的。
其实一开始想写两个人经历危险,然后互相紧张,鸡冻的抱住对方琼瑶一把。不过,这太狗血了。
真正的情况是神马?在发生危险之后,我们最亲近的人往往不是抱住一顿哄,好吃好喝的供着,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虽然很难听,虽然听得心里难受,但这,其实才是生活中最平凡却又最真实的爱。
48、表白(小结局)
48、表白(小结局)
消除身体上的一些痕迹,只需要挥一挥魔杖,简单快捷,乃是居家旅行作j犯科杀人越货的必会咒语。但西弗并没有那么做,即使只是要他动动嘴皮子。
格拉夫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睡了一整天,知道请过来之后还有些迷糊,很想再躺下去睡一觉。
庞弗雷夫人替他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他已经痊愈了,毕竟是最简单的物理创伤,只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而已。
“魔药可以治愈疾病和伤痛,但不可能让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你需要注意休养身体,最近几天不要运动量过大。”庞弗雷夫人放下了魔杖,叮嘱着格拉夫,眼睛却盯着他的领口,“现在有虫子吗,昨天还没有……”
格拉夫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转身往病房的另一边走去,在临出院前,他想去看看莱姆斯,格拉夫觉得对这个孩子,总有些愧疚。
“好些了么?”格拉夫伸手拍了拍他。
莱姆斯受的伤要比格拉夫严重得多,他不得不在这呆上一个礼拜,而格拉夫只是睡了一觉就可以出院了。
他的病历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咒语伤害、失血过多、轻微物理伤害,如果莱姆斯不是狼人,他早就因此去见梅林了。啊,还有灵魂伤害——被不可饶恕咒击中,多少都会对灵魂造成一些伤害的。
而给他造成这些严重创伤的,正是格拉夫。
“格拉夫教授。”莱姆斯抬头朝他笑了笑,却看着他微微愣了一下,盯着他的领口处,“呃,您……您好。”
格拉夫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为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不然为什么突然之间的大家都对他的脖子感兴趣了?
莱姆斯迅速移开了视线,他摸了摸鼻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他现在看上去糟透了,脸色苍白、憔悴,脸上还有些没有全部消除的伤口,留下了浅红色的印子。
“你不能看书。”格拉夫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书,夹在腋下,“你在糟蹋你的视力。”
“嘘!”莱姆斯试图堵住格拉夫的嘴,“求您小声点!如果被庞弗雷夫人发现了,我就死定了!”
格拉夫很想给他告一状,但他只是笑了笑,坐在了他的床边,“好吧,不告状也可以,不过……你的书归我了,什么时候出院什么时候去我那拿走。”
莱姆斯绝望的叹了口气:“一个礼拜,教授!一个礼拜我什么都不能干,被庞弗雷夫人发现的话就会被灌一瓶无梦魔药……梅林啊……”
格拉夫看着他的惨相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是个可爱的孩子,很难相信他会是狼人,会在月圆之夜有那么强大的破坏力。他忽然静了下来,“对不起,给你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您不也住院了吗。”
“不,这不一样。”格拉夫顿了顿,“我……”
他必须道歉。在他下咒的时候,他没想过这是莱姆斯·卢平,是他的学生,他面对的就只是狼人,一只凶恶的、企图将西弗置于死地的狼人。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不可饶恕咒,他得护着西弗,只要不把它弄死就行了。
它,是它而不是他。
莱姆斯笑了笑,问:“如果我不是狼人,您会伤害我吗?”
“不会。”
他顿了顿,耸耸肩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难过,“那就没什么可抱歉的了。”
格拉夫犹豫了一下,“你在变身时……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是的。”
“失去理智、失去作为人类的自觉,哪怕连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吗?”
莱姆斯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了,他看着格拉夫,眼神有些变了,“您究竟想说什么?”
格拉夫一顿,“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他没有再说什么,和莱姆斯道了别,就离开了校医院。
他一直记得尚未完全变身前的莱姆斯的那个眼神,充满了怨恨和不甘。那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的眼神。在临变身前,他一直在叫着他和麦格教授的名字。
就像乞求,就像控诉。
格拉夫回到了办公室,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有些想念西弗。
西弗勒斯·斯内普与莱姆斯·卢平,毫无疑问的,他选择了西弗,哪怕他的咒语可能会给莱姆斯带来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他也要重创它,只有狼人再也爬不起来,他的西弗才能安全。
他突然有点想念西弗了,即使他们只有大概一个星期没见,即使他们是同处在同一座城堡里。
他皱着眉头,有些烦闷的走进了卧室里。屋子里所有西弗的东西都被他拿走了,让原本十分合他心意的卧室变得空了下来。书架上少了些书,床上的枕头少了一个,还少了一些衣服和鞋袜。还有一些日常的东西,比如牙刷,比如毛巾。
就好像原本他拥有的,却又全都失去了。
虽然他现在重新工作了,他可以每天过得很充实很精彩,有那么多的学生们坐在他的面前,瞪着眼看着他等他传授知识……但是,他们只是学生,而他也只不过是他们的老师。一旦他离开了这个岗位,又有谁会记得住他呢?能记住一年、两年,那三年、四年呢?
格拉夫把脸埋在了手掌里,他突然觉得有些难受。这看上去没什么两样却少了些东西的屋子,让他难以忍受。
他已经习惯了每晚睡在左边。他习惯了每天早起抢卫生间。他习惯了坐在办公室的小圆桌上要两人份的晚餐。
那小子掏空了你,承认吧。
是啊……那小子掏空了你,西弗掏空了格拉夫,掏空了他的整个人生。
格拉夫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走进了浴室,他两手撑在洗漱池的台子上,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猛的,格拉夫愣住了。
他用力将衬衣的衣领扯得更开一些,露出脖颈和锁骨。格拉夫瞬间涨红了脸,他的脖子上竟然会有吻痕……而且还被人看见了!
脖子上,还有锁骨附近,甚至,还要更靠下……他的手拨开这领口,手指停留在皮肤上,他的微微皱起了眉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似的,就连脖子都有些红了起来。
色|情,这样的痕迹,让格拉夫觉得羞耻。
他想,他知道这些是怎么来的了。西弗,是西弗,在他昏睡了之后……
格拉夫抓住了套在衬衫外面的无袖毛衣的下摆,似乎是想要把它脱下来,可他却停住了动作。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自己微微敞开着的领口,犹豫了一下,就立刻脱下了毛衣。格拉夫的手指有些颤抖,不知所措的解开了衣扣。
胸前,就连胸前都有!
视线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镜子里自己的胸前,他几乎不敢相信,为什么,西弗会对自己产生这种念头。对西弗来说,他太老了不是么。
一次也许是错误,两次可能是失误,那么这一次呢……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西弗是怎么想的,但他知道西弗的表情,他记得。西弗会眯着眼睛,半睁着,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表情,就像在进行什么学术研究。然后……发出那种让人羞耻的啧啧声。
他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大步走出了浴室,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高领套头毛衣穿在身上。他站在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领口,遮住了整个脖子,只露出脸来。
格拉夫紧紧地抿着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上下打量着镜子里的男人,即使长相身材再如何的好,也掩不住二十八岁老男人的沧桑。虽然他并不认为二十八的男人很老,但相比青春活力热情洋溢的十六岁少女,格拉夫认为这根本不需要动脑子,靠脚趾头想也该知道选择哪个。
他伸手从镜子旁的挂衣架上拿下了一件黑色的长大